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這個殺手不太冷》讓·雷諾收養(yǎng)的天真執(zhí)拗邪氣的孤兒小瑪?shù)贍栠_,她是《盜火線》中做了艾爾帕西諾的繼女,她是《美麗佳人》頗有心計的早熟女孩馬蒂,她是《偷心》里一個風情萬種色藝雙全的脫衣舞女郎,她是《星球大戰(zhàn)前傳一:魅影危機》的阿米達拉女王,她是王家衛(wèi)《藍莓之夜》的藍莓女孩諾拉·瓊斯,她還是《黑天鵝》的芭蕾舞演員Nina。一共出演十六部大片,兩部舞臺劇,部部優(yōu)良。她甚至還是多國合作的短片集《紐約,我愛你》的導演。
漸漸地,人們發(fā)現(xiàn)她竟愈來愈象奧黛麗·赫本。有人說:“上帝不忍心讓奧黛麗·赫本就這樣離開人世,于是,讓她朝我們走來。”天吶,這是形容女孩子最美好的詞匯。
她畢業(yè)于哈佛大學,精通心理學,會說流利的英語、法語、希伯來語和日語,她一年只安排拍一部片,精挑細選。其它時間則做喜歡做的事情,譬如關注猶太文明,環(huán)境保護。她是典型的素食主義者。
她就是娜塔麗·波特曼。
今年,她三十歲了。即將成為一個孩子的母親,又將嫁做他人婦。事業(yè)上迎來了再一次的暖春,《黑天鵝》又要將她置身于奧斯卡。這一年,她順風順水、如魚得水、滿滿當當。
行至如今,全然是隨心所欲的結果。她從來不對自己說非達到什么樣的目標,也不需非得出人頭地,只要過得快樂就好。能達到何種程度,靠努力,也更靠運氣。對她來講,演戲,只是一份職業(yè)。唔,恐怕連職業(yè)都不是。樂趣使然。若有一天厭煩屏幕了,轉個身做心理醫(yī)生去。并不像大多數(shù)明星,要退,卻不知退路。只能一味地拍片拍片,這是他們唯一的價值。她有退路,哈佛大學心理學學位是后盾。
在那個充斥著低文憑粗魯爭強好勝的復雜娛樂圈,她是如此與眾不同。 然而她并沒有覺得自己多么與眾不同。只是一個喜歡念書的孩子,好好念書,然后皇恩浩蕩似的,有了混跡演藝圈的機會,她抓住了它,并取得了一點小成績,如此而已。內心淡定。從容不迫。
這大約與她的家庭有莫大關系。她的身世簡單。出生在以色列耶路撒冷,家境優(yōu)裕。父親是醫(yī)生,母親是家庭主婦。夫唱婦隨,相濡以沫。父母只要了她一個孩子,對她寵愛有加,寵愛而不溺愛。這樣家庭版本里出來的孩子,性格簡單并容易快樂。
她從小就乖巧。三歲舉家遷往美國,定居在紐約長島,很快適應環(huán)境,成為附近最受歡迎的孩子。五歲時,就會自己穿衣服收拾書包準備上學,知道學校在什么地方,會搭公路車,下了課立刻做功猓,一開飯隨傳隨到,自愿洗頭洗澡,給什么衣服穿什么,會說“榭榭、請、不用費心”。還有每天夜里爸爸回來,她都會跑過去捶腿,說辛苦了。這個小人兒,就像個天使,父母的蜜糖,小甜心。
小小年紀的她從沒想過要當演員,關于理想的職業(yè),最初的想法是受父親的影響想當個醫(yī)生,或者宇航員也行,浪漫點的話,也不過是想變成美人魚或者神仙。誰想過要當演員呢?
然而十一歲,一個偶然的機會,將她引到演員這條路。她是恰巧站在那里,不早不晚,被星探發(fā)現(xiàn)了。星探閱人無數(shù),他自然明白,什么樣的孩子能長成耀眼的明星。那是助人為樂的活。是他們?yōu)檠菟嚾?,添磚加瓦,發(fā)揮了螺絲釘?shù)淖饔?。然而電影史書上并沒有多余的記錄關于星探行業(yè),哪怕一筆。
是《這個殺手不太冷》的導演呂克·貝松相中了她,這個小女孩靈動乖巧中又有一種無法窺視的力量。他讓她飾演讓·雷諾收養(yǎng)的天真執(zhí)拗邪氣的孤兒小瑪?shù)贍栠_,雖然她從未學過表演,但她一點即通。片子一經(jīng)放映,得到熱烈的反響。小小的她,置身于各種贊譽之中。
她并沒有昏頭。仍然堅持住心里的那一點點珍貴的純真。娛樂圈是個大染缸,很容易將人催熟。若不是刻意,童年與青少年早就沒有了,一下子就能被催成個成年老小孩,劃不來。在公眾場合,她給自己取了個藝名,波特曼,實際上這是祖母的姓氏。而回到家,她則繼續(xù)做簡單的孩子,讀書、玩耍、拜訪街鄰,也助人為樂。然后大部分時間,她一邊演戲,一邊上學,從不因演戲而耽誤荒廢學業(yè)。她深知,最好的學習時光,只有那么幾年,而演戲,則可以是一輩子。后來她以最優(yōu)的成績考入哈佛大學,選擇了心理學專業(yè),并順利畢業(yè)。
