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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青少年犯罪研究對象界定及影響因素分析

2014-04-16 15:30:44曹雪飛
江蘇警官學院學報 2014年4期
關鍵詞:界定毒品犯罪

王 梅 曹雪飛

青少年是國家和民族的希望與未來,在為青少年健康成長提供基礎和條件的同時,人們也應當正視青少年犯罪問題,及時引導可能出現問題的青少年回歸正常發(fā)展軌道,有效幫助越軌青少年重新融入社會。為此,無數專家學者從自然科學和社會科學兩個方面對這一問題進行了深入解析,試圖尋找青少年犯罪問題的成因與特點,從而制定出行之有效、標本兼治的防控策略,但迄今為止這樣的目標尚未完全實現。本文中,筆者對西方學者研究青少年犯罪問題過程中所經歷的路徑和取得的成就進行了整理、分析和歸納,并在此基礎上提出了建議,希望能夠促進我國青少年犯罪問題的深入研究。

一、青少年犯罪的界定

西方學者對于少年犯罪問題的研究,宏觀上包括兩個方面:一是以青少年作為犯罪主體,實施犯罪行為的犯罪問題;一個是以青少年作為犯罪客體,即侵害對象的犯罪問題。無論是研究哪一類犯罪問題,對研究對象進行恰當的界定是該研究的邏輯起點。

界定青少年犯罪大致有兩個角度:一是從嚴格的法律角度來界定,即被法院依照法律認定為犯罪的行為(criminal offense);另一個是從行為的角度來界定,即無論其行為是否被法院依照法律認定為犯罪行為,只要這種行為違反了任何具有約束力的規(guī)章、制度、法令或者是道德準則,即被認為是青少年的不端行為(delinquency)。

法律界定是指以國家法律的形式對青少年實施的違法犯罪行為的認定。法律界定具有相對的穩(wěn)定性和可操作性,使得任何機構和個人能夠在一定時間內對青少年犯罪有一個明確的概念,有助于相關工作的展開,如青少年犯罪統計、司法及防范等。但是法律界定又是相對的,因為不僅不同國家、地區(qū)對于青少年犯罪行為的認定標準會有差異,即便是在同一個國家或地區(qū),也會因為相關法律的修正或變更而調整認定青少年犯罪的標準。比如,在一些國家和地區(qū),青少年被禁止穿著某類特殊顏色的服裝,被禁止佩戴某類特殊標識的飾品,因為這可能象征著某個犯罪組織(Cox, Allen, Hanser, &Conrad, 2010);同樣在美國伊利諾伊州,1899年的少年法庭法案(US Illinois Juvenile Court Act of 1899)規(guī)定未滿16周歲的行為人實施的違反聯邦及該州法律或者地方法令的行為是未成年人犯罪行為,但到2006年這一年齡界限被調整到了17 周歲①Illinois Complied Statutes[ILCS],ch.705,art.2,sec.405,2006.。實際上美國各州關于青少年犯罪年齡的下限一般是在7-10 歲②而在此年齡線之下的不當行為主要由其父母或者法定監(jiān)護人承擔責任。,而對于享有青少年法庭特殊保護的年齡上限問題,各州差異明顯③實際上,青少年法庭對于未成年人的保護甚至可能會達到21 歲,因為一些青少年人可能已經達到甚至超過其所在地區(qū)法律規(guī)定的未成年人年齡的上限,但是由于種種原因仍然需要青少年司法保護力量以維護其不被虐待、不被忽視、具有生活保障等。所以實際上美國青少年犯罪法律在防范和控制青少年犯罪的同時,更注重對于危害青少年健康成長和享有合法權利的保護。:截止2002年,有35 個州規(guī)定是18 周歲以下,2 個州規(guī)定是17 周歲以下,10 個州規(guī)定是16 周歲以下,還有3 個州規(guī)定是15 周歲以下(Mitchell & Kropf, 2002)。

行為界定是相對于法律界定而言的,其關注的重點是不被法律認可或者尚沒有被法律認定為是違法犯罪的行為。比如青少年在超市內順手牽羊的盜竊行為,即便沒有被警察捕獲、沒有被法院判定有罪,也仍然被認為是一種在行為界定意義上的青少年犯罪行為。同樣,侵犯青少年的犯罪行為亦是如此。這樣界定的優(yōu)勢在于:1.能夠更加真實、全面的了解青少年犯罪的實際情況;2.能夠更加有效的制定防范、應對以及改造的措施。但行為界定也有其缺陷:首先是行為界定的標準難以統一,進而導致研究過程中收集到的案例差異明顯;其次,缺乏案例數據庫,而收集那些沒有被法律認定為犯罪行為的青少年越軌行為案例的難度和工作量會很大。

