郭國慶
(貴州民族學院,貴陽 550025)
輯佚是中國古典文獻學的重要分支學科之一。若從宋代算起,輯佚已有近千年的歷史。經過元明兩代的逐漸發(fā)展,輯佚至清代達到鼎盛,輯佚大家輩出,產生了數(shù)以千計的輯佚書,為后代學人提供了大量極有價值的文獻資料。清代輯佚的繁興是和當時社會的政治、經濟、文化等因素密切相關的,但具體到每一位學者而言,他們輯佚的緣起又有所不同。
陳喬樅云:
我朝經術特隆,治漢儒專家之言益眾,其所著述,要以尋墜緒,扶微學為功。[1]
“尋墜緒,扶微學”的主要方法,就是輯佚書。
在“尊古崇漢”考據(jù)學風的影響下,乾嘉學術界出現(xiàn)了“家家許、鄭,人人賈、馬,東漢學爛然如日中天”[2]的局面。但漢人著述多已不存,于是輯佚漢人著述成為一時風尚。
王鳴盛云:
《尚書后案》何為作也,所以發(fā)揮鄭康成一家之學也。[3]
王鳴盛(1722-1798)“幼從長洲沈德潛受詩,后又從惠棟問經義,遂通漢學”[4]。“知訓詁必以漢儒為宗”[5],主張“經文艱奧難通,但當墨守漢人家法,定從一師而不敢他徙?!盵6]認為《尚書注》雖多,但只有鄭玄師祖孔學,獨得其真,所以他從群書中搜羅《鄭注》,目的在于發(fā)揚好古宗鄭的學術宗旨。杭世駿《尚書后案·序》云:
鉆研群籍,爬羅剔抉,凡一言一字之出于鄭者,悉甄而錄之,勒成數(shù)萬言,使世知有鄭氏之注,并使世知有鄭氏之學而未已也。[7]
王鳴盛自述其輯佚情形云:
予遍觀群書,搜羅《鄭注》,惜已殘缺,聊取馬、王傳疏益之;又作案以釋鄭義,馬、王傳疏與鄭異者,條晰其非,折中于鄭氏……草創(chuàng)于乙丑,予甫二十有四,成于乙亥,五十有八矣,寢食其中,將三紀矣。又就正于有道江聲,乃克成此編。予于鄭氏一家之學,可謂盡心焉耳矣。若云有功于經,則吾豈敢。[8]
《尚書后案》歷時三十余年成書,可見王鳴盛用力之深。
張惠言云:
翻之言《易》,以陰陽消息六爻發(fā)揮,旁通升降,上下歸于乾元用九而天下治。依物取類,貫穿比附,始若瑣碎,及其沉深,解剖離根,散葉暢茂,條理遂于大道,后儒罕能通之。自魏王弼以虛空之言解《易》,唐立之學官,而漢世諸儒之學微,獨資州李鼎祚《周易集解》頗采古易家言,而翻注為多,其后古書盡亡,而宋道士陳摶以意造為龍圖,其徒劉牧以為《易》之《河圖》、《洛書》也。河南邵雍又為先天后天之圖,宋之說《易》者翕然宗之,以至今牢不可拔,而《易》陰陽之大義蓋盡晦矣。
翻之學既世,又具見馬、鄭、荀、宋氏書,考其是否,故其義為精。又古書亡,而漢魏師說可見者十余家,然唯鄭、荀、虞三家略有梗概可指說,而虞又較備,然則求七十子之微言,田何、楊叔、丁將軍之所傳者,舍虞氏之注其何所自焉?故求其條貫,明其統(tǒng)例,釋其疑滯,信其亡闕,為《虞氏義》九卷。又表其大旨,為《消息》兩卷,庶以探賾索隱,存一家之學。[9]
張惠言(1761-1802)“少受《易》,能通大義?!盵10]宗漢學,認為虞翻《易》學既精且備,所以他輯有《周易虞氏義》、《周易虞氏消息》、《虞氏易理》、《虞氏易侯》、《虞氏易言》等,以闡明虞氏一家之學。
朱右曾云:
仆少讀《孟子》,致疑于伐燕之事,及觀《通鑒》增年求合,又病其鑿空。乃取《史記索隱》所引《紀年》之文排比類次,而后渙然冰釋。曰此非《孟子》之誤,乃史遷之誤,而唐宋以來儒者讀書之魯莽也。于是廣搜故冊,掇拾叢殘,錄為一帙,注其所出,考其異同,附以蕪說,名之曰《汲冢紀年存真》。志古之君子,或亦有取乎是,而教其所不逮乎。[11]
朱右曾,道光戊戌(1838)進士,“邃于經學,通故訓?!盵12]他在讀書治學的過程中認識到古本《紀年》的價值,指出“今本之可疑者十有二,真古文之可信者十有六”[13],從而開始輯佚《紀年》。
