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祥

一

一直被師父坦誠的處事風格和高深的功夫所折服。練拳之余我們經常談起他的學拳經歷和他在武林中所見的奇聞異事。特別喜歡聽師父說有關師爺?shù)年惸晖?，想在里面聽到些練功心得以此獲益。每次談起師爺，師父話語間都會流露出對師爺?shù)母卸骱途囱觥Ｎ乙苍絹碓匠缇催@位傳說中的“東北神力王”。在師父電腦中的一次不經意間的視頻瀏覽讓我看到了一段師爺?shù)木毴?，視頻中老先生的練拳身影看上去松松垮垮與我心中的光輝形象相差很遠；并且和師父所教的拳路也有很大的反差。我很詫異，重重疑惑油然而生！

再一次分享練功的心得的時候，我提出了心中的疑慮。師爺當年是怎樣練得頑疾痊愈，又是怎樣煉就了強大不退的功力？師父的人品、功力，我是非常敬重敬佩的，他應該不會說謊夸大其詞來哄騙我們，而我也見過很多經師父教導過的學員，有身患頑疾不藥而愈的，也有短期特訓功力倍增的。但視頻里師爺演拳是他真實的一面嗎？是否師爺在傳拳過程中有所保留呢？對此師父又播出了另外一段視頻，是師爺近80歲高齡與師父帶隊參加2009年河南焦作國際推手擂臺賽的6名隊員在哈爾濱集訓練功力的視頻，我再一次被震撼了。聽師父娓娓道來那曾經的故事，我開始認真的記錄起來：

1996年我第一次見到老爺子練拳時也想一走了之，看著面前這位練拳慢吞吞66歲干瘦的長者，怎么也不像傳說中的武林高手，就提出要比試一下。仗著身高過他10多公分、年輕他41歲，而且體重又是老爺子的兩倍，沒把他放在眼里。手剛一搭，老爺子一推一壓我氣都喘不過來了，被輕輕撥地身體直轉。又試了試抗擊打，拳打在人家身上，手肘關節(jié)被震得生痛，就像是打在一塊裹著棉花的石板上一般，狂傲的心頓生敬畏。決定隨師練習拳法，期待一次超越。那時也沒閑功夫去問他為什么練拳樣子不好看，但他教我們拳法時都是中規(guī)中矩的，每天的訓練我最期待功力訓練，那真是增長功夫的捷徑呀！練拳十個月后，機緣巧合參加了1997年的全國太極拳錦標賽競技推手，一路闖關最終獲得亞軍的好成績?；貋砗蟮淖杂X功力進步了不少，但在與老爺子的功力較量中，依然變化不大。幾個月后，有些按捺不住了，為了一探老爺子功力深厚程度就相約了幾位師兄（其中有兩位功力還在我之上）一起來與老爺子練功力。大家輪番幾個回合后，老爺子識破了端倪。笑而不語，施加的勁力更加強大。兩個多小時下來，我們幾個累得大汗淋漓、氣喘吁吁。無奈之下，我們只得停手，大家歡笑著擁簇老爺子去吃飯了。

事后我很納悶，大家都是練相同的東西，為何差距還這么大。我們的年輕、身高、體重難道不是優(yōu)勢嗎？難道老爺子對我們有所隱瞞還是他的成就是特例？傳言老人家天天在樓下的無人處偷偷練子午功。于是我開始仔細觀察他的變化，還連續(xù)十多天半夜去他家周圍搜尋，根本沒此事。

通過一段時間的觀察，我意外的發(fā)現(xiàn)，在他身上的確有一些特征異于常人。近七十歲高齡，發(fā)烏黑，耳聰目明，皮膚紅潤有光澤而且無老年斑（臟腑清凈，氣化功能強大）。更奇特的是，他的手、腳腕幾乎和我一樣粗壯（先天之本腎功能強大），食量也與我不相上下（后天之本脾胃功能強大）。老爺子絕癥得愈、武功高超，是經過中規(guī)中矩的苦練出來的，而不是什么先天神力和神術秘法忽悠出來的。幾十年如一日用正確的方式方法練功使其身體狀如青年，作為一位武者先不講有道無道，首先得讓自身產生強健的生理效果，不然再有德行學問又有何用，只能垂垂老矣、一臉烏相、疾病不堪！老爺子經常對我講：“你的各方面起點都比我高，只要堅持練、正確練，超越我很容易，我現(xiàn)在的狀態(tài)都是通過練拳得來的，不是我體質特別，異于常人?！边@也由此引發(fā)了我對內功拳法養(yǎng)生長壽的興趣，開始參學大量的醫(yī)、道古籍，依照身、心、靈的步驟尋找印證以武入道的依據。

