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露瓊
(安徽大學(xué) 文學(xué)院,安徽 合肥230039)
章甫,南宋詩人,約出生于南渡前后,1187年仍在世,字冠之,號轉(zhuǎn)庵居士,又號易足居士,鄱陽人,居儀真(今江蘇儀征)。《直齋書錄解題》卷二零著錄《易足居士自鳴集》15卷,已佚。清四庫館臣自永樂大典中輯為《自鳴集》6卷,有《四庫全書》本、《豫章叢書九宋人集》刊本?!度卧姟肪?512至2517錄其詩6卷,共233首,事跡見《澗泉日記》卷中,《貴耳集》卷中。從其現(xiàn)存的《自鳴集》中可以看出,其一生交游甚廣,其中最重要的有韓元吉、張孝祥、陸游、呂祖謙等人。通過章甫與友人的唱和詩文來考察他的交游情況,有助于我們更好地理清其詩歌風(fēng)格的淵源,也為章甫的研究提供更詳備的資料。
從章甫與韓氏兄弟的唱和詩文中可知,章甫幼年即與韓氏兄弟相往來,但具體是何種關(guān)系,由于資料缺乏已無法考證。據(jù)王水照《南宋文學(xué)史》“在南渡的文化家族中,要數(shù)呂韓兩族對文壇影響最為直接深巨”。[1](P7)而章甫則隸屬于韓氏家族這個文化圈子之中,此其詩歌創(chuàng)作亦受其影響。
1.章甫與韓元吉
韓元吉(1118-1187),字無咎,號南澗,原籍開封雍丘(今河南杞縣),后徙信州上饒(今屬江西),韓維玄孫,官至吏部尚書。有《南澗甲乙稿》22卷,事跡見《宋史翼》卷一四。
從章甫現(xiàn)存的詩集中可以看出,韓氏兄弟尤其是韓元吉對章甫其人其詩影響巨大。其現(xiàn)存的232首詩之中明確寫給韓元吉的就有13首之多,韓元吉的《南澗甲乙稿》卷十六亦有一篇專門為章甫住所易足堂所作的《易足堂記》,《景定建康志》卷二一存其所作的《四老堂記》,所記四老之一就是章甫。此外韓元吉之子韓氵虎在其《澗泉日記》卷中載“章甫,子冠之,先公友也。號轉(zhuǎn)庵居士。本鄱陽人,居儀真,擅隸。古有易足居士自鳴集。先公嘗為作易足堂記”。[2]《四庫提要》中提到“其他詩文酬酢者如葉夢得、張浚、曾幾、曾豐、陳巖肖、龔頤正、章甫、陳亮、陸游、趙蕃諸人皆當(dāng)代勝流,故文章炬 亦具有師承,其婿呂祖謙為世通儒”。[3](P230)
章甫與韓元吉交情久而深遠(yuǎn),其幼時即與韓元吉相識,受其蔭護。其《和韓丈寄雅簿大雅并見簡韻》(《自鳴集》卷一)詩云:
故鄉(xiāng)未可歸,異縣難久留。海深蛟魚噩怒,安得乘桴游。貧賤豈天意,自不曲如鉤。吾道未全窮,三歲依賢侯。小雞隨孔鸞,顧影良可羞。所喜臭味同,潔已從清修。邇來苦多病,頗厭淮南州。援琴操土風(fēng),大類南冠囚。今辰天氣佳,和氣吹敝裘。桃李競顏色,誰能分劣優(yōu)??諗囉斡栊?,浩蕩生春愁。新詩忽到手,盛意知難酬。材生天地間,小大固不侔。詞鋒未易當(dāng),如以楚伐鄒。玉季更多文,情義還相投。他年內(nèi)集時,尚記野人不(他年內(nèi)集時應(yīng)呼我東坡與康國)。
