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俠
?
民國時期回族知識分子眼中的中國回教困境探析——以回教報刊為中心的考察
單俠
(寧夏師范學院 思政部,寧夏 固原 756000)
近代以來,回教的核心教義不舉,不但忽視了對外界的宣傳,而且教民本身的義學修持水平也很低下,這就大大限制了回教的發(fā)展以及回教對社會生活的影響。此外,回教內部派別分立且相互攻訐、非難,使回教的處境雪上加霜。上述問題的存在表明回教走到了生死存亡的邊緣,陷入四面楚歌的境地。
民國時期;回教;回教教育
中國回教若以地域說,西北最多;以時代論,宋元為盛。在元朝,回族的地位在漢人以上,到了明朝,尚能維持,清朝時卻一落千丈。晚清以降,由于自身和現(xiàn)實的原因,回教和佛、道一樣,更是江河日下,走到了生死存亡的邊緣,陷入四面楚歌的困境。正如重川20世紀30年代所感慨的那樣“說到教育的頹廢,經濟的破產以及其他的頹喪殘敗的事跡,更是不一而足的??偠灾?,無論考察到中國伊斯蘭教民中的哪一件事結果都是可悲的?!盵1]
雖然回教在中國有悠久的歷史和眾多的教徒,但由于特殊的環(huán)境,回教沒有向外宣傳自己的思想,致使外界與之隔膜甚至產生誤解而喪失了研究興趣。《新晨》曾發(fā)表社論稱“外界對回教所知的只是不吃豬頭而已”[2]。甚至有些人認為回教是“保守的,是秘密的,是尚武力的”[3]。由此可見,回教雖事實上已普遍存在,但在某種形式上卻與國家和民族有著鴻溝。
不僅教外人士,大多數(shù)教民也對經文既無深刻的研究,又缺乏真切的了解。他們多數(shù)還過著幾世紀前的封閉生活,甚至“連自己的宗教都不曉得是怎么一回事的都有”[4]。盡管他們的信仰是誠懇的,但真正知道伊斯蘭真義及價值的,卻是極少數(shù),他們大多數(shù)只是僅在內心里有著回教觀念,盲目地信奉罷了!一般教民簡直就是“入了五里霧中,成天在那昏暗的環(huán)境中亂沖,于是那闡揚真理的清真寺,也就變?yōu)槌良诺钠茝R。”[5]他們中有專門學識的大概萬不得一,稍微懂得一點回教知識的就妄自尊大、自命不凡,假如“問他個究竟,他自己也茫然了”[6]。一些鄉(xiāng)老也是“腦筋腐舊,思想愚魯,除把持寺務監(jiān)視財政外,別無所能”[7]。教民的精神更覺渙散,對于教義毫無研究,教政方面當然無人過問,以至禮拜寺雖設,而門常關。每日禮拜寺里只有幾位掌教禮拜,“鄉(xiāng)耄真是絕跡了,就是聚禮日也不過二三十人”[8]。
即便主持教務的阿訇也是魚目混珠,濫竽充數(shù),不能發(fā)揚回教教義。能以阿文著述或能通外國語言及明了世界回教大勢,博通學術,熱心教務的阿訇極少,他們大都與世浮沉混沌畢生,即便有個別人能順應潮流,闡發(fā)教理“則一般老舊,恥為野狐,詆妖孽,故川事難言也”[9]。由于一般阿訇學識太淺,只知其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的教理,以至常常有些神怪荒唐的說法,而不能把真正的教旨闡明出來,不僅教外人難明其妙,就是教中一般的青年,也難免由懷疑而生出冷淡的態(tài)度,只曉得回教是不吃豬肉的宗教,而阿訇也僅是以念經謀生的人,至于“真理如何,不復加以重視”[10]。甚至有些老道式的阿訇們,除了紅白大事去應酬應酬或禮禮五時之外,有幾個會“張開眼睛去看看世界上的變化趨勢,有幾個人實心實意研究研究古爾阿尼上的記載及各種學術”,他們以為念幾句阿文,“去作變相的老道、和尚并且能替別人作作超度靈魂的買賣,能夠賺幾包經禮吃飯,就可以安度一生”[11]。
