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 淑 利
(包頭師范學院 歷史文化學院,內蒙古 包頭 014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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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年間內蒙古地方志繁榮原因探討
張 淑 利
(包頭師范學院 歷史文化學院,內蒙古 包頭 014030)
“盛世修志”為歷代通例,內蒙古地區(qū)則出現(xiàn)了亂世修志的高潮。民國年間,由于北洋政府和國民黨加強自身統(tǒng)治的需要以及抵御外辱的考慮,加上一些有識之士的努力和國民政府對開發(fā)西北的宣傳,特別是移民對內蒙古地區(qū)的開發(fā),使民國延續(xù)了清朝時任職官吏以及文人墨客編纂內蒙古地方志的傳統(tǒng)。這些因素共同促成民國年間內蒙古地方志的編纂工作出現(xiàn)前所未有的繁榮景象。
民國;內蒙古;地方志;繁榮
內蒙古地處中國北疆,氣候寒冷,地廣人稀,歷來是北方少數(shù)民族生息繁衍的地方?!抖氖贰分械脑S多正史,都有北方游牧民族的傳記。然而從地方志的角度看,內蒙古長時間以來卻是空白。直到清代,隨著國家的統(tǒng)一和穩(wěn)定,內地人口到內蒙古地區(qū)墾種,清政府在內蒙古地區(qū)陸續(xù)設治,編纂地方志才成為可能。
內蒙古地方志最早修于清乾隆年間?!扒∧觊g,江南名士金志章就任直隸分巡口北道,在任三年內,依據(jù)檔案,旁采舊文,纂成轄下張家口、獨石口(今沽源)、多倫諾爾三廳的合志——《口北三廳志》(乾隆二十三年由黃可潤增校刊行),從而宣告了內蒙古方志的發(fā)軔?!盵1](P3)此后道光、咸豐、同治年間都有修纂,如咸豐九年(1859年),由山西文人張曾纂成《古豐識略》(后經增訂改名為《歸綏識略》);同治十年(1871年),歸綏道和林格爾巡檢陳寶晉編纂《和林格爾廳志略》。光緒年間由于內憂外患的時代背景,內蒙古志書編纂較多,達十余種。如光緒十七年(1891年),和林格爾廳通判張煥編纂《和林格爾廳志》;光緒二十三年(1897年),歸化城廳同知劉鴻逵編纂《歸化城廳志》;光緒三十三年(1907年),綏遠城將軍貽谷聘請?zhí)K律偾涓哔s恩編纂《土默特旗志》和《歸綏道志》。以上諸志均為內地任職官吏或文人為了解地方、加強統(tǒng)治而編纂或刊刻。
除此之外,光緒年間內蒙古地方私人著述也比較活躍。先后有歸化城廩生韓鳳樓纂成《歸化紀略叢語》、土默特參領都格爾扎布纂成《土默特志略》、包頭鎮(zhèn)紳士輯成《薩拉齊廳包頭鎮(zhèn)志略》、寧遠廳通判喬桐蔭輯成《寧遠廳古籍志》等。這些志書的編纂已不限于仕宦于此的內地官吏和文人,多為地方人士。
除任職于內蒙古地區(qū)的內地官吏和文人以及內蒙古地方人士修志外,還并行著內地文人墨客和有識之士編纂蒙古志書的特點。如乾隆五十八年(1793年)沈宗衍編纂的《蒙古沿革志》、道光二十九年(1849年)張穆編纂成書的《蒙古游牧記》等。
總括有清一代,內蒙古地方志的修纂數(shù)量較少,與內地修志狀況不可同日而語。其原因固然與內蒙古地區(qū)邊遠、落后有關,但也與統(tǒng)治者的重視不夠密切相關。
