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麗娥
(華僑大學土木工程學院,福建泉州362021)
“嘉庚建筑”是對著名華僑領袖陳嘉庚于1910~1960年代以集美學村與廈門大學兩地為主興建的近百幢南洋、西洋式樣與中西合璧式建筑的稱呼。廈門大學1919年創(chuàng)辦、1921年動工,第一階段大規(guī)模建設持續(xù)至1926年。時逢中國由舊式學校向新式學校轉(zhuǎn)變的歷史時期,嘉庚先生在借鑒西洋建筑樣式的基礎上,融入閩南本土建筑元素,進行外來建筑本土化的全方位探索。1926年因其在南洋的生意陷入嚴重困境,不得不停止對廈門大學建設的大規(guī)模注資。該階段建筑在抗日戰(zhàn)爭與解放戰(zhàn)爭中毀壞嚴重。1950年嘉庚先生回國定居,親自主持校舍的修復與第二階段的大規(guī)模建設,并繼續(xù)推進本土化進程,最終形成以地方材料為主、以地方性裝飾語匯創(chuàng)新性演繹的西式墻身與閩式屋頂相結(jié)合的建筑形式,該階段建設持續(xù)到1955年?,F(xiàn)存前兩個階段的重要建筑均作為我國民國時期的重要史跡及代表性建筑,于2006年被列入國務院發(fā)布的第六批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1990年代末以來,廈門大學本部、廈門大學漳州校區(qū)與翔安校區(qū)的建設,使“嘉庚建筑”再次進入發(fā)展高峰。
廈門大學首期(1921~1926)建設的校舍主要有位于校園西南方位,自西向東由囊螢樓(男生宿舍)、同安樓(教室)、群賢樓(禮堂和校部辦公樓)、集美樓(圖書館兼男生宿舍)與映雪樓(男生宿舍)五幢建筑組成的群賢樓群及其兩側(cè)對稱分布的附屬建筑廚房、餐廳、公共浴室、公共廁所等;沿著東邊溪(現(xiàn)稱東大溝,1980年代鋪上蓋板)建設的單身教職員工宿舍博學樓(今人類博物館)、帶家眷的員工宿舍兼愛樓、女生宿舍篤行樓、綜合性教學實驗建筑理化樓與生物大樓;在白城建設供帶家眷的教授居住的二層住宅7座。該階段校舍除了群賢樓群由美國建筑師墨菲(Henry K.Murphy)主導設計,其它大都在嘉庚先生指導下由校建筑部自主設計。該批校舍除了群賢樓群與博學樓幸存,其余全在抗日戰(zhàn)爭期間被日軍炸毀。
群賢樓群背倚廈門著名景觀五老山,南向隔海的南太武高峰,原設計五座建筑三座在北,一字排開,兩座在南,面對面并置,使建筑群呈出兩個“品”字形布局,建筑群的中軸線就在自五老峰峰尖沿南普陀寺中軸線而下的位置。墨菲極力主張這樣的布局,然而嘉庚先生不贊成品字形布局,認為“其多占演武場地位,妨礙將來運動會或紀念日大會之用”[1]。故將“品”字形布局改為“一”字形布局,在建筑群的南面建造包括400m跑道在內(nèi)的田徑運動設施以及籃排球場、網(wǎng)球場、游泳池等體育運動場地。五座建筑自西向東一字排開,建筑群的中軸線位置不變,使中座群賢樓的位置得以強調(diào),建筑群呈現(xiàn)出“一主四從”的布局模式。
