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 全,李京誠
(首都體育學院,北京100191)
20世紀60代以前,受行為主義學派和特質心理學的影響,運動心理學的研究也較多地集中在運動員的外部行為上。認為運動員是受環(huán)境刺激操縱的,教練員或教師應通過控制環(huán)境,并使用強化程序來提高運動員的成績。沒有把教練員、運動員當作能夠理智處理問題的“思維”有機體。隨著認知心理學的誕生,運動領域的問題引起了一些認知心理學專家的興趣,Mahoney在一篇名為《認知技能與運動成績》的文章中討論了自我效能、注意中心、表象,以及調節(jié)喚醒水平可能性等問題,開創(chuàng)性地將運動心理學引入了一個新時期。運動認知心理學的產生孕育了相當長的時間,認定其產生的具體時間是很難的。Fisher認為,運動認知心理學起始于20世紀60年代末70年代初,當時特質理論倡導者和交互作用理論倡導者之間正展開爭論。Williams認為運動心理學從建立時起就已把認知心理學作為自己的一個組成部分了。隨著時間的推移,認知心理學在運動心理學中的作用變得更加重要[1]。1971年,Suinn將放松和表象練習方法引入美國奧林匹克滑雪隊隊員的訓練中,這種練習方法包括放松和表象練習,他所教的表象方法除了視覺以外,還包括觸覺的、聽覺的、情緒性以及肌肉的。1977年,Mahoney和Avener檢測了美國奧林匹克男子體操隊決賽隊員的思維過程,結果表明認知因素與比賽實際水平發(fā)揮有關,這在運動認知領域被認為是一項劃時代的研究。70年代晚期,Nideffer出版的《內在的運動員》一書提出許多運動項目中注意方式是如何與比賽表現(xiàn)相互關聯(lián)的。他設計的注意方式測驗常取代卡特爾16項個性因素測驗和艾森克個性量表等個性測驗。此時,正值運動心理學發(fā)展新時期的轉折點。80年代中期,運動心理學家開始考慮如何定義運動認知心理學。Neisser認為“認知是知曉的行為,即知識的獲得、組織和應用”。進入90年代初,運動認知心理學的研究范圍已經很廣,包括運動中的感知覺、注意、表象、學習、記憶、思維和決策等問題。斯特拉勃在回顧了運動認知心理學的發(fā)展框架后,提出運動認知心理學是對運動員心理過程和記憶結構的科學研究,目的是理解并優(yōu)化運動員的個人和集體行為。按照這一定義,運動員被當作活躍的有機體,他們在積極地尋找、過濾、有選擇地處理、重新組織并創(chuàng)造著信息[1]。此后,運動心理學家們在運動認知相關的各個領域展開了廣泛而深入的研究。
早在1890年,著名心理學家詹姆斯就說過,注意是心理學的中心課題,在現(xiàn)代認知心理學中,它也是信息加工理論的核心概念。體育運動領域關于注意的研究主要集中在運動員的注意特征、注意機制、注意的測量和注意技能訓練幾個方面。
Nideffer[2]較早地對運動員的注意特征進行了研究,他認為注意對于操作活動效率至關重要。他研制出《注意方式測驗》(TAIS),將注意能力分解為范圍和方向兩個維度,范圍指人能夠注意到的刺激數(shù)量,方向指人的注意是指向內部刺激還是外部刺激。他認為運動員需要根據(jù)不同運動項目將注意范圍和注意方向加以特殊組合,以產生最佳運動表現(xiàn)。情境越復雜,變化越快,運動員就越需要利用外部注意方式。橄欖球運動員需要廣闊的外部注意,而棒球的擊球手則需要狹窄的外部注意。當比賽過程需要更多的分析或計劃時,內部注意就變得至關重要了。隨著研究的逐步深入,人們對“專家—新手”的注意特征差異產生了濃厚的興趣。Parker[3]在一項研究中要求不同水平的籃球運動員同時完成接傳球(主任務)和邊緣刺激覺察(次任務)雙重任務中發(fā)現(xiàn)專家運動員與新手在主要任務上沒有明顯差異,而在次要任務上明顯優(yōu)于新手組。顯然,專家有更多的“剩余”資源分配給次任務,即高水平運動員需要較少的注意資源給主任務。在注意特征方面,有較多證據(jù)表明專家型運動員更多關注對手的先行線索,視覺搜索速度更快,注視停留更少,更善于選擇復雜的刺激信息結構。注意策略(外部集中和內部集中)對運動技能學習的效果亦有顯著影響:當學習者被要求把他們的注意力指向行為時(內部注意),不利于運動學習;相反,要求學習者將他們的注意力指向動作的結果(外部注意),特別是運動器械時,將增強運動技能的學習[4-5]。同時,注意策略具有顯著的項目特征。開放性運動項目以及借助于器材進行運動的項目,高水平運動員更傾向于使用外部注意策略[6-7]。與國外研究相比,我國運動心理學更注重對運動員注意品質的測查,并在此基礎上開展不同項目運動員注意特征的比較研究[8-9]。
