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鄉(xiāng)村,哦,鄉(xiāng)村

2015-06-09 05:44周樹山
歲月 2015年6期
關鍵詞:云雀蟈蟈谷子

周樹山

五一小長假最后一天,寒潮和風雨終于過去,我決定回鄉(xiāng)下祭奠父母。我每年都回去一兩次,但這次印象格外深,我的結論是,從前的鄉(xiāng)村永遠消失了,一個時代結束了。

踏著泥濘的路走向父母的墳地,從前的草原已經(jīng)是一座水庫。童年時這片離村不遠的草原簡直是我的樂園,無數(shù)的云雀從早唱到晚,草地上開滿各種各樣的野花,走著走著,撲棱一下子,會飛起一只鵪鶉,如果你的運氣好,你會揀到一窩鵪鶉蛋。鵪鶉不比云雀,云雀窩里的蛋只有四枚,但鵪鶉卻可以一次孵二十多枚蛋,對于鄉(xiāng)村野孩子來說,拾到這么多的鵪鶉蛋,可是件高興事兒。我們也會用馬尾做成套,在云雀窩邊套云雀。如果發(fā)現(xiàn)野草間的云雀巢,我們可不會憐惜,無論是蛋還是小云雀都會被掠走,當成戰(zhàn)利品來炫耀。覆巢之下,沒有完卵,如此戕害生靈,我們這些蒙昧的鄉(xiāng)野少年并不覺得慚愧。可是說也奇怪,云雀和鵪鶉并不見少,青草剛冒芽錐兒的時候,云雀就從早唱到晚,從早春唱到老秋,它們幾乎永不停歇的歌聲在村子里就聽得見。在草原上走,鵪鶉照樣從腳下飛起,嚇你一大跳。等到雨季,如果下幾天雨,草原上會出現(xiàn)大大小小的水泡子,用柳條籃子就可以撈到魚,這可是我們盛大的節(jié)日,我們幾乎整天都在草原上奔跑。那時候的草原上還會有狐貍和野兔等野生動物,我很小的時候,也有狼。

我記得東村的人曾掏過狼窩,把捕獲的小狼崽吊在橫木桿上,我們都跑去看熱鬧,大人們都覺得這事很殘忍。到了夜里,遠近聽得到狼群悲慘而憤怒的嗥叫。我家的豬圈,父親總是用草編成圓套子放置在墻頭上嚇唬狼。我們經(jīng)常會在野外見到狼糞。如果一個人不仁義,農(nóng)民們會說他“吃紅肉拉白屎,轉眼無恩”。這是把他們唾棄的人比喻成狼。但狼未必那樣不道德,盡管它的屎干燥后是白色的。它區(qū)別于其它任何動物的糞便,所以很好認。

后來狼沒有了,其它的動物也很少見了,最常見的只剩下土撥鼠了。它會人立起來,用大眼睛觀察周圍的動靜,一有危險,就立刻鉆進洞里。我們叫它“大眼賊兒”,“賊”是兒化音的,表示人們并不把它看成偷竊的賊,而只說明它的機警。說到動物,草原上的馬、牛、羊、豬也算,盡管它們是經(jīng)過人們馴順飼養(yǎng)的,它們在草原上也和人一樣自由而快樂。

夏末秋初,走在草原上,腳下螞蚱亂飛,野花盛開,蝴蝶翩躚,頭上云雀高唱……遠處,牧馬人會攏起一堆篝火,燒青包米吃,裊裊的藍煙飄散在蒙蒙綠野之上……山雀在小滿前后最多,我認得的鳥有十幾種,我不是打鳥的高手。它們在林帶和水塘邊命喪我們之手,但第二年春天,它們還是照樣多。

