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nèi)容摘要：本文探討了冰心《繁星·春水》中小花的深邃內(nèi)涵。冰心小詩中的小花是沐浴在愛之光中的善之花、美之花和哲理之花。通過小小的花兒，冰心讓讀者滴水知海，將《繁星·春水》中的三大主題：母愛、童真和自然詮釋得淋漓盡致。冰心的小花兒外形謙卑，但內(nèi)心高貴。小花兒帶著冰心純潔之心的溫度，彰顯了人性中的仁與愛，真與美。

關(guān)鍵詞：小詩 小花 母愛 軍人 自然

《繁星·春水》是二十世紀(jì)著名詩人、翻譯家、作家、兒童文學(xué)家冰心（1900-1999）的代表作，其中《繁星》164首，《春水》182首，一共346首，均為無標(biāo)題的自由體小詩。冰心筆觸雋永清雅，語言清新明麗，她將凝練精美的文言文和明晰流暢的白話文有機結(jié)合，獨創(chuàng)出“冰心體”語言。冰心情感細(xì)膩，善于捕捉瞬間的感受和刻畫細(xì)微的事物，自自然然表露情感，讓筆端的文字渾然天成。她的小詩在情理交融中有一種本色的自然美。滴水知海，欣賞冰心小詩的讀者往往有一種以小見大，見微知著的柔美感悟。冰心曾這樣評說自己對于“小”的概念：“在平凡的小小的事物上。我仍寶貴著自己的一方園地。我要栽下平凡的小小的花。給平凡的小小的人看！”[1]251在《繁星·春水》中冰心無數(shù)次以“小花”為意象，并賦予小花以深邃的內(nèi)涵。

一.母愛與神的恩慈

冰心筆下的小小花兒，既有靈氣又有思想：

小小的花，

也想抬起頭來，

感謝春光的愛——

然而深厚的恩慈，

反使她終于沉默。

母親呵！

你是那春光么？

（《繁星》一〇二）[2]79

冰心運用擬人的手法，以孩童的口吻，賦予“小小的花”純真的情感。將天真無邪的“小小孩”比擬為“小小的花”，形象生動，充滿童趣。躺在媽媽懷抱中的孩兒睜開了明亮的小眼，宛如那沐浴在和煦春光中的小花兒綻開了笑臉，欲抬頭感謝這醉人的春日暖意，但彌漫周身的暖流既深又厚，緊密相連，沒有縫隙。愛的春光和受恩澤的花兒無縫銜接，連為一體，無需多言，只需靜靜地付出、接納與體驗。冰心以細(xì)膩的筆調(diào)刻畫出了母愛的寬廣無私和孩兒對慈母的拳拳眷戀。冰心用凝練的語言展示出母愛的雙重內(nèi)涵：母親的默默奉獻(xiàn)和孩兒的默默感恩，愛到深處已無言。這雙向的愛，循環(huán)往復(fù)，抵達(dá)親情世界中最自然、最默契的境界。一朵小花，一片春光，一個和諧的世界！

此外，從深層次來分析，這首詩中“小小的花”也是詩人自身的寫照。在這首小詩中，冰心在謳歌母愛時流露出一種“不能言說”的思想，為何在“深厚的恩慈”中小小花反而沉默？這可以從冰心其它的小詩中獲得一些啟迪，尋到答案：“春何曾說話呢？/但她那偉大潛隱的力量，/已這般的/溫柔了世界了！”（《春水》四三）[2]143“沉默著罷！/在這無窮的世界上，/弱小的我/原只當(dāng)微笑/不應(yīng)放言?！?（《春水》一三七）[2]201“海洋將心情深深的分?jǐn)嗔恕?十字架下的嬰兒呵！/隔著清波/只能有泛泛的微笑么？”（《春水》一二八）[2]195沉默著的春天隱藏著溫暖世界的巨大力量，滄海一粟的自己對無窮的天地應(yīng)知足微笑，波光粼粼的海面對背負(fù)著使命的天使泛起笑靨……由此可見，春光的愛不僅僅是母愛，也是天地滄海的大愛和神的慈愛。我們知道，冰心曾于1914年就讀于教會學(xué)校北京貝滿女子中學(xué)，1918年畢業(yè)后進入?yún)f(xié)和女子大學(xué)學(xué)習(xí)。冰心接受了長達(dá)八年的教會學(xué)校教育，基督教義已潛移默化地滲入了她的思想，基督教的信仰對她的創(chuàng)作特別是早期的詩歌創(chuàng)作產(chǎn)生了很大的影響。冰心自己也認(rèn)為，因著基督教義的影響，潛隱地形成了她的愛的哲學(xué)。因此，在這首小詩里，小小花為何對“深厚的恩慈”沉默不語，實際上“不能言說的是神的慈愛與大能；難以言說的是造物主的奧秘深思。”[3]46

