腎臟移植是挽救終末期腎病、慢性腎衰竭病人生命、提高病人生活質量的最有效方法。目前親體腎移植病人所占比例逐年上升,腎移植受者的生存期不斷延長,其心理問題也越來越得到重視,經歷了親體器官捐贈這一較大的創(chuàng)傷性手術,親體腎移植受體不管在生理或心理上都會發(fā)生一系列變化,部分病人甚至會發(fā)生嚴重的焦慮或抑郁。為科學、客觀地評價親體腎移植受體術后的心理狀態(tài),本研究對施行親體腎移植手術80例病人進行調查,旨在指導對術后中重度焦慮及抑郁高危受體采取針對性的治療措施提供依據。
1.1 對象 2008年3月—2011年3月我院共施行親體腎移植手術80例,男49例,女31例;年齡17歲~57歲(34.6歲±14.7歲);完全自費22例,部分自費33例,幾乎完全公費25例;移植前尿毒癥病程1年以內(含1年)及大于1年者各40例;受體有延遲恢復、感染、出血等并發(fā)癥者21例,無并發(fā)癥59例。社會支持(SSRS)得分低于常模[1](34.56分±3.73分)者21例,高于常模者59例;供體腹腔鏡手術取腎及開放式手術取腎各40例;受體為碩士及以上者6例,??啤⒈究?5例,專科以下49例。
1.2 方法 術后1周均采用焦慮自評量表(SAS)及抑郁自評量表(SDS)評估受體焦慮及抑郁情況,分析性別、年齡、醫(yī)療費用來源、病程、并發(fā)癥、社會支持、供體手術方式、教育背景等在影響受體焦慮及抑郁方面的差異,以篩選親體腎移植受體術后中重度焦慮及抑郁的危險因素。首先對影響因素進行單因素分析。多因素分析采用Logistic回歸分析各指標與親體腎移植受體術后中重度焦慮及抑郁的關系,采用SPSS16.0統(tǒng)計軟件,以P<0.05(雙側)為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
受體術后發(fā)生中重度焦慮26例(SAS評分>60分),中重度抑郁15例(SDS評分>60分)。單因素分析發(fā)現,并發(fā)癥及社會支持是引起術后中重度焦慮的危險因素,醫(yī)療費用來源、并發(fā)癥、社會支持是引起術后中重度抑郁的危險因素。詳見表1。
表1 影響親體腎移植受體中重度焦慮及抑郁的單因素分析結果 例
多因素Logistic回歸分析顯示,并發(fā)癥及社會支持是引起術后中重度焦慮的危險因素,醫(yī)療費用來源、并發(fā)癥、社會支持仍是引起術后中重度抑郁的危險因素。
本次研究結果顯示,并發(fā)癥及社會支持是引起親體腎移植術后受體中重度焦慮的危險因素,醫(yī)療費用來源、并發(fā)癥、社會支持是引起親體腎移植術后受體中重度抑郁的危險因素。多項研究表明,能承擔腎移植手術全部醫(yī)療費用及術后終身服用免疫抑制劑費用者心理狀態(tài)較好,公費醫(yī)療者生存質量優(yōu)于非公費醫(yī)療者[1]。本次研究結果也顯示,醫(yī)療費用來源雖然不是引起術后中重度焦慮的危險因素,但卻是引起術后中重度抑郁的危險因素。王靜新等[2]調查表明,100%移植腎功能喪失的病人存在焦慮,77.8%存在抑郁,腎功能恢復順利的病人僅28.7%存在焦慮,28.6%存在抑郁。腎功能延遲恢復的病人常因軀體、精神、經濟、社會等方面的壓力導致心理問題進一步加重[3,4],Rosenberger等[5]發(fā)現,患有糖尿病的病人、透析時間長的病人生活質量較差。此類腎移植受體術前嘗試過各種治療,對移植的期望值很大,同時供腎又來源于親體,術后如果發(fā)生移植腎功能延遲恢復甚至功能喪失、感染、出血等較嚴重的并發(fā)癥,病人往往難以接受,心理問題比較嚴重,容易發(fā)生中重度焦慮或抑郁。Leshowitz[6]的研究顯示,良好的社會支持有利于心理健康,病人社會支持度高,可以不同程度地避免遠離社會的孤獨感和無助感。社會支持度低的病人受尊重、被支持、被理解的情感體驗和滿意度較低,不能有效利用社會支持系統(tǒng)[7],會使病人出現嚴重的心理問題。本研究也顯示社會支持是引起術后中重度焦慮及抑郁的危險因素。
在傳統(tǒng)醫(yī)學模式向生理-心理-社會醫(yī)學模式轉變過程中,面對涉及至少兩個家庭的親體腎移植病人,不僅要考慮到病人身體的健康,還要考慮心理及社會的問題,針對有中重度焦慮或抑郁危險因素的重點病人可請心理醫(yī)生對心理問題及時疏導,對病人的術后恢復有重要的臨床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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