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 遠

(懷化學院外國語言文學系,湖南懷化 418000)

簡體漢字背景下的繁體漢字認知機制探究

姚 遠

(懷化學院外國語言文學系,湖南懷化 418000)

以隱喻理論為基礎(chǔ)探討了大陸人在簡體漢字的知識背景下認知繁體漢字的認知過程。我們對于繁體漢字的認知由三個步驟組成,由形達義,由音達義和由義達義。在這個過程中,我們運用已存在于大腦中的心理字典,根據(jù)繁體字的形、音、義,尋找與之具有相似性的簡體字。最終通過簡體字空間與繁體字空間的互動與投射完成對繁體字的認知。為此,提出了一個認知模型。

隱喻; 簡體漢字; 繁體漢字

Abstract:Based on the theory of metaphor,this paper studies the cognition of traditional Chinese character used by mainland people who have already acquired the simplified Chinese character.This kind of cognition consists of three steps:fromform to understanding,from sound to understanding and from meaning to understanding.By using the psychological dictionary in mind,mainland people can find the corresponding simplified character of the original Chinese character according to the similarities in form,sound and meaning.Finally,the process of cognition is completed after the interaction and projection between the spaces of simplified Chinese character and traditional Chinese character.In order to demonstrate this process clearly,a cognition model is put forward.

Key words:metaphor; simplified Chinese character; traditional Chinese character

一、引言

絕大部分大陸人都是從小接受簡體漢字的教育,因此對于一個受過中等教育的大陸人而言,識別簡體漢字,閱讀由簡體漢字書寫的文章并無障礙。然而在香港、澳門、臺灣等地區(qū)以及海外華人聚居區(qū),通用的仍舊是繁體漢字。目前隨著交流的深化,大陸人接觸港、澳、臺及海外信息的渠道也拓寬了。我們甚至在國內(nèi)就可以購買到香港的報紙。面對滿版的繁體字,大多數(shù)人都有這樣一種感覺:這些筆畫繁多的文字并不陌生,盡管之前從未或者很少接觸,但是我們?nèi)耘f能夠明白它們的意思。這是一種很有趣的現(xiàn)象,本文將在接下來的篇幅里分析沒有繁體字教育背景的大陸人對于繁體字的認知機制。

對于漢字的認知機制,國內(nèi)已有許多學者做出了卓有成效的研究。如李俊紅,李坤珊,[1](P18-30)凌文輇,方俐洛,[2](P142-146)李大遂,[3](P13-21)張積家,張厚亻粲,[4](P57-62)臧克和[5](P42-48)等。但是這些學者的研究都是籠統(tǒng)地使用漢字這個概念,并沒有指明究竟是簡體漢字還是繁體漢字。另外,這些研究也多是單方面的考慮漢字的認知機制。而以對簡體漢字的認知為基礎(chǔ)來識別繁體漢字,這方面的研究目前國內(nèi)還鮮有人涉及。本文將以隱喻為理論框架來探討這一認知現(xiàn)象。

