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 立
(河北師范大學 文學院,河北 石家莊050024)
熊佛西是中國現(xiàn)代話劇的拓荒者之一,他畢生最突出的成就是成為了“一位德高望重的戲劇教育家,而他同時又是一位多產(chǎn)的劇作家、導演,一位戲劇活動家”。他不僅寫有劇本、戲劇論文及專著,還創(chuàng)作了不少的小說、散文等。2000 年11 月上海文藝出版社推出了《熊佛西戲劇文集》(上下兩冊),由于篇幅與經(jīng)費所限,并未將熊佛西的全部作品收錄,但該書附錄的《熊佛西著作系年》卻是研究熊佛西不可多得的研究資料,但仍有遺珠之憾。
筆者翻閱民國報刊,在1925 年4 月21 日出版的《晨報副鐫》第88 號找到熊佛西給王統(tǒng)照的一封信,不見于《熊佛西戲劇文集》,也不見于《熊佛西著作系年》,當為佚簡,照錄如下:
劍三吾兄:
前奉一函附聞君的詩收到否?今天要與你談的不是私話,卻是可以公開討論的,并且希望你和大家的幫助。究竟是什么問題呢?我當然是三句話不離本行——中國的戲劇運動,文化運動中最緊要的一部份。
戲劇對于文化的重要,我想除了那些以戲子,王八,吹鼓手相提并論的前清遺老及他們的難兄難弟外,大家諒必知道較我更清楚,尤其是近年一般有覺悟的青年知之更深刻;因此,我亦似乎無須在這一點上多饒筆墨。不過我們中國人大體有一種通病:滿知道某事的重要,,滿知道非積極進行不可,但同時也可以滿置之不干,滿指望別人來干而自己則坐享其成!不管對于個人或國家,這是一種很危險的通病!寫到這兒我連想到了蒲伯英先生。他老先生在戲劇上確是能說能干的——他自己編劇,開戲園子,創(chuàng)辦中國空前的戲劇學校,這種精神在近年思想顛倒的中國,真是不可多得。蒲先生的學校的倒閉,并不是他個人的不幸,實在是我國劇藝前途的不幸。他的學校雖然暫時停辦了,但是我敢擔保蒲先生對于戲劇終未離婚,對于它的愛護絲毫沒減,因為我記得一九二三年春天,人藝戲劇專門學校在新民劇院公演我的《新聞記者》的晚上,蒲先生仿佛對我說過:“我愛戲劇,我要盡力于大多數(shù)同胞輕視的戲劇,熊先生,愿你也一同努力罷!”
其次把戲劇給普通一般民眾好印象的要算北京新月社諸公了。他們最好的成績就是在北京協(xié)和禮堂公演泰戈爾的Chitra??上耶敃r不在京,未逢盛會。聽說當時登場的都是學者,公館里的太太小姐及留學生。演員除林徽音,徐志摩,張彭春幾位青年外,還有須發(fā)半白的林老先生。去年冬天林女士到紐約來還很高興的提起他們那次的勝利。我不管他們在藝術本身上的成功或失敗,我以為他們曾經(jīng)不知不覺的給了中國一般普通觀眾一個很緊要“戲子并不是王八吹鼓手,他們是藝術家;做戲并不是下賤事業(yè),是把一切的藝術,思想綜合起來表現(xiàn)于舞臺;我們做學者的,太太,小姐,留學生的都曾經(jīng)做過戲子”的暗示。
過去的成績既是如此,中華戲劇的前途更是可觀,假如我們大家能同心合力的干去。為了這個緣故,我們已經(jīng)集合了在美國的同志林徽音,梁思成,張嘉鑄,趙畸,聞一多,余上沅,瞿世英,梁實秋,顧一樵等暫時組織了“中華戲劇改進社”,大體以發(fā)展我國國劇為宗旨。國內(nèi)方面我們也打算函約諸位同志加入合作,因為我們覺得中華戲劇運動時中華國民的,所以應該大家負責。
