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紅梅
(內(nèi)蒙古民族大學教育科學學院,內(nèi)蒙古通遼028043)
蒙古文化的一種濃縮形式及其象征意蘊
——對蒙古族那達慕文化的象征主義人類學解讀
白紅梅
(內(nèi)蒙古民族大學教育科學學院,內(nèi)蒙古通遼028043)
蒙古族那達慕文化是一種具有800年傳承歷史的民俗文化活動,是一種完整承載古老游牧文化和充分體現(xiàn)蒙古人的民族精神、性格氣質(zhì)的濃縮形式。它早已形成特有的內(nèi)涵和自在模式,并通過其核心的、標志性的文化要素表達著深刻而豐富的象征意蘊。
蒙古文化;那達慕;象征主義;象征意蘊
從象征主義人類學視角看,蒙古族那達慕文化傳承至今,在蒙古人的概念體系中,早已超越“那達慕”這一詞匯本身所具有的“玩笑、娛樂、游戲”等含義,而成為了一種定制化、程式化、濃縮化的民族傳統(tǒng)文化模式。并成為蒙古族文化的一個標志性或象征性符號,是承載民族精神和游牧生活內(nèi)涵的象征意義體系。那達慕文化的象征意義,體現(xiàn)在其自古以來固有的自然、人文與精神融為一體的濃縮結(jié)構(gòu)中?!坝捎谖幕枰诮涣鬟^程中得以傳播和實現(xiàn),因而需要一種濃縮了的表達方式,使之更易于為人們所記憶和學習,這種表達方式,就是人類學家所說的‘象征’”。[1]那達慕源自古老的薩滿教遺俗的“敖包祭祀”,因此,它的整體事象不僅表達著古老的游牧文化中,人們通過娛己而達到娛神的價值追求,而且也傳播著象征草原風調(diào)雨順、牛羊肥壯和蒙古人凝聚祥和的重要信息。草原上舉辦那達慕都會選擇豐收的年份和水草豐美的夏季,而災(zāi)難或欠收年份是絕對不可能舉辦那達慕的。
那達慕大會中的核心要素“蘇勒德”、“好漢三藝”、“蒙古包浩特”、“時空場景”等,具有鮮明的象征意蘊。每一種具有象征意義的事物都與現(xiàn)實經(jīng)歷中的某種經(jīng)驗性事務(wù)相聯(lián)系。“以皮毛為衣,以肉酪為食,以氈廬為住,以馬駝為行,以弓矢為戰(zhàn),以敖包為祭,以長調(diào)為歌,以盅碗為舞,以藍天為蓋,以大地為床……”[2]的古老游牧文明的這些固有要素在那達慕中得到了象征性的體現(xiàn),表達了廣大蒙古民眾把自己的游牧生活方式載入記憶體系的一種行為表現(xiàn)。隨著這些要素所具有的原初功能的變遷和轉(zhuǎn)化,今天具有了更為凸顯的文化與心理的象征意義。這表現(xiàn)在,那達慕融合了這些要素,并經(jīng)常性地、堅定地演繹著蒙古人古老的游牧生活和生態(tài)化的生活意境,因而具有了永恒的象征意義。
在那達慕會場上,一個最醒目的象征符號,就是作為精神旗幟的“蘇勒德”。“蘇律定(即“蘇勒德”),古代蒙古氏族神的象征,謂氏族的保護者。其形狀有如長矛”。[3]蘇勒德最初是成吉思汗乞顏部落的旗幟,在成吉思汗統(tǒng)一蒙古各部落時已成為象征戰(zhàn)無不勝的戰(zhàn)旗,統(tǒng)一后又成為象征蒙古帝國的旗幟和蒙古民族的守護神,現(xiàn)在成為蒙古族民族精神世代相傳的象征符號。
