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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恩來在提出和貫徹西安事變和平解決方針過程中的重要作用

2015-04-11 03:56樊安群
關鍵詞:事變西安事變博古

樊安群

(陜西理工學院經(jīng)濟與法學學院,陜西漢中723000)

1936年的西安事變,是中國共產(chǎn)黨抓住歷史機遇,轉(zhuǎn)變自己的政治戰(zhàn)略,變國內(nèi)階級斗爭為民族存亡斗爭的轉(zhuǎn)折點。這一轉(zhuǎn)折對于中共的生存與發(fā)展具有決定性意義。因此,客觀認識在此重大轉(zhuǎn)折中的主角周恩來的作用,對于全面評價周恩來具有非同尋常的意義。

長期以來,把西安事變和平解決過程中周恩來的作用僅僅歸為一位有效的執(zhí)行者,其實并不真實。為此,我們可以從以下方面回顧史實。

一、西安事變之前周恩來的促蔣、逼蔣抗日的思想對張學良的影響

紅軍到達陜北后,中央在尋求出路時也是頗為困惑的。首先是失去了各個根據(jù)地的相互呼應,因為原來的江西、湘鄂西、鄂豫皖這三大根據(jù)地是能相互支援的,可使蔣介石的軍隊不得不分兵以對,故其往往顧此失彼,疲于奔命。這在相當程度上減輕了對紅軍的壓力。而當三大主力合為一處,名為勝利會師,但總兵力還沒有過去一個方面軍多。蔣介石從戰(zhàn)略上明顯掌握了主動權。其次是陜北地廣人稀,可支持戰(zhàn)爭的資源極端匱乏。再次是該地少有森林植被,沒有如過去的根據(jù)地之森林掩護,失去作戰(zhàn)的機動性和隱蔽性。如果蔣介石全力以赴圍攻之,前景頗為堪慮。慶幸的是蔣介石誤判了陜北紅軍的威脅,并未將之作為中央軍重點圍剿的對象,而是讓東北軍和西北軍作為主力去完成圍剿任務。這就大大減輕了生存的壓力。但即便如此,亦有生存困難之慮。派出西路軍、派部隊向?qū)幭姆较蜻\動,以及隨后的東征之舉都是為了取得突破,打破困境。1936年4月,周恩來與張學良的首次會談,初步解決了這個問題,給了陜北根據(jù)地以暫時喘息之機。但更重要的一個成果正在發(fā)酵,那就是周恩來給張學良分析的全國形勢和抗日的必然性對張學良思想變化的重要影響。1936年10月5日,毛澤東周恩來聯(lián)名致信張學良,莊重承諾:“……我們首先實行停止向國民黨軍的攻擊……先生是西北各軍的領袖,且是內(nèi)戰(zhàn)與抗戰(zhàn)歧途中的重要責任者,如能顧及當前中華民族生死存亡的歷史關頭的出路,即祈當機立斷,立即停止西北各軍向紅軍的進攻。并祈將敝方意見轉(zhuǎn)述蔣介石先生速即決策,互派正式代表談判停戰(zhàn)、抗日的具體條件。擬具國共兩黨抗日救亡協(xié)定草案,送呈卓覽??苌畹溂?,愿先生速起圖之?!保?]325從毛周聯(lián)名致信的內(nèi)容看,此時,毛周是急于讓張學良先停止進攻紅軍的。同時也希望張向蔣轉(zhuǎn)述中共愿意擁蔣抗日的意圖。這一信件的內(nèi)容似乎與西安事變后毛與中央的態(tài)度大相徑庭。這說明兩個問題:(一)紅軍當時的處境的確困難,故沒有西安事變后“三位一體”的底氣;(二)毛周在當時都認識到,蔣介石的抗日意圖才是全面抗戰(zhàn)的決定因素。在如何對蔣的問題上,毛和周是有不同考慮的:毛是囿于環(huán)境所迫不得不擁蔣抗日,故有前恭后倨之態(tài)度。而周則是從整個抗戰(zhàn)形勢和軍事實力出發(fā),認為逼蔣、促蔣和擁蔣抗日是必由之路。所以才有周前后一致的對蔣策略。這從張學良在西安事變前后打給中共中央的電報的意圖和張在接到中央派周協(xié)調(diào)解決西安事變的電報后所言即可看出。12月12日,即事變的當日,張學良立即電告在保安的中共中央,希望聽取中共中央的意見。如果事前張沒有同周會談并接受周的觀點,張是不會在第一時間發(fā)電報征詢中共的意見的;當天深夜,毛澤東、周恩來即復電張:“恩來擬來兄處,協(xié)商大計?!保?]339而張學良在接電后對人說:“他來了,一切就有辦法了。”[2]402這既說明張對周恩來的信任,更說明周張4月談話時就曾涉及到類似促蔣、逼蔣抗日之類的話題,即如何處理蔣介石與抗日的關系問題。正因為這次談話的影響發(fā)生了潛移黙化的作用,使張學良在情急之下采取了行動。但行動之后如何辦,張、楊尚沒有想好,并未有全盤成熟的計劃。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即事變發(fā)生后如何發(fā)展,張首先想到了周恩來,堅信周恩來此行的宗旨是逼蔣抗日,其解決方法同自己發(fā)動事變的初衷應該是一致的。所以當17日晚周張談話時,雙方的立場和觀點才那樣接近,可謂一拍即合。