在時代和學術進步的同時,回教與其宗教一樣墨守舊章,不能順應時代的潮流,也是造成回教困境的一個原因。關于此點最典型的莫過于教內分為“念經的”和“念書的”:“念經的”指會阿文而行教門的人,“念書的”是普通讀書人。固然也有“經書兼通”的宗教者,然而究竟是少數(shù)。這兩種人實際上關系回教的盛衰存亡。然而兩者之間終究不同,甚至有時候背道而馳。“念書的”有學識,他們多受過歐風美雨的熏陶,惟歐美的學說是求,對于教門不但不去研求,反倒把伊斯蘭的教門看成迷信,認為它是文化進步的障礙物,足以阻止人們的向上心。因此,他們對于自己回教的教義茫然無知,也不愿意去了解,以為回教是無聊的,而研究和了解回教更是無聊,甚至認為回教是以武力為主義,以殺伐殘暴為精神,因而對其深惡痛絕。有的認為回教根本沒有存在的必要,而加以蔑視、離棄;有的看到回教的腐敗落伍而加以污蔑。所以“念書的”多半輕視宗教,而且念書越多宗教觀念愈淺,尤其到了大學時其宗教觀念更是微乎其微了。與“念書的”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念經的”,他們無學識,多半抱殘守缺、故步自封,不知道回教的真義。人們向他問點宗教問題,他有時回答不上來,便拿“使不得這樣問”以愚人而自愚。他們一般阿文基礎不好,對于回教沒有深入研究,以至于一代不如一代,他們縱然想作高深的研究,但連字典、文法一類的工具書都沒有。即使有個別人的阿文基礎好,然而也苦于經籍太少(清真寺里又沒有圖書館,所有的只限于那幾種重要的經典)而無法找到參考文獻作深入的研究,造成他們回教知識的淺薄。由于學識所限,他們又不能將自己僅有的回教知識用口頭白話向外界表達,而只知“有事出去料理,有油香吃,有經禮接”[12]?!澳罱浀摹睙o學識、好虛榮引起了“念書的”反感,繼而讓他們看不起回教。反過來說,“念經的”也自然看不起“念書的”,兩者互相看不起,導致回教陷于更加危難的境地。
教民文化程度較低,教中識字者“只占百分之四五,其余無力受教育及無暇受教育者占百分之九十以上”[13]。在寧夏不識字的人要占百分之九十以上,而回漢感情的不睦,更造成了穆民反對讀“漢書”的心理,因而文盲充斥,知識落后[13]。面對這種狀況本應大力發(fā)展教育,但由于條件所限,受教育的兒童“至多只有全數(shù)五分之一”[14]。由此可見,小學教育未能普及且欠完善,所以回民子弟在幼小受過回教教育的,除西北各省外,為數(shù)較少,即使是受過教育的,大多數(shù)也不能理解回教真義。而回教女子的教育,能升到中等學校的就寥寥無幾。女子教育比回民男子教育更糟糕:“一方面,有一半是受著經濟的壓迫,使之根本無受教育之機會;另一方面,是歷來一般頑固者的輿論,緊緊的縛束著,他們以為回教是絕對禁止女子求學?!盵15]
20世紀30年代,范長江在其《中國的西北角》中說:西北的地方教育尤落伍可笑,各縣皆無中學,高等小學已為最高學府[16]。至于中等教育,回民上中學的為數(shù)已甚微,而自辦之中學,在戰(zhàn)前根本沒有;戰(zhàn)后才有少數(shù)中學出現(xiàn),但是得不到當?shù)卣逃涃M之補助,而自己的經濟實力又非常薄弱,所以只有“茍延殘喘的存在著而已,受高等教育的為數(shù)更少,全省大學生也不過四五十名”[17]。
屬于中國回教范圍以內的學校教育,可分為舊式的和新式的兩個階段,但并不是由舊式的走上新式的,而是兩者在并立的狀態(tài)中。
