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元元

（鄭州大學 歷史學院，鄭州 450001）

關于曹操的用人策略，各領域專家都有所研究。張作耀先生的《曹操傳》從“用人重謀，舉賢勿據(jù)品行”方面加以論述，不僅強調了曹操的唯才是舉，還重點討論了曹操的“戒在面從”。邱復興先生的《曹操今論》從曹操的政治韜略入手，分析了曹操的“唯才是舉，廣攬?zhí)煜沦t能”的舉措為其政治所作的貢獻，并就其用人觀對三國鼎立的政治影響加以剖析。梁龍先生的《曹操十講》以現(xiàn)代經濟學方式入手，就人才價值的成本核算、人才爭奪的制高點和人力資源整合原則等方面來論述曹操用人策略及用人效益，認為曹操用人力求人力資源的最優(yōu)化和經濟效益的最大化等。以上論著多從曹操的用人策略及對政治的影響層面出發(fā)進行分析論述。筆者擬在前人研究的基礎上，從曹操的部分用人方法入手，結合現(xiàn)代人力資源管理理念來論述曹操的用人方法與人才經濟學及其對現(xiàn)代人才管理的啟示。

一、曹操的用人方法論之“唯才是舉”與“德才并舉”

三國時代，以曹操、劉備、孫權為代表的魏、蜀、吳三分天下，作為最大贏家的曹操，當初在起兵之時，就將人才謀略作為爭霸天下的籌碼。在其與袁紹的對話中曾說道：“吾任天下之智力，以道御之，無所不可?！盵1]官渡之戰(zhàn)之所以曹操勝，最大緣由在于袁紹看中的是兵力和地利，而曹操看重的是人才和道義。所以“諸葛亮在隆中論到曹操‘遂能克紹，以弱為強’的時候說：‘非惟天時，抑亦人謀也’”[2]。

人才是國家的根本，從曹操的三下 “求賢令”、“唯才是舉”到曹操的“德才并舉”、重才重德，可以看出曹操的用人策略主要體現(xiàn)在:

（一）唯才是舉：抓大放小 不拘一格

建安十五年（210）春，曹操發(fā)布了第一道《求賢令》：

“……今天下尚未定，此特求賢之急時也……今天下得無有被褐懷玉而釣于渭濱者乎？又得無盜嫂受金而未遇無知者乎？二三子其佐我明揚仄陋，唯才是舉，吾得而用之”[1]。

建安十九年（214），曹操發(fā)布了第二道《求賢令》：

“夫有行之士未必能進取，進取之士未必能有行也。陳平豈篤行，蘇秦豈守信邪？而陳平定漢業(yè)，蘇秦濟弱燕。由此言之，士有偏短，庸可廢乎！有司明思此義，則士無遺滯，官無廢業(yè)矣?！盵1]

建安二十二年（217年），即曹操去世前三年，他又發(fā)布了最后一道《求賢令》：

“昔伊摯、傅說出于賤人，管仲，桓公賊也，皆用之以興。蕭何、曹參，縣吏也，韓信、陳平負污辱之名，有見笑之恥，卒能成就王業(yè)，聲著千載。吳起貪將，殺妻自信，散金求官，母死不歸，然在魏，秦人不敢東向，在楚則三晉不敢南謀。今天下得無有至德之人放在民間，及果勇不顧，臨敵力戰(zhàn)；若文俗之吏，高才異質，或堪為將守；負污辱之名，見笑之行，或不仁不孝而有治國用兵之術：其各舉所知，勿有所遺?！盵1]

曹操三下求賢令，其核心都是“唯才是舉”、“有才即用”，不僅要求部屬不拘一格地舉賢薦能，而在實際操作中，曹操確實也是抓大放小、不拘小節(jié)地招才納賢。其集團中不僅有張繡、郭嘉、程昱等人，其他的此類人才也不在少數(shù)。

建安二年（197）春，曹操攻打宛城，因張繡投降后又復叛，使曹操失去了長子曹昂和侄子曹愛民，愛將典韋也戰(zhàn)死，但曹操為了招攬人才，不僅不計前嫌，反而與張繡結為親家，并加以重用。從中可看出曹操寬宏的度量，不拘一格、抓大放小的王者氣度。

