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明清時期湖北鄂南地區(qū)水災(zāi)、旱災(zāi)、蝗災(zāi)、火災(zāi)等災(zāi)情頻發(fā),出現(xiàn)莊稼歉收、絕收,田廬被毀,人畜死傷無數(shù)的情況,以至于糧價飛漲、鄉(xiāng)民流離。為更好地了解這段歷史,根據(jù)同治光緒年間所修鄂南方志,對相關(guān)情況記載依縣域分布予以了梳理。
關(guān)鍵詞明清;鄂南;災(zāi)害;載記
中圖分類號S-09文獻(xiàn)標(biāo)識碼A文章編號0517-6611(2015)05-390-03
基金項目國家社會科學(xué)基金重大項目“《荊楚全書》編纂”階段性成果(項目編號10&ZD093)。
作者簡介
張霞(1976-),女,河南新鄉(xiāng)人,講師,碩士,從事湖北地方文獻(xiàn)研究。
收稿日期2014-12-22
鄂南地處長江以南,其所在領(lǐng)域江夏、武昌、大冶、咸寧、嘉魚、蒲圻(今赤壁)、通山、興國(今陽新)、崇陽、通城在明清時期均屬于武昌府。多位于沿江地帶,屬于亞熱帶季風(fēng)氣候區(qū),在氣候方面既有洪澇,亦不乏干旱,給人民的生產(chǎn)、生活帶來極大地不便,甚至造成很大的危害。明清時期,鄂南災(zāi)情頻發(fā),波及范圍廣,持續(xù)時間長,間隔時間短,給社會生活帶來很大危害,具體體現(xiàn)在造成田地荒蕪,房屋倒塌,莊稼歉收乃至絕收,災(zāi)情更嚴(yán)重時,甚至出現(xiàn)人畜死傷無數(shù)。由此引發(fā)的次生災(zāi)害,諸如糧價飛漲,谷貴如珠,鄉(xiāng)民流離四散,給鄂南民眾造成極大傷害。為更好地了解明清時期鄂南的災(zāi)害情況,根據(jù)同治、光緒間所修鄂南方志,對相關(guān)情況依縣域分布予以梳理。
1 莊稼歉收、絕收
武昌縣。隆慶元年,大水,“早禾不收”;隆慶二年,大水,“早稻無收?!盵1](P630)乾隆二十年大水,“早禾盡沒”[1](P634)。
蒲圻。萬歷十六年,“大旱,禾稼盡枯”[2](P491)。崇禎十四年,“春,大疫。秋,蝗蝻蔽天,所過稻粟一空”[2](P491)。康熙十一年,七月,“蟲食稻,日伏水中,夜食,苗稼殆盡”;康熙五十五年,“大水,城市行舟,低田盡淹沒。”[2](P492)雍正五年,“春夏大水,沒城,長堤決,麥無收”[2](P492)。咸豐七年,“旱,飛蝗蔽日,是年有蟲食,松葉殆盡”[2](P495)。嘉慶二十八年,七月“暴雨,溪水漲高數(shù)丈,歲歉”[2](P495)。
通山縣。道光二十八年,夏,“大水蕩廬舍禾苗無算”[3](P82)。咸豐六年,夏旱,秋蝗。七年七月下旬,“蝗蟲自崇陽大至,谷未收者食盡,飛入竹林,竹為之屈?!盵3](P82)。
崇陽。康熙三十二年,“旱,無收”[4](P414)。康熙五十七年,“秋旱,無收”[4](P415)。四十三年,大旱,“苗盡槁”;四十四年大旱,“葛蕨掘食殆盡?!盵4](P415)道光二十九年春夏,淫雨,“大水浸壞田苗無算”;三十年,春,“大荒,民食草根木皮及土,土出山谷中,色白微綠,外裹黃壤,挖取碾碎如粉,和以半糧可充饑,俗觀音土。”[4](P417)。