二、隱喻理論簡介

隱喻是一種普遍的語言現(xiàn)象,在人類的認知中具有重要的作用。傳統(tǒng)的修辭學將隱喻僅僅當作是一種修辭現(xiàn)象。但是隨著語言學家,哲學家以及心理學家對于人類認知的不斷深入的了解,隱喻的重要性被發(fā)掘了出來。隱喻涉及兩個領(lǐng)域,每一個領(lǐng)域都有其特殊的圖式結(jié)構(gòu)。在這兩個不同的領(lǐng)域之間,存在著某種關(guān)系,即其中某一領(lǐng)域被用來說明另一領(lǐng)域。被說明的領(lǐng)域稱作目標領(lǐng)域(target domain),說明的領(lǐng)域就被稱作源領(lǐng)域(source domain)。而源領(lǐng)域與目標領(lǐng)域之間的這種關(guān)系就是相似性關(guān)系。這種相似性是隱喻使用和理解的依據(jù)。束定芳[6](P43)認為隱喻意義的理解實際上就是將源領(lǐng)域的經(jīng)驗映射到目標領(lǐng)域,從而達到重新認識目標領(lǐng)域特征的目的。蘭考夫(Lakoff)和特納(Turner)[7](P63)認為,每一個隱喻映射都包括以下過程:11源領(lǐng)域圖式中的空缺被映射到目標領(lǐng)域的空缺上。21源領(lǐng)域中的關(guān)系被映射到目標領(lǐng)域的關(guān)系上。31源領(lǐng)域的特征被映射到目標領(lǐng)域的特征上。41源領(lǐng)域的知識被映射到目標領(lǐng)域中的知識上。需要說明的是,盡管不同概念域之間的映射是以相似性為基礎(chǔ)的,然而有些隱喻本身就具有創(chuàng)造相似性的功能。蘭考夫和約翰遜(Johnson)[8](P154)指出:隱喻可以以相似性為基礎(chǔ),但很多情況下這種相似性本身也是不以相似性為基礎(chǔ)的常規(guī)性隱喻的產(chǎn)物……隱喻的基本功能是提供通過某一經(jīng)歷來理解另一經(jīng)歷的某些方面的可能性。它可以通過原有的孤立的相似性,也可以通過創(chuàng)造新的相似性,等等。束定芳[6](P161)也提出了類似的觀點,某些隱喻并不是以原先人們已知的相似性為喻底的,而是在使用了這些隱喻后,在人們的大腦中使喻體和本體之間具有一種新的特殊的聯(lián)系。這一新的聯(lián)系可以看作是新隱喻創(chuàng)造出來的相似性。

隱喻的產(chǎn)生是一個復雜的過程,是多種因素綜合作用的結(jié)果。通過使用隱喻,人們可以利用相對熟悉的某一領(lǐng)域的經(jīng)驗來認知不熟悉的另一領(lǐng)域。在大陸人認知繁體字的過程中,簡體字是人們所熟悉的。因此在相似行的作用下,人們會不自覺地將關(guān)于簡體字的經(jīng)驗投射到對繁體字的認知中去,完成不同領(lǐng)域的映射,最終達到對繁體字的識別。

三、漢字的簡化

漢字是從圖畫文字發(fā)展而來的,如果想要詳細的描繪一件事物,則筆畫繁多。因此從漢字的發(fā)展史來看,簡省筆畫一直是漢字發(fā)展的趨勢。漢字從甲骨文、金文變?yōu)樽霑僮優(yōu)殡`書、楷書,其總趨勢就是從繁到簡。然而我們現(xiàn)在談到的漢字簡化則通常是指1949年以后國家進行的大規(guī)模漢字簡化工作。1956年,國務院公布了《漢字簡化方案》,方案中的簡化漢字分四批推行。經(jīng)過幾年的實踐,于1964年總結(jié)、歸納成《簡化字總表》。1986年重新公布時又對個別字作了調(diào)整。《簡化字總表》應用簡化部件,類推簡化了一批繁體字,使簡化字的總數(shù)增加到了2235個。

黃伯榮,廖序東[9](P191)認為,《簡化字總表》所用的簡化方法可以歸類如下:

1.簡化部件。部件簡化后便于學習和記憶。簡化一個部件有時就可以類推簡化一系列繁體字。部件簡化可以使一些繁體字和簡體字之間有對應規(guī)律。

簡化形聲字聲旁的,如:優(yōu)→優(yōu) 蘋→蘋 撲→撲 燈→燈 襖→襖

簡化形聲字形旁的,如:貨→貨 貸→貸 銅→銅 錫→錫

簡化會意字部件的,如:棗→棗 聶→聶 庫→庫

2.同音或異音代替。在意義不混淆的條件下,用形體簡單的同音字或異音字代替繁體字,既減少了字數(shù),又突出了表音的特點。例如:葉→葉

3.草書楷化。草書筆畫簡單,多是一筆書,打破了楷書的形體和結(jié)構(gòu),但筆畫不清晰。把人們比較熟悉的草書字的筆形改用楷書的寫法就可以達到減少筆畫的要求。例如:長→長 專→專 書→書 堯→堯