在另一首小詩里，冰心更為明顯地將母愛與神的慈愛融為一體，她以虔誠的口吻對“造物者”——上帝祈求道：“造物者——/倘若在永久的生命中/只容有一次極樂的應(yīng)許。/我要至誠地求著：/‘我在母親懷里，/母親在小舟里，/小舟在月明的大海里。”《春水·一〇五》[2]181這是一首情與景高度融合的小詩，冰心以輕盈的筆調(diào)，成功地將她《繁星·春水》中的三大主題：母愛、童真和自然完美地糅合在一起。冰心宛如一名高級的攝像師，將愛的鏡頭層層推進，為我們攝下了一幀動感的經(jīng)典母愛照片：在泛著月光的愛之海上，慈祥的母親懷抱著愛女在神光普照下泛舟，大海依偎著宇宙，小舟依偎著大海，母親依偎著小舟，孩兒依偎著母親……這層層遞進的親密偎依讓心感動，因為它是冰心“永久生命中”如果造物者“只容有一次極樂的應(yīng)許”的唯一心愿啊！這幅天人合一的母愛照片讓人神往，朦朧中我們眼前仿佛閃現(xiàn)另一個場景：沐浴著圣光，圣母瑪麗亞將耶穌基督親密地抱在懷里……

冰心一直認(rèn)為母親的懷抱是愛的極樂港灣，是靈魂的安頓之所，她曾這樣熾烈地謳歌母愛：“母親呵！/撇開你的憂愁，/容我沉酣在你的懷里，/只有你是我靈魂的安頓。”（《繁星》三三）[2]39“母親呵！/天上的風(fēng)雨來了，/鳥兒躲到它的巢里；/心中的風(fēng)雨來了，/我只躲到你的懷里?！保ā斗毙恰芬晃寰牛2]111在冰心的眼中母愛有一種偉力，而母親的懷抱是偉力的發(fā)源地。冰心把母愛奉為無與倫比的瑰寶，她甚至認(rèn)為：是母親成功地孕育了《繁星·春水》這組小詩：“母親??！/這零碎的篇兒/你能看一看么？/這些字，/在沒有我以前，/已隱藏在你的心懷里?！保ā斗毙恰芬欢枺2]89

母愛，是冰心愛的哲學(xué)的基礎(chǔ)。而那朵在春光中沉思冥想的小小花便是世間最純真的感恩的心，微小卻博大！

二.軍心與悲憫之情

幸運的冰心生活在一個其樂融融的小家庭，她有柔情似水的慈母，情同手足的三個小弟弟，更有舐犢情深的嚴(yán)父。受軍人父親偉岸的精神力量的影響，冰心以一顆博愛的心，把“小家”里的愛播撒到更為廣闊的“大家”里，她有一顆愛軍的心，她寫下了另一朵善之花：一朵流淌著軍人奉獻(xiàn)熱血的戰(zhàn)場上的小花——endprint