差不多的清真寺中都有所謂大學,就是特聘的阿訇所教授的學校。這類學校就是我們平時所說的舊式的學校,這些學校授課在北方各省通常采用阿拉伯文和波斯文,講授方式是復式教學法,就是10個學生之中往往分5個程度,阿訇在同一的時間內要為這5種不同程度的生徒講授5種不同的課本。并且這種舊式學校的生徒終身只念阿拉伯文和波斯文,不念中國文字。由這種學校造就出來的大阿訇固屬不少,但是他們不能操流利的阿語或波語,甚至大多數(shù)人都不能寫一封阿文或波文書信。因此,受經堂教育的人大都只念阿文而不讀中文,以致多數(shù)人都不認識漢字,不但阻礙了回教的發(fā)展和穆民的進步,而且隔膜了回漢間的感情,一切誤會、摩擦也就隨之而生。
就課程而言,這類學校主要教一些普通的宗教學,對于其他的學科完全置諸腦后,以致“形成了不能處世的灰色狀態(tài)”[18]??诜Q繼承圣業(yè),替圣傳道的阿訇在教學過程中一味守舊,活潑兒童經過他們的教育,也不過“只數(shù)落幾個阿文字母而已”,至于回教根本教義,依然茫然無知,只不過深知不吃豬肉[13]。學生們除終日食、飲、睡三項外,不知學業(yè)為何物,不但不了解社會上的普通常識,而且也不能發(fā)揮教理以教化民眾。畢業(yè)時,他們則“各處而告某月某日,掛幛行禮,以示卒業(yè),而幛文上居然大書替圣傳道,品學兼優(yōu)可以為師,等等頌詞”[19]。這樣一代代地傳流下去,不但不能振興回教,反倒影響回教前途。
為了扭轉這種局面,回教有識之士開始興辦新式回教學校。新式學校的濫觴,肇端于王浩然改善教學方法。民國成立以后,回民和社會的接觸日益緊密,回教有識之士有感于只念經不念書無法將回教發(fā)揚光大,于是群起努力致力于新教育。但當時所有宗教性質的新式學校的組織、課程等都差不多,教師和圖書都很缺乏,當時的一名在校生光仁說:“我在學校讀書,對于各樣的知識一切都沒有,平日除功課外,所閱的都是些雜志報紙?!盵20]還有一些學生只崇拜新事物和外國傳來的東西而無視其是非優(yōu)劣,“凡一事一物只問其新否,是外國傳來否,如是新或是外國傳來皆崇拜之,珍視之,并不探其原來是、非、得、失,浮躁之氣大作”[21]。以至于一個青年受相當?shù)男率浇逃螅阍俨粫\心誠意遵守缺乏科學理由的宗教教規(guī),甚至很多讀書青年由于對回教有種種錯誤的認識,而喊出“宗教腐敗”“打倒阿訇”“改革宗教”等口號。他們多被一些狡猾的教民所利用,盡管打著發(fā)揚回教的旗幟作些運動,表面上看去“似乎很有作為,標著的題目也好像堂堂皇皇,結果不是達到私人的某種目的,便是成就某人的勢位官爵”[22]。
總之,舊式的經堂教育由于自身的問題,沒能從整體上提高教民的宗教修養(yǎng)。而隨著國民教育的普及和新式回教學校的創(chuàng)辦,經堂學校更是日益沒落。然而,新式學校培養(yǎng)的青年學生又走上了另一個極端——宗教觀念更加淡薄。落后的回教教育已不能真正普及回教真義。
雖然中國回教徒以團結精神聞名于世,但回教人數(shù)眾多又散居各地,加以河山阻隔,“勢難團結,為時既久,彼此聲息斷絕,感情漸漸冷淡,以最有關系之教規(guī),日久生疏以至于爾為爾,我為我?!盵23]據(jù)統(tǒng)計,全國幾萬座的清真寺,數(shù)以萬計的阿訇各據(jù)一處,各司其事,成為幾萬個發(fā)號施令的獨立政府,“弄得我們這幾千萬的教徒頭暈眼花,也不知哪是我們合法的政府,哪是我們應當絕對服從的合法教長發(fā)布之教令”[24]。由此可見,各地禮拜寺均各自獨立,這種寺與寺之間毫無聯(lián)絡的氣象,使“教胞的感情日疏一日”[25]。
回民組織分崩離析,互相傾軋,個人主義盛行。教民們只是本著“凡是穆民都是兄弟”的精神,簡單地強化地位平等,所以不免出現(xiàn)彼此不能相協(xié)調的狀態(tài)。在這種狀態(tài)下,教長若是沒有足夠強的組織能力,教胞又彼此不相服從,勢必導致分裂不能團結。而身負宗教工作責任的宗教事業(yè)者,更是派別層出,意見分歧,各不相容,各樹一方,甚至“變本加厲五花八門的自分小派,非但是失掉了穆民一家的情分,而且是各以己見而行事”[26],致使回教雖沒有遇到外界狂風驟雨的摧殘,內部反倒因為一時意見的分歧,互相攻訐,互相傾軋。
