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艷紅，崔曉麟

(1.南昌工程學院，江西 南昌 330099;2.河池學院，廣西 宜州 546300)

改革開放以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現(xiàn)代化建設取得了巨大成就，但與此同時，黨內外各種腐敗現(xiàn)象也不斷滋生和蔓延，嚴重影響到中國共產黨的執(zhí)政根基。對此，鄧小平針對腐敗問題突出的形勢，立足于中國改革開放和現(xiàn)代化建設的實際，結合中國國情，在總結新中國成立以來反腐倡廉經驗和教訓的基礎上，提出了一系列廉政制度建設的主張。目前學術界較多闡述的是鄧小平廉政思想的主要內容，較少從制度建設和法制建設的角度全面地分析鄧小平的廉政思想。因此，深入探析改革開放以來鄧小平的廉政制度建設思想，對于新形勢下探索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反腐倡廉的新道路，具有重大的理論和現(xiàn)實意義。

一、制度弊端是改革開放以來腐敗現(xiàn)象蔓延的重要根源

十一屆三中全會揭開改革開放的序幕以后，中國共產黨圍繞解放生產力和發(fā)展生產力這個中心，逐步全方位推進和深化改革開放，在各個領域尤其是經濟建設方面取得了舉世矚目的成就。與此同時，也出現(xiàn)了不少新情況、新問題。各種腐敗問題接踵而至，并迅速蔓延開來，給執(zhí)政黨帶來了巨大的挑戰(zhàn)。

早在改革開放初的1980年，鄧小平就意識到了特權問題的危害以及腐敗問題有可能蔓延，他認為當時有一些黨員和干部沒有擺正自己的地位，沒有樹立共產黨員的“公仆”意識，“搞特權，特殊化，引起群眾的強烈不滿，損害黨的威信，如不堅決糾正，勢必使我們的干部隊伍發(fā)生腐化”。［1］332由于種種原因，特權問題和腐敗問題沒有得到很好的解決，以至于隨著改革開放的深入，腐敗問題也如鄧小平所擔心的那樣，不斷蔓延開了。1985年，他指出當時一些黨員領導干部喪失理想信念、喪失紀律性的現(xiàn)象，產生了拜金主義的現(xiàn)象，有的黨政機關開設公司，利用國家和單位的公款進行投資，以權謀私，利用公權力謀私利等行為，種種貪腐不正之風，給黨造成了不良的影響，使人民群眾對執(zhí)政黨產生了很大的不滿。鄧小平多次在公開場合指出，有不少黨員領導干部很多做法不像話，一味追求個人的舒適生活，有部分黨員領導干部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而做出各種違反規(guī)章制度的事情，有的甚至不惜走上違法犯罪的道路。這些現(xiàn)象使黨的形象嚴重受損，任其發(fā)展下去會使黨嚴重脫離群眾，從而使群眾對黨產生不滿以致于對黨失去信任。

在腐敗問題上，鄧小平反復強調:腐敗問題是關系黨的生死存亡的大問題，是關系到改革開放和現(xiàn)代化建設成敗的大問題。要求全體黨員領導干部必須嚴重關切腐敗問題，對貪腐問題“要堅決制止和取締”［2］145要制止和取締腐敗問題，必須找出腐敗的根源，然后對癥下藥。鄧小平認為，改革開放以來，腐敗問題迅速蔓延的原因是多方面的，有的領導干部變得沒有理想，沒有紀律，放松了對自己的思想改造，丟棄了艱苦奮斗的優(yōu)良傳統(tǒng)，沒有很好地抵制資產階級自由化的影響，以致于官僚主義和享樂主義盛行。但是，歸根結底“制度是決定性因素”［1］308在1980年中央政治局擴大會議上，鄧小平認為中國共產黨過去無論在領導革命過程中還是領導國家建設過程中都犯過各種錯誤，這些錯誤與當時黨的某些領導人的思想和作風密切相關，但是更深層次的原因則是黨的組織制度和工作制度的缺陷以及不完善造成的。完好的制度可以高效地規(guī)范和約束各級領導人的言行，使任何領導人都無法肆意妄為，而制度的缺陷以及惡制會使各級領導人的言行受到錯誤的影響，甚至正確的決策也會受到惡制的束縛而不能發(fā)揮積極作用，從而使黨的事業(yè)受損。鄧小平經過反思和總結過去的經驗教訓，將制度建設和思想建設、作風建設等進行比較，最后充分認識到了制度建設更加重要。