民國建立后,由于邊疆危機的加劇以及統(tǒng)治者的重視;一些有識之士的努力以及前朝修志奠定的基礎,民國年間內蒙古志書的修纂呈現(xiàn)高潮,竟有60多種。如《內蒙古紀要》(1916年)、《最新蒙古鑒》(1919年)、《全蒙盟旗沿革志》(1931年)、《蒙藏狀況》(1931年)、《內蒙古地理》(1937年)、《蒙藏新志》(1938年)等;有的是內(外)蒙古某一區(qū)域的方志,如綏遠省志就有:《綏乘》(1921年)、《綏遠概況》(1933年)、《綏遠考察紀略》(1932年)、《綏遠通志稿》(1936年)等。此外還有分別記述呼和浩特市、包頭市以及烏蘭察布市、鄂爾多斯市、巴彥淖爾市以及阿拉善盟等中西部各盟市、旗縣的地方志書共36種;記述呼倫貝爾盟、哲里木盟、興安盟以及錫林浩特市的地方志書共有17種。(以上統(tǒng)計數(shù)字來源于忒莫勒先生《建國前內蒙古方志考述》一書中所羅列志書條目)
從總體上看,民國年間內蒙古地方志呈如下特點:地區(qū)分布上呈西多東少、南多北少的特點;修纂軌跡上出現(xiàn)了“亂世修志”的特點;再從志書的形式和內容看,與傳統(tǒng)志書無論體例還是內容都有不同。民國年間內蒙古地方志更多的是調查報告或簡體志書。這些特征與其修纂的原因和背景密切相關。本文旨在探究民國年間內蒙古志書修纂的原因和背景,以期對其特征有更深入的理解。
方志是專門記載地方自然與社會狀況的著作,是定居農業(yè)文明的產物。內蒙古地區(qū),由于地勢高曠,氣候寒冷,盡管很早就有人居住和生活,但他們長期過著一種“逐水草而居”的生活。與這種游牧經濟相伴隨的是社會組織、國家機構和政事的疏簡。“由于遷徙不定,這里既少人工勝跡值得記載夸耀,更無繁復的政制沿革值得記載供官吏依循?!盵1](P1)因此,只有在游牧經濟轉化為農業(yè)經濟后,修志才成為可能。
秦漢以后,隨著漢族王朝與北方少數(shù)民族勢力的消長,內蒙古地區(qū)也曾經多次被中原王朝占領并開墾設治,但最終又被少數(shù)民族政權奪回,內蒙古地區(qū)真正出現(xiàn)定居農業(yè)是在清代以后。
清朝統(tǒng)一全國后,由于邊境安定、內地人口增加、農牧經濟互補的需求以及近代商業(yè)貿易的發(fā)展,內地人口大量涌入內蒙古地區(qū)謀生,這種移民現(xiàn)象習慣上被稱為“走西口”。從清康熙年間開始的內地人民出邊謀生,到清末貽谷放墾,內蒙古地區(qū)已經形成農業(yè)區(qū)、半農半牧區(qū)以及牧業(yè)區(qū)三種經濟形式,而這三種經濟形式的分布呈現(xiàn)由南向北漸進的規(guī)律。
正是隨著內地移民的不斷涌入,清政府為加強對漢族移民的管理,同時為協(xié)調蒙漢間的關系、加強對內蒙古地區(qū)的統(tǒng)治,逐漸在內蒙古地區(qū)開始設治管理,內蒙古地區(qū)逐漸出現(xiàn)了旗縣二元制的設治特點。
雍正年間,清政府在內蒙古南部墾區(qū)先后設置了歸化廳、張家口廳和多倫諾爾廳。到清末貽谷放墾后,內地人口更大規(guī)模地涌入內蒙古地區(qū)。清政府為加強對內蒙古地區(qū)的統(tǒng)治,先后在內蒙古中西部地區(qū)設置了五原、東勝、興和、武川、陶林等各廳;在內蒙古東部地區(qū)則設置了林西、開魯縣、洮南府、遼源州等大大小小的府廳州縣若干。
民國建立后,繼續(xù)推行清末放墾設治政策,并將內蒙古各廳改為縣。1914年將內蒙古地區(qū)一分為三,由西向東分別設立綏遠、察哈爾、熱河三個特別行政區(qū)。短短的十年里,在內蒙古西部陸續(xù)設置了沃野、固陽、包頭、臨河、安北、集寧、商都、寶昌等縣局,東部則設置了經棚、魯北、林東、寧城、通遼等諸縣局。
設治區(qū)域的拓展、人口的迅速增加、農業(yè)經濟的繁盛,必然帶來日益紛繁的事務和興革。內蒙古地區(qū)隨著政治、經濟、文化、民族、宗教以及各種社會事務的復雜和變化,修纂方志以保存歷史文獻和加強統(tǒng)治成為必然。