戰(zhàn)場上的小花呵！

贊美你最深的愛！

冒險的開在槍林彈雨中，

慰藉了新骨。

（《春水》 一七六）”[2]225

戰(zhàn)場上的小花是一朵實體的花兒，它頂著彈雨的呼嘯，冒著被槍彈攔腰斬斷的危險，不懼鐵蹄的蹂躪，不畏炮火的炙烤……勇敢地在血雨腥風(fēng)中探出自己的小腦袋，與冷酷的戰(zhàn)場環(huán)境抗?fàn)?。這朵“冒險的開在槍林彈雨中”的小花是一朵勇敢的花，“冒險”二字刻畫出了戰(zhàn)場上的小花那顆勇敢的心，讓人油然而生敬意。戰(zhàn)爭無情，小花有情，它挺起羸弱的身子骨，以“最深的愛”陪伴著犧牲者。它“慰藉了新骨”，“新骨”二字讓人有一種剜心的痛，戰(zhàn)斗的慘烈讓人痛恨戰(zhàn)爭，痛恨戰(zhàn)爭的殘酷。

戰(zhàn)場上的小花亦是一朵虛擬的花兒，它是冰心人格的一個體現(xiàn)，是一朵仁愛之花，更是一顆善良的心。冰心以這朵戰(zhàn)場上的小花折射出人性中最美好的品質(zhì)：仁愛。它是冰心在冰冷的現(xiàn)實中燃起的溫暖的燈盞：內(nèi)心深處那份最善良的情懷，驅(qū)使這朵有著一顆勇敢的心的小花，將自身的生死置之度外，在冷冰冰的戰(zhàn)場盛開，捧出自己的一副熱心腸。以暖暖的悲憫之情來安撫破碎的心、撫慰戰(zhàn)火烙下的傷痛、無聲陪伴拋尸荒野的白骨。這朵善良的小花在慰藉死者的同時，也在呼喚良善，呼吁和平……

冰心出生于軍人家庭，其父謝葆璋年輕時是威遠(yuǎn)艦上的槍炮二副，曾參加過中日甲午海戰(zhàn)。作為被擊沉的威遠(yuǎn)艦上的一名幸存者，他對甲午海戰(zhàn)的慘烈和戰(zhàn)敗的結(jié)局有著深入骨髓的痛。愛女冰心出生后，海軍將領(lǐng)的他一直讓女兒著男裝到十歲，將冰心打扮成一個英武的小軍人，培養(yǎng)她剛強的性格，在她幼小的心靈播下愛國的種子。在父親強烈的憂國之心和熾熱的報國之情的熏陶下，又由于冰心從小生活在海軍軍營的軍隊環(huán)境中，她耳濡目染了軍人的堅毅和剛強，冰心對和平和對軍人的理解更深刻更透徹。1942年冰心曾在《我的童年》一文中總結(jié)出自身性格的五個特點，在第五個特點中她描述道：“第五是我一生對于軍人普遍的尊敬，軍人在我心中是高尚、勇敢、紀(jì)律的結(jié)晶。關(guān)系軍隊的一切，我也都感到興趣?！盵4]271冰心對以自己父親為代表的軍人充滿了敬意，在《繁星·春水》中她屢次這樣描寫過她所敬仰的軍人父親：“父親呵！/出來坐在月明里，/我要聽你說你的海?！保ā斗毙恰菲呶澹2]63“父親呵！/我愿意我的心，/像你的佩刀，/這般的寒生秋水！”（《繁星》八五）[2]67“澎湃的海濤，/沉黑的山影——/夜已深了，/不出去罷。/看呵！/一星燈火里，/軍人的父親，/獨立在旗臺上?！保ā斗毙恰芬欢耍2]93“父親呵！/我怎樣的愛你，/也怎樣愛你的海?！保ā斗毙恰芬灰蝗2]85冰心對父親的愛，總與海緊密相連；愛父親也愛父親的海，這樣的愛已超越了親情之愛。愛父親的海，即理解了父親之海的深刻內(nèi)涵和軍人父親那腔甘灑熱血為救國的軍人豪情。