由此可見，“制度是決定性因素”是鄧小平在深入研究改革開放以來出現(xiàn)的各種問題和總結改革開放前后經驗教訓的基礎上，得出非常嚴肅而且慎重的結論。因此，在他看來，中國共產黨在改革開放后出現(xiàn)的諸多問題包括腐敗問題，是由制度問題造成的。鄧小平認為，黨和國家現(xiàn)行的主要制度和具體的各項制度中，存在不少的弊端和缺陷，仍然會給黨的各級領導干部造成錯誤的影響和導向，嚴重阻礙了社會主義制度優(yōu)越性的發(fā)揮，必須堅決予以改革和完善，否則，黨就會逐漸脫離群眾，從而失去全國人民的信任。如果不能有效地對黨和國家現(xiàn)行各項制度的弊端和缺陷進行改革和完善，黨在今后仍然會犯錯誤，改革開放和現(xiàn)代化建設的偉大事業(yè)也會遭受挫折。

改革開放以來，中國共產黨的改革涉及經濟、政治、文化、社會等諸多方面和領域，這些領域的大變革都有一個“廢舊立新”的過程?！皬U舊”，即廢除阻礙生產力發(fā)展和社會進步的舊制度，改革不適應時代發(fā)展的舊體制，這是一項巨大的工程，需要一代人甚至幾代人才能完成;“立新”，即在“廢舊”的同時建立能解放和發(fā)展生產力并與時代發(fā)展相適應的新制度和新體制，這也是一個較長的過程，亦需要一代人甚至幾代人的不懈努力才能完成?！皬U舊立新”的過程，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不斷完善的過程，然而也是一個曲折、漫長而艱辛的過程。在“廢舊立新”的漫長過程中，制度建設的滯后性使部分黨員領導干部容易受到來自各方面的影響和誘惑，墮落為腐敗分子，同時，在此過程中制度的弊端、缺陷以及制度改革和完善的滯后性又客觀上給他們提供了逃避制度約束和制裁的機會，這就是改革開放以來腐敗迅速蔓延的重要根源。因此，鄧小平講“制度是決定性因素”，可謂一針見血，切中時弊。

二、制度建設是廉政建設的關鍵所在

歷史唯物主義認為，制度本質上是生產關系的表現(xiàn)形式，屬于上層建筑的范疇，因此，制度是在一定的歷史條件下由社會政治組織或團體制定的，要求社會成員必須共同遵守的行為活動準則和規(guī)則體系。制度依靠其權威性、規(guī)范性和強制性在社會的各個方面規(guī)范著全體社會成員的行為活動。制度是從一定的社會生產實踐中產生的，用來指導和規(guī)范人們的社會實踐活動。作為執(zhí)政黨，中國共產黨在一定的經濟、政治、文化和社會環(huán)境條件下制定的制度，無疑會對執(zhí)政黨自身的發(fā)展和社會各方面的發(fā)展都產生強有力的影響。

首先，制度弊端要靠制度改革和制度建設來解決。對于執(zhí)政黨來說，完好的制度會對黨和國家的發(fā)展產生積極的影響;反之，制度存在弊端的時候必然會給黨和國家的發(fā)展帶來非常不利的影響。改革開放以來，中國共產黨的黨員領導干部中腐敗現(xiàn)象迅速蔓延的根源在于制度存在弊端和缺陷，因此，廉政建設的關鍵在于制度建設，執(zhí)政黨應當通過制度建設革除制度弊端，健全黨內各項制度。