此時尚年幼的詩人隨其家族南遷至儀真,因貧困無依投奔韓氏。韓元吉比章甫年長,二人又都喜歡詩文,因此臭味相投,章甫亦以韓元吉為學(xué)習(xí)對象,后來詩歌創(chuàng)作亦深受其影響?!安纳斓亻g,小大固不侔。詞鋒未易當(dāng),如以楚伐鄒",詩中章甫高度稱贊韓元吉的才華,甚至以東坡喻之。錢鐘書《宋詩選注》稱“章甫詩歌受杜甫和蘇軾的影響”,[4](P346)可見章甫有意學(xué)習(xí)蘇軾,而這一點很可能是受韓元吉的影響。
隆興二年(1164)閏十二月元吉除知饒州,至鎮(zhèn)江省母,與陸游唔。[5](P58)此時章甫因金兵南侵,淮南有戰(zhàn)事,由儀真避地鎮(zhèn)江,得與元吉兄弟及陸游相唔,并在此初識陸游,韓元吉是二人相識的紐帶。十年之后,即1174年前后韓元吉送芍藥并索詩于章甫,章甫作《韓使君分送芍藥索詩因憶舊游》(《自鳴集》卷二)回憶當(dāng)時的情景。詩云:
憶向西津木翟酒船,維揚去結(jié)看花緣。杖藜到處花輒好,夭紅艷紫相留連。散盡黃金攜酒友,夜深明月還京口。中流擊楫來悲風(fēng),天闊參橫移北斗。俯仰光陰恰十春,二十四橋經(jīng)戰(zhàn)塵。眼明忽見揚州種,衰病無因賈余勇。
西津即鎮(zhèn)江古稱。詩人收到友人送的芍藥后感慨萬分,詩中即有對昔日同游的懷戀亦含有家破國裂的悲痛。
乾道三年(1167),年初,章甫自儀征來,與元吉兄弟及龐謙孺相聚甚歡,并稱四老,名其館為四老堂,元吉作《四老堂記》(《景定建康志》卷二一),云“乾道二年秋,予自公府掾得清補外。上不忍其窮,而猶以為可用也,俾江于江東。明年春,鄱陽章冠之復(fù)從儀真來,館于一室,四人者晝夜語不休,間以吟諷論難,而談辯鋒起,笑嚀之聲聞于外,向來索居之嘆若醉而醒、病而逾也?!挥痈肝恼拢硕鴣磉_;冠之以詩自鳴,不肯用以求仕”。由此可知元吉對章甫是十分了解的。
乾道九年(1173),元吉56歲,三月一日,至金,賀金主生辰萬春 節(jié)。[5](P110)回來時,恰好遇到大雪初霽,元吉詩興大發(fā),于是作了一首雪晴詩送給友人章甫(今已不存),章甫收到詩后即作了一首《和韓丈雪晴》(《自鳴集》卷五),詩云:
天公逞巧逐時新,戲把乾坤作爛銀。凈壓邊塵無戰(zhàn)馬,寒持使節(jié)有詩人。夜長霜月爭催曉,年近江山逼放春。歸壽高堂先一醉,稱觴漢殿及嘉辰。
全詩氣勢昂揚,筆力蒼勁老辣,和韓元吉晚年詩風(fēng)亦相近。
淳熙二年乙末(1175),元吉知建寧府本年罷建寧府位。[5](P117)上任不久的韓元吉,即寄當(dāng)?shù)氐男虏栌谟讶苏赂Γ赂τ性姟吨x韓無咎新茶》(《自鳴集》卷二)謝之。詩云:
武夷仙翁冰雪顏,建甯府中春晝閑。揮毫醉寫烏絲欄,新茗續(xù)煎扶玉山。應(yīng)念窮愁坐空谷,頭白眼眵書懶讀。殷勤題裹寄春風(fēng),澆我從來藜莧腹。別公宛陵今五春,渴心何啻生埃塵。平生不識七閩路,夢魂欲往山無數(shù)。
詩人回憶五年前與韓元吉的宣城之游。乾道七年(1171),元吉54歲服宋欽宗喪期滿,有宣城之行。此時的章甫也寓居宣城,知己相見,相談甚歡?!捌缴蛔R七閩路,夢魂欲往山無數(shù)”。然而相聚是短暫的,想要再見是多么的不易。
淳熙十一年(1184)正月,韓元吉與章甫相聚于章甫住處易足堂,元吉對章甫的易足心態(tài)十分欣賞,作《易足堂記》(《南澗甲乙稿》卷十六)以記之。