（二）德才并舉：重才不輕德 重才又重德

“唯才是舉”實際是曹操特殊時期的特殊之舉，是其做大做強的權宜之計。針對曹操“唯才是舉”的用人觀，筆者理解為有才能、有特異智慧的人可以“缺德”，是缺小德，有小毛病。而針對忠、孝、義等大德來說，曹操是十分在意和鼓勵的，他曾說過“治平尚德行，有事賞功能”[1]，“這句話不僅不能證明曹操用人‘勿拘品行’，恰恰說明他對儒家人才‘德行’觀的承認與重視”[3]。比如重用崔琰、畢諶、文聘、王修等人，曹操此舉不僅做到了不輕德，而是重才又重德。曹操對待文聘就是一個很好地例子。

文聘字仲業(yè)，南陽宛人，初為劉表大將，劉表死后，其子劉琮繼立。曹操攻打荊州時，劉琮舉州歸降，叫上文聘跟他一起去投降，“聘曰：‘聘不能全州，當待罪而已?！鏉鷿h，聘乃詣太祖，太祖問曰：‘來何遲邪？’聘曰：‘先日不能輔弼劉荊州以奉國家，荊州雖沒，常愿據(jù)守漢川，保全土境，生不負于孤弱，死無愧于地下，而計不得已，以至于此。實懷悲慚，無顏早見耳。’遂欷歔流涕。太祖為之愴然。曰：‘仲業(yè)，卿真忠臣也?！穸Y待之?！盵1]

此外，曹操廣收天下名士以臨州鎮(zhèn)，企圖通過“名士效應”來使天下人才望風歸附，欲以自用。曹操為司空丞相后，“以崔琰、毛玠、陳群等名士為東西曹掾，典選舉，網(wǎng)羅了一批清正廉潔的名士為掾屬，名士累世為地方望族，振臂一呼，士民影從”[4]。曹操派德才兼具的名士出任州郡之官，入則拜為公卿，利用他們的聲望和才干使紛亂的政治局面得以穩(wěn)定。

二、曹操的人才經濟學之“用人策略最優(yōu)化”及“激勵主義普及化”

曹操不僅善于因材施事、知人善任，使人才唯有所宜、人盡其才，而且還重視厚賞群臣，樂施好賞，廣施恩惠，使謀臣將士愿意忠于曹操，樂意服務曹操。荀彧、郭嘉、程昱等謀士不僅為曹操出生入死，出謀劃策，還推薦了其他更多的人才，令天下能人志士望風歸附。使曹操身邊形成了“謀士如云，良將如雨”的局面。

（一）用人策略最優(yōu)化：知人善任 人盡其才

曹操用人最大的特色就是“統(tǒng)治隨意中有嚴格，感性中有理智，唯才是舉但不矯枉過正，任用親族但不任人唯親”[5]。對此，《三國志·魏書》稱：

“太祖自統(tǒng)御海內……知人善察，難眩以偽，拔于禁、樂進于行陳之間，取張遼、徐晃于亡虜之內，皆佐命立功，列為名將；其馀拔出細微，登為牧守者，不可勝數(shù)。是以創(chuàng)造大業(yè)，文武并施……”[1]

曹操的因材授事、知人善任，無論在當時還是后世都得到了眾人發(fā)自內心的贊許。洪邁《在容齋隨筆》中，實事求是地對曹操做出這樣一番贊揚：“知人善任使，實后世之所難及。荀彧、荀攸、郭嘉皆腹心謀臣，共濟大事，無待贊說。其馀智放一官，權分一郡，無小無大，卓然皆稱其職?？株P中諸將為害，則屬司隸校尉鐘繇以西事，而馬騰、韓遂遣子入侍。當天下亂離，諸軍乏食，則以棗祗、任峻建立屯田，而軍國饒裕，遂芟群雄。欲復監(jiān)官之利，則使衛(wèi)覬鎮(zhèn)撫關中，而諸將服……張遼走孫權于合肥，郭淮拒蜀國于陽平，徐晃卻關羽于樊，皆以少制眾，分方面憂。操無敵于建安之時，非幸也。”[6]

