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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代武氏世系史料源流關(guān)系辨析

2015-03-04 08:45:14李軼倫
關(guān)鍵詞:新唐書舊唐書

李軼倫

(南京大學(xué)圖書館古籍部,江蘇南京,210023)

唐代武氏世系史料源流關(guān)系辨析

李軼倫

(南京大學(xué)圖書館古籍部,江蘇南京,210023)

唐代武氏家族世系主要見于《元和姓纂》《新唐書·宰相世系表》與《古今姓氏書辯證》,其記載有同有異。岑仲勉先生以為《新唐書·宰相世系表》的主要史源為《元和姓纂》,但研讀武華以前世系,有充分理據(jù)可證其間并沒有直接的淵源關(guān)系,而當(dāng)各有史料來源,其記載可互為補充?!豆沤裥帐蠒q證》則抄撮《元和姓纂》與《新唐書·宰相世系表》而成,且以前者為其主要的史料來源。

武氏世系;《元和姓纂》;《宰相世系表》;《古今姓氏書辯證》;史源

武氏為唐初顯姓,其家族成員大多身居要職、封爵王公,且五人官至宰輔①,在初、盛唐政治舞臺上扮演了重要的角色。今人研究唐初歷史,尤其武周一朝,多會涉及武氏諸人,包括其族員世次及所任之官職。唐代武氏家族世系主要見載于《元和姓纂·卷六》《新唐書·卷七四·上》《宰相世系表·四·上》與《古今姓氏書辯證·卷二三》。此外亦見于《舊唐書·卷一八三》《新唐書·卷二○六·武氏諸人本傳》《唐中散大夫殿中侍御史潤州司馬贈吏部尙書沛國公武公(就)神道碑銘并序》[1](265?268)《大唐故右勛衛(wèi)宣城公武君(希玄)墓志》[2]《賀州刺史武府君(充)墓志銘》[3](5004?5005)《兵部侍郎贈工部尚書武公(儒衡)墓志》[4]《大唐故懷州刺史贈特進耿國公武府君(懿宗)墓志之銘》[5]等。諸書記載之同異情況如何,其間是否有直接的史源關(guān)系,厘清這些事實,將有助于我們判斷各家史料之信值。

一、武華以前世系

關(guān)于武氏早期傳衍之記錄,今本《元和姓纂》(下文簡稱《姓纂》)只存兩段,云:

周平王少子,生而有文在手,曰“武”,遂以為氏。漢初,武臣為趙王,又有武涉。功臣表,梁鄒侯武彪,傳封六代,后居沛國。漢又有祭酒武忠,望出太原。

【沛國】武彪裔孫周,魏南昌侯;生陔,晉左仆射、薛侯。五代孫洽,魏晉陽公,始封居太原永水,或號太原武氏。洽曾孫居常,北齊鎮(zhèn)遠將軍;生儉,永昌王咨議。儉生華,隋東都丞。華生士稜、士讓、士逸、士彟。[6](822?883)

其中“漢又有祭酒武忠望出太原”十一字乃洪瑩據(jù)《氏族志》增補,未必是《姓纂》原文?!缎绿茣ぴ紫嗍老当怼?下文簡稱《新表》)則載作:

武氏出自姬姓。周平王少子生而有文在手曰“武”,遂以為氏。漢有武臣,為趙王。梁鄒孝侯臣,生徳。生東武亭侯最。最生敬襄侯嬰。嬰生中涓、濟陰侯山附,后以酎金國除。山附生陳留太守、內(nèi)黃侯都。都生汝南太守宣,字文達。宣二子:尚、浮。浮字符海,司徒、左長史。生臨漳令靜,字伯濟。靜生烈,字文照。烈生光祿勳篤,字猗伯。篤生太常、中壘校尉悌,字周篤。悌生九江太守、臨潁侯端。端生魏侍中、南昌侯周。[7](3136)

自武臣以下即與《姓纂》不同:首先是梁鄒(孝)侯之名,《姓纂》作“彪”而《新表》作“臣”,岑仲勉《四校記》以為“言‘臣’者避唐諱也”[6](882)?!缎卤怼肪幱诒彼危瑹o由避唐帝之諱,當(dāng)是承襲了武氏譜牒之諱字,由此可知鄒侯之名當(dāng)作“虎”,《漢書·卷一六·高惠高后文功臣表》即載作“虎”[8]可以為證,《姓纂》作“彪”當(dāng)為誤。②其次武虎至武周世次,《新表》記載詳盡,而《姓纂》則削去其間各代,僅著“武彪裔孫周”五字。

武周至武華,《新表》亦與《姓纂》有較大差別,《新表》云:

端生魏侍中、南昌侯周,周三子:陔、韶、茂。陔字符夏,晉左仆射、薛定侯。陔生太山太守、嗣薛侯越。越生威遠將軍、嗣薛侯鋪。鋪生太子洗馬嘏。嘏生洛州長史、歸義侯念。念生平北將軍、五兵尚書晉陽公洽,別封大陵縣,賜田五十頃,因居之。生祭酒神龜。龜生本州大中正、司徒越王長史、襲壽陽公克己。己生北齊鎮(zhèn)遠將軍、襲壽陽公居常。常生后周永昌王咨議參軍儉。生華。[7](3136)