改革開放初期，經過長期“左”傾錯誤以及十年“文化大革命”的影響，使得原來的制度弊病叢生，嚴重地阻礙了改革開放以來社會主義事業(yè)的順利發(fā)展，甚至造成了嚴重的不良后果，而此時新的、科學的制度尚未完善，難以發(fā)揮應有的作用，同時，因為制度體系不健全，各項制度的總體作用無法發(fā)揮。鄧小平對此有深刻的認識和明確的態(tài)度，他認為黨和國家的現(xiàn)行制度的主要弊端造成領導干部權力過分集中，造成官僚主義現(xiàn)象普遍存在，使得領導干部產生種種特權思想和家長制作風，這些問題直接催生了形形色色的腐敗現(xiàn)象。因此，鄧小平認為必須下定決心有計劃、有步驟地對制度弊端進行徹底的改革，消除制度弊端，這樣才能使黨繼續(xù)獲得人民群眾的支持和擁護，才能穩(wěn)固黨的執(zhí)政根基，黨和國家的偉大事業(yè)才能取得成功。

制度改革和制度建設，是一場持久戰(zhàn)、攻堅戰(zhàn)，中國共產黨無疑是要進行長時間的、大量的改革和探索的，在這一過程中應當克服種種困難，必要的時候要進行堅決的斗爭破除阻力，從而推動制度并不斷完善。鄧小平認為像過去一樣主要重視思想教育而不依靠制度改革和制度建設，制度弊端不可能真正地得到解決。因為中國共產黨歷史上多次依靠思想建設而不是制度建設解決種種問題，雖然取得一些效果，“但是收效甚微”［1］328因此，鄧小平認為解決制度弊端應當主要依靠制度改革和制度建設。

“制度是決定性因素”是鄧小平將思想建設、作風建設分別與制度建設進行深入比較后得出的結論，因此，他認為廉政建設“重點是切實改革并完善黨和國家的制度，從制度上保證黨和國家政治生活的民主化、經濟管理的民主化、整個社會生活的民主化?！保?］336要切實加強監(jiān)督制度建設，黨的制度包括:領導制度、組織制度、工作制度、生活制度、作風制度、監(jiān)督制度等等。在這些制度中，監(jiān)督制度與廉政制度建設的關系最為密切，監(jiān)督制度建設在廉政制度建設中發(fā)揮著最直接的作用。絕對的權力導致絕對的腐敗，沒有有效監(jiān)督的權力必然會產生嚴重的腐敗，沒有系統(tǒng)的監(jiān)督制度，廉政建設就不可能取得長效、實效。

