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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戰(zhàn)爭時期的政治動員對中國國家認同的影響

2015-02-11 17:55朱桂蓮
關鍵詞:政治動員國共合作國家認同

抗日戰(zhàn)爭時期的政治動員對中國國家認同的影響

朱桂蓮

(中國地質大學 馬克思主義學院,湖北 武漢 430074)

摘要:國家認同是現(xiàn)代民族國家的重要條件之一,國家認同感是民族國家建立和發(fā)展的心理基礎?;谕鉅幹鳈鄡葼幟裰鞯目谷諔?zhàn)爭對推動中國現(xiàn)代民族國家的建立具有重要的作用,同時,這一時期國共兩黨共同發(fā)起的政治動員,也在增強中國人民的國家主權觀念和"我者"與"他者"身份概念的民族意識、培育中國現(xiàn)代民族國家確立與發(fā)展的公民主體意識,以及促進人們對新民主主義共和國國家形式的認同方面,產生了前所未有的正面影響。

關鍵詞:抗日戰(zhàn)爭;政治動員;國家認同;國共合作

中圖分類號:D06

收稿日期:2015-03-29

作者簡介:朱桂蓮(1972-),女,湖北荊州人,中國地質大學副教授、碩士生導師、博士,研究方向:馬克思主義理論與思想政治教育。

國家認同是現(xiàn)代民族國家除社會制度之外的另一個不可或缺的重要條件,而國家認同感則是民族國家建立和發(fā)展的心理基礎。盡管中外各政治哲學流派在研究現(xiàn)代國家的演進和現(xiàn)狀,以及建立現(xiàn)代民族國家等問題時,在國家與國家認同的具體內涵的界定上存在著一些差異,但總體來說,現(xiàn)代民族國家認同的構建離不開兩個條件:一是這個國家必須具有得到其他國家承認及國際社會認可的以保持其獨特屬性的權利,即國家主權;二是本國的公民能夠在政治實踐和選擇中與國家發(fā)生情感的聯(lián)結,能夠在現(xiàn)代民族國家合理性的基礎上構建出對國家的身份感,即“確認自己屬于哪個國家,以及這個國家究竟是怎樣一個國家”[1]44。在抗日戰(zhàn)爭時期,中國所進行的外爭主權內爭民主的革命運動,在推動中國現(xiàn)代民族國家建立的過程中享有重要的地位。而這一時期國共兩黨為團結全國人民抗日救亡所發(fā)起的政治動員,在推動中國現(xiàn)代民族國家建立的同時,也對中國國家認同的構建產生了前所未有的正面影響。

(一)通過突出中日之間的民族矛盾和表達捍衛(wèi)國家主權決心的政治動員,增強了中國人民國家主權觀念和“我者”與“他者”身份概念的民族意識

國家認同是在民族國家的互動中產生和強化的。也就是說,國家認同感實際上是主權國家在與其他國家交往互動過程中所感受到的差異感,這種差異感通過“我者”與“他者”的身份概念得以識別和強化。在“盧溝橋事變”之后的中日之間的民族矛盾上,實際上是把日本作為“他者”的中日兩國之間的差異感凸顯出來了。面對民族危亡的緊要關頭,國共兩黨在中國共產黨的積極努力下實現(xiàn)了合作,而為構筑最廣泛的愛國抗日統(tǒng)一戰(zhàn)線所進行的政治動員,更是強化了中國人民對國家認同構建所需要的國家主權觀念和“我者”與“他者”身份識別的民族意識。

