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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興祖〈論語說〉輯佚》補(bǔ)正

2012-04-18 05:33:54許家星
關(guān)鍵詞:四書夫子朱子

許家星

(南昌大學(xué) 人文學(xué)院,江西 南昌330031)

洪興祖(1090—1155),字慶善,鎮(zhèn)江丹陽人,登政和上舍第,為湖州士曹,改宣教郎。后為太常博士,坐作程瑀《論語解》序,語涉怨望,編管昭州,卒年六十有六。①據(jù)《宋史》卷四百三十三,李心傳《建炎以來系年要錄》卷一百六十九。洪氏學(xué)術(shù)淵博,著述宏富?!端问贰贩Q,“興祖好古博學(xué),自少至老,未嘗一日去書,著《老莊本旨》、《周易通義系辭要旨》、《右文孝經(jīng)序贊》、《離騷楚詞考異》行于世?!薄毒┛陉扰f傳》卷四所列洪氏著作更為詳細(xì),合計(jì)十二種近百卷。②《宋史·藝文志》卷二百二、二百三、二百五、二百八。洪氏著作,除《楚辭補(bǔ)注》外,最要者當(dāng)為《論語說》。誠如《京口耆舊傳》所言,此二書給予朱子甚大影響。“其說《論語》、注《楚辭》,近世侍講朱熹多采用之。”洪氏之學(xué),考訂義理兼?zhèn)?,朱子對此頗有好評,稱“近世考訂訓(xùn)釋之學(xué),唯吳才老、洪慶善為善。僴。③《朱子語類》卷一百三十八?!端问贰费云洹吧僮x禮至《中庸》,頓悟性命之理,績文日進(jìn)?!?/p>

據(jù) 《宋史藝文志》可知,洪興祖所著《論語說》為十卷。該書似乎自宋元之后,散亡不傳,其中內(nèi)容僅陸續(xù)見引于明代四書著作。今人宮維云、昝亮據(jù)《論語集注》、《論語大全》輯佚洪氏《論語說》二十五條,撰為《洪興祖〈論語說〉輯佚》一文(《文獻(xiàn)》,1997年第六期)甚為有益,然亦不乏疏誤。該文漏引二書中《論語說》各1條。洪氏《論語說》最早引用者當(dāng)為朱子,《集注》引用8條④臺(tái)灣陳鐵凡《四書章句集注考源》(載錢穆等《論孟論文集》,黎明文化事業(yè)公司,1981)一文為臺(tái)灣學(xué)者所喜引,該文認(rèn)為《集注》僅引洪氏說7條,實(shí)為8條。,另一完成更早的配套著作《論語或問》引用21條,其中《雍也》篇一條已見引于《集注》,《憲問》篇三條已見引于《大全》,此外尚有17條。元代朱子四傳胡炳文《四書通》所引《論語說》共28條,其中首次引用者13條,見于《大全》者15條,然亦不乏出入?!端臅ā肥苤熳佑绊懮醮?,對洪氏《論語說》頗為重視,將之與張栻《癸巳論語說》相提并論。其凡例言:“或張氏敬夫、洪氏慶善諸說,有能發(fā)朱子之意者,間存之?!绷碇熳娱T人蔡節(jié)《論語集說》有不見他書引用之《論語說》3條,《經(jīng)典稽疑》則引用《論語說》1條?!墩撜Z或問》、《四書通》皆為《大全》之底本,較《大全》所引更為可信。故將之與《大全》所引比較,更能見出其中優(yōu)劣得失,以復(fù)《論語說》之原貌。合本文所輯與宮、昝一文所輯,共得《論語說》61條,對于認(rèn)識該書思想面貌及對朱子之影響,恐不無小補(bǔ)。

一、《輯佚》漏引兩條

1公叔文子之臣大夫僎,與文子同升諸公。子聞之曰:“可以為文矣。”

洪氏曰:“家臣之賤而引之使與己并,有三善焉:知人,一也;忘己,二也;事君,三也。”(《憲問》第十九章)

按:洪氏此說見于《集注》而為《輯佚》疏漏?!痘騿枴反颂幧形刺峒昂槭险f,可知《集注》所引洪氏說乃《或問》之后所加。洪氏說又見引于蔡節(jié)《論語集說》而更詳,可知《集注》之引略有增減?!凹页贾v,文子引之為大夫,與己同升于公朝,有三善焉:知人,一也;忘己,二也;事君,三也。謚之曰文,不亦宜乎!”(《論語集說》卷七)

2新安陳氏曰:“《楚辭辨證騷經(jīng)》‘忍而不能舍也’。洪氏注引顏師古曰:舍,止息也。屋舍、次舍皆此義,《論語》‘不舍晝夜’,謂曉夕不息耳。今人或音舍,非是?!卑矗骸侗孀C》文公著于慶元己未三月,明年庚申四月,公易簣矣。《集注》舍上聲者,舊音;讀如赦者,定說也。(《四書大全》卷九)