成吉思汗每次出征都要祭祀戰(zhàn)神之纛——哈日蘇勒德(哈日,系蒙古語,黑色之意)。成吉思汗之后,哈日蘇勒德成為“全體氏族的總神祗”的重要組成部分。關(guān)于哈日蘇勒德的來歷,在古代有個民間傳說:成吉思汗在一次戰(zhàn)爭中失利了。于是,在一棵大樹下跪地向長生天祈求天地神的合力護佑。成吉思汗話音剛落,只見電閃雷鳴,神將威武的哈日蘇勒德掛到樹枝上,見此,成吉思汗讓正在身旁的木華黎請下哈日蘇勒德,從此,哈日蘇勒德就成為成吉思汗及蒙古軍隊的戰(zhàn)神之纛。蒙古部落統(tǒng)一后,1206年,成吉思汗在斡難河源頭樹起“九足白旄大纛旗”,宣布了蒙古汗國的建立,成為蒙古帝國的象征,從此更賦予了它無比神奇的力量,成為蒙古人敬仰奉祀的神旗“查干蘇勒德”(查干,系蒙古語,白色之意)。那么,“九足白旄大纛旗”就是現(xiàn)今奉祀的蒙古神旗,查干蘇勒德的原型?!安楦商K勒德”通常由主蘇勒德和八柄輔蘇勒德組成。主蘇勒德的頂端由一尺長三叉神矛和白色公馬鬃制成的纓子組成。征戰(zhàn)結(jié)束后,蘇勒德成為蒙古人表達凝聚祥和、開拓進取的信念和精神的象征性吉祥物。
在那達慕大會上,往往把九柄查干蘇勒德立于會場醒目的位置,或在儀仗隊入場儀式上看到,九名蒙古騎手騎著九匹駿馬,手持九柄查干蘇勒德威武入場的壯觀場景。蘇勒德作為蒙古人的一種精神信仰早已深深烙在他們的情感體系中,成為身處各地的蒙古人民族認同、凝聚團結(jié)和共同奮進的象征性旗幟,同時也蘊含了這種和平與進取的民族精神世代相傳的象征意義。[4]正因為這種象征意蘊,使得草原上的蘇勒德祭祀得以不斷傳承和延續(xù),成為蒙古族祭祀信仰體系中最為神圣的部分。蘇勒德祭祀,一般在每年的陰歷三月十七日舉行,儀式非常隆重。主要的祭祀物品為尊貴的全羊、奶制品及馬奶酒等等,牧民們也自發(fā)地帶著美酒、糖果、奶制品等,紛紛前來虔誠供奉和祭拜。這種儀式表達了對先祖成吉思汗的敬仰和對美好生活的向往。
“好漢三藝”即蒙古男人從小必須掌握的搏克、射箭、賽馬的競技能力?!叭嚒睆脑_始成為那達慕大會的比賽項目,之后就成為那達慕文化的標志性內(nèi)容,具有表達蒙古人的民族氣質(zhì)和性格的象征意義。在蒙古人的價值觀念體系中,“男兒三藝”超群者往往被稱為英雄而家喻戶曉,并致以最美的贊詞贊頌,也是姑娘擇偶的重要標準。蒙古族的史詩《江格爾》中記載:江格爾之子哈日·吉日干小英雄混入強敵沙日·勒格爾王的宮殿。正逢沙日·勒格爾為公主擇婿,小英雄經(jīng)過射箭、賽馬和摔跤比賽,奪魁為婿。沙日·勒格爾的汗國由此被席卷一空。[5]因此,“三藝”技藝高超的人往往在那達慕大會上脫穎而出,成為蒙古人心目中被廣泛認同和傳揚的“真正的蒙古人”。那達慕大會也因此而成為各地蒙古勇士匯集、盡顯英武的舞臺,也成為蒙古人滿足英雄崇拜心理和自我性格認同及交流的一種平臺。現(xiàn)代那達慕大會,盡管在內(nèi)容和形式上有了很多的拓展和豐富,甚至有的那達慕融進了現(xiàn)代體育成分,但傳統(tǒng)的“三項競技”作為標志性內(nèi)容傳承至今。不論是政府舉辦還是民間舉辦的那達慕,必然都有“三項競技”的全部內(nèi)容或至少兩項內(nèi)容,其中搏克比賽是必不可少的核心項目,其強有力的對抗性,更集中體現(xiàn)了蒙古人勇敢的性格特征和不屈的精神氣質(zhì)。
蒙古搏克比賽不同于其他摔跤比賽的獨特性就在于它的“不分體重級別”和“一跤定勝負”的比賽規(guī)則。這一規(guī)則的魅力就在于它正確詮釋了人類社會競爭的不均等性,更加貼近人類生活的自然法則,集中體現(xiàn)了蒙古民族智慧、勇敢和善于抓住機遇的精神和性格。因而在搏克比賽中,參賽者和觀眾之間往往產(chǎn)生強烈的心理共鳴,這也是搏克比賽成為那達慕大會上最具吸引力的原因。搏克比賽開始時,觀眾很快自發(fā)地圍成一圈席地而坐,搏克沁(系蒙古語,意為摔跤手)就象太陽一樣被圍繞著。古老史詩中往往把英雄比作太陽,比做雄獅猛虎。比如,在史詩《江格爾》中就有這樣的描述:洪格爾是江格爾的手足,是七十萬大軍的光榮;洪格爾是保木巴的擎天柱……是保木巴的太陽,是阿爾泰的一面旗幟。