二、青少年犯罪的影響因素

造成違法犯罪行為的因素各異且相互交織在一起,要想更好的理解違法犯罪問題就必須綜合考量各種因素。比如,Thornberry, Huizinga, and Loeber (2004)的研究發(fā)現毒品、學校教育失敗和心理健康問題是那些長期參與嚴重違法行為的男性未成年人的最主要特征,盡管有半數以上的這樣的男性犯罪人并不具有這些問題。同時,具有這類問題的被調查男性犯罪人中,有半數以上的人會長期參與或實施嚴重違法行為。在被調查的長期參與或實施嚴重違法行為的女性未成年人中,不到半數的人被毒品、學校教育失敗和心理健康等問題困擾。但是為了展示西方學者在研究青少年犯罪影響因素方面走過的路徑和取得的成果,在此將研究中涉及的影響因素分為兩大類,即社會環(huán)境影響因素和生理特征影響因素,其中各自包含一些細節(jié)因素。

(一)社會環(huán)境影響因素

社會影響因素,是指在孩子成長過程中,逐漸接觸到的各類外界環(huán)境中可能對其實施違法犯罪行為產生影響的各種環(huán)境,包括家庭環(huán)境、學校環(huán)境、社會階層環(huán)境和其他一些環(huán)境。

家庭是影響青少年違法行為的最重要因素之一。兒童是在家庭環(huán)境中最先建立起了基本的信仰、價值觀、態(tài)度和一些可能對今后行為產生影響的最初行為模式。因為是家庭通過社會交往行為向孩子們傳遞了家庭的文化,塑造了孩子的性格,所以在研究青少年違法問題過程中,應該給予家庭結構、作用和形成發(fā)展過程以足夠的重視(Smith & Stern, 1997),關注家庭以及家庭成員持有的并傳遞給孩子怎樣的價值觀(values)、人生態(tài)度(attitudes)和信仰(belief)。通常研究的切入點有兩項:一項是父母婚姻美滿幸福度對于孩子的影響(Browning & Loeber, 1999; Emery, 1982; Sterne, 1964);一項是家庭完整與否(家庭中父親、母親的角色是否存在和完整)對于孩子的影響(Rebellon, 2002)。對于家庭影響因素對青少年越軌行為持懷疑和否定態(tài)度的研究也有很多(Anderson, 2013; Demuth &Brown, 2004; Rebellon, 2002)。

學校在教育學生過程中也承擔著越來越多的責任,而在青少年犯罪過程中,教育的因素可能從如下一些方面發(fā)揮影響:首先是家長、社會和學校對于孩子的期待,這些期待本身以及期待之間的差異性,不僅可能會對孩子產生如期望中的積極作用,但是也有研究成果顯示這些期待還能夠產生負面影響,甚至導致孩子實施違法犯罪行為(Braun, 1976);其次是學校學習和與人交往過程帶來的影響,如被人為的歧視、學習能力差、與周圍人(老師、同學)交流障礙等都可能導致學生生理和心理方面的不良反映(Browning & Loeber, 1999; Hawkins & Lishner, 1987; Kelly, 1977; Kvaraceus, 1945);再次失學導致未成年人走上違法犯罪道路的研究結果似乎更容易讓人們理解和接受(Lotz & Lee, 1999;Rodney & Mupier, 2000; Thornberry et al., 2004)。除此之外,校園本身的安全隱患也被認為會對青少年違法犯罪行為產生影響,如發(fā)生在校園內的包括劫持和殺害學生人質案件、校園槍擊案件等(Indystar.com, 2006)。

在上世紀50-60年代,一批美國學者開始關注社會階層與違法犯罪行為的關系,這些研究發(fā)現個體或家庭的社會經濟地位是導致違法犯罪行為的重要影響因素(Cloward & Ohlin, 2013; A.K.Cohen,1956; Merton, 1968; Miller, 1958)。一些研究結果證明處于較低社會階層的青少年確實會實施更多的違法行為(Morash & Chesney-Lind, 1991),這其中暴力犯罪傾向似乎更為明顯(Ackerman, 1998)。Scott and Vaz (1963)研究結果顯示中產階級家庭中青少年的違法犯罪問題實際上遠比人們想象中的要嚴重,呼吁研究者們和司法實踐工作者們切不可忽視這一群體的犯罪問題,想當然的認為他們就一定會少違法或者不犯罪。但是在后續(xù)的一些研究中卻更加清楚的表明所謂的社會經濟地位與違法犯罪行為的關系,實際上只是作用于這樣的違法犯罪行為是否會被司法機構關注到,而并不能夠影響個體是否真正實施違法犯罪行為,特別是一些邀請青少年匿名參與是否參與違法行為的實證研究結果卻表明,不同社會階層的青少年在違法犯罪問題方面并不存在明顯的差異。(Dentler&Monroe,1961;Short& Nye, 1970; Tittle, Villemez, & Smith, 1978)。

