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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戶盜竊”轉化搶劫關鍵問題辨析

2014-02-05 05:43:48余響鈴
中國檢察官 2014年18期
關鍵詞:鐵锨數(shù)額較大贓物

文◎余響鈴

“入戶盜竊”轉化搶劫關鍵問題辨析

文◎余響鈴*

一、基本案情

2013年某日夜間,甲在一村莊內(nèi),趁無人之機,進入乙出租給丙住宿的平房內(nèi)盜竊,行竊過程中被乙發(fā)現(xiàn)。乙讓甲先別出來,之后,甲聽到乙打電話讓人來抓小偷,甲就要從窗戶上跳出來逃跑。乙用鐵锨將甲堵在窗戶口,并嚇唬甲,不讓甲從窗戶跳出來。甲從乙手中搶奪鐵锨,并順勢從窗戶上跳了下來拼命往外跑。乙追上甲后按住甲,并使勁用拳頭毆打甲,嘴里喊著“打死你、打死你”;甲被乙毆打后,翻身,抓起乙身邊的鐵锨打乙,造成乙輕傷。甲后被趕來的群眾抓獲。經(jīng)價格認定中心鑒定,被盜物品價值35元。

二、分歧意見

第一種意見認為:甲的行為轉化為搶劫罪。由于甲在盜竊過程中,被乙發(fā)現(xiàn),為抗拒抓捕,當場使用暴力對乙進行毆打,由于甲的暴力行為發(fā)生在戶外,所以轉化為普通搶劫,不認定為“入戶搶劫”。

第二種意見認為:甲的行為轉化為搶劫罪。由于甲入戶盜竊過程中,被乙發(fā)現(xiàn),為抗拒抓捕,當場使用暴力對乙進行毆打,甲的暴力行為從戶內(nèi)一直持續(xù)到戶外,從其在戶內(nèi)就開始使用暴力,也就轉化為搶劫,應當認定為“入戶搶劫”。

第三種意見認為:甲的行為不轉化為搶劫罪,只能認定為故意傷害罪。雖然甲入戶盜竊過程中,被乙當場發(fā)現(xiàn),為抗拒抓捕,甲對乙使用了暴力,但是在戶內(nèi)的行為不屬于暴力,故不能轉化。在戶外的暴力行為不是為了抗拒抓捕、窩藏贓物、毀滅罪證而實施,只是為了制服乙的毆打行為,不符合轉化搶劫的主觀條件,故不能轉化為搶劫罪。由于甲盜竊的數(shù)額太小,達不到“數(shù)額較大”的規(guī)定,也不構成盜竊罪,因而只能認定甲構成故意傷害罪。

三、評析意見

從《刑法》第263條規(guī)定可以看出,適用第269條認定準搶劫罪,需要符合三個條件:第一,行為人必須是先“犯盜竊、詐騙、搶奪罪”,這是向搶劫轉化的前提條件;第二,當場使用暴力或以暴力相威脅,這是向搶劫罪轉化的客觀條件;第三,當場實施暴力或以暴力相威脅,目的是窩藏贓物、抗拒抓捕或毀滅罪證,這是向搶劫罪轉化的主觀條件。具體在本案中,甲的行為怎么定性呢?

(一)作為向搶劫轉化的前提條件,是否要求“數(shù)額較大”,構成盜竊、詐騙、搶奪罪

關于轉化搶劫罪,是否要求其盜竊、詐騙、搶奪等行為必須達到“數(shù)額較大”的定罪程度?對此有不同的意見,一種觀點認為,必須達到定上述三罪的標準,即非法占有財物“數(shù)額較大”;第二種觀點認為,雖然財物的數(shù)額不是較大,但是暴力行為嚴重,甚至造成嚴重后果的,應認為具備了轉化的條件。但是如果先實行小偷小摸行為,不能轉化為搶劫罪,其暴力行為致人傷害的定故意傷害罪,殺人的定故意殺人罪。第三種觀點認為,只要先實施盜竊、詐騙、搶奪行為,綜合全案不屬于“情節(jié)顯著輕微危害不大的”,無論財產(chǎn)數(shù)額大小,既遂或者未遂,都可轉化為搶劫罪。