然而只說不干亦于實際無補,我們?yōu)橐`行預定的計劃起見,暫時特請了余上沅,趙畸,聞一多三位先生今夏回國,先做沖鋒工作,但怕有許多的同志還不認識他們,所以我也似乎應該趁這個機會介紹他們一下:
(一)余上沅——凡看過晨報附刊的朋友們我想沒有不認識余先生的。余先生在去國前,曾做了許多很有價值的戲劇理論及批評的文章。去年他在美國Carnegie 戲劇專門學校研究了一年的“導演”,成績非常好。今年他又在紐約來研究一年。余先生是以戲劇為終身事業(yè)的,他的主要興趣大概是偏于舞臺監(jiān)督(Regisseur),我希望他能做一個中華的Reinhardt。
(二)趙畸——對于趙先生我倒要特別的介紹一下,因為他離開中國太早,除了幾個老友外,幾乎有許多人簡直不知道在美國還有一位專門研究戲劇的趙先生。從前,趙先生本來是研究心理學的,近幾年來他特別對于戲劇有興趣——的確,他對于戲劇是下過苦功夫的,與一般普通“談”戲劇的人們實在不同。他的戲劇文學是從世界聞名哥倫比亞的教授Brander Matthews 學的;他的導演是從American Academy of Iramatic arts 里學的;他的布景藝術是從大名鼎鼎的Norman-Bel Geddes學的,昨晚我得著一個機會與Geddes(蓋地師)先生同席,他說趙先生為他近年來名學生中最得意之一。他的成績蓋先生認為第一。這不但要為趙君賀,實在要為中華戲劇的前途賀!趙先生一直很像愛爾蘭戲劇家?Synge(筆者注:原刊字母不清),很沉靜深思的。我們無論遇到什么問題,他不很隨便亂開口,但他一開口必有充分的道理,“夫人不言,言必有中”,趙先生受之無愧!
(三)聞一多——我找不出較“多才多藝”更好的名詞來形容聞先生。因為他的興趣是廣而濃,不但能詩(曾著有《紅燭》集,上海泰東出版),而且能畫(他到美國本來是研究畫的)。近來不知道他為什么又對于戲劇產(chǎn)生了特別的興趣。我的朋友中興趣廣的很多,但像聞先生這樣好的成績可寥寥無幾!想與聞先生做朋友的,請先讀一讀他的詩集。
劍三,恐怕你要疑心我寫這信的目的是要捧一捧余趙聞三位先生,其實并不是。我介紹他們的目的是要使大家知道今年夏天有三位留學生要回國來專門干眾人輕視的戲劇,他們要使戲劇之花開遍于中華大陸。你知道,大半的留學生回國來不是想做官,就是想做大學教授,而他們?nèi)痪尤唤蹈??)來受苦,這種精神是不是可以稱贊及介紹?再者,我,你也是知道的,是對于戲劇很有興趣的,現(xiàn)在遇著三位這樣好的同志,怎么不手足舞蹈的寫信告訴你及一切關心于戲劇的同志?
話又說回來了,中華的戲劇決不是他們?nèi)荒馨k的,最緊要的還是大家的扶助——直接或間接的幫忙。這就是我寫這封信的宗旨,更是我請你公布這封信的目的。
你近來有何得意之作?愿聞。我近來新著了一個獨幕劇本,名叫“當票”,現(xiàn)在謄清,將來不寄給晨報即寄給振鐸發(fā)表。手寫病了,再談罷。敬祝進步!
