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東輝

（寧波廣播電視大學(xué) 外語系，浙江 寧波 315016）

學(xué)英語練翻譯不可搞笑
——再議Chinglish(中式英語)

毛東輝

（寧波廣播電視大學(xué) 外語系，浙江 寧波 315016）

近年一些年青人愛上了英語搞笑，引起了網(wǎng)絡(luò)上有關(guān)中式英語一場新的熱議。中譯英的搞笑言語并非典型的中式英語，只能稱之為山寨英語。它是劣質(zhì)假冒產(chǎn)品，害人害己，不能用于交際。常見的中式英語錯誤表達(dá)應(yīng)盡量避免。學(xué)英語、搞翻譯要勤學(xué)苦練。

英語搞笑；山寨英語；中式英語；勤學(xué)苦練；翻譯

一、搞笑英語并非Chinglish(中式英語)

2008年12月31日錢江晚報科教版以頭條位置刊登一篇題為《搞笑英語網(wǎng)上走紅》的通訊，文章開頭說：“責(zé)任大”翻譯成“duty is big”、“夢中的她”則是“asleep her”、“來來來”變成直白的“come on，come on”……這些讓大學(xué)英文系教授看到會“噴血”的英語，最近卻瘋狂流行起來。文章提到：“山寨英文”不僅在網(wǎng)上流行，如今各大電視臺也將它引入節(jié)目之中，博取收視率。比如湖南衛(wèi)視綜藝節(jié)目《天天向上》的經(jīng)典口號：好好學(xué)習(xí)，天天向上，干脆就用chinglish直譯為：good good study，day day up。

將 “好好學(xué)習(xí)，天天向上”逐字死譯為“good good study，day day up”， 能稱為 Chinglish 嗎？隨便堆砌幾個英語單詞就算Chinglish？早在10年前，我們在《由漢譯英產(chǎn)生的“中式英語”窺探》［1］中較為詳細(xì)地探討了 “中國英語”(China English)與“中式英語”（Chinglish）的界定及表現(xiàn)，認(rèn)為己故我國研究英語慣用法權(quán)威、復(fù)旦大學(xué)教授葛傳規(guī)先生已給中式英語下了較準(zhǔn)確的定義：“在語法和用詞方面基本上不能算錯而意思也還明白，可是明顯地從漢浯思維產(chǎn)生而英語民族人們并不這么說的那種英語。”［2］后來方夢之教授在他主編的《譯學(xué)辭典》中給“中式英語”下了更為全面、被廣泛認(rèn)同的定義：“指口頭或書面表達(dá)的不地道的英語。Chinglish系由Chinese和English兩詞掐頭去尾拼綴而成。中式英語不符合或不完全符合英語的規(guī)律和習(xí)摜。說者的思維方式、表達(dá)方法以及詞匯的選擇和搭配都是中國式的。它是死譯、硬譯、字對字翻譯的結(jié)果。與洋涇浜不同的是，中式英語出于受過一定英語教育的人之口，常用來應(yīng)付書面或口頭的日常交際。但是以翻譯的角度看，中式英語是不規(guī)范的，有時晦澀難懂，甚至容易產(chǎn)生誤解?！保?］舉個例子來說，把“你的身體很健康”譯成“Your body is very healthy.”便是Chinglish的表現(xiàn)，正確的英語應(yīng)說：You are good in health./Your body is strong./You are healthy./You are fit and strong.等等。有關(guān)Chinglish網(wǎng)站也有不少類似例子，如“只生一個好”這個計劃生育的口號，若譯為“It’s good to only give birth to a child.”西方人會認(rèn)為有“中式英語”味道，還有人認(rèn)為“這個翻譯版本稍嫌帶有預(yù)兆性的迷信色彩”。正確的譯文應(yīng)是 “It is good to have just one child.”“生” 不一定譯為“to give birth to”，猶如“生病”不一定譯為“to fall ill”，如說“他生病了。”應(yīng)說“He is ill.”若說“He fall ill or He falls ill”便是有錯誤的Chinglish語句。還可以說成“He has fallen ill.”。