2005年末在老爺子授意下我開始外出傳拳，由此也就離多聚少了，但是超越他一直是我的夢想。09年，我在深圳組建了一個推手隊，準備參加焦作國際太極拳年會推手擂臺賽，期間飛哈爾濱集訓了一個月。剛見面大家就紛紛與近80歲老爺子試力，他們一致的感覺是老人家勁力異常強大，耐力超長，試力時手腕的接觸點如抵斧韌割般痛楚，感覺老爺子骨質非常堅硬，內臟功能強勁。全隊6個人，我最后一個上，還是沒有完全超越的感覺，對老爺子，我們也更加崇敬了。那次比賽我們最終獲得二金，一銀，三銅的好成績。

老爺子留下來的練功視頻都是我錄制的，沒做太多要求，只是為了留個紀念。自從退休授徒后，他長期陪弟子們進行功力訓練，每天長達四、五個小時。其余時間練拳都以內養(yǎng)為主，通過含著內勁練習簡單的拳法松松筋骨，經年累月已形成了自己的習慣和風格，但初學者切忌模仿！

經過師父的一番敘述，對師爺和李式形意太極拳的情況有了大概了解。我以前也練過別家拳術，師父親自當陪練功力我從未見過。這是一種古傳的獨特的訓練方法，這對師父的品行、功力要求都很高。我認為練武者尤其是傳承、弘揚武藝的武者，首先應具備一個完全健康的體魄，更要具有異于常人強大、持久的功力，不應被年齡、身體素質所局限。不過在現(xiàn)代紛拳路繁雜亂的社會環(huán)境中，能保持一個健康的身體已經是很多人的一種奢求。在長時間的接觸、煅煉后，我對李式形意太極拳有了更深刻的理解，開始逐步深究其奧義。

二

何謂李式形意太極拳？山西形意拳宗師車毅齋先生論曰：形意拳之道，合乎中庸之道也。其道中正廣大，至易至簡，不偏不倚，包羅萬象，體物不遺。放之則彌六合，卷之則退藏于密，其味無窮，皆實學也。惟是開始初學，先學一派，一派之中，亦得專一形而學之。學而時習之，習之極熟，全體各形之勢，一形如一手之式，一手如一意之動，一意如同自虛空發(fā)出，所以練拳學者，自虛無而起，自虛無而還也。到此時，形意也，八卦也，太極也，諸形皆無，萬象皆空，混混沌沌，一氣渾然，何有太極，何有形意，何有八卦也。所以練拳術不在形式，只有神氣圓滿無虧而已。神氣圓滿，形式雖方，而亦能活動無滯。神氣不足，就是形式雖圓，動作亦不能靈通也。

經過前輩車大師的一番敘述，可認為天下武功的共同點就是修煉神氣圓滿無虧即內功。人修煉內功的目的是為了能夠長生久視、富含技擊之能（力度、速度、抗擊打、反應）。李式形意太極拳的功法訓練體系獨到之處即是通過簡單直接有效的功法訓練很快就能夠摸到內功的核心，這一點，我在隨師父劉治良先生習拳、傳拳的過程中所見甚多。

