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俊橋,溫明亮

(1.天津財經(jīng)大學珠江學院圖書館,天津 301811;2.河北永年高級實驗中學,河北永年 057150)

毛澤東婦女思想研究的回顧與反思

王俊橋1,溫明亮2

(1.天津財經(jīng)大學珠江學院圖書館,天津 301811;2.河北永年高級實驗中學,河北永年 057150)

隨著毛澤東思想研究的深入,毛澤東婦女思想的研究也開始受到重視并取得了長足發(fā)展。主要體現(xiàn)在研究深度相繼提升,資料日漸翔實,領(lǐng)域逐步拓寬,方法不斷展延?；仡櫧?0年毛澤東婦女思想的研究,以下幾個問題尚存不足:領(lǐng)域上,對毛澤東婦女倫理、婦女計劃生育、婦女服裝多樣化等方面的思想研究有待開拓;時限上,應加強對毛澤東中后期婦女思想的研究;方法上,可嘗試比較研究法、個案研究法及多學科交叉研究法等;深度上,毛澤東婦女思想發(fā)展脈絡需理順,一些有爭議的問題應澄清。

毛澤東;婦女思想;回顧;反思

毛澤東早在青年時期就開始注意中國婦女問題。他在長期革命和建設實踐中,把馬克思的婦女觀與中國革命實際相結(jié)合,逐步形成了自己的婦女觀。在實現(xiàn)婦女解放、維護婦女權(quán)益等方面起了極大的指導與推動作用。自20世紀80年代以來,毛澤東婦女思想研究一直呈方興未艾之勢。主要體現(xiàn)在以下方面:相關(guān)書籍整理出版,相關(guān)學術(shù)論文相繼發(fā)表,且在此期間提出了一系列深刻獨到的見解,研究領(lǐng)域逐步拓展,研究深度不斷增強。近幾年又有學者在原有陣地上精耕細作,開辟了新的研究視角。然而不足的是,至今尚無一篇毛澤東婦女思想研究綜述的專文。故此,擬對近30年來研究概況作番梳理和評議,以期為進一步深入研究毛澤東婦女思想提供參考。特擇其要者,茲述如下。

1 相關(guān)著作與論文出版、發(fā)表情況

1980年以來,隨著毛澤東思想研究的進一步深入,相繼出版了一些毛澤東研究著作。在此,僅將與毛澤東婦女思想研究相關(guān)的書籍列舉如下(表1)。

表1 1980年以來毛澤東婦女思想研究相關(guān)著作出版情況

上述著作的整理出版,為學界研究毛澤東婦女思想提供了極具價值的第一手史料,有力地推動了毛澤東婦女思想研究的長足發(fā)展。不少論者相繼引用上述著作,先后發(fā)表了一些頗有見地的學術(shù)論文。據(jù)目前掌握的材料來看,把毛澤東的婦女觀拈出,作為一個課題進行專門研究的首推王培忠。王培忠在1984年第2期的《西北政法學院學報》上發(fā)表了《指導我國婚姻制度改革的光輝思想——學習毛澤東同志關(guān)于婦女解放的論述》一文,該文從婚姻制度改革的角度探討了毛澤東婦女解放思想的內(nèi)容和意義。自此之后,學者紛紛撰文跟進。1993年12月20日,全國婦聯(lián)為紀念毛澤東同志誕辰100周年,在京舉行“毛澤東婦女解放思想”研討會,更使得毛澤東婦女思想研究掀起了一股熱潮。此一時期發(fā)表有關(guān)毛澤東婦女思想的論文共34篇,統(tǒng)計如表2。

表2 1984-1999年毛澤東婦女思想研究論文統(tǒng)計

從表2可以看出1993年至1995年是毛澤東婦女思想研究的高潮期,之后幾年漸呈下降之勢。后隨著1998年10月27日“中國毛澤東思想理論與實踐研究會”等單位在廈門召開紀念十一屆三中全會二十周年研討會,1999年12月湖南省安化縣“毛澤東思想學會”召開紀念毛澤東誕辰106周年研討會,中共中央黨校黨史部2000年6月15日舉辦“毛澤東思想與鄧小平理論比較研究中的前沿熱點問題”研討會,6月19日至22日召開全國“毛澤東思想基本問題”研討會,9月8日舉辦“毛澤東思想基本問題概論”研討會等一系列研討會的召開,有力地推動了毛澤東思想的研究,毛澤東婦女思想的研究也隨之出現(xiàn)了新的進展。自2000年起共發(fā)表論文35篇。詳見表3。