除了組織的分崩離析外,回教還有新舊之爭,舊教之下還有派別,即回教所謂門宦,門宦之下又有小門宦[27]。中國回教新舊派爭由來已久,起始于清乾隆年間的陜、甘兩省,漸次蔓延于全國。究其原因不過因各教長所遵之教法、經典不同,導致他們在傳習回教禮法時難免有所差異。于是,各教派各是其所是,不甘屈服,先是各結黨派,斷絕往來,繼而互相詆毀,親朋反目。新派視舊派為頑固,舊派視新派為異端。在新舊兩派之間,持中立態(tài)度的教長和教徒都袖手旁觀,僅有極少數(shù)熱心教民不辭辛勞去化解兩者之間的矛盾,但該教長等便引經據(jù)典,剖陳教理,甚至表示“寧可斷頭流血,為教犧牲,絕不能與異端并立”,往往使調解人瞠目結舌,不敢置辯。在這種“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的情況下,調停人也只好敷衍了事。即使新舊派爭雖于表面上暫歸平息,而“骨子里之暗爭,仍為與日俱爭”[27]。
舊派盛行于甘、青等省,對宗教的形式看得比較重要,較為守舊,對教內教外的屏限特別認真,在經典、禮拜、齋戒、課施、朝覲各方面,都沒有什么特異之點,只是在婚喪及別的事情上混了不少的中國風俗而已[27]。其長處是“慎重將事”,認為教門中一切儀節(jié),都是先輩賢達根據(jù)天經推衍出來的,足以垂范于后世。因此,教民只能奉行遵守,不能非議,更不能擅自變更。其短處是“抱殘守缺”,恪守先輩遺留的有限典籍,排斥其他的社會學科,墨守舊法不知順時維新。
新教則比較開明、進步,對不適應環(huán)境的細枝末節(jié)勇于改革,此派主要盛行于寧夏。其長處是“實事求是”,凡遇宗教問題,都要認真研究,對于學術,不故步自封,而是力求進益。其短處是‘輕舉妄動’,凡見到西方各地與我國舊日所行略有不同,不問是非輒便改革,甚至全盤否定,將西方傳來的東西奉為金科玉律,過于趨重形勢,忽略精神[13]。
由此可見,中國回教“新派”“舊派”的分歧,并不是根本信仰上有所抵觸,而是糾結于一些枝葉淺層的問題,遂生發(fā)了不同的觀念。所爭之點,只不過是日常習慣和禮拜形式上稍有歧異。但“一夫倡之,百愚合之,馴至年長日深,意見滋甚,由立異以疏遠,由疏遠而斷絕往來猜忌橫生,至互相仇視,互相攻擊”[28]。而兩者思想分歧甚至相互攻訐在相當程度上限制了回教的發(fā)展和振興。
回教除了遭遇上述困頓外,回民經濟的落后、政府政策的缺失和當時社會環(huán)境的惡化等都使回教的處境雪上加霜。就經濟而言,在中國回民中,除幾個極少數(shù)家境稍微充裕的“小康之家”外,很少有富擁巨萬的大資本家,十之八九都是“朝服夕食的小市民,及專憑兩雙胳膊掙錢討生計的小工人,他們的生活簡直是痛苦極了,走遍中國的回民住地‘窮回回’是時常能聽到的”。[29]就社會環(huán)境而言,隨著科學成為社會發(fā)展的主旋律,和宗教對立便成為一種時尚。受此影響,“非基督教運動”“反宗教運動”“廟產興學運動”等都曾一度聲勢浩大,仿佛宗教與科學勢不兩立,使回教遭受到了相當大的壓力和打擊。就政府政策而言,雖然民國時期的歷屆政府都明文規(guī)定各民族一律平等,宣稱“尊重各民族之宗教信仰”,但在實際操作中并不是真正尊重和平等對待,而只是加以利用,所以在處理伊斯蘭教和穆斯林事務時往往暴露出偏見與限制。1928年中央命令,登記全國各地寺廟庵觀,并估價納稅,“官府將吾教清真寺也誤認為寺院之類,所以各地回民,均甚恐慌”[30]。1940年10月,參照《監(jiān)督寺廟條例》,另行制定《清真寺管理辦法》,得到國民政府內政部的批準和備案。