按:此條為《四書大全》所引,同樣為《輯佚》疏漏?!洞笕芬掳碴愂险f,陳氏引朱子《楚辭辯證》說,朱子又引洪氏說,洪氏則引用顏師古說,認(rèn)為“不舍晝夜”的“舍”應(yīng)讀去聲而非上聲,《集注》正是上聲。故陳氏加按語指出,朱子《辯證》晚于《集注》,當(dāng)以之為定見。洪氏說見于《楚辭補(bǔ)注》卷一,“補(bǔ)曰:顏師古云‘舍,尸夜切,訓(xùn)止息。人之屋舍及星辰次舍,其義皆同。《論語》曰‘不舍晝夜’,謂曉夕不息耳。今人音舍,非也?!绷碓驳纻鳌端臅牍{》亦引洪氏此說。

二、《輯佚》所引《大全》之問題

《輯佚》所引二十五條,除七條來自《集注》、一條來自《甕牖閑評》外,余皆引自《大全》。然《輯佚》在引用《大全》時(shí),不無脫誤。同時(shí),《大全》說皆轉(zhuǎn)引自宋元之書,尤其是朱子《論孟或問》、胡炳文《四書通》等。朱、胡之書正為《大全》之底本,將《大全》與此二書所引相較,完全相同無異者僅第4、9、10、14、20條,余皆略有差異,比較其中差異,尤能準(zhǔn)確見出《論語說》之原貌。

其一,《輯佚》引《大全》文字遺漏、訛誤者

第2.洪氏曰:此夫子觀人之法。聽其言,觀眸子,人焉廋哉,此孟子觀人之法。孟子之法,非有過人之聰明者不能,夫子之法,人皆可用,亦可以自考。

按:此條見于《四書通》、《大全》,《輯佚》漏引“人皆可用”四字。

第7.洪氏曰:《易》于形容所不能言者,必曰“如”。至《鄉(xiāng)黨》一言之不足,則復(fù)言之,與此義同。

按:此條見于《四書通》、《大全》,《輯佚》漏引“與此義同”之“義”字。

第13.洪氏曰:“雖少必作,過之必趨,謂不相識者也,雖狎必變,雖?必以貌,謂素所親比者也?!?/p>

按:此條見于《四書通》、《大全》,《輯佚》將“素所親比”誤寫為“未所親比”,則意義相反矣。

其二,《大全》與《或問》所引比較

《或問》憲問篇引三條洪氏說,皆被后世《大全》等書所引:

第17.洪氏、吳氏亦為得之?!昂槭显唬何7浅C激也,直道而已;孫非阿諛也,遠(yuǎn)害而已。(《或問》,頁825)

按:此條《輯佚》引自《大全》,因前有“朱子曰”三字,故作者下按語云:“朱子此語不見于《論語集注》、《朱子語類》諸書,未詳胡氏等所據(jù)?!笨梢娭哂眯纳跚冢苏Z正來自《論語或問》也。《集注》雖未取洪氏說,然所引尹氏“避禍”說,亦與“遠(yuǎn)害”說相同。另真德秀《四書集編》所引與《集注》同,蔡節(jié)《論語集說》則更詳細(xì),“危言非矯激也,直道而己;孫言非阿諛也,辭不迫切而意己獨(dú)至是也。危行所以潔身,孫言所以遠(yuǎn)害?!保ň砥?,頁659)

第18.洪氏說亦善。洪氏曰:“鄭,小國也,能慎重其辭命而信任于賢者如此。為天下者,辭命宜亦重矣而反輕之;討論潤色,宜益眾也,而獨(dú)任于一官。何哉?且古之賢者求辭命之善耳,不有其已也。故世叔討論而禆諶不以為歉,子產(chǎn)潤色而羽不以為羞。后世為命者反是,此辭命所以有愧于古也?!保ā痘騿枴罚?26)

按:此條《輯佚》引自《大全》,與《或問》有三處小異:“重矣”為“重也”,“善耳”為“善爾”,“鄭,小國也”為“鄭國”。

第19.洪氏以為特以四子為言者,四子皆魯人而莊子與子路皆卞人,冉求又朋友也,舉其近而易知者爾。(《或問》,頁827)

按:此處《大全》與《或問》為一字之差,《或問》“舉其近而易知”,《大全》無“舉”字,有“舉”字則主語是孔子,強(qiáng)調(diào)是孔子之言;無“舉”字語義更突出四子?!端臅帯酚小芭e”字,《四書通》無。似乎有“舉”字更通順,朱、真之書年代亦更早。

