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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李國文的華麗轉身——編余叢談

2011-11-20 06:20徐兆淮
揚子江評論 2011年3期
關鍵詞:散文隨筆鐘山國文

徐兆淮

因為眼疾體衰,已有許久不讀虛構體的小說了,我把有限的閱讀興趣,更多地轉向紀實體、解密性的作品,還有親歷性的散文隨筆了。這情形恰如李國文近十幾年來不再寫小說,而把筆力轉向了為期刊專欄寫文史類隨筆一樣。因為退休多年,也有許久未能面見到李國文了。無論是作為他的作品的責編朋友,還是作為他的作品的讀者,有時還真怪想念他的。而對我來說,最便利見到他和他作品的方式,便是翻閱手頭的那本雜志——《文學自由談》。因為我知道,他作為這家刊物的特約專欄作家,似乎已有十多年了。此外,便是偶爾翻檢到昔日他給我的信件,和刊發(fā)在《鐘山》上的作品。

凡是閱讀《文學自由談》的人,總喜歡首先翻閱李國文為期刊所寫的特約專欄稿件。年底閑暇,偶爾之間翻閱2009年第2期《文學自由談》,不由得就被封面上那幅白發(fā)老人的照片所吸引住了。腦海里頓時浮現(xiàn)的印象便是:一位慈眉善目的長者,一位溫文爾雅的文人。展現(xiàn)在我眼前的這位老人,有著碩大的腦袋,稀疏的白發(fā),慈善的面容下,那睿智的目光里,閃耀著博識與才情,貯滿了人生的磨難與艱辛。

他就是我和《鐘山》所熟悉的作家朋友李國文。按理說,我們的相識并不算早,那只不過是新時期初始的時候。1957年反右運動時,當27歲的李國文因短篇《改選》獲罪被錯打為“右派”之際,我只不過是一個不到18歲的中學生。當時我或許聽說過王蒙和劉紹棠之名,卻不知李國文其人其名。直到二十多年后,國文平反并旋即以《月食》和《冬天里的春天》震響文壇之時,作為剛剛創(chuàng)辦不久的《鐘山》的編輯,我這才有了結識國文并向他約稿的機會。當然,約稿之前,我除了拜讀過他的短篇《月食》之外,已得知他祖籍江蘇鹽城,生于上海,卻在南京讀過國立戲專。上世紀80年代初,國文已是全國著名作家,而《鐘山》尚不過是個省級地方刊物,我只不過是個毫不知名的文學編輯。當時初為編輯的我,首先想到的約稿方式只能是打鄉(xiāng)情牌,以家鄉(xiāng)刊物之名來京約請家鄉(xiāng)作家為《鐘山》寫稿,寄希望于以鄉(xiāng)情打動作家。

大約在1980年初《月食》發(fā)表不久,我即去北京國文家里作拜訪性約稿。那時,國文家尚住在復興門外鐵一區(qū)一條不甚寬敞的小巷里,家里似乎只有國文夫婦倆人。除了書房雅致整潔,充滿書卷氣,給我印象尤深之外,只見那時的國文大約五十來歲,身板健碩,紅光滿面,言行敏捷,待人熱情寬厚。幾乎很難看出當年被錯打成“右派”,流放鐵路工地長期從事強體力勞動的痕跡。當我亮明身份,以家鄉(xiāng)刊物編輯之名義熱情約稿之時,他先是詢問了江蘇一些作家朋友,尤其是陸文夫和高曉聲等人的情況,然后便謙稱自己作品一向不多,一時間很難應允何時供稿。我知道,像他這樣知名的作家約稿者甚多,而他的創(chuàng)作數(shù)量又有限;我也能感受到國文委實是個熱情坦誠、創(chuàng)作態(tài)度嚴謹?shù)淖骷?,第一次上門約稿,初次相識,是不大可能攜稿而回,滿載而歸的。我需要更大的熱誠與耐心,也需要以更為有效的組稿方式才能盡快地組約到他的作品。