自第一部片后,她聲鵲在外,找她拍戲的人絡繹不絕。在劇本的選擇上,她不昧金錢,不昧名利,只要是好的本子,價錢再低也值得。她不會做金錢的奴隸。不像其他明星,習慣紙醉金迷、燈紅酒綠、鮮花掌聲大牌裹腹的生活,心靈早被蠶食。所以他們拼命曝光,哪怕片子再爛,只要片酬足夠,他們便義無反顧。這對她來說,簡直是噩夢。
還有一點就是尺度。當初《洛麗塔》和《羅密歐與朱麗葉》找上她,她那么地喜歡那兩部小說,可一考慮到露點,她猶豫了,眼睛閃出憂郁的神情。若是一個未成年女孩子,在銀幕上與成年人發(fā)生性關系,只為了成名,就能夠舍棄掉自我,恐怕父母、朋友或者是陌生人一輩子怪異的眼光。還是拒絕了。并不草率。
就這樣,精益求精地,她一年有一部影片。從《這個殺手不太冷》《盜火線》《人人都說我愛你》《安妮日記》《星球大戰(zhàn)前傳》《偷心》《藍莓之夜》以及最新的《黑天鵝》……大約十八部。其中有兩部是舞臺劇。
就這樣,她在光與影,現(xiàn)實與虛幻的世界里逐漸長大,長成了一個窈窕姑娘。其實小時候的她,并不是美人胚子。然而時日漸長,荷爾蒙的作用是讓一個底子不是最好的女孩子變得愈發(fā)地有味道。漸漸地,人們發(fā)現(xiàn)她竟愈來愈象奧黛麗·赫本。有人說:“上帝不忍心讓奧黛麗·赫本就這樣離開人世,于是,讓她朝我們走來?!碧靺?,這是形容女孩子最美好的詞匯。
她家境富庶,卻從不追逐大牌。一貫都簡單穿著,但因長得美,隨便一兩件普通的衣服穿上身,都覺得好,就像粉紅色芙蓉花或是茶花那般好看,晶瑩、鮮艷、芬芳。哪怕她隨便甩一甩長發(fā),或是掩著嘴笑一笑,就叫人覺得年輕而貌美,更是上帝杰作。
追求者眾多,這是自然。不少男孩會等在片場,宿舍樓下,甚至是她家的門口,翹首企盼,楚楚可憐地,想要得到她的芳心。她知道,那些等她的人等著等著就累了,自然就不再等了。她是不會隨便戀愛。有生命力的愛情,只會是一次。燃盡就足夠了。
他早耳聞她的故事,娛樂圈圣潔的一個珍貴版本。潔身自好,珍視名譽,才華滿腹,是異性心中完美的幻想對象。
他是本杰明·米勒皮,一個編舞老師,常常出現(xiàn)在各種歌舞劇的片場,他的舞姿,他的舞臺設計感非同凡響,自然《黑天鵝》也將他請了去。當他知道是娜塔麗·波特曼是同時扮演黑天鵝與白天鵝的舞者時,他即刻就答應做編舞老師。那是一次良機。
第一次見她,斯文有禮,非常優(yōu)秀,因太過優(yōu)秀讓人產(chǎn)生距離感。他雖然喜歡她,但心里還是把她隔得遠遠的。不敢碰。她對他,莞爾一笑。這一笑,傾了國亦傾了城。她對他說,她不太會跳芭蕾舞,在很短的時間學會并要表演的出色,要請他多費心。
本杰明教她,自然不遺余力。從簡單的阿拉貝斯、阿提秋和伊卡特開始,腿要如何的伸展、打開、畫圈,如何跳躍,舞步如何連接,雙人的配合,形色、扶持、托舉,他一一講給她聽。他還告訴她,古典芭蕾的這些基本動作,就像字母一樣,要學會運用這些字母表達出不同角色的個性、身份、情緒以及角色在劇情發(fā)展中的地位和作用,然后創(chuàng)造出各種富有藝術魅力的舞蹈形象。
然后他手把手地教她,一遍一遍。她的側臉,雪白皮膚,長睫毛,濃而卷曲的長發(fā)編成一條辮子這些畫面,不斷地在他的腦海里回閃、回閃……她漸漸地進入舞蹈狀態(tài),他對她頷首微笑,他們時而貼在一塊,時而螺旋,飛揚,像是一個巨大的舞池,他們忘我地,陶醉地在舞蹈的世界里。整整一個下午,他們就在舞池里。一個下午,時間足夠長,長的可以培養(yǎng)出許多感情來。
后來很多個下午,他們都在一起。沉溺在天鵝湖的愛情里。癡癡纏纏。愛情這種東西,來得是如此的突然,然而又好像是如此漫長,等待了那么久,終于看見有一個男人可以卸下所有的感情,停靠在愛情的港灣里,不再預備揚帆、起航,尋覓他處的愛情了。
《黑天鵝》是神來之作。她收獲了愛情,也使她置身于事業(yè)之巔。滿街都是她的頭像。繼而又傳來這部電影將問鼎奧斯卡之桂冠的消息。她舒心地笑了。
如今她有了孩子,再過幾個月小生命就要誕生了。原本低調的她,忍不住洋溢幸福的神情,向世界透露,她即將成為母親,同時有了一個家庭。一個小小的生命,上帝最好的禮物,她要如何地愛他。她還忍不住地說自己膽小而緊張到夜里睡不著,不知道怎么辦才好。是本杰明,他一直在身邊,給了她力量。愛的力量。??康牧α俊S篮愕牧α?。
從此以后,公主過上幸福的生活。
這是一個世俗的結局,但凡喜劇,總是世俗的,世俗的幸福著。
若真有上帝的話,那么她一定是上帝私心的杰作。呵護她,輔佐她,將她推上生活與事業(yè)的極致幸福里。讓世人看著她,喜歡她,祝福她,同時又忍不住地想小小的嫉妒一下。只一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