Posner和Boies[10]將注意的研究概括為三類:一是作為警覺的注意;二是作為有限容量或資源的注意;三是作為選擇性的注意。關于注意機制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后兩類,學者們提出了眾多理論模型,包括:單通道理論(The Single-Channel Theory);整體彈性容量(General,F(xiàn)lexible Capacity)理論;多維資源體(Multiple-Resource Pools)理論和關聯(lián)模型(Connectionist Models)理論;過濾器模型(The Filter Models);衰減模型(The Attenuation Model)和神經心理模型(The Neuropsychological Models)。此外,運動心理學家還對雙重任務對注意分配的影響及機制做了研究,發(fā)現(xiàn)雙重任務的訓練有利于提高運動員的注意分配能力[11]。而Eysenck認為雙重任務成績提高的機制可能有三:一是操作者對一個或兩個任務的注意需求減少;二是操作者提高了時間分配和注意轉移策略,從而減少了任務之間的干擾;三是操作者降低了加工雙重任務所需的資源[12]。隨著實驗技術的發(fā)展,對注意腦機制的研究也逐漸增多[13-14]。
運動領域關于注意的測量最早始于Nideffer的《注意方式測驗》(TAIS)[2],該量表有17個分量表,其中有6個是用來評估注意的范圍和方向,包括廣闊性外部注意、干擾性外部注意、廣闊性內部注意、干擾性內部注意、集中性注意和狹窄性注意。該量表在游泳、高爾夫球、射擊等項目上得到了較好的實證支持。還有研究者編制了一些針對具體項目注意問卷如步槍、網球[15]和軟網[16],其預測效度比普通版TAIS好了許多。盡管如此,這些量表的效度還是很快受到了一些學者的質疑,他們認為,此類量表對注意的靈活性、警覺性、選擇性、持續(xù)性和容量等因素考慮不足[17]。有關TAIS的研究打破了運動領域注意研究一直沿襲思辨方式和簡單實驗測試的人為背景,這無疑是一個很大的進步。但在實驗技術上仍較多采用傳統(tǒng)的紙筆測試,這大大制約了對運動員注意特征的深入研究。其次,由于Nideffer等在編制運動員注意能力測試量表時對運動員注意的影響因素考慮不夠全面,致使其研究受到了越來越多的質疑。20世紀90年代后期,我國運動心理學者在借鑒國外研究范式的基礎上,開始借助計算機技術嘗試對注意品質進行研究。具有代表性的測試工具有王曉芬等[18]研制的《WT-注意力測試軟件》,李永瑞[8]研制的《BT-LYR 注意能力測試軟件》,遲立忠[9]研制的《BTL-C-注意品質測試軟件V1.0》。這一系列計算機測試軟件的開發(fā)使得對注意的研究更全面、系統(tǒng),同時也對大樣本的測試提供了更好的條件,使測試過程和數(shù)據(jù)采集的標準化程度更高。但目前注意測試軟件的共同問題是,較多地關注注意基本特征的測量,刺激材料缺少運動情境,降低了測試的生態(tài)效度。此外,還有一些研究者采用眼動[19]及腦電[14]技術測量注意。
運動心理學研究注意的目的一方面是對注意特征做個體或群體差異的檢驗和解釋,以及對注意機制的探討。另一方面是如何幫助運動員提高注意技能,從而提高運動成績。這需要基于兩個前提:一是注意對運動成績的影響是確定的;二是注意是可以通過訓練提高的。這在以往的研究中得到了較好的證實。如何將分配性注意的研究成果應用于運動實踐,Schneider[20]提出,訓練情境必須能夠為接受訓練的人員提供注意轉換和資源共享策略方面的練習機會。對任何水平的運動員,使用難度不斷增加的雙重任務組合作為持續(xù)刺激是有價值的。遺憾的是,系統(tǒng)地進行注意技能訓練方法的開發(fā)以及訓練效果的報告尚不多見。運動實踐中采用的多為轉盤追蹤、紙板練習、秒表練習和實物練習等簡單訓練。孟海江等[21]采用了注意分配訓練對散打運動員進行了4周的訓練,未發(fā)現(xiàn)注意分配訓練對優(yōu)秀散打運動員反應速度和動作準確性有顯著影響。不過,從研究過程來看,其采用視覺和聽覺的四刺激選擇任務作為注意分配訓練的方式是否起到了對注意分配技能的訓練效果值得探討。顯然,在注意技能訓練方面還需要研究者做大量工作。Memmert對運動專長(expertise in sport)的視覺注意做了較全面的回顧,并基于神經科學的最新研究結果把注意分為4個獨立的子過程:即注意定向(orienting attention)、注意選擇(selective attention)、注意分配(divided attention)和注意保持(sustained attention),這4個子過程可以為今后有針對性地開發(fā)注意技能訓練方法提供明確的方向。
體育運動中對感知覺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動覺、視覺以及運動知覺等方面。