當然,伴隨著這一專欄的設置,還有我對像李國文這些“右派”們的生活經(jīng)歷的尊重與理解,對他們所持文學主張與文學精神的贊同。據(jù)我所知,國文在1957年那場政治劫難之后,旋即就被發(fā)配到邊塞的鐵路工地,長期從事強體力勞動,有了更多的人生苦難的體驗,卻失去了從事文學創(chuàng)作的權利。這對于素來喜歡創(chuàng)作的作者來說,其內心的痛苦,自是可想而知的??删褪窃谶@樣惡劣的生存環(huán)境里,李國文與其他優(yōu)秀作家一樣,內心的文學火光卻從未熄滅,對生活對社會的思考也從未停止。大約正因如此,李國文等“右派”作家才能在1979年新時期甫始平反之后,即紛紛拿出新作,重出文壇,并成為新時期文學的主力軍。

依照我的編輯經(jīng)驗,我知道,在名作家與不知名期刊之間確實存在著某些不平衡的關系。剛從災難中走出來的名作家一旦有了重新創(chuàng)作、發(fā)表作品的機會時,他首先考慮的,或許不一定是稿酬的高低,待遇的厚薄,而在于對期刊和編輯的情感、友誼的信任程度,還有文學觀點的契合程度。誠如當年劉紹棠對我所說,作家與編輯的友情固然重要,但作家好不容易寫出一部作品,他不能不考慮自己的作品在不知名期刊發(fā)表之后會不會打瞎了,以至不為人知毫無影響,好似一塊石頭扔進水里,毫無聲響一樣。當我在上世紀80年代初代表《鐘山》編輯部拜訪一些名作家常遭到冷臉和怠慢之后,我才想起要開辦“作家之窗”專欄來吸引名作家們?yōu)椤剁娚健穼懜?。我以為,這是無奈卻又是最有效的組稿方式之一。

經(jīng)過一年多的籌備,1984年第3期《鐘山》的“作家之窗”專欄終于推出了李國文的一組文稿。李國文曾在創(chuàng)作談《論眼睛》一文中道出了編輯部的良苦用心:“寫完《駁殼槍》,接著寫這篇創(chuàng)作談,還要奉獻上一頁作品目錄。據(jù)說,編輯部還請人給我寫了篇專評。編輯部這種‘一桃殺三士’的做法,我不得不嘆服其用心良苦,而且深悔當初應允的草率和欠考慮。”接著,他深有體會地說出了一條深刻的創(chuàng)作規(guī)律:“相信自己的眼睛是絕對重要的。”直到二十多年后的今天,我再來翻閱這篇談論創(chuàng)作的短文時,依舊深以為然。不是嗎,長期以來,我們(包括我自己)有許多作家恰恰不是用作家自己的眼睛去觀察生活,用自己的頭腦去思考、分析問題,倒常常被政治家或他人所取代了。這種慘痛而深刻的經(jīng)驗教訓,是許多“右派”作家們用大半生的人生磨難和創(chuàng)作彎路所換取來的,也是他們這輩作家所獨有的,倘說是刻骨銘心的經(jīng)驗之談,大約一點也不過分。

可惜的是,在上世紀八九十年代,雖然李國文的創(chuàng)作已獲得長、中、短篇小說的全國性文學大獎,作品的影響亦是諸多同輩作家所難以企及的,但在我的印象里,國文的創(chuàng)作成就似乎并未在文學評論界得到應有的回應與反響。對他作品的研究,似乎還遠遠滯后于他實際所取得的成就。這究竟是因為他人緣不佳、性情使然,還是因為他根本就無意入仕,即使是對文壇官位也全然不感興趣?抑或是另有他創(chuàng)作個性與風格上的局限?一時間,我無法解答。他使我更多地想起古代那些文學才華顯著卻從來不愿入仕的文人。

好在總還有人對國文80年代中期的創(chuàng)作有過中肯公允的評述。誠如著名評論家何西來在《靈智的明燈》一文中所說:“從《童心》到《花園街五號》,到《春歸何處》,李國文幾十年的創(chuàng)作,就是用他的心點燃在人生道路上一盞一盞靈智的明燈,他以此慰藉讀者,也以此慰藉他自己。”李國文及其創(chuàng)作,顯然不同于王蒙創(chuàng)作的機智多變,不同于劉紹棠小說的鄉(xiāng)土田園風味,也迥異于從維熙大墻文學的沉重悲憤。即使他90年代后所寫文化隨筆,似乎也絕無邵燕祥雜文中的辛辣與鋒芒。