夏天,水塘里的青蛙也是我們捕獲的對象,青蛙是兩棲的,它常常上岸待在草叢里捕捉蚊蟲。聽人走過,它會撲通跳進水里。在長著水草的塘邊它們產(chǎn)下很多卵,那黏稠的結滿黑子的網(wǎng)狀物在水草間飄蕩,很快,它們就會變成蝌蚪在水里游來游去。青蛙有很多種,有青綠色帶褐色條紋的,也有黑褐色帶金黃條紋的……孩子們管它叫“大花鞋”,它們美麗的背的確像巧手女人做成的鞋面。它們跳進水里,我們也有辦法捉住它們,用鐵絲磨尖了,綁在長秫秸上,當青蛙把頭伸出水面時,把鐵釬子從水下探過去,一下子就把它們扎上來。把青蛙扒了皮,留下大腿白色的肉,用向日葵的葉子包了,放在火里燒熟,有一種特別的香味。我們暴殄天物,手段很殘忍,但在大自然的懷抱里,我們只是生物鏈中的一環(huán),也只算一種小動物,比那些青蛙啦,山雀啦,聰明那么一點點,如此而已。

蟈蟈不在草原上,它們愿意待在麥田里,有時候它們也趴在玉米寬大碧綠的葉子上,但它們從來不待在谷地和糜地里,它們不喜歡那種作物。最多時,它們愿意在墳地的野蒿叢和柳條叢中藏身。初夏,是我們小孩子最瘋狂最快樂的日子,我們南山北地地捉它們。碧綠色的蟈蟈,我們稱為“綠豆蟈蟈”,而褐紅色身子的,我們稱為“火蟈蟈”。蟈蟈也很機警,它趴在麥穗,或者植物的莖葉上歌唱,你悄悄走過去,它聽到動靜,會一下子落到草叢或麥田底部去,從那里偷偷逃走。而健壯年輕的蟈蟈,則會張開翅膀飛得很遠,落在很遠的地方藏起來。為了捉一只蟈蟈,我們會踏倒一片麥田和蒿叢,合力圍剿它們。蟈蟈并不甘心受擒,就是抓在手心里,它們也會狠狠咬你一口。有時候很疼,但小孩子并不在乎,照樣用草葉子捆扎起來,或者卷在褲角里,把這可憐的俘虜帶回家去。抓住的蟈蟈會被放到籠子里。蟈蟈籠子是用秫秸扎成的,也有用麥秸編成的。我們喂它們帶露水的角瓜花,這些小小的囚徒關在籠子里照樣歌唱。我們把蟈蟈籠子掛到屋檐下,這樣,不用到田野里去,我們就會聽到它們的叫聲了。蟈蟈是用翅膀發(fā)聲的,它們靠近頸部的翅膀里藏著一片方形透明的“小鏡”,這東西如同樂師手上奇妙的樂器,蟈蟈振翅摩擦這片“小鏡”,就會發(fā)出響亮的聲音。對此,我們只能驚嘆造物的神奇!到了初秋,麥子收割過了,新翻過的麥田種下了蘿卜和白菜,作物的花期過去了,所有的作物甚至陽光都變得懶洋洋的,水稗草長出了紅色的穗子,土豆在地下生長,香瓜熟了,青柿子開始變紅……這時候,有一種翅膀軟軟的,身子淺綠的蟈蟈開始在田野里鳴叫,它們有氣無力,像青蛙一樣發(fā)出呱——呱——一樣短促的叫聲。我們叫它們“蛤蟆蟈蟈”。不知怎么,我走到夏末的田野上,聽到“蛤蟆蟈蟈”短促的叫聲,總會有一種悲涼的感覺。夏天朝氣蓬勃的蟈蟈已經(jīng)絕跡,這生不逢時的歌手正用它短促的悲鳴宣告夏天的結束。季節(jié)輪替,生命短暫,萬物凋零的秋天就要到來了!