二、西安事變發(fā)生之初周恩來與中共其他領導人的不同態(tài)度

西安事變的發(fā)生對于中國共產(chǎn)黨而言,是基本不知情的。它出乎所有中共高層的意料。所以在事變發(fā)生的第二天,即1936年12月13日的保安窯洞召開的西安事變應變會上,中共高層出現(xiàn)了意見分歧:主流意見以毛澤東為代表。毛作為負責軍事和外交的領導人首先作報告(主持會議的是張聞天),毛澤東的報告從事變的意義到形勢的發(fā)展的可能性都表明了其看法和分析,即要求“罷免蔣介石,交人民公審”。認為“把蔣介石除掉,無論在哪方面都有好處”。[3]毛澤東的這一意見顯然是以國民黨失去了首腦,蔣介石已經(jīng)失去了對南京政府的控制這一前提為依據(jù)的。為此他還提出要“以西安為中心,來領導全國,控制南京”。并在西安成立一個名義上不叫政府的“一個實質(zhì)性政府”。[3]正如袁南生在其所著《斯大林、毛澤東與蔣介石》一書中所分析的:“這一策略的核心,其實是寄希望于迫使南京接受一個不包括蔣介石在內(nèi)的,最好是以西安為中心的,統(tǒng)一戰(zhàn)線的政府?!保?]314以當時國共兩黨十年的血海深仇,中共黨、軍高層對蔣莫不恨之入骨,欲除之而后快。故毛澤東的意見受到了絕大多數(shù)人的一致贊同,大家基本同意報告的意見與結(jié)論。除了作些更詳盡的建議和補充外,沒有大的異議。只有張國燾在發(fā)言中把這一方針推向極端,他提出“打倒南京政府,建立抗日政府”,而且認為“內(nèi)亂不可避免”。西安事變的意義“第一是抗日,第二是反蔣”。[3]這就明確否定了與國民政府和解的可能而不惜進行內(nèi)戰(zhàn)與之斗爭到底。毛澤東認同張國燾對事變意義的分析,提出:“應該把抗日援綏的旗幟舉得更明顯,在軍事上采取防御的方針,不把反蔣與抗日并列?!保?]甚至到l5日,毛澤東還領銜署名發(fā)表了紅軍將領致國民政府的電報,提出“罷免蔣氏,交付國人審判”。[3]

