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中日甲午戰(zhàn)爭后戊戌變法要求“維新立憲”。到1905年清朝廷仿效日本派出使節(jié)考察西方政治,繼而在1908年頒行《欽定憲法大綱》,中國近代的憲政終于從精英的主張變成了朝廷的決策,從民間的呼吁變成了政府的行魂“憲法”、“立憲”等作為時尚流行的速度較之于“議會”大大加速。這種陡然提速的“憲政運動”,如果從觀念上說,無疑有一種社會進步的氣象。問題在于,憲政的發(fā)展自有規(guī)律。
現代性的憲法看起來與議會制度密切相關,實際上決定這個制度的還是公民概念。代議制改變的不是公民制度本身,而是交往方式。不是因為有了憲法才有了公民,而是因為有了公民的社會才會有真正的憲法,憲法本身是公民法。中國自1840年鴉片戰(zhàn)爭后,開始關注西方政治,“議會”成為維新的焦點。直到1898年戊戊變法,近半個世紀,中國社會不同階層對議會做出不同解答,但維新的目標卻是不二的。即仿效西方建立議院。即使被現在學界目之為保守的張之洞也不反對在中國先設上議院。半個多世紀對議會的探討,目的在于將傳統(tǒng)的議政“維新”成為現代中國式的議會。然而,可惜的是歷史沒有多給當時的中國以從容的機會,而加速的憲政運動使中國關注西方憲政之形的同時,丟棄了自身的傳統(tǒng)一這實在是成了一種喪失自信的仿效而不是學習,在缺乏傳統(tǒng)回應的匆忙中,議院也終于如同憲政一樣命運多舛。不能如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