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喜蘋 蘇 亮 蔡亦蘊

①中國.河南省鄭州市第八人民醫(yī)院 450000 ②復(fù)旦大學附屬華山醫(yī)院精神科 200040 ③上海交通大學醫(yī)學院附屬精神衛(wèi)生中心精神科 △通訊作者 E-mail：lsu@fudan.edu.cn

·論 著·(精神衛(wèi)生)

強迫癥患者認知電位P300研究的Meta分析

王喜蘋①蘇 亮②③△蔡亦蘊②③

①中國.河南省鄭州市第八人民醫(yī)院 450000 ②復(fù)旦大學附屬華山醫(yī)院精神科 200040 ③上海交通大學醫(yī)學院附屬精神衛(wèi)生中心精神科 △通訊作者 E-mail：lsu@fudan.edu.cn

目的:評價中國強迫癥患者的認知相關(guān)電位P300波幅和潛伏期是否存在異常。方法:檢索PubMed、Web of knowledge、Cochrane Library、中國知網(wǎng)全文數(shù)據(jù)庫、萬方數(shù)據(jù)庫、維普中文科技期刊數(shù)據(jù)庫及中國生物醫(yī)學文獻光盤數(shù)據(jù)庫等電子數(shù)據(jù)庫中關(guān)于強迫癥中國患者與正常對照P300相比較的文獻，檢索時間為1978年-2014年5月。采用Stata軟件對P300波幅和潛伏期進行Meta分析。結(jié)果:共有8項研究符合入組標準進行Meta分析。隨機效應(yīng)模型合并分析，結(jié)果顯示，強迫癥患者組的P300波幅低于正常對照組[總效應(yīng)Z=6.64，合并SMD=-0.970，95%CI(-1.264，0.676)，P<0.00001]，而潛伏期大于正常對照組[總效應(yīng)Z=2.32，合并SMD=0.467，95%CI(0.071，0.863)，P=0.021]。結(jié)論:P300能夠反映強迫癥患者事件相關(guān)電位的損害，可以作為綜合評估強迫癥患者認知功能損害的客觀指標。

強迫癥;事件相關(guān)電位;P300;Meta分析

強迫癥是以強迫癥狀為主要臨床相的神經(jīng)癥，嚴重危害人類健康，強迫癥的終生患病率為2%～3%[1-2]，但目前其病因仍未完全清楚。研究顯示，認知電位P300可能參與強迫癥的認知損害癥狀。P300被認為是目前捕捉、分析與心理活動相關(guān)腦電波的重要手段之一[3],其在研究精神疾病認知方面有獨特的優(yōu)勢。國外研究顯示，焦慮譜系障礙中創(chuàng)傷后應(yīng)激障礙患者存在P300波幅和潛伏期異常[4]，但國外尚無強迫癥P300研究的Meta分析的報道，近期國內(nèi)外對強迫癥患者的P300研究取得了一些結(jié)果，但各研究之間差異較大，且樣本量均較小，導(dǎo)致統(tǒng)計效能較低，結(jié)論存在一定局限性。為減少各研究之間的異質(zhì)性，本文用Meta分析方法對中國強迫癥患者P300的相關(guān)文獻進行評價，以定量描述P300在強迫癥患者中的應(yīng)用價值。

1 對象與方法

1.1 文獻檢索

檢索文獻的發(fā)表時間為1978年-2014年5月。檢索的英文數(shù)據(jù)庫為PubMed、EMBase、Web of knowledge、Cochrane Library、PsycINFO等。檢索的中文數(shù)據(jù)庫為中國知網(wǎng)全文數(shù)據(jù)庫、萬方數(shù)據(jù)庫、維普中文科技期刊數(shù)據(jù)庫及中國生物醫(yī)學文獻光盤數(shù)據(jù)庫等。文獻檢索的策略參考Cochrane協(xié)作網(wǎng)工作手冊制定[5]。檢索詞包括：中英文為P300、事件相關(guān)電位、ERP、Obsessive compulsive disorder、OCD、China、Chinese、強迫、認知電位等。為提高查全率，手工檢索近半年如《中華精神科雜志》等相關(guān)雜志，并從相關(guān)文獻所引用的參考文獻中查找符合納入標準的文獻。