通城縣。乾隆四十三年,大旱,奇荒,稻絕收[5](P671)。
大冶。崇禎十一年,蝗災(zāi),“所遇禾稻,木、棉俱盡”[6](P118)。同治三年夏,大旱,“苗盡枯,棉僅留種”[6](P120)。
2 損毀田廬
江夏。正統(tǒng)十一年秋七月,“火燔公署民居無算,死者數(shù)百人”。弘治十一年冬十月至明年春,“不雨,城中火頻發(fā),延燒數(shù)百家,后有鳥啣火鼓翼,煙焰勃起,民皆警備”。萬歷十七年,“黃鶴樓火災(zāi),延燒千余家”;二十七年,“大火延燒縣治黃鶴樓民居數(shù)千余家”;三十七年,“火焚望山門,飛焰焚洲上千余家”。順治八年,“火藥司局災(zāi),磚石噴擊傷人無算,延焚民舍千余家”[7](P327-328)??滴跞耆?,“黃鶴樓及譙樓災(zāi),城幾赭,死傷甚眾”。三十五年秋七月,“火藥局災(zāi),死者無算”[7](P328)。道光二十八年十一月,“大風(fēng)厲壇角鹽船火,延燒八百余艘,上至觀音磯估舟被焚幾盡,焚溺斃者數(shù)萬”[7](P329)。同治六年冬,“火藥局災(zāi),傷人甚眾,斃者以千百計,五百里外地皆震動,房屋傾倒不計其數(shù),蓋制造儲備之火藥三十萬斤一時燼盡,其事洵非常也”[7](P330)。
武昌。正統(tǒng)十一年,七月,“火燔公署民居無算,死者數(shù)百人”[1](P629)。正德九年,大水,“居民漂圮,田禾淹沒殆盡”[1](P629)。嘉靖十四五年,“大水沒田”[1](P630);嘉靖二十三年,因火災(zāi),“譙樓儀門毀,民居被災(zāi)尤甚”[1](P630);嘉靖三十九年,“禾苗淹沒,官民舍宇墻垣傾圮”[1](P630)。萬歷三十六年,“大水淹邑居之半”[1](P630)。萬歷三十七年,火災(zāi),“共燔二百六十余家”[1](P631)。順治十五年,“大火出自梁棟,焚官廨民居十之二三”[1](P632)。
蒲圻。萬歷二十九年,正月,“城內(nèi)火災(zāi),比屋延燒,四面焰起,灰燼幾半”[2](P491)。
通山。萬歷三年七月,大火,“自分司前起至西關(guān)樓外止,毀民舍二百余家”;五年夏五月,“大水入市,漂去民舍”;十年秋九月,大火,“自東城起南城止,毀民舍五十余家”[3](P81)。天啟三年,夏六月初一,“溪水暴漲,壞民居官廨數(shù)百余門,人民溺死,田土沖廢不計” [3](P81)。道光十一年四月初四日,“狂風(fēng)壞民居,大水”。道光十四年四月初五夜,“疾風(fēng)甚雨,大樹多折壞民居,壓死人畜甚眾”。道光二十九年,五月初六,“大雨至初十日止,市上水深丈余,沖覆廬居無算。馬槽山崩三十余丈,各鄉(xiāng)山多崩裂,泉港、泉口兩山崩合,堵水?dāng)?shù)日,始涌出,沖民居數(shù)十,人畜死者甚眾”[3](P82)。同治四年,春三月初十夜,“烈風(fēng),民居屋瓦墻垛多被折”。同治五月十九日,午后大雨,“一三都大水,寨下山崩數(shù)十丈;二十一日復(fù)雨,墟中水深八九尺,鄉(xiāng)市民房多壞”[3](P83)。
崇陽。嘉靖十九年五月二十三日,“大水漂沒廬舍,壞田地千余畝”[4](P414)。天啟三年,六月,“溪水暴漲,壞居民官廨,人畜死者無算,歲饑”[4](P414)。
