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淇
希門內斯出生在西班牙安達魯西亞的莫格爾小城。童年時西班牙的小城鎮(zhèn)和鄉(xiāng)村,在他日后的散文詩中得到充分的描繪。西班牙濃郁的鄉(xiāng)土氣息和特有的情調,在阿左林的散文中,在伊巴湟斯的小說中,在希門內斯的散文詩中,表現(xiàn)得淋漓盡致。為世界文學寶庫,增添了三朵永不凋萎的奇葩。
希門內斯起先無例外地進了教會學校。后來到塞維利亞大學讀法律,兼習繪畫,近藝術于是通文學,終于寫起詩來。在地方報刊上發(fā)表他最初的詩章。19D0年,在馬德里出版了第一本詩集《白睡蓮與紫羅蘭的靈魂》,帶有鮮明的現(xiàn)代主叉色彩。多年后,他回到故鄉(xiāng),像一個隱士,一邊讀書,一邊寫作,創(chuàng)作了中篇散文詩體童話故事:《柏拉特羅和我》等?!栋乩亓_和我》以小毛驢柚拉特羅為主角,與我難分難舍的友誼,是動物和人的心靈的傳記。一曲自然溫婉的安這魯西亞的挽歌。雖然希門內斯一生創(chuàng)作了許多作品,唯有這部散文詩集流傳最廣,我們在此賞析的《古泉》便是該書的一章。詩人和柏拉特羅,站在古采的旁邊,詩人以他畫家的豐富的色彩感,描繪了古采周遭的風景畫。由此聯(lián)想到偉大的藝術創(chuàng)造。聯(lián)想到永恒的生命。英國畫家博克林在希臘畫過神秘的海崖;路易士翻譯過希臘的情歌;貝多芬在《月光曲》里傾注了喜悅的淚水;羅丹接過米開朗基羅的表缽而再創(chuàng)造……生命和藝術均生生不息。狁如古泉一樣。
整整二十年前,我執(zhí)行主編《中外散文詩鑒賞大觀·外國卷》,在漓江出版社出版,其中的希門內斯的散文詩選讀九章,我全部請詩人王爾碑撰寫賞析文章,爾碑詩友如期完成任務并欣喜地來信,謝我推薦她認識了希門內斯,深情地寫道:“西班牙,于我很遙遠……從前,我只知洛爾逛,不知有你(指希門內斯),在你辭世三十二年之后的今天,我才第一次遇著你的《白拉鐵羅》(即“柏拉特羅”。柳門譯),見過了,就是幸福了。它已走進我的心中,它將長久地新鮮我、清醒我、純潔我。此刻,在萬里云天之外的墓地,你可曾聽見,地球這壁,有一個老人在對你說話?希門內新,你的心離我好近??!”
爾碑老師一一地用散文詩的語言寫賞析文章。簡直就是一篇篇散文詩。她寫道:“你和你的白柱鐵羅,在茫茫宇宙之間緩緩地行走著,像兩朵白云,永不凋謝的白云,此時,停泊在黃昏的陋巷……我想,你是最懂得做夢的。夢,是安慰之神,預言之神,現(xiàn)在的、未來的希望之神,做夢的過程,就是生命崇高的過程。你和你的白拉鐵羅,不是一直在做夢嗎?”
“希門內斯,你的心可是金子?要不,它怎會照耀著從頭忽略的一切?”“意象結構,也許是散文詩藝術的高峰?你走近高峰的身影,也許就是后來者的路碑吧?——我這樣想?!?/p>
爾碑大姐,我至今也是這樣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