本案中,雖然甲盜竊的數(shù)額僅僅35元,沒有達到盜竊罪規(guī)定的“數(shù)額較大”的標準,但是根據(jù)最高人民法院《關于審理搶劫案件具體應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解釋》第5條規(guī)定:行為人實施盜竊、詐騙、搶奪行為,未達到“數(shù)額較大”,為窩藏贓物、抗拒抓捕或者毀滅罪證當場使用暴力或者以暴力相威脅,情節(jié)較輕、危害不大的,一般不以犯罪論處;但具有下列情節(jié)之一的,可依照《刑法》第269條的規(guī)定,以搶劫罪定罪處罰:(1)盜竊、詐騙、搶奪接近“數(shù)額較大”標準的;(2)入戶或在公共交通工具上盜竊、詐騙、搶奪后在戶外或交通工具外實施上述行為的;(3)使用暴力致人輕微傷以上后果的;(4)使用兇器或以兇器相威脅的;(5)具有其他嚴重情節(jié)的。

本案中,甲進入丙租住的平房內(nèi)實施盜竊行為,雖然盜竊的數(shù)額沒有達到“數(shù)額較大”,明顯也不屬于“接近數(shù)額較大”;但是甲實施的是“入戶”盜竊,符合第5條規(guī)定的2項的規(guī)定,因而,雖然沒有達到“數(shù)額較大”,盜竊行為不構成犯罪,但是依然具備向搶劫罪轉化的前提條件。

(二)是否屬于“戶內(nèi)”當場使用暴力或者暴力相威脅

1.是否屬于“當場”。如何理解“當場”,對于認定是否轉化為搶劫罪,至關重要。一種意見認為:“當場”是指窩藏贓物、抗拒抓捕、毀滅證據(jù)的當場。另一種意見認為:“當場”理解為從盜竊、詐騙、搶奪行為發(fā)生到窩藏贓物、抗拒抓捕、毀滅罪證之間的整個時間段。我們可以想象,這個時間段因被告人行為的不同而有各種不同的可能性,有的罪犯實施犯罪行為后立即有窩藏贓物、抗拒抓捕、毀滅罪證的行為,有的罪犯則可能在實施犯罪行為后的若干不特定的時間段內(nèi)方有窩藏贓物、抗拒抓捕、毀滅罪證的行為。簡單地說,這個時間段可能是幾分鐘,也可能是幾十年,差別非常大。目前,通說一般指實施盜竊、詐騙、搶奪行為的現(xiàn)場,以及行為人剛一離開現(xiàn)場就被人及時發(fā)覺而立即被追捕的場所。[1]“當場”是指行為人實施盜竊、詐騙、搶奪的行為的現(xiàn)場以及被人抓捕的整個過程與現(xiàn)場,行為人實施盜竊等行為后,離開現(xiàn)場的時間短暫而被警察、被害人等發(fā)現(xiàn)的,也應認定為當場。但是,實施盜竊等行為后,離開現(xiàn)場一定距離,基于其他原因偶然被警察或者被害人等發(fā)現(xiàn)的,不宜認定為“當場”。[2]所謂當場,是指犯罪分子實施盜竊、詐騙、搶奪罪的現(xiàn)場或者雖然離開了現(xiàn)場,但還處在被追捕的過程中,如果作案后,在其他時間和地點實施了暴力或以暴力相威脅,則不應按《刑法》第269條處理。[3]

在本案之中,從甲在盜竊過程中被乙發(fā)現(xiàn)直至甲跳窗逃跑并被乙追至一百米外,并被乙抓獲。在整個過程,甲都處于被抓捕的狀態(tài)下,而且從未離開過乙的視線、也未發(fā)生任何中斷。因而可以認定為甲的行為皆系當場實施。