通城。嘉靖十九年五月二十五日,暴雨,“蛟起,平地水深四尺,沿河沒廬舍千百間,溺千百人,田地多被沙淤激刬”[5](P669)。順治元年,“張獻(xiàn)忠破縣燒毀縣堂民鋪,四城盡赤土,殺掠無數(shù)”[5](P672-673)。雍正四年,夏,“山水暴漲,淹沒民房”[5](P670)。乾隆二十二年,四月十八夜,“白云山蛟起,山溝水深十余丈,山下民房漂盡”[5](P670)。嘉慶二十三年,“龍水近港,居民多被淹沒”[5](P671)。道光元年,荒。七年六月初一日,大雨,水溢,“沿河田地民房沖壞無數(shù),居民多被淹沒”[5](P671)。
興國州。道光二十九年,“大水入城,八門俱浸,壞民屋無算”[8](P391)。光緒二十七年六月,初旬,“大雨傾注,河水陡漲丈余,州署水深三四尺……近水房屋傾折,人畜亦多淹斃” [8](P462)。
大冶。萬歷三十六年,大水,“田園廬舍多被淹沒”;康熙二年,秋,連雨二十多天,“積水經(jīng)冬不退,民舍傾圮”[6](P118)。道光十一年,超過乾隆五十三年大水八寸,“民居廬漂沒無算”[6](P118-119)。
3 人畜死傷無算
武昌縣。萬歷十七年,大旱“人相食”[1](P630)。
咸寧。弘治元年,“大饑,百姓餓斃無數(shù)”[9](P1154)。萬歷十六年戊子,“歲大祲,人采木皮以食,餓死者甚眾”[9](P1155)。咸豐十一年冬十二月下旬,“大雪平地深四五尺,行人多凍斃”[9](P1159)。
嘉魚。成化十四、十五年,“湖廣既澇復(fù)旱,餓死道路者相枕籍”[10](P610)。道光辛卯,夏,大疫,死者相望[11](P171)。
蒲圻。萬歷三十六年,夏,“江豚入,山河巨浸,稽天市中,使船如使馬,人畜溺死者無算”[2](P491)。崇禎十五年,“春,大疫。哭泣之聲,比戶相聞”[2](P491)。崇禎十六年,秋七月十一日,“流寇張獻(xiàn)忠陷城,知縣曾栻死之。白骨山積,屋廬灰燼者大半”[2](P491)??滴醢四?,四月十四日,“大風(fēng),屋瓦皆飛,樹木盡折,江河溺死者無算”[2](P492)。咸豐四年,正月,“粵匪寇蒲,誘集流亡遍邑蔓延搜刮,民財幾盡,民望官軍如時雨”。咸豐五年二月,“粵匪復(fù)寇,邑廩生何壽椿等帶團(tuán)勇御之,及沙子嶺與賊交鋒,眾寡不敵,壽椿遇害。時賊勢披猖,搜殺居民三日,河水盡赤,被虜者無算,盤踞城鄉(xiāng),民不聊生,城內(nèi)房舍十存二三?!盵2](P495)咸豐十一年十二月“大雪,平地深五六尺,道迷行人,有陷瘞坑中死者,野獸凍死無數(shù),湖河皆冰”[2](P496)。
通山。弘治八年,大雪“彌旬不消,牛馬凍死無算,野獸舉手可捕”[3](P80)。正德六年,夏五月,“水平地數(shù)丈,人畜溺死多”[3](P80)。道光十二年夏大疫,死者甚眾[3](P82)。順治二年五月初四日,“闖賊數(shù)萬人入縣,毀戮四境,人民如鳥獸散,死于鋒鏑者數(shù)千,蹂躪三月,無安處。幸王師蕩除,百姓如解倒懸,漸復(fù)故土。秋冬,復(fù)多病死,十家九泣,通民之災(zāi)莫甚于此”[3](P111)。