鄧小平早在上世紀五十年代中期就指出，對黨的監(jiān)督主要有黨內監(jiān)督、群眾監(jiān)督、民主黨派和無黨派人士的監(jiān)督。改革開放以來，鄧小平多次強調要加強監(jiān)督制度建設，拓寬監(jiān)督渠道，形成有效的黨內、黨外監(jiān)督機制。黨外監(jiān)督方面，鄧小平認為在改革開放新的歷史條件下要切實保障各階層人民群眾的基本民主權利，使全國各個階層的人民群眾都能在政治生活中切實發(fā)揮應有的強大民主監(jiān)督作用，而且要拓寬各方面包括民主黨派的監(jiān)督。他認為在改革開放和現(xiàn)代化建設這一新的偉大征程中，應該以四項基本原則為前提，在此基礎上充分發(fā)揚民主精神，進一步擴大社會主義民主，從而與各民主黨派互相監(jiān)督，共同把黨和國家的偉大事業(yè)推向前進。在整個改革開放過程中以及整個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yè)過程中，中國共產黨作為執(zhí)政黨，將始終居于領導地位，黨的各項路線、方針、政策正確與否、執(zhí)政黨的整個治國理政理論科學與否、執(zhí)政黨執(zhí)政能力的堅強與否，都直接關系著整個國家的前途命運，關系著改革開放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事業(yè)的成與敗。居于執(zhí)政黨地位的中國共產黨，面臨著諸多挑戰(zhàn)，如果沒有各方面的監(jiān)督，很容易產生主觀主義、官僚主義和宗派主義，從而產生形形色色的腐敗現(xiàn)象。因此，鄧小平認為，對于執(zhí)政的中國共產黨來說，理應廣泛聽取各方面尤其是各民主黨派的不同意見，虛心接受各民主黨派和無黨派的監(jiān)督和批評，從而克服黨內的弱點和不足，減少黨犯錯誤的概率。加強黨內監(jiān)督，鄧小平認為應當建立專門的監(jiān)督檢查機構對黨員領導干部進行監(jiān)督。鄧小平認為除了發(fā)揮各階層人民群眾以及各民主黨派的監(jiān)督外，黨內也要建立行之有效的監(jiān)督制度，讓黨員領導干部之間形成相互監(jiān)督的有效機制。凡是搞特權、貪污腐化的干部，黨內外人民群眾都有依法揭發(fā)、檢舉、控告的權利，從而使這部分人及時受到黨紀國法的處分和制裁。鄧小平認為應當制定相應的制度和條例，對各級黨員領導干部的職權范圍、政治待遇和生活待遇等作出明確的規(guī)定，“最重要的是要有專門的機構進行鐵面無私的監(jiān)督檢查”［1］332正是基于此，改革開放初期，在鄧小平的推動下，中央重新成立了以陳云同志為書記的中央紀律檢查委員會，形成一項長久的監(jiān)督制度并不斷完善。

廉政建設是一項伴隨改革開放和現(xiàn)代化建設始終的、長期的、艱巨的工程，對此，中國共產黨人必須要有清醒的認識和足夠的重視，因為“我們要反對腐敗，搞廉潔政治。不是搞一天兩天、一月兩月，整個改革開放過程中都要反對腐敗。”［2］327只有在廉政建設中加強黨內監(jiān)督、群眾監(jiān)督、民主黨派監(jiān)督、法律監(jiān)督以及輿論監(jiān)督等制度建設，對執(zhí)政黨的權力形成有效的監(jiān)督，才能使廉政建設取得長效、實效。

三、法制建設是廉政制度建設的重要保障

法制建設是制度建設的另一個方面，同時也是廉政制度建設的重要保障。從廣義上來說，法制本身是制度的重要組成部分，因此，加強法制建設是廉政制度建設題中應有之義;同時，將制度提升到“法”的高度，使制度法律化，能極大地增強制度的權威性，提高制度的執(zhí)行力，因此，加強黨風廉政建設，必須健全社會主義法制，依法治國，依法辦事，把反腐敗斗爭納入到社會主義法制的軌道上來，用社會主義法制建設保障廉政制度建設的健康、有序進行。

改革開放以前，中國共產黨人重視思想作風建設，重人治而輕法制建設，特別是1957年“反右”斗爭擴大化以后，在“左”傾錯誤的影響下，法制建設非但沒有受到重視，反而遭到極大的破壞。毛澤東曾一度認為法制在治國理政方面居于從屬地位，治理國家的主要手段不是靠法制，而是靠“開會”、“制定決議”和“下發(fā)文件”，他說:“法律這個東西沒有也不行，但我們有我們這一套……我們每個決議都是法，開會也是法?！保?］102在當時的歷史環(huán)境下，由于種種復雜的原因，黨和國家主要領導人在治國理政方面主要強調“人治”。劉少奇也認為:“到底是法治還是人治?實際靠人，法治只能作為辦事的參考?！保?］102由此可見，當時法律在規(guī)范社會實踐活動中的重要性被極大地忽視。