2.兩次行為是否都屬于暴力。暴力,通常是指具有公然性、攻擊性、強制性的行動,包括對人的暴力和對物的暴力。搶劫罪的暴力,一般是指對被害人身體實施的強烈打擊或者強制(如捆綁)。實施暴力的目的,是為了排除或者壓制被害人的反抗,迫使其交出財物,或者當場奪走其財物。[4]具體而言,對暴力可以從四個方面來理解:第一,暴力必須是在取得財物的當場實施,如果不是當場實施暴力而奪取財物,而是以將來要對之實施暴力相威脅,而迫使對方限期交出財物,不構成搶劫罪。第二,暴力必須是針對被害人的身體而采取的打擊或者強制,暴力方法有多種表現(xiàn)形式,但暴力的作用對象必須是針對人身。暴力不要求必須達到危及人身健康、生命或者使被害人不能抗拒的程度,只要達到使被害人恐懼、反抗能力受到一定程度的抑制即可。第三,暴力是向財物持有人為之,暴力作為一種常見的搶劫方法,通常是指向財務持有人,意在搶走財物,如果是對財物持有人同行的第三者實施暴力,應視為脅迫。第四,暴力是犯罪分子有意識實施的,也就是說,犯罪分子自覺、積極地利用暴力手段為排除被害人反抗并搶走財物制造條件。[5]

就本案而言,甲一共實施了兩次行為,第一次是甲被發(fā)現(xiàn)后,當乙把鐵锨往窗戶里面捅的時候,甲和乙搶鐵锨并拽住鐵鍬頭,用力一推,然后順勢從窗戶上跳了下來。第二次是乙追甲,之后按住甲,并使勁用拳頭毆打甲,嘴里喊著“打死你、打死你”,甲被乙毆打后,甲翻轉身,抓起乙身邊的鐵锨打乙,并造成乙輕傷。對于這兩次行為,第二次行為屬于暴力的爭議不大。甲搶過鐵锨并持鐵锨對乙的頭部進行毆打,并將頭部砍至輕傷。其行為是在取得財物的當場實施并針對被害人的身體而實施,并且是有意識而實施,最終把乙的頭部砍成輕傷。而第一次行為是否屬于暴力,存在一定爭議。筆者以為,甲在盜竊過程中,被發(fā)現(xiàn)后,準備跳窗逃離現(xiàn)場,當乙把鐵锨往窗戶里面捅的時候,甲和乙搶鐵锨并拽住鐵鍬頭,用力一推,雖然是當場實施,但是其針對的是鐵锨而不是被害人的身體,主要是排除了鐵锨的阻擋,方便逃離。其主觀目的不在于排除或者壓制被害人的反抗,而在于逃離現(xiàn)場,因而,第一次的行為不屬于暴力。

3.暴力行為是否發(fā)生在戶內(nèi)。最高人民法院《關于審理搶劫案件具體應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解釋》第1條規(guī)定:認定“入戶搶劫”時,應當注意以下三個問題:一是“戶”的范圍。“戶”在這里是指住所,其特征表現(xiàn)為供他人家庭生活和與外界相對隔離兩個方面,前者為功能特征,后者為場所特征。一般情況下,集體宿舍、旅店賓館、臨時搭建工棚等不應認定為“戶”,但在特定情況下,如果確實具有上述兩個特征的,也可以認定為“戶”。二是“入戶”目的的非法性。進入他人住所須以實施搶劫等犯罪為目的。搶劫行為雖然發(fā)生在戶內(nèi),但行為人不以實施搶劫等犯罪為目的進入他人住所,而是在戶內(nèi)臨時起意實施搶劫的,不屬于“入戶搶劫”。三是暴力或者暴力脅迫行為必須發(fā)生在戶內(nèi)。入戶實施盜竊被發(fā)現(xiàn),行為人為窩藏贓物、抗拒抓捕或者毀滅罪證而當場使用暴力或者以暴力相威脅的,如果暴力或者暴力脅迫行為發(fā)生在戶內(nèi),可以認定為“入戶搶劫”;如果發(fā)生在戶外,不能認定為“入戶搶劫”。根據(jù)詞典解釋,“戶”指“人家”,即私人住宅之意,“戶”與“室”是不同的概念,立法者規(guī)定“入戶搶劫”而不規(guī)定“入室搶劫”,顯然是取“戶”的嚴格意義。應當具備供他人家庭生活和與外界相對隔離兩個特征,缺一不可。

具體在本案中,甲進入的是乙出租給丙住宿的平房內(nèi)盜竊,換句話而言,丙租住的是乙之前用于家庭居住的房屋的一間,丙租住的目的也是為了家庭居住,事實上也是供他和妻子在打工時長期居住,雖然春節(jié)假期回家了,但是依然不影響用于供家庭生活的目的,加之,丙在離開的時候,通過上鎖、關窗等方式使之與外界隔離,如果甲不是通過打開窗戶、撕破門窗的方式,是無法正常進入的。因而,丙租住的房屋屬于刑法規(guī)范的“戶”,甲一開始的行為當然地屬于入戶盜竊。