因此,搏克比賽流傳至今的這種古老的觀看方式,是否也可以解釋為民眾潛意識中仍“把搏克沁(即摔跤手)當作英雄,把英雄當作太陽一樣敬仰和崇拜”的一種隱喻性情感表達呢?同時,迄今為止,廣大蒙古族牧民的概念體系中不存在沒有搏克比賽的那達慕。人們普遍認為,如果缺少搏克項目就不稱其為那達慕。因此,除了每年大小型那達慕大會都有搏克比賽項目之外,一年里各種形式和名義下的專門搏克比賽也是難以數(shù)計,還有搏克牌位賽、國際間的邀請賽、中小學生搏克比賽等等。在盟、旗舉辦的大型那達慕上還用獸之王、鳥之王的名字給以獲勝者不同的稱號,即根據(jù)不同名次分別給予阿爾斯楞(雄獅)、扎安(大象)、哈爾查蓋(雄鷹)、雄呼爾(海青)等,這里就蘊含了把搏克手當做強者的象征意蘊。同時,搏克不受場地、時間的限制。因此,以民間自然形態(tài)進行的比賽也十分廣泛。草原上的蒙古人無論在院落中還是在村子旁,雪地里,草原上,畜群旁都可以自由進行“搏克巴日勒達呼”(蒙古語意為“摔跤”),而且長輩們積極支持和指點晚輩學習搏克,帶領(lǐng)他們?nèi)タ床吮荣悺ea林郭勒草原被稱為“搏克的故鄉(xiāng)”,喜歡搏克、尊重和參與搏克比賽成為民眾的一種普遍共識,搏克冠軍在民眾心目中具有極高的地位,獲此殊榮的人不勝枚舉。
那達慕“浩特”(浩特,系蒙古語,意為“城”)是指伴隨那達慕大會的召開而形成的蒙古包群落。每次那達慕大會期間,空曠的原野上總會出現(xiàn)由幾百座蒙古包形成的浩特,如1945年的呼倫貝爾市甘珠爾廟那達慕大會的蒙古包370座,1991年的全區(qū)那達慕大會的蒙古包220座,1997年的全區(qū)那達慕大會的蒙古包150余座,2011年錫林浩特市希日塔拉草原那達慕大會的蒙古包近300座。那達慕浩特往往隨著那達慕大會的結(jié)束而隱沒,顯得非常神奇。它似乎再現(xiàn)了蒙古人記憶深處久遠的“古列延”生活方式,以此表達他們始終向往凝聚、安寧、祥和的心靈歸宿。
蒙古包名稱源于滿語“蒙古博”諧音,蒙古語稱“蒙古勒格爾”。它與游牧文化共生,具有鮮明的流動性和生態(tài)性特點。蒙古包給草原游牧民族以豐富的想象力和詩人的情懷。無論何時何地,蒙古包都是蒙古人心靈生活的起點和歸宿?!疤焖岂窂]”、“地如搖籃”的古老觀念深深扎根于他們的思維模式中,也表現(xiàn)在蒙古包敬畏自然、保護草原與天地融為一體的生態(tài)特點。
盡管隨著草原的退化和萎縮,蒙古族的生計方式發(fā)生了變遷和轉(zhuǎn)型,蒙古包正在慢慢地退出蒙古人的生活實際,但它絕不會從他們的記憶和情感中永久退出。草原上的牧民盡管住進了磚瓦房屋,開始定居生活,但院落中仍然有1頂或2頂搭建好的蒙古包,有的牧民依然在蒙古包里居住。在內(nèi)蒙古的城市建筑中也都融進了蒙古包的建筑元素或造型,例如,呼和浩特、通遼、赤峰、海拉爾、錫林浩特、巴彥浩特等城市中不少標志性建筑都承襲了蒙古包造型。還有許多旅游度假村或蒙古餐飲店也幾乎就是蒙古包群落,似乎只有這樣才能使城市蒙古人有根基感和踏實感。尤其是在那達慕大會上把蒙古包搭在會場外圍,用來居住的、物資交流的、民族工藝品展示、宣傳科技文化和政策以及作為飯店茶館使用的應(yīng)有盡有。每次大型那達慕大會的會場外圍,往往分布有幾十頂乃至幾百頂蒙古包,形成一個象征性的部落“浩特”,再現(xiàn)著成吉思汗時代“古列延”形態(tài)的車帳城市。