熊佛西一九二五年三月一號于美國舊約城
王統(tǒng)照的復信如下:
佛西:
前復你一信,想現(xiàn)在可以收到了。今天接到你這樣令人高興的長函,我看過了兩遍以后,卻禁不住便要即刻答復你幾句話。這自然是人的恒情:聽了美妙的音樂,便禁不住手舞足蹈;看了清幽的山水,便不由你不心怡神馳,一樣不是?聽見了一個好消息,又那能禁得住我從靈府中答復出這樣的回聲。一時來不及專寫回信,便附在這兒藉作復書吧。
你是知道的:北方的天氣這樣的干燥,這樣的“牛溲馬勃”塵土嗆人,這樣的令人睜不開眼睛;已到四月的末日了,還是沒大有花兒在城內(nèi)飛舞,這真的令人受不起。——是一個很好的比方,(自然應分說為很好的象征,用個外國字來說便是很好的Me-taphor)這便是中國文藝界的活現(xiàn)相。什么?幾年來的進步在那兒?我們不妨自己人替自己捧場,大擂大吹的說嘍,詩呀,小說呀,——戲劇呀,一篇一篇,一幕一幕,熱鬧的了不得。什么文壇的新收獲呀,藝術界的黎明運動呀,五花八門,好開心,但有時我們低頭一想,我們便會感空虛的慚愧呀,發(fā)生了自責的悽悒!我們只有“打脫了牙齒往肚子里吞”。究竟我們曾在中國的文藝界打下過什么基礎,樹得起什么敢自稱革命的旗幟?但就戲劇一方說去:好的,壞的,算在一起吧,幾年來統(tǒng)共產(chǎn)生了幾個劇本?更不要說到表演,說到布景,說到如何將人生的片段在舞臺上用藝術現(xiàn)出那流氓式的對口相聲,那不三不四的青年劇團,還正在那兒打諢插科,直鬧得高興。(這話兒此刻說得未免有點過火,其實這一二年來連這些把戲也“少概見”了。更從何處說到藝術的生命,干干脆脆的戲劇運動。
契玦拉扮演之后是,雖是當時只限于少數(shù)人及一部分外國人聽過看過,然而也正如你所說,可以將一般人對于演劇者的身份問題的疑問打破了。這還得感謝那從印度來的泰老先生!尤其是有他的生日的機會,便在沙漠似的北京有那一次空前的舉動?,F(xiàn)在你們在美國那樣兒起勁,組織劇社,想打發(fā)先鋒隊回來干一番“扎硬寨打死帳”的勾當,這真是好消息!怪不得我連夜總睡不寧貼。你能詳詳細細的報告過來,我便把它如念了律令一般的趕緊張貼出去。
可是,這一來并不是鬧玩意的。你去年方離開我們的貴國,當然曉得什么情形,這一回的先鋒隊卻真有“逢山開路遇水搭橋”的責任,以期望我們理想中的新劇出現(xiàn)。自然不管它是愛美不愛美,費勁不費勁,須得大家齊聲吶喊!自然還得齊力抬著立下那一塊穩(wěn)固的礎石,以便建造新劇的樂園。
你所說的這三位先鋒隊員;余上沅君我是知道的,他對于戲劇的興趣,在北京的近幾年算是頂熱心的一位。聞一多君的天資也令人佩服。(附告——聞君作的兩首詩早在旬刊上發(fā)表了。)至于你所特別介紹的趙畸君,這一下可著了。我同他認識,比起你來還早得若干年呢。他的為人,他的性情,他這幾年在美國研究的工夫我知之甚詳。我也知道他已經(jīng)將心理學拋在一邊,在那兒研究文藝之類的東西。有這一位老朋友回來,定可為我們的文藝界上加一技生力軍。所以我對于這一個戲劇團體的希望很大!尤盼你們努力!要把我們的文藝的生命擴大,延展,活潑,有生趣,一句話便是為中國戲劇界創(chuàng)造一個新的生機。
其次,你問我有何近作的話,這真是從那里說起。我老是沒有秩序的,所以作一星半點的文字,說不定一天寫上七千八千字,也或者一連幾個月老不能坐在椅子上去想著寫下。自然也零零碎碎寫些不成形的小文字,值不得提起。近來隨意寫得詩歌頗不少。(大約是春天關系罷哈哈)刻正在寫一長篇小說,大約做起后有十幾萬字;不過像我這樣愛玩,愛坐在屋子里空想的人,還不知那天你才可以看得見呢,預告一句吧。名字暫且瞞著。什么是作文字像我這樣文字,真有點說起來臉紅。
