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曉靜

龍巖學院外國語學院，福建龍巖，364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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閩西畬族語言的現(xiàn)狀與傳承

丁曉靜

龍巖學院外國語學院，福建龍巖，364012

以兩個閩西典型畬族村為田野調查對象，對兩村的語言使用現(xiàn)狀進行了調查，經過對比分析，歸納出新時期民族語言工作遭遇的新問題：畬語的使用功能減弱，畬語未得到充分利用，“推普”導致母語認同度降低等。提出下列可行性對策：幫扶政策做到實處，既要“輸血”，又要“造血”；中高考加分政策需要完善；高校需要發(fā)揮培養(yǎng)民族精英的作用等。

閩西畬族；族群認同；畬語人才

1 閩西畬族自然概況

畬族是一個古老純樸的少數(shù)民族，活躍在中國東南部崇山峻嶺中，最近一次全國人口普查結果顯示，畬族現(xiàn)有總人口71萬，主要聚居于閩粵贛三省的交界處和閩浙兩省的交界處，其中福建和浙江兩省最多，占總人口的96%。閩西是福建省畬族的主要聚居地之一，在31個少數(shù)民族成分中，畬族是第一大少數(shù)民族，40 000多人，占全市少數(shù)民族人口的92.04%，共有2個畬族鄉(xiāng)、51個畬族行政村、222個畬族自然村，尚未確認畬族的藍、雷、鐘姓人口11.8萬。閩西畬族主要分布在武平、上杭、長汀、永定、漳平等縣(市)，屬于大雜居，小聚居。族內使用畬語，與外界交往使用漢語或者所在地區(qū)的方言，沒有自己的文字，使用漢字。

2 閩西畬族語言使用現(xiàn)狀

少數(shù)民族大部分都處于經濟比較落后的地區(qū)，位置偏僻，自然環(huán)境惡劣，要生存，要發(fā)展，就必須開放，融入主流社會。要與外界溝通，語言是關鍵，因此，學習并掌握普通話就成為他們最迫切的需要。全國推廣普通話活動和使用漢語的新型大眾傳媒的普及，使土著語言的使用范圍逐漸縮小，使用人口逐漸減少，有些族群內部普通話代替了母語，加速了母語的消亡。孫宏開教授的田野調查顯示，畬族雖有70萬人口，但會說畬語的人卻屈指可數(shù)，畬語即將消亡[3]。

山羊隔村包括兩個自然村：山羊隔和小芹菜，隸屬于閩西漳平市桂林街道，與永福和華安縣交界，村民住在半山腰，周圍沒有村落，距離最近的村子也相距10公里。林清書教授的田野調查顯示：1987年山羊隔村只有68戶，2004年有114戶，2008年有139戶，現(xiàn)有人口700多人(不包括小芹菜村)。傳統(tǒng)經濟是以山地稻作和采集為主，狩獵為輔的模式。近十年外出務工成為村民的主要收入來源[4]。

象湖鎮(zhèn)龍門畬族村現(xiàn)有人口230人，列居漳平市第二，數(shù)量僅次于山羊隔村，在當?shù)卣年P懷支持下，村民過上了定居的生活，基本上實現(xiàn)了三通，部分村民還蓋了新房。雷仁發(fā)(1959年)、雷新宗(1961年)、藍順興(1983年)三位村民曾經分別作為閩西畬族代表參加全國少數(shù)民族參觀團赴京國慶觀禮，受到了國家領導的親切接見并到全國各地參觀訪問。同是畬族村，相聚70公里，自然條件相似，享受同樣的優(yōu)惠政策，但兩村的語言使用情況卻相差很大。山羊隔的村民認為保護“山客話”是繼承民族傳統(tǒng)，維護民族尊嚴。他們在村內說“山客話”(畬語)，要求每一位村民都會講“山客話”，老一輩中，有外地嫁入或者入贅山羊隔者，如果沒有學會說“山客話”，就會受到譴責。他們認為自己說的語言不是客家話，而是福建寧德畬語，雖然口音稍有差異，但完全可以交流，老支書曾經多次前往寧德和浙江兩省了解畬族的歷史。他們一方面認為“山客話”是自己的民族語言，要給予傳承和保護；另一方面，為了更好的發(fā)展，他們又接納并主動學習普通話、漳平話和閩南話。訪談結果顯示：山羊隔村總人口近700人,95%為畬族人，其余是通婚入村的，60歲以上老人大部分只說畬語，60歲以下的成年人都是漢畬雙語，除了畬語外，還會說漳平話、普通話或者閩南話。一般都會說畬語、普通話和漳平話。學齡期兒童大部分說畬語和普通話。初高中生一般說畬語、普通話和漳平話，不過漳平話的水平次于前兩種。通婚入村的成年人都能用畬語交流和溝通，畬語使用現(xiàn)狀良好。龍門畬族村抽樣調查結果顯示，25戶140人中，100%的人都會說象湖話(閩南語系)，而且30歲以下年輕人和孩童的第一語言就是象湖話，相當于母語。40歲以上的中老人97%會說畬語，年輕人85%都只會聽不會說，而學齡期兒童以及5歲以下孩童97%都不會聽也不會說畬語。