4.換用簡單的符號。用一個筆畫很簡單的符號代替繁體字中特別繁難的部分。例如:漢→漢 雞→雞 戲→戲 鄧→鄧 觀→觀

5.保留特征或輪廓。把繁體字中繁難的部分刪去,只留下表示這個字的特征或輪廓的部分。用這種辦法簡化的字稱為特征字、輪廓字。例如:聲→聲 飛→飛 虧→虧 奪→奪 齒→齒

6.構(gòu)成新的形聲字或會意字。例如:驚→驚 寶→寶竄→竄

漢字簡化取得了明顯的效果。首先是減少了筆畫數(shù)目?！逗喕挚偙怼防锏? 235個漢字平均每字1013畫,被簡化的2 261個繁體字平均每字16畫,平均每字減少517畫。其次,減少了通用漢字的字數(shù)。用同音或異音代替法簡化漢字,如“后”代“後”,兩個繁體字共用一個簡化字,這樣共減少了100多個字。另外,有些形聲字改換聲旁,表音更準確,如“態(tài)”代“態(tài)”。盡管簡化漢字相對于繁體漢字而言做了不小的改動,但是這種改動或者說改進仍舊是以漢字的基本結(jié)構(gòu)為基礎(chǔ)的。如同生物的進化是在原有的基礎(chǔ)上進行演化一樣,簡體漢字還是在繁體漢字的基礎(chǔ)上發(fā)展而來的。它保留了漢字的基本結(jié)構(gòu),繼承了漢字的文化傳統(tǒng)。

四、繁體漢字的認知過程

漢字是書寫漢語的符號體系,具有較強的系統(tǒng)性。李大遂[3](P13-21)認為:漢字有形,有音,有義,漢字的系統(tǒng)性也體現(xiàn)在形、音、義三個方面。漢字形音義系統(tǒng),主要是指漢字之間在形、音、義三方面相互聯(lián)系而形成的系統(tǒng)。漢字的字形系統(tǒng)因外在的形體聯(lián)系而形成,漢字的讀音系統(tǒng)因內(nèi)在的讀音聯(lián)系而形成,漢字的意義系統(tǒng)因內(nèi)在的意義聯(lián)系而形成。正是因為漢字具有這樣的特點,因而對漢字的地認知也是遵循著這樣的三點來進行的?！拔覈膶W者有許多實驗證明,漢字的信息加工具有多重編碼方式,既有通過語音轉(zhuǎn)錄的“語音編碼”(音碼),也有可以從字形直接達到字義理解的“字形編碼”(形碼),還可以是由義到字的“語義編碼”(凌文輇,方俐洛)[2](P142-146)。以上學者對于漢字認知的研究都是以人們沒有漢字知識背景為基礎(chǔ)的。但是他們所提出的這些認知規(guī)律對于我們的研究也有很大的啟發(fā)。我們認為,對于繁體字的認知也包括了這三點,即由形達義,由音達義和由義達義。與沒有漢字知識背景的人認知漢字所不同的是,已經(jīng)具備了簡體漢字知識背景的人認知繁體字時會不由自主地將簡體字的知識應用于繁體字上。也就是說將簡體字認知經(jīng)驗投射于繁體字的認知。為此我們提出了一個認知模型:

在上面這個認知模型中,繁體字的認知識別過程被清晰的展現(xiàn)了出來。盡管繁體字簡化的方法有許多種,但其本質(zhì)仍舊是漢字,仍舊是一個行音義系統(tǒng)。對于繁體漢字的識別仍舊取決于這三個特點。另外,由于我們已經(jīng)具有了簡體漢字的知識背景,因此我們有一部心里字典—簡體字。當我們遇見任何一個繁體字的時候我們都會不由自主地在大腦中搜索與之相關(guān)的簡體字,在字形、字音、語境和心理字典之間的小箭頭表示的是互動和投射,一旦找到相匹配的簡體字我們也就隨之完成了對該繁體字的認知過程。下面我們將具體的討論繁體字的認知過程。