1.2 納入和排除標準

納入和排除標準參照Lichtenstein等[6]擬訂。文獻納入標準：①研究強迫癥中國患者和正常對照事件相關(guān)電位P300的文獻；②強迫癥的診斷符合《中國精神障礙分類與診斷標準》第二版修訂本或第三版(CCMD-2-R或CCMD-3)、《國際疾病分類》(ICD-10)或《美國精神疾病診斷手冊》第三版修訂本或第四版(DSM-III-R或DSM-IV)中強迫障礙診斷標準；③對照組為無精神疾病的正常對照；④患者組和對照組的年齡、性別等資料具有可比性；⑤有事件相關(guān)電位P300波幅和潛伏期的數(shù)據(jù)[7]；⑥研究設(shè)計合理，統(tǒng)計分析方法正確，數(shù)據(jù)完整；⑦中文或英文文獻。排除標準：①研究設(shè)計不符合要求，如治療前后自身對照比較等；②綜述文獻、個案報道、理論探討和動物實驗等；③有明顯錯誤，如文中數(shù)據(jù)前后不符而致結(jié)果不可信；④文中數(shù)據(jù)不完整或缺乏基本數(shù)據(jù)，如沒有報告被試數(shù)量和標準差等，經(jīng)電話或E-mail等方式聯(lián)系作者仍無法補充數(shù)據(jù)；⑤相同或相似內(nèi)容的重復(fù)報道或病例有重疊的研究，只選用最新文獻。

1.3 文獻質(zhì)量評估及數(shù)據(jù)提取

按照STROBE(Strengthening the reporting of observational studies in epidemiology，即加強觀察性流行病學研究報告的質(zhì)量)的要求上述納入和排除標準篩查文獻，并以此為參照評價標準[8]，由兩位評價者獨立對納入文獻進行方法學質(zhì)量評價并交叉核對，如兩者意見不一致時通過討論解決，如仍存在分歧請第三位評價者參與解決，或向?qū)＜易稍兘鉀Q共同討論及取得共識。由兩位評價者嚴格按照評價標準獨立提取P300波幅和潛伏期數(shù)據(jù)并進行交叉核對，以確保數(shù)據(jù)提取的準確。

1.4 統(tǒng)計處理

使用Stata 11.0版對P300的波幅和潛伏期進行Meta分析，合并統(tǒng)計量為標準化均數(shù)差(Standardized mean difference，SMD)及其95%可信區(qū)間(95%CI)。通過χ2檢驗進行異質(zhì)性分析，當P>0.1且I2<50%[9]，使用固定效應(yīng)(Fixed effect)模型合并效應(yīng)值；如不滿足以上條件，則提示存在統(tǒng)計學異質(zhì)性，采用隨機效應(yīng)(Random effects)模型。通過Begg's Test和Egger's test檢驗評估發(fā)表性偏倚[10]。

2 結(jié) 果

2.1 納入文獻基本特征

共檢索到60篇文獻，根據(jù)納入排除標準排除62篇，最后8篇文獻[11-18]納入Meta分析，詳細的納入與排除過程見圖1。納入的8個研究[11-18]共616例樣本，其中強迫癥患者樣本量為311例，對照組為305例。各研究的強迫癥診斷標準，患者組與對照組性別、年齡等人口學資料，YBOCS強迫癥量表總分及P300檢查范式等見表1。

圖1 Meta分析檢索入組流程

2.2 異質(zhì)性檢驗和發(fā)表性偏倚

對入選的8篇文獻進行異質(zhì)性檢驗，各研究間P300電位的波幅(χ2=19.74，P=0.006；I2=64.5%)和潛伏期(χ2=38.78，P<0.001，I2=82.0%)存在統(tǒng)計學異質(zhì)性，對強迫癥患者和正常對照的P300波幅和潛伏期比較均采用隨機效應(yīng)模型進行分析。Begg's test和Egger's test檢驗均提示P300波幅和潛伏期均無發(fā)表性偏倚(P均>0.05)。