其三,《大全》與《四書通》所引比較

第11.洪氏曰“志,氣之帥,故以為喻?!保ā端臅ā肪砦?,頁177)

按:此條《大全》在“氣之帥”后尚有“也”三字,《四書通》缺之。

《四書通》所引更詳者有:

第21.洪氏曰:“圣人在中國、夷狄,皆可教也。圣人在下,君子、小人皆可教也。如雨露之于萬物,夫豈有所擇哉?!保ā端臅ā肪戆?,頁281)

按:此條《輯佚》所引《大全》為“圣人之教,如雨露之于萬物,夫豈有所擇哉。”缺前兩句。

第25.洪氏曰:“是時(shí)三家漸已用事,其于獄必有以私意行之者,禽不曲法以殉之,所以三黜也。然說佞而惡直者,天下皆是也,而何必去哉?!保ā端臅ā肪砭?,頁307)

按:《大全》與《四書通》僅一字之別,即“天下皆是也”后無“也”字。

《四書通》所引更確者:

第6條,洪慶善曰:“古者獻(xiàn)以爵而酬以觚,此夫子因獻(xiàn)酬之際,有所感也?!保ā端臅ā肪砣?,頁130)

按:此條《輯佚》還引《此木軒四書說》與《大全》比較,前者少“而”字,《四書通》所引與《大全》同,有“而”字,另“酬”字僅《大全》為“酬”,“酬”似更確。

第23.洪氏曰:“《魯頌》云‘奄有龜蒙,遂荒大東。’又云‘乃命魯公,俾侯于東,錫之山川,土田附庸’,謂顓臾也?!保ā端臅ā肪戆耍?82)

按:《大全》與《四書通》僅一字之別,即“《魯頌》云”為“《魯頌》曰”。據(jù)下文“又云”當(dāng)為“云”。

第24.洪氏曰:“前言十世五世者,理也;今言五世四世者,實(shí)也。非其有而有者,必失;不宜大而大者,必微?!保ā端臅ā肪戆?,頁285)

按:《大全》與《四書通》僅一字之別,即“十世五世”后無“者”字。據(jù)下文“五世四世者”當(dāng)補(bǔ)。

三、增補(bǔ)《論語或問》所引17條

3此外又有蘇氏、洪氏之說亦可觀焉。洪氏曰:“曾子之學(xué),以忠信孝弟為本,故其言如此?!保ā墩撜Z或問》卷一,頁625)元?jiǎng)⒁颉端臅x精要》卷六亦引之。

曾子曰:“慎終追遠(yuǎn),民德歸厚矣?!保ā秾W(xué)而》第九章)

按:洪氏據(jù)曾子學(xué)以忠信孝悌為本的特點(diǎn)解釋曾子之言,確有見地,得到朱子稱贊而不見取于《集注》,蓋此為言外說也,《集注》則著重字義脈絡(luò)的剖析。

4而晁氏、洪氏之說亦當(dāng)。洪氏曰:“父沒雖可以行其志,然改父之道于三年之中,則無愛親之心,而其行亦不足觀矣?!保ā墩撜Z或問》卷一,頁626)《四書集編》、《四書集義精要》皆引之。

子曰:“父在,觀其志;父沒,觀其行;三年無改于父之道,可謂孝矣。”(《學(xué)而》第十一章)

按:洪氏認(rèn)為,父沒后三年中改父之道以行己之志,是沒有愛心的表現(xiàn),其人之行為也就不用再多說了。洪氏說突出了三年無改對于孝道的重要性。其說雖不為《集注》取,卻大意相通。

5洪氏之說亦善。洪氏曰:“讀《論語》者,必先知其言之先后,若參也魯,必先于一唯之對也;片言折獄,必后于由之行詐也;子張未仁,必先于能行五者也;子夏切問近思,必后于小人儒也。門人所記,初無次序,不可以不考也?!保ā墩撜Z或問》卷六,頁725)

子謂子夏曰:“女為君子儒,無為小人儒?!保ā队阂病返谑拢?/p>

按:洪氏指出,《論語》中所記夫子與弟子問答之言,看似無先后之序,然據(jù)其思想之提升,自然有先后高低之變化軌跡。此說為言外義,《集注》未取。另《四書集義精要》卷十一所引短“子夏”二字。

6而洪氏曰:“吾固能矣,然豈不猶有所不能;彼固不能矣,然或不能于此而能于彼也。吾固多矣,然豈不猶有所闕;彼固寡矣,然或失于此而得于彼也。是以下問而不以為難?!币啻艘庖?。(《論語或問》卷八,頁761)《四書集義精要》卷十五亦引之。