除以上列舉的一些可確定其系年的唱和之作外,章甫還有《以王通一所畫小舟橫截春江圖為韓無咎壽》(《自鳴集》卷二)、《和韓無咎使君吊李謫仙》(《自鳴集》卷五)等多首寄給韓元吉的詩,但因無法準(zhǔn)確判斷其系年,因此不一一列舉。
2.章甫與韓元龍
韓元龍,字子云,生卒年未詳。以蔭補官,累遷直龍圖閣、浙西提點刑獄,至仕后寓居宣城。《萬姓通譜》卷二四、《宋元學(xué)案補遺》卷一二和《靖學(xué)案補遺》有傳,詩文今不存。韓元龍是韓元吉的兄長,且喜歡詩文,因此章甫和其關(guān)系也是十分親密的?,F(xiàn)存《自鳴集》六卷中可確定的有三首詩是寫給韓元龍的。
隆興二年(1164)底,宋金簽訂隆興和議。和議的詔書傳至淮上,戰(zhàn)爭遂止。因戰(zhàn)爭而無法與友人相見的詩人聽到這個消息分外高興,立即寫了一首《寄韓漕子云》(《自鳴集》卷五)寄給韓元龍,詩的尾聯(lián)寫道“細(xì)扎催歸應(yīng)不晚,到家猶及趁清明”,戰(zhàn)爭結(jié)束后的和平猶為可貴,詩人寄詩催歸,希望能早日和友人相聚,可見二人友情之深。
乾道五年(1169)六月,孝祥以當(dāng)署送虞永文于蕪湖舟中,中暑卒。[6](P147)不久,聽到噩耗的章甫同韓子云一起從武昌趕到清果寺張孝祥的墓前吊唁。韓元龍和張孝詳是姻親(孝祥妹法善嫁韓元龍為繼室),章甫亦很早就與孝祥相識。
章甫還有一首《代呼延信天以筍乞貓與韓子云》(《自鳴集》卷一)。此詩具體創(chuàng)作年代已無法考證,但根據(jù)章甫所記內(nèi)容可知,此時韓章二人都寓居宣城,住的也很近,詩文往來亦很頻繁,甚至連求貓這樣的事都專門作出一首詩來。
3.章甫與韓元象
韓元象,字中父,一字季陽,生卒年未詳。以蔭補官,能詩工書,官至嚴(yán)州通判,與其兄元杰同寓居蕪湖。事跡見《萬姓流譜》卷二四,《蕪湖縣志》卷一三《流寓傳》及《太平府志》卷三一《流寓傳》并有傳,詩文今不存。
韓元象有一首送行詩為章甫作,原詩今不存,僅存章甫和詩《次韓中父送行韻》(《自鳴集》卷二),詩云:
素琴橫床巾漉酒,千載斯人吾尚友。只今與世已相違,再見喜君真耐久。笑我生緣良易足,畬田新燒屋新筑。飯牛政自不須歌,失馬焉知未為福。百里未容君疾驅(qū),朝廷用才當(dāng)不拘。他年得意輦轂下,莫忘詩篇寄田舍。
可見韓元象同元吉、元龍一樣是被章甫視為知己的。
張孝祥(1132-1169),字安國,號于湖居士,歷陽烏江人(今安徽和縣東北)。有《于湖居士文集》40卷,事跡見陸世良《宣城張氏信譜傳文集》附錄、《宋史》卷二八九本傳。
章甫少年時即從孝祥游于孫楚之間,二人年紀(jì)相當(dāng),又志氣相投,遂成為摯友。紹興十九年(1150)前后,二人初識,相識地點現(xiàn)已無法考證。章甫有《連屋》(《自鳴集》卷二)一詩回憶二人初識時,詩云“十年誦公詩,正自識孫楚。及觀連屋處,益知用意苦"。又“嚴(yán)嚴(yán)中書君,正色元佑年”。二句可知孝祥此時為中書君,據(jù)《張孝祥年譜》“紹興二十九年(1159)閏六月葵酉,孝祥試中書舍人,八月壬子,江澈論其奸不在盧杞之下,罷為提舉江州興國宮”,[6](P62)可知此詩應(yīng)作于同年。又“十年誦公詩,正自識孫楚”二句可知二人約相識于紹興二十年(1150)。此時章甫與孝祥皆年少,二人志氣相投,結(jié)為摯友。此時的章甫尚無定所,孝祥遂贈之以“連屋”之居,可見其對章甫是十分照顧的。