正是由于曹操的知人善任，使集團中的每個奇士幾乎都是人盡其才，在本職崗位上發(fā)揮了最佳效益。而對整個人力資源隊伍來說，曹操也能揚長避短，發(fā)揮“1+1＞2”的效能，最典型的例子莫過于張遼、李典、樂進三人守合肥戰(zhàn)孫權的事件。

“太祖，既征孫權還，使遼與樂進、李典等七千馀人屯合肥。太祖征張魯，教與護軍薛悌，署函邊曰：‘賊至乃發(fā)?！矶鴻嗦适f眾圍合肥，乃共發(fā)教，教曰：‘若孫權至者，張、李將軍出戰(zhàn)；樂將軍守，護軍勿得與戰(zhàn)。’諸將皆疑。遼曰：“公遠征在外，比救至，彼破我必矣。是以教指及其未合逆擊之，折其盛勢，以安眾心，然后可守也。成敗之機，在此一戰(zhàn)，諸軍何疑？”李典亦與遼同。于是遼夜募敢從之士，得八百人，椎牛饗將士，明日大戰(zhàn)……權守合肥十馀日，城不可拔，乃引退。遼率諸軍追擊，幾復獲權。太祖大壯遼，拜征東將軍”[1]。

此類事件在曹操集團中舉不勝舉。長于財經規(guī)劃，為曹營屯田的任峻，對西北地區(qū)了如指掌。為曹操守軍解決后顧之憂的鐘繇，善于治郡扶民的河東太守杜畿等人都在曹操的領導下，因才授事、各盡其才，為實現(xiàn)曹操的“摧滅群逆，克定天下”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二）激勵主義普及化：賞罰分明，廣施恩惠

“激勵是領導工作的基本方法，它能激發(fā)人們的熱情，調動人們的積極性，形成競爭氛圍，導向既定領導目標。它是領導者開展領導工作的重要杠桿和手段”[7]。曹操之所以能成就霸業(yè)，統(tǒng)一北方，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曹操能夠賞罰分明，廣施恩惠。他將所取得的成就授予大家，而非竊功為己有。在曹操的治軍意識里，始終貫穿了兩個思想：“賞”和“罰”。以賞為主，加官晉爵，厚賞建功立業(yè)之人；以罰為輔，懲治粗枝大葉、治軍不嚴之人。

建安十二年（207），曹操在《封功臣令》中，充分肯定了其智囊及武將的功績。令文說：“吾起義兵誅暴亂，于今十九年，所征必克，豈吾功哉？乃賢士大夫之力也。天下雖未悉定，吾當要與賢大夫共定之；而專饗其勞，吾何以安焉！其促定功行封?！盵1]建安八年，曹操上《請爵荀彧表》表封其為萬歲亭侯；建安十二年曹操再次獎勵荀彧，寫了《請增封荀彧表》，并言：“以亡為存，以禍致福，謀殊功異，臣所不及”[1]的結論，因荀彧堅決辭讓，曹操又給他寫了《報荀彧》。對其他功臣，曹操也是如此推崇厚待：“在《請追贈郭嘉封邑表》中對郭嘉給予了極高的評價，贊揚他：‘盡節(jié)為國’、‘忠良淵淑’、‘至于臨敵，發(fā)揚誓命，兇逆克殮，勛實由嘉?！瘜髫姆Q贊有《請封荀攸表》云：‘軍師荀攸，自初佐臣，無征不從，前后克敵，皆攸之謀也?！盵8]

同樣，對于在重要戰(zhàn)役中取得勝利的大將，曹操的獎賞也是獨樹一幟的。徐晃擊敗關羽，曹操稱贊：“吾用兵三十馀年，及所聞古之善用兵者，未有長驅徑入敵圍者也。且樊、襄陽之在圍，過于莒、即墨，將軍之功，逾過孫武、穰苴?！盵1]曹操不惜出城七里，親自為徐晃擺下盛大的慶功宴。