1919年5月底,嘉庚先生從新加坡回梓籌建廈門大學,途徑廣州,到美國教會開辦的嶺南大學了解創(chuàng)辦大學的注意事項及開支情況,“當時,嶺南大學內(nèi)由馬丁堂等西方建筑師設計的中西合璧建筑己經(jīng)基本建成,陳嘉庚在參觀時對這些建筑留下了深刻印象”[2]?!凹胃ㄖ敝形骱翔到ㄖ蜗蟮漠a(chǎn)生,最直接的影響應該是出自這里。廈門大學建設之前,嘉庚先生已經(jīng)于1920年在集美學村的集賢樓與博文樓初步嘗試了中西建筑樣式的結(jié)合。群賢樓群原設計西洋式樣,工程建設的后期嘉庚先生從新加坡來信要求對居中的同安、群賢與集美三棟樓進行修改,將其屋蓋“概用綠玻璃瓦按照中國傳統(tǒng)建筑藝術(shù)來粉飾”[3],于是,“取中式屋頂通風隔熱與西式墻身窗大門闊,明亮通風之所長”[4]的中西合璧式建筑也出現(xiàn)于廈門大學(圖1)。
廈門大學第一階段“嘉庚建筑”的平面形式以“一”字形為主,建筑功能單純,平面形式簡潔,衛(wèi)生間與盥洗設備獨立設置。作為辦公、教室的公共建筑主要采用外廊式,宿舍建筑則主要采用內(nèi)廊式。值得一提的是,因應廈門夏季多臺風多暴雨多日曬的氣候狀況,群賢樓群五座建筑及其與兩側(cè)的附屬建筑之間均以連廊相連,遮風擋雨又防曬,給日常生活帶來極大的便利。墨菲設計的囊螢樓原為內(nèi)廊式雙坡頂建筑,在建設過程中,時任建筑部主任陳延庭認為其17m的進深導致“屋面跨度太大,屋架升水過高”[5],遂將走廊以北及東西兩側(cè)的墻體加高1m建成三層樓,其余屋面建成大露臺,此舉不但以最少的投入給建筑增加了16個房間,大露臺還解決了內(nèi)廊式宿舍晾曬衣物的問題,同時提供學生休憩交往的場所,得到嘉庚先生的贊賞,此后在博學樓與生物樓等建筑中廣泛運用(圖2)。學習域外建筑但不崇洋媚外,延續(xù)傳統(tǒng)文化但不因循守舊,“敢于突破傳統(tǒng)、勇于創(chuàng)新求變”[6]是貫穿于“嘉庚建筑”始終的創(chuàng)新精神。
該階段建筑原打算由墨菲所在的紐約茂旦洋行建造,但其開出全部工程承包費1500余萬美元的高價,與嘉庚先生認捐的開辦費100萬元相距甚遠。其要求采用進口材料,而嘉庚先生認為“凡本地可取之物料,宜盡先本地產(chǎn)生之物為至要”[7],故放棄外包想法,利用校園及其四周豐富的石材,自己雇傭工人進行開采、加工與建造,磚瓦、木料也都就近購買??梢钥闯?,“嘉庚建筑”絕不僅僅只是“穿西裝戴斗笠”的形式表征,它的本土化,同時包含著十分重要的“經(jīng)濟與社會意義上的介入”[8]。以閩南盛產(chǎn)的石材建造房屋,閩南工匠可謂駕輕就熟:色澤潔白、細致加工的石材用于正立面,色澤略遜、一般加工的條石用在其余立面,毛石用于內(nèi)墻。重要部位的石材細致斬鑿、座漿密縫砌筑,其它部位的石材一般加工、墊片座漿砌筑,形成粗獷與細致的肌理對比;點睛之筆的青石運用于樓名石匾等重要部位,與灰白色花崗石墻身形成不同的色相對比;塔司干圓柱立于石梁石柱構(gòu)成的方框之中,構(gòu)成方中套圓的形體對比(圖3)?!耙晕餅榉ā盵9]建設的房屋,以“材料邏輯與建構(gòu)邏輯的吻合之美”[10],使建筑歷經(jīng)90年的風霜雨雪,仍然“粗中帶雅”[11],美麗如初。