“古列延”曾是蒙古氏族制時代的一種集體游牧、共同駐屯的方式,“氈帳數(shù)面,列成環(huán)形,氏族長老的氈帳居于中央”[6]。部落征戰(zhàn)時代,古列延有過很大的規(guī)模,“數(shù)百個帳幕連結(jié)在一起”[7]。它是游牧民族在戰(zhàn)爭動亂狀態(tài)下產(chǎn)生的特殊的生產(chǎn)生活方式,隨著“艾勒”個體游牧方式的建立,古列延也由游牧經(jīng)濟組織發(fā)展演變?yōu)檐娛陆M織。隨著戰(zhàn)爭的結(jié)束和生產(chǎn)力的極大提高以及考慮草場的合理利用,這種生活方式漸漸退去了,然而這種集聚在一起的和諧、安寧的生活意境始終存留在蒙古人的記憶中。因此,那達慕“浩特”就是一種“古列延”生活方式的隱喻,演繹著古代蒙古人的生活。每次那達慕的時候,草原的生活變得繁華和沸騰起來,廣大牧民享受著平日里難以體驗到的集體生活的融洽與快樂。盡管時間短暫,但卻是一次重溫和感受“古列延”車帳城市生活方式的機會,喚醒他們潛意識中的一種懷舊和歸屬感。因此,這種“蒙古包群落”也表達著分散游牧生活的人們向往團聚的共同心理傾向,表達著牧民見不到蒙古包就會失去生活的平衡、失去生活根基的留戀心態(tài)??梢?,蒙古包在牧民們生活和情感心理中的重要象征意義。
“保木巴”是作為英雄創(chuàng)造的理想社會景象出現(xiàn)在史詩《江格爾》中,說有一個美麗的地方叫保木巴,那是英雄們的家鄉(xiāng),那里是四季常春,生機盎然,既沒有死亡和災(zāi)難,更沒有敵人,大家不分你我,人人都是朋友。人與自然、人與人之間是一個渾然和諧的統(tǒng)一體。古老的游牧民族用自己形象化的認識和思維模式,把現(xiàn)實經(jīng)驗與“幸福”的體系結(jié)合起來,建構(gòu)了一個和諧美好的理想社會圖景。同時,《江格爾》每一章的結(jié)尾,都是以皆大歡喜而結(jié)束??梢姡椭C團聚、追求生命的意義是蒙古人永恒的精神追求,而且他們還善于把這種精神追求以象征的形式貫徹到底,即把“保木巴”的意境融進“那達慕”,創(chuàng)造那達慕的和諧圖式來表達對“保木巴”的永恒心理追求。
那達慕大會,通常都選擇牧草茂盛、牛羊肥壯的七、八月份進行。整個場景由湛藍的天空、明媚的陽光、碧綠的草原、珍珠般的蒙古包以及潔白的哈達、圣潔的乳汁、潔白的羊群、鮮艷的服飾、飛奔的駿馬、矯健的跤手、悠揚的贊歌、醇香的奶酒、琳瑯的物資以及人們之間的友誼等組成,一個個鮮明的草原文化元素匯集成了一個美麗富饒的生活圖景,仿佛閃耀著“保木巴”的理想光環(huán),演繹著生命的價值和生活的樂趣。因此,無論從時空圖景、色彩表現(xiàn)還是動態(tài)內(nèi)容上都呈現(xiàn)了天地間那種和諧自由、繁榮而生動的草原文化鏡像,讓人有一種仿佛已經(jīng)置身于“保木巴”而感慨萬千。“文化價值的有意義性,就在于它給人們構(gòu)設(shè)了令人向往的理想世界,使人充滿希望和激情,在獲取人的社會性和社會價值的同時,實現(xiàn)自我的升華和超越?!保?]可見,那達慕文化是一個價值和意義的體系,它是蒙古民族用理想的符號形式表達自己的生存意義和激情的象征。同時,古老的薩滿教敬仰蒼天,蒙古人在長生天的庇護下世代繁衍,因此,聰慧的蒙古民族又以這種親近自然的方式和繁榮圖景來體現(xiàn)天地神靈的價值和恩賜,以表達娛神娛己和感恩崇敬的情感。蒙古人的記憶深處,“保木巴”的幸福生活圖景是永遠留存的文化象征。