你的戲劇創(chuàng)作久沒看到了,《當票》一劇,后當好好的一讀。
話越扯越長,如果附刊的記者看了也免不掉皺皺眉毛,——我們且談心,管人家看了舒服不舒服。
劍三復。十四,四,十五。
這封信因為此期的《文學旬刊》剛好出版,便如你所囑先在《晨報副刊》上披露了。
關于蒲柏英,熊佛西在1934 年11 月5 日出版的《北平晨報·劇刊》第200 期上寫有紀念文章《悼蒲伯英先生》:“我近來精神不振完全是因為蒲柏英先生的死。他的死是新興劇壇空前的大損失!是中國學術界的大不幸!”“蒲先生在戲劇上的貢獻,也許有許多后輩同志不知道。他是中國新興戲劇的開拓者,孕育者,研究者。自從文明戲墮落以后,新戲在一般人的腦中簡直是下流東西。誰都鄙棄它,厭惡它。滔滔天下,只有蒲先生一人愛惜它,重視它。他認為戲劇是掉在沒有出息的人手里才埋沒了它的價值,倘若一般知識分子能重視它,研究它,未嘗不是影響人生至深且巨的藝術。所以他便聯(lián)合一班同志擔當復興新劇的責任?!逼巡ⅰ皠?chuàng)辦戲劇刊物建設戲劇輿論,最初他領導在中華書局出版《戲劇》月刊,這是提倡新劇最早的一個雜志”,“他的創(chuàng)作劇本《道義之交》與《闊人的孝道》在《晨報》上發(fā)表以后,尤其發(fā)生了極大的影響”,“蒲先生開始創(chuàng)辦人藝戲劇專門學校,培養(yǎng)戲劇人才。這是中國最早的一個戲劇學校,也是影響后來戲劇教育最大的一個基礎”[1]?!盁o論在新文學史或新聞傳播史上,蒲伯英都是一個被忽視的人物?!保?]有興趣的讀者可以讀一下羅義話、易丹的《“五四”以后〈晨報〉總編蒲伯英的文學活動及其評價》。
熊佛西在信中提到的余上沅1925 年1 月18 日從紐約給胡適的信中說,“我前年在卡內(nèi)基專習戲劇,去年才到紐約來,仍然繼續(xù)這門。哥倫比亞近與美國戲劇專校合辦之戲劇科目很完善,我已擇要選習,同時又在Norman-Bel GeddesStudes(諾曼-貝爾、格迪斯研究所)學習布景諸科,各科都有趣味”,“在紐約于戲劇藝術具有特別興趣而深有研究的有趙畸、聞一多二君。趙君系民六北大英文門畢業(yè),來美有年,近年專供戲劇藝術。聞君系清華民十畢業(yè),來美專習繪畫,于文學及戲劇又別有獨到之處”,“近來在美國的戲劇同志,已經(jīng)組織了一個中華戲劇改進社,社員有林徽音、梁思成、梁實秋、顧一樵、瞿士英、張嘉鑄、熊佛西、熊正瑾等十余人,分頭用功,希望將來有一些貢獻。國內(nèi)擬邀請新月社諸先生加入,將來彼此合作,積極訓練演員,及舞臺上各項專門人才。同時向人募款,依次添置各項器具。一到時機成熟,便大募股本,建筑‘北京藝術劇院’。此刻正是這個運動開始時期,非求先生格外幫忙不可。先生方面,也許已得著邀請加入戲劇改進社的信了,如今我再順便請先生加入,先生雖系前輩,但為戲劇,一定肯答應我們的請求的”。[3]梁實秋在回憶余上沅時也提到,余上沅“偏偏不喜政治,他醉心的是戲劇,他到了美國即進入匹次堡內(nèi)基大學戲劇系攻讀”,“上沅在紐約還有一項重大收獲,他結交了一批志同道合的朋友,張嘉鑄(禹九)、趙畸(趙太侔)、聞一多、熊佛西等,他們都是愛好戲劇的,后來他們曾經(jīng)合作推動一個戲劇運動”,1925 年夏天“上沅因為資助的來源斷絕,偕同太侔一多返國,結束了留美兩年的生活?;貒笏麄冊诒本┱糜龅絼僬阎鬓k藝專,由于徐志摩的奔走,他們?nèi)欢急涣_致在藝專,并且創(chuàng)辦了一個戲劇系,在我國這是創(chuàng)舉”。[4]