運動領域關于動覺的研究較早見于20世紀30年代。研究發(fā)現(xiàn)在技能學習后期,進行動覺訓練的效果更為明顯,動作復制的準確性更高。之后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對不同人群間(運動員與一般人)在不同部位及動作方位上的動覺感受性差異上。發(fā)現(xiàn)運動員較一般人或高水平運動員較一般運動員的動覺感受性更好,優(yōu)勢部位較非優(yōu)勢部位動覺感受性更高[21-25]。
運動領域關于視覺的研究最廣泛也最深入,主要集中在知覺預測和視覺搜索方面。知覺預測最早由Poulton[26]提出,他認為在某些情況下,運動成績將取決于對不完整信息或先行信息的加工過程。此后大量研究支持了這一觀點。Ripoll[27]認為,在視覺搜索的組織原則上,專家的視覺方式比新手更經濟,他們的視覺注視頻率較低,但平均注視時間較長。這種差異是由于視覺行為的不同組織方式而引起的,專家的視覺行為是“綜合型”的,新手的是“分析型”的。但Helsen等[28]通過對足球運動員的研究卻得出完全相反的結論,優(yōu)秀足球運動員很少有長時間的注視行為,信息區(qū)域轉換更快。因此,有學者認為,在區(qū)分專家和新手的運動表現(xiàn)中,視覺搜索活動可能不是一個基本的原因和有效指標。Tenebaum等[29]認為,視覺搜索過程和信息的提取過程有著本質的區(qū)別,專家與新手的差異不在于視覺搜索策略上,而在于預期線索的選擇上。Williams[30]也認為,不同水平運動員間雖然在中央視區(qū)的利用上無顯著性差異,但專家可以從外周視覺中獲得更多信息。對不同項目運動員進行的眼動研究的結果不一致,可能是由于項目差異或者反應任務的差異造成的。對不同項目特征,不同實驗設計的眼動數(shù)據(jù)進行比較的結果也不能否定眼動研究的重要價值。有更多的研究者開始采用視頻的、三維的以及現(xiàn)場的眼動研究[31-33],從而對運動員的知覺過程做更深入的、更有生態(tài)效度的研究。
運動知覺是人腦對外界物體和機體自身運動的反映。運動知覺在體育運動中的作用決定了其在運動認知研究中的重要性。運動知覺的研究內容包括了深度知覺、速度知覺和專門化知覺等。早期研究多集中在對知覺特征的研究和訓練方法的探討。近年來,隨著事件相關電位(ERPs)、正電子斷層成像(PET)和功能性磁共振成像(fMRI)技術的廣泛應用,使得對運動知覺的腦結構和功能的研究得到快速發(fā)展。王玲,堯德中[34-35]運用ERPs技術對深度運動認知影響因素以及平面運動與深度運動差異進行了研究,發(fā)現(xiàn)速度對N220、P140和P300成分有顯著的影響;研究提出人類對持續(xù)的深度運動過程的感知很可能是在額區(qū)的持續(xù)調控下多腦區(qū)間相互協(xié)同作用的結果。平面運動與深度運動在激活腦區(qū)、時間過程等方面均表現(xiàn)出了一定的差異,同時運動方向也對運動感知具有顯著的影響。同時還發(fā)現(xiàn)平面運動與深度運動的感知都是多腦區(qū)信息整合的結果。
在運動記憶領域中,主要包括兩類研究:一是經典運動記憶研究。在實驗中通常要求被試先做出一個標準動作,在間隔一定時間后,要求被試在沒有幫助和提示的情況下復制原來的動作。通過標準動作與復制動作的誤差推算發(fā)生的遺忘量。早期的運動記憶研究多采用類似方法,并在20世紀60、70年代盛極一時。得出了有重要意義的短時和長時運動記憶的“遺忘曲線”。另一類是關于影響運動記憶的認知因素的研究,喬治·E·斯蒂馬奇等對這一類研究做了較全面的概括。包括:組織結構(Organization)、言語標記(Verbal labelling)、心理表象、心理練習和預選(Preselection)。組織結構是指傳入或傳出信息的一種有序特征,研究者發(fā)現(xiàn)將動作組織為有序的過程能使回憶成績變得更好,認為組織結構的有利之處在于記憶過程中運動反饋和高級認知策略之間產生的動力性交互作用。關于言語標記的研究基于一種觀點,即有效地回憶出運動動作,就應當給每一個新呈現(xiàn)的動作冠以一個言語標記。大量研究表明,使用言語標記可促進運動表現(xiàn)水平,降低回憶誤差和延緩遺忘進程。也有研究證明了心理表象和心理練習能對運動記憶過程產生重要影響。90年代后,關于運動記憶的研究逐漸減少,偶見對運動記憶策略的研究[36]以及運動鍛煉對記憶的影響研究等[37-38]。
運動表象研究一直是運動心理學研究的熱點問題。研究范圍主要包括對表象訓練的方法和效果的研究,以及對表象訓練原理和機制的探討。
