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程琳，徐 彬

（安徽師范大學 歷史與社會學院，安徽 蕪湖 241003）

明代徽州家譜編修頻繁，大量的家譜至今保存，這些家譜成為認識明代徽州社會的重要資料。在豐富的家譜中，譜序是其中的重要內(nèi)容之一，它主要記載了家族姓氏的來源、祖宗歷代的德行、家族的遷徙和本族家譜的編修等內(nèi)容。本文將從三個方面對譜序的功能作一簡要論述。

1 “聲猷之美”，重歷史傳承

在徽州，許多名門望族都非常重視家譜的編寫、姓氏的來源及家族的發(fā)展傳承，而譜序作為家譜的首要內(nèi)容，則詳細記述了家族姓氏的起源、發(fā)展和遷徙的過程，概要的介紹了家族世系以及家譜的編寫體例，使后人能更好的了解家譜，以達到對家族歷史的傳承。

明永樂年間舉人徽人程邦達在《常山巖前舊譜序》中寫道：“程氏得姓自周成王之時，伯符祖表上三異之璊，因受封廣平程國，遂以為姓。其后爵伯休父，宣王時為大司馬，至嬰公有存趙之功，封忠誠君，至東晉元譚公，因劉淵石勒之難，侍元帝渡江，假節(jié)為新安太守，任滿為民益，盛以蕃厥，后子孫蔓延布滿南北，又十四傳唐進士忠公，生僅、仔、佖、僖四祖，今考四房上至十五世，世家黃墩。至干符戊戌端午日，黃巢別部入黃墩，程姓舉族逃難解散，繼以群盜蜂起，擾攘不已，由是各擇勝地遠遷他郡，遂為桑梓。長曰僅，生原、厚二子，原生渥、浐、沛、滌、潔五子，浐公仕唐，為御前馬步軍都督，徙居開化蔗溪，厚徙居樂平河沖。次曰仔，徙居貴溪程源。三曰佖，徙居樂平石城。四曰僖，徙居樂平杭橋。以此四房世數(shù)遷徙之因，論之迄今四百余年矣”[1]。程氏的家族姓氏來源有悠久的歷史，程邦達在所修譜序中不僅對其派家族姓氏的起源、歷史的發(fā)展，而且對整個家族的遷徙世系傳承等都進行了介紹，其目的是“使他日子孫稍知原委”，做到“知禮能文書，又能口為勿替益衍”[1]，即對家族歷史的傳承。

譜序不僅對家族歷史的傳承進行記述，而且有的譜序還對家譜編寫的體例結(jié)構(gòu)進行了介紹。明正德吏部尚書李杰在所寫的《程氏本宗譜序》中，寫道“蓋自為其子孫一支也，首世系四卷，次事略四卷，次附錄二卷，世系起自始祖元譚至曾之子為四十九世，每五世為一圖，絲牽繩聯(lián)秩乎，其有條理，子孫或有作過者、不睦者、侵祖墓者、口棄手澤者、婚姻不計良賤者，黜之不書，使有所懲；事略則書字、書行、書生卒時月、壽年，及葬、及娶、及書宦跡學業(yè)節(jié)婦烈女，使有所勸；附錄則載祠堂、墳塋祭祀之制，與夫田地山塘頃畝之數(shù)，使有所稽考，而謹守之。凡本宗所得贈頌、哀挽、詩文之類則別為世澤，編輔譜以傳”[2]。從這可以大致了解《程氏本宗譜》的編寫體例，有世系、事略、附錄，并且別作世澤，編為輔譜流傳，其目的是“曾之此舉，其為紹先垂后之謀”[2]，使后世子孫在通讀家譜前，可以概略了解家譜體系，以便更好的規(guī)范自己的行為，繼承先世遺志，傳承家族歷史。

因此，程氏子孫程大賓說道：“祖德崇高，雖乎其為顯也。吾上世聲猷之美，具在譜牒，可謂盛矣，因而續(xù)之。非特以紀世次、著勛閥而資夸詡也，將使后世考世德之淳疵，明流澤之廣狹而益思，自樹以不遏佚前人之光云爾”[3]。譜序記載家族“聲猷之美”并不僅僅是為了“資夸詡也”，而是為了使后世繼承先世的優(yōu)良品德，像愛護自己一樣愛護和重視自己的家族傳承，使其“綿綿瓜瓞”，這才是譜序中撰寫家族歷史的意義所在。