曾子曰:“以能問于不能,以多問于寡;有若無,實(shí)若虛,犯而不校,昔者吾友嘗從事于斯矣?!保ā短┎返谖逭拢?/p>

按:洪氏認(rèn)為以能問于不能,以多問于寡乃是虛懷若谷,謙以好學(xué)、不恥下問之精神,此說得到朱子贊賞,《集注》取謝氏說,因其“無我”說更簡潔切要,大意則與洪氏同。

7孔子之稱之,何也?曰:洪氏蓋有說焉,然夫子亦稱其實(shí)而已,未必真為此也。洪氏曰:“衰周之時(shí),禮失其本而奢僣極矣,夫子蓋嘗救之。然而矯枉又不可以過正也,故稱禹為法焉,與墨者之宗禹異矣?!保ā墩撜Z或問》卷八,頁767)

子曰:“禹,吾無間然矣。菲飲食,而致孝乎鬼神;惡衣服,而致美乎黻冕;卑宮室,而盡力乎溝洫。禹,吾無間然矣?!保ā短┎返?1章)

按:《或問》引洪氏說解釋孔子為何稱贊禹。洪氏認(rèn)為,孔子之言乃是針對衰周禮法沒落的奢靡之風(fēng)而發(fā),希望以禹艱苦自奉的作風(fēng)有以救之;洪氏又以矯枉不可過正說表明,夫子稱贊禹之質(zhì)樸,并非反對文為,這和墨子極力稱贊質(zhì)樸一面不同,不可混淆。此亦為言外義,故《集注》引楊氏說。

8洪氏曰:“宋太宰也?!读凶印贩Q商太宰見孔子曰,‘丘圣者與’?宋,商后,又都商丘,是也?!倍f不同,未知孰是,故兩存之。(《論語或問》卷九,頁770)此說為《四書纂疏》、《四書纂箋》、《論語集注考證》、《四書集義精要》所引。

大宰問于子貢曰:“夫子圣者與?何其多能也?”(《子罕》第六章)

按:洪氏據(jù)《列子·仲尼》卷四主張此“太宰”乃是宋國太宰,頗新穎,與鄭玄據(jù)《左傳》提出的齊太宰說相對,故為后世諸家所引。朱子的態(tài)度,在《或問》中即主張兩存之,《集注》引孔氏說,亦持兩存說。

9或問九夷之說。……若洪氏則又以《書》有淮夷、徐戎,蓋徐州、莒、魯之間,有東夷雜居中國者。亦未詳孰是也。(《論語或問》卷九,頁773)《四書集義精要》卷十七亦引之。

子欲居九夷。(《子罕》第十二章)

按:關(guān)于九夷之說,洪氏據(jù)《尚書》提出“淮夷、徐戎”之新解,不同于邢昺“玄菟、樂浪、高麗之屬”之說,朱子對此抱存疑態(tài)度。《集注》則從字面上提出東方有九種夷的模糊之解。

10其詳則洪氏又言之矣。洪氏曰:“季札觀樂,以小雅為周衰,以大雅為文王,蓋以正變?yōu)榇笮∫?。是時(shí)王跡息而詩亡,其存者謬亂失次,孔子自衛(wèi)反魯,復(fù)得之他國以歸,定著為三百五篇,于是雅頌各得其所。(《論語或問》卷九,頁773)《四書集義精要》卷十七亦引之。

子曰:“吾自衛(wèi)反魯,然后樂正,雅頌各得其所。(《子罕》第十四章)

魯哀公十一年冬,孔子自衛(wèi)反魯。是時(shí)周禮在魯,然詩樂亦頗殘闕失次。孔子周流四方,參互考訂,以知其說。晚知道終不行,故歸而正之。

按:洪氏指出季氏對大、小雅的理解是據(jù)正、變之范疇??鬃咏?jīng)過由衛(wèi)國返回魯國,又周流他國之經(jīng)歷,才最后將散亂無序錯(cuò)誤顛倒的《詩》定為305篇?!痘騿枴贩Q贊其說詳細(xì),《集注》亦為此意,且文字不乏相同,如“失次”、“孔子自衛(wèi)反魯”。

11襜如之說,洪氏以為“非心平體正,敏給安詳,不能爾者”。亦為得之。(《論語或問》卷十,頁779)《四書集義精要》卷十九亦引之。

襜如也。(《鄉(xiāng)黨》第四節(jié))

按:洪氏認(rèn)為要做到外在禮儀上的“襜如”,必須內(nèi)心平和身體端正,敏銳安詳才可以。朱子稱贊其說,但《集注》則僅以“襜,整貌”二字解之。

12或問:何以知四子以齒為序也?曰:洪氏以為子路少孔子九歲,曾參少孔子四十六歲,而點(diǎn),參之父也,則其齒或亞于子路矣。(《論語或問》卷十一,頁795)

子路、曾皙、冉有、公西華侍坐。(《先進(jìn)》第二十五章)