崇陽。天順二年大旱,“自五月至九月,不雨,人相食”[4](P413)。弘治八年十一月至十二月“大雪,深五尺,彌旬不消,牛馬凍死無算,野獸舉手可捕”[4](P413)。正德四年,“大旱,民徙之四方,盜起”。六年,五月“雨雹,水平數(shù)丈,人畜多溺死”[4](P413)。 天啟三年,六月,“溪水暴漲,壞居民官廨,人畜死者無算,歲饑”[4](P414)。順治三年,“大疫,死亡無算” [4](P414)。道光十年,“大水淫雨連旬,狂濤洶涌,漂溺者眾”[4](P415)。道光十二年,“大疫,病者十八九,死者十五六,田多草宅,谷石價二千二百文”?!拔逶拢瑒⒄穸o家,嘆云‘毒霧青濛濛,癡云白靡靡。釀此流行災(zāi),斃命如螻蟻。慘開痛哭聲,酸風(fēng)吹骨體。大道少行人,白晝雜鬼傀。十室固九空,十病亦九死。鳴鳥屋上巢,死亡連數(shù)里。又云‘累累北邙山,丘墓更誰指;可憐背郭村,炊煙竟不起”[4](P415-416)。
通城。順治二年,李自成盤踞鄉(xiāng)村四月,“壯掠弱殺,白骨如山”[5](P673)??滴跛氖哪?,大水;四十五年、四十六年,大疫,“死亡相繼,不染者百不二三”[5](P670)。乾隆九年七月十八日旱至十年五月始雨,“牛瘟死者殆盡,貧家聚哭,耕者以八人代牛,后五年牛瘟始息”[5](P670)。道光十二年,“沔監(jiān)流民疫甚,死者相藉,邑人染之多因疫亡”[5](P671)。
興國州。成化二十年,大旱,民食草木葉,多殍[8](P390)。天啟三年,“龍水自通山大至陽辛、排市等處,廬舍漂沒,老幼死者以千計”[8](P391)??滴跏率?,“大西門外火延燒城內(nèi)至大東門外,民倉皇赴水,死者以千數(shù)。知州楊遵給棺收殮,盡發(fā)常平倉谷以賑災(zāi)黎”[8](P390)。光緒七年,夏秋,“大疫盛行,用吳又可醫(yī)方診治有效,然斃人猶難勝數(shù)。次年,疫稍輕,損人亦多”[8](P462)。
大冶。萬歷十八年,疫災(zāi),“大族動以數(shù)十計,小戶多無孑遺。蓬蒿滿目,村落絕雞犬聲”[6](P118)。道光十五年大旱,“道殣相望”[6](P119)。道光十九年,大風(fēng)覆舟,被淹死者甚多[6](P119)。道光二十一年,霪雨、大風(fēng)交加,出現(xiàn)“餓殍相藉”[6](P119)。
4 糧價飛漲
武昌。因乾隆二十年大水,莊稼無收。乾隆二十一年春,“斗米五百文”[1](P634)。
蒲圻。嘉靖二十三年,“大旱,斗米千錢”[2](P490)。天啟五年,“大饑,谷貴”[2](P491)。順治十年,“大欠,谷價每石二兩,民食蕨根”[2](P492)??滴跛氖吣辍按笏?,谷貴,民復(fù)病疫” [2](P492)。雍正元年,“秋旱,鹽貴”;三年“秋旱,痢疾盛行,谷貴”;四年大水;五年“春夏大水,沒城,長堤決,麥無收,谷貴,每石一兩余??づR縣撫綏饑民”[2](P492)。嘉慶二十九年,“大水,城市舟行,漂沒田舍無數(shù),歲大荒,米價石值六緡有奇。民食蕨根、觀音土,出糶常平倉”[2](P495)。
通山。順治四年,大荒,谷價高騰,多饑死。九年五月初旬雨,至七月十四日方雨,“米貴如珠”[3](P81)。道光二十八年,“是歲大饑,米騰貴”[3](P82)。同治七年四月十八日,大雨,“六都大水,淹死居民十余人,沖廢田地禾苗無算,米價甚高”[3](P83)。