表1 納入meta分析的各研究特征

圖2 P300波幅的Meta分析

2.3 合并分析P300波幅與潛伏期

合并分析結(jié)果顯示,患者組的P300波幅低于對照組，SMD為-0.97，95%CI(-1.264，0.676)，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總效應(yīng)Z=6.64，P<0.001)；強迫癥患者組的P300潛伏期大于正常對照組，SMD為0.476，95%CI(0.071，0.863)，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Z=2.32，P=0.021)，見圖2和圖3。

圖3 P300潛伏期的Meta分析

3 討 論

據(jù)2005年至今的國內(nèi)研究，強迫障礙時點患病率0.10%～0.30%，終生患病率0.26%～0.32%，個別研究高達3%[1]?？梢姀娖日系K是一種常見病、難治病，一直是人們研究和關(guān)注的對象。P300是一種較為客觀反映大腦高級功能的腦電生理檢測手段，其潛伏期代表了大腦對外部刺激進行分類、編碼及識別的速度[19]；波幅反映的則是大腦信息加工時有效資源動員的程度[19]。本研究結(jié)果顯示，強迫障礙患者存在認知事件相關(guān)電位P300的異常，表現(xiàn)為波幅降低和潛伏期延長，其中波幅損害的程度要大于潛伏期。

有研究顯示，強迫癥患者存在P300波幅降低、潛伏期延長，其機制目前普遍認為P300成分中波幅與選擇性注意、記憶、決策信息等心理因素有關(guān)：潛伏期反映了與對外部刺激進行分類、編碼、識別的速度有關(guān)[19]。Kim等曾報道，強迫癥患者存在P300波幅降低[20]，本研究結(jié)果與以上研究相符合。但也有研究顯示，強迫癥患者的P300各亞成分的損害不完全一致，Mavrogiorgou等研究顯示，強迫癥患者P3a波幅與正常對照無異，但P3b波幅增大、潛伏期縮短。由于P3b主要產(chǎn)生于顳一項葉交界區(qū)，與注意功能及高級認知功能有關(guān)，故Mavrogiorgou等研究的結(jié)果可能與其認知任務(wù)有關(guān)[21-22]。Morault等對13例未治療強迫癥患者與13名正常對照者進行"Oddball"范式聽覺刺激，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強迫癥患者的N1、P2潛伏期延長，P3潛伏期縮短，N2波幅降低[23]。以上研究結(jié)果與多數(shù)研究結(jié)果不一致，這可能與選擇對象的標準、靶刺激的類型、入組樣本量的大小、統(tǒng)計效能等多種因素有關(guān)。

國外目前尚未見強迫癥患者P300電位的Meta分析或系統(tǒng)綜述。本研究結(jié)果顯示，強迫癥患者P300電位和正常人群的比較中，波幅和潛伏期兩個指標均存在異常，但兩組對象P300波幅的總效應(yīng)值大于潛伏期(SMD：-0.970 vs.0.47)，與Bramon等[7]在精神分裂癥患者中的研究結(jié)果一致，也與我們既往在焦慮癥中的研究結(jié)果相似[24]。且對于阿片類毒品依賴和酒精依賴的患者中也發(fā)現(xiàn)P300電位的異常[25]。這顯示出認知電位P300在區(qū)分強迫癥、焦慮癥、精神分裂癥等精神障礙患者與正常人群在效度和敏感性方面，P300波幅可能更優(yōu)于P300潛伏期，且P300波幅可能是反映藥物療效中敏感性更高的神經(jīng)電生理指標。但多項研究也顯示，強迫癥、焦慮癥、精神分裂癥等多種疾病均存在P300認知電位的異常[26-.27]故P300的檢測結(jié)果可能難以用來鑒別以上多種精神疾病，P300電位的損害可以作為反映以上精神障礙的認知功能損害的客觀指標，但其特異性較差，難以作為鑒別以上疾病的神經(jīng)電生理指標。