對此，鄧小平指出，在舊中國，民主和法制的成分比較少，封建專制主義的成分比較多，對中國共產黨的影響也很深。新中國成立以后，作為執(zhí)政黨的中國共產黨也沒有自覺地擴大民主和法制，沒有建立系統(tǒng)的制度來保障全國各階層人民的各項民主權利，改革開放以前“法制很不完備，也很不受重視，特權現(xiàn)象有時受到限制、批評和打擊，有時又重新滋長?！保?］332改革開放以來，鄧小平深刻總結以前的經驗教訓，主張把法制建設提升到應有的高度，自覺地、系統(tǒng)地完善社會主義法制，使法制在改革開放和現(xiàn)代化建設中發(fā)揮應有的重要作用。因此，他告誡全黨，在改革開放和現(xiàn)代化建設的整個過程中，必須堅持兩手抓，“即一手抓建設，一手抓法制?！保?］154

改革開放以來，各種違法亂紀和腐敗現(xiàn)象蔓延的形勢，促使鄧小平認識到，黨風廉政建設不能只靠行政手段來推進，必須把黨風廉政建設納入到社會主義法制的軌道上來，用法制建設保障黨風廉政制度建設，因此，他把法制建設的重要性提高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鄧小平認為反腐敗斗爭要貫穿于改革開放這一長期的過程中，對于共產黨員和各級領導干部來講，廉政制度建設也要貫穿于整個改革開放的長期過程中，廉政制度建設要依靠法制建設來保障，“搞法制靠得住些”［2］379與此同時，鄧小平積極推動法制建設，他一再強調法制建設的重要性，他認為糾正貪腐之風以及打擊各類違法犯罪活動，應當主要依靠法律來解決。這是鄧小平將改革開放以前“運動式”和“行政命令式”解決問題的方式與法制手段進行比較后得出的認識，他意識到在改革開放以后，以經濟建設為中心任務的新的時代背景下，應當同時讓“法制完備起來，司法工作完善起來”［4］593，這樣才能使法制更有力地保障整個改革開放的順利進行。

為了使廣大的黨員領導干部能夠與時俱進，搞好法制建設，鄧小平認為全體黨員和領導干部都要認真學習憲法，學習法律知識，在各自的工作崗位上依法辦事，同時，要善于運用法律武器同各類貪污腐敗現(xiàn)象和違法犯罪行為作斗爭，這是改革開放以來發(fā)展社會主義民主和健全社會主義法制的內在要求，是全體黨員領導干部必須盡快學會處理的新課題。在整個改革開放新時期，鄧小平反復強調法制建設的重要性，他在1978年底中央工作會議上就提出社會主義法制建設應堅持的十六字方針，即“有法可依、有法必依、執(zhí)法必嚴、違法必究”［1］147鄧小平主張在社會主義現(xiàn)代化建設過程中加強立法，全體黨員和干部都要接受法律的約束，依法辦事，不管任何人，只要觸犯了法律，必須按照法制程序處理，必須公開接受法律懲罰。鄧小平認為在整個改革開放和現(xiàn)代化建設的新時期，“從全局來看，是加強法制”。［5］1125因此，只有高度重視并加強法制建設，才能切實保障廉政制度建設取得的成果，同時保障廉政制度的執(zhí)行力度。

綜上所述，改革開放以來鄧小平廉政制度建設思想是鄧小平在深刻總結新中國成立以來中國共產黨廉政建設的經驗和教訓的基礎上逐漸形成的，也是鄧小平在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xiàn)代化建設的實踐中逐漸形成的，是鄧小平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反腐倡廉道路的新探索。對新時期形成黨員領導干部“不想腐、不能腐、不敢腐”的長效機制有重大的啟示和借鑒意義。

［1］鄧小平.鄧小平文選(第二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4.

［2］鄧小平.鄧小平文選(第三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

［3］全國人大常委會辦公廳研究室.人民代表大會制度建設四十年［M］.北京:中國民主法制出版社，1991.

［4］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鄧小平年譜(一九七五——一九九七)(上)［M］.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2004.

［5］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鄧小平年譜(一九七五——一九九七)(下)［M］.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20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