在我參與《鐘山》編輯工作的二三十年間,除了我個人去京單獨拜訪李國文之外,還先后帶領傅曉紅和蘇童拜訪過國文,此時國文已與《鐘山》建立了良好的合作關系。他先后為《鐘山》寫過2篇短篇2篇中篇小說,此外,還發(fā)表過4篇散文、隨筆。其中,最有影響的作品便是發(fā)表在《鐘山》1996年第2期的中篇《涅槃》,并旋即獲得1995—1996年全國魯迅文學中篇小說獎。我以為,這既可看做是繼短篇小說獎和茅盾長篇小說獎之后,李國文中篇小說的新收獲,也可視為國文與《鐘山》長期友好合作的碩果與回報。

在《涅槃》里,國文以生花妙筆惟妙惟肖地塑造了一個介于官場與文壇、官員與文人之間的特殊人物形象,表現(xiàn)了這種政治型的文化人在新時期向市場化轉型期獨特的生存狀態(tài)和心理畸變,從而生動地再現(xiàn)了當下中國社會的文化景觀與中國文人的尷尬情狀。這一藝術形象不同于國文以前寫磨難中的心靈美一類作品,在揶揄調侃的筆調中,在歷史與現(xiàn)實的重疊里,分明注入了稍許嘲諷的意味;也使他與王蒙、劉紹棠、從維熙、張賢亮等人作品中的人物形象鮮明地區(qū)別開來。這當是李國文獨特的創(chuàng)造。

在我與他的多次接觸中,他從未向我講起過他錯劃為“右派”,發(fā)配荒漠邊地從事強體力勞動的苦難,也未說過他在朝鮮戰(zhàn)場上的經(jīng)歷。在我眼里,他是一個地道的文人,一個正直純粹的的作家。他的文人習性與氣質似乎注定他要寫《涅槃》中那個似官似文、亦官亦文的特殊人物。

對公共圖書館招聘信息中需求專業(yè)出現(xiàn)的頻次進行統(tǒng)計,結果如圖3所示。公共圖書館專業(yè)需求排前三位的是圖情檔、其他專業(yè)以及人文社科類,占比分別為 28.1%、23.8%、17.3%。 其他專業(yè)主要是傳媒、會計以及外語等專業(yè)。統(tǒng)計分析顯示,隨著近年來公共圖書館在免費開放政策下業(yè)務范圍的擴大,人文社科類和傳媒類等專業(yè)與圖情檔專業(yè)形成競爭關系。對計算機學科的人才需求集中在省級以及沿海地區(qū)公共圖書館,縣級以及偏遠地區(qū)圖書館由于公共文化服務體系建設尚不完善、資金投入不足等原因對數(shù)字資源建設的關注力度較小,從而對計算機學科人才的需求較低??傊?,公共圖書館對人才的專業(yè)需求呈多樣化趨勢。

《涅槃》創(chuàng)作于上世紀90年代中期,大約自那以后,國文的創(chuàng)作即從小說轉向散文隨筆。近10多年來,他主要為《文學自由談》和《隨筆》開專欄,成為“特約”作家,同時也為《鐘山》和其他刊物寫散文隨筆。據(jù)我所知,他曾先后在《鐘山》發(fā)過《三國三題》、《〈紅樓夢〉的最后一次丑劇》、《可憐一曲〈長生殿〉》和《唐末食人考》4篇散文隨筆。此外,還在《人民文學》、《當代》、《花城》等刊物上發(fā)過數(shù)量不少的散文隨筆。這表明,在上世紀90年代之后,他已從寫小說轉身,改為專寫散文隨筆了。

對于國文在70歲左右由寫小說轉為改寫散文隨筆的緣由,如前所說,簡言之,可視為作家的自覺追求和文學創(chuàng)新規(guī)律相互作用的結果,也是作家文學才華和學識修養(yǎng)的體現(xiàn)。這種隨著年齡的增長、創(chuàng)作精力的變化而出現(xiàn)的華麗轉身,曾經(jīng)發(fā)生在老一輩作家(如茅盾、巴金)身上,也曾經(jīng)發(fā)生在與國文同輩作家身上(如王蒙、從維熙)。然而,國文近十幾年的散文、隨筆畢竟又有著他自己鮮明的個性與特色,因而,往往如同他的八九十年代的小說一樣,同樣吸引著讀者和文學界關注的目光。