在其他一些社會環(huán)境影響因素當中,毒品犯罪和有組織犯罪被認為對青少年違法犯罪具有一定的影響。研究顯示在美國校園中,學生接觸酒精類飲品和各種毒品的比例有上漲的趨勢,特別是甲基苯丙胺類毒品(又稱冰、水晶、玻璃)在二十一世紀初開始在美國社會迅速蔓延,其中包括一些未成年人也受到很大的影響(N.P.Cohen & Gobert, 1999; Scaramella, 2000)。Howell and Decker (1999)研究認為:毒品的藥理作用引發(fā)了暴力行為,同時毒品的高消費性使得毒品消費者不得不借助于暴力犯罪的形式去獲取錢財以維系其毒品消費,最終,暴力成為犯罪組織保護和拓展其毒品消費市場的通用手段。在整個過程中,青少年始終處于劣勢地位:被毒品的藥性破壞身體機能;被毒品的藥性激發(fā)暴力行為,要么成為傷害他人的犯罪人、要么成為被傷害的受害人;被毒癮促使加入犯罪組織尋求穩(wěn)定的毒品來源,但同時又成為犯罪組織用作牟利的工具去維護毒品的交易、運輸,甚至生產。

(二)生理特征影響因素

在探討青少年違法犯罪問題特點的過程中,除了社會因素之外,一些生理性的因素也是專家學者們關注的焦點,這其中包括年齡、性別和種族等。

1.年齡因素。根據美國對于青少年犯罪統計的官方數據①以美國聯邦調查局2006年公布的犯罪調查統計數據為依據www.fbi.gov/ucr.htm#cius。,在2006年,10-18 歲青少年約占總人口的17%,但這一群體所實施的暴力犯罪案件約占暴力犯罪案件總數的15%,占侵財類案件總數的26%。其中謀殺案件(8%)和侵犯襲擊類案件(13%)所占比例最低,搶劫案件(24%)所占比例最高。而在一些具體犯罪行為統計數據中,青少年所占比例更是突出,如入室盜竊(26%)、扒竊(26%)、盜竊機動車(24%)和縱火(50%)。

2.性別因素。女性青少年實施違法犯罪行為具有鮮明的特點,即她們成為被害人的可能性一般大于男性青少年,同時她們在遭受到侵害之后,最常見的是被虐待和性侵犯,進而實施違法犯罪侵害他人的可能性增大(Krisberg, 2005)。根據以往的統計數據,一般認為男性未成年人被捕人數與女性人數比約為3-4:1,但2001年至2005年聯邦調查局的統計結果顯示,在所有被警方拘捕的未成年人中,女性約占42%,幾乎快要達到一半的水平?,F有研究指出:女性青少年犯罪問題被嚴重忽視((Morash&Chesney-Lind, 1991),女性青少年犯罪與男性青少年犯罪具有很多差異,需要進一步關注與研究(Ellis, O'Hara, & Sowers, 1999; Holsinger, 2000; Johnson, 1998; Peters & Peters, 1998)。

3.種族因素。眾多美國學者旗幟鮮明的指出美國的犯罪統計數據不僅存在著諸多的問題,而且還反映出司法過程中的歧視現象。比如,在相同條件下,黑人就有可能被警察拘捕(Benekos & Merlo,2008);警察對于黑人青少年會更加苛刻(Frazier, Bishop, & Henretta, 1992)。就一般民眾而言,甚至是黑人民眾,他們都似乎更加傾向于對于黑人青少年犯罪嫌疑人不適用于未成年人法庭的特殊保護措施(Feiler & Sheley, 1999)。Taylor (1994)進一步指出這種區(qū)別對待的原因在于人們更深層次的意識:黑人男性青少年在學習能力、社會表現方面較其他種族,特別是白種人要低下。而就具體犯罪統計數據而言,2005年所有被拘捕的青少年犯罪嫌疑人中,約30%為黑人;實施暴力犯罪的被捕人群中約50%是黑人,實施侵財類犯罪的被捕人群中約30%是黑人。