主要差異有以下三點:其一,《新表》所載世次較《姓纂》為詳,陔至洽、洽至居常間諸代,后者均削而不著。其二,武洽封地稱名不同,《姓纂》載封于“永水”③而《新表》則作“大陵縣”?!坝浪睘樘茣r稱名,漢代則稱“大陵”,《史記·卷四三·趙世家》“魏恵王卒十六年肅侯游大陵”?!墩x》引《括地志》云:“大陵城在并州文水縣北十三里,漢大陵縣城?!?《史記·卷一○三·萬石張叔列傳》“建陵侯衛(wèi)綰者代大陵人也”《正義》引《括地志》同[9])《元和郡縣圖志·卷一六·河南道三》載:“文水縣……本漢大陵縣地?!笨梢詾樽C。[10]是“永水”“大陵”并不矛盾,《新表》蓋以漢時名稱之。其三,諸人官職封爵互有詳略,如洽、居常等,不備舉。

至于這些差異的性質(zhì),則當(dāng)是二書原本記載之歧,《古今姓氏書辯證》(下文簡稱《辯證》)可以為證,云:

漢有武臣,為趙王。梁鄒孝侯臣生德。德生東武亭侯最。最生敬襄侯嬰。嬰生中涓濟陰侯山附,后以酎金國除。山附生陳留太守、內(nèi)黃侯都。都生汝南太守宣,字文達。宣二子:尚、浮。浮字符海,司徒左長史。生臨漳令靜,字伯濟。靜生烈,字文照。烈生光祿勛篤,字猗伯,生太常、中壘校尉悌。悌生九江太守、臨潁侯端。端生魏侍中、南昌侯周。周三子:陔、韶、茂。陔字符夏,晉左仆射,薛定侯。陔生太山太守、嗣薛侯越。越生威遠將軍、嗣薛侯鋪。鋪生太子洗馬嘏。嘏生洛州長史、歸義侯念。念生平北將軍、五兵尚書、晉陽公洽,別封大陵縣,賜田五十頃,因居之。生祭酒神龜。神龜生本州大中正、司徒、越王長史、襲壽陽公克己。

沛國武彪裔孫周,魏南昌侯,生陔,晉左仆射薛侯。五代孫洽,魏晉陽公,因始封居太原永水,或號太原武氏。洽曾孫居常,北齊鎮(zhèn)遠將軍,生儉,永昌王咨議。生華,隋東都丞。生士稜、士讓、士逸、士彟。[11](350)

對比前引《姓纂》及《新表》,可見《辯證》前段與《新表》幾乎完全相同,后段則與《姓纂》無大差異④,《辯證》當(dāng)徑抄自二書。同時,《辯證》前段所載周、陔、洽等人在后段再次出現(xiàn),明顯重復(fù),當(dāng)是鄧名世徑抄而未細審之故。

讀武華以前世系可知,《姓纂》與《新表》間存在較大差異,其間沒有直接的史源關(guān)系,而《古今姓氏書辯證》則恰好保存了這些差異。

二、武華以下世系

武華以下世系,《姓纂》與《新表》亦多有差異,卻與《辯證》大體相同。除個別敘述之差別,及某一方可能存在文字脫誤外,《姓纂》與《辯證》間有明顯不同者五處。

第一,《姓纂》載信官“秘書監(jiān)”[6](885?886),《辯證》作“秘書監(jiān)同攸止”[11](351)?!懊貢O(jiān)同攸止”無義,疑為“秘書監(jiān)同正”之誤,《新表》即作“秘書監(jiān)同正”[7](3138)可為其證。今本《辯證》“止”當(dāng)是“正”之壞字,傳刻者不明其意,于“止”上臆補“攸”字。至于《姓纂》作“秘書監(jiān)”,極有可能為“秘書監(jiān)同正”之誤脫。如此則《姓纂》《新表》《辯證》所載并同。

第二,《姓纂》載士逸官“韶州刺史”[6](886),《辯證》作“始州刺史”(《新表》同)[11](351),當(dāng)均不誤。羅振玉《〈新唐書·宰相世系表〉補正》云:“《新書·士彟傳》:士逸,字逖。官終韶州刺史,封六安縣公?!杜f書》亦作韶州刺史。均不作始州?!?由此可見《新唐書·武士彟傳》當(dāng)本自《舊唐書·武士彟傳》)[12](704)據(jù)兩《傳》,韶刺是終官,士逸曾為益州行臺左丞,始州恰屬劍南道,益州為治所,是其或曾刺始州,《新表》當(dāng)有所據(jù),《辯證》則據(jù)《新表》而改。

第三,《姓纂》載懿宗為“神兵道大總管”[6](887),《辯證》作“神丘道大管公”[11](351)?!掇q證》誤。首先,《辯證》“丘”當(dāng)系“兵”字之誤,《新唐書·卷二〇六·武懿宗傳》即載作“神兵道大總管”[7](5842),此亦見于《新唐書·則天皇后本紀(jì)·卷四》《新唐書·契丹傳·卷二一九》《通鑒·卷二〇六·唐紀(jì)二十二》《冊府元龜·卷四五三·將帥部·怯懦》《冊府元龜·外臣部·征討第五·卷九八六》,均可證。其次,《辯證》“大管公”不詞,其文作:“懿宗,河內(nèi)王、殿中監(jiān)、汴魏州刺史、神丘道大管公,生瑾、瓌?!盵11](351)據(jù)《新表》,懿宗子為震、益,嗣宗子為璍、瓌,嗣宗爵又為管公,則《辯證》冒嗣宗子為懿宗子,因疑其“大”字下脫去“總管生震殿中監(jiān)益試太子中允嗣宗浦州刺史”一段;而今本《姓纂》此段全同《辯證》,唯“大管公”作“大總管”,頗疑其宋本即作“大管公”,今作“大總管”系館臣見其不詞而臆改。如此則《辯證》同《姓纂》。