按:洪氏提出子路、曾參與孔子的年齡關(guān)系。朱子據(jù)此推出曾參之父曾點(diǎn)亦小于子路,故子路、曾皙、冉有、公西華,乃是按照年齡大小來排列的?!都ⅰ费裕八淖邮套?,以齒為序?!焙槭现急娉蔀椤都ⅰ氛f的根據(jù)。

13或問:洪氏以為哀公之不足,非不足也。什取其二,不歸于公室而歸于三家也。其說如何?曰:以《春秋傳》考之,是亦然矣。(《論語或問》卷十二,頁806)

哀公問于有若曰:“年饑,用不足,如之何?”有若對曰:“盍徹乎?”曰:“二,吾猶不足,如之何其徹也?”(《顏淵》第九章)

按:洪氏認(rèn)為哀公采用十取其二的征收政策,收入?yún)s不足,是源于收入都?xì)w于三家而沒有落到公室手里。朱子認(rèn)為,就《春秋傳》來看,洪氏說有其根據(jù)?!都ⅰ肺床捎么苏f,引楊氏說純從義理角度闡發(fā)。

14諸說各有發(fā)明而皆未盡,亦有援據(jù)疎闊而不切于文意者,洪氏、張氏說亦類此。洪氏曰:“君子任理,小人任情,君子不以己之有余而責(zé)人,小人不以己之不足而自責(zé)?!保ā墩撜Z或問》卷十三,頁820)

子曰:“君子易事而難說也:說之不以道,不說也;及其使人也,器之。小人難事而易說也:說之雖不以道,說也;及其使人也,求備焉?!保ā蹲勇贰返诙逭拢?/p>

按:洪氏認(rèn)為,君子與小人的差別在于依理還是依情,君子不以己之優(yōu)點(diǎn)責(zé)備人,小人不會(huì)因?yàn)樽约褐蛔愣晕邑?zé)備。朱子認(rèn)為洪氏說與他人說一樣,雖有所發(fā)明卻不切合文意,故《集注》皆未取,從公私、天理人欲之差別對立論述二者差別。

15此章之說,洪氏亦善,洪氏曰:“雖朋友責(zé)善,義所當(dāng)責(zé),亦必以自厚為本。”(《論語或問》卷十五,頁854),《四書集義精要》卷二十三亦引之。

子曰:“躬自厚而薄責(zé)于人,則遠(yuǎn)怨矣。”(《衛(wèi)靈公》第十四章)

按:洪氏認(rèn)為,即便朋友之間責(zé)善,是合乎道義之舉,但仍必須以厚責(zé)己為根本,即以自修為本。朱子稱贊此說,《集注》著重于本義之闡發(fā),未取洪氏說。

16呂氏以為憚?dòng)谌问鹿驶嫉?,洪氏以為患其得之而不能?dāng),亦皆誤矣。(《論語或問》卷十六,頁882)

子曰:“鄙夫可與事君也與哉?其未得之也,患得之;既得之,患失之。茍患失之,無所不至矣?!保ā蛾栘洝返谑逭拢?/p>

按:關(guān)于“其未得之也,患得之”之解,洪氏以為是擔(dān)心得到了卻沒有能力承當(dāng),朱子批評此說錯(cuò)誤。朱子《集注》引何氏說指出,此處“患得之”的意義即是“患不能得之”。

17洪氏、胡氏皆以為學(xué)士喪禮乃此后事,圣人蓋不終絕之,又與吳氏小異云。(《論語或問》卷十六,頁886)

孺悲欲見孔子,孔子辭以疾。將命者出戶,取瑟而歌。使之聞之。(《陽貨》第二十章)

按:洪氏認(rèn)為孺悲學(xué)士喪禮之事,在孔子取瑟而歌之后,表明圣人雖有責(zé)怪義,但終究還是未拒絕他。朱子認(rèn)為洪氏說與吳氏有差別,《集注》似乎傾向于認(rèn)為孺悲于此之前向孔子學(xué)士喪禮。

18洪氏所謂禮壞樂崩之意亦善。洪氏曰:“禮樂之實(shí),乃自事親從兄而出,宰我輕所重而惜其末,故夫子推本以告之?!比灰嘤兴幢M。(《論語或問》卷十六,頁887)《四書集義精要》卷二十四亦引之。

宰我出。子曰:“予之不仁也!子生三年,然后免于父母之懷。夫三年之喪,天下之通喪也。予也有三年之愛于其父母乎?”(《陽貨》第二十一章)

按:洪氏據(jù)《孟子》說指出,事親從兄分別為禮樂之實(shí),宰我之意重視外在禮樂之末而輕視事親從兄之本,故夫子從道理本原上教導(dǎo)之。朱子認(rèn)為洪氏說抓住了根本,但僅此還不夠精密完善?!都ⅰ吩诒灸┲f基礎(chǔ)上,還提出本心說,引用范氏的俯就教化說。