需要再一次指出的是,上面指出的所有因素都不能夠被視為是直接造成青少年犯罪的原因,但是如果想要有效控制和應對青少年犯罪問題,就必須著力從解決上述影響因素開始,再結合本地區(qū)青少年犯罪的具體特征進行耐心、細致且長期的持續(xù)努力,以期達到良好的效果。特別需要強調的是著力改善家庭生活環(huán)境、提高青少年受教育質量,消除因社會階層、種族(民族)、性別方面對于青少年的歧視尤為重要,這是實現減少青少年犯罪的長久之策。

三、對西方研究成果的討論分析

盡管上述對于青少年違法犯罪行為產生影響的因素都是學者專家們潛心研究的成果,但是對于研究成果或者具體的社會環(huán)境影響因素和生理特征影響因素的分析和認識必須是客觀且科學的。所謂客觀是指在明確其研究成果的同時,必須進一步了解其研究材料的局限性,如犯罪統計數據。或許沒有證據說明美國青少年犯罪與中國的青少年犯罪存在著某些本質上的區(qū)別,但是充足的證據能夠說明中美兩國對于青少年犯罪的法律界定、數據統計與分析方法、司法制度等方面存在著巨大的差異,美國的研究數據不能說明中國的問題,僅能作為研究參考。所謂科學是指在理解其研究成果的基礎上,必須同時關注其研究方法。研究方法是確保研究結果科學、可靠的基礎,相同的問題采取不同的研究方法,得出的結論很可能不同。具體到對上述研究結果的認識,筆者提出如下意見:

首先,對于研究數據的認識要客觀、全面。使用官方統計數據,在犯罪學研究中是非常普遍的做法,能夠獲得準確的數據,并在這些數據的基礎上進行數據分析是客觀認識這些數據的表現。但是在涉及青少年罪犯的改造和懲治項目過程中,絕不能夠完全依賴官方發(fā)布的相關數據,因為這些數據往往以法律界定為標準,實際上被司法部門處理并記錄的案件只是青少年犯罪中的一部分,這樣的數據不能代表整體,更大一部分行為意義上的青少年犯罪行為和未能進入國家犯罪統計數據中的犯罪案件數量也絕不容忽視①研究顯示被司法部門認定的青少年犯罪人,其實只是真正實施了違法犯罪行為青少年中的一少部分而已。通過匿名調查的形式,即要求青少年以匿名的方式回答是否曾經實施過違法犯罪行為而沒有被司法機關發(fā)現和處理,發(fā)現大部分實施過違法犯罪行為的青少年并沒有被司法機關登機、處理過(Cox et al.,2010)。而且即便是一些被司法機關發(fā)現實施了違法行為的青少年,也不一定會被按照規(guī)定進入司法登機和處理過程,因為啟動和實施一個完整的司法登記和處理程序需要由多個部門的司法人員和青少年司法執(zhí)行人員分別參與共同完成,而真正完成整個司法程序,被司法機關登記和處理的青少年違法犯罪人員只是一少部分,原因雖然尚無考證,但可以預測的是青少年違法人員似乎比成年人更容易被原諒或者在給予一定口頭訓誡之后就不再進一步追究等。但無論怎樣的理由,做有關于青少年犯罪問題研究的人員們都應該明白:雖然官方數據具有一定的權威性,也相對較容易獲取,但是這樣的數據以及通過這些數據得出的研究結果并不能夠全面、完整的表現青少年犯罪的真實情況。,所以官方統計數據不能反映青少年犯罪的整體特征和情況。但是另一方面,這些數據對于描述那些被國家司法系統認定的青少年犯罪行為還是準確的。根據這樣的官方數據,我們可能大致了解青少年犯罪的整體狀況,為進一步細致深入研究奠定基礎。

其次,對于青少年犯罪問題的研究應當努力避免先入為主的思想影響。認為生活在社會底層的男性青少年更有可能成為“違法少年”,同層次的女性青少年更有可能成為“被侵害少年”的論斷雖然被一些實證性研究所證實,但必須指出的是這些研究當中所采用的數據基本全部都是官方統計數據,這些數據是否能夠充分反映青少年犯罪的真實情況是值得懷疑的,而且正是這樣有問題的思想意識導致了社會對社會底層的青少年無論是違法犯罪,還是遭受侵害都更多的被包括警察在內的司法系統所關注,而那些生活在中上等社會環(huán)境中的青少年犯罪問題,常常是被有意或者無意的忽視了。