經過對比分析，得出以下結論：

(1)民族存在感和族群認同度不同，則母語的使用、承續(xù)也不同。從本質上說，族群認同就是族群界限，它有兩個作用：一是對內維持族群凝聚力的自我認同，二是對外區(qū)分我群與他群的相互認同。族群認同不是靜態(tài)的，而是一個動態(tài)的不斷建構的過程，受歷史淵源影響很深。畬族曾是閩西人口最多的民族，歷經千年的民族大遷徙，經歷過民族排擠壓迫、武裝鎮(zhèn)壓，在生存條件極其艱苦的條件下，依然生生不息，具有很強的民族凝聚力和頑強的生命力。山羊隔和龍門村的村民都有雙重認同：畬族認同和本地認同，所不同的是族群認同的發(fā)展演變過程。起初兩村的族群認同都很強，解放初期他們的經濟條件都很差，引用山羊隔村書記的話：“當年祖輩來到這里，沒田沒地沒山沒房子，經常受人歧視，但全村人心很齊，有什么事，全村的青壯年都會去?！边M入20世紀90年代以后，國家的民族政策改變了他們的社會地位，至此差別開始出現(xiàn)，山羊隔村民的民族認同越發(fā)增強，為了彰顯自己的民族身份，精英們帶隊去廣東的畬族聚居區(qū)尋根，以還原本真的文化傳統(tǒng)，重修歷史記憶，組建各種民間文化組織，如山歌隊等。在村里調研時，村民都自豪地說：“我們畬族……我們畬族……”而龍門村畬民隨著外出打工和各族群之間的交流增多，族群意識逐漸淡化，尤其是外出打工的畬民，選擇的范圍擴大，對族群內部人際關系網絡的依賴降低，族群認同感和凝聚力也相應減弱。40歲以下的中年人對自己的族源地已記憶模糊，年輕人更是一知半解。他們對外來媳婦和下一代很寬容，沒有要求他們要會說畬語，在家庭內部，與年輕人溝通都使用象湖話，所以25歲以下的年輕人和孩童的第一語言都是象湖話。

(2)對待本族語的承續(xù)、存留認識不同。山羊隔村在政治經濟改革的大潮中，為了避免主流社會的歧視和排擠，為了更好地生存和發(fā)展，村民們都至少會說三種語言和方言，可以在不同的場合，與不同的族群用不同的語言交流，虛心向周邊村民學習，促進自己經濟的發(fā)展。在房屋建筑和大眾娛樂方面與當?shù)厝艘恢拢叨韧谧迦簝炔?，他們依然堅持用畬語交流，有自己民族的節(jié)日、信仰圖騰和祭祀習慣。他們自認為祖先來自福建漳浦，為此，村干部經常組織村民參加族源地的祭祖活動，不斷加強與祖源地的聯(lián)系。有計劃地重建祖先起源和遷徙歷史的傳說，盡力搜集代表民族特色的事物，并嘗試原生地重建本族群的民族文化，以形成了獨特的文化區(qū)域，促使地方政府把此地作為畬語示范點。他們認為語言要從娃娃抓起，所以畬語是孩子的第一語言，村民們見面都用畬語交流。同樣處于漢族文化強勢包圍中，龍門村畬民為了自身的經濟發(fā)展，不斷地調整自己的行為和意識，力爭和社會的主流文化保持一致，除語言外，其他表層文化如宗教、習俗和節(jié)日等都與當?shù)厝巳跒橐惑w。從目前的現(xiàn)狀看，再過幾十年畬語可能就消失了，只留有畬族的姓氏。