2 “崇本敦族”，強教化之能

明代，編修家譜作為銓選官吏和世家望族門第婚姻參考依據(jù)的作用已經(jīng)被逐漸淡化，這一時期，程朱理學受到官府重視，并確立了其官學地位，統(tǒng)治階級對親親之恩的推行十分重視，因此，編修家譜主要側(cè)重于它的教化功能，這一點在譜序中主要表現(xiàn)為以下三個方面。

2.1 別昭穆、敬宗睦族以維護宗法精神

2.1.1 昭穆明，尊卑正，疏戚分 明代徽州率東程氏裔孫程惟宗說道：“上世繼其思本而不墜，且今族大則世遠，世遠則服盡，服盡則情盡，情盡而為途人矣，茍無譜諜以明之，則昭穆何以別乎”[4]？同為率東人的程祖關(guān)認為譜序“為文冠之篇端，發(fā)幽光于既往，示激勸于將來，而尊卑之名分正，疏戚之倫序明矣，實所以遵前人之訓，而繼先祖之志也”[5]。人多則情淡，情淡則世系混，需要人們記載世系昭穆，以正昭穆名分。

明萬歷曹廷梓繼而寫道：“嘗聞故家一祖肇端，既而于傳千枝萬派，其間人異品、居異地者，不可勝紀，且猶正名辨、分聯(lián)踈為親胡為乎然哉。蓋其先世已有宗譜，而后其胤代有賢者，歲以貽穆倫序登錄明備，以故世遠而親親不衰，其著火姓稱名閥有由然矣”[6]。以此告訴后人“嗟物本乎天，人本乎祖，為之后者詎可不鏡其本源，故據(jù)管見挭，刊上殺、下殺、旁殺，勝公以來之親，班班可考”[6]。并且要求后人“遇歲暮清明，令明敏子弟做古讀譜之意，群族人諭之，庶幾世遠而先代不至于遺忘，人眾而名分不至于淆亂說者”[6]。曹廷梓在所作的譜序中更明確指出正因為先人和后代賢者對家譜的記載，才使后人不至于混淆名分、昭穆、尊卑。

由此可見，家族越大，則世系越多，支流派別就越紛雜，人與人的關(guān)系就越容易被淡忘，如果沒有譜牒記載，那么則很難區(qū)分辨別昭穆，昭穆不別，尊卑名分和親疏關(guān)系就容易混亂，這在明代重視尊尊之親的環(huán)境下，被認為是不合禮數(shù)，有損家族聲名的。所以要正尊卑之名分，明疏戚之倫序，這不僅在家譜的編修中，被作為很重要的一方面而加以記述，而且在譜序的寫作中，也常常被加以記述和強調(diào)，作為譜序的功能之一。

2.1.2 崇本敦族，守世業(yè)，嚴譜系 在強調(diào)別昭穆，正尊卑名分，明疏戚之倫序的同時，明代的徽州學者在寫譜序時也特別告誡后人不能忘本，要重視尊祖敬宗、睦族收族，守業(yè)和嚴譜系。

汪氏七十九世孫汪湘在其所作的統(tǒng)宗譜序中明確指出修家譜是為了明宗、崇本，并且他不顧當時尚在病中，對家譜中的祖宗世系嚴于考證，謹慎作譜?！白V也者，以明宗也。夫人必有本，又枝崇其本而遺其枝，則生意隔絕，而根干削弱，故周禮以九兩系邦國，其吾宗以族得民，修仁而輯睦厚本之道也。然千枝萬葉，不有非其本之所出，而指以為是乎。此相淆偽而本亂矣。是故君子病之收族也，而嚴于去偽，廣愛也。而謹于禁冒譜，于是乎得矣”[7]。足見其對明宗、崇本的重視，而知道自己本源所出，必能激發(fā)族人的聚族之心，從而可以和睦宗族，振家風。

徽人汪道昆則認為除了崇本之外，還要重視尊祖敬宗，敬宗收族。因為“夫世窮則澤熄，澤熄則忘親。盡則疏，疏則無紀。故尊祖則有廟饗，收族則有宗盟。夫既廟之，又從而譜之，神人和，幽明洽矣。許由有言，有族有祖。祖者，徂也。義重則尸，仁輕則祧，高曾而上，無得而稱。雖有慈孫，其于著存何有！乃今聚族而居，父兄子弟咸在。出入則同，吉兇弔則同。序事則同堂，會食則同席，由是而反其所自始，僾然如將見之。收族故宗廟嚴，非虛語矣”[8]。