另一方面，僅靠“仁”治天下是遠遠不夠的，為保持隊伍的整齊劃一和激昂的戰(zhàn)斗力，曹操也需要“法”與“刑”來維護集團的穩(wěn)定。

曹操曾以滿寵為許令，“時曹洪宗室親貴，有賓客在界，數(shù)犯法，寵收治之”[1]。曹洪寫信給滿寵，讓滿寵放人，滿寵不聽。滿寵了解曹操，便把犯人給殺了。后曹洪去找曹操說情。曹操知道滿寵已殺人后，不僅沒有責怪，還高興地說：“當事不當爾邪？”[1]

可見曹操不但能重賞有功的部屬，還能做到“不以親舊廢法”，而且還做到了“用戮不違親戚”。

三、曹操的用人方法論與人才經濟學對現(xiàn)代人才管理的啟示

曹操之所以在三國時期的人才爭霸賽中脫穎而出，不僅是當時的政治背景所致，更重要的是曹操有一套獨特的待人、用人方法。在現(xiàn)代的人力資源管理中，招人、用人、留人是極其重要的問題，研究曹操的用人策略及思想，必對現(xiàn)代人力資源管理有所啟發(fā)。

（一）惜才重才

曹操的惜才重才是出了名的，他惜人才如手足，重人才若生命。為了招攬?zhí)煜缕娌牛瑸榱恕按轀缛耗?，克定天下”，曹操對人才的愛惜令人嘆服。

陳琳曾為袁紹掌管文章，在官渡之戰(zhàn)前夕，陳琳為袁紹寫了著名的 《檄豫州文》，罵曹操祖父曹騰是“傷化虐民”的宦官；罵父親曹嵩是“盜竊鼎司，傾覆重器”的奸臣；罵曹操本人為“贅閹遺丑，本無懿德”之人。曹操因出身于閹宦家庭，本就為人所不齒，這也是曹操最為忌諱的。可是當袁紹失敗后，琳歸太祖，曹操對此應有“深仇大恨”的人只說了一句：“卿昔為本初（袁紹字）移書，但可罪狀孤而已，惡惡止其身，何乃上及父祖邪”[1]，琳謝罪，“太祖愛其才而不咎”[1]。

曹操的用人策略啟發(fā)我們現(xiàn)代企業(yè)管理者：愛惜人才，重視人才。人才是企業(yè)最寶貴的資源，優(yōu)秀的人才往往具有扭轉乾坤、化腐朽為神奇的力量。“美國鋼鐵大王卡內基曾說過：‘將我所有的工廠、設備、市場、資金全部奪去，但只要保留我的組織人員，四年之后我仍將是一個鋼鐵大王’”[9]。并將其能在鋼鐵生產界勝出的功勞完全歸于人才。

所以當今社會中有一些領導把人才看得比設備和資金更重用，難怪在日本有人提議將“人才”改為“人財”。因此，企業(yè)管理運行中應高度重視人才問題。

（二）用人不疑

“日本松下電器公司的前總經理松下幸之助說過‘用人的關鍵在于信賴，如果對同僚處處設防、半信半疑，則將會損害事業(yè)的發(fā)展’”[9]。他認為要得心應手的用人，就必須給予信任，委以全權。

蔣濟曾被曹操任命為揚州別駕，不久，當?shù)孛癖娭杏腥苏_告蔣濟是陰謀叛亂的主帥。曹操聽說后，曰：“蔣濟寧有此事！有此事，吾為不知人也。此必愚民樂亂，妄引之耳”[1]。立即敦促手下將蔣濟放出來。事后，曹操把他召為丞相主簿西曹屬，并在任命手令上寫道：“舜舉皋陶，不仁者遠；臧否得中，望于賢屬矣”[1]。

無獨有偶，跟隨曹操討伐董卓的衛(wèi)茲之子衛(wèi)臻，出任漢朝的黃門侍郎，東郡人朱越謀反，供出衛(wèi)臻。曹操卻下令說“孤與卿君同共舉事，加欽令問。始聞越言，固自不信。及得荀令君書，俱亮忠誠”[1]，之后對衛(wèi)臻也加以重用。