聞一多在1925 年3 月給梁實秋的信中也提到“中華戲劇改進社事停頓許久,前由紐約同人討論進行方法。公決由刊行出版物入手。蓋其余作業(yè)如演戲籌款等等必須回國后才能辦理也。雜志則目前即可從事收集稿件。雜志本定專注于戲劇方面.嗣因恐材料有限,日久難以為繼,乃改為包括各種藝術.而尤注意于印刷精美.以求不負于藝術真旨。雜志名稱頗不易取,已經(jīng)提議者有‘雕蟲’與‘河圖兩種’”,并且暫時擬定了四期的目錄,“第一期擬明年一月出版。因印刷與制版方面非嘉鑄或我回國就近監(jiān)察不可”[5]。查這4 期擬定目錄,聞一多、熊佛西、余上沅的作品不少。朱湘也提到,聞一多“他今夏回國,還銜有一種使命,就是回來主持一種藝術雜志名《河圖》的。此刊物的宗旨,據(jù)他通信中說,是提倡‘文化的國家主義’Cultural nationalism,刊中分文學(詩歌,小說,批評),戲劇(劇本,舞臺藝術),圖畫,書法,服裝圖案,建筑(園亭布置),雕刻,舞蹈,音樂各門,擔任稿件的都是游美的人,如詩歌中的梁實秋,小說中的冰心女史,許地山,戲劇中的余上沅,趙畸(他們兩位也是今夏回國,擬往京中創(chuàng)造新劇事業(yè)),熊佛西,圖畫中的楊廷寶,建筑中的梁思成,雕刻中的駱啟榮以及林徽音,張嘉鑄等人,都是些有聲望的青年藝術家”[6]。
《契玦拉》又名《契玦臘》《契忒拉》《齊德拉》,是泰戈爾根據(jù)印度古典敘事長詩《摩呵婆羅》中的一段故事改編而成的一個抒情詩劇。關于泰戈爾《契玦拉》在中國的演出,當時的《晨報》作了相關報道,“五月八日是詩哲泰戈爾六十四歲的生日,適在北京,所以新月社(Crescent Moon Society)同人九替他做壽,特演泰氏所作名劇‘契玦臘’(Chitra),以表祝賀的意思。是晚來賓皆由新月社柬請,純?yōu)槲乃嚨木蹠?,與普通劇會完全不同”,“是晚林徽音女士飾契玦臘,張歆海君飾阿糾那,為劇中主角;徐志摩君飾愛神,林宗孟君(即林長民)飾春神,王孟瑜女士、袁昌英女士、蔣百里君、丁燮林君飾村人,張彭春君擔任導演,梁思成君擔任布景。因劇本尚未翻成國語,故用英語。林宗孟君須發(fā)半白,還有登臺演劇的興趣和勇氣,真算難得。父女合演,空前美談。第五幕愛神與春神諧談,林、徐的滑稽神態(tài),有獨到處。林女士態(tài)度音吐,并極嘉妙。張歆海君做作,恰與相稱,可謂雙絕?!保?]
[1]熊佛西.悼蒲伯英先生[M]//熊佛西戲劇文集.上海:上海文藝出版社,2000:1023 ~1024.
[2]羅義華,易丹.“五四”以后《晨報》總編蒲伯英的文學活動及其評價[M]//現(xiàn)代中國文化與文學(第3 輯).成都:巴蜀書社,2006:190.
[3]余上沅.余上沅戲劇論文集[M].武漢:長江文藝出版社,1986:134-135.
[4]梁實秋.悼念余上沅.梁實秋文集:第3 卷[M].廈門:鷺江出版社,2002:468 ~469.
[5]聞一多.聞一多全集:第12 卷[M].武漢:湖北人民出版社,2004:212 ~215.
[6]朱湘.為聞一多詩《淚雨》附識[M]//江行的晨暮.呼和浩特:內(nèi)蒙古人民出版社,1999:314.
[7]佚名.竺震旦誕生與愛情名劇“契玦臘”——前晚協(xié)和大禮堂空前盛會[M]//孫宜學,陳思和.詩人的精神:泰戈爾在中國.南昌:江西高校出版社,2009:58 ~5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