一些英美詞典中已收錄一些由漢語衍生出來的“中式英語”單詞和詞組，包括Long time no see（好久不見），guanxi （關(guān)系），kongfu （功夫）和taikongren（航天員）等，許多詞已經(jīng)廣泛被西方國家認(rèn)可和使用?？偛课挥诿绹娜蛘Z言監(jiān)測機(jī)構(gòu)曾指出，中式英語及其它混合性英語的出現(xiàn)，豐富了英語詞匯，目前英語詞匯量已經(jīng)突破100萬個。該機(jī)構(gòu)2008年登記的英語新詞共兩萬個，其中兩成為“中式英語”。另據(jù)統(tǒng)計，《牛津英語詞典》中以漢語為來源的英語詞匯有一千余條，涉及范疇包括飲食類、生物類、宗教哲學(xué)類、政治類等。

就詞匯條目來說，上述一段統(tǒng)計沒錯。但就句子和較長詞組和搭配而論，我們認(rèn)為應(yīng)當(dāng)區(qū)分Chinese English和China English（中國英語）。上個世紀(jì)90年代，就這個問題國內(nèi)專家學(xué)者在專業(yè)學(xué)術(shù)期刊上有過一場廣泛而深入的討論，并得到重要的共識。何謂China English？用李文中先生的話來說，“中國英語是指以規(guī)范英語為核心，不受母語干擾和影響，通過音譯、譯借及語義再生諸手段進(jìn)入英語交際、具有中國特點的詞匯、句式和語篇”。［4］曾任外交部翻譯室主任、有40多年從事政治和外事翻譯經(jīng)驗的專家王弄笙著文指出，“提高譯文質(zhì)量需要多方面的努力，我感到今后最需要也是最難解決的問題之一，就是如何克服中式英語，即Chinglish問題”。他認(rèn)為中式英語“過于拘泥原文字句，機(jī)械地從字面上對號入座，譯文不順而且難懂”。［5］他舉了好多例證，下面是其中一例：

原文 輕紡工業(yè)產(chǎn)品的花色品種增多，質(zhì)量繼續(xù)有所提高。

譯文a. The designs and variety of light industrial and textile products have increased and their quality has continued to improve.

譯文b. Light industry and textile products are now available in better designs and quality and in richer variety.

譯文a 有Chinglish特征，譯文b有明顯的改進(jìn)，是標(biāo)準(zhǔn)英語。

網(wǎng)絡(luò)上搞笑的許多句子如：

We two who and who？（咱倆誰是誰?。浚?/p>

How are you?How old are you？（怎么是你？怎么老是你？）

You have seed，I will give you some color to see see， brothers!Together up!（你有種，我要給你顏色看看，兄弟們一起上?。?/p>

這些所謂經(jīng)典的Chinglish，真實根本進(jìn)不了Chinglish的“殿堂”，只能稱之為“山寨英語”或“新洋涇浜”。

二、搞笑英語乃是山寨英語之一種

You give me some stop!（你給我站住?。?/p>

Know is know noknow is noknow.（知之為知之，不知之為不知之。）

Watch sister（表妹）

Dragon born dragon，chicken born chicken，mouse’ son can make hole.（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