皮錫瑞(1850-1908)“治經出入于古今文之間”[14],專攻鄭學,著有《尚書大傳疏證》、《魯禮禘祫義疏證》、《孝經鄭注疏》、《駁五經異義疏證》、《六藝論疏證》、《尚書中侯疏證》、《鄭志疏證》、《鄭記考證》、《答臨孝存周禮難疏證》等。他指出:
國朝經師有功于后學者有三事。一曰輯佚書……至國朝而此學極盛。[15]
皮錫瑞對清代輯佚定位很高。他的學術研究多參考已有輯本,如《駁五經異義疏證》“據(jù)袁氏之輯本,述陳案之原文,補其闕遺,剔其蕪濫”[16],《尚書大傳疏證》“吳中略摭缺殘,侯官復增校訂,揆之鄙見,尚有偽漏,乃重加補證”[17],《魯禮禘祫義》“茲據(jù)雅雨、玉函所輯,兼采袁鈞、黃奭之長,訂正異文,疏通大義”[18],《尚書中侯疏證》“謹據(jù)袁本,參以玉函”[19],《鄭志疏證》“茲據(jù)袁本,復加校訂”[20]。揚長避短,后來居上。
姚之骃云:
或曰古書之逸者多矣,即如史官所記,東漢以來其不傳者何限,將按籍而補之,恐有塞破世界之憂。是又不然。夫他書可逸,惟史當補。近史文繁或可逸,古史文約尤當補。今試以謝、華諸史與范校,其闕者半,其同者半。其闕者可以傳一朝之文獻,其同者可以參其是非,較其優(yōu)絀,于史學庶乎其小補也。[21]
姚之骃,康熙辛丑(1721)進士,生平博雅好古,尤長于史學。[22]他認為史書比其他書更重要,古史文獻又比近代史文獻更重要,所以強調補古逸史。姚氏所輯《后漢書補逸》,包括《東觀漢記》、謝承《后漢書》、薛瑩《后漢書》、張璠《漢記》、華嶠《后漢書》、謝沈《后漢書》、袁山松《后漢書》、司馬彪《續(xù)漢書》八家。
張澍云:
往予主講蘭山書院,譚藝之余銳心文獻,纂《五涼舊聞》四十卷,網(wǎng)羅放佚,頗資考證,因慨昔賢著述,日就堙沇,乃探輯關隴作者,肇周秦漢,泉于隋唐,凡得二十四種。即籍非鄉(xiāng)邦,其書闕佚,世所鮮傳,亦為摭拾,凡得十二種。[23]
張澍(1781-1847),甘肅武威人,“務博覽,經史皆有纂著。游跡半天下,詩文益富。留心關、隴文獻,搜輯刊刻之?!盵24]他有感于鄉(xiāng)邦文獻的散佚而輯佚。張澍所輯《二酉堂叢書》共35種,刊成者21種,包括皇甫規(guī)、張奐、段颎、周生烈、侯瑾、陰鏗、李益等西北文人的文集,以及《三輔決錄》、《三秦記》、《三輔舊事》、《三輔故事》、《十三州志》、《涼州記》、《涼州異物志》、《西河舊事》、《西河記》、《沙州記》等西北史地文獻。
顧震福云:
文藝,末也,小學于六藝尤末也。然小學明而經義明,經義明而古今人心同然之理乃因之以明,故儒者治經必通小學。小學之類有三:曰形、曰聲、曰義,賅此三者,惟許祭酒《說文解字》。顧形有別體,聲有轉音,義有后起之義,又非墨守許書所能賅,然則漢魏以來諸字書又烏可以不讀乎。[25]
顧震福繼承了戴震“故訓、音聲相為表里,故訓明,六經乃可明”[26]的學術思想,認為儒者治經必先通小學,從而重視小學佚書的輯佚。他所輯的《小學鉤沉續(xù)編》達49種,刊于光緒十八年(1892)。此外,《函雅故齋叢書》還收有《齊詩遺說續(xù)考》、《魯詩遺說續(xù)考》、《孟子劉注輯述》等輯本。[27]
晚清湖南學者陳運溶也非常重視鄉(xiāng)邦文獻的輯佚,他輯佚的原則是“收亡集逸,不越湖、湘。業(yè)希編柳,念切維桑?!盵28]目的在于“考先賢之芳澤,庶幾百世下,有聞風興起之思焉。”[29]他在《歷朝傳記序》中指出“今輯錄傳記,皆湖、湘掌故也?!肚G州先賢傳》已輯十數(shù)條,無湖以南人物,故仍棄之。”可見其對鄉(xiāng)賢之偏愛?!堵瓷骄釁矔肥沼惺⒑胫肚G州記》、宗懔《荊楚歲時記》、《歷朝傳記九種》、《荊湘地記二十九種》、《荊湖圖經三十六種》、《湘中名賢遺集五種》等輯本。
茆泮林云:
國朝錢大昭嘗據(jù)書傳所引,集為《作篇》、《居篇》、《氏姓篇》、《王侯大夫譜》,共四篇。孫馮翼復據(jù)諸書補其未備,刊載《問經堂叢書》中,然其中失載者亦夥。至孫星衍所藏淡生堂鈔輯《世本》二卷,洪飴孫所編《世本》四卷,外間俱未之見。江都秦嘉謨因其書作《世本輯補》刊行,而所補者類皆司馬遷、韋昭、杜預之說,注欠分曉,多與《世本》原文相汩,轉覺《世本》一書,蕩然無復疆界矣。泮林輯為此書,與秦同時,繼聞秦書刊行,遂置不錄。而又恐后日之以似失真也,爰仍據(jù)所輯舊稿,厘為六卷,錄成一編,并附纂《謚法》數(shù)條附后,庶幾周秦以上之書,可藉是以傳其舊,且其中尤有補秦書之所未備者,考古者或有取焉爾。[30]
茆泮林長于輯佚。阮元在《十種古逸書·序》中講:茆君積數(shù)十年之力,博覽萬卷,手寫千篇,裒集之中加以審擇,編次之時加以考據(jù),可謂既博且精?!薄妒N古逸書》包括《世本》、《楚漢春秋》、《古孝子傳》、《伏侯古今注》、《淮南萬畢術》、《計然萬物錄》、《三輔決錄》、《莊子注》、《玄中記》、《唐月令注》十種佚書的輯本,其中《世本》輯本影響最大?!巴酰ㄖ儯?、孫(馮翼)、陳(其榮)、張(澍)、雷(學淇)、茆諸家,體例基本相同,引書之謹嚴,以茆氏為最,雷本次之?!盵31]正是因為茆泮林認識到諸家輯本的不足,所以才能后出轉精。
湯球云:
崔鴻《十六國春秋》,霸史也,然善惡興滅之形,用兵乖合之勢,亦足以垂將來,昭明勸戒。惜其不傳也久矣,故隋唐以后皆不著錄。明屠喬孫本自是偽撰,而采錄繁富,知寢饋此書有年,第務為夸多,凡關十六國者一概收入,豈惟無征不信,亦似太乏剪裁。蓋不但諸小記如《鄴中記》之類不宜入此,即如《魏書》所載,與諸國交爭,每張大其詞,何與于十六國而載之?《鴻本傳》云:“鴻以其書與國相涉,言多失體,不奏。”則豈有此。且《通鑒考異》明云,《魏書》如此,《十六國春秋》如此,乃不錄原書,而偏從《魏書》寫出,何哉?又《鴻本傳》稱,刊十六國遺載,為之序贊,褒貶評論,贊則各書所引崔鴻曰是,豈宜夾行寫之以為注。序則篇首略論其生平,及后總序其事,或間為褒貶之論者是《晉書》諸傳記猶如此。乃以總序之事割附每年之下,所評論處,以為虛文而刪之,而殊不知體制矣。采摘雖繁,而本書之引于群書者,反多失檢錄。其余以前為后,以后為前,二事合為一事,二人并作一人,錄中或多二三年,或少一二年。差謬難屈,殊于心不慊。因取《纂錄》本及《晉書》傳記及原書之散見于群書者,別為輯本。[32]
湯球(1804-1881)“少耽經史,從正燮、文臺游,傳其考據(jù)之學?!盵33]他指出明屠喬孫本《十六國春秋》的真?zhèn)坞s陳、割裂原書、闕輯失采、編排錯亂等等不足,重輯《十六國春秋》。湯球還輯有《晉書》、《晉記》、《晉陽秋》、《三十國春秋》、《漢晉春秋》等佚書多種。
王國維云:
汲?!吨駮o年》,佚于兩宋之際?!督癖尽穬删恚撕笕松L輯,復雜采《史記》、《通鑒外記》、《路史》諸書成之,非汲冢原書。然世無別本,故三百年來,學人治之甚勤,而臨海洪氏頤煊、棲霞郝氏懿行、閩縣林氏春溥三校本尤為雅馴。最后嘉定朱氏右曾復專輯古書所引 紀年 ,為 汲冢紀年存真兩卷,顧其書傳世頗希。余前在上虞羅氏大云書庫假讀之,獨犁然有當于心。丁巳二月,余既作《殷先公先王考》畢,思治此書,乃取《今本紀年》一一條其出處,注于書眉。余又假得朱氏輯本,病其尚未詳備,又所出諸書異同亦未盡列,至去取亦不能無得失。乃取朱書為本,而以余所校正者補正之,凡增刪改正若干事。[34]
王國維(1877-1927)在治學的過程中對古、今本《紀年》都有接觸,比較了解兩書的整理情況,他發(fā)現(xiàn)了朱右曾輯本的某些不足,因此在其基礎上重新輯校古本《紀年》,并產生了較大影響。
王謨云:
嘗竊論修志書法,省志亦詳于一統(tǒng)志,府州縣志亦詳于省志,以疆域有廣狹,事跡有多寡,記載自宜有詳略。而以愚所見各府州縣志,率多詳近而略遠,增新而損舊,遠古事跡更多從略,即所采摭,又不引據(jù)原文標明書目,殊難征信。亦有立意刊落群書成一家言,以示筆力高簡,書法謹嚴者。愚謂此作史則可,非所語于修志也。茲故專輯漢唐以來諸地理書五百種,以備采擇。[35]