19以“徼”為“伺察”,蓋本洪氏之說。古注以“徼”為“抄”,蘇氏以“徼”為“僥幸”,似皆若不如洪氏之說。(《論語或問》卷十六,頁889)

曰:“賜也亦有惡乎?”“惡徼以為知者,惡不孫以為勇者,惡訐以為直者?!保ā蛾栘洝返诙恼拢?/p>

按:《或問》指出,采用“伺察”解釋“徼”,乃是用洪氏說,并進(jìn)一步說明此說較之古注和蘇氏解更為合理。今本《集注》正是采用此說。

四、增補(bǔ)《四書通》所引13條

《四書通》為元代朱子四傳胡炳文(1253—1333年后)所作,該書以發(fā)明朱子《集注》之說為宗旨,對洪氏《論語說》亦頗為重視,該書凡例言:“或張氏敬夫、洪氏慶善諸說,有能發(fā)朱子之意者,間存之?!痹摃舱饕槭险f28條,其中13條為該書所僅見。眾所周知,《四書通》乃是《四書大全》之底本,故《大全》較之《四書通》,已是二次轉(zhuǎn)引,個(gè)別出入,容或有之,正好???。

20洪氏曰:“不以文害辭,不以辭害志,孟子觀詩之法;取詩之一言以蔽三百篇之義,夫子觀詩之法?!保ā端臅ā肪硪?,頁60)

子曰:“詩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無邪’?!保ā稙檎返诙拢?/p>

按:洪氏將孟子與孔子觀詩之法進(jìn)行比照,《孟子》提出文、辭、志三者輕重主從關(guān)系,夫子此處則以《魯頌駉篇》“思無邪”概括全書宗旨。

21左丘姓而明名,傳春秋者乃左氏爾。洪氏曰:“左丘明其古之賢人歟?七十子有左人郢而無左丘明,則明非弟子也。傳《春秋》者左氏,非左丘氏也。注以為魯太史、杜元?jiǎng)P之序《春秋》,皆誤矣?!保ā端臅ā肪砣?,頁116)

子曰:“巧言、令色、足恭,左丘明恥之,丘亦恥之。匿怨而友其人,左丘明恥之,丘亦恥之?!保ā豆遍L》二十四章)

按:洪氏提出孔子此處提及的左丘明是古代的賢人,姓左丘,名明?!洞呵镒髠鳌返淖笄鹈鲃t是另一個(gè)人,姓左,名丘明,并批評杜預(yù)、孔穎達(dá)認(rèn)為左丘明作《左傳》說?!都ⅰ穭t引程子說,亦認(rèn)為此處左丘明非作《左傳》者。

22洪氏曰:“季氏方專魯,不從有禍,故從容語其使者,而中有自全之計(jì)。所謂‘直而不倨,曲而不屈’者也?!保ā端臅ā肪砣?24)

季氏使閔子騫為費(fèi)宰。閔子騫曰:“善為我辭焉。如有復(fù)我者,則吾必在汶上矣。”(《雍也》第六章)

按:洪氏認(rèn)為,閔子騫答季氏之辭,從容含蓄,不卑不亢,委婉表達(dá)了不與季氏合作的態(tài)度?!都ⅰ穭t引謝氏說表達(dá)了閔子對季氏的厭惡和不合作的堅(jiān)決態(tài)度。

23洪氏曰:“曾子平生之言,何嘗不善,而云爾者,所以欲敬子念其言而識之也?!保ā端臅ā肪硭?,頁154)

曾子有疾,孟敬子問之。曾子言曰:“鳥之將死,其鳴也哀;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君子所貴乎道者三:動(dòng)容貌,斯遠(yuǎn)暴慢矣;正顏色,斯近信矣;出辭氣,斯遠(yuǎn)鄙倍矣?;e豆之事,則有司存。”(《泰伯》第四章)

按:洪氏認(rèn)為,曾子平生之言皆善,此處乃是以將死言善說提醒孟敬子,照此做修身工夫也?!痘騿枴贰ⅰ都ⅰ冯m未提及洪氏說,然《集注》實(shí)暗引之?!都ⅰ氛J(rèn)為這是曾子謙虛之辭,目的亦是通過這種表達(dá)來提醒孟敬子。

24洪氏曰:“大宰以多能為圣,子貢以圣與多能為二,夫子則以多能為不得已?!保ā端臅ā肪砦?,頁168)

大宰問于子貢曰:“夫子圣者與?何其多能也?”子貢曰:“固天縱之將圣,又多能也?!弊勇勚?,曰:“大宰知我乎!吾少也賤,故多能鄙事。君子多乎哉?不多也?!保ā蹲雍薄返诹拢?/p>