在表象訓練領域進行開創(chuàng)性研究的當屬美國的Jacobson,他在一項研究中將電極置于有關肌肉,讓被試表象某一動作時,可記錄到該肌肉的微弱肌電活動,其模式與實際動作時的肌電活動相似。之后的很多研究者證實了這一發(fā)現(xiàn),從而為表象訓練可以提高運動技能提供了支持。于是,大量的關于表象訓練的研究不斷涌現(xiàn),結果也大多支持了表象訓練的有效性。研究者通過對運動員一階段行為和表現(xiàn)的觀察,發(fā)現(xiàn)表象對運動表現(xiàn)、自信、面對焦慮等都產生了積極的作用[39-40];科學實驗研究同樣也證明了表象在技能學習和表現(xiàn)中的價值[41-42]。但也有些研究得出了相反的結論。研究者使用的表象訓練的對象和方法的差異也可能是導致研究結果不一致的原因?;谏窠浵到y(tǒng)科學的研究結果,Holmes和 Collins發(fā)展了一個“PETTLEP”模型[43],旨在幫助練習者能產生一個機能上與實際運動相等價的心理刺激,即在施行表象干預時要滿足身體要素(Physical)、環(huán)境要素(Environment)、任務要素(Task)、時機要素(Timing)、知識要素(Learning)、情感要素(Emotion)和視圖要素(Perspective)。此后,該方法在不同運動項目中被廣泛驗證和應用,表象訓練的效果優(yōu)于傳統(tǒng)的干預手段[44-47],成為當今表象訓練中最有影響的理論之一。
Hebb指出,表象與知覺機能等價,而眼動則是視知覺和視覺表象中的固有成分,眼動是表象產生的必要條件。此后,大量研究證實表象過程中存在同時性眼動現(xiàn)象,表象與知覺具有一些相同的機制,表象眼動模式與知覺眼動模式具有相似性[48-49]。然而,李妲在使用眼動儀對表象過程進行監(jiān)控的研究中并未發(fā)現(xiàn)眼動模式對表象準確性的顯著影響[50]。對優(yōu)秀運動員表象的神經機制研究發(fā)現(xiàn)專家在表象專業(yè)動作和一般動作時都會顯著激活PFC,而新手在表象兩種動作時均未激活PFC,提示PFC可能參與了運動專家動覺表象的調控,運動專家表現(xiàn)出更加優(yōu)化的大腦活動模式[51]。
開放性項目運動員在運動情境中的快速、合理的操作及行動過程無疑是其內在思維過程的反應。高水運動員的思維特征、影響因素及形成規(guī)律吸引了大量研究者的興趣。因此,與運動思維相關的研究始終作為重要的研究領域伴隨著運動心理學的發(fā)展。與運動思維相關的研究主題包括:運動思維、運動決策和運動直覺等。上世紀90年代,國際運動心理學關于信息加工和決策的研究達到了高潮。Ripoll[27]提出了一個運動情境中的信息加工和決策傾向模型,概括和解釋了復雜情境中運動員的決策過程和影響因素。進入21世紀,以梁承謀等人為代表的一批中國學者在棒球、手球、網球、擊劍、羽毛球、乒乓球、跆拳道等對抗性運動項目中開展了運動思維和運動決策的系列研究。韓晨[52]采用圖像-情境分析法,對棒球運動員的“投球-擊打”環(huán)節(jié)進行研究,首次以實驗的方式驗證了運動直覺這一思維方式的存在。王斌[53]在實驗的基礎上再次確認了運動直覺的存在,提出在手球運動中有直覺決策和認知決策兩種不同的決策任務,同時對運動直覺的特征和機制進行了理論概括。在此基礎上,付全[54]從整體的運動決策過程觀對擊劍運動員進行了研究,分析了影響運動決策效果的因素,提出了運動決策的定義和運動決策過程模型,概括了運動決策特征和決策偏差。程勇民[55]通過系列實驗研究對直覺性運動決策的影響因素和發(fā)展規(guī)律做了深入的探討,認為在運動決策過程中,表象知識被優(yōu)先激活,抽象知識是通過加強表象知識而影響直覺性運動決策水平的。從廣義上看,運動直覺、運動決策均屬于思維范疇,具有間接性和概括性的特征。在復雜的運動情境中,這些思維過程既表現(xiàn)出邏輯的成分,也表現(xiàn)出直覺的特征,邏輯和直覺經常交替使用,因而運動中邏輯思維與直覺思維的關系是值得深入探討的問題。運動直覺思維是復雜運動情境中的主要思維形式,是運動思維能力的核心,但它的產生與運動員所面臨的問題情境和運動知識經驗有關,與長期專業(yè)訓練的邏輯思維指導有關。邏輯背景的表象表征比語義表征對直覺的準確性和速度的影響更積極[56]。
如何訓練運動員的思維過程,提高運動決策能力是運動實踐中更為關心的問題。Norbert等[57]在知覺訓練程序中通過透明的紅色色塊提示重要的線索,從而有效地提高了運動員的知覺預測技能。Rouwen[58]的研究也表明,通過在信息豐富的位置進行視覺線索的提示,可以使運動情境下的決策反應速度加快。
高水平運動員與一般運動員運動能力的差異以及差異的原因是運動心理學家最感興趣的問題之一。對運動員間認知水平、認知過程以及認知機制的差異的探索是運動認知心理學永恒的主題。因此,基于比較個體或群體差異的專家-新手范式是當今運動認知領域最重要的研究范式之一。