冰心一生中曾寫作過一系列反映軍人生活特別是普通士兵生活的作品，也寫過一系列反對軍閥混戰(zhàn)的作品?！氨膶δ切榱艘患旱乃嚼?，而制造戰(zhàn)爭，蠱惑人們相互殘殺的封建軍閥，充滿了憎恨的感情；而對那些在混戰(zhàn)之中受到傷害和遭遇痛苦的軍人，則是充滿了善意的同情?！盵5]121由此可見，冰心那朵戰(zhàn)場上的小花是一朵仁愛之花，也是一朵悲憫之花。冰心有一顆悲天憫人的心，她在其它小詩里也表達(dá)了同樣的思想，例如：“為著斷送百萬生靈/不絕的炮聲，/嚴(yán)靜的夜里，/凄然的將捉在手里的燈蛾/放到窗外去了?！保ā洞核芬黄擤枺2]221冰心運用對比的手法，以隆隆的炮聲和小小的飛蛾為意象：大炮轟鳴讓神州大地蕭條、百萬生靈涂炭，而一顆慈悲的心卻將撲火的燈蛾放生窗外；在“凄然”中冰心以強烈的對比，刻畫了自己的反戰(zhàn)情緒和悲憫情懷。

三.愛自然與開放之心

冰心有一雙善于發(fā)現(xiàn)美的眼睛，她對大自然充滿了敬意和深厚的愛。對廣袤的大自然，她懷著一顆崇敬的心，對構(gòu)成這一和諧世界的微小個體縱情高歌、高聲禮贊，她喜歡以“小”來稱謂這些大自然的奇妙組成部分，例如：小草[2]149&187、小松樹[2]141、小蜘蛛[2]151、小蟲兒[2]181、小麻雀[2]185、小弟弟[2]23&67&113、小妹妹[2]135、小孩子[2]29&39小溪[2]227、小河[2]123、小島[2]133、小道[2]217等等；她還喜歡以童言的疊音“小小”來表達(dá)一種純凈的童真，例如：小小的靈魂[2]211、小小的果兒[2]211、小小的命運[2]103、小小的水邊[2]203、小小的鳥[2]109等等；她還運用優(yōu)雅變體，在“小”前面加上各種形容詞，使“小”富于生命力：例如：極小的刺果[2]41、微小的人類[2]197、弱小的我[2]201、可憐的微小的人[2]35、弱小的草[2]49、細(xì)小的泥沙[2]39等等。冰心在小詩里運用了諸多的“小”，一方面顯示了她如成熟的稻谷般低首謙遜，對大自然懷有一顆虔誠的敬畏之心；另一方面，她讓讀者觸摸到了一顆顆童心，以小見大，一草一天地，小詞匯大道理。冰心喜歡花，特別對“小花”情有獨鐘，賦予小花以搖曳的靈性：

冰雪里的梅花呵！

你占了春先了。

看遍地的小花

隨著你零星開放。

（《春水》一八）[2]131

在謳歌梅花高潔的品質(zhì)時，冰心也不忘贊美容易被人忽略的小花?！氨榈氐男』ā苯o人視覺強大的沖擊力，踏著梅花的足跡，被冰雪覆蓋的小花似乎從冬眠中睜開了惺忪的睡眼，給人星星點燈的暖意。初春的寒氣被遍野零星開放的小花慢慢驅(qū)走，一朵朵小花宛如一場場“潤物細(xì)無聲”的春雨，悄悄地拱破初春的寒衣，在寒風(fēng)中綻開小小的笑臉。小花兒以強大的生命力承繼了開百花之先的梅花的風(fēng)骨，悄無聲息地灑香播綠……

冰心有著奇妙的想象力，愛自然的她由于從小生活在煙臺海邊，“大海，陶冶了小冰心的性靈，豐富了小冰心的想象力，后來又賦予了冰心創(chuàng)作的靈感?！盵5]20除了自然界中浩瀚的大海，冰心的心中還有一個柔情的“春?！保篹ndprint

柳條兒削成小槳，

蓮瓣兒做了扁舟——

容宇宙中小小的靈魂，

輕柔地泛在春海里。

（《春水》一五四）[2]211

“冰心的海，具有女性的溫柔和圣潔，這是一種可以洗滌人們內(nèi)心污垢的美”。[5]3冰心充滿童趣地把 “蓮瓣”想象為“扁舟”，一瓣小小的蓮花被她賦予了別樣的使命：承載著蓮瓣里那“小小的靈魂”在春海里輕柔地蕩漾，愜意而美妙，生活多么美好！冰心善于以“小”喻“大”：以柳條兒的小槳、蓮瓣兒的小舟、宇宙里的小小的靈魂、泛著漣漪的春?！瓰槲覀兠枘×艘粋€靈魂詩意的棲息地。愿每個人的心中都有這樣一個飄蕩著“蓮瓣”扁舟的充滿詩意的“冰心的春?！?！