曹操的用人之道啟發(fā)我們：作為管理者只有充分信任員工，令其放手工作，才能使員工產生強烈的自信心和主人翁意識，才能激發(fā)其積極性和創(chuàng)造性。領導只要把某項工作任務交給有關人員后，一定要相信其完成任務的能力，萬不可疑首疑尾，也不可妄加干擾、隨意妨礙，使其縮手縮腳、不敢向前，大大降低了手下的積極性，阻礙其能力的發(fā)揮。

如中國著名的民營企業(yè)四川希望集團的管理者劉永好兄弟，他們在管理機制中實行的“用人不疑”原則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據(jù)劉永好兄弟解釋說，只要充分對外行人士信任，他們馬上會變成內行人，而且會融入新的管理模式，取得比飼料行內人物更大的成就”[10]。原因何在？他解釋道：“權力就是權利，我信任你了，給你權力，你必須得去鞏固它，發(fā)展它，那么你就得盡快變得內行起來，愈快愈好?！盵10]這就是用人不疑的魅力，信任的價值所在。

（三）虛懷若谷

虛懷若谷，其本意是胸懷像山谷一樣深廣，形容虛心。筆者在此理解為兩層含義：一是主動認錯，虛心接受別人的批評；二是廣納善言，虛心接受別人的意見。因此，一個領導必須具備虛懷若谷的胸懷，容納諍言的氣度。遇事多聽取屬下的意見，多反省自己，并且在自己的屬下面前主動承認錯誤，避免一家之言、片面之詞、文過飾非等情況出現(xiàn)。這樣就不會出現(xiàn)手下與領導離心離德，意志消沉。作為領導的曹操在此方面的作為令人稱道。

曹操在網(wǎng)羅人才和馭用人才方面是別具一格的。謀臣勇將也能知恩圖報，獻智獻勇，開創(chuàng)了曹操平定北方，意欲統(tǒng)一的大好局面。曹操從一開始就注重納諫，集思廣益，不僅察納雅言，求新改進，就是自身所犯錯誤，也能做到知錯就改，虛心認錯。

張繡投降曹操，不久反悔，再次反叛。后張繡逃奔穰縣，與劉表聯(lián)合。曹操對將領說：“吾降張繡等，失不便取其質，以至于此。吾知所以敗。諸卿觀之，自今已后不復敗矣?！盵1]曹操將張繡反叛、曹軍受挫的事攬到了自己身上，并向下屬承諾，此類事情以后再也不會發(fā)生。

由于曹操威望日高，自負之心也漸露端倪，曹操聽不到不同意見，在事實面前逐步認識到了自己用人實際過程中存在的問題，因而發(fā)出《求言令》，令曰：“夫治世御眾，建立輔弼，戒在面從。自今以后，諸掾屬治中、別駕，常以月旦各言其失，吾將覽焉”[1]，曹操確實虛心納言。因此，才有了聽取丞相理曹掾高柔的意見不殺逃亡士兵及其家屬；也才有了采納東曹掾何夔的建議主張考察德行，逐一品評荊州人士優(yōu)劣，然后分別加以錄用等。曹操的虛懷若谷，使曹營內部上下一心，同心協(xié)力，其樂融融，促進了魏國的壯大和發(fā)展。

作為三國時代最大的贏家，曹操擁有獨特非凡的招人方法、別具一格的用人策略、海納百川的容人氣度，其高超的用人之道對現(xiàn)代企業(yè)管理具有一定的借鑒和啟發(fā)意義。

[1]陳壽.三國志[M].北京：中華書局，1999.

[2]萬繩楠.魏晉南北朝史論稿[M].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1983.

[3]李俊恒.曹操用人之道與曹魏的“九品官人法”[J].南都學壇,2008（4）：51-55.

[4]張大可.三國史[M].北京：華文出版社，2003.

[5]梁龍.曹操十講[M].哈爾濱：哈爾濱出版社，2007.

[6]洪邁.容齋隨筆：卷1[M].北京：北京燕山出版社，2008.

[7]張淑敏.領導權變用人藝術[M].北京：中國時代經濟出版社，2002.

[8]邱復興.曹操今論[M].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03.

[9]侯樹森，喻昌榮.用人之藝[M].北京：企業(yè)管理出版社，2001.

[10]高業(yè).彈性管人的藝術[M].北京：中國致公出版社，20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