第四,《姓纂》載延安爵“邢公”[6](890),《辯證》作“邗公”[11](351)。唐代罕見邗國之封,兩《唐書》未見載,“邗”當(dāng)為“邢”字之壞。

第五,《姓纂》載延暉“駙馬、陳公、羽林衛(wèi)將軍,孫惲、斌”[6](890),《辯證》作“駙馬、陳公、生羽林衛(wèi)將軍,生惲、斌”[11](351),當(dāng)系鄧氏見《新表》亦未載延暉子,而延暉為羽林衛(wèi)將軍又無⑤[13],故認(rèn)為《姓纂》“羽林衛(wèi)將軍”當(dāng)屬延暉之子,遂補“生”字于前,又改“孫”作“生”。⑥

以上第一、三、四條,《辯證》或《姓纂》均存在互訛的痕跡,因此《辯證》原本當(dāng)與《姓纂》相同。第二、五條,雖無明顯致誤之跡,但亦可解釋為鄧氏有意之改動。故《辯證》武氏華以下世系當(dāng)抄自宋本《姓纂》。至此,聯(lián)系上節(jié)所引《辯證》兩段,明顯可見其史料之來源:自首至“神龜生本州大中正、司徒、越王長史、襲壽陽公克己”蓋源自《新表》,而“沛國武彪裔孫周”以下至末則全抄自《姓纂》。

三、武華以下人物世次

武華以下世系《姓纂》雖多同《辯證》,卻與《新表》有較大差異,首先即在于人物世次。除去今本《姓纂》或《新表》可能有文字脫誤外(詳見岑仲勉《〈元和姓纂〉四校記》,不備列),其主要差異有以下六處。

第一,《新表》載懷運孫勝及其子、孫輩,不見于《姓纂》。若《新表》源于《姓纂》,則或今本《姓纂》脫去“懷運孫勝……”一段,或呂夏卿據(jù)其他史料有所增補。考符載《武充志》:“左右仆射、司徒、太尉、尚書令、楚僖王士讓之玄孫,九江王弘度之曾孫,納言、司徒、同中書門下平章事、定王攸暨之孫,尚書膳部員外郎、徐州刺史勝之子……嗣子曰異曰典……從子沇?!盵3](5004?5005)《新表》未載勝、充之官,且充子亦與《志》不合,可知呂氏非據(jù)此而補。

第二,攸止子之名,《新表》作“昕忠”“信忠”而《姓纂》作“昕”“忠”“信”?!端男S洝吩唬?/p>

勞格《英華辨正補》云:“《世系表》,武昕忠,鴻臚卿,《元和姓纂》同,昕當(dāng)是忠兄,《表》誤合一人,《姓纂》單作忠?!卑础缎兆搿吩啤瓣恐倚拧币嗫煞肿魅俗x,今鴻臚卿之上單作忠,如勞說,昕別為一人,則《姓纂》固與《新表》異,不得謂之同,同者只鴻臚卿耳。至《英華》三九七孫逖《授武三思鴻臚卿制》,勞氏謂“思”當(dāng)作“忠”,“三”字衍,引《舊·后妃傳》為證,⑦其說可信。[6](886)

岑考有據(jù),張說《鄭國夫人神道碑》載:“鄭夫人者,弘農(nóng)楊氏之女也……夫人言歸武氏,曰恒安郡王,生恵妃及家令忠、仆信?!盵14]亦可為證,然此說尚有三點可疑。首先,今本《姓纂》版刻不善,脫誤極多,頗疑《姓纂》“鴻臚卿”上脫一“昕”字,作:“攸止子昕忠、信忠。昕,鴻臚卿。信,秘書監(jiān)(同正)?!焙蠓Q“昕”“信”乃承上文而省,如此則《姓纂》《新表》所載相同。其次,三子之說唯見《岑?!?,武昕諸書均未見,《姓纂》亦未載昕官爵,《舊傳》《新傳》《新表》均記二子,且張說《神道碑》亦作二子,名忠、信同《舊傳》,唐人有復(fù)名單稱之例,是二子之名當(dāng)時或即省稱作忠、信,唯官職不同。再次,《全唐文·卷九六二》載《制》同《英華》,編纂者云:“謹(jǐn)案此制《文苑英華》誤為孫逖作,考逖知制誥在開元二十四年,時武三思久被誅,且《新唐書》《舊唐書》亦不載三思官鴻臚卿,題與撰人必有一誤。今存疑編入闕名?!盵15]所考甚是。至于《英華》制題之誤,當(dāng)非衍一字誤一字,而是“忠”先誤“思”,傳抄者見武昕思并無此人,因臆改作“武三思”。是《新表》當(dāng)不誤,今本《姓纂》脫一字耳。