專家和新手的概念較早運用于認知心理學的經典研究中,Simon等人在對棋類運動員的記憶進行研究時發(fā)現(xiàn)了國際象棋大師較一般棋手的巨大優(yōu)勢和信息加工特點。此后,專家-新手這一研究范式便在運動認知研究中被廣泛應用。隨著運動認知心理學的快速發(fā)展,到上世紀90年代,國際運動心理學雜志(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Sport Psychology)分別在1991年、1994年和1999年先后出版了題為《體育運動中的信息加工與決策》,《體育運動中專家新手的差異》和《體育運動中專項技能的發(fā)展》三期???,也標志著專家-新手范式的應用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然而,在以往研究中,對專家和新手的定義存在著較大差異,一些研究者將經常從事某項運動的個體看作“專家”,而將基本不從事這項運動的個體看作“新手”;也有人將專業(yè)運動員看作是“專家”,而將業(yè)余運動員看作“新手”;還有的根據(jù)專業(yè)運動員的不同等級或從事運動的不同年限來區(qū)分專家與新手。因此Starkes建議,只有那些在某一領域里付出了大量的精力來進行準備或訓練并能維持高水平的表現(xiàn)的個體才配用“專家”一詞。然而,我們更關心的是如何從一名新手變?yōu)閷<摇R虼?,處于中間水平的運動員的認知特征和認知過程便成為不可或缺的研究環(huán)節(jié)。之后,一些研究者在專家-新手的基礎上增加了中間組,從而更好地比較不同水平運動員在認知水平上的差異[53,54]。值得提及的是,在較高難度的認知任務中,高水平運動員(國家隊隊員,運動健將)與頂尖水平運動員(奧運選手,國際健將)的表現(xiàn)也存在著顯著差異,差異的水平和性質不同于專家和新手之間的差異[59]。因此,在解釋認知特征和關注認知發(fā)展過程的研究中,設計加入中間組的實驗范式是有必要的。
從研究目的上看,運動認知的研究可以劃分為認知特征或認知水平的研究,認知過程的研究和認知機制的研究。
評價運動認知特征和認知水平的研究方法主要包括紙筆測驗法和行為實驗法。紙筆測驗包含認知任務測量和內省測量。行為實驗主要以反應時為工具,通過儀器或軟件測量被試在認知任務中的反應時間和正確率。認知任務包括抽象任務和情境任務。對運動員知覺和決策特征的研究較主要有兩種方法:第一種方法是時間掩蔽技術。通過對運動情境的視頻做暫停處理,要求被試進行預判,通過評價被試應答過程中選取信息所用的時間與準確性,判斷其決策時所選取的信息。第二種方法是情境掩蔽技術,用于確定被試做出反應時使用什么信息。研究中把視頻中的部分內容進行掩蔽,使被試無法看到掩蔽的動作信息,進而分析掩蔽信息對知覺預測或決策效果的影響。
認知過程的研究主要包括眼動記錄法和口語報告法。眼動記錄法使用專門的儀器設備來跟蹤被試操作過程,系統(tǒng)主要通過眼睛注視物體時的瞳孔和角膜光線反射來評價被試的注視區(qū)域、時間以及路徑轉換策略等。以此反映被試執(zhí)行操作時的視覺搜索方式和眼動特征,從而分析被試的信息加工過程。隨著眼動追蹤技術的發(fā)展,新型眼動儀可以提供大量的眼動信息,包括:注視位置、注視時間、注視次數(shù)、眼跳次數(shù)、眼跳軌跡、瞳孔直徑等??梢苑奖愕剡M行數(shù)據(jù)的直觀分析和輸出。然而,用眼動追蹤技術研究運動認知過程的最大挑戰(zhàn)在于:眼動儀記錄的信息是中央視覺信息,但在運動情境下運動員獲得信息的途徑不僅僅依賴于中央視覺,優(yōu)秀運動員還可以更好地利用邊緣視覺獲取信息;另外,視知覺的過程對注意的依賴程度遠比我們想象的要嚴重得多。在很多時候我們因為沒有注意而忽視了很多東西[60]。因此,在用眼動數(shù)據(jù)解釋和推理認知過程時仍需慎重。口語報告法是認知心理學中研究思維和問題解決的主要方法之一,包括過程分析方法和命題分析方法兩種。命題類型分析常被作為概念和心理表征研究的重要方法[61]。漆昌柱[62]完善了體育運動中的口語記錄結構模型,并采用這一方法研究了優(yōu)秀羽毛球運動員的問題表征和運動員的直覺性運動思維的特點,同時完善了體育運動中的口語記錄結構模型。認知心理學家司馬賀認為:“在人類還沒有辦法做到記錄腦內每時每刻的所有變化時,用口語記錄法是可以得到較豐富的信息的”。因此,口語報告法在運動認知領域的研究中,還將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起到重要的作用。
對運動認知機制的研究經歷了兩個鮮明的階段。第一個階段是基于信息加工理論以及系統(tǒng)論和控制論的理論模型構建和驗證階段。包括注意領域的單通道過濾器模型、反應選擇模型、注意容量理論。還包括復雜運動情境中信息加工的一般模型[27],以及運動決策過程模型[54]等。第二個階段是基于認知神經科學研究手段的機制研究。包括采用腦電(EEG)[63]和認知事件相關電位(ERPs)的方法[64-66]。腦成像的方法包括近紅外光譜和功能磁共振(fMRI)等方法[67,51]。ERPs技術的優(yōu)勢在于具有較高的時間分辨率,腦成像的方法具有較高的空間分辨率,可以對運動員認知活動的腦區(qū)進行定位。因此,將兩種方法相結合的思路是今后研究的趨勢。