(3)保護本族語言積極性不同，對本民族語言的保護和發(fā)展影響不同。山羊隔畬民的民族存在感很強，族群認同度很高，所以對自己民族文化的民間自發(fā)保護措施很多。除了要求小孩必須會說畬語外，村領導還經常組織山歌比賽，“我是畬語王”“畬族歷史達人”“畬語模范家庭”等活動，并對獲勝者給予一定的獎勵，比如優(yōu)先參加族源地祭祀或者族源參觀團等。盡力調動畬民，尤其是青年人學習畬語的積極性，強化民族存在感。這些活動在一定程度上傳承和發(fā)展了畬族文化。而龍門村畬民普遍缺少民族存在感，族群認同度不高。

我們家的年夜飯飯桌上沒有出現(xiàn)過八寶飯，但是每年初一早上必定會吃粽子。如果你要問：為什么這個本該“屬于”屈原的偉大食物會在大過年的時候搶戲？我也說不清楚，可能只是因為要等到端午節(jié)才做粽子，臘肉的口味會大打折扣吧。沒錯，本鄉(xiāng)粽子的主要材料是糯米、紅豆和臘肉丁。臘肉要肥瘦相宜，這樣才會滲出瑩潤的油脂將糯米包裹起來。粽子煮出來以后，白米團里點綴著一點點紅、一點點粉，還散發(fā)出粽葉的清香，看似清純如少女，味道卻醇厚如妖嬈少婦。

(4)兩村經濟發(fā)展水平不同，村民對待母語的態(tài)度也不同。一種語言在人們心目中的價值與使用該語言的人在社會上的地位成正相關，而決定人們社會地位的多種因素中，經濟因素占據(jù)重要位置。山羊隔村通公路后，距離漳平市區(qū)很近，交通相對便利，大部分為丘陵地帶，自然條件相對較好，主營茶葉，雖然發(fā)展比較晚，但與當?shù)貪h族人民的經濟水平相差無幾，心理上不會形成太大落差，所以他們把自己的畬語作為第一交際工具。而龍門村地理位置較偏遠，處在群山環(huán)抱之中，人口又少，沒有發(fā)展產業(yè)和農業(yè)，幾乎全靠政府撥款資助，村民只能達到溫飽水平，與當?shù)卮迕竦慕洕罹啾容^大，而由此產生地位落差，繼而形成心理壓力，嚴重地影響了村民的語言態(tài)度，把當?shù)胤窖浴蠛捵鳛樽钪匾慕浑H工具。

3 閩西畬族語言發(fā)展存在的問題

綜合對比以上兩個少數(shù)民族村的語言使用情狀，并結合相關學者的論述，閩西畬族語言工作面臨以下問題。

(1)畬語的使用功能減弱，使用范圍縮小。年輕人和孩童的母語運用能力普遍低于父輩，對本民族的歷史文化逐漸化，這些變化直接關系到語言的代際傳承。比如在龍門村，說到畬族山歌，75歲的老書記特別興奮，對山歌的感情很深，而年輕人卻避而不談，覺得沒什么意思，孩童在學校接受普通話學習，課間用漳平話交流，不用畬語溝通。

(2)畬語在社會生活中缺乏應有的地位，引起少數(shù)民族心態(tài)上的不平衡。比如在本地，懂漢語的少數(shù)民族容易找到工作，而漢語水平不高，即使少數(shù)民族語言水平再高也不好找工作。雖然在就業(yè)考試中要求民族語文水平，但所占份額很小。再比如漳平市第二中學雖然設立了民族班，除了在生活方面給予一定的經濟補助外，課程設置與普通學校并沒有區(qū)別。

(3)隨著經濟建設和“推普”活動的開展，部分畬族群眾對本民族的語言和文化認同度降低，有的甚至以漢語普通話為第一語言。大部分少數(shù)民族居住位置偏僻，隨著國家政策的傾斜和扶持，經濟生活水平明顯改善，在情感上使少數(shù)民族人民倍感親切和溫暖，想融入中華大家庭。隨著各民族之間的交流越來越多，少數(shù)民族人口批量地向東部沿海城市流動，他們對漢語普通話的認同度猛增，甚至主動放棄本民族的語言。就閩西地區(qū)的畬語而言，再過30年，就有可能成為歷史了。