如前所說,年近七旬,國文在嘗試寫了幾百萬字,長、中、短各種小說體裁,并陸續(xù)榮獲過全國大獎之后,他的創(chuàng)作便開始自覺地由虛構體小說轉向了散文隨筆,我以為,這不僅是一種新的選擇,一種華麗轉身,或許也是一種文學創(chuàng)作的規(guī)律使然。聰明如他者自然明白,昔日的生活積累與苦難人生中獲得的體驗已經(jīng)宣泄、傾訴完畢,他今后的創(chuàng)作需要重新選擇與定位,調整自己的創(chuàng)作方位,更需要補充、調動新的知識結構,開辟新的創(chuàng)作領域。對于一個有自覺追求、勇于創(chuàng)新的作家來說,一旦發(fā)現(xiàn)文思不暢、創(chuàng)造力衰減之時,他是決計不愿重復自己的。于是,年過七旬之后,我們終于發(fā)現(xiàn)并理解他為何及時從小說創(chuàng)作抽身而出,轉而為《文學自由談》、《隨筆》等期刊開辟特約專欄,主要致力于散文隨筆創(chuàng)作了。

即以發(fā)表在《鐘山》上的幾篇隨筆而言,《三國三題》借三國三題抒發(fā)自己的情懷,《可憐一曲〈長生殿〉》則取材于清代文人洪昇與他的名劇《長生殿》的命運沉浮,實際講的是中國文字獄的興衰,引人聯(lián)想的,卻是當代文壇所演繹出的一出出冤假錯案,抨擊的則不僅是封建帝王,還有文場那些專打小報告的小人。而《唐末食人考》考之二十四史等文史典籍及野史文獻,實際筆墨所向,仍然是現(xiàn)實生活中,那些以革命的名義所施行的種種非人道反人道的野蠻行徑。在揶揄嬉笑的背后,實則充滿著一個作家對現(xiàn)實的關注精神。在一批“右派”作家里,他沒有像劉賓雁那樣以報告文學的方式直接抨擊現(xiàn)實生活中種種腐敗現(xiàn)象,也不會像王蒙那樣以俏皮幽默的小說針砭現(xiàn)實,他采取的是,以自己獨特的方式,巧妙地借古喻今,介入現(xiàn)實話題。

如果說,上世紀90年代初,當我編發(fā)李國文給《鐘山》的一篇篇文化歷史隨筆時,還以為這只是國文在小說創(chuàng)作連獲大獎過后,偶爾為之地寫些散文隨筆以作創(chuàng)作調劑之需,其后,當我得知他在《文學自由談》、《隨筆》、《當代》、《人民文學》等文學期刊上連續(xù)發(fā)表長篇文化歷史隨筆,成為特約專欄作家時,我才明白,對于寫慣小說且又是“獲獎專業(yè)戶”的作家來說,這實在是一次國文由小說到散文隨筆的華麗轉身。尤其是,近十幾年來,他陸續(xù)出版了隨筆集《中國文人的非正常死亡》、《中國文人的活法》、《李國文說唐》、《樓外談紅》、《大雅村言》、《李國文新評〈三國演義〉》,且大為暢銷、一版再版之后,我方才領悟到,對于李國文創(chuàng)作華麗轉身所取得的卓著成績,是應該值得文學評論界給予更多的評論與關注的。

作為讀者,作為國文發(fā)在《鐘山》作品的責編和朋友,我自然為國文轉身致力于散文隨筆之后所取得的卓著成就而高興不已。作為評論工作者,有時我又不免為評論界對國文創(chuàng)作的關注度不夠,及總體評價與國文隨筆創(chuàng)作成就的不對稱而深表遺憾。為此,我寧愿相信散文評論家韓小蕙所說,李國文是“卓然一隨筆大師”,是“學識好、見識好、心態(tài)好、用功好、夫人好的‘五好先生’”。這當是對國文為人為文的中肯評價。在當代作家中,由寫小說轉身寫散文隨筆者甚多,然而,能達到此種境界與成就者,委實并不多見。

作為國文的編輯朋友,我也曾對國文小說創(chuàng)作正值高峰走紅之際,忽而轉身散文隨筆創(chuàng)作,并迅捷取得如此成就的原因與條件,產(chǎn)生過一些疑問及納悶。為此,在1998年還曾在國文《涅槃》榮獲全國中篇獎,我去他家拜訪,表示祝賀之意時,詢問過他。之后,我還寫過一篇《李國文的奧秘》,試圖作些粗淺的探尋。