第一,黨、政、軍領導人通過發(fā)布政治動員令、訓令、宣言、聲明、告全國人民書等政治動員形式,表達了國共兩黨捍衛(wèi)國家主權的決心,并呼吁全體軍民共同保家衛(wèi)國,增強他們的國家主權觀念和民族意識?!氨R溝橋事變”標志著中日之間的民族矛盾已上升到無法退讓和妥協(xié)的最后關頭,國共兩黨無論誰放棄國家主權和領土,都將成為中華民族的千古罪人。為此,國民黨政府改變之前所持的猶豫態(tài)度,表達抗日守土之決心。1937年7月17日,蔣介石在廬山談話中明確表示,對于中日兩國之間的民族矛盾的任何解決方法都不得損害中國主權與領土的完整,即“戰(zhàn)端一開,那就地無分南北,人無分老幼,無論何人皆有守土抗戰(zhàn)之責任,皆有抱定犧牲一切之決心”[2];1937年8月13日,國民黨政府發(fā)表抗戰(zhàn)聲明,宣布“中國決不放棄領土之任何部分,遇有侵略,唯有實行天賦之自衛(wèi)權以應之”[3];1938年3月29日,在國民黨政府公布的《中國國民黨抗戰(zhàn)建國綱領》中,號召全國人民捐棄成見,戮力同心,共同擔負起抗戰(zhàn)建國之大業(yè)。作為邊區(qū)政權的領導者,共產黨則堅持一貫的抗日主張,就在“盧溝橋事變”發(fā)生的第二天,也向全國人民發(fā)表了抗戰(zhàn)宣言,呼吁全中國人民、政府和軍隊團結起來,共同抵御日寇的侵略,把日寇驅逐出中國[4]344;1937年7月23日,毛澤東發(fā)表的《反對日本進攻的方針、辦法和前途》中,呼吁全中國的愛國同胞、愛國軍隊、愛國黨派,一致團結起來,爭取中華民族的解放;在1937年8月22日至8月25日的洛川會議上,毛澤東提出“十大救國綱領”,明確指出:打倒日本帝國主義,驅逐日本帝國主義出中國[4]354-357。國共兩黨在中華民族生死存亡的危急時刻所發(fā)出的關于集中一切國力維護國家主權的呼吁和要求全體軍民為民族生存而戰(zhàn)、為祖國獨立而戰(zhàn)的號召,培養(yǎng)和強化了中國民眾的國家主權觀念與團結抗日救國的民族意識。

第二,通過以愛國和抗日為主要內容的國民教育,培養(yǎng)和強化全體軍民的祖國觀念和抗日救國的民族意識,使他們積極地參加、支持抗日戰(zhàn)爭。比如,國民黨的特種教育把抗日戰(zhàn)爭時期的工作重點定位為“糾正國民思想,喚起祖國觀念”[5],在開展國民教育所用的課本里都充滿了關于“愛國”和“抗日”的內容:有我是中國人,我要愛中國,不讓誰來侵犯中國,誰來侵犯就打擊誰。我愿意犧牲一切來保衛(wèi)中國,甚至犧牲個人的自由和生命[6]。中國共產黨也很重視通過社會教育激發(fā)民眾的抗日熱情,強化民眾的民族意識,如朱德就認為,抗戰(zhàn)時期對農民進行動員,最重要的就是“激發(fā)人民的深切的民族意識”[7]。陜甘寧邊區(qū)政府于1938年4月頒布的《國防教育的方針與實施辦法(報告提綱)》中,指出:“國防教育的任務是提高民眾的民族覺悟、勝利信心”[8]533;1940年3月,中共中央發(fā)出《關于開展抗日民主地區(qū)的國民教育的指示》,強調要把國民教育的開展作為黨的領導機關和宣傳教育部門的中心任務之一[9]。通過開展教育活動,把黨和國家的政策、奮斗目標、意識形態(tài)、道德觀念、民族和國家意識灌輸給全體軍民,提高了他們對祖國觀念的認識及抗日救國的民族覺悟和抗戰(zhàn)必勝的信心,也在客觀上強化了他們對中國民族概念“我者”的認同。

第三,通過以戲劇、歌曲、詩畫等為主的文學藝術形式的政治動員,揭露了日本帝國主義的反動本質和暴行,強化了中國人民的同胞意識,構建了以日本為“他者”對象與中國“我者”的認同。如在國民黨特種教育課程中,就有“日本人,真無理,侵我國,占土地,殺同胞,燒房屋,搶財貨,奸婦女,拋炸彈,放毒氣,我國民,死無數(shù)。我同胞,快奮起,拿刀槍,殺倭鬼,救國家,救自己”[6]這樣的內容。而共產黨的軍隊政治部門或地方政府的文化部門,則組成各種文化團體,以文學藝術形式反映日寇的野蠻和殘暴,以激發(fā)人們抗日救亡的熱情。如著名戲劇《放下你的鞭子》《打鬼子》,著名抗日歌曲《松花江上》《救亡進行曲》《義勇軍進行曲》《黃河大合唱》《到敵人后方去》,以及那些具有群眾性和戰(zhàn)斗性的街頭詩、朗誦詩和傳單詩等,這些文學藝術形式或通過真實地再現(xiàn)日寇的暴行和殘忍,以及中國人民所遭受的災難和恥辱,來展現(xiàn)抗日將士的英勇無懼,或以真切充沛的感情表達,給人以強烈的心靈震顫,在激勵人們英勇戰(zhàn)斗和積極生活的同時,也激發(fā)人們從內心產生對苦難同胞的同情,以及對日寇仇恨的情感共鳴。