按:洪氏分析太宰、子貢、夫子三者對“多能”的不同看法,認(rèn)為太宰將多能與圣關(guān)聯(lián),子貢分別之,夫子則認(rèn)為多能是不得已,與圣不相干?!痘騿枴?、《集注》認(rèn)為,太宰以多能為圣,子貢認(rèn)為圣人必然多能,夫子之意則是多能來自日常實(shí)踐,并不是因?yàn)槭ザ校叶嗄芤膊恢档眯Х隆?/p>

25且洪氏之說上文有曰:“可與共學(xué),七十子是也;可與適道,游夏之徒是也;可與立,顏閔之徒是也;權(quán)即孔子。”(《四書通》卷五,頁179)

子曰:“可與共學(xué),未可與適道;可與適道,未可與立;可與立,未可與權(quán)?!薄都ⅰ罚汉槭显唬骸耙拙咆越K于巽以行權(quán),權(quán)者圣人之大用,未能立而言權(quán),猶人未能立而欲行,鮮不仆矣?!保ā蹲雍薄返诙耪拢?/p>

按:《集注》引用洪氏說,但據(jù)《四書通》可知,《集注》只是截引了洪氏說之下半截,洪氏說上截分別以七十子、子游子夏、顏?zhàn)娱h子、孔子對應(yīng)經(jīng)文,表示為學(xué)境界之差異,與《集注》所引圣人用權(quán)、立而后權(quán)說正好相接續(xù)。其實(shí)此條亦見引于《大全》,《輯佚》一文對此遺漏。

26洪氏曰:“朝廷不歷位而相與言,其君未視朝之時(shí)乎?”(《四書通》卷五,頁182)

朝與下大夫言,侃侃如也;與上大夫言,誾誾如也。《集注》“此君未視朝時(shí)也。”(《鄉(xiāng)黨》第三節(jié))

按:洪氏認(rèn)為據(jù)朝廷禮儀,君王在時(shí)大夫不可以越位談?wù)摚蚀颂帒?yīng)是尚未上朝時(shí)。《或問》未提及洪氏,《集注》則暗引其說。

27洪氏曰:“揖者,擯之初;趨者,擯之中;退者,擯之終,復(fù)命則禮成而君休矣。此皆禮文之舊而勃如、躩如、襜如,則唯夫子為然?!保ā端臅ā肪砦?,頁183)

君召使擯,色勃如也,足躩如也。揖所與立,左右手。衣前后,襜如也。趨進(jìn),翼如也。賓退,必復(fù)命曰:“賓不顧矣?!保ā多l(xiāng)黨》第四節(jié))

按:洪氏將整個(gè)擯相禮儀的演變次序分為初、中、終三個(gè)階斷,對應(yīng)此外在禮儀的“勃如、躩如、襜如”則體現(xiàn)為擯相的恭敬態(tài)度?!都ⅰ冯m不取此說,然亦突出了“敬”義。

28洪氏曰:“車馬雖盛,為己故也。祭肉雖微,為其祖考故也?!保ā端臅ā肪砦澹?91)

朋友之饋,雖車馬,非祭肉,不拜。(《鄉(xiāng)黨》第十五節(jié))

按:洪氏認(rèn)為,拜祭肉不拜車馬的原因在于為己和為祖考之對象不同,突出了對友人祖先之尊敬?!都ⅰ芬嗍谴艘?。

29洪氏曰:“春秋之大夫,多以詩專對,古之學(xué)詩者蓋如此?!保ā端臅ā肪砥?,頁234)

子曰:“誦詩三百,授之以政,不達(dá);使于四方,不能專對;雖多,亦奚以為?”(《子路》第五章)

按:洪氏認(rèn)為春秋時(shí)代的大夫在政治場合,多以詩歌相答對,見出古人學(xué)詩重在實(shí)際運(yùn)用。《集注》引程子說,突出“窮經(jīng)致用”說,亦與此相通,

30洪氏曰:“《周官》考群吏之治,有歲終者,有三年者,夫子故以此為斷?!保ā端臅ā肪砥?,頁236)

子曰:“茍有用我者。期月而已可也,三年有成。”(《子路》第十章)

按:洪氏認(rèn)為,夫子說乃是據(jù)《周禮》考察官吏治績一年、三年之法而發(fā)?!都ⅰ穭t據(jù)《史記》認(rèn)為此說針對衛(wèi)靈公不能用而發(fā)。

31洪慶善曰:“夷俟者,孔門之所未嘗見;而叩脛?wù)?,亦夫子所未嘗施?!保ā端臅ā肪砥?,頁265)