American Chinese not enough.（美中不足）

One car come one car go，two car pengpeng people die.（車禍現(xiàn)場描述）

If you want money，I have no；if you want life，I have one!（要錢沒有，要命一條?。?/p>

I call li old big，toyear 25.（我叫李老大，今年 25。）

以上這些句子是英語嗎？它們是英語單詞的堆砌，卻根本不能表達(dá)特定的語義。算不算“洋涇浜”（pidgin English）？有點像？還是先讓我們讀一下《譯學(xué)辭典》中有關(guān)條目中的幾句界定：洋涇浜“指硬扣漢語字眼，套用漢語詞序或語法的不倫不類的英語。洋涇浜原是上海的一條河浜，位于從前的英、法租界與公共租界之間，后被填沒，成為今日的延安東路。上海人用洋涇浜來形容過去為外國人做事或與之交往的一些沒有機(jī)會接受正規(guī)外語教育的中國人所說的英語。如說You see right no right （你看對不對），long time no see you（長久沒看見你了），five flower eight door（五花八門）。洋涇浜一般指口語，輔以身勢語和當(dāng)時情境，只能作最簡單的交際。［3］可是，現(xiàn)在說Horse horse tiger tiger （馬馬虎虎）If you don’t bird me ，I don’t bird you.（你不鳥我, 我不鳥你。）Give you color look look.（給你顏色瞧瞧。）這類話的人都是己經(jīng)或正在接受正規(guī)教育的人，他們不是在和外國人交際，也不可能以此達(dá)到交際目的。我們不認(rèn)為這樣的英語“句子”是洋涇浜，他們說英語或中譯英時以此搞笑，不妨稱之為中國式搞笑英語，用一個時髦的說法可稱之為“山寨英語”。網(wǎng)上確實已有山寨英語登場了。例如有人提供“超強山寨版中譯英”，非常得意地稱之為 “絕對的精華”。其實也就是上面這路貨色——搞笑英語。與其稱這類不顧英語詞匯的意義與慣用法及英語語法結(jié)構(gòu)而按漢語單字及其排列變換為英語單詞的語句為“中式英語”不如時髦地直呼其為“山寨英語”。

“山寨英語”是“山寨文化”的一種表現(xiàn)。媒體上說，Google統(tǒng)計了下2008年中國的流行詞，排名第一的就是“山寨”。有人說“山寨”不分國籍，不分文化，老外對山寨的解釋是：copycat，意思是模仿，有樣學(xué)樣。我們似也可用fake一詞來釋義。“山寨手機(jī)”可說“fake mobile phones”，即那種假冒、仿造而又往往偽劣的手機(jī)。一本封面上印著“中華第一刊”字樣、由中共中央宣傳部委托新華通訊社主辦的時事政策雙月刊撰文專題解釋 “山寨”現(xiàn)象，指出：“‘山寨’一詞，出自粵語，原指那些沒有牌照、難入正規(guī)渠道的小廠家、小作坊。‘山寨’產(chǎn)品，一般是指以低成本模仿主流品牌產(chǎn)品的外觀或功能，靠價格低廉搶占市場的仿制產(chǎn)品。其主要特點表現(xiàn)為仿造性、快速化、平民化……如今提到‘山寨’一詞，己經(jīng)不僅僅局限于 ‘山寨手機(jī)’了……甚至衍生出了‘山寨文化’?！保?］

作為“山寨文化”的表現(xiàn)形式之一的“山寨英語”，確實具有山寨產(chǎn)品的一個最重要共性，即仿冒性和低劣功能，也就是質(zhì)量不達(dá)標(biāo)，不能使用或使用效果差。如 “殘疾人廁所”標(biāo)為“Crippled restroom”或“Deformed man toilet”，誰愿意進(jìn)去方便？正確的英語應(yīng)是Public toilet/restroom for the disabled。在北京Oriental Plaza餐單上出現(xiàn)一道菜“small two pots of heads”（小二鍋頭，一款地道菜式），不懂漢語的老外不知何物，是不敢品嘗的。更有川菜館把 “童子雞”譯為 “Chicken without sexual life”，按照西方人的理解就是“沒有性生活的雞”，誰還敢吃！把“民族園”標(biāo)為“Racist Park（種族主義園）”，外賓一般只會避而遠(yuǎn)之，不敢進(jìn)去，應(yīng)寫成“Ethnic Minorities Park”，這是北京奧運會前夕糾正了許多不規(guī)范的道路指示牌的一個例子。