貧苦的童年當然也有很多苦難,但在大自然里,你總會得到意想不到的上天的饋贈。盡管你是大自然中一個懵懂的生靈,但因為你貼近土地,融入形形色色的生命之中,有多少值得追懷的忘我的快樂??!如今,生命的黃昏正在降臨,當我和兒子走在童年的原野上,走向父母墳地的時候,我覺得從前的一切已不復存在。這不是我們一代人的悲哀,即使我們的下一代,或者說更遙遠的子孫,他們也再不會如我那樣感受到大自然慷慨的饋贈了!土地還是那片土地,但從前生機勃勃繁衍在這片土地上的生靈基本已經(jīng)絕滅。

昨夜下過雨,村里散發(fā)著腐臭的氣息,走過一段泥濘的村路,沿著白楊林帶北去,就是從前的草原,但這早非舊日的模樣。田野死一般的寂靜,只有風聲。從前我和伙伴們瘋跑的甸子,修起了一座水庫,沒有孩子,沒有云雀,沒有鵪鶉,沒有野花,甚至也沒有了從前茂密的青草……黃色的土壩外,枯黃的草莖貼在地皮上,柔細的草芽長在水潦邊,它們算不得草,只能算一種綠色的地衣。我本來想祭奠完父母后,在草原上走一走的,但舉目四望,已無處可去。天地之間,一片死寂,沒有任何生靈發(fā)出一點聲響。我忽然想到美國一位環(huán)保主義女作家寫的一本書《寂靜的春天》。是的,太寂靜了!生靈絕滅,只有風在嘆息!沿著原路走回村里,差可自慰的是白楊還長著綠色的葉子,風還帶來泥土的氣息。終于有一只鳥從我們的頭頂飛過,落在不遠處的一棵楊樹上。

從前這個季節(jié),漫山遍野飛著各種各樣的山雀,它們飛過頭頂時,發(fā)出短促的叫聲。它們在林間歌唱,這些大自然的歌手如今已不可見。我們斷定飛過的那只鳥是一只鷂鷹,走近一看,是一只貓頭鷹。它在樹上和我們對視,并不飛去。兒子說,它的表情并不友好,似乎仇恨人類。對此我不敢妄斷,因為一只鳥的心思你是沒法揣測的。但我看出那家伙帶著一種毫不在乎的神態(tài)在凝視我們,良久之后,它才不情愿地怏怏飛去……我認為貓頭鷹和我們一樣,在寂寥的天地之間太無聊了。好像一切生命尚未生成的史前時期,除了迷茫,已經(jīng)找不到生命的支點。

回到村里,見到了童年的伙伴小芳。老一輩的親戚故舊多已亡故,我們這一茬人也已老去。他的老婆在十幾年前死去了,獨身至今,和兒子在一起過??雌饋?,他對自己的生活還比較滿意,我們聊了一會兒。他說他家里承包了三十畝土地,我問是否能種過來?他說兩個人就夠用了。春天用播種機把玉米種子播下去,同時播進土地的還有農(nóng)藥,化肥和除草劑。然后,不用管了,就等秋天收割。把玉米脫粒一賣,就完事了。我問,還種別的嗎?回答是只種玉米。玉米高產(chǎn),能賣錢,別的不種。夏天,我也回過鄉(xiāng)下,的確,田野上除了玉米,很難見到別的作物了。我記憶中的家鄉(xiāng),田野上是五彩斑斕的,玉米、谷子、高粱、糜子、小麥、各種豆類,都是主要的糧食作物。谷子磨去皮就是金黃的小米,有一句話說:小米飯養(yǎng)活我長大,少年時農(nóng)家的主食就是小米飯。秋天,場院里高聳著一座座小山般的谷垛,收割后的谷子被鋪成一個大圓圈,幾匹馬拉著石磙子,趕馬的人站在中間,吆喝著給谷子脫粒。馬拉著石磙子繞著圈,磙軸吱扭吱扭地響,馬打著噴嚏,趕馬的人拉著長長的韁繩,站在圓心里,凍得直跺腳。冬天太冷了,打場的活計一直要干帶年根前兒。