第二階段(1950~1955)建設的校舍主要有建南樓群、芙蓉樓群、國光樓群、豐庭樓群與成偉樓群等29座建筑。建南樓群是綜合性建筑群,由建南大會堂(禮堂)、成智樓(圖書館)以及作為教學樓的南安樓、成義樓、南光樓組成;芙蓉樓群為男生宿舍、由芙蓉1~4組成;國光樓群為教師宿舍、由國光1~3組成;豐庭樓群為女生宿舍,由豐庭1~3組成;成偉樓群也是教學樓,由成偉一、二樓組成,后改為廈門大學醫(yī)院門診樓。建南樓群請新加坡陳永裕繪制圖紙,其它大都由工程部人員自主設計。
該階段最重要的建筑物建南樓群位于群賢樓群東南方向、廈門大學校園南部的李厝山上,李厝山近海百余米、弧形的山崗平行于南面的海岸線,嘉庚先生將墨菲原設計的七座建筑改為五座,“建筑順山脊之勢,向陽面海布置,呈弧形擁抱狀,與山崗和浩瀚的大海渾然天成。山崗與海灘有十幾米高差,陳嘉庚將弧內(nèi)灘地辟作一個3~4km2的橢圓形運動場…”[12]。廈門大學歷史系莊景輝教授認為,廈門大學的校園建筑一再以“一主四從”的布局模式出現(xiàn),“一定是陳嘉庚有感于“五老凌霄”而“因地制宜”的結(jié)果”[3]。五座建筑自西向東分別是成義樓、南安樓、建南大會堂、南光樓、成智樓?!耙恢魉膹摹钡钠矫娌季?,一高四低的空間構(gòu)成,聚巧形而展勢的建筑樓群,成為廈門大學校園繼群賢樓群之后的新地標(圖4)。
宿舍方面,與1920年代的建筑相比,該階段建筑既高又長,芙蓉樓群的單體建筑長度均超過100m,最長的芙蓉第二樓達124.4m。傳統(tǒng)屋蓋與新建筑巨大建筑體量的搭配成為建筑外部形象的重要問題之一。芙蓉1~3的屋面以閩南傳統(tǒng)民居的“三川脊”為原型,加以拉長變形,使之與超長的建筑平面相匹配(圖5):門樓居中,六道屋脊以其為中心向兩側(cè)依次跌落,收于角樓屋面,將屋面劃分為7~9段,不但解決了過長的建筑平面與大屋頂?shù)谋壤P(guān)系,還帶給建筑優(yōu)美的天際輪廓。教學樓群方面,與第一階段群賢樓群將居中的三座建筑全做成西式屋身中式屋頂?shù)淖龇ú煌?,建南樓群只將建筑群中軸線上的主樓—建南大會堂做成西式屋身與中式屋頂相結(jié)合的建筑,兩側(cè)的四座從樓均為西式,中西合璧、主從對比的群體形象更為凸顯。
該階段最主要的兩個建筑群體當屬建南樓群與芙蓉樓群,兩個建筑群的平面形式略有差異,但均呈現(xiàn)出西洋古典建筑五段式的構(gòu)圖特征。建南樓群居中的大會堂由矩形的中心大禮堂和入口部分組成,平面呈對稱形式。兩側(cè)的從樓平面呈“山”字形或“王”字形。芙蓉1、3與4均為規(guī)整的扁“山”字形平面,僅有芙蓉2以扁“山”字形平面為基本型,中部體塊前后均凸出。在第一階段的建筑設計中,教學樓、圖書館與辦公樓均設計成外廊式建筑,宿舍則設計成內(nèi)廊式。嘉庚先生認為學生每日大半時間在室內(nèi)伏案苦耕,第一階段墨菲設計的西洋式樣的內(nèi)廊式學生宿舍采光、衛(wèi)生均不夠理想,也不方便學生學習之余放松身心的休閑活動,要求新建的學生宿舍按南洋建筑的外廊式樣設計,而承擔教學、圖書館等功能的建筑則可以采用內(nèi)廊式。他說:“多了走廊,(即外廊)可以使學生生活更加舒適,因為多了室外散步的場所,室內(nèi)人多,可以時常乘涼換取新鮮空氣”[13]。