李式形意太極拳沿襲古傳的武功訓練方法，經過精心改編，是一套完整的功法體系。主要項目有：樁法、五行拳、十二丹法、形意太極拳、功力訓練、技法。

訓練體系第一階段稱之為：修養(yǎng)盤架。此階段老弱病患都可以習之獲益，入門要求較低，有較高的普及性。主要練習：樁功（不動而動、外靜內動）、五行健身拳（舒筋活骨、莊重體態(tài)）。要求練習時從松柔入手，改善呼吸（吸氣貫穿五臟六腑沉至腳跟，加速氣血上升經脊髓涵養(yǎng)大腦及五臟）。然后再驚起四稍，充盈內氣，以心入道，日久功深自會優(yōu)化生理、深化心理，達溫養(yǎng)肌膚，排除毒素，調理神經，修復創(chuàng)傷，益腎健腦，強心增智，讓人的身體恢復自然健康狀態(tài)之作用；進而心態(tài)返璞歸真，常生欣慰愉悅之情。是以初入門教之規(guī)則，可以變化人之氣質，開人之智識，明人之心性，修爻補漏，以復其先天之氣也。

第二階段稱之為：抻筋拔骨。主要練習：五行連環(huán)拳、十二丹法。在第一階段氣充滿狀態(tài)下，可習練此階段功法，意在強化身體筋骨韌性硬度，但要層層遞進，不可操之過急，需意氣力專注，以至道外無心，日久必功深，可進一步加強全身各關節(jié)、骨膜、臟腑筋膜的活度、耐受力度。

第三階段稱之為：互勁阻抗階段。主要練習：全身功力訓練及周身拍打。此階段所有的練習項目都是由人陪練，如全身功力訓練對陪練者各方面要求很高（一般都是師父陪練）。受訓者在二人推挽中不可偷機使巧，要純以力對，拼力尋求突破，在這種實力差距巨大情況下的活勁纏斗角力，可使受訓者力量激增并快速強壯肢體，協(xié)調動作，增進整體實力是不可多得的壯力之捷徑，如在此基礎上導入技法則立現(xiàn)《拳經》所云：“犯者應手即撲”之妙。周身拍打即用掌拳之力拍擊人體，增強人體抗重擊能力，受訓者氣力血合而生勁，策動臟腑精微，強氣沖發(fā)體表，堅骨益髓，通經活脈。通過拍打，可激活人體防御潛能以身體的特殊功態(tài)抵御外力沖擊極具神效往往有驚人之果。

然以上三階段訓練雖強但各有所側重。修養(yǎng)盤架，難出拳腳爆發(fā)之力；抻筋拔骨，無法感知對抗技擊之經驗；互勁阻抗，催生之力過習必耗身體；所幸?guī)焸鲿r會因人而異，這循序漸進之要義約束習練者將三法串練，以達養(yǎng)煉結合之目的！

師爺春苓先生因上手先練山西太極拳（形意太極拳前身）而突破絕癥束縛，得以成就擎天架海之功力，后再習形意拳術時，不墨守成規(guī)成法而應用之，大膽革新。所以在師爺?shù)木母木幭逻@套形意太極拳，集樁法中的自省內觀、五行拳的舒暢調達、十二丹法的伸筋拔骨、功力訓練的氣力鼓蕩為一體。習練時拿住內勁緩緩而行，如蠶吐絲連綿不斷，再與神意合丹田先天真陽之氣，產生順逆螺旋六合三角之力運化于周身，可無微不至；和易筋、易骨、洗髓之道，以至于應用時，無處不有，無時不然，所謂物物一太極，物物一陰陽也?？梢哉f形意太極拳是整個李式形意太極拳功法體系之核心，恰好印證《拳經》所云：靜為本體，動為作用，是體用一源也。體用分言之：以體言，行止坐臥，一言一默，無往而不得其道也。以用言之，無可無不可也。拳無拳，意無意，無意之中是真意也。至此拳術，無形無象，無我無他，只有一神之靈光，奧妙不測耳。

三

隨著時間的推移，修煉李式形意太極拳的深入，我越來越覺得師爺春苓先生的絕癥得愈，除了實踐上的榜樣外，應該在理論上還要進一步深究，為拳法造福人類找出依據！

據師父對師爺患病原因的描述：師爺當時18歲，正值年輕氣盛之際，因與同事發(fā)生了一次激烈的口角之爭，事后感覺口干舌燥，立即喝了一大碗涼井水，未吃午飯就去睡午覺了。起來后即覺：天旋地轉、頭暈眼花、胸腹脹滿、渾身酸軟無力，行走困難。此時病應在氣機紊亂，是大病將至的前兆。中醫(yī)學認為：怒則氣上，大怒使得肝氣上逆，氣為血之帥，血為氣之母，氣行則血行，氣逆則血逆，最嚴重時會導致腦溢血而死亡。在《三國演義》里面有個著名的故事：三氣周瑜，死因正是如此。現(xiàn)代醫(yī)學研究也證明，這種氣血逆亂的癥狀除了導致肝臟功能（主疏泄和血的儲藏）失常外，其他器官的正常生理功能也會受到干擾，誘發(fā)多種疾病。中醫(yī)認為人身是個整體，一方有難，必波及各方。