徽州學者在寫作譜序時，除了告誡后人要崇本敦族，尊祖敬宗和睦族收族外，還警醒后人“毋忘水本木源之思”，守業(yè)和嚴譜系。明代著名學者程敏政積二十年之功，為本族編寫了統(tǒng)宗世譜，在其所作的譜序中，他表明了他編寫家譜的目的是要后世子孫“毋忘水木本源之思，篤尊祖敬宗、睦族之義，守其世業(yè)，誦讀遺書，保其體魄之藏而不失，又謹其名分之稱而不紊”[9]卷23，使子孫能夠發(fā)揚尊祖敬宗睦族的精神，守業(yè)，嚴譜系，穩(wěn)定家族內(nèi)部的秩序，繼而有助于社會的穩(wěn)定。

2.2 立祖宗家法，明教化以宣揚其規(guī)范性

祖宗家法即宗法，這里指家族內(nèi)部所確立的一種文字依據(jù)，用來解決家族糾紛，懲戒不孝子孫，教育后人，作為后世的規(guī)范?！白诜攘ⅲ瑒t彝倫益明，風教益興?？稍懻唠m久而弗晦也，可齊者雖多而弗離也，若然又豈獨一宗之幸而已。駭者安，疑者釋，天下后世之有家者，將不取法于程氏也哉。奉斯譜者，其共勖之”[9]卷23。

徽人汪泓認為家法在家族中居于重要地位，是教育族人遵守禮教，修養(yǎng)自身品格、團結(jié)族人的工具。他在譜序中寫道：“譜為族作也，古者重族，有宗法焉，有祭法焉，居則統(tǒng)其眾于宗祭，則合其族于廟，昭穆、倫敘、仁慈、孝敬咸于譜乎，考也今諸君為統(tǒng)宗譜矣，尊尊親親、長長幼幼、睦九族、宗禮教，茂祖宗之行義，顯潛德之幽光，則又存乎，后人之想相最云爾”[10]。且“觀木于山而知其根之盛，湖泉之源而知其流之清，驗人世德之厚而后可以知其家法之傅矣，夫根之盛者，其實茂源之清者，其流長家法之懿，世德之厚則宜乎本支，奕華彌久而彌芳也”[11]。由此可見，祖宗家法對家族影響的重要性。

受宗法制度的影響，在中國封建社會各個宗族都非常重視家譜的編修，以此來使族人通曉統(tǒng)系來處，還可以在家族內(nèi)部重新確立宗法制度。“家乘之作所以原本始、歿宗序、別親疎、征行實、正彛倫以厚風俗，合萬殊而歸一本者也，何也知有母而不知有父者，禽獸是也，庶人則知有父矣，然而不知有祖宗也，學士大夫則知尊祖矣，然能推原其所自采者乎，水之有源也，木之有根也，不有譜牒何由歿征，此家乘所以原本始也”[12]。由此宗法被歷代編修者所重視，且宗法既立，則可以明宗序，祭祀祖宗有禮可循，及冠、婚喪祭等家族儀式有典可遵，也能夠使彛倫得到端正，風俗越發(fā)淳厚，承前啟后，作為后世的榜樣。

2.3 構(gòu)建宗族秩序，增強凝聚力

譜序的教化功能除了能夠促使后世尊祖敬宗、睦族收族，明教化外，還可以溝通人與人之間的情感，使尊卑有序，建立等級觀念，增強彼此間的家族凝聚力。“雖然親親故尊祖、故敬宗，敬宗故收族，收族于續(xù)譜牒有頼焉，繼自今始，世世續(xù)之，歷世雖遠而源本可尋，合族雖眾而尊卑不失，莫不以禮相敘，以義相合，以恩相孚愛，故尊不至于凌卑幼，不至于慢長疏，不至于間親有無相通，患難相恤，吉兇相慶相吊，善惡相勸誡”[13]。

徽人查大斯為績溪雙井黃氏所寫的宗譜序中則說道，“聯(lián)疎以為親合，異以為同千枝本于一根，萬派出于一源，不有以昭萃渙之道乎，散而異居焉，析而別籍焉，形跡雖殊其親則同。爾我雖別其本，則一不有以昭一體之恩乎，始于吾身，終于吾族。不獨親其親而人各親其親，不獨長其長而人各長其長，不有以昭因心之德乎。具此四美，家譜之有益于世也。何如哉？觀是譜也，為能明遠，為能萃渙，為能一體，為能因心，斯其為賢子弟矣，子弟賢則族益達，日新富有盛德大業(yè)斯永傅于不朽”[14]。族人不管相距多遠，但人的根是出于一處，而支派再多也是出于一源。家族內(nèi)部族人們之間的感情是融洽的，有等級的，這樣可以使子弟賢明、具有博愛之心，有利于家族間凝聚力的增強。