(二)通過進行全體軍民政治參與的政治動員,培育了中國現(xiàn)代民族國家確立與發(fā)展的公民主體意識

公民的政治參與是民主政治的基本特征之一,也是現(xiàn)代民族國家制度賴以生存的基礎。作為近代以來所形成的以民族為基礎的嶄新組織形態(tài)的現(xiàn)代民族國家,“不再注重血緣文化屬性,而是強調公民共同實踐政治權利的集團意志”[10]。換句話說,現(xiàn)代民族國家的形成是社會公民在政治實踐和選擇中達成共同政治認知的基礎上構建出的能區(qū)別“我者”和“他者”的共同象征體系,是社會成員確定其能夠滿足自己的需要后才認可的政治權威。因此,社會成員的政治參與熱情和公民主體意識,是構建現(xiàn)代民族國家認同必不可少的要件之一。抗日戰(zhàn)爭時期所進行的政治動員,在通過各種方式調動全體軍民參與抗戰(zhàn)救亡積極性的同時,也培育了中國國家認同所需要的公民主體意識和政治參與熱情。

第一,抗日戰(zhàn)爭初期國共兩黨對社會民眾廣泛參與抗戰(zhàn)救亡的重要性的認識,為培育中國國家認同的公民主體意識政策的制定與執(zhí)行奠定了基礎。對于敵強我弱、曠日持久的抗日戰(zhàn)爭來說,通過政治動員的形式幫助全體軍民正確認識中日戰(zhàn)爭的性質,認識抗戰(zhàn)救亡的重要性,以及堅定軍民的抗戰(zhàn)信心,是抗戰(zhàn)能否持久進行和取得勝利的前提。如蔣介石強調,要達到救亡圖存的目的,除了組織、訓練和武裝全國民眾,集中力量共赴國難之外,別無他途,“抗戰(zhàn)之勝利,不僅取決于兵力,尤取決于民力”[11];毛澤東指出:“戰(zhàn)爭的偉力之最深厚的根源,存在于民眾之中”[4]511,“只有堅決地廣泛地發(fā)動全體的民眾,方能在戰(zhàn)爭的一切需要上給以無窮無盡的供給”[4]492。在兩黨領導人的倡導和支持下,國民黨政府頒布了《戰(zhàn)時民眾團體工作指導綱要草案》,明確了“啟發(fā)民族意識,國家觀念,增進民力,充實國力,安內攘外,復興民族”[12]為抗戰(zhàn)進行社會動員的指導思想;共產黨則把一切理論、主張、教育、文化、文藝等都納入宣傳活動的范圍內,并成立各種宣傳組織,深入普通民眾生活的區(qū)域和抗戰(zhàn)前線開展宣講活動。毋庸置疑,抗戰(zhàn)初期國共兩黨領導人對社會民眾廣泛參與的重要性給予的充分肯定,為擴大社會民眾政治參與的權利和機會,形成了輿論上的共識,同時也促進了相關政策法令的制定與執(zhí)行。

第二,通過政治改良,擴大民眾政治參與的空間,培育了民眾政治參與的熱情。采取何種方式對廣大軍民進行動員,使他們自愿投身于抗日戰(zhàn)爭之中,是國共兩黨在抗戰(zhàn)初期最先考慮的問題。國民黨政府在抗戰(zhàn)開始后,不僅釋放了救國會領袖及一部分在押的包括共產黨員在內的 “政治犯”,還從法律制度方面進行改良。比如,國民黨廢除和修改了《危害民國緊急治罪法》等一些不符合國共兩黨團結抗日要求的法令;設立了包括共產黨在內的各抗日黨派參加的國民參政會,以“團結全國力量,集中全國之思慮與識見,以利國策之決定與推行”[13]。雖然隨著戰(zhàn)爭相持階段的到來,國民黨抗戰(zhàn)政策的重點又開始轉向了對內,他們消極抗戰(zhàn)、積極反共,打壓抗日力量,破壞抗日民族統(tǒng)一戰(zhàn)線,并重申“一個主義、一個政黨、一個領袖”的專制政治主張,極大地破壞了人民參與抗戰(zhàn)的積極性,但共產黨卻以民族大義為重,堅持正確的抗戰(zhàn)政策,在抗日根據(jù)地對人民政治參與的愿望和行動給予了引導和培育。通過對經(jīng)濟、政治、文化教育政策的改良,調動了人民群眾對抗日戰(zhàn)爭的支持和參與的積極性,把一些具有強烈抗日民主意識和工作能力的群眾,吸引到抗日民主政權內部或抗日民主政權的周圍。這些政策的實施,在一定程度上保障了人民群眾政治參與的可能性,哺育了他們的公民主體意識,為中國現(xiàn)代民主政治的發(fā)展和國家認同的構建奠定了社會主體的基礎。