人與自然界相對應（天人合一），陽氣在夏天升浮在外，體內陽氣相對不足。盛怒下，空腹喝了一大碗涼的井水立即就睡下了。脾胃之氣嚴重受損，身體運化出現(xiàn)問題。人與天地間交流及吸收、運化后天之氣（食物、呼吸）逐漸弱化。氣血周流全身，氣機受阻，將影響血液流行。人正常的物質、能量供應得不到滿足，身體就會逐漸萎縮。腹腔內濕熱熏蒸各臟腑，首先影響脾胃，進而波及各方，人體新陳代謝產生的廢棄物不能及時排出，營造了一個疾病生發(fā)的環(huán)境。師爺當時也沒有太在意當時的狀況，稍微休息緩解后，就回去上班了。隨后，身體狀況逐漸衰弱、病情開始惡化，經過一年多治療，至練拳前夕，身體已接近崩潰。一米七三的身高，體重只剩下七十八斤，已經瘦得皮包骨了。中醫(yī)診斷為晚期癆?。晃麽t(yī)檢測有：結核性胸膜炎積水、結核性腹膜炎積水、肺結核、腸粘連等多種交叉感染疾病。稍事活動便氣喘吁吁，在當時的醫(yī)療條件下，屬于不治之癥，由于病情嚴重，醫(yī)院都不敢收留。當時的師爺已經身患絕癥，內在臟腑功能紊亂，影響氣、血周流全身，身體嚴重缺乏物質能量供應。此時此刻的師爺，任誰都不會說他是武術奇才、天生神力。被尊崇為傳奇武術家之后的師爺，很多人都說他是武術奇才、天生神力，那是因為不明李式形意太極拳真義，誤人誤己而已。罪過，罪過！（日后再詳解之）

師爺患此重疾的原理，中醫(yī)說得很明白。人與天地相往來，人體基礎來源于：身體里面的先天一點真陽之炁，食物水谷之氣，呼吸之氣；此三氣為保證人體生命的基礎物質！而師爺?shù)膯栴}正是身體真陽之炁受擾，弱化了對氣和氣的吸收、轉化、利用，使身體缺失了健康的本錢，各種相關疾病借機而起，一發(fā)而不可收。

絕癥在身，命懸一線之際，師爺僅用七天就學完了形意太極拳，遵從師祖楊永蔚先生要求，動作緩慢，拳架漸低漸沉，步法單重。在《荀子》勸學里有段經典的描述，很適合那時的情景：“鍥而舍之，朽木不折；鍥而不舍，金石可鏤。蚓無爪牙之利，筋骨之強，上食埃土，下飲黃泉，用心一也。蟹六跪而二螯，非蛇鱔之穴無可寄托者，用心躁也?！?

師爺開始時由于身體羸弱不能長時間運動，只能練一會兒歇一會兒。三伏天在火熱的太陽底下打拳，身上竟然連汗都不出，還陣陣發(fā)冷。在此看來，全身的陽氣十分微弱，在堅持了一段時間后，練功時間逐漸延長，由一天上、下午練兩個小時到三個小時、四個小時……。雖然每天周身火辣酸痛，但是氣力增加了不少，精神狀態(tài)也好轉了很多。大約四十多天后，身體終于開始見汗，汗水呈黃色粘稠狀，還伴有一股臭味，病氣開始排泄了！正氣內生，邪氣何存？