在幾乎一邊倒的形勢下,周恩來與張聞天發(fā)表了不同的意見。周恩來在會上發(fā)言,提出要推動、爭取國民黨的黃埔系、CC派、元老派等,明顯是充分考慮到蔣介石的實力。這就把應如何解決西安事變的指導思想隱晦地提出來了。把西安事變的性質(zhì)明確了。同時,周恩來又提議:“在軍事上我們準備打,但在政治上不與南京政府對立。要在實際工作中起領導作用……我們的統(tǒng)一戰(zhàn)線已獲得初步的成功,我們的黨應準備走上政治舞臺,同時仍應注意地下黨的艱苦工作,應有很正確的組織工作。”[2]400有觀點認為周恩來的意見中所說的南京政府是沒有蔣介石的政權,把蔣介石排除在外了,故在原則上與毛澤東的意見并不矛盾。這種觀點實質(zhì)上是一種誤解:在當時“眾怒難犯”的形勢下,周恩來不可能公開去逆大家的感情,在眾人同仇敵愾的情況下反對審判蔣介石。只能迂迴提出自己的意見,但意見的宗旨是明確的,即在政治上不與國民政府對立,對蔣介石的態(tài)度應從這一立場來考慮。這也是周恩來于17日到達西安后能迅速提出和平解決方針的思想基礎。

三、周恩來在提出西安事變和平解決方針過程中的作用

周恩來正是在中共黨內(nèi)多數(shù)人力主公審蔣介石的背景下于17日晚趕到西安的。但在周的內(nèi)心,如何解決西安事變已經(jīng)有了明顯的傾向性。他在飛往西安的途中聽取了劉鼎關于西安事變的情況,劉鼎說,張扣蔣的動機是逼其停止內(nèi)戰(zhàn),共同抗日。他交待執(zhí)行捉蔣的官員時說要捉活的,要保證其安全,促其反省,如他答應抗日,還要擁護之。周恩來對此情況很重視,對劉鼎說:“這次是軍事的突然行動,沒有打垮蔣介石的武裝力量……可能會出現(xiàn)更大的困難。共產(chǎn)黨要多作工作,不要使事變釀成更大的內(nèi)戰(zhàn)。能把抗日推進一步就很好。”[2]402本著這一宗旨,當天晚上在西安金家巷一號和張學良會談時,周恩來就表明了保證蔣的安全是解決西安事變的前提條件,“從各方面考慮,對蔣介石的處置極需慎重”。[2]405這明顯與保安會議的精神相悖。接著周分析了對蔣介石的不同處置方法可以導致西安事變有兩種截然不同的前途:“如果能說服蔣介石停止內(nèi)戰(zhàn),一致抗日,就會使中國免于被日寇滅亡,爭取一個好的前途;如果宣布他的罪狀,交付人民審判,最后把他殺掉,不僅不能停止內(nèi)戰(zhàn),而且還會給日本帝國主義造成進一步滅亡中國的便利條件,這就使中國的前途更壞。歷史的責任,要求我們爭取中國走一個更好的前途。這就要力爭說服蔣介石,只要他答應停止內(nèi)戰(zhàn),一致抗日的條件,就要放他回去。蔣介石實際上統(tǒng)治著中國的大部分地區(qū),迫使他走上抗日的道路,還擁護他作為抗日的領袖。有利于發(fā)動全面的抗日民族解放戰(zhàn)爭。”[2]406周恩來與張學良的這一段談話,明確了處理西安事變的宗旨與方針,這是決定西安事變發(fā)展前途的關健性決策。為了促使中央改變態(tài)度,周于當晚深夜就草擬了致“毛并中央”的第一份電報交童小鵬譯發(fā)。電報通報了西安方面的情況,建議中央在對蔣的問題上攺變初衷,代以“保蔣安全”的策略。18日會見楊虎城后又數(shù)次致電中央和毛澤東,通報南京各派、各省地方實力派和蔣介石的情況。為了使中央對事變的背景及狀況有詳盡的了解,有利于中央轉(zhuǎn)變態(tài)度,周讓博古于18日專程趕回保安匯報詳情及自己的意見。博古于19日出席了中共中央政治局會議,匯報了西安事變以來周對全國形勢的分析及周對處理事變的意見。周的這一系列措施對中央判斷事變的性質(zhì)產(chǎn)生了良好的作用:18日,中央發(fā)出《中共中央關于西安事變致國民黨中央電》,提議召集抗日救國大會,呼吁陜寧雙方和解。19日,中央又接受了周的建議,向全黨發(fā)出了《中共中央關于西安事變及我們的任務的指示》,指示攺變了宣傳的基調(diào),不要把事變說成是“起義、革命”,而應是“中國一部分民族資產(chǎn)階級的代表,也是國民黨實力派的一部分,不滿意南京政府的對日政策,要求立即停止剿共,停止一切內(nèi)戰(zhàn),并接受了共產(chǎn)黨抗日主張的結(jié)果”。指示的第一條便是“我們主張南京與西安間在團結(jié)抗日的基礎上和平解決”。[2]406這是中共中央首次明確提出西安事變和平解決的方針。