(三)通過對新民主主義國家形式的理論構建和憲政民主政治的運動與實踐,為中國國家認同奠定了民主價值和社會制度認同的政治文化心理

現(xiàn)代國家作為民族與國家的匯合,雖然強調的是以民族為基礎的政治組織形態(tài),但由于絕大多數(shù)現(xiàn)代民族國家都不是由一個同質性的民族所構成,在多元社會中文化傳承和價值選擇具有紛繁復雜性和多樣性,使得依靠血緣文化意義上的集體認同很難達成政治社會所需要的基本共識,所以,就需要創(chuàng)設一個制度來提供社會需要的基本政治價值和政治德性的基礎。從這個意義上說,國家認同就是對社會共同價值的認同,而為社會共同價值凝聚提供基礎的社會制度是否合理,則是衡量愛國心與國家認同的重要指標[1]13。中國現(xiàn)代民族國家的構建雖然起始于孫中山先生時期,但“中華民國”的建立,并沒有改變中國半殖民地半封建的社會性質,也沒有構建出凝聚社會共同價值的社會制度。國民黨在抗戰(zhàn)中后期采取消極抗戰(zhàn)的態(tài)度,推行政治、文化專制主義和經(jīng)濟壟斷主義,從各個方面打壓其他抗日力量,而其卻又控制不了制度方面的腐敗,這就注定了資產階級共和國的國家認同構建最終將走向破滅。共產黨為達到國共兩黨團結抗戰(zhàn)的目標,而在與國民黨的合作與斗爭中,以及在總結抗日民族統(tǒng)一戰(zhàn)線和邊區(qū)民主政權的實踐經(jīng)驗的基礎上,構建出新民主主義憲政思想,為困苦境遇下的中國民眾的國家認同的構建提出了新的價值目標和社會制度目標。

第一,通過對新民主主義憲政民主政治內涵的構建,使得新民主主義民主成為中國民眾所認同的共同價值目標。在抗戰(zhàn)初期,中國共產黨就一再主張,要挽救中國,避免其淪為殖民地,唯有實行民主政治?!耙磺姓蔚年P鍵在民眾,不解決要不要民主的問題,什么都無從談起?!盵14]這個民主,就是1940年毛澤東在延安各界憲政促進會成立大會上提出的新民主主義憲政民主。毛澤東指出:“憲政是什么呢?就是民主的政治”[4]732,它“既非舊式的民主,又還非社會主義的民主,……應該是新民主主義的憲政……就是幾個革命階級聯(lián)合起來對于漢奸反動派的民主專政……這樣的憲政也就是抗日民族統(tǒng)一戰(zhàn)線的憲政”[4]733。由此可見,新民主主義憲政民主首先是反帝的民主,是抗日民族統(tǒng)一戰(zhàn)線的民主,是能保證除了漢奸反動派之外的一切社會民眾的民主;同時,新民主主義憲政民主又必須是反黑暗專制,反官僚、反封建、反貪污腐敗的民主,也就不能是某一個黨派或少數(shù)資產階級所專有的民主,是必須能保障全體抗日民眾都充分享有人權、政權、財權,以及言論、出版、集會、結社等政治自由權利的民主。這些關于新民主主義憲政民主的觀點,最大限度地涵蓋了各階層社會民眾的政治權利訴求,體現(xiàn)了最廣泛的民主,因而也為社會各階層民眾所接受,成為他們所認同的共同價值目標追求。