練武的人都好切磋較量，師爺練功半年后病情已經開始好轉，可以或多或少參與一些對抗練習。師爺有位師兄自恃身高體壯，練功多年，每個星期來練拳就拿師爺試招。開始每次都被他的劈拳劈倒，過了幾個月后，隨著練拳的深入，師爺勁力越來越大，很快他們之間已經不相上下了。至此時師爺已經開始得到了這套太極拳在長功增力上的獨特效果，欣喜后更加日夜勤習形意太極不綴。很多人對師爺身上強大的功力疑問重重，如果仔細的觀察他的身體特征就能發(fā)現(xiàn)一些端倪。他經過長時間的真修實煉，各個關節(jié)、筋膜、筋腱、骨密度均強于常人，強大持久的功力來源于身體這些個物質基礎，非苦練不能成此狀態(tài)也。

有一天在翻閱《鄭子太極拳十三篇》的時候，看到一段關于人與獸脊椎區(qū)別的精彩描述，發(fā)覺中國傳統(tǒng)文化對人體構造有許多獨到的見解。文章中提及獸的五臟六腑依次掛在橫向的脊柱上，稍微運動臟腑就會前后動蕩?？梢允姑總€臟腑系于脊梁的宗筋易于壯盛，故運動撲殺之能強于人。記錄如下：

人之臟腑。蓋有以異乎獸也。獸之脊骨梁橫。不能人立。則五臟六腑雖同系于脊梁。然前后次第平懸。稍一跳躍。則各臟腑皆能前后動蕩。可使每臟腑系于脊梁之宗筋。易于壯盛。故強于人。以此。人能立。而脊梁豎起。則清濁分。智慧足。而靈乎獸矣。亦以此。然剛猛之力退化殆盡。亦是故也。何也。脊梁能豎起。則臟腑直系。上下壁立。累疊擁擠于一團。以致各臟腑之皮與皮黏連。濕熱以熏蒸之。則脾胃先受其害。繼之。則肺腸及臟腑病矣。而人莫知其然。猶以為足善行?？芍陆　Ｒ忠嗄┮?。足善行。比懶動者較佳。然多行則傷筋。而各臟腑雖稍受震動。而仍累疊黏連。不能作松靈摩蕩。則直系下垂之宗筋。無運動之可能。必日見衰弱無疑矣。惟氣沉丹田。則不然。丹田居腹中。位于臍下一寸三分。臟腑均在丹田以上。氣能沉丹田。每一呼吸。則臟腑具能松動。隨呼吸而開合。助之以運動之方。稍一轉腰舒臂。含胸邁步。則臟腑具能空靈動蕩。不獨宗筋日見其強。則溫熱皆能透達。而不足為病。且膂力心力腦力。亦皆隨之而長。其所獲益可概言焉。是即氣沉丹田。可使臟腑能各個自為運動之所致。此太極拳之裨益于臟腑。無他。不于外之是務。而惟內之是求。尚氣已耳。

自從人直立以后，臟腑側掛于脊椎而且疊加粘連在一起，產生大量濕熱之氣相互熏蒸為害，大大增加脊椎疾病、心腦血管疾病及各種臟腑疾病的發(fā)生。而李式形意太極拳編排的動作合理，針對性強，在招熟、懂勁之后，練拳時，內氣會充滿全身，整個人就像是個充脹的熱氣球，內勁充盈霸道。人身的臟腑在氣充滿的狀態(tài)下空靈動蕩，骨骼、筋膜、肌肉等各組織都得到充分滋養(yǎng)，快速恢復臟腑功能，氣、血通道通暢，促使新陳代謝加快，大量排解毒素廢物。再經低架、慢練強化，變化氣、質，催逼各個脈絡通道、竅要關節(jié)、筋膜，增強其韌性、張力。進一步促進了人體與天地間正能量的往來。

返觀儒、釋、道、武、醫(yī)等各家集大成者，修身養(yǎng)生智慧之法，皆以練內氣強體為先，即所謂：“煉精化氣，煉氣化神，煉神還虛”。以內氣之力托浮臟腑，強宗筋，透達濕熱，增慧力，得延年益壽之能力。由此而知古圣先賢，選修煉氣導引之法，而不擇其它耗氣損神之運動，乃深諳天道之理也。

李式形意太極拳的拳理拳法、訓練體系完全符合大道的本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