“山寨英語”的出現(xiàn)不都是為了搞笑，有一些類似說法是譯者無能而制作出來的 “偽劣產(chǎn)品”，可以歸入 “中式英語”。例如將 “紅包”說成“red pocket”，因為他/她一時不知英語相應(yīng)表達(dá)法，便硬譯出一個中式英語的詞匯，正確用詞是“money pocket” 或 “a pocket with money，a pocket with love”都對。這里的money pocket絕不是指我們平常用的錢包，平常用的錢包叫做wallet。又如，在上海某大橋上，曾赫然豎著一塊英文標(biāo)牌：DO NOT DRIVE FATIGUE（字面意思是“別駕駛或驅(qū)趕疲勞”），“疲勞”怎么能“駕駛”？若理解為“別驅(qū)趕疲勞”，與標(biāo)示牌本意正相反。中文原來是：“嚴(yán)禁疲勞駕駛”。一處旅游景區(qū)、國家森林公園山路上有塊漢英雙語告示牌寫著：“路滑，小心跌倒！The road is slippery.Fall down carefully.”這句英語語法沒錯，可意思大變樣了，中文原句警示游客別跌倒，而英文成了讓人“小心翼翼地倒下去?！边@是只有中國人學(xué)英語會犯的中式英語錯誤。譯者的目的不是搞笑，只是力不從心出了錯，其后果可能讓真正懂英語的讀者暗暗發(fā)笑。主觀意圖有別，客觀后果相似，有錯誤但性質(zhì)不一樣。打一個比方，故意殺人與意外致死，從后果看都是一條人命，但兩者量刑與判罪是不一樣的。你使用山寨英語（英語搞笑）是主觀上有意制造偽劣產(chǎn)品，知錯犯錯，這是害己害人的行為，正道不走偏走歪道。學(xué)英語練翻譯時說出或?qū)懗鲇绣e誤的中式英語詞句，那是水平不夠，只要知錯能改就好，認(rèn)真刻苦地多練習(xí)，慢慢達(dá)到熟能生巧，越譯越好。

三、學(xué)英語練翻譯要勤學(xué)苦練

有關(guān)中式英語的討論，網(wǎng)上有不少有見地的觀點。例如：wikipedia上對Chinglish的解譯：“中式英語指帶有中文語音、語法、詞匯特色的英語。中式英語一般用來形容兩種不同情況：1）含有語法或拼寫錯誤的英語，常被（只掌握）初級英語的華人使用；2）含有英語詞匯的漢語語言轉(zhuǎn)換，比如華裔由于漢語詞匯不足當(dāng)追憶不到適當(dāng)?shù)臐h語詞匯時用英語詞匯來代替，或特意用英語代替來顯示自己的英語水平?！保?］這兩類中式英語的使用者中大多是認(rèn)真用英語交際，而一些英語搞笑者“特意用英語代替（漢語詞匯）來顯示自己的英語水平”其實適得其反：通常只能顯示英語水平低劣。他們故意用英語搞笑，以制造山寨英語為樂，其實他們的英語水平有限，又不肯認(rèn)真學(xué)、刻苦練，是態(tài)度不端正。

網(wǎng)上說Chinglish逐漸 “流行”（getting popular），我們不能以此聊以自慰，應(yīng)該“無地自容”，說明中國人英語學(xué)得不好或不夠好。如果說China English流傳越來越廣，多多地進(jìn)入主流英語詞匯及語料庫，便是大好事，表明中國國力和中華文化影響力不斷增強。新華網(wǎng)曾在2008年奧運會前夕報道，“隨著全球目光聚焦北京，中國在努力掃除菜單上和道路指示牌上的不規(guī)范和可笑的英文，他們擔(dān)心這些從中文轉(zhuǎn)譯過來的蹩腳英文可能會冒犯外國人?！保?］又有報道說，“北京為了2008年奧運會，政府已請英語專家對主要街道上的英文內(nèi)容作審查；文通部門撥出數(shù)千萬元人民幣的專項經(jīng)費，用于更新中英文雙語標(biāo)識；還出臺《公共場所雙語標(biāo)識英文譯法 （通則）》。［9］有錯就改，這才是明智的。