第二,通過新民主主義共和國的國家政權和民主制度構建,為中國民眾構筑了為之奮斗的社會目標。1937年5月12日,中共西北辦事處制定《陜甘寧邊區(qū)議會及行政組織綱要》明確指出:“陜甘寧邊區(qū)為爭取中華民族獨立解放,在全國范圍內,首先實行最適合于抗戰(zhàn)的徹底的民主制度”[15],目的是“做出一個榜樣給全國人民看,使他們懂得這種制度是最于抗日救國有利的,是抗日救國唯一正確的道路”[16]。中國共產黨關于民主制度的建設,毛澤東先是在《新民主主義論》中指出新民主主義共和國“在政治上是幾個革命階級聯(lián)合起來對于帝國主義者和漢奸反動派的專政,反對把中國社會造成資產階級專政的社會”[4]647;在經(jīng)濟上是“把帝國主義者和漢奸反動派的大資本大企業(yè)收歸國家經(jīng)營,把地主階級的土地分配給農民所有,同時保存一般的私人資本主義的企業(yè),并不廢除富農經(jīng)濟”[4]647;在文化上是發(fā)展“民族的科學的大眾的文化”[4]706。把新民主主義的政治、經(jīng)濟和文化相結合,就是革命要締造的新民主主義共和國。對于這個新中國的國家制度建設,毛澤東又在《抗日根據(jù)地的政權問題》中作了具體的描述,在政權性質上,強調是“民族統(tǒng)一戰(zhàn)線的”[4]741,但要保證黨的領導權;在人員構成上,“應規(guī)定為共產黨員占三分之一,非黨的左派進步分子占三分之一,不左不右的中間派占三分之一”[4]742;在選舉制度上,規(guī)定年滿十八周歲的,不分性別、種族、階級、信仰、黨派和文化程度,都有選舉權和被選舉權;在施政方針上,強調“應以反對日本帝國主義,保護抗日的人民,調節(jié)各抗日階層的利益,改良工農的生活和鎮(zhèn)壓漢奸、反動派為基本出發(fā)點”[4]743。通過這些具體的描述,表達了中共嶄新的政治民主訴求,同時這一目標也使各抗日民眾都能感受到自己的政治民主權利得以實現(xiàn)的可能性,從而成為他們認同的社會政治目標,在推動了全國政治民主化的同時,也構建著他們的民主價值和社會制度認同等國家認同的政治文化心理。

第三,通過領導和推動國統(tǒng)區(qū)的民主憲政運動,擴大國統(tǒng)區(qū)民眾對新民主主義共和國政體模式的認同。在中國抗戰(zhàn)全面爆發(fā)之后,盡管國民黨政府成立了國防參議會,并在全國人民的強烈要求下,于1938年7月正式成立了國民參政會,但因為參政員絕大多數(shù)是國民黨黨員,以及各種限制國民參政議政權力的條款等原因,使得民意表達實際上很有限。在抗日戰(zhàn)爭的中后期,國民黨重拾反共獨裁的方針政策,直接對中國共產黨和抗日進步團體進行限制、打擊和破壞,同時還在國統(tǒng)區(qū)實行高壓政策,打擊和迫害進步人士,這些做法背離了人民對民主國家的向往和渴求。為了在戰(zhàn)后能建成真正民主的國家,中國共產常成立了“延安各界憲政促進會”,支持和引導國統(tǒng)區(qū)的民主憲政運動。毛澤東發(fā)表《新民主主義的憲政》,揭露國民黨頑固派反憲政的本質,并指出中國人民需要的“幾個革命階級聯(lián)合起來對于漢奸反動派專政”的“新民主主義的憲政”,“決不是容易到手的,是要經(jīng)過艱苦斗爭才能取得的”[4]736,還呼吁人們沖破國民黨的限制,把民主憲政運動真正向前推進。隨著國民黨倒行逆施的加劇,國統(tǒng)區(qū)的中間勢力日趨向左轉,中共提出的由各抗日黨派組成聯(lián)合政府和建立新民主主義共和國的主張,得到了各民主黨派的積極響應,成為全國人民共同奮斗的綱領,從客觀上促進了全國范圍內的國家認同的民主價值和政治制度的文化心理構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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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Impact on China’s National Identity by the Political Mobilization in the Period of Anti-Japanese War

ZHU Gui-lian

(SchoolofMarxism,ChinaUniversityofGeosciences,WuhanHubei430074,China)

Abstract:National identity is one of the significant conditions of a modern national country and the sense of national identity is the psychological foundation of national establishment and development. The Anti-Japanese War with the purpose of fighting for sovereignty in the world and domestic democracy played an important role in pushing forward the establishment of China's modern nation-state, and meanwhile the political mobilization motivated by both Kuomintang and the Communist Party produced an unprecedented positive effect on enhancing the Chinese people's concept of national sovereignty and the national consciousness of the concept of “I” and “others” identity, cultivating the civil subject consciousness of establishing and developing Chinese modern nation-state and promoting people’s identity to the form of the new-democratic republic.

Key words:the Anti-Japanese War; political mobilization; national identity; the cooperation of Kuomintang and the Communist Party

(編輯::陳鳳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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