第三,《新表》載溫眘,為懷運孫、攸望子,不見于《姓纂》,《通鑒·卷二一四·唐紀(jì)三十》載:“(開元二十四年四月)故連州司馬武攸望之子溫眘,坐交通權(quán)貴,杖死?!盵16](6817)可知確系攸望之子。若《新表》源自《姓纂》,則或今本《姓纂》脫去“攸望子溫眘”云云,或呂夏卿據(jù)《通鑒》增補。

第四,《新表》載有元衡子翊黃、儒衡子籌、忱三人,不見于《姓纂》,雖亦容為今本脫文,然三人同輩,均為元和后人。⑧[17]《姓纂》原本未必見載,若《新表》源自《姓纂》,必?fù)?jù)他書而補。

第五,《姓纂》承嗣子無延義、延安二人,容系今本有脫文。

第六,君雅二子之名,《姓纂》作“敬真”“崇真”[6](883),《新表》作“敬真”“敬宗”[7](3136),趙超考云:

《武希玄墓志》云:“字敬道……祖稜,唐司農(nóng)卿、宣城縣開國公贈潭州都督。父雅,右衛(wèi)鎧曹參軍、輕車都尉,襲宣城公?!敝局兴远?,即士稜;雅,即君雅。希玄為《新表》失載。據(jù)希玄字敬道,可知君雅諸子以敬字排行,故《新表》作敬真、敬宗較《姓纂》作敬真、崇真可靠。[12](698?699)

由是,《新表》不誤,《姓纂》當(dāng)系字誤。

至于造成以上六處差異的原因,或是今本《姓纂》文字有脫誤,或呂夏卿據(jù)他書有所增補。故從世次上看,《姓纂》與《新表》間不存在絕對的矛盾。

四、武華以下人物官職爵位

《姓纂》與《新表》所載武華以下諸人世次基本相同,然官職與封爵則有較大差異,見下表1。⑨

我們將二書記載之差異分作三類。

一是C類,共六例,為《姓纂》或《新表》某方可能存在文字訛誤。

(1)懷道官,“左”“右”二字形近易互訛。

(2)信忠官,《姓纂》或脫“同正”二字,然若其原本即作“秘書監(jiān)”,則《新表》作“秘書監(jiān)同正”必是其史源如此,絕不可能在抄撮《姓纂》的基礎(chǔ)之上反據(jù)他書將“秘書監(jiān)”正式官銜改作編制外之同正員。

(3)懿宗爵,羅振玉《補正》云:“兩《書·承嗣傳》?及《姓纂》并作懿宗,河內(nèi)王?!洞笤扑率レ癖吠?。均不作‘河間’?!盵12](704)趙超亦云:“懿宗,《舊唐書》卷一八三本傳云:‘封耿國公,累轉(zhuǎn)懷州刺史?!缎卤怼凡粦?yīng)稱河間王,西安出土景龍元年十一月二十六日《大唐故懷州刺史贈特進耿國公武(懿宗)府君墓志》可證,《志》中亦云懿宗曾封河內(nèi)郡王,后降為公?!盵12](707)懿宗為河內(nèi)王又見于《陳伯玉集·卷四·為河內(nèi)王等論軍功表》《通典·卷二〇〇》《太平廣記》《通鑒》《唐會要》《冊府元龜》等,又據(jù)《新唐書·卷二〇六·武承嗣傳》,武后秉政初封武氏諸王,懿宗與仁范同時所封,仁范即爵河間王,可證懿宗爵非河間王。《新表》當(dāng)誤“內(nèi)”為“間”。

表1 《姓纂》與《新表》所載武華以下諸人官職與封爵差異對比表

(4)尚賓官,《姓纂》“益府”二字間或脫“王”字。然《古今姓氏書辯證·卷二三》同《姓纂》作“益府”[1](351),則其原本或即作“益府”。某州都督府常簡稱作“某府”,而某王府則甚少簡稱作“某府”,則《姓纂》“益府”當(dāng)是“益州府”簡稱,益州府長史與《新表》益王府長史顯然是不同的官職。同時,《新表》作“益王府長史”當(dāng)誤:檢兩《唐書》,益王最早見于記載者乃代宗第九子,大歷四年(769年)封,尚賓則武后、中宗時人,若曾官益王府長史,其人至大歷間當(dāng)年逾百歲,堪任此官乎?是知《新表》非源自《姓纂》。

(5)元爽官,《舊唐書·卷一八三》《新唐書·卷二〇六》《武承嗣傳·卷七六》《則天皇后傳》均載武后掌權(quán)封諸武,其時元爽官少府少監(jiān),同《姓纂》,則《新表》當(dāng)脫“少”字。

(6)承業(yè)官,《世系表》或脫“左”字,或泛稱作此。

其中(1)(3)(5)三條當(dāng)可確定乃今本《姓纂》或《世系表》文字有誤,其原本之記載當(dāng)無差別;(2)(4)(6)三條雖存在二書原本不同之可能,但并無明確之書證,故暫付闕疑。

二是B類,共七例,《姓纂》與《新表》完全不同。

(1)士讓爵,“路公”與“楚僖王”間無互訛之跡,《四校記》引符載《武充志》:“左右仆射、司徒、太尉、尚書令、楚僖王士讓之玄孫?!盵6](884)同《新表》,“路公”當(dāng)為初封,后改封或追封為“楚僖王”。

(2)惟良官,“衛(wèi)尉少卿”與“始州刺史”間無互訛之跡。據(jù)《舊唐書·卷一八三》《新唐書·卷二〇六·武承嗣傳》《通鑒·卷二○一·唐紀(jì)十七》,武曌為后,惟良由始州長史超遷衛(wèi)尉少卿,后貶始州刺史,尋被殺,是始刺為其終官。