由于司法解釋明確規(guī)定:“如果暴力或者暴力脅迫行為發(fā)生在戶內(nèi),可以認定為‘入戶搶劫’;如果發(fā)生在戶外,不能認定為‘入戶搶劫’”。對于對于“入戶”的認定上。司法實踐中,有的審判員認為,第一次和第二次行為具有一種延續(xù)性,應當結合起來看待,不應當進行明顯的切割。甲被發(fā)現(xiàn)后,一開始,采取推開鐵锨的行為,就是為了抗拒抓捕,即便不是一種嚴格意義上的“暴力”,也屬于一種“亞暴力”,之后一直處于逃離的狀態(tài),這種被追捕的狀態(tài)一直未消失,之后采取了更為嚴重的暴力行為,所以,甲一開始實施的是入戶盜竊,并在戶內(nèi)被發(fā)現(xiàn),開始抗拒抓捕,沒有出現(xiàn)任何中斷,因而,這屬于一種暴力的延伸。所以轉化為入戶搶劫。

暴力、脅迫行為與獲取財物當場性的牽連構成搶劫罪的主要行為特征,該行為特征與其侵犯人身和財產(chǎn)權利雙重客體共同顯示了搶劫罪的社會危害性。這也是搶劫罪的本質特征,轉化型搶劫應當具備與普通搶劫共同的本質特質,則不僅僅是在侵犯客體上應包括人身權利和財產(chǎn)權利,在行為特征上也應當具有暴力、脅迫行為與獲取財產(chǎn)行為目的的牽連關系。[10]入戶盜竊是秘密潛入戶內(nèi),在戶主不察覺的情況下把財物占為己有,稍有驚動便落荒而逃,而入戶搶劫大多具有事先預謀,做好周密的準備,為占有財物而不擇手段,入戶盜竊的人在被發(fā)現(xiàn)后而使用暴力和暴力相威脅手段,心理上往往是為了逃離,這與入戶搶劫使用暴力、脅迫手段在心理上是有很大差異的。

根據(jù)刑法的規(guī)定,轉化為普通搶劫,其法定刑為3年以上10年以下有期徒刑,并處罰金。入戶搶劫則屬于加重情節(jié),其法定刑為10年以上有期徒刑、無期徒刑或者死刑,并處罰金或者沒收財產(chǎn)?!叭霊魮尳佟弊鳛槠胀〒尳俚募又厍楣?jié)之一,二者的法定刑幅度差別是很大的,說明其社會危險性的差距也是巨大的,嚴格地審查是否轉化為“入戶搶劫”顯得十分重要,不能解釋為是一種延伸,這明顯存在擴大解釋的嫌疑,即便是解釋,對于由入室盜竊轉化為入室搶劫的案件,也應當從更有利于嫌疑人的角度去解釋,這樣才能體現(xiàn)罪責刑相一致的原則。

(三)是否符合向搶劫轉化的主觀條件

根據(jù)刑法規(guī)定,當場實施暴力或以暴力相威脅、目的是窩藏贓物、抗拒抓捕或者毀滅罪證,這是轉化為搶劫罪的主觀條件。

窩藏贓物,是指保護已經(jīng)取得的贓物不被恢復應有狀態(tài):抗拒抓捕,是指拒絕司法人員的拘留、逮捕和一般公民的扭送;毀滅罪證,是指毀滅、消滅其盜竊、詐騙、搶奪罪的證據(jù),只要行為人實施暴力或者以暴力相威脅出于上述目的即可,目的是否實現(xiàn),不影響事后搶劫罪的成立與既遂的認定,倘若行為人在實行盜竊、詐騙、搶奪過程中,尚未取得財物時被人發(fā)現(xiàn),為了非法取得財物,而使用暴力或者以暴力相威脅的,應當直接認定為搶劫罪,不適用《刑法》第269條。[7]

對于行為人因實施盜竊、詐騙、搶奪被當場發(fā)現(xiàn),并被一般公民當場抓獲后,在公安干警到來之前,公民實施了毆打、辱罵等行為,行為人因為無法忍受被毆打、辱罵,而采取暴力或以暴力相威脅,筆者以為不符合轉化為搶劫罪的主觀條件,因而不能認定。