僅就應(yīng)用翻譯 （尤其中譯英）而論要保證質(zhì)量，殊非易事，也難一蹴而就，它涉及方方面面，首先譯者要有一身真功夫，“打鐵要靠本身功夫硬”，勤學(xué)苦練不可少。下面提出一些想法與同行討論和共勉。

（一） 譯者要練好基本功，要有良好的中英文雙語功底，這是做中譯英的前提。吃透中文字面意思，擺脫中文字面束縛，從英語讀者的理解角度出發(fā)，按照英語習(xí)摜組詞造句，以清晰的英文表達(dá)中文的本意。例如，不能把 “酸奶”譯為“sour milk”，牛奶變酸了就是壞了 （The milk has gone bad.），不宜食用；英語中酸奶的對應(yīng)詞是yoghurt。又如搞笑的山寨英語中有人用 “five flowers and eight doors”譯為“五花八門”，那么該如何譯“超市中商品真是五花八門”？總不能說“There are five flowers and eight doors（among the commodities）in the supermarket.”該超市不見得賣花或賣門。如果不知道“五花八門”英語該怎么說，可以查查漢英詞典，知道可以說 “multifarious//of a wide/rich variety”，那么上面這句子就可譯成：“What a wide and rich variety of goods in the supermarket！”或“The commodities in the supermarket are really in their great varieties.”再說“我們有五花八門的工作?！薄八麄兊膼酆梦寤ò碎T?！边@兩句怎么譯？恐怕不能照搬或套用上面的句型和用詞了?？梢苑謩e譯為：“We have multifarious duties．” 或“Their hobbies are many and various．”

（二） 翻譯是講技巧的，切忌對號入座，死搬硬譯。改變詞性、轉(zhuǎn)換詞序、增益或省略、主動（句型）變被動……等各種技巧均有不時之需。網(wǎng)上流傳說河北省所有高速公路有塊統(tǒng)一的告示牌：“Rain or snow day.Bridge,slow-driving”，其對應(yīng)的中文是“雨雪天。橋，慢駛?！蓖暾木渥右馑紤?yīng)該是：“雨雪天過橋請慢行/減速”；所以英語應(yīng)說：“Slow on bridges in case of rain or snow.” 比較一下，不難發(fā)現(xiàn)兩者在用詞組句上的一些差異。“文明整潔的環(huán)境是一種美的享受。The civilized and tidy circumstance is a kind of enjoyment.”這幅雙語標(biāo)語其英譯多處用詞不當(dāng)，逐字死譯，是相當(dāng)?shù)湫偷闹惺接⒄Z。運用翻譯技巧此標(biāo)語可改譯為 ： “For a good environment，please keep clean and tidy.”這樣意思較簡明，用詞也得當(dāng)。

（三） 培養(yǎng)對語言的濃厚興趣。隨時隨地學(xué)習(xí)以英語為母語的人在不同場合對不同事物的表達(dá)方或從中吸取對自己有用的東西。說話作文一定要注意語用場合。平時在視聽和閱讀英語時多留點心、勤動手，多記一些詞句備不時之需，日積月累會豐富你個人的語料庫。當(dāng)然，還應(yīng)勤查詞典及其它工具資料。以 “北京歡迎你”為例，用“Welcome to Beijing！”是正確的，但不該說“Beijing welcome(s)you.”想說“歡迎你到北京來。”別說成“Welcome(you)to come to Beijing.”英語的表達(dá)方式還是“Welcome to Beijing.”常聽到或看到如“Welcome to take my taxi.”和“Welcome to use ATM service”之類句子都屬于“中式英語”。這兩句正確的說法分別是：“Thanks for taking my taxi”和“Thanks for using this ATM.”。