(3)懷運官,“淄”“魏”間無互訛之跡,懷運為淄州刺史見《舊唐書·卷五·高宗本紀(jì)下》《舊唐書·卷一八三》《新唐書·卷二〇六·武承嗣傳》《新唐書·卷三·高宗本紀(jì)》《新唐書·卷七六·則天皇后傳》《通鑒·卷二〇一·唐紀(jì)十七》?!锻ㄨb》又載:“懷運自瀛州長史遷淄州刺史?!盵16](6349)是其又曾官瀛州長史。淄州屬河南道,而瀛州、魏州均屬河北道,《新表》載魏州刺史當(dāng)有所據(jù),唯今不可考。魏州(雄)級別高于淄州(上),按唐代士人官職遷轉(zhuǎn)之一般順序,其刺魏當(dāng)在淄之后。

(4)士逸官,“始”“韶”間無互訛之跡,《姓纂》《新表》則各有所據(jù)。?

(5)士逸爵,“六安縣公”與“酂國節(jié)公”間無互訛之跡,當(dāng)各有依據(jù),權(quán)德輿《武就碑》載:“太原生酂國節(jié)公諱士逸?!盵1](265)《文苑英華·卷八七五·攀龍臺碑》載:“是日封帝……次兄行臺左丞相士逸為六安郡公?!盵3](4617)可證。封于六安,《英華》作“郡公”(《全唐文·卷二四九·攀龍臺碑》作“安陸郡公”,雖改“六安”為“安陸”,然作“郡公”同)誤,《姓纂》作“縣公”是,據(jù)《舊唐書·卷五八》《新唐書·卷二〇六·武士逸傳》,六安(安陸)縣公系武德初以戰(zhàn)功而封。?

(6)儒衡官。“殿中御史”與“中書舍人”間無互訛之跡,當(dāng)均不誤?!杜f唐書·卷一五八》《新唐書·卷一五二·武儒衡傳》均載其為中書舍人,《四校記》則云:“《全文》六三九李翱《武儒衡志》,鄭余慶守東都,得監(jiān)察御史,轉(zhuǎn)殿中御史,此其見官也……”[6](889)可證。殿中(侍)御史武德初正八品上、垂拱改為從七品上,中書舍人則正五品上,后者為唐代中央位于樞紐地位的重要文官,故中舍之任當(dāng)在殿中御史之后。?[18]

(7)延秀爵,雖“恒”“桓”二字形近有互訛痕跡,然均不誤。《四校記》曰:“按《舊書》一八三,先作栢國公,后作恒國公,《新書》二○六作栢國公?!盵6](891)今按,《舊傳》載先封桓后改封恒,《新傳》載先封栢后改封恒,兩《傳》所載初封及改封時間相同,又《姓纂》與《辯證》均作“桓”,可知《新傳》“栢”當(dāng)是“桓”字誤,《姓纂》載初封而《新表》載后封。

以上七例,由于《姓纂》與《新表》文字間無互訛之跡,且均有直接或間接史料可以為之證明,故二書記載當(dāng)并不誤。只是造成這種差異的原因究竟是《新表》承襲了《姓纂》以外史源文獻的記載,還是其在以《姓纂》為骨干的基礎(chǔ)上參考他書有所修改,尚難以斷定。就兩書所載官、爵之授予時間與品級高低來看:

名 官爵 先后高低士讓 《新表》 楚僖王 后 高《姓纂》 路公 先 低惟良 《新表》 始州刺史 后 高《姓纂》 衛(wèi)尉少卿 先 低懷運 《新表》 魏州刺史 后 高《姓纂》 淄州刺史 先 低士逸 《新表》 始州刺史 先 高《姓纂》 韶州刺史 后 低士逸 《新表》 酂國節(jié)公 后 高《姓纂》 六安縣公 先 低儒衡 《新表》 中書舍人 后 高《姓纂》 殿中御史 先 低延秀 《新表》 恒公 后 ?《姓纂》 桓公 先 ?

《新表》所載并非全為終官(如士逸),但品級均高于《姓纂》,故若以《姓纂》為《新表》之直接史源,則造成此七處差異的原因當(dāng)取后一說。然而,這一推論其實并不成立,我們在分析A類諸例后將對此作出解釋。

A類為《姓纂》與《新表》所載詳略有別者,又分為兩類:A1為《新表》詳者,A2為《新表》略者。A1共九例:

(1)惟良爵,《姓纂》未載。

(2)懷運爵,《姓纂》未載,《武充志》云:“九江王弘度之曾孫?!盵3](5004)是《新表》所載有據(jù)。

(3)志元官,《新表》較《姓纂》多庫中。倉中見郎官石柱題名[19],又《舊唐書·卷一八三·武懿宗傳》載:“父元忠,高宗時仕至倉部郎中?!盵20](4737)倉部司屬戶部(中行)、庫部司屬兵部(前行),元忠既曾官倉中,其當(dāng)有進(或贈)庫中之可能,惜今不可考。

(4)仁范爵,《姓纂》未載,《武就碑》《新唐書·卷二○六·武承嗣傳》均作“河間郡王”。[1](265)[7](5838)