從整個過程的邏輯來分析不難看出,周恩來是在黨的高層審蔣除蔣的氛圍下去西安了解事變的情況的。在19日之前,共產(chǎn)國際對西安事變的態(tài)度較之中共中央更為嚴厲,對張、楊更是一片譴責之聲。蘇共中央在蘇《真理報》上發(fā)文章,指責張、揚是秉承帝國主義的意志,造成內(nèi)亂的反革命行為,他們認為西安事變是破壞了“現(xiàn)在中國正在完成團結(jié)各種力量致力國家統(tǒng)一的巨大過程”(《真理報》1936年12月14日)。這一情況周恩來是了然于胸的。這兩種情況反映出在周于17日發(fā)出給毛的電報前,即便不能說中央是公開反對和平解決西安事變的,至少也說明中央關于和平解決的方針還是不明確的。尤其需要注意的是,中央在事變之初是把和平解決事變與嚴厲處置蔣介石這二者明確區(qū)分的。無論是“以西安來領導全國”的以中共為主,還是主張爭取南京政府中抗日分子主持局面并繼而組成國防政府為主,都強調(diào)對蔣的“交人民審判”。而中共中央明確處置西安事變的和平解決方針是在19日晚電告周恩來的,其時中央巳接到了莫斯科改變態(tài)度的處置電報,同周恩來的建議一致。而莫斯科的電報,毛澤東于12月20日才發(fā)給周恩來。[1]337也就是說周是在頂著中央嚴歷處置蔣介石的意見和悖逆共產(chǎn)國際的指示的情況下以自己的遠見卓識積極影響了中央,將個人智慧轉(zhuǎn)換成了黨在此重大事件的英明決策。

四、周恩來為落實和平解決方針所作的努力

周恩來在西安事變的處理中也有為難和尷尬之處:西安談判南京方面出席的是決策者,而陜北方面出席的是執(zhí)行者,而張、楊二人也并非同心同德、步調(diào)一致。既有“當家難作主”的一面,也有“當家作主難”的另一面。這在情況復雜且瞬息萬變的狀態(tài)下是非常忌諱的。中共中央從派周到西安摸情況至明確和平解決方針時都沒有委托周全權處理事變的權力。這就為落實方針造成了相當?shù)牟槐闩c困難。但即便如此,周也竭力使和平方針得到了很好的貫徹。

1.關于軍事部署問題

西安事變后,和平解決的方針先是17日由周恩來向中央提出了建議,中央在政治局會議討論且接到共產(chǎn)國際的相關指示后于19日定下來的。接下來的事首先是調(diào)整兵力部署,以防止中央軍西犯潼關。這件事本應由周在西安同張學良、楊虎城當面商定部署即可。但由于周只是執(zhí)行者,他即便有自己的想法也只能先請示中央后再定。而中央軍事是由毛澤東主導的,從而毛周之間的電報交換成了主渠道。據(jù)統(tǒng)計,僅12月19日,毛澤東給周的電報達11份之多,且前后矛盾,前令后改者眾,以致束縛了周的手腳,使之無所措手足。這從周于12月21日24時致毛親譯的電報中有所披露:“軍事計劃巳照你19日12時電商定,請即照你19日13時電實行,請勿再攺。”[5]可見19日毛給周是一小時一個電報指示,周也只能完全按毛的指示執(zhí)行。甚至還希望毛不要過多改變主意以免給執(zhí)行造成困難。