程敏政則更進一步闡釋了譜序的這一功能。“族之有譜，非徒以錄名諱，備考實而已，一家之禮樂實系焉。世降俗漓而知其為重者，鮮矣?？鬃釉唬骸畼窐菲渌陨?，而禮反其所自始，譜之作其緣于斯乎?！衷唬骸畼氛邽橥?，禮者為異。同則相親，異則相敬?！试唬憾Y樂之說管乎人情矣。夫譜成而族之位奠，秩然彪分可謂異矣，異而后有敬曰，此諸父也，此諸兄也，不敢忽也。譜行而族之情睦熙然春洽，可謂同矣。同而后有親曰，此當愛也，此當恤也，不敢盩也。一家之禮樂，既興推之一鄉(xiāng)可知也，進而推之，邦國可知也”[15]卷30。樂的特性是求同，禮的特征是求異。同能使人們互相親愛，異則能使人們互相尊敬。同樣的，在家譜中也是如此，彼此在宗族中的位置確定后，因為輩分、尊卑的不同，人們之間是彼此互相尊敬愛護的，以此而一家之族上下和睦，尊卑有序，有助于增強家族間的凝聚力。將此推之國家，則可使四海之內(nèi)互相敬愛，促使國家團結(jié)凝聚力的增強。

3 “徵舊刊誤”，明考信之功

譜序的第三個功能即譜序的考訂功能，也就是能夠通過譜序?qū)易V中存在的勘積舛誤進行訂正考信。

徽人程炌在寫《十萬程氏會譜序》中說道：“篁墩學士之修統(tǒng)宗譜也，遂過聽而誤從之，復(fù)以渝公為涼公，故吾族之祖父恒切置憾，思欲會三派，徵其舊刊其誤而重修之。……相與稽遺文，考舊譜勘積舛誤，從正反異合同，萃三派而為一編作《十萬程氏會譜》十卷”[16]。由此可見，程炌雖然沒有明確說出舊譜存在舛誤，但他通過編寫譜序表達了出來，他認識到舊譜是存在錯誤的。

休寧人程敏政則在譜序中明確指出了家譜中存在的錯漏?！坝枰姵淌细髯逯V，其間多脫口訛舛，亦往往而是，如忠壯公十三世孫有口、沚、渾、澤、澐、湘、淘、汾八房者，最盛于唐季黃巢之亂澐，其鄭兵保東密巖，以捍休寧、開化之境，累官御史中丞，號嚴將，蓋澐卒而淘以國子祭酒繼之，淘卒而沚之子旭由繼之，旭即坊市譜所稱‘金鄉(xiāng)令’一名藥者也，然諸譜皆稱旭為巌將，而旭有廟在開化龍山，宋賜口曰愿佑以市坊譜，澄之不同，豈始遷者乃旭之子姓作譜者口，原其本而并書之乎，雖然世遠人亡，欲究其既往者，于數(shù)十百世之上，此勢之所不能也”[17]。

同時家族蕃衍變遷，加之事事無常，因此有些家譜往往不能及時得到修撰，造成事之訛誤、缺漏者很多。新安人程孟說道：“我程氏自開國得姓以來，以至守新安居黃墩，舊譜載之詳矣，而本宗汾公由黃墩遷河西，歷三世，而延堅公始遷今居之槐塘，又七世，而太師魏國公大圭生焉，由延堅公以上河西璇公，序述已備，而以后支派行實，歷代粗有紀述，至永樂初，孟之同宗伯用翔公始總嘉修緝，然圖派有不倫者，行實有未備者，豈猶有待于后之人歟，自用翔公至今近三十年矣，后生小子名未豈籍而事之訛漏者尤多”[18]。因此家譜的考訂就猶為重要，而譜序則對其錯誤之處進行了解釋說明。