(5)載德謚,《姓纂》未載,《武就碑》《新承嗣傳》均見載。

(6)平一官,修文館直學(xué)士《姓纂》未載,見于《通鑒·卷二○九·唐紀(jì)二十五》?!段渚捅贰斗鹱娼y(tǒng)紀(jì)·卷四○》《佛祖統(tǒng)紀(jì)·五三》則作“修文館(殿)學(xué)士”[1](265)[21],或為泛稱,或曾由直學(xué)士進為學(xué)士。

(7)求已官,《四校記》曰:“《新表》誤‘太子仆少卿’,太子仆不名卿也?!盵6](889)是,然《新表》亦未必誤,呂夏卿諳習(xí)唐史,非不知“太子仆少卿”不詞者。若以《新表》原本同《姓纂》作“太仆少卿”,其流傳過程中又不至無端衍出一“子”字。竊以《新表》原本作“太子仆太仆少卿”(太子仆從四品上,太仆少卿亦從四品上),流傳中涉兩“仆”字而脫“仆太”(或“太仆”)二字,如此則《新表》所載較《姓纂》多太子仆一官,惜無確證。

(8)崇訓(xùn)爵,《姓纂》未載,見于《舊唐書·卷一八三》《新唐書·卷二○六·武承嗣傳》,后降爵為酆國公。

(9)崇烈爵,《姓纂》未載,見于《舊唐書·卷一八三》《新唐書·卷二○六·武承嗣傳》。

以上九例,《新表》所載較《姓纂》為詳,若以后者即前者史源,則造成這種差異的原因可能有兩個:其一是今本《姓纂》有脫文,其二則是呂夏卿據(jù)他書增補。若取前一說,則《姓纂》脫誤豈非太甚,且并無其他史料可以為之證明。取后一說,則《新表》較《姓纂》多出者:惟良爵今無考;平一《新表》既已載品級較高之考功員外,又緣何而增修文館直學(xué)士?故就此九例而言,尤其第(1)(6)兩例,以《姓纂》為《新表》史源之結(jié)論尚有疑問。

A2類15例:

(1)攸宜官,雍州刺史《新表》未載,工部(冬官)尚書又見《舊唐書·卷一八三·武承嗣傳》,為其終官。

(2)崇敏官,《四校記》以為《新表》“字正卿”為“宗正卿”之誤[6](885),如此則同《姓纂》。然并無明確史料可證崇敏之字非正卿,未可遽言《新表》有誤。

(3)崇敏爵,《新表》未載。

(4)崇行官,《新表》未載。又見《舊唐書·卷一八三·武承嗣傳》。

(5)攸歸官,《新表》未載。

(6)攸望爵,會稽王《新表》未載,僅載蔡公,《四校記》曰:“余按《舊書》一八三作‘鄴國’,《新書》二〇六作‘葉國’?!?[6](886)《文苑英華·卷八九八·故吏部侍郎元公碑》又作“鄎國公”[3](4726),彭叔夏《辨證》云:“《唐書》攸望封葉國公,攸宜封息國公?!盵3](5270)“鄴(葉)”“察(蔡)”二字間不易致誤,是攸望當(dāng)曾改封。至于“察”“蔡”二字則未知孰是。

(7)懿宗官,《新表》未載。汴州刺史、魏州刺史今不可考,殿中監(jiān)見《冊府元龜》卷五二二《憲官部·誣誷》,神兵道大總管見《新唐書》卷四《則天皇后本紀(jì)》、卷二○六《武懿宗傳》、卷二一九《契丹傳》、《通鑒》卷二○六《唐紀(jì)二十二》、《唐會要》卷四一《酷吏》、《冊府元龜》卷四五三《將帥部·怯懦》、卷九八六《外臣部·征討第五》。

(8)重規(guī)官,司禮卿、神龍朔方大總管《新表》未載。司禮卿見《舊唐書·卷一八三·武承嗣傳》《冊府元龜·卷三○一·外戚部·封拜》,《文苑英華·卷五七七·為司禮武卿讓官表》,武卿即重規(guī);《舊唐書·卷一九四上·突厥傳上》載:“則天令司屬卿武重規(guī)為天兵中道大總管?!盵20](5169)(《通典·卷一九八·邊防十四》《太平寰宇記·卷一九六·四夷二十五·北狄八》《新唐書·卷四·則天皇后本紀(jì)》《新唐書·卷二○六·武承嗣傳》《新唐書·卷二一五上·突厥傳》《通鑒·卷二○六·唐紀(jì)二十二》《冊府元龜·卷九八六·外臣部·征討第五》并同之)當(dāng)即《姓纂》所謂朔方大總管。

(9)載德官,殿中監(jiān)《新表》未載。

(10)士彟官,利州、荊州都督《新表》未載。士彟為利州都督見《譚賓録·卷八》《大唐新語·卷一三·記異》《通鑒·卷一九三·唐紀(jì)九》《唐會要·卷七·封禪》《冊府元龜·卷三五·帝王部·封禪》《冊府元龜·卷八六○·總錄部·相術(shù)》,為其貞觀初所官;荊州都督見《舊唐書·卷一八三·武承嗣傳》《新唐書·卷四·則天皇后本紀(jì)》《新唐書·卷一九一·李彭傳》《通鑒·卷一九五·唐紀(jì)十一》《唐會要·卷四五·功臣》《唐會要·卷七九·謚法上》《冊府元龜·卷三○三·外戚部·褒寵》《冊府元龜·卷六八一·牧守部·感瑞》,為其卒后贈官。至于工部尚書則為其武德中所官。?[22]