史實證明,內蒙古地方志的修纂過程和內地移民遷入的過程相輔相成。從乾隆年間《口北三廳志》的問世,再到民國年間內蒙古地方志的大繁榮,無不遵循這一規(guī)律。由于漢族移民涌入內蒙古地區(qū)是由南向北、南多北少,因此內蒙古地區(qū)漢族廳縣設置與之相適應。內蒙古地區(qū)方志也出現(xiàn)了南多北少,即廳縣多、蒙旗少的特點。該特點表明,民國年間內蒙古地方志的繁榮與漢族移民對內蒙古的經濟開發(fā)關系密切,與內蒙古地區(qū)社會、經濟發(fā)展有不可分割的關系。
編史修志是一種文化建設, 屬上層建筑范疇。這類著述要體現(xiàn)統(tǒng)治階級的意志、道德觀念、意識形態(tài), 為鞏固其在上層建筑領域統(tǒng)治地位服務。民國建立后,共和制代替封建專制, 在中國的政治制度和國家形態(tài)上具有劃時代的意義。因此, 編修方志成為普及共和思想、啟發(fā)民智、樹立中央權威和國家意識的重要手段。與清代相比,民國時期更重視地方志的修纂。
民國初年,北洋政府曾數(shù)次飭令全國修志。1914年教育部飭令全國各縣修纂地方志以作地方學習肄業(yè)課程。1917年,內務部會同教育部通令全國各省作好續(xù)修志書的工作。但此時內蒙古地區(qū)社會動蕩,鮮有志書問世。
國民黨執(zhí)政后,加強經濟文化發(fā)展。1928年國民政府行政院發(fā)布訓令,要求全國各省縣修志。次年又頒布《修志事例概要》,對修志予以具體要求和指導。
由于時代的演進和經濟文化的發(fā)展,中央政府的修志號召在內蒙古地區(qū)產生了重要作用。一批旨在反映現(xiàn)狀,以應時需的簡體志書大量問世,如內蒙古東部地區(qū)的《呼倫貝爾志略》(1923年)、《林西縣志》(1931年)、《赤峰縣志略》(1933年)、《熱河省寧城縣志》(1935年)、《扎魯特旗概況》(1936年)、《興安南省地方情形》(1939年)等;在內蒙古西部則有《河套圖志》(1917年)、《綏乘》(1921年)、《鄂托克富源調查記》(1923年)、《集寧縣志》(1923年)等相繼問世。
其間,為響應民國政府修志的號召,1931年,綏遠省政府組設綏遠省通志館,著手修纂省志。幾經反復,最終于1936年修成《綏遠通志稿》一部。《綏遠通志稿》以其卷帙浩繁、內容豐富而堪稱內蒙古舊志之冠,該志書成為研究民國年間內蒙古歷史和社會的重要參考書目。
1931年東北失陷,察哈爾和綏遠成為國防前線,開發(fā)西北、鞏固國防的呼聲日益高漲。特別是1932年上海失陷,南京國民政府意欲遷都重慶,西北開發(fā)提上日程。民國年間的西北開發(fā)在地域上采用大西北的概念,包括今新疆、青海、甘肅、寧夏、山西和內蒙古的綏遠地區(qū)。西北開發(fā)的總體思路為:西南抗戰(zhàn)、西北建設。盡管后來事實證明開發(fā)西北成果寥寥,但卻激起國人研究西北、考察西北的熱潮。
受國民政府的鼓勵,從中央到地方,大批文化團體和個人紛紛涌入綏遠地區(qū),或考察或游歷,撰寫了大量的考察報告。代表性的有蒙藏委員會駐綏調查組編纂的《伊盟左翼三旗調查報告書》(1935年)、《伊盟右翼四旗調查報告書》(1935年)、《烏蘭察布盟調查概況》(1936年);私人著述則有郭頌銘撰寫的《綏遠考察紀略》(1933年)、韓澤敷撰寫的《沃野調查記》以及韓梅圃撰寫的《綏遠省河套調查記》;綏遠省政府和綏遠省民眾教育館則編纂了《綏遠概況》(1933年)和《綏遠省份縣調查概要》(1934年)等。
“盛世修志”為歷代通例,內蒙古地區(qū)則出現(xiàn)了“亂世修志”的高潮。鴉片戰(zhàn)爭以后,隨著帝國主義列強的入侵,中國知識分子中的有識之士,意識到邊疆地區(qū)的重要性,開始研究邊疆史地及現(xiàn)狀,以警醒國人。在此背景下,內蒙古地區(qū)方志的編修不再是出于修志傳統(tǒng)和學術研究,而是喚醒國人,防止邊患的考慮。