2.不囿框框,臨機妙置

正是因為中共中央未授予周恩來全權處置權,周恩來逢事不能自決,要把解決方案或思路向中央?yún)R報、請示后方可行事,使得同赴西安參加談判的博古從談判團成員變成了毛周之間的特殊信使。博古在每次談判后都要趕回保安向毛和政治局匯報,以便讓中央切實了解與談判相關的進展詳情及周的意見傾向。再趕回西安向周傳達中央新的指示。在這個問題上,有學者進行了有益的探討:據(jù)有關資料,從談判的三個階段看,第一階段是17日至20日,博古17日在西安參加會談,18日返回保安;19日出席中央政治局會議,20日從保安趕回西安。第二階段是21日至24日,21日博古又從西安趕回保安,22日,博古又返回西安,23日,博古又從西安趕回保安,24日博古又返回西安。也就是說,博古在17日至24日的一個星期左右,象走馬燈似的往返三次;平均每兩日一個往返。[3]從內(nèi)容來看,第一階段是周恩來與張、楊會談,了解二人的真實意圖,堅定二人和平解決事變的決心,這一任務在18個小時內(nèi)就完成了。正如前所述,博古是把西安事變的性質(zhì)和“保蔣安全”的策略詳細上呈給中央的。同時在返回西安時傳達中央書記處對建議的態(tài)度與中央的指示,即告訴周恩來今后的談判方針。第二階段是周作為第三方遵照中央的指示與張、楊一起與蔣介石的代表二宋(宋子文、宋美齡)會談。會談首先由周根據(jù)中央精神提出6項主張,宋子文救蔣心切,個人表示同意。但在放蔣的條件上雙方有分岐:宋提出只要蔣下令撤兵即允其回南京,到寧后釋放愛國領袖。張、楊、周則要求先撤兵、釋放政治犯后再放蔣。24日雙方對所提6條進行討論,二宋對6條基本同意,最后達成了9條協(xié)議。在24日下午的周、宋單獨會談中,周又爭取到了更加有利于中共的條件:蔣返寧后即商量釋放政治犯的辦法與南京政府每月給紅軍、蘇區(qū)50萬元經(jīng)費。[1]340談判一俟結(jié)束,蔣介石就同意了西安方面的6項要求及宋對周的承諾。和平解決西安事變由政策變成了現(xiàn)實。

從西安事變的發(fā)生后提出和平解決的原則到談判突破關健性環(huán)節(jié)的一系列運作,雖然有中央提出的談判指示框架的束縛,如同按中央規(guī)定的套路跳舞,但周恩來自始至終都貫徹著自己的理念,把原則性和靈活性巧妙地結(jié)合,合理合情,舞姿優(yōu)美、高潮迭起、扣人心弦,達到了預期效果。對從事重大事件談判的政治家而言,最怕的不是局面復雜且極具不確定性,而是事事皆需請示,不能全權臨機處置,不能充分發(fā)揮自己的主觀能動性。周恩來在西安事變中卻近乎完美地做到了。正如羅瑞卿所言:“沒有周恩來在西安,毛澤東、黨中央和平解決西安事變的方針就很難得以貫徹,內(nèi)戰(zhàn)可能再起,西安事變和平解決的初步勝利就無法鞏固?!保?]26

西安事變和平解決對中國共產(chǎn)黨命運轉(zhuǎn)折的重要性是如何評價也不為過的。用毛澤東事后的感嘆來形容最為生動貼切:“是張學良把我們從囚籠中放出來了?!睆拇耍泄膊艔那笊娴膰鴥?nèi)階級斗爭轉(zhuǎn)向求發(fā)展的民族解放戰(zhàn)爭,載入了民族解放事業(yè)的偉大史冊。從此方面認識,方可見周恩來之貢獻。

[1] 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周恩來年譜[M].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人民出版社,1989.

[2] 金沖及.周恩來傳[M].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1989.

[3] 陳答才.機智、果敢、艱辛的104天[J].陜西師范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07(2).

[4] 袁南生.斯大林、毛澤東與蔣介石[M].長沙:湖南人民出版社,2005.

[5] 孫果達.毛澤東隔空指揮解決“西安事變”內(nèi)幕[J].上海黨史與黨建,2009(2).

[6] 羅瑞卿,呂正操,王炳南.西安事變與周恩來[M]//徐曉紅,主編.周恩來生平研究資料.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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