4 閩西畬族語言使用新問題的對策

當前，在全國推廣普通話的浪潮中，要發(fā)展，就要開放，就要科學地處理好普通話和畬語的關系。學習漢語是畬語群眾的普遍愿望，對他們自身的發(fā)展具有深遠的意義，但在學好漢語的同時又要顧及到母語的使用和傳承。在實際工作中，應該堅持各語言平等，即使是即將消亡的語言也要尊重，不能帶有偏見。鼓勵各民族群眾互相學習語言，尤其是在民族地區(qū)工作的漢族干部為了更好地開展工作，首先要從語言上培養(yǎng)情感，學習當?shù)氐拿褡逭Z言，至少可以進行簡單的日常交流。

針對上述問題，筆者提出以下可行的建議：

(1)實施少數(shù)民族增收幫扶政策。既要重視“輸血”，更要重視“造血”。少數(shù)民族同胞居住位置偏遠，自然條件較差，經濟發(fā)展緩慢，他們需要政府給予經濟上的支持和援助，滿足基本的生活需要，同時，還需要發(fā)展，授之以魚不如授之以漁，實行省市對接村落幫扶，既可以解決經濟問題，還可以根據(jù)不同的地區(qū)，因地制宜，充分利用當?shù)刭Y源，進行技術幫扶和指導，激活少數(shù)民族村自身的經濟活力，盡可能就地就近就業(yè)。

(2)健全機制，建立組織，營造良好氛圍，做好少數(shù)民族文化遺產保護和搶救工作。政府部門要制定相應的措施，并且在財力和物力上要細化分配，建立全國少數(shù)民族聯(lián)誼會等組織，結合民間節(jié)日和風俗習慣，舉辦各種有民族特色的文化藝術節(jié)。政府要關心和培養(yǎng)各民族民間歌手、民間藝術家，鼓勵他們?yōu)楸Ｗo自己民族的文化遺產作貢獻，在生活和藝術發(fā)展方面給予資助，還可以對作出重大貢獻的文物保護者和從事民族藝術30年以上的藝術家頒發(fā)榮譽證書等。

(3)小學實行雙語教學。為了更好地保存和傳承民族語言，可以在民族小學開設民族語言課程。目前，福建寧德市部分民族小學已經開始嘗試開設畬語課程，由于畬語沒有文字，無法用畬語編寫教材，實施畬漢雙語教學有一定困難，但可以邀請畬歌傳承人走進課堂教山歌，采用傳統(tǒng)的口授、耳聽、心記的方式傳承畬語。當然僅山歌學習不能力挺語言復興，畬語要回歸家庭，回歸村落，尤其是民族地區(qū)，比如人口太少的地區(qū)或者邊遠地區(qū)，更需要孩子在家庭和村落里使用自己的母語，父輩應該承擔起這份責任，使家庭和村落具備完美的語言使用環(huán)境。在針對少數(shù)民族學生的教育中，應該將民族歷史和民間文化編入課程，民族事務部門應定期組織民族語言培訓班等各種活動。

(4)中高考加分政策需要完善。中考、高考對少數(shù)民族考生的加分政策不能僅憑少數(shù)民族的身份就簡單認定，而應該增加對少數(shù)民族語言的能力測試，具備資格的少數(shù)民族成員才能準予加分[5]，可考慮加考民族語文，這樣既可以堵住民族優(yōu)惠政策的漏洞，又可以促使少數(shù)民族真正保存和發(fā)揚自己的語言文化[5]。

(5)高校要充分利用教育資源優(yōu)勢，積極培養(yǎng)少數(shù)民族人才。具有地緣優(yōu)勢的高等院?？梢孕∫?guī)模的開設民族語言文化課程，系統(tǒng)地培養(yǎng)一批少數(shù)民族人才或者少數(shù)民族語言愛好者，讓保護和傳承民族語言后繼有人[6]。同時適當進行資源共享，讓更多的人有機會了解和學習民族語言。