《蒙藏新志》補記中記載:“本書于本年四月脫稿,五月托由上海中華書局付梓……抑余猶有感者,上月余參加南京青年會日本考察團赴日考察,觀東京之各大書坊,關于我蒙古情形之著作物,其數(shù)量之多、出版之速,非我國各書局所能企及。如善鄰協(xié)會發(fā)行之昭和十一年《蒙古年鑒》,執(zhí)筆者有外務省各局部、各有名大學教授、新聞記者、醫(yī)學博士等二十余人。其內容之精細豐富,與夫資料之新穎,吾人讀之,殊覺汗顏驚心!嗟夫!茫茫塞漠,其山川風土政情,為異國人民所把握,疆土之日削有由來矣!今后余更當所自勉!并特示之以勉國人!”[2](P1099)
《漠南蒙古地理·吳序》中說:“遼沈不守,國難日深,猶時之士多殫其精力與邊事之研討,冀以實際資料,供建設邊疆鞏固國防之參考。而漠南蒙古居國防之最前線,吾人飲馬長城,眷懷故土,對其地理環(huán)境,尤應有深切之了解?!盵3](P1126)
1933年6月教育部通令各公、私立大學學院,研究邊疆政策文化。通令中說“我國邊疆幅員遼闊,物產豐富,居住人民,多為蒙回藏民族,惜乎交通不便,文化落后??记寮局蚊烧?,專以羈縻懷柔是務,但求茍安,并不圖積極開發(fā),充實國防。民國以來,又因變亂迭乘,政府未能專意經營,而社會人士,亦多漠不關心,使大好河山,至今仍委為荒廢,無怪強鄰垂涎,蠶食侵吞,遠者蒙藏被鄰邦誘惑獨立,與我早斷絕關系;近則日人侵占東北,組織偽滿洲國。而新疆回民,相機變亂,反對當局。當此邊疆多事,四面楚歌之際,欲尋一熟悉邊疆情形、研究有素之人,如鳳毛麟角。凡國內曾受高等教育之士,詢諸邊疆問題,亦均瞠目不知所對,教育界如此,其他可知。眷念及此,曷勝浩嘆!敝部自去歲組織邊務組以來,延聘邊疆之士,專門研究。深以今日之邊疆問題,無論其政治、經濟均關系我國之生死存亡。操諸我則國家興盛可期,操與人則立可制我之死命,此勢甚明,不待煩解,故今后政府及國內人士,均應以邊疆問題為我國要政,首宜使全國學子,積極研究,躬親考察,以資提倡而參實務,開百年郅治之基,舉國防鞏固之實?!盵2](P1056~1057)
從以上史料可見,由于內蒙古地處北部邊陲,具有保衛(wèi)國家邊防安全的作用。在國難深重的歷史背景下,從中央到地方達成共識,認為“邊疆問題,無論其政治、經濟均關系我國之生死存亡”,研究邊疆文化和政策、修纂方志則是出于“勉勵國人”、“開百年郅治之基,舉國防鞏固之實”的目的。
清朝末年,由于沙俄的進逼和日本的崛起,蒙古地區(qū)情況危急,國人就有修纂蒙古地方志的意識,但苦于清廷的腐朽和無能,一些有識之士便不得不借助日俄方面關于蒙古的調查著述來編纂蒙古志書。如“光緒末年留日同盟會員谷思慎利用日文文獻編成《蒙古山脈志》三卷;日本參謀本部編撰的《蒙古地志》被翻譯成中文;地理學者姚明輝以《蒙古地志》為基礎,增添史料,編成《蒙古志》三卷,該志書是國內第一部全面反映蒙古地區(qū)全貌的蒙古志書,也開創(chuàng)了蒙古地區(qū)簡體志書的先河?!盵1](P6)
除了知識分子借助于外文資料編纂志書外,日本出于侵華的需要, 曾組織人力編寫了一些用日文寫的方志或類似方志的調查報告, 這些史志以東三省及內蒙古東部地區(qū)為多。如1913年,日人松本雋編纂《東蒙古の真相》;1918年福昌公司調查課編纂《滿蒙通覽》;1922年南滿洲鐵道株式會社編纂《滿蒙全書》;1929年日本人藤岡啟編纂的《滿蒙經濟大觀》;1934年日本人編纂《新興の興安省概觀》;1940年,滿洲事情案內所編纂《蒙古事情》;1938年,善鄰協(xié)會調查部編纂《蒙古大觀》,1940年編成《興安東省事情》等等。