從體系和內容上看,運動認知方向的研究已經初步形成了具有自身特點的內容體系。已有研究覆蓋了運動中的注意、感知覺、記憶、表象、思維和決策等領域,但在研究深度上和完整性上還明顯不足。體現(xiàn)在缺少獨創(chuàng)的、更具解釋力的理論和實踐研究成果?;谔卣?、過程的描述性研究居多,解釋規(guī)律、機制的研究較少。此外,個別領域研究進展緩慢,如運動知覺和運動記憶等。運動認知訓練環(huán)節(jié)的研究不足。
從研究方法上看,盡管研究者在重視研究方法的科學性的同時也努力提高研究的生態(tài)學效度,實驗任務的刺激材料已經從簡單的抽象的刺激發(fā)展為運動情境材料,情境材料也逐漸由靜態(tài)的圖片發(fā)展為視頻的定格,再到視頻模擬任務的實時反應,但實驗室模擬任務的研究仍然招致批評者對生態(tài)學效度的質疑,包括被試完成認知任務時的觀察視角,以及模擬任務到實際任務的遷移效果等。然而,對運動認知問題的現(xiàn)場研究的難度可想而知。因此,如何做好科學性和生態(tài)效度的權衡成為運動認知研究中首先要面對的問題。
在學科發(fā)展定位上,運動認知問題的研究屬于應用基礎研究,既應重視對運動員認知過程機制的探討,也應關注研究問題的應用性。對認知機制的研究應以幫助運動員或練習者提高運動認知技能為出發(fā)點和落腳點,即朝向應用認知的方向發(fā)展。隨著認知心理學及認知神經科學的不斷發(fā)展,運動認知領域的研究不再局限于傳統(tǒng)的信息加工的觀點和思路,將通過多視角、多手段的方法不斷深入。運動認知技能訓練和應用環(huán)節(jié)更加受到重視。在體系上不斷完善,從而形成完整的運動認知心理學體系,成為應用心理學的重要分支。在研究方法取向上,將在確保研究的科學性基礎上,不斷提高研究的生態(tài)學效度。隨著科技水平的不斷提高,通過圖片和視頻呈現(xiàn)運動場景和認知任務的方法將逐步淘汰。虛擬現(xiàn)實實驗室的建立,3D技術呈現(xiàn)認知任務,感應運動器械的采用等都將大大提高研究的生態(tài)學效度。動態(tài)物體眼動數(shù)據(jù)分析系統(tǒng)的發(fā)展也為眼動的現(xiàn)場研究提供了廣泛的發(fā)展空間。專家-新手范式將長期應用和發(fā)展。聯(lián)合方法的采用將成為主要趨勢,即將經典的行為實驗范式、口語報告、眼動追蹤和認知神經科學的研究手段相結合探索運動員的認知過程。如在行為實驗范式下將眼動和ERPs相結合,ERPs與fMRI技術相結合,眼動和近紅外光譜技術相結合等。此外,經顱磁刺激可以通過參數(shù)的改變觀測不同的心理效應,在知覺、學習和記憶等認知研究中都有應用,也可能被引入到運動認知的研究中。采用任何先進設備做出的描述性研究都難以界定為高質量的研究。因此,無論采用何種先進技術,針對研究目的的、科學的實驗設計才是決定研究質量的核心。
[1] 威廉·F·斯特拉勃.認知運動心理學—歷史、現(xiàn)狀與未來[J].張力為譯.北京體育大學學報,1990,13(4):79-84.
[2] Nideffer R M.The test of attentional and interpersonal style[J].Journal of Personality and Social Psychology,1976,34:394-404.
[3] Parker H.Visual detection and perception in netball.In I.M.Cockerill& W.W.Mac Gillivary(Eds.),Vision and sport[M].London:Stanley Thornes,1981:42-53.
[4] Wulf G,McNevin N H,Shea C H.The automaticity of complexmotor skill learning as a function of attentional focus[J].Quarterly Journal of Experimental Psychology,2001,54A:1143-1154.
[5] Wulf G,Weigelt M,Poulter D R,et al.Attentional focus on suprapostural tasks affects balance learning[J].Quarterly Journal of Experimental Psychology,2003,56:1191-1211.
[6] 毛景廣,朱天明,蘇 江.注意力策略研究回顧[J].北京體育大學學報,2007,30(3):340-343.