1.由形達義

在人類所有參與認知的感官當中,視覺認知總是處于獲取信息的主渠道地位。漢字的基本屬性主要體現(xiàn)在結(jié)構(gòu)形體,即漢字系統(tǒng)是由基本趨于方圓形的塊體構(gòu)成。漢字的形體屬性決定了視覺在漢字認知活動中的重要地位。在對繁體字的認知過程中,首先映入我們眼簾的是一個筆畫復雜的漢字。但是由于我們具有了簡體字的知識背景,因此我們在心理上并沒有將其當成一種異族文字來對待,而是使用我們過去認知簡體漢字的方法,首先觀察字形。找出字形上與該繁體字相匹配的簡體字即完成認知。請看下面的舉例:

飛→飛 在這個繁體字的認知過程中,我們可以看到,在該繁體字的右側(cè)有兩個“飛”,正是由于這一部分與簡體漢字“飛”具有相似性,該特征引起了我們的注意。我們隨之將其與心理字典中的那個簡體漢字進行比較,也就是心理空間之間的互動。很快我們就能從心理字典中提取出與之相匹配的那個簡體漢字,完成了由簡體漢字認知域到繁體漢字認知域的投射,并隨之作出判斷:這是飛的繁體字。

奪→奪 對這個繁體字的認知也同對“飛”的認知一樣。我們很快就能注意到“奪”字的上下兩部分“大”和“寸”就組成了簡體漢字“奪”。正是由于這樣的相似性,我們注意到了該特征并隨之將其與心理字典中的那個簡體漢字進行比較,也就是心理空間之間的互動。隨后我們從心理字典中提取出與之相匹配的那個簡體漢字“奪”,完成了由簡體漢字認知域到繁體漢字認知域的投射,最終完成認知。

長→長 對于“長”我們初看一樣就已經(jīng)覺得有幾分相似了,再一看,除了上半部分的三橫換成了一撇外,“長”和“長”的其余部分都一樣。因此我們很快也能完成上面提到的那些步驟,最終完成認知。

對于這一類繁體字,我們的認知并沒有遇到太多的阻力。由于兩者本身就具有形態(tài)上極大的相似性,在已有簡體漢字的知識背景下我們可以說是很輕松的就完成了由簡體字空間到繁體字空間的映射,也就是完成了該繁體字的認知。

2.由音達義

當我們遇到類似“蘋”“鄧”“觀”這樣的繁體字的時候,如果單從字形上來看已經(jīng)很難將其與某個具體的簡體漢字聯(lián)系起來了。但是從該類漢字的某一部件的讀音上我們?nèi)耘f可以找到它們與簡體漢字的對應的地方。請看下面的舉例:

鄧→鄧 “鄧”和“鄧”有相同的雙耳旁部首。所不同的是“鄧”的左邊部件是一個“登”的變體,而“鄧”的左邊是一個“又”的變體。當我們見到“鄧”時,由于我們并不認識這個字(簡體漢字里沒有這個字)我們會轉(zhuǎn)而去關(guān)注其部分。我們會發(fā)現(xiàn)“登”這個部件并讀出其音“deng”。再聯(lián)系其雙耳旁部首,我們很快就會將其與“鄧”聯(lián)系起來。隨后兩空間開始互動,最終完成空間映射達到認知的目的。

蘋→蘋 單從字形上看,兩者確實沒有多少相似的地方,如果非要說有那也僅僅是兩者都有草字頭部首。但是“蘋”的下半部分其實就是一個“頻”字。盡管這個“頻”的右側(cè)部件“頁”本身也是個繁體字,但是我們對于“頁”的認知卻可因其與“頁”的形態(tài)相似而完成。在首先完成了對“頻”的認知后我們讀出了“pin”這個音,很快“蘋”和“蘋”在讀音上的相似就被發(fā)現(xiàn)了,再聯(lián)系二者都有草字頭部首,于是心理空間的互動就開始了。隨后我們將二者聯(lián)系了起來,完成了由簡體漢字“蘋”認知域到繁體漢字“蘋”認知域的投射,最終完成認知。