王謨(1731-1817)“自少疾俗學,好為博覽,晚歲獨抱遺經,泊然榮利之外。”[36]他闡述了修府州縣志的理論,指出所見方志存在“詳近而略遠”等不足之處。他輯地理書的目的在于“以備采擇”。王謨所輯的地理書在當時就產生了較大影響:
初鈔地理書目錄,經友人萬載辛君炳喬傳至袁州。于是袁州副閫云坪樊公方有意修《襄陽府志》,獨契是書,即差役至建昌學署,錄取習鑿齒《襄陽耆舊記》、《南雍州記》數(shù)種……茲給諫武陵趙篴樓先生亦屬予甥鄭憲邦來鈔武陵、沅陵諸傳記,采入《常德府志》,并即捐惠詒書,敦勉付梓。[37]
馬國翰云:
歲戊戌,乞假家居,親督仆傭,種蒔桑麻,得與鄰父縱言,備聞田間耕作之務,因輯《漢志》農家諸佚篇,自《神農》、《野老》以逮《范子計然》,凡十余種。[38]
馬國翰(1794-1857)被推為清代輯佚第一家[39],他輯古農書源于田園之興,《玉函山房輯佚書》有《神農書》、《野老書》、《范子計然》、《養(yǎng)魚經》、《尹都尉書》、《氾勝之書》、《蔡癸書》、《養(yǎng)羊法》、《家政法》。
黃奭云:
予受業(yè)于江鄭堂先生,先生受業(yè)于余古農先生,余先生受業(yè)于惠定宇先生,予為小紅豆山人門下再傳弟子。小紅豆山人作《十三經古義》,以《孟子》、《孝經》、《爾雅》未成書,先出《九經古義》?!蹲髠鳌饭滦?,更名補注?!端膸烊珪芬阎浧洹吨芤资觥罚辔醋錁I(yè)。鄭堂先生于是作《周易述補》,今與《周易述》皆刻入《皇清經解》中。余先生有《注雅別鈔》,鄭堂先生有《爾雅正字》,皆為補小紅豆山人《爾雅古義》而設。若胡氏承珙雖有《爾雅古義》,貌同而心異,蓋不在漢學師承內也。予力小任重,誠不敢受鄭堂先生付讬,久思作《爾雅古義》。欲探驪珠,必先獺祭,因就陸德明《釋文敘錄》十家舊注,纘其已墜之緒,成此未竟之志,為書十二卷。[40]
黃奭(1809-1853)[41]受吳派學風的熏陶,學術活動以搜輯古佚書為主,“與馬氏一南一北,同時互相輝映,雖數(shù)量未迨馬氏,至于疵紊,每則較馬氏為少,其優(yōu)于各家輯本者,蓋可得而言矣?!盵42]所輯《黃氏逸書考》包括《漢學堂經解》112種、《通緯》72種、《子史鉤沉》84種、《通德堂經解》17種?!稘h學堂知足齋叢書》也收有黃奭輯本,“是黃氏輯佚書刻成后和寫好備付刊的未定本”[43]
陳喬樅云:
喬樅敬承先志,次第補輯,成《魯詩遺說考》六卷,其《齊》、《韓》兩家,采綴粗就,尚當細加稽核,別為篇帙,然距先大夫棄養(yǎng)之日于今五年,每撫昔時所授遺編,手澤猶存,音容已邈,掩卷愴然,不勝風木之感。[44]
陳喬樅(1809-1869)繼承其父陳壽祺遺志,治今文經學,輯有《歐陽夏侯遺說考》、《詩緯集證》、《齊詩翼氏學疏證》等。陳氏父子合輯有《今文尚書經說考》、《三家詩遺說考》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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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皮錫瑞.尚書大傳疏證·序[M].《續(xù)修四庫全書》本.“吳中”本指盧見曾雅雨堂本《尚書大傳》,“侯官”指陳壽祺《尚書大傳定本》.
[18]皮錫瑞.魯禮禘祫義疏證·序[M].《續(xù)修四庫全書》本.“雅雨”應指雅雨堂本、“玉函”指馬國翰《魯禮禘祫義》輯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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