論說起來,青少年時寫詩,中青年寫小說,老年改寫散文隨筆,也可算是文學創(chuàng)作的一般規(guī)律了。其緣由大體與年輕時激情浪漫,適合寫詩歌,中年有了生活閱歷和人生體驗,適合寫小說,年過七旬,跨入老年的門檻之后,大部分作家的創(chuàng)作心態(tài)已能擺脫前期創(chuàng)作的傷痕色彩,淡薄了功利觀念,當然更沒有時下某些青少年作家功名利祿的浮躁情緒。他的創(chuàng)作更主要的,乃是自娛心態(tài)下的自然流淌。觀之茅盾、巴金的創(chuàng)作是如此,李國文、從維熙等人也大體這樣。因此,在《李國文的奧秘》那篇短文中,我簡略地寫道:“也許,保持娛樂心態(tài),增進學識修養(yǎng),堅持散步健身的習慣,便是國文維持良好創(chuàng)作心態(tài)的奧秘了。”此外,“和諧的家庭關系,也是國文創(chuàng)作成功的必要條件”。

當然,說不同年齡層次的作家操作不同的文體,這只不過是一般的創(chuàng)作規(guī)律而已,至于每個作家的創(chuàng)作轉向哪種文體,成就如何,可就該另當別論了。具體地說,李國文年過七旬的創(chuàng)作指向真可謂是一次華麗轉身了。僅談他刊發(fā)在《鐘山》上的幾篇隨筆,還有《文學自由談》上的部分特約稿件,我即能體悟到國文隨筆的某些特色,及所取得的明顯成就。

在我的印象里,國文的隨筆文筆靈動,史識俱佳,且趣味性、知識性頗強,好讀耐讀。國文的隨筆,大都取材于古今文人的奇文軼事,且將歷史與現(xiàn)實、官場與文場,還有小說家的筆力、悟性與文史家的學識,都巧妙地糅為一體,互為表里,故而常能將讀者引入無盡的遐想,燭照出現(xiàn)實的影子。他往往訴說的是歷史典故,卻常能讓人聯(lián)想到無情的現(xiàn)實。閱讀國文的文史隨筆,時令讀者不由地嘆服作者的博學才識與對現(xiàn)實文壇的熟悉關注程度。所取題材、所立題旨,似乎是信手拈來,隨意比附,實則包蘊著作者豐厚的學識與才華。正是這學識與才華,方使他能自如地駕馭他的歷史文化隨筆,使之區(qū)別于其他作家,也不同于一般的學者散文。

盡管1998年我在《李國文的奧秘》一文里,試圖探詢國文能夠成功華麗轉身的奧秘,但畢竟囿于某種局限,并無多大把握。及至2000年前后陸續(xù)地又讀到他的另一些文史隨筆,尤其是收到他親手寫給我的兩封信時,我仿佛這才找到解開這一疑問的鑰匙。原來,2000年底退休前我寄來一本自印的《編余絮語》給他,他在復信中寫道:“身可退,心不可休,有一支筆繼續(xù)發(fā)出聲音,自娛而且娛人,還是大有可為的,愿與君同勉之。祝萬事順遂!”四年之后,當我也從編輯崗位退下來時,我總也忘不了國文先生對我的教誨,仍然放不下筆耕生涯。

不過,即使如此,我也明白,我與一般作者的散文寫作是不大可能達到國文的境界與水平的,蓋因國文先生的隨筆,是以自己的文學才華和熟讀《二十四史》及《資治通鑒》等經(jīng)典名著為根基的。我的寫作自娛尚可,是否能娛人,就不敢言說了。

國文先生出生于1930年,2010年是國文先生八十歲壽辰。值此之際,我除了真誠感謝他對家鄉(xiāng)刊物以及對我的熱忱幫助之外,也衷心祝愿他老人家健康長壽,繼續(xù)為自己為讀者,奉獻佳作,既自娛,也娛人。文末,當我再次端詳刊在2009年《文學自由談》上國文先生那幅坦誠從容、淡泊名利的照片,閱讀他那些不卑不亢、無欲則剛的隨筆時,我遂相信,我的祝愿終究是不會落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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