原壤夷俟。子曰:“幼而不孫弟,長而無述焉,老而不死,是為賊!”以杖叩其脛。(《憲問》第四十六章)

按:洪氏認(rèn)為《論語》此章所言之事不實(shí)??鬃游匆娫酪馁?,亦未叩其脛?!都ⅰ穭t不如此認(rèn)為。

32洪氏曰:“宰我欲以升谷改火為斷,夫子則以人心為斷?!保ā端臅ā肪砭?,頁304)

宰我問:“三年之喪,期已久矣。君子三年不為禮,禮必壞;三年不為樂,樂必崩。舊谷既沒,新谷既升,鉆燧改火,期可已矣?!保ā蛾栘洝返诙徽拢?/p>

按:洪氏指出宰我與夫子所據(jù)標(biāo)準(zhǔn)不同,宰我根據(jù)一年日月之循環(huán),夫子則以人心之恩情。

五、增補(bǔ)《論語集說》、《經(jīng)典稽疑》所引4條① 《論語集說》,宋蔡節(jié)所撰?!端膸焯嵋费裕捌淅谌靡患艺?,則獨(dú)書姓名;于參用一兩家者,則各注本語之下;雜用眾說者,則疊書姓名于末;潤色以己意者,則曰本某氏。皆謂之曰集。”《經(jīng)典稽疑》二卷,明陳耀文撰。此書取漢唐以來說經(jīng)之異于宋儒者,分條輯載。上卷為四書,下卷為易、書、詩、春秋、禮記、周禮?!端膸烊珪返?00冊,臺(tái)灣商務(wù)印書館,1987。

33集曰:饋,遺也。嘗,試也。再拜而送,所以致禮于所問者也。闕洪氏。(《論語集說》卷五,頁630)

問人于他邦,再拜而送之??底羽佀?,拜而受之,曰:“丘未達(dá)不敢嘗?!保ā多l(xiāng)黨》第十二節(jié))

按:據(jù)《論語集說》體例,引文下以小字夾注“闕洪氏”三字,此“闕”乃是作者之字,故當(dāng)為“慶善”。如“南軒張氏、東溪?jiǎng)⑹?、晦庵朱氏”,此為“慶善”洪氏。此處洪氏解與《集注》相通。

34集曰:愚,戇也;魯,鈍也;喭,粗俗也;辟,猶便辟之辟。愚則不足以知,魯則不足于敏,辟則不足于誠,喭則不足于和?;掴种焓?、洪氏。(《論語集說》卷六,頁636)

按:朱子名在前,此處前半部分對字義的解釋為朱子《集注》說,下半部分“愚則”以下為洪氏說,《集注》,“愚者,知不足而厚有余。魯,鈍也。辟,便辟也。喭,粗俗也?!钡颂帯都ⅰ贰坝蕖敝馊胂戮渲小?/p>

35集曰:合者,財(cái)之聚也。完者,物之備也。美者,用之飾也。闕洪氏(《論語集說》卷七,頁652)

子謂衛(wèi)公子荊,“善居室。始有,曰:‘茍合矣?!儆校唬骸埻暌??!挥?,曰:‘茍美矣?!焙?,聚也。完,備也?!蹲勇贰返诎苏?/p>

按:洪氏對“合”、“完”、“美”的字義進(jìn)行了解釋,《集注》刪而取之。

36吾豈匏瓜?!短旃贂贰稗斯稀币幻祀u,在河鼓東。臨川應(yīng)抑之《天文圖》有匏瓜星,下注云:“《論語》吾豈云云不食,正指星而言。蓋星有匏瓜之名,徒系于天而不可食,正與南箕不可簸揚(yáng),北斗不可挹酒漿同義?!苯ú齾怯^附此于《四書疑義》(注:《日抄》、洪興祖《論語說》同。《經(jīng)典稽疑》卷上。

按:《經(jīng)典稽疑》引《黃氏日抄》說,指出匏瓜可作天上星辰解,并指出洪興祖亦持此說?!饵S氏日抄》卷二所載為,“黃勉齋宰臨川,刊臨川人應(yīng)抑之《天文圖》有瓠瓜星,其下注云:《論語》‘吾豈匏瓜也哉焉能系而不食’正指星而言。蓋星有瓠瓜之名,徒系于天而不可食,正與‘維南有箕,不可簸揚(yáng)。維北有斗,不可挹酒漿’同義,又建昌吳覲附此于《四書疑義》。未知然否?!?/p>

以上新補(bǔ)洪氏《論語說》36條,加上《輯佚》一文所輯25條,共得《論語說》61條,據(jù)此可窺全書考證精詳,兼顧義理的特點(diǎn),同時(shí),朱子《或問》、《集注》及其后學(xué)著作對洪氏說之引用,亦顯示了洪氏說在論語學(xué)史上不可忽視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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