崇陽。順治九年五月至七月旱,“四野焦枯,米貴如珠”[4](P414)。乾隆四十三年,大旱,“苗盡槁,谷價騰貴”[4](P415)。道光十一年五月“大水,平地深丈余,田多沖決,升米錢四十文。貧民率老幼男女向大戶索米,有積儲者群搶奪之??h令捕其魁,置之法,方止”[4](P415)。
通城。嘉靖三十四年,“大饑,斗米銀三錢,草根樹葉掘摘殆盡,餓殍相望于道”[5](P669)。順治元年,旱,荒;三年,大旱,兵興,民未落業(yè);四年,奇荒,斗米銀六錢,頭牛石谷[5](P670)。雍正五年,大疫,自五月初五日旱,至九月二十七日始雨,谷貴[5](P670)。嘉慶六年正月,荒,谷一石錢兩千余;七年,大旱,五月初旬至七月十五始雨;十二年,春夏旱,自四月至八月始大雨,谷貴;十三年,谷貴,發(fā)常平倉貸;十六年,大旱,谷貴[5](P671)。道光十一年春多雨,五月初五日水如辛亥年(七年),谷石錢兩千余,發(fā)常平倉貸。道光十五年,五月旱,至八月始雨;十六年,谷貴;十七年,荒;二十二年,夏五月,谷貴,發(fā)常平倉貸;二十九年,夏,谷貴,斗米錢七百,發(fā)常平倉貸[5](P671)。咸豐六年,夏秋,大旱;七年,春夏,大荒,斗米錢六百[5](P671)。
興國州。順治三年,秋,大疫,大麥一石價一兩八錢[8](P391)。
大冶。嘉靖二十四年,大饑,“斗米至錢二百文”[6](P117)。萬歷十七年,大旱,“斗米二百錢無處可糶”。天啟五年,旱饑,“稻石值銀五錢”。順治九年,大旱,“斗值銀五六錢”。順治十年,大雪,炭價飛漲,“每百斤價銀八錢”[6](P118)。乾隆五十年,“湖涸可通行人,谷菜不登,斗米錢五百余文”[6](P119)。道光二十九年,大水,莊稼來不及種,“米價翔貴”,“斗米錢五百六十文”[6](P119)。
5 鄉(xiāng)民流離
武昌。順治九年,大旱,“斗米銀至四錢,樊湖水涸,民掘食菱茨根殆盡,流亡過半”[1](P632)。道光十一年,大水,“江湖水合,民多流亡”[1](P635)。
蒲圻??滴跏辏逶?,“大旱,赤地千里,百姓哀號多襁負(fù)逃散者”[2](P492)。
通山?!巴ㄉ降伛っ褙?,一遇兇荒則移徙江右,躲避差役。蓋氓庶去墳?zāi)?,離鄉(xiāng)曲者至十之二三矣”[3](P111)。順治二年五月初四日,“闖賊數(shù)萬人入縣,毀戮四境,人民如鳥獸散” [3](P111)。順治九年五月初旬雨,至七月十四日方雨,“四野焦枯,途中逃竄者累日不絕”[3](P81)。
崇陽。正德四年,“大旱,民徙之四方,盜起”[4](P413)。嘉靖二十三年四月至六月,“不雨,歲大兇。小民質(zhì)借無,自窘甚,有小熟則群強刈之。餓者骨立,散逋寧州、通城”[4](P414)。
大冶。道光十一年,遭遇大水,“時民無蓄積,猝遇大災(zāi),流離載道,至冬多殍死者”[6](P119)。
6結(jié)語
根據(jù)上述對明清鄂南地區(qū)災(zāi)害情況的梳理,可以發(fā)現(xiàn)在傳統(tǒng)社會里,災(zāi)害來臨時所造成的破壞之大。
(1)頻發(fā)的災(zāi)害導(dǎo)致糧食減產(chǎn)甚至絕收,引發(fā)糧價飛漲。像頻繁的水災(zāi),持久的旱災(zāi)以及遮天蔽日的蟲災(zāi)給糧食作物造成很大危害,志書的“祥異”篇中“早禾不收”、“早稻無收”、“早禾盡沒”、“禾稼盡枯”及“松