在那達慕場景中,能夠有效烘托這種“保木巴”象征意義的還有源于大自然色系的色彩圖式,即蒙古族以崇尚藍色、白色、綠色和紅色形成的色彩體系,這在那達慕圖景中表現(xiàn)得淋漓盡致。尤其是藍色和白色是蒙古人色彩概念的核心,取藍天的顏色,代表博大、永恒和興旺,因而在蒙古語境中早已形成“藍色蒙古”、“藍色旗幟”、“藍色故鄉(xiāng)”、“青史”以及“天堂草原”等概念體系。而且在生活實踐中,諸如在那達慕大會這樣富于象征意義的大型活動中,都要以藍天和白云作為背景,在綠草如茵草原上進行;取白云和乳汁的顏色,代表純潔、自由、高尚、善良和誠信。蒙古語語境中還有“思特格勒查干”(直譯“白心”,意為善良、純潔的心)、“查干伊德根”(直譯白食,意為奶食品)、“查干薩日”(直譯“白月”,意為正月)等詞語。那達慕大會會場上空潔白的祥云、蒙古包、潔白的哈達等映入眼簾;取草原的綠色,代表生機、滋潤和繁榮;取天體太陽和火光的紅色,代表熱情、奔放、鮮明。在那達慕大會,不僅在會場中還是在主席臺上都會看到鮮紅的顏色,如紅色的會標、鮮艷的蒙古服飾和“烏蘭伊德根”(直譯“紅食”,意為肉食)等等。可見,蒙古族崇尚的色彩體系十分注重與自然界的色系和諧一致。
[1]王銘銘.西方人類學思潮十講[M].桂林:廣西師范大學出版社,2005.
[2]董恒宇,馬永真.論草原文化[C].呼和浩特:內(nèi)蒙古教育出版社,2005.
[3]謝再善譯注.蒙古青史譯注搞[M].西北民族學院研究室,1980.
[4]白紅梅.文化傳承與視野中的蒙古族那達慕[D].中央民族大學博士論文,2008.
[5]潛明茲.中國少數(shù)民族英雄史詩.北京:商務(wù)印書館,1996.
[6]孛爾只斤·吉爾格勒著.游牧文明史論[M].呼和浩特:內(nèi)蒙古人民出版社,2002.
[7](波斯)拉施特.史集[M].北京:商務(wù)印書館,1983.第一卷.第二分冊.112.
[8]李燕.文化釋義[J].哲學研究,1994,(7).
Crystallization of Mongolian Culture and its Symbolic Implications:An Interpretation of Nadamu Culture of the Mongolian Nationality in the Perspective of Symbolic Anthropology
BAI Hong-mei
(Inner Mongolia University for Nationalities,Tongliao 029043,China)
Nadamu culture of the Mongolian nationality has a history of 800 years with its typical ethnic features.It embodies the traditional Mongolian nomadic culture and is the crystallization of the Mongolian spirit and temperament.Its rich implications and model have rich symbolic implications embodied in its core and typical cultural elements.
Mongolian culture;Nadamu;symbolism;symbolic implications
C958
A
1672-867X(2012)04-0030-04
(責任編輯 王東昕)
2011-10-12
白紅梅(1968—)女(蒙古族),內(nèi)蒙古民族大學教育科學學院教授,博士。
全國教育科學“十一五”規(guī)劃教育部重點課題“民族文化的學校傳承與教育評價改革研究”(項目編號: DXA090347)階段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