冰心敏銳的目光甚至能捕捉到幽暗中的小花：

洞谷里的小花

無力的開了，

又無力的謝了。

便是未曾領(lǐng)略過春光呵，

卻也應(yīng)曉得！

（《春水》一三六）[2]201

冰心以白描的手法刻畫了“洞谷里的小花”：身處洞谷中的小花，由于沐浴不到陽光，在“無力”地盛開和“無力”地凋謝。然而，雖然享受不到春光的恩澤，它們卻也應(yīng)能夠察覺到洞外春光的美妙。此處的“春光”也有深刻的內(nèi)涵，它不僅指自然界的陽光雨露，也暗指大千世界里神的恩澤。在此，“洞谷里的小花”也可指代弱小的生命和社會中的弱勢群體。冰心在另外一首小詩中這樣寫道：“我只是一個弱者！/光明的十字架/容我背上罷，/我要拋棄了性天里/暗淡的星辰！”（《繁星》二六）[2]135這兩首詩在一定程度上可互為補充。受神的指引，弱者的我，例如“洞谷里的小花”亦可肩負(fù)變黑暗為光明的使命。因此，弱者一旦知曉了洞外的春光，就應(yīng)積蓄力量，沖破阻力。在另外一首小詩中，冰心惟妙惟肖地描寫了這種沖破阻力的精彩過程：“陽光穿進石隙里，/和極小的刺果說：/‘借我的力量伸出頭來罷，/解放了你幽囚的自己！//樹干兒穿出來了，/堅固的盤石，/裂成兩半了。”（《繁星》三六）[2]41無私的陽光給予“極小的刺果”愛的力量和自信的勇氣。結(jié)果，自信心以強大的爆發(fā)力讓弱者和悲觀者信心沖天！

愛自然，是冰心的天性，也讓冰心的作品呈現(xiàn)出“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的自然美。愛自然，讓冰心的小詩自然清新，抒情與說理宛如山間的小溪潺潺流淌進渴望愛的心田……冰心曾在一首小詩里動情地寫道：“小松樹，/容我伴你罷，/山上白云深了！”（《春水》四一）[2]141讓我們和冰心一起陪伴白云深處的小松樹吧，她生長在冰心的心中，也繁盛在一代一代熱愛冰心文字的讀者心中。小松樹四季常青，以綠意喚醒我們對大自然小花小草的愛護……

四.結(jié)語

冰心《繁星·春水》中的“小花”不僅是美麗的小花，更是智慧的小花。透過一朵朵稚嫩的小花，我們感受到一顆顆純真的童心在跳動，觸摸到人性中的真善美。冰心的小花兒帶著冰心的溫度，有暖暖的母愛、神的慈愛、軍心的博愛、悲憫的情懷和大自然的生機……每一片花瓣都帶著冰心的優(yōu)雅風(fēng)度，每一縷花香都散發(fā)出冰心的善良?xì)庀?，每一絲花蕊都在訴說對春光無邊的愛。一朵小花，一個愛的天堂！

參考文獻(xiàn)

[1]冰心著.卓如編寫.冰心全集：冰心譯著選集（上冊）[M].福州：海峽文藝出版社，19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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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孟貴蘊.論冰心前期創(chuàng)作中的“十字架”情結(jié)[J].東方論壇，2001（3）：46-49

[4]冰心著.張秀楓主編.冰心詩文精選[M].北京：北京工業(yè)大學(xué)出版社，2013

[5]肖鳳.一片冰心在玉壺[M].天津：天津教育出版社，2013

（作者介紹：董榆萍，上海理工大學(xué)外語學(xué)院副教授，研究方向：大學(xué)英語教學(xué)、詩歌及英美文學(xué)）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