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錫林 編輯 李鑫燚 設計 宋海強
“馬蹄踏得夕陽碎,牧人爐下正生香?!?br/>——游走于錫林郭勒盟
文 錫林 編輯 李鑫燚 設計 宋海強
每年7月,是草原最美的季節(jié),我們直飛錫林浩特,去感受一把“天似穹廬,籠蓋四野”的錫林郭勒盟。起飛時,周圍還是水泥叢林;降落后,眼前已是遼闊的大草原啦!
說來也是緣分。幾年前看小說《狼圖騰》也沒有讓我有去看草原的期待,而是今年過年期間看電影《狼圖騰》,讓我極有這種沖動。因緣際會,錫林郭勒著名的攝影師阿拉騰·寶音邀約我們這些攝影人到錫盟去看草原。這是一個從小在馬背上長大的漢子,高大威猛,走起路來晃晃的。在他的口中稱馬為“馬子”?!白印睘檩p音,更帶有感情。他自己也為地方馬協(xié)做些事情。我們好像更向往草長鶯飛的草原和狼。
到達錫林浩特的當天,我們就出了城去阿巴嘎旗。無盡綠色撲面而來。在北京曾經一度我想去同仁醫(yī)院去看看眼睛,總覺得看不清東西,站在浩瀚無邊的草原上,瞬間,我發(fā)現(xiàn)視力恢復了,目極之地,如電腦桌面一般不似人間。
遠遠的,一片塵土飛揚,一群差不多200多匹的馬群飛奔而來,攝影師們都瘋了。這么近距離的看到飛奔的駿馬,陽光下,它們馬鬃飛舞,發(fā)達的肌肉讓皮毛顯得更加閃爍。其中的黑馬,更是陽光下的寵物。阿巴嘎旗就是盛產“阿巴嘎哈日阿都(黑馬)”的地方。
到錫林郭勒盟,一定要看《千古馬頌》,票價只有100多,本地觀眾68元,其實我很少看什么show,但是這么浩大的演出還是第一次看到。一百多匹馬悉數(shù)登場,就是馴馬和演員的成本就夠高的,何況,這種秀在北京乃至其他城市,估計都無法做到。而且看后完全沒有失望。
第二天我們來到錫林郭勒盟東北的烏珠穆沁草原。草原之大,只能用車程表示,隨便一個地方到另外一個地方都要走上三四個小時。烏珠穆沁草原是一個比海南省還大的地方,它有7萬多平方公里。我們來到烏蘭五臺,寂靜得只有草原上風聲。草原在隨著天上疾走的云彩,變幻著不同的綠色,深一片,淺一片,緩慢山勢就像游動綠色海洋上的波浪。那種感覺是一種喜歡,甚至是愛戀,想迫不及待的擁入懷中。在草原上肆意的奔跑,向著天空大聲歌唱,拋開城市的壓力和煩惱,給自己的內心一片安靜,靜靜享受清新的空氣和明媚的陽光。
7月正是北京最熱的季節(jié),在草原必須要多穿一件長袖衛(wèi)衣,晚上更冷了。在草原深處,遠遠看到山下蒙古汗城里一座座蒙古包,夕陽下,那就是草原上溫暖的家。
從錫林浩特到西烏珠穆沁草原和克什克騰旗一線道路修得超好,絕對是自駕的好去處,滿眼的綠色和遠處的風車,自駕都變得不寂寞。繼續(xù)深入,在西烏珠穆沁旗有一個小鎮(zhèn)——巴拉嘎爾高勒鎮(zhèn),這里有一處白樺林,美得令人窒息。草原上的河很多是地下河,但在雨季時節(jié),地下的水會溢出到地面,每一處都是不大的水塘,東一片西一片,倒映著茂密的白樺林,悠閑的牛羊在這里或坐或臥,馬兒或飲水或奔跑,如世外桃源一般。
從錫林浩特向南60公里,途經達輝騰錫勒大草原就到渾善達克沙地了。走在這片沙地,牛馬糞味混合著青草的氣味撲面而來。沙地柔軟,一步一個坑。在沙地中分布著眾多的小湖、水泡子和沙泉,泉水從沙地中冒出,匯集入小河。這些小河大部分流進了高格斯太河,也有的只流進水泡子里,還有的只是時令性河流。很難想象草原與沙地 結合的這樣完美,婉轉清脆 的鳥鳴聲、牛沉悶的低音、羊群顫抖的中音混成這片樂土的交響樂。
渾善達克沙地屬于正藍旗高格斯臺,蒙古語都以這里發(fā)音為最純正。察哈爾宮廷貢品奶食,在蒙族中稱為“白食”,是給客人們最高禮遇。從正藍旗高格斯臺向南經過扎格斯臺,就到了世界文化遺產——元上都遺址。一片荒涼,殘垣斷壁,只有這些許的殘墻和遠山上的烽火臺所圈定的地域,才能感受到曾經這座城池的輝煌。人生不過短短幾十年,在輝煌的元朝,也不過是過眼云煙。不如在九曲河邊,看水里奔騰的駿馬,聽牧民高聲唱出蒙古長調。
此次錫林郭勒盟的短暫旅行,是我們與馬的一次邂逅。馬不是用來戰(zhàn)勝和征服,而是用來相處的。人生和自我亦然。星野道夫說:“人,一直在尋找光的旅途中。”盡管如此,人還是一直在尋找著和動物之間的溝通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