(11)崇訓(xùn)官,太常卿、太子賓客《新表》未載,見《舊唐書·卷八六》《新唐書·卷八一·節(jié)愍太子重俊傳》《新唐書·卷八三·中宗女安樂公主傳》《新唐書·卷二○六·武三思傳》《冊府元龜·卷四六九·臺省部·封駁》《冊府元龜·卷七○八·宮臣部·總序》《冊府元龜·卷七一五·宮臣部·昵狎》,其神龍中由太常卿擢駙馬都尉、太子賓客。

(12)延基官,駙馬都尉《新表》未載。

(13)延秀官,《新表》未載?!杜f唐書·卷一八三·武延秀傳》載:“延秀拜席日,授太常卿,兼右衛(wèi)將軍、駙馬都尉,改封恒國公,實封五百戶?!盵20](4734)則天令司屬卿武重規(guī)為天兵中道大總管據(jù)《通鑒·卷二○九·唐紀(jì)二十五》,事在景龍二年十一月。駙馬都尉《姓纂》《新表》均未載。

(14)承業(yè)爵,《新表》未載,見《舊唐書·卷一八三》《新唐書·卷二○六·武承嗣傳》,其卒后贈陳王。

(15)延暉官,《新表》未載。

除第(2)條存疑外,余十四例,崇敏、崇行、攸歸、懿宗、延秀、承業(yè)、延暉七人之官或爵《新表》均為空白,若其乃抄自《姓纂》,則無論《姓纂》所載是否終官,或品級高者,《新表》必著而存之,不會削而不著;崇訓(xùn)、延基同為駙馬,崇訓(xùn)由太常卿授駙馬都尉、太子賓客,《新表》僅載駙馬,前官太常卿及與駙馬同時之賓客均不載,延基為駙馬右羽林將軍,《新表》卻載將軍而不載駙馬,果其源自《姓纂》,無由崇訓(xùn)僅載駙馬、延基又不載駙馬;攸宜、攸望、重規(guī)、載德、士彟五人,如以《新表》源自《姓纂》,則其于《姓纂》所載諸官職爵位,必當(dāng)有統(tǒng)一之選擇標(biāo)準(zhǔn):從攸宜官雍州刺史(從二品)、冬官尚書(正三品)《新表》載后者可見非取品級高者,從士彟載工部尚書不載荊州都督可見又非最終授者。故由A2十四例可證《新表》之史源絕非《姓纂》,由此亦可證明A1類及B類《新表》源于《姓纂》之推測不能成立:A1類《新表》源自《姓纂》之條件為呂夏卿據(jù)他書增補各人官、爵,B類則為呂氏據(jù)他書改為品級更高者,其分別與A2類崇敏等七人官或爵《新表》空白,攸宜等五人官、爵《新表》于《姓纂》所載無統(tǒng)一選擇標(biāo)準(zhǔn)之實際情況矛盾。對比武華以下世系可知,《辯證》之記載當(dāng)源自《姓纂》,而《新表》與《姓纂》間則不存在直接之史料源流關(guān)系。即使《姓纂》《新表》原本所載各人世次可能完全相同,但在人物之官職及爵位方面卻有諸多不同,并且這些差異絕非流傳中致誤,或呂夏卿有意改動所致。

五、結(jié)論

岑仲勉先生在《元和姓纂四校記再序》一文中首次系統(tǒng)論述了《新唐書》兩《世系表》的史源問題?[6](62?94),依據(jù)北宋時期唐代譜牒的存世情況以及兩《世系表》與《元和姓纂》記載唐人世系高度一致兩個證據(jù),得出《世系表》大部本自《姓纂》——即以后者為前者主要史源這一結(jié)論。這里所謂主要史源,并不是說《姓纂》是《世系表》的史源之一,岑先生認(rèn)為《世系表》是在以《姓纂》的記載為基本骨干的基礎(chǔ)上、少量參考史傳碑志為之修訂而成,即《世系表》幾乎完全移錄了《元和姓纂》的記載。然而具體到武氏一支,雖然《姓纂》與《新表》對武華以下各人世次的記載大體相同,然而在武氏早期傳衍,及武華以下各人職官、封爵等方面卻存在很大的差異。由此可以證明,就武氏世系而言,《姓纂》為《新表》主要史源的觀點不能成立。

其實,王力平教授已對岑氏的觀點提出了質(zhì)疑,其依據(jù)《新表》與《姓纂》在杜氏襄陽望的歸屬及鄭氏滎陽房下房支記載的差異,認(rèn)為至少就這兩支世系而言,《新表》的史源應(yīng)該不是《姓纂》。[23]其實,不僅杜氏襄陽望、鄭氏滎陽房及武氏全支,我們比讀《姓纂》《新表》所載其他姓氏之世系可以發(fā)現(xiàn),雖然二書在某些方面的記載可能完全相同,但這并不能作為證明其間存在史源關(guān)系的有力證據(jù),因為從某支世系的整體來看,都存在或多或少的差異,并且造成這些差異的原因,明顯不是某一方文字有誤,或呂夏卿據(jù)他書有所增減改動。因此,以為《新表》之大部源自《姓纂》的結(jié)論不能成立。