具體在本案中,乙追甲,之后按住甲,并使勁用拳頭毆打甲,甲被乙毆打后,甲翻轉身,抓起乙身邊的鐵锨打甲,造成乙輕傷。筆者以為雖然在這種情形下,甲的行為雖然符合在實施盜竊、詐騙、搶奪等行為后,當場實施暴力或者暴力相威脅,但是目的不是為窩藏贓物、抗拒抓捕或者毀滅罪證,而是因為被乙毆打、辱罵,無法忍受這種毆打、辱罵行為,而實施的暴力或者暴力相威脅,在甲的供述中,甲也提到,自己被乙控制住之后,乙不斷地用拳頭朝自己打去,并且嘴里喊著“打死你、打死你”的言語,所以為了制止乙的行為,才使用暴力將乙打傷,之后也沒有抗拒抓捕、窩藏贓物、毀滅罪證的行為。因不符合轉化的主觀條件,根據(jù)罪刑法定的原則,故不能轉化為搶劫罪。

在實踐中,如何區(qū)分行為人的當時主觀心理狀態(tài),以及區(qū)分的標準如何,屬于一個值得注意的問題。筆者以為認定行為人實施暴力或者暴力相威脅時的主觀心理狀態(tài),可以依托嫌疑人供述、被害人陳述和證人證言等言辭證據(jù)并結合以下幾個方面綜合判斷:(1)犯罪的場所;(2)毆打的程度;(3)人員的多寡;(4)反抗的力度;(5)反抗后是否仍然具有窩藏贓物、抗拒抓捕、毀滅罪證的行為等。如果行為人供述自己被當場抓獲后,因為公民的毆打無法忍受,而實施了暴力反擊,僅僅在于制止這種行為,也確實在制止了之后,沒有再行暴力行為,那么可以認定實施暴力的行為不符合轉化搶劫的主觀條件,依法不認定轉化為搶劫罪。

(四)定罪分析

在整個案件事實中,甲除了之前實施的盜竊行為外,之后一共實施了兩次行為,第一次是甲被發(fā)現(xiàn)后,當乙把鐵锨往窗戶里面捅的時候,甲和乙搶鐵锨并拽住鐵鍬頭,用力一推,然后順勢從窗戶上跳了下來。關于這次行為,筆者已經(jīng)論述了,由于不屬于刑法意義上的“暴力”,那么即便發(fā)生在“戶內(nèi)”,那么當然地不轉化為搶劫罪。

第二次是乙追甲,追上之后按住甲,并使勁用拳頭毆打甲,甲被乙毆打后,甲翻轉身,抓起乙身邊的鐵锨打甲,造成乙輕傷。這次行為雖然是在甲犯盜竊之后當場實施的,也屬于“暴力”行為,發(fā)生在“戶外”、但是其使用暴力的主觀目的不在于抗拒抓捕、窩藏贓物、毀滅罪證,而在于制止住乙的毆打行為,不符合向轉化搶劫的主觀條件,那么根據(jù)上述規(guī)定的精神,當然地也不能認定為轉化為搶劫罪、更不會轉化為入戶搶劫。

在本案中,甲盜竊的數(shù)額雖然未達到“數(shù)額較大”的標準,不構成盜竊罪。但是甲的毆打行為,造成乙輕傷的后果,依法可以追究其故意傷害罪的刑事責任。如果甲盜竊的數(shù)額達到“數(shù)額較大”,那么甲依法構成盜竊罪和故意傷害罪,實行數(shù)罪并罰。

注釋:

[1]高銘暄主編:《中國刑法學》,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1998年版,第509頁。

[2]張明楷著:《刑法學》,法律出版社2011年版,第856頁。

[3]趙秉志主編:《刑法新教程》,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12年版,第490頁。

[4]王作富主編:《刑法分則實務研究》,中國方正出版社2011年版,第1126頁。

[5]同[3],第488-489頁。

[6]熊勁松:《轉化型搶劫的立法重構》,載《河海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第9卷第1期,2007年版,第27頁。

[7]同[2],第856-857頁。

*廣東省人民檢察院[5106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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