本Meta分析納入的各研究之間存在異質(zhì)性，可能與各研究的儀器設(shè)備、實驗條件、誘發(fā)范式、樣本來源等因素有關(guān)。由于多數(shù)研究未報道強迫癥患者的YBOCS分數(shù)、病程、文化程度等參數(shù)，可能也造成合并的效應(yīng)量受影響，我們尚不明確本Meta分析的結(jié)果適用于何種病情程度的強迫癥患者?？傊?，本研究顯示，強迫癥患者存在認知事件相關(guān)電位異常，P300可作為反映認知功能狀況的一項客觀和靈敏的指標，在臨床應(yīng)用時可將P300作為強迫癥輔助的神經(jīng)電生理參考檢查，以利于對強迫癥患者認知功能障礙的早期發(fā)現(xiàn)和干預(yù)，從而改善強迫癥的治療現(xiàn)狀和預(yù)后。

[1]Chamberlain S R，Blackwell A D，F(xiàn)ineberg NA，et al.The neuropsychology of OCD：The importance of failures in cognitive and behavioural inhibition as candidate endophenotypic markers[J].Neurosci Biobehav Rev,2003，29(3):399-419

[2]惠存竹,蘇旭江.帕利哌酮對強迫癥治療的增效作用研究[J].中國健康心理學雜志,2014,22(1):1-2

[3]易峰,蘇旭江,汪艷.軀體形式障礙患者認知功能情況與事件相關(guān)電位P300的研究[J].中國健康心理學雜志,2012,20(12):1829-1831

[4]Karl A,Malta L S,Maercker A.Meta-analytic review of event-related potential studies inpost-traumatic stress disorder[J].Biol Psychol,2006,71(2):123-147

[5]The Cochrane Collaboration.Cochrane Handbook for Systematic Reviews of Interventions.[EB/OL]http://www.cochrane.org/training/cochrane-handbook

[6]Lichtenstein M,Mulrow C,Elwood P.Guidelines for reading case-control studies[J].JChronic Dis,1987,40(9):893-903

[7]Bramon E,Rabe-Hesketh S,Sham P,et al.Meta-analysis of the P300 and P50 waveforms in schizophrenia[J].Schizophr Res,2004,70(2-3):315-329

[8]Elm E,Altman D,Egger M,et al.加強流行病學中觀察性研究報告質(zhì)量(STROBE)聲明：觀察性研究報告規(guī)范[J].世界臨床醫(yī)學：柳葉刀中文版,2008,2(1):78-82

[9]蘇亮,胡華,陳靜,等.精神分裂癥患者感覺門控P50電位研究的系統(tǒng)評價[J].中華醫(yī)學雜志,2010,90(29):2020-2025

[10]Rosenberg M.The file-drawer problem revisited:A general weighted method for calculating fail-safe numbers in meta-analysis[J].Evolution,2005,59(2):464-468

[11]莊麗頻，馮永銘，陳毓麒等.強迫癥患者事件相關(guān)電位P300臨床縱向研究[J].中國心理衛(wèi)生雜志，2001,15(4):237-240

[12]肖澤萍,陳興時,張明島,等.強迫癥,抑郁癥及焦慮癥患者事件相關(guān)電位的比較研究[J].中華精神科雜志,2003,36(2):81-84

[13]肖澤萍,陳興時,張明島,等.強迫癥患者治療前后腦誘發(fā)電位的比較研究[J].中華精神科雜志,2004,37(2):92-95

[14]馬錦堂，王彥芳.精神分裂癥抑郁癥焦慮癥強迫癥患者事件相關(guān)電位P300的比較分析[J].山西醫(yī)藥雜志，2005，34(5):410-411

[15]王曉燕，陳斌，朱熊兆，等.強迫癥患者GO/NOGO任務(wù)的事件相關(guān)電位研究[J].中國心理衛(wèi)生雜志，2008，22(4):276-280

[16]Yingzhi Lu,Wenbin Zong,Hanzhen Dong,et al.Characterization of event-related potentials in obsessive compulsive disorder patients[J].Neural Regeneration Research,2010，5(12):938-941

[17]張惠芳，方向明，張鳳林，等.廣泛性焦慮與強迫癥患者事件相關(guān)電位P300的比較研究[J].現(xiàn)代實用醫(yī)學，2011，23(1):41-43

[18]喬娟，龔廣厚，趙厚鋒，等.強迫癥患者聽覺事件相關(guān)電位P300的研究[J].神經(jīng)疾病與精神衛(wèi)生，2014，14(1):58-60