(6)通過各種宣傳媒體增強民族存在感和保護意識。脫離了本民族文化就不能保持自己民族觀念和民族品格的完整性。充分利用大眾傳媒，對少數(shù)民眾進行民族意識教育，讓他們主動對自身文化進行反思和自我調適，增強民族自信心和自豪感，認同本民族文化，只有喚起其文化自覺性，他們才能真正熱愛自己的語言，把自己的民族語言當成首選交際語[2]。以龍門村為例，畬族人不講畬話，祖輩不教后代講畬語，尤其是25歲以下的年輕人和孩童，對本民族典型的祭祀和民俗都極為陌生，對民族文化的消失持無所謂態(tài)度。大眾傳媒要做好民族文化宣傳工作，激發(fā)下一代學習民族文化的熱情。鼓勵他們多說自己的民族母語，讓民族語言成為村寨的第一語言，只有人人參與，主動參與，少數(shù)民族文化才不會失傳。

(7)嘗試建立以“村寨”為依托的保護新模式。處于弱勢的少數(shù)民族語言大多沒有自己相應的文字，只保留在山歌，傳說等口頭語言形式中，靠口、耳世代相傳。從歷史上看，文化遺產主要留存在民族村里，村落是文化存在的母體，也是活態(tài)傳承民族文化的最佳選擇地[5]。隨著城鎮(zhèn)化進程的快速發(fā)展，民族文化被現(xiàn)代都市文化沖淡或者淹沒，在這樣現(xiàn)實環(huán)境中，可嘗試以村落為著眼點，活態(tài)地傳承民族文化。對民族的自然、社會和文化進行整體保護，把民族村落打造成研究和傳承少數(shù)民族文化的生態(tài)保護區(qū)。在這一保護區(qū)內，宗教、民俗、山歌等表征文化都要納入保護范圍。

5 結束語

語言關系與國家安全密切相關，和諧的語言關系可以促進民族團結，保證國家的安全，而語言沖突必然會引起民族矛盾，甚至導致國家不團結，不穩(wěn)定，不安全[7]。因此，在新形勢下，相關部門在考慮和落實民族語言工作時，必須從國家安全的大局出發(fā)，把建構和諧的語言關系作為民族工作的重要任務之一，及時處理工作中出現(xiàn)的新問題，以確保國家的安全穩(wěn)定[8]。

多樣性是文明發(fā)展的基礎，多樣性使人類文明呈現(xiàn)出豐富多彩，各有千秋的場面。語言多樣化與物種多樣化一樣，是人類文明的寶貴財富。有差異才會有比較、有鑒別、有借鑒、有發(fā)展，才能啟發(fā)人們的靈感，才能創(chuàng)新。中國少數(shù)民族的語言正處在歷史的轉折期，要努力做好民族語言文字工作。正如費孝通老先生所言“各美其美，美人之美，美美與共，天下大同”。

[1]戴慶廈.語言關系與國家安全[J].云南師范大學學報,2010(2)：2-10

[2]丹珠昂奔.新時期民族文化工作的幾個問題[J].西南民族大學學報,2008(1)：1-9

[3]孫宏開.中國少數(shù)民族語言活力排序研究[J].廣西民族大學學報,2006(5)：6-10

[4]林清書.山羊隔畬族村的語言傳承和使用現(xiàn)狀[J].龍巖學院學報,2008(2)：85-88

[5]趙峰.基于“村寨依托”模式的閩東畬語傳承探究[J].重慶交通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13(3)：76-78

[6]保護少數(shù)民族的瀕危語言創(chuàng)建和諧的語言生態(tài)：對在京少數(shù)民族大學生的語言現(xiàn)狀調查與研究[J].語文學刊,2011(9)：89-90

[7]戴慶廈.論開展全國第二次民族語言使用現(xiàn)狀大調查的必要性[J].民族翻譯,2014(3)：5-21

[8]戴慶廈.中國的語言國情及民族語文政策[J].國際漢語教育,2010(4)：27-33

(責任編輯：李力)

2015-08-30

福建省委統(tǒng)戰(zhàn)部B類人文社會科學研究項目“當前民族工作面臨的新情況新問題研究”(TB14042s)。

丁曉靜(1982-)，女，遼寧葫蘆島人，碩士研究生，講師，主要研究方向：語言學。

H211

：A

：1673-2006(2015)12-0076-05

10.3969/j.issn.1673-2006.2015.12.0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