表3 2000年以來毛澤東婦女思想研究論文統(tǒng)計

其中,王雪芝的《毛澤東與我國婚姻制度的改革》(《婦女研究論叢》1993年第4期),陳信瓊的《試論我黨三代領(lǐng)導核心對馬克思主義婦女解放理論的貢獻》(《上海黨史研究》2000年第3期),林吉玲的《早期馬克思主義者對婦女問題的探索》(《山東師大學報》人文社會科學版2001年第4期),董妙玲的《中共領(lǐng)導婦女解放80年的理論與實踐》(《河南師范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01年第5期),雖不屬論述毛澤東婦女思想的專文,但其間涉及到了毛澤東的婦女思想,且占有相當?shù)钠?筆者為避遺珠之憾,將其也納入了范圍之列。

2 研究現(xiàn)狀的歸納與梳理

近30年來,學界對毛澤東婦女思想的研究概況可歸納為:

2.1 從研究領(lǐng)域上看,有全面論述毛澤東婦女思想內(nèi)容的綜合性文章,也有從內(nèi)容的某個方面如:婦女婚姻家庭、婦女經(jīng)濟、婦女倫理、婦女權(quán)利、婦女審美等角度進行論述的專文

(1)全面論述的文章。主要有:李慧秋將毛澤東婦女思想內(nèi)容歸納為:中國婦女受壓迫的程度是世界罕見的;只有階級的勝利,才能使婦女獲得解放;婦女在革命中具有重要作用;婚戀自由是婦女解放的一個重要表現(xiàn);婦女干部是婦女解放運動的中堅力量。[1]董曉瑞、張云芳分別從婦女的解放必須伴隨階級的解放、人類的解放才能得以實現(xiàn);婦女參加社會勞動是婦女解放的重要途徑;婦女在創(chuàng)造人類文明、推動社會發(fā)展中具有偉大的作用;關(guān)心婦女生活,維護婦女的合法權(quán)益;開展婦女解放運動必須把廣大婦女群眾組織起來,建立婦女組織這五個方面來全面論述。[2]杜玉華、文軍將毛澤東婦女思想細化為八個方面:婦女所受階級壓迫;婦女婚姻;婦女解放;婦女參加勞動;婦女合法權(quán)益;婦女教育;建立婦女組織,培養(yǎng)婦女干部;加強各國婦女的友好往來;婦女任務同黨的中心工作相結(jié)合,在革命和建設中實現(xiàn)男女平等。[3]王宏平又將毛澤東婦女思想分門別類地概括為:在政治方面,賦予婦女參政權(quán),積極引導婦女參加到國家政治生活中來;在經(jīng)濟方面,賦予婦女獨立的經(jīng)濟權(quán),并在同工同酬原則下,鼓勵婦女參加社會勞動;在法律方面,賦予婦女與男子平等的社會地位,實現(xiàn)了制度上的男女平等;在組織方面,建立各級婦女組織是推動婦女解放的有效組織形式。[4]值得注意的是,美國的若克斯娜·帕思娜卡在分析了毛澤東不同時期對婦女問題的看法后,得出了新的結(jié)論。她認為,新中國的婦女地位雖然在提高,但許多重要的問題——并不止于婦女問題,在毛澤東的政治思考中仍處在被抑制狀態(tài)。毛澤東所有這些對婦女問題的思考,與當代有關(guān)婦女和發(fā)展問題的討論產(chǎn)生了某種契合,從而為重新審視女性主義和生態(tài)主義所提出的性別、環(huán)境等問題提供了一些素材。[5]張敏杰認為毛澤東的婦女解放思想主要包括婦女解放事業(yè)是中國革命事業(yè)的重要組成部分;改革婚姻家庭制度是婦女解放的基礎;婦女參加社會勞動是婦女解放的必備條件。[6]近幾年,史學界對這一問題的探討又產(chǎn)生了濃厚的興趣,并呈方興未艾之勢。比較有代表性的如:康瓊的《論毛澤東婦女解放思想》一文認為,毛澤東婦女解放思想是毛澤東思想的重要組成部分,是中國婦女運動的理論基礎,主要包括婦女問題產(chǎn)生的根源、婦女解放的道路、婦女在革命和生產(chǎn)中的偉大作用、婦女必須自己解放自己幾個方面。[7]齊霽、喬彥麗則從胡錦濤對毛澤東婦女解放思想的繼承與發(fā)展的角度,論述了毛澤東、胡錦濤的婦女解放思想觀是一脈相承的,他們都主張男女平等、充分發(fā)揮婦聯(lián)的作用、大力發(fā)展女子教育、提高婦女素質(zhì)等。同時,胡錦濤又結(jié)合時代特點和現(xiàn)實國情,對毛澤東的婦女解放思想進行了進一步的豐富和發(fā)展。[8]值得一提的是,毛澤東的婦女解放思想本是個老課題,朱阿麗、鄭德明則以一個全新的視角,即佛教對毛澤東婦女思想的影響為著眼點進行了重新解讀,探討了佛教在毛澤東婦女思想形成淵源和文化背景中的重要地位,并將毛澤東婦女觀與佛教婦女觀進行了一番比較,得出了在探討毛澤東早期婦女觀時,如果規(guī)避了佛教這一重要文化淵源,將是對中國文化傳承的一種斷裂的取舍的結(jié)論。[9]