《姓纂》與《新表》所載唐代武氏之世次并無太大差別,只是今本《姓纂》可能存在較多脫文,因此《新表》的記載相對更加完整;在人物官職及封爵方面,《姓纂》與《新表》間雖多見不同,但各有其史料來源,故均不誤,其記載可互為補充。

注釋:

① 據(jù)《新唐書》卷七四上《宰相世系表四上》,為武攸暨、武攸寧、武元衡、武三思、武承嗣。

② 《姓纂》作“彪”當(dāng)系原本如此,否則必諱“虎”而改作他字。

③ 《四校記》考證云:“《攀龍臺碑》:‘大周無上孝明皇帝……太原文水人也?!媲⑹宋?,封于晉陽,食采文水,子孫因家焉?!杜f書》五八《士彟傳》:‘并州文水人也?!浪?dāng)作‘文水’?!笔恰?/p>

④ 《辯證》與《新表》不同者:《表》“生太?!鄙嫌小昂V”字,“中壘校尉悌”下有“字周篤”三字,無“神龜生本州大中正”之“神”字;與《姓纂》不同者:《姓纂》無“因始封居”之“因”字,“生華”上有“儉”字,“生士稜”上有“華”字。

⑤ 《加嗣陳王實封制》載“云麾將軍行太子左鶴禁率嗣陳王延暉”,無“羽林衛(wèi)將軍”,他書亦不見載。

⑥ 錢熙祚按云“生”字疑衍,王力平云“生”字未必為衍文,是,惜未深考。

⑦ 《舊唐書》卷五一《玄宗貞順皇后武氏傳》云:“同母弟忠,累遷國子祭酒;信,秘書監(jiān)?!薄缎聜鳌?卷七六)同。忠為國子祭酒,《姓纂》作鴻臚卿,均見于逖《制》,益信勞氏“武三思”系“武忠”誤之說。

⑧ 《金石錄》卷九《唐張諴碑》注云:“白居易撰,武翊黃正書,侄孫磻篆。長慶二年六月。”

⑨ 《新表》宰相例載作“某相某宗”,無具體官職、封爵,故不列入表中。

⑩ 當(dāng)為“衛(wèi)尉少卿”之脫誤,《舊唐書》卷五《高宗本紀(jì)下》、卷一八三《武承嗣傳》、《新唐書》卷七六《則天皇后傳》、卷二〇六《武承嗣傳》、《通鑒》卷二○一《唐紀(jì)十七》均作“衛(wèi)(司)尉少卿”,諸書無作“衛(wèi)尉卿”者,可證。

?懿宗為河內(nèi)王亦見兩《唐書》他卷,不備引。

?考證見論文第二節(jié)。

?《舊傳》作“安陸縣公”,《新傳》則作“六安縣公”,或宋祁改“安陸”為“六安”;或《舊傳》原本作“六安”,而今本作“安陸”則系傳抄者因唐無六安郡、又不明唐人實多以古地名為封而改,《文苑英華辯證》卷三即云:“當(dāng)從二《唐書》作‘安陸縣公’。《唐志》安州安陸郡安陸縣,無六安郡。”(見《文苑英華》頁5269~5270)唯彭氏云兩《唐書》均作“安陸縣 公”,未知所據(jù)何本。

?據(jù)孫國棟統(tǒng)計,初唐有三例由殿中御史遷中書舍人,分別是陸元方、陸余慶和蕭嵩,反之則無。

?據(jù)《舊傳》,鄴國公之封在會稽郡王之后。

?《冊府元龜》卷四六四《臺省部·謙退第二》載:“唐武士彟,武德中,為工部尚書,判六尚書。賜實封八百戶?!?/p>

?《再序》首論兩《世系表》的史源,再論鄭樵《通志·氏族略》多本自《元和姓纂》,后又附《跋歐陽修歐陽氏譜圖序》及《雜論姓氏書數(shù)條》兩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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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alysis of the original relationship of the historical data of the Wu’s lineage in Tang Dynasty

LI Yilun
(Ancient Book Section, Nanjing University Library, Nanjing University, Nanjing 210023, China)

Wu’s lineage in Tang Dynasty was recorded in three books:Compilation of Surnames in Yuan-he Age,Table ofPrime Ministers’ Lineage of New Book of Tang Dynasty, andDiscrimination of Ancient and Modern Surnames. The records of these three books are different from each other though with similarities. Mr. Cen Zhongmian believes that the record ofTable ofPrime Ministers’Lineage of New Book of Tang Dynastyis mainly fromCompilation of Surnames in Yuan-he Age. However, we insist that there is no direct original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record of Wu’s lineage of these two books. They both have respective sources of historical facts, which complement each other. As forDiscrimination of Ancient and Modern Surnames, its record is copied fromCompilation of Surnames in Yuan-he AgeandTable of Prime Ministers’ Lineage of New Book of Tang Dynasty, especially from the former.

Wu’s lineage;Compilation of Surnames in Yuan-he Age;Table ofPrime Ministers’Lineage of New Book of Tang Dynasty;Discrimination of Ancient and Modern Surnames; sources of historical facts

K242

A

1672-3104(2015)04?0216?09

[編輯:顏關(guān)明]

2014?07?08;

2015?06?18

李軼倫(1985?),男,江蘇南京人,文學(xué)博士,南京大學(xué)圖書館古籍部講師,主要研究方向:中國古典文獻學(xué),古籍??睂W(xu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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