在第二階段建設中,紅磚成為最活躍的裝飾元素,一改第一階段灰白色石材獨占鰲頭的局面。建南樓群雖仍以灰白色石材為主,居中的建南大會堂以優(yōu)質(zhì)的地產(chǎn)石材加工出精致的建筑正立面,但橙紅色煙炙磚與灰白色花崗石在4座從樓轉(zhuǎn)角部位的裝飾性鑲砌使建筑群的整體形象大為增色(圖6)。芙蓉樓群1~3使閩南傳統(tǒng)紅磚大放異彩:建筑正面墻身在白石墻基之上通體采用傳統(tǒng)民居常用的紅磚封閉裝飾手法,帶出親切的視覺感受;外廊立柱縱向分成三段,采用紅磚臥砌、四出一入砌筑,形成豐富的形體與光影變化;頂層柱廊的拱券采用每四~六皮陡砌的紅磚與一塊寬度接近的扇形白石交替砌筑,產(chǎn)生強烈的色彩與肌理對比(圖7);建筑的門洞采用磚砌或石砌圓拱,窗洞采用磚砌平拱,形成曲直的線條對比;建筑轉(zhuǎn)角采用白石紅磚,以類似西洋古典建筑隅石的手法砌筑,既堅固又美觀。以獨具地方特色的裝飾語言為基礎,對南洋與西洋屋身進行創(chuàng)造性闡釋,使中式屋蓋與外來墻身在裝飾語言上得以統(tǒng)一,中西分界得以弱化,建筑的整體性得以加強,本土化早期二者直接疊加的生硬感逐步消失,技藝精美、特色鮮明的建筑形象逐漸凸顯。
1990年代末以來,廈門大學本部又增添了嘉庚樓群、圖書館、游泳館、芙蓉六學生公寓等建筑,世紀之交廈門大學漳州校區(qū)2726畝用地上63.2萬m2校園建筑的建設,2008年以來廈門大學翔安校區(qū)3000余畝用地的規(guī)劃與建設,使“嘉庚建筑”迎來新一輪校園建設的高潮。
本部的嘉庚樓群與兩個新校區(qū)的主教學樓群均繼承“一主四從”的基本模式并在其基礎上根據(jù)項目的功能要求、基地條件等靈活運用,形成氣勢恢宏的建筑群體形象與豐富多樣的外部功能空間:廈門大學嘉庚樓群(圖8)位于校園中心水體芙蓉湖西岸,五幢樓沿南北向依次線性展開,兩側(cè)的建筑以居中的主樓為對稱軸依次向東凸出,對芙蓉湖略成弧形圍合之勢,在建筑群與芙蓉湖間形成一組帶有巨大石階的校園中心廣場;兩個新校區(qū)的主教學樓群也以類似的空間限定手法,營造出校園前區(qū)寬闊宏偉的廣場領域。本部用地最為緊張,所以主樓往高空發(fā)展,高達21層,91.5m(屋脊高達96.6m),四座從樓均為規(guī)模不大的建筑單體;兩個新校區(qū)主教學樓群中間的主樓只有10多層,但從樓都是規(guī)模不小的多層組合體建筑。
中西交融在“嘉庚建筑”的形式表征中表現(xiàn)為單體與群體兩個方面:在單體建筑中,表現(xiàn)為用地方材料與技術(shù)建造、以地方傳統(tǒng)裝飾技藝裝飾的西式屋身與閩式屋頂?shù)慕Y(jié)合;在群體建筑中,表現(xiàn)為居中的建筑以中西合璧的建筑樣式凸顯本民族建筑文化的重要性,兩側(cè)的建筑采用西式的建筑風格展現(xiàn)其博采眾長的開放性特征。新建筑延續(xù)傳統(tǒng)“嘉庚建筑”中西合璧的手法但不墨守成規(guī):主樓無一例外、均采用西式屋身與閩式屋頂相結(jié)合的做法,從樓則有西式、也有中西合璧式,但無論何種形式,鋼筋混凝土框架結(jié)構(gòu)的營造方式均給了建筑師更加自由的創(chuàng)作空間,“屋脊落在構(gòu)架上,構(gòu)架飛跨屋面上”[14],傳統(tǒng)“嘉庚建筑”密實的大屋頂隱退了,取而代之的是以當代技術(shù)手段抽象演繹、輕巧靈動的屋蓋形象,隱約傳達出傳統(tǒng)閩式屋蓋的神韻。