(2)專題論述的文章。如:關(guān)于婦女婚姻家庭。要了解女性,婦女生活史研究是不可或缺的一環(huán)。其中,婚姻、家庭則是婦女生活中最重要的方面。楊吉興將毛澤東對婚姻和家庭的觀點放在一起考察,并將其內(nèi)容總結(jié)為:婚姻要以戀愛為中心,實行婚姻自由;進行徹底的家庭革命,爭取子弟完全的人格獨立;提倡女子自立,提高婦女在婚姻家庭社會中的地位;倡言改革婚制,婚姻的迷信應該首先打破。[10]田秀云的《毛澤東論婚姻家庭革命與婦女解放》一文指出:毛澤東把變革舊的婚姻家庭制度作為婦女解放的突破口,指出了私有制是婦女受壓迫、受奴役的根源,分析了個體家庭的變革,號召廣大婦女參加生產(chǎn)和政治活動改善婦女的經(jīng)濟地位和政治地位,爭取男女權(quán)利和義務的平等,實現(xiàn)婦女的徹底解放。[11]關(guān)于婦女經(jīng)濟。杜玉華、文軍詳細分析了毛澤東婦女經(jīng)濟觀產(chǎn)生的原因、內(nèi)容及現(xiàn)實意義。他將毛澤東婦女經(jīng)濟觀概括為:經(jīng)濟權(quán)利是婦女的基本權(quán)利;婦女解放重要的是經(jīng)濟獨立;婦女經(jīng)濟獨立是男女平等和婚姻自由的基礎;要充分發(fā)揮婦女在經(jīng)濟建設中的作用;重視婦女的土地擁有權(quán);在經(jīng)濟生產(chǎn)中,實行男女同工同酬的原則。[12]關(guān)于婦女權(quán)利。李蓉總結(jié)為:男女平等權(quán);婦女經(jīng)濟權(quán);婦女文化教育權(quán);婦女婚姻自由權(quán);婦女社會保障權(quán)。[13]關(guān)于婦女倫理。李文斌將毛澤東早期的婦女倫理概括為:要組成女子革命軍,進而依靠民眾的大聯(lián)合,去進行社會革命、婚姻革命、家庭革命和自我革命,最終實現(xiàn)解放婦女自己之目的。[14]毛澤東關(guān)于新女性的審美理想又是什么呢?王琳獨辟蹊徑從女性服飾的角度指出:在毛澤東看來,“紅裝”代表著傳統(tǒng)封建男權(quán)的婦女觀和審美觀,同時也意味著對婦女的束縛和壓抑?！拔溲b”是對傳統(tǒng)裝束的改造與革命,“武”的實質(zhì),是婦女解放了的精神氣質(zhì)、內(nèi)在能力的發(fā)展。“不愛紅裝愛武裝”是毛澤東對新女性精神風貌的贊賞、對女性美獨特看法的集中概括。[15]

2.2 從研究時限上看,有研究整個民主革命時期毛澤東婦女思想的宏論,也有研究民主革命時期的某一個時期,如五四時期、抗日戰(zhàn)爭時期毛澤東婦女思想的專文

(1)以整個民主革命時期為限。李慧秋將毛澤東民主革命時期的婦女解放思想總結(jié)為:中國婦女受壓迫的程度在世界上是罕見的;只有革命的勝利,才能使婦女獲得解放;婦女在革命中的作用是非常重要的;實行婚戀自由是婦女解放的一個重要表現(xiàn);婦女干部是婦女解放運動中的中堅力量。[16]梁劍峰則認為毛澤東民主革命時期婦女解放思想的核心內(nèi)容便是男女平等思想。除此之外,還包括建立在男女平等思想基礎上的反對包辦婚姻思想,開展婦女運動思想。[17]