再次,家庭和學校對于青少年成長起到了非常關鍵的作用,其中積極影響占主導,消極影響視具體情況而定。如一些研究結果中指出在破碎家庭中成長起來的孩子實施違法犯罪行為的比例較高(Rebellon, 2002)。對此結論的認識應當全面,它并不是說在破碎家庭中成長的孩子一定會實施違法犯罪行為,也不是說破碎家庭本身會導致青少年違法犯罪。有些青少年雖然家庭結構破損,父母角色不全,但是這樣的家庭由于給予了孩子更多的關愛,彌補了家庭殘缺可能造成的不良影響,因此,就能夠避免未成年人出現越軌行為。同樣學校對于未成年人的影響絕大部分是積極的,但如果有未成年學生未能從學校教育中獲取足夠而及時的正面引導和幫助,走入歧途,則應當從具體案例中深入分析,進而完善學校工作。

最后,對于西方學者研究視域可參考、不盲從。在肯定西方學者研究方法和成果的基礎上,可以洋為中用的借鑒他們的研究方法和成果。但是借鑒不等于照搬:首先是西方學者走過的研究路徑如果已經被證偽或過時,我們在后續(xù)研究過程中就沒有必要再繼續(xù)重復這些路徑;其次,西方的研究框架畢竟是在西方社會環(huán)境和人文背景中形成的,而中西方社會環(huán)境存在一定的差異,因此,西方的研究框架是否完全適用于中國環(huán)境必須審慎考證。如西方社會推崇個體的獨立與自由,甚至是父母對于未成年子女也以養(yǎng)為主、教為輔,以尊重其獨立人格與個性。但在中國社會環(huán)境中則是“子不教、父之過”,父母在養(yǎng)育子女的過程中,“養(yǎng)”和“育”講求并重、不可偏頗。還比如,西方社會崇尚宗教對人的積極影響,對于由宗教引發(fā)的違法犯罪案件,如信仰不同宗教的信眾,包括青少年之間的沖突、神職人員對未成年信眾的猥褻等犯罪行為,都會有意識的歸咎為是其個體因素,而不探究宗教可能帶來的影響。而在當前中國社會,就有學者專家指出一些極端宗教分子將未成年人作為其影響的主要對象(Ma, 2002; Pan & Hu, 2011, 2012),對于青少年身心發(fā)展及為養(yǎng)成具有負面效果,因此從宗教對人的影響角度出發(fā),探討宗教、極端宗教,或者以宗教為幌子的傳教行為與未成年人違法犯罪行為之間關系的研究是非常有意義的。

四、對我國青少年犯罪問題研究的建議

在總結西方學者研究成果和分析如何客觀、全面認識這些研究成果的基礎上,筆者提出下述三點建議,以期有益于國內青少年犯罪問題的研究。

第一,進一步拓寬和完善對青少年犯罪問題的研究視域及界定。首先,不易過于側重以青少年為犯罪主體的犯罪問題研究,還應當適當關注以青少年為犯罪客體的一類犯罪的研究,因為在一些西方實證研究中已經證實,青少年存在著從犯罪被害人向犯罪人轉換的可能性,如受到過犯罪侵害的女性青少年,比那些沒有受到過犯罪侵害的女性青少年,其轉而成為犯罪主體侵害他人的可能性要高出許多(Krisberg, 2005)。其次,在研究青少年犯罪問題的過程中,應當適當考慮青少年犯罪行為界定的意義,特別是在以制定或完善防范青少年犯罪對策的研究中,提出青少年犯罪的行為界定概念將有助于提高研究成果的效用力。

第二,鼓勵實證研究項目,建立實證研究數據庫。實證研究是客觀認識社會問題、現象的有效方法,在西方學界有著悠久的歷史和傳統,囿于種種原因,實證研究在國內起步較晚、基礎較為薄弱。完全依賴官方數據已經成為國內學者開展犯罪學方面研究的特點。在通過本文了解到官方統計數據對于犯罪學及其他社會科學研究的利弊之后,建議國內學者勇于開展實證性研究,并逐步建立起以科學研究為目的的實證研究數據庫。

第三,在學習和借鑒西方研究成果的基礎上,勇于創(chuàng)新和研發(fā)具有原創(chuàng)性的社會科學研究成果。社會科學的研究離不開具體的社會環(huán)境與背景,犯罪學當中的社會學研究流派就強調關注犯罪行為發(fā)生的時間、地點和社會背景等因素(Wilks,1967)。因此,國內學者在學習和借鑒西方犯罪學、青少年犯罪問題研究成果的基礎上,要站在前人的肩膀上,富有自信的提出立足于中國實際的、具有創(chuàng)新性的研究思路、框架和研究問題,進而形成有價值的研究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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