乾道六年(1165),孝祥赴桂林途經(jīng)南陵,因大雨而至隱靜寺中避雨,并作《水調(diào)歌頭·隱靜寺觀雨》(《于湖居士文集》卷三十一)一詞記之。章甫亦有《隱靜分題得靜字》(《自鳴集》卷一)一詩,二人所記皆為隱靜寺之雨,且時節(jié)相仿,可知二人此時當(dāng)同游。又章甫《送張安國》(前日見公如桂林)(《自鳴集》卷三),首聯(lián)云“前日見公如桂林,梅黃風(fēng)雨天多陰”,可推孝祥赴桂林途中曾與章甫會晤,地點應(yīng)該就在隱靜寺。
乾道三年(1167),章甫此時寓居孝祥贈予的連屋之中,與孝祥毗鄰而居。二人常??v情山水,詩酒酬唱,結(jié)下了深厚的友誼。三月底或四月初,孝祥由蕪湖啟程赴任,六月,達潭州長沙古稱任所。[6](P129)章甫有《送張安國》(前日見公如桂林)(《自鳴集》卷三)一詩相送。詩云:
前日見公如桂林,梅黃風(fēng)雨天多陰。今年見公長沙去,草綠江湖春水深。借問長沙多少路,盡暗前年曾到處。如公正合在朝廷,胸中素蘊經(jīng)綸具。吾君一視而同仁,且欲煩公蘇遠(yuǎn)人。親朋漫作別離惡,王事敢辭行役頻。嗟予潦倒百無用,客食淮南兩相送。青山可買坐無錢,日長只作還鄉(xiāng)夢。九重早晚催賜環(huán),了卻功名歸故山。屋頭乞我茆三間,布襪青鞋相伴閑。
乾道五年1169年,孝祥38歲,六月以當(dāng)暑送虞允文于蕪湖舟中,中暑卒。[6](P147)同年,由友人營葬于建康府上元縣之清果寺。聽到噩耗的章甫,同友人韓元龍(孝祥之妹法善嫁子云為繼室)一起至清果寺孝祥之墓前吊唁,章甫作《陪韓子云吊張安國舍人墓》(《自鳴集》卷一)以述其悲。詩云:
頃從武昌守,來哭清果墓。老淚濕征衫,傷心不忍去。焉知五載后,重到山崔嵬。松柏倏已拱,宿草纏余哀。公乘使者車,忠厚神所賚。遠(yuǎn)懷平生親,斗酒相沃酹。曩以門下故,獲登君子堂。招呼連屋居,此意詎可忘。青春閉佳城,榮華竟消歇。空余千古名,不隨世磨滅。蓬萊定何處,神仙知有無。徘徊重徘徊,悲風(fēng)生坐隅。
孝祥的早逝給詩人帶來無限的悲痛,二人的友誼已超越生死,深深扎根于詩人心中。
章甫與陸游的相識,始于韓元吉。隆興二年(1164)二月已卯,陸游至鎮(zhèn)江通判位。[7](P98)此時韓元吉知除知饒州,知鎮(zhèn)江省母,得與陸游會唔。章甫此時因金兵南侵,淮南動蕩,亦自儀真避地鎮(zhèn)江,得與元吉相唔,并經(jīng)元吉介紹得與陸游相識相交。
乾道元年(1165),即二人相識的第二年正月,元吉以考功郎征,陸游為之置酒餞別,章甫亦在宴上。此時淮南戰(zhàn)事止,章甫亦準(zhǔn)備啟程離去,作《別陸務(wù)觀》一詩,詩云:
江南江北雖一水,欲濟無由若千里。那知奔走避邊塵,邂逅西津見君子。一飯山間同野僧,花前把酒看張燈。醉吟落紙筆不停,留客夜闌雙眼青。才氣如公端有幾,半刺江城聊復(fù)爾。新年華省用名郎征公合聯(lián)翩起。人生相知貴知心,道同何必問升沉。客袂此時成暫別,詩盟他日會重尋。從詩中可知三人相知知心,不問深沉,結(jié)下了深厚的友誼。別后不久,元吉途次松江,作《過松江寄陸務(wù)觀》五首(《南澗甲乙稿》卷三),章甫有《次韓無咎途中寄陸務(wù)觀》五首和之??梢?,相別后的二人仍通過詩歌保持密切的聯(lián)系。