延續(xù)“嘉庚建筑”注重學生課余活動空間的做法,教學樓常以四合院或三合院的空間形態(tài)出現(xiàn)。南北是兩排并列的教室,東西是并行的交通空間。東西兩側(cè)的體量或收緊為純粹的交通空間,或放大為同學課余學習、休息與交往的大平臺;漳州校區(qū)以淺綠色的玻璃幕墻裝飾位于庭院短邊的樓梯間外墻,改變一般樓梯間的視覺封閉狀態(tài),玻璃幕墻的透明材質(zhì),提供了縱向步移景異的視覺體驗,提升步行過程的樂趣,也帶給建筑鮮明的時代特征。宿舍樓以坐北朝南的“一”字形平面為基礎加以改良:1950年代建設的前外廊式宿舍較之1920年代的內(nèi)廊式宿舍有了質(zhì)的提高,但其外廊空間將交通領域與晾曬場所縱向疊加,學生不得不接受“胯下之辱(從走廊中的晾曬衣物下走過)”[15],新建筑一般在北面設公共走廊,南面設每個宿舍獨立使用的陽臺與洗衣池,解決了這一問題,得到學生的歡迎。此外,不管是教學樓或者是宿舍,連廊連接、底層架空都是常見的做法。波特曼空間也出現(xiàn)在圖書館等重要建筑之中,提升校園窗口性建筑的室內(nèi)空間質(zhì)量與整體環(huán)境品質(zhì)。
新建筑在材料細部上的傳承與突破,使閩南磚石文化的老樹在新世紀再長新枝,再展活力。材料使用上,工業(yè)化生產(chǎn)的橙紅色面磚代替了傳統(tǒng)的煙炙磚,石材加工技術(shù)的發(fā)展與其不可再生的特性,使其由承重與飾面合一的塊材演變?yōu)閱渭兊娘椕娌牧?。幕墻材料、裝飾性涂料、金屬材料、玻璃磚與仿石材料等新材料也在新建筑中得到使用,帶給建筑明顯的時代烙印。細部語言上,橙紅色面磚與灰白色花崗石的組合(圖9)最為多見,也有部分建筑取閩南傳統(tǒng)民居白石紅磚的色彩構(gòu)成,以橙紅與灰白兩種面磚的組合裝飾外墻,引發(fā)視覺上的親切聯(lián)想。嘉庚建筑的標志性細部語匯,在建筑梁柱限定的方框中立一塔司干式圓柱的方圓對比手法也在多處再現(xiàn)。石材加工技術(shù)的進步也使傳統(tǒng)石材呈現(xiàn)出更豐富的肌理,水磨石光潔如鏡、蘑菇石粗獷渾厚,介于中間的肌理數(shù)不勝數(shù),帶出明顯的時代特征。
廈門大學“嘉庚建筑”在新舊交替的時代背景下,引入西方的建筑樣式,再根據(jù)地方的自然條件特點、傳統(tǒng)建筑文化、地方建筑技藝進行本土化工作,使其功能上滿足新式學校教育的需要,空間上更為適合地方的氣候條件;形式上新舊結(jié)合,更易于產(chǎn)生親切感;取材上更為經(jīng)濟,技術(shù)上更為可行,投資上更為節(jié)約。面對全球文化逐漸趨同的今天,“嘉庚建筑”如何立足自身文化,博采他者所長,彰顯自身特色的做法,無疑值得人們學習與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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