我從學?;剜l(xiāng)當農(nóng)民,在生產(chǎn)隊里,經(jīng)常干這樣的活兒。農(nóng)民的鐮刀快,力氣大,捆起的谷個子一個人抱起來很費勁。谷子脫粒、揚場、簸去草屑,金黃的谷子裝進麻袋,要想吃到小米,還要上碾子呢!谷子磨下的谷糠,用來喂豬。碾壓得柔軟的谷草是馬的飼料。每個生產(chǎn)隊都養(yǎng)著幾十匹馬,經(jīng)常趕車、犁地、用馬的農(nóng)民很愛惜馬,很多馬都是有名字的。冬天,場院里高高的谷草垛是馬一冬的飼料,飼養(yǎng)員把谷草鍘碎了,和著豆餅水和玉米粉添到馬槽里。靜謐的冬夜,馬棚里點著一盞昏黃的馬燈,槽邊一排排的馬咀嚼草料的聲音清晰可聞。這樣的場景我太熟悉了——我曾是在谷地里奔跑的鄉(xiāng)野頑童;我曾是場院里打場的年輕社員;我間過谷子(蹲下來,騎著壟,用一種短把的小鋤頭,俗稱“扒鋤子”),知道稗草和谷苗的區(qū)別;我鍘過谷草,兩個人用力按下鍘刀,谷草發(fā)出嚓嚓的聲響,這場景如在目前。更重要的,我是吃小米飯長大的呀!可是如今,谷子在我家鄉(xiāng)的田野上絕種了!還有一種谷子,農(nóng)民們叫它“紅粘谷”,谷穗子是紅色的,成熟季節(jié),滿地一片斑斕的紅色。“紅粘谷”打下的米比小米粒略大,稱為小黃米,可以蒸米飯,也可以做成豆包等干糧。

糜子稱為大黃米,是農(nóng)民們最喜愛的糧食,它黏、香,入口抗餓,可以做豆包和切糕。我記憶中糜子有好多種,糜粒有黑色、紅色、豆綠等顏色,和別的糧食不同的是,它顆粒亮晶晶的,如一粒粒小珍珠一樣。莊稼成熟的季節(jié),那五彩繽紛的田野,爭奇斗艷的作物,真可稱為大自然萬能的寶庫!老輩人愛說“五谷豐登”,如今,除了玉米,哪里還有什么“五谷”呢!至于我們少年時家鄉(xiāng)田野上常見的甜菜、亞麻、蕎麥,各種瓜果、豆菽……更是難覓蹤跡了!

各類農(nóng)作物的絕滅的同時,蟈蟈啊,青蛙啊,各種昆蟲啊……隨著農(nóng)藥和除草劑的使用,也全都沒了蹤影。小芳提到一種名為“撒蟲”的昆蟲,它是土黑色的,落在土地上,和土地融為一色,幾乎很難發(fā)現(xiàn)它。它飛起來的時候,里邊的翅膀是紅色的,且發(fā)出一種“撒撒”的聲音,所以我們叫它“撒蟲”,大約它就是一種蝗蟲吧!夏天的傍晚,孩子們拍著巴掌,它聽到拍掌的聲響,就從田里飛到村口來,它飛得很高,有長久的飛行能力,發(fā)出“撒撒”的聲響,這是童年的我們最喜愛的游戲。但是如今,小芳說,一只也看不到了!春天,農(nóng)家女孩最喜愛到田野上去挖野菜,野菜有好多種,苣荬菜、婆婆丁、小根蒜……現(xiàn)在呢,一棵也見不到了!