觀→觀 對于“觀”的認知與對“蘋”的認知類似?！坝^”的左邊部件是“灌”字的右邊部件。“觀”的右邊部首是一個繁體字的“見”,我們可以從字形上做出判斷,這是一個“見”字。再由于我們已經(jīng)具有了對于“灌”的知識背景,因此我們可以很快的讀出“guan”這個音。將這兩點聯(lián)系起來,我們很容易就發(fā)現(xiàn)了兩個字之間的相似性。再經(jīng)過上面提到的那些步驟,我們最終完成了對“觀”字的認知。

由此以上分析我們可以發(fā)現(xiàn),在認知繁體字的過程中,由音達義也離不開由形達義,而者緊密聯(lián)系在一起,共同作用。

3.由義達義

當我們遇到的繁體字字使用前兩種方式都無法認知的時候,我們往往求助于語境,通過聯(lián)系上下文來對該字進行認知。這種上下文的聯(lián)系可以是與其相鄰的字的聯(lián)系,也可以是全文的語境聯(lián)系。這種情況下的隱喻就屬于創(chuàng)造相似性的隱喻了。我們請看下面的例子:

“蘇” 單獨一個“蘇”似乎很難讓我們判定它到底與哪一個簡體漢字的對應。然而當這個“蘇”與“蘇州”,“蘇蘇”,“蘇聯(lián)”放在一起的時候我們就不難做出判斷了。運用我們頭腦中業(yè)已存在的簡體漢字知識以及百科知識,我們很快就能將其與“蘇”聯(lián)系起來并完成空間的投射,最終達到認知的目的。

“上默然,怒,變色兒罷朝?！边@句話摘自《史記》里的《汲黯》,里面的“變”和“罷”都不易判斷究竟和哪個簡體漢字對應。但是通過聯(lián)系上下文我們則不難做出選擇。通常一個人發(fā)怒以后會變色,而在這里已經(jīng)有了一個“色”字。因此我們不難判斷:這個“變”是“變”的對應。而整句話說的是皇上因為發(fā)怒而罷朝。而這個“罷字與“罷”一樣也有一個目字部首,因而我們也可以知道“罷”是與“罷”相對應的。完成了空間投射后我們就認知了這兩個繁體漢字。

類似的例子還可以舉出很多,這里就不一一列舉了。需要在這里說明的是,以上提到的三個過程在認知過程都是密不可分的。而且由于人們觀察事物的角度不一樣,本身具有的知識背景不一樣,對于事物的看法也不一樣。同是一個繁體漢字,有的人由于具備了較強的文字功底,也許僅需要從字形上就可以做出判斷,而有的人則需費力的動用語境聯(lián)系才能做出判斷。

繁體字終究還是漢字,還是離不開漢字的基本特點。因而大陸人對于其解讀認知過程還是遵循了對漢字的認知過程。但由于我們對于繁體漢字的認知是建立在簡體漢字的知識背景之上的,因而其認知機制相對于沒有漢字知識背景的人認知漢字是有區(qū)別的。其表現(xiàn)就是大腦中已經(jīng)存在一個心理字典,在我們認知繁體漢字的過程中時刻尋找該字與心理字典中的簡體漢字的一一對應,并最終通過空間的互動與投射完成對繁體漢字的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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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Cognition of Traditional Chinese Character:at the Background of Simplified Chinese Character

Y AO Yuan
(English Department,Huaihua University,Huaihua,Hunan 418000)

H028

A

1671-9743(2011)01-0091-03

2010-12-02

姚 遠(1984-),男,湖南懷化人,懷化學院外語系助教,碩士,從事認知語言學方面的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