[7] James J B,James H.Effects of attentional focus on skilled performance in golf[J].Journal of Applied Sport Psychology,2009,21:163-177.
[8] 李永瑞.不同注意類型高水平運動員注意瞬脫及注意能力特征的研究[D].北京:北京體育大學,2001.
[9] 遲立忠.運動人群與非運動人群注意特征比較及注意機制研究[D].北京:北京體育大學,2004.
[10] Posner M I,Boies S J.Components of attention.Psychological Review,1971,78:391-408.
[11] Singer R N,Cauraugh J H,Tennant L K,et al.Attention and distractors:Considerations for enhancing sport performances[J].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Sport Psychology,1991,22:95-114.
[12] Eysenck M W.A handbook of cognitive Psychology[M].London:Erlbaum,1984.
[13] Luck S J,Girelli M,McDermott M T,et al.Bridging the gap between monkey neurophysiology and human perception:An ambiguity resolution theory of visual selective attention[J].Cognitive Psychology,1997,33:64-87.
[14] Hack J,Memmert D,Rupp A.Attentional Mechanisms in Sports Via Brain-Electrical Event-Related Potentials[J].Research Quarterly for Exercise & Sport Dec,2009,80(4):727-738.
[15] Van Schoyck S R,Grasha A F.Attentional style variations and athletic ability:The advantages of a sports-specific test[J].Journal of sport Psychology,1981(3):149-165.
[16] Albrecht R R,F(xiàn)eltz D L.Generality and specificity of attention related to competitive anxiety and sport performance.Journal of Sport Psychology,1987(9):231-248.
[17] Jeffery M,Summers I,Miller K,et al.Attentional Style and Basketball Performance[J].Journal of Sport & Exercise Psychology,1991(8):239-253.
[18] 王曉芬,姚家新.“WT-注意力測試軟件”的研究與應用[J].體育科學,2001,21(1):69-72.
[19] 閆國利,田宏杰.眼動記錄技術與方法綜述[J].應用心理學,2004,10(2):55-58.
[20] Schneider W.Towards a model of attention and the development of automatic processing.In M.I.Posner& O.Marin(Eds.),Attention and performance XI[M].Hillsdale,NJ:Erlbaum,1985:475-492.
[21] 許尚俠.上肢關節(jié)動覺感受性與體育訓練的關系[J].心理學報,1964(1):94-101.
[22] Allegrucci M,Whitney S L,Lephart S M,et al.Shoulder kinesthesia in healthy unilateral athletes articipating in upper extremity sports[J].Journal of Orthop Sports Phys Ther,1995,21(4):220-226.
[23] 石 巖.定量運動負荷和個性特征對動覺準確性和動作穩(wěn)定性的影響[J].心理學報,1996(2):131-137.
[24] 石 巖.定量運動負荷后間隔不同時間的肘關節(jié)動覺方位準確感[J].心理學報,1999(1):84-89.
[25] 于 晶.力的大小與角度對自由跤運動員動覺感受性的影響[D].北京:北京體育大學,2005.
[26] Poulton E C.On prediction skilled movement[J].Psychological Bulletin,1957,54:467-478.
[27] Ripoll H.The Understanding-Acting Process in Sport.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Semantic and the Sensorimotor Visual FunctionJ[J].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Sport Psychology,1991,22:221- 243
[28] Helsen W,Pauwels J M.Visual search in solving tactical game problems.In R.Daugs,H.Mechling,K.Blischke,& N.Olivier(Eds.),Sport motor learning and technical traning[M].Schorndorf,Germany:Hofmann,1991:199-202.
[29] Tenenbaum G,Levi-Kolker N,Sade S S,et al.Anticipation and confidence of decisions related to skilled performance[J].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Sport Psychology,1996,27:293-307.
[30] Williams A M,Davids K.Visual search strategy,selective attention,and expertise in soccer[J].Research Quarterly for Exercise and Sport,1998,69:111-128.
[31] 張 森.對青少年棒球擊球手眼動特征的實驗研究[D].北京:首都體育學院,2007.
[32] 劉小芹.體育學院乒乓球專項大學生發(fā)球預期判斷的眼動特征與反應時研究[D].北京:首都體育學院,2010.
[33] 高覺書.羽毛球運動員預期判斷不同比賽情境中對手回球落點的眼動分析[D].北京:首都體育學院,2011.
[34] 王 玲,堯德中.深度運動認知的腦電研究—速度因素的影響[J].中國生物醫(yī)學工程學學報,2007,26(6):837-843.
[35] 王 玲,堯德中.平面運動與深度運動差異的直接證據(jù)—ERP研究[J].中國生物醫(yī)學工程學學報,2009,28(1):27-30.
[36] 王長生.關于運動記憶策略特征及總體發(fā)展趨勢的研究[J].中國體育科技,2001,37(1):36-38.
[37] Douglas P,Denis K.Effects of Moderate Exercise and Circadian Rhythms on Human Memory[J].Journal of Sport & Exercise Psychology,2005,27:117-125.
[38] Benjamin A S,Sian L B.Exercise and Working Memory:An Individual Differences Investigation[J].Journal of Sport& Exercise Psychology,2007,29:783-791.