又遇到了幾位鄉(xiāng)親,聽到的全是令人不幸的消息:某人患癌癥剛剛去世。從前全村人尊敬的張老師,一家人都幾乎死絕了,全是癌癥,只剩一個小兒子,搬到遠村去了。一個穿著還算整潔的女人在村路上徜徉,她的丈夫是一個木匠,給我家修過大門,是一個天性善良、性格隨和的年輕人,多年前患腦瘤去世了。我?guī)状位剜l(xiāng)都碰到他的妻子,她還年輕,但是生活的路似乎已經(jīng)斷了。一個患糖尿病的村人已經(jīng)截肢,正躺在炕上熬著日子。我的一個童年伙伴,他的兒子喝多了酒,猝死了。當我家還住在這個小村時,這個孩子從我家屋后走過,我家的公雞追著他,撲到他的后背上去叨他,這孩子弓著腰,探著脖子,拼命奔逃……這情景恍在眼前,如今他已不在人世?!按竽感堋薄@是一個男人的綽號——從前他多么壯實啊,如今患了癌癥,幾天沒吃東西了,正躺在炕上等死……說起的這些人,都是我從前的鄉(xiāng)鄰伙伴,親戚故舊。我和他們在一起打過鳥,捉過蟈蟈,也在一塊土地上勞動過,音容笑貌,宛在眼前,有的已成鬼,有的將要死去……

一個鄉(xiāng)鄰硬把我拉進屋里去,他的愛人是我的遠房表姐,患了腦中風,手術后躺在炕上。他認為我能和鄉(xiāng)里的干部說上話,要我?guī)退膼廴宿k一個“低?!薄0?,為了幾個人相同的愿望,我從前豁出臉面,幾次三番打電話啊,找人說情啊,費盡了心思和口舌,但是,一個從這塊土地上跋涉出去的讀書人,屁大的權力沒有,我真是無能為力??!

在一戶人家,我們看到了要播進地里的玉米種子,裝在一個大鐵盆里,浸泡了農(nóng)藥,紅鮮鮮的,如一種盛開的紅罌粟花的顏色。種子——無論是什么種子——再不是從前那樣縱向傳遞了。就是說,農(nóng)民們自己用成熟的果實給作物留種的時代過去了。什么種子都要到種子公司去買,品種單一,只種一年,由它生成的果實幾乎被絕育了,再不能做種子了,明年還要去種子公司去買。這符合一體化和單一化的世界,種子公司掐住了農(nóng)民的生命線,世界正由一個或幾個大公司主導著。我想起著名水稻專家袁隆平的話:當世界眾多的生靈正在絕滅的時候,人類離絕滅的日子還會遠嗎?

由于機械化和農(nóng)藥的使用,耕地的牛和馬已經(jīng)絕跡,我在村子里連一只雞都沒發(fā)現(xiàn)。農(nóng)民們還生活在祖輩生活過的土地上,但是離自然已經(jīng)越來越遠,越來越隔膜了。他們懶散、清閑、無所事事,打發(fā)日子的方式就是賭錢。比起從前勞作的日子,似乎這就是幸福!但我連一點幸福的影子都沒見到,依然是愁苦、麻木的面容,或因親人正在疾病折磨下等死,或因傳統(tǒng)道德的瓦解、親情的淡漠,他們正經(jīng)受內(nèi)心的苦痛。文東哥有三個兒子、一個女兒。幾年來,兒子幾乎從不回家,連過年都不回來;女兒去年過年回來一趟,今年再沒露面,也沒有消息。老兩口孤獨地捱著日子,說索性還沒有大病,這就滿足了!

回來的路上我在想,我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幾個時代了。我的童年——甚至還包括少年和青年——和大自然那么親密接觸,牛啊,馬啊,豬啊,山雀啊、青蛙啊、蟈蟈啊……一切的鳥獸蟲魚,六畜五谷和我們那么親近,我那時活在農(nóng)耕時代里。如今當我用電腦寫這篇文章的時候,世界改變了,我已經(jīng)跨越了幾個時代,我如今活在信息時代里。世界是平的,正進入全球化和一體化,它失去了色彩,變得單一和乏味。打開電視和網(wǎng)絡,一切的狂舞和嘶聲喊叫,一切的赤裸和沒羞沒臊,都在表達人類最原始的動物性欲望,說穿了,就是搶奪財產(chǎn)和性交!歷史已經(jīng)終結,這是某位哲學家的斷言,但世界變好了嗎?人類的希望和出路在哪里?我覺得所有的政治領袖都不能給我解答。

當然,我也很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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