(2)以五四時期為限。楊慧的《論五四時期毛澤東的婦女解放觀》一文,主要論述了五四運動前后期毛澤東的婦女解放觀性質(zhì)的轉(zhuǎn)變及內(nèi)容的差異。她認為,五四運動前后期,毛澤東的婦女解放觀有著質(zhì)的不同。前期明顯地帶有資產(chǎn)階級民主主義的色彩,而后期則孕育著馬克思主義婦女觀的新因素,并最終發(fā)展為馬克思主義的婦女觀。[18]周啟云認為,湖南“五四”時期之所以會涌現(xiàn)一批首先覺醒的新女性青年,與當時毛澤東的影響是密不可分的。并從婚姻自主意識的喚醒、婦女解放方式的抉擇、社會改造意識的確立、婦女外向意識的培育等方面,分析了毛澤東對湖南女青年覺醒所產(chǎn)生的深刻影響。[19]

(3)以抗日戰(zhàn)爭時期為限。謝一彪系統(tǒng)分析了毛澤東在抗戰(zhàn)時期的婦女人權(quán)思想,并將其歸納為:參政議政權(quán);經(jīng)濟獨立權(quán);男女平等權(quán);婚姻自由權(quán);健康權(quán);建立婦女團體,維護婦女權(quán)利六個方面。[20]

2.3 從研究方法、方式上看,有比較研究法、個案研究法及以點帶面方式

(1)比較研究法。熊呂茂、建紅英的《李大釗與毛澤東的婦女解放思想之比較》一文,得出了李大釗和毛澤東婦女解放思想的相同之處為:兩人都認為婦女受壓迫的根源是社會制度的落后;婦女受壓迫本質(zhì)是經(jīng)濟不獨立;婦女獲得解放的根本途徑是消滅私有制。不同之處為:毛注重實踐,李多停留在理論上;毛注重從社會制度角度解放婦女,李則從經(jīng)濟角度著手;毛關(guān)注婦女社會地位,而李尚無這方面的思想。[21]烏尼日、龐惠、韋諸霞的《毛澤東與陳獨秀婦女觀比較研究》一文,運用同樣的方法,比較了毛澤東與陳獨秀婦女觀的異同。

(2)個案研究法。當大多數(shù)學者對毛澤東婦女觀進行總體考察的同時,也有學者將目光放在了區(qū)域個案研究上。如:葛彬的《馬克思主義婦女觀與中國實際相結(jié)合的光輝典范——論毛澤東對中央蘇區(qū)婦女的調(diào)查》一文,以毛澤東對中央蘇區(qū)婦女的調(diào)查為例,探討了毛澤東是如何運用馬克思主義婦女觀分析、解決中國婦女實際問題的。[22]

(3)以點帶面方式。王岱英的《略論毛澤東詩詞中的女性形象——兼談毛澤東的婦女觀》一文,別出心裁地以毛澤東詩詞為切入點,選擇《賀新郎》《蝶戀花·答李淑一》《臨江仙》及《為女民兵題照》這幾首具有代表性的詩詞中塑造的女革命者、女知識分子和女民兵的光輝形象,并結(jié)合毛澤東的相關(guān)言論,分析了他對婦女解放的高度重視與深情關(guān)注。[23]

3 幾點反思

綜上所述,回顧毛澤東婦女思想近30年來的研究概況,雖然取得了不少成就,但其中存在的問題與不足也是不容忽視的。立足過去,展望未來,毛澤東婦女思想研究尚需學者們從如下幾個方面進一步加強。

第一,研究視野有待拓展。從目前已有的研究成果來看,雖然研究者們從人權(quán)、經(jīng)濟、婚姻家庭、法律地位等不同角度對毛澤東婦女思想進行了分門別類的研究,但是關(guān)注更多的仍是毛澤東關(guān)于婦女抗爭、解放運動、婚姻家庭等傳統(tǒng)問題的思想,有關(guān)其婦女經(jīng)濟、倫理、教育、社會保障、婦女日常生活情況等方面的研究尚需進一步深入。另外,毛澤東對于婦女服裝多樣化的問題也很重視,這一點卻被學界嚴重忽略。除此之外,毛澤東對婦女計劃生育的觀點,也經(jīng)歷了一個由贊成到忽視再到重新重視的轉(zhuǎn)變。這個問題同樣鮮有探討。有些領(lǐng)域如毛澤東對于婦女健康等方面的觀點,也是一個有待開拓的新領(lǐng)域。