乾道六年(1170),閏五月十八日,陸游赴夔州通判任。十月二十七日抵夔州。[7](P116)途次江夏遇章甫,二人相見甚歡,遂同游。陸游《入暑記》(《渭南文集》卷四十七)中載“八月二十八日,同章冠之秀才甫,登石鏡亭,訪黃鶴樓故址?!瓘?fù)與冠之出漢陽門,游仙洞”。同年九月,陸游行至江陵,因憶舊游,作《江夏與章冠之遇別后寄贈》(《劍南詩稿》卷二)。詩云:
騎鶴仙人不可呼,一樽猶得與君褲。未應(yīng)湖海無豪士,長恨乾坤有腐儒。壯歲光陰隨手過,晚途衰病要人扶。凄涼江夏秋風(fēng)里,況見新豐舊酒徒。
詩中刻畫了與友人離別后孤身一人的凄涼處境,流露出對友人的無限思念之情。
呂祖謙(1137-1181),字伯恭,婺州(今浙江金華)人,人稱東萊先生。與朱熹、張木式齊名,同被尊為“東南三賢",“鼎立為世師",是南宋時期著名的理學(xué)大家之一。有詩文集《東萊呂太史文集》40卷,事跡見《宋史》卷四三四本傳和《東萊集》所附年譜。
章甫與呂祖謙相識的紐帶亦是韓元吉。韓元吉與呂祖謙是姻親,韓元吉的兩個女兒先后嫁給了呂祖謙,而章甫又與韓元吉交好,遂與呂祖謙相識相交。呂祖謙有《寄章冠之》(《全宋詩》卷二五二二)一詩,詩云:
章侯平生一詩囊,酬風(fēng)酢月遍四方。浩歌姑熟酒淋浪,醉呼太白同舉觴。遂登浮玉臨渺茫,江濤挾筆益怒張。沙頭倚檣樂未央,興闌忽上秋浦航。門前槐花日夜黃,閉門琢詩聲繞梁。白袍紛紛渠自忙,飄然邂逅非所望。自言久厭世鎖僵革,合眼已夢廬山蒼。君才甚碩氣方剛,身雖欲隱文則彰。江湖故人半朝行,左推右挽摩天翔。
從詩中可以看出,呂祖謙對章甫是十分了解的,章甫亦有《次呂伯恭見寄》(《自鳴集》卷二)一詩和之,二人一唱一和,相互欣賞,相互欽佩,建立了深厚的友誼。
從章甫的這些交游可知,諸人皆南渡后對文壇影響重大的文人學(xué)者,章甫和他們詩酒唱和,往來頻繁,詩歌創(chuàng)作亦深受影響。因此研究章甫的交游可幫助我們更好地理清其詩歌風(fēng)格淵源,為其進一步研究提供更詳備的資料。
[1]王水照,熊海英.南宋文學(xué)史[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
[2]韓氵虎.澗泉日記[M].四庫全書[Z].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
[3]南澗甲乙稿提要[M].四庫全書[Z].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
[4]錢鐘書.宋詩選注[M].北京:三聯(lián)書店,2003.
[5]韓酉山.韓南澗年譜[M].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2005.
[6]韓酉山.張孝祥年譜[M].合肥:安徽人民出版社,19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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