[39] Evans L,Jones L,Mullen R.An imagery intervention during the competitive season with an elite rugby union player[J].The Sport Psychologist,2004,18:252-271.
[40] Jordet G.Perceptual training in soccer:An imagery intervention study with elite athletes,Journal of Applied Sport Psychology,2005,17:140-156.
[41] Murphy S,Martin K.The use of imagery in sport.In T.Horn(Ed.),Advances in sport psychology(2nd ed.)[M].Champaign,IL:Human Kinetics,2002:450-440.
[42] Morris T,Spittle M,Perry C.Mental imagery in sport.In T.Morris&J.Summers(Eds.),Sport psychology:Theory,applications,and issues(2nd ed.)[M].Queensland,Australia:Wiley,2004:344-387.
[43] Holmes P S,Collins D J.The PETTLEP approach to motor imagery:A functional equivalence model for sport psychologists[J].Journal of Applied Sport Psychology,2001,13:60-83.
[44] Ramsey,Richard,Jennifer Cumming,et al.A PETTLEP based imagery intervention with university soccer players[S].NASPSPA Free Communications:Verbal and Poster,2007:196.
[45] Dave Smith,Caroline Wright,Amy Allsopp,et al.It’s All in the Mind:PETTLEP-Based Imagery and Sports Performance[J].Journal of Applied Sport Psychology,2007,19:80-92.
[46] Jenny O,Craighall.A Quantitative Analysis of Athletes’Voluntary Use of Slow Motion,Real Time,and Fast Motion Images[J].Journal of Applied Sport Psychology,2009,21:15-30.
[47] Caroleine J.Wright,Dave Smith.The Effect of PETTLEP Imagery on Strength Performance[J].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Sports and Exercise Psychology,2009(7):18-31.
[48] Laeng B,Teodorescu D.S.Eye scanpaths during visual imagery reenact those of perception of the same visual scene[J].Cognitive Science,2002,26:207-231.
[49] 張 霞,劉 鳴.視覺表象操作加工的眼動實驗研究[J].心理學報,2009,41(4):305-315.
[50] 李 妲.視覺參與程度對不同速度運動物體表象準確性的影響[D].北京:首都體育學院,2012.
[51] 魏高峽,羅 勁.優(yōu)秀跳水運動員動覺表象的神經機制:一項fMRI研究[G].第十二屆全國心理學學術大會論文摘要集,2009.
[52] 韓 晨.問題情境及技術等級對運動員直覺性思維的影響—對棒球運動員投-擊球判斷準確性和時間的試驗[D].北京:北京體育大學,2002.
[53] 王 斌.手球運動情境中直覺決策的實驗研究與運動直覺理論的初步構建[D].北京:北京體育大學,2002.
[54] 付 全.信息量與認知風格對擊劍運動員決策速度、準確性和穩(wěn)定性的影響[D].北京:北京體育大學,2004.
[55] 程勇民.知識表征、運動水平及其年齡對羽毛球競賽情景中直覺性運動決策的影響〔D].北京:北京體育大學,2005.
[56] 王長生.不同邏輯背景對跆拳道運動員直覺思維準確性及決策速度的影響[D].北京:北京體育大學,2007.
[57] Norbert H,Bernd S,Rouwen C.Training Perceptual Skill by Orienting Visual Attention[J].Journal of Sport& Exercise Psychology,2006,28:143-158.
[58] Rouwen C.Visual Cueing in Sport- Specific Decision Making[J].IJSEP,2009(7):450-464.
[59] Quan Fu.Research on Characteristics of Elite Fencers’Reaction Time of Vision.[C].The 27th International Congress of Applied Psychology,2010.
[60] Barbara A.Spellman,Daniel T.Willingham.認知心理學新進展[M].北京:北京師范大學出版社,2007.
[61] 漆昌柱.口語報告法在運動思維研究中的應用-口語記錄測量模型[J].體育科學,2003,23(6):108-111.
[62] 漆昌柱.運動員高級認知過程研究的方法范式探析[J].武漢體育學院學報,2004,38(6):160-163.
[63] Fontani G,Voglino N,Girolami L.EEG Frequency Variations during an Attentional Test in Athletes[J].Int J Sport Psy,1996,27(1):68-78.
[64] Johannes Hack,Daniel Memmert,Andre Rupp.Attentional Mechanisms in Sports Via Brain-Electrical Event-Related Potentials[J].Research Quarterly for Exercise and Sport,2009,80(4):727-738.
[65] Peter Catteeuw,Werner Helsen,Bart Gilis,et al.Visual Scan Patterns and Decision-Making Skills of Expert Assistant Referees in Offside Situations[J].Journal of Sport & Exercise Psychology,2009,31:786-797.
[66] 趙洪朋.優(yōu)秀散打運動員知覺預測過程認知特征與神經機制研究[D].上海:上海體育學院,2010.
[67] Wright Michael J,Jackson,Robin C.Brain regions concerned with perceptual skills in tennis:An fMRI study[J].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Psychophysiology,2007,63(2):214-2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