（四） 注意東西方文化及思維方式的差異。

語言是文化的載體，就詞論詞常常行不通。先舉個最通俗的例子：與外賓交談時，對方對你說，“You English is beautiful.”應(yīng)該如何回應(yīng)？按中國人習(xí)慣平常用中文說話應(yīng)是“那里,那里”或“不，不”，但說英語千萬不能說“Where?Where?”或“No，no！”應(yīng)該說“Thank you！”或“You flatter me.”之類用語。聽說某體育專家曾對采訪他的外國記者介紹經(jīng)驗說了句“夏練三伏，冬練三九”，陪同譯員說“Do train in three fu in summer and in three jiu in winter.”盡管記者常駐中國已多年，還是不懂“three fu”和“three jiu”何意，所以應(yīng)作解釋性翻譯 ：“Carry on training in the hottest days and coldest parts of the year.” 或 “In summer keep exercising during the hottest days；in winter do the same during the coldest weather.”又如在翻譯“發(fā)展要有新思路，改革要有新突破，開放要有新局面，各項工作要有新舉措?！边@時，許多英語專業(yè)學(xué)生用“Development wants…”或“Reform should have…”等句型組句，不知道在思維方式上中國人強調(diào)天人合一，注重客體，而西方人突出個體，強調(diào)主觀因素，所以上面這話英語應(yīng)說：We should//It is imperative for us to//come up with new ideas for development，make new breakthroughs in reform，break new ground in opening up and take new moves in all fields of endeavor.

學(xué)英語，搞笑圖一時之快，于事無補，習(xí)翻譯，修煉貴持之以恒，能成正果。

［1］毛華奮，毛東輝．由漢譯英產(chǎn)生的“中式英語”窺探[J]．外語研究,1998（2）．

［2］葛傳規(guī)．漫談由漢譯英問題[J]．翻譯通訊．1980（2）．

［3］方夢之．譯學(xué)辭典[M]．上海：上海外語教育出版社，2004.

［4］李文中．中國英語與中國式英語[J]．外語教學(xué)與研究．1993（4）．

［5］王弄笙．漢英翻譯中的 CHINGLISH[J]．中國翻譯．2000（2）．

［6］高薇．“山寨”現(xiàn)象[J]．時事資料手冊．2009（1）．

［7］維基百科（wikipedia）．［EB/OL］．http://zh.wikipedia.org/wiki/%E4%B8%AD%E5%BC%8F%E8%8B%B1%E8%AF%AD

［8］翟華．中式英文將在奧運大行其道．［EB/OL］．（2008-08-06），http：//blog.sina.com.cn/s/blog_48670cb20100adbm.html

［9］北京市民講英語．［EB/OL］．（2006-12-1）．file://C:Documents and SettingsAdministratorApplication Data360seCacheInPrivate1096546IECacheContent.IE5LI9P8H61general_rule1［1］.jpg

Be Earnest in Translation from Chinese into English——A Discussion on Chinglish

Mao Donghui
（Ningbo Radio&TV University,Ningbo,Zhejiang 315016）

Recently some young people like to “crack jokes”in translation from Chinese into English,which cause a new heat discussion on Chinglish on the Internet.The"joke speech"in English is not typical Chinglish,and they could only be termed as “copycatting English”.The fake English they use cannot be employed in real communication. It does do harm to others and themselves. We should avoid the general mistakes of Chinglish,and practice English in the earnest way.

“Cracking jokes” in English;“Copycatting English”;Chinese English;Practicing English in the earnest way;translation

H315.9

A

1672-3708（2010）01-0037-04

2009-11-05

毛東輝（1963- ）男，浙江臨海人，副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