此外，寫譜時還需要認真考證，考信確有其人、其事，“是故有信人，斯有信譜，未有人不信而能信。夫譜也者，三代之盛諸侯以睦相恤，大夫以序相考，上以信相守，曰睦曰序皆信也，而諸侯大夫士皆有家者也，恤而考且守焉，仁厚和平之風可想見矣。然則人之信豈易言哉，且夫信也者，各一夫五而兼貫乎四者也，四端萬善，匪信弗誠仁，匪義，匪義禮，匪禮智，匪智偽焉。爾矣，故曰四端之信猶五行之土美，大圣神至德極功要，不越乎。實有是善之信，而得之然，則人之信豈易哉”[19]?；罩輰W者在譜序中記載這一問題，是為了使后人開卷即可了解信譜問題，從而警示后人對家譜的考證要如實記載。這就是譜序所起到的考信功能。

綜上所述，譜序作為家譜前的序文，不僅記載了家族的歷史變遷、世系的傳承等內(nèi)容，而且體現(xiàn)了其對家族歷史的傳承、對后世的教化功能以及通過譜序?qū)易V中存在的勘積舛誤進行訂正和對家譜進行考信的功能，這些說明了譜序在家譜的體例中占有重要位置，其功能不容忽視。但是譜序有其優(yōu)點的同時，也存在其不足，即它和家譜的寫作一樣，其書法原則為尊者諱，只書善而不書惡，有褒揚而無貶低之處，但“譜雖為親者諱，而其善惡之實，猶有不可掩者，如此可不戒哉”[20]。

[1]程邦達.常山巖前舊譜序[M]//安徽新安程氏統(tǒng)宗補正圖纂十八卷.皖南歷史文化研究中心藏復(fù)印本.

[2]李杰.程氏本宗譜序[M]//安徽休寧率口程氏續(xù)編本宗譜六卷.皖南歷史文化研究中心藏復(fù)印本.

[3]程大賓.槐塘程氏續(xù)會通譜序[M]//安徽新安岑山渡程氏支譜六卷.皖南歷史文化研究中心藏復(fù)印本.

[4]程維宗.率東家譜序[M]//安徽率東程氏家譜十二卷附上草市宗譜一卷.皖南歷史文化研究中心藏復(fù)印本.

[5]程祖關(guān).率東家譜序[M]//安徽率東程氏家譜十二卷附上草市宗譜一卷.皖南歷史文化研究中心藏復(fù)印本.

[6]曹廷梓.宗譜指南序[M]//休寧曹氏宗譜.皖南歷史文化研究中心藏復(fù)印本.

[7]汪湘.統(tǒng)宗譜序[M]//休寧西門汪氏大公房揮僉公支譜九卷.皖南歷史文化研究中心藏復(fù)印本.

[8]汪道昆.溪南江氏族譜序[M]//太函集.合肥:黃山書社,2004.

[9]程敏政.新安統(tǒng)宗世譜序[M]//篁墩文集.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1.

[10]汪泓.旌德新建統(tǒng)宗譜敘[M]//仙源村汪氏族譜十卷.皖南歷史文化研究中心藏復(fù)印本.

[11]朱同.績溪程里程氏譜序[M]//安徽韓溪程氏梅山支譜二十卷首一卷附錄二卷.皖南歷史文化研究中心藏復(fù)印本.

[12]汪叡.汪氏家乘敘[M]//巖鎮(zhèn)汪氏家譜.皖南歷史文化研究中心藏復(fù)印本

[13]孫原貞.率溪程氏重修宗譜序[M]//安徽休寧率口程氏續(xù)編本宗譜六卷.皖南歷史文化研究中心藏復(fù)印本.

[14]查大斯.重修雙井黃氏宗譜序[M]//安徽績溪雙井黃氏宗譜.皖南歷史文化研究中心藏復(fù)印本.

[15]程敏政.休寧流塘詹氏家譜序[M]//篁墩文集.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1.

[16]程炌.十萬程氏會譜敘[M]//安徽十萬程氏會譜十卷.皖南歷史文化研究中心藏復(fù)印本.

[17]程敏政.績溪坊市程氏族譜序[M]//安徽韓溪程氏梅山支譜二十卷首一卷附錄二卷.皖南歷史文化研究中心藏復(fù)印本.

[18]程孟.重修譜序[M]//安徽新安岑山渡程氏支譜六卷.皖南歷史文化研究中心藏復(fù)印本.

[19]程資.婺源柱國程氏支派譜序[M]//安徽韓溪程氏梅山支譜二十卷首一卷附錄二卷.皖南歷史文化研究中心藏復(fù)印本.

[20]程孟.會通譜敘[M]//安徽皖桐程氏宗譜二十卷首一卷末一卷.皖南歷史文化研究中心藏復(fù)印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