[19]劉青蕊.實用臨床電生理學[M].北京：中國科學技術(shù)出版社，2006：108-109

[20]Kim Ms，Kang SS，Youn T，et al.Neuropsychological correlates of P300 abnomalities in patients with schizophrenia and obsessive compulsive disorder[J].Psychiatry Res，2003，123(2)：109-123

[21]Mavrogiorgou P，Juckel G，F(xiàn)rodl T，et al.P300 subcomponents in obsessive-compulsive disorder[J].J Psychiatry Res，2002，36(6)：399-406

[22]張玉娟,張朝輝,穆俊林.神經(jīng)心理測定和事件相關(guān)電位P300對軀體化障礙認知功能的評價作用研究[J].中國健康心理學雜志,2012,20(3):453-455

[23]Morault P M，Bourgeios M，Laville J，et al.Psychophyiological and cllnical value of event-related potentials in obsessive compulsive disorder[J].Biol Psychiatry，1997，42(1)：46-56

[24]蔡亦蘊,蘇亮,徐一峰,等.中國廣泛性焦慮癥患者認知電位P300研究的Meta分析[J].中國神經(jīng)精神疾病雜志，2013,39(3):174-178

[25]Reese C,Polich J.Alcoholism risk and the P300 event-related brain potential:Modality,task,and gender effects[J].Brain Cogn,2003,53(1):46-57

[26]彭焱,李建明,王健.慢性精神分裂癥事件相關(guān)電位P300與認知功能成套測驗的研究[J].中國健康心理學雜志,2009,17(9):1025-1028

[27]張廣亞,張理義,陶鳳燕.精神分裂癥事件相關(guān)電位P300與心理癥狀的相關(guān)性研究[J].中國健康心理學雜志,2010,18(7):775-777

更正:本刊2015年第23卷第6期第885頁刊登的論文《寧養(yǎng)義工隊癌末患者生活質(zhì)量影響》，第二作者：顧照明應(yīng)改為顧昭明，特此更正。

聲明:趙維燕老師第一作者發(fā)表在我刊2015年第23卷第8期1178頁的論文《大學生情緒智力與職業(yè)決策自我效能的關(guān)系》得到了“山東省高等學校青年骨干教師國內(nèi)訪問學者項目”經(jīng)費資助，特此聲明！

Meta-analysis of P300 Studies in Chinese Patients with Obsessive-compulsive Disorder

Wang Xiping,Su Liang,Cai Yiyun,et al

Department of Psychiatry,Huashan Hospital,Fudan University,Shanghai 200040,China

Objective:To evaluate the abnormality of cognitive event-related potential P300 amplitude and latency in Chinese patients with obsessive-compulsive disorder.Methods:All searches were made in PubMed,EMBase,Web of knowledge,Cochrane Library,PsycINFO,National Knowledge Infrastructure(CNKI),Wanfang Data,VIP Database for Chinese Technical Periodicals and Chinese Biomedicine(CBM)Disc databases.All of the literatures related to P300 studies in obsessive-compulsive disorder were searched form 1979 to 2014.Stata 11.0 was used for Meta analysis.Results:Eight studies that met the inclusion and exclusion criteria were included in the Meta analysis.Random effects meta-analysis showed that P300 amplitude was lower in the patient group compared with the control group[overall effectZ=6.64,SMD=-0.970，95%CI(-1.264，0.676)，P<0.00001].P300 latency was longer in patients than that in controls[overall effectZ=2.32,SMD=0.467，95%CI(0.071，0.863)，P=0.021].Conclusion:These results suggest that P300 can reflect cognitive function in patients with obsessive-compulsive disorder.The amplitude and latency can be objective indicators to assess the cognitive impairment in patients with obsessive-compulsive disorder.

Obsessive-compulsive disorder;Event-related potential;P300;Meta analysis

上海市重性精神病重點實驗室開放課題：“電休克治療對抑郁癥海馬磁共振波普及認知功能影像的相關(guān)研究”(編號：14-K07)

R395.3,R749.7

：1005-1252(2015)09-1281-05

10.13342/j.cnki.cjhp.2015.09.001

2015-03-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