在內蒙古西部,日偽政權則修纂了《武川縣志略》(1940年)、《薩拉齊縣志》(1943年)、《包頭市志》(1943年)、《蒙疆年鑒》(1944年)以及一些日文簡志,如《內蒙察哈爾事情》(1937年)、《呼和浩特市概況》(1939年)、《包頭概況》(1939年)、《巴彥塔拉盟要覽》(1939年)等。這些史志書籍的編纂完全基于日本侵華的需要,但也留下了大量可供參考的史料,從客觀上促成了內蒙古地方志書的繁榮。
綜上所述,由于特殊的歷史原因,民國年間內蒙古地方志出現(xiàn)了繁榮景象,但從志書的標準體例看,民國年間的很多志書并不完全符合傳統(tǒng)志書的規(guī)范,從內容到形式大都為應景之作,充其量可稱為簡體志書。但無論如何,這批志書保存了大量珍貴的史料,為后人研究內蒙古歷史、社會變遷奠定了豐厚的史料基礎。
[1]忒莫勒.建國前內蒙古方志考述[M].呼和浩特:內蒙古大學出版社,1998.
[2]黃奮生.蒙藏新志[M].北京:中華書局印行,民國二十七年(1938年).
[3]許崇灝.漠南蒙古地理(中國邊疆學會叢書第一輯)[M].北京:正中書局印行,民國三十四年(1945年).
〔責任編輯 王 宇〕
A Research into the Cause of Prosperity of the Local Chronicles During The Republic of China Period
ZHANG Shu-li
(School of Historic Culture, Baotou Teachers College; Baotou 014030)
During the Republic of China, the Beiyang government and Kuomintang strengthened the ruling and resisting of the foreign invasion, with the effort of the insight men and the national government’s publicity to develop the northwest, especially the development of the Inner Mongolia area by immigrants, thus the tradition of the officials, litterateurs and scholars compiling the local chronicles of Inner Mongolia in Qing Dynasty continued in The Republic of China. All these factors contribute to the unprecedented prosperity of Inner Mongolia local chronicles compilation work in The Republic of China.
The Republic of China; Inner Mongolia; Local Chronicles; Prosperity
2014-11-02
2011年度內蒙古自治區(qū)高等學校科學研究項目人文社會科學一般項目“走西口移民與晉陜蒙毗連帶經濟文化圈研究”(NJSY11160)階段性研究成果。
張淑利(1975-),女,烏蘭察布人,碩士,包頭師范學院歷史文化學院副教授,主要從事內蒙古近現(xiàn)代史研究。
K292.5
A
1004-1869(2015)01-0021-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