總之,近代回教在發(fā)展中教義不舉,不僅教民義學修持水平低下,而且沒有向外界宣傳,這就大大限制了回教的發(fā)展以及回教對社會生活的影響。盡管回教有識之士認識到回教不重視回教教育和宣傳的弱點,并企圖有所改變,也興辦過一系列的學校,但限于教職員的文化素質較低,沒能取得文化教育事業(yè)發(fā)展的效果。內部派別分立使他們相互攻訐、非難,也在相當程度上限制了回教的發(fā)展。上述問題使回教處于困境之中。這盡管有著復雜的原因,但總的來說,和伊斯蘭世界當時所經歷的嚴重近代化困頓密切相關。面對發(fā)展中遇到的一系列問題,回教徒需要具有相當?shù)倪m應和容納能力,像其他兄弟民族一樣,逐步走出封閉狀態(tài),投入變革的浪潮。
[1] 重川.本報周歲的一點感想[J].月華,1930(31).
[2] 馨吾.回教不振的根本認識[J].月華,1929(3).
[3] 薛文波.回教兩個重大的問題[J].月華,1930(9).
[4] 趙振武.三十年來之中國回教文化概況[J].月華,1937(22).
[5] 王國華.回教的一線曙光[J].月華,1929(4).
[6] 靜.現(xiàn)代中國回教青年的危機[J].月華,1930(6).
[7] 正鈞璞.黑龍江全省穆士林之概況[J].月華,1931(33).
[8] 楊健美.揚州回教概況[J].晨熹,1936(5).
[9] 蘇德宣.四川穆民概略[J].月華,1934(11).
[10] 馬君圖.伊斯蘭學友會第一次公開講演詞[J] .月華,1930(8).
[11] 陳智伯.一段心聲[J].月華,1930(29).
[12] 翔平.“念經的”與“念書的”[J].月華,1935.
[13] 李興華,馮今源.中國伊斯蘭教史參考資料選編:下[M].銀川:寧夏人民出版社,1985.
[14] 羅揚.牛街回民生計談[J].月華,1930(17).
[15] 戴鵬亮.河北交河泊頭鎮(zhèn)回民狀況[J].禹貢半月刊,1935(4).
[16] 范長江.中國的西北角[M].北京:新華出版社,1980.
[17] 特瓦杜拉.中原回回[J].月華,1947(6).
[18] 馬紹良.昆明回教概況[J].月華,1935(25—27).
[19] 文邁臺.教法應由大眾互相維持[J].月華,1930(19).
[20] 光仁.洛寧縣回民概況[J].月華,1930(33).
[21] 袁烈成.中國二十年來之教育觀[J].佛化新青年,1923(7).
[22] 天,伶仃.回教青年的出路[J].月華,1930(8).
[23] 王振遠.回教在中國所以不能發(fā)展之原因及其挽救之方法[J].月華,1930(35).
[24] 作者不詳.北平回教同人迎王大會志盛[J].月華,1930(27).
[25] 李榮昌.我對于興教計劃的意見[J].月華,1930(21).
[26] 萬里.中國回教在派別上的立場[J].月華,1932,(5).
[27] 李興華,馮今源.中國伊斯蘭教史參考資料選編:上[M].銀川:寧夏人民出版社,1985.
[28] 王曾善.長安回城巡禮記[J].月華,1933(1―14).
[29] 莊稼人.中國回民的生計問題[J].月華,1930(15).
[30] 笑飛.威縣黃家街小學校的沿革現(xiàn)狀[J].月華,1930(10).
〔責任編輯 劉小兵〕
K26
A
1006?5261(2014)05?0099?04
2014-02-24
單俠(1978―)女,山東單縣人,講師,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