第二,研究時限需前后延伸。從以往的研究整體上看,對毛澤東早期的婦女思想研究較為深入,積累的材料較為豐富,共有10篇論文將早期思想拈出來專題探討,而中晚期研究則較為薄弱,至今尚無一篇專文,多是在論述毛澤東一生的婦女思想時,將中晚期一并涉及,且是按內(nèi)容將其歸類,并沒有以時間為線索進行劃分。同時,毛澤東婦女思想不是個孤立體,而是具有承上啟下、一脈相承而又與時俱進的特性的。這就需要我們在研究其婦女思想的時候,向前追溯至馬克思、列寧、維新派和革命派的代表人物,向后延伸至鄧小平、江澤民、胡錦濤等人,去深入探討他的婦女思想同馬克思列寧主義基本原理有什么樣的淵源關(guān)系,同中國傳統(tǒng)優(yōu)秀文化是什么樣的淵源關(guān)系,這一思想又是在什么樣的條件和背景下進一步發(fā)生演變的,又是如何被后人不斷豐富、完善并發(fā)展至今的。

第三,應采用多樣化的研究方法。雖然以往研究中,有些學者開始嘗試運用不同的方法去研究毛澤東婦女思想,如比較研究法、個案研究法等,但為數(shù)較少,仍需進一步推廣。毛澤東等中共領(lǐng)導人創(chuàng)立以農(nóng)村包圍城市的新民主主義革命道路,決定了中國婦女運動也是以農(nóng)婦、女工為主體,漸至城市的特點,與西方截然相反。這就有必要將毛澤東的婦女解放思想與不同時期的馬克思、列寧等人進行橫向比較。即便是國內(nèi)人士,由于每個人所處社會背景與社會經(jīng)歷不同,婦女觀也會各有異同,也有必要將毛澤東婦女觀與國內(nèi)同一時期或不同時期的進步知識分子,比較典型的有秋瑾、李大釗、陳獨秀、蔡和森、向警予、鄧小平、江澤民、胡錦濤等人進行多方比較。同時,毛澤東個人不同時期的婦女思想,在內(nèi)容和性質(zhì)上也有區(qū)別,同樣需要進行比較研究。也可以走多學科交叉研究的路子,將社會學、民俗學、心理學、法學等學科方法,與傳統(tǒng)史學的方法相結(jié)合,這無疑是今后研究毛澤東婦女思想的必然趨勢。

第四,研究需進一步深化、細化。從研究工作本身來看,有許多課題仍需探討,如關(guān)于毛澤東婦女思想發(fā)展脈絡問題。毛澤東在五四運動前期與后期、大革命時期、土地革命時期、抗日戰(zhàn)爭時期、解放戰(zhàn)爭時期、社會主義建設時期,其婦女思想不盡相同,有一個性質(zhì)轉(zhuǎn)變、內(nèi)容不斷完善的過程,需要學者們繼續(xù)深入分析,進一步理順毛澤東婦女思想發(fā)展演變脈絡。從微觀方面來看,還有不少問題有待于澄清。如關(guān)于毛澤東早期婦女思想,學者多有研究。但是,關(guān)于“早期”界限的劃分,理論界有的劃到1921年7月1日以前,有的劃到1920年底,值得商榷之處較多。又如對毛澤東“不愛紅裝愛武裝”的不同看法,對其男女平等思想、婦女社會保障思想的褒貶等,這些問題都應當在進一步研究中求得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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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王岱英.略論毛澤東詩詞中的女性形象——兼談毛澤東的婦女觀[J].首都師范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 1995(6):19.

(責任編校:白麗娟)

Review and Reflection on the Research of MAO Ze-dong’s Thoughts on Women

WANGJun-qiao1,WENMing-liang2

(1.Library of Jujiang College Tianjin University of Finance&Economics,Tianjin 301811,China;2.Yongnian Experimental High School,Yongnian 057150,China)

With the in-depth research on MAO Ze-dong Thoughts,his thoughts on women have started to receive much more attention and substantial progress has been made,primarily reflected on the fact that the research has been conducted more deeply,materials much more abundant, the research field steadily expanded and the methods continuously extended.Admittedly,looking back on the research of Mao’s Thoughts on women for the last 30 years,there are still several following problems for us to consider and solve.Firstly,such research area as women’s ethic, family planning as well as clothing diversity should be expanded;Secondly,the research on women in the mid-late period of Mao Zengdong Thoughts should be strengthened;Thirdly,comparative method,case study method as well as interdisciplinary method can be adopted;A t last, the developing sequence of Mao’s Thoughts on women in depth needs to be further analyzed and some controversial problem s need to be clarified.

MAO Ze-dong;women’s thoughts;review;reflection

A 8

A

1672-349X(2010)05-0028-04

2010-06-01

王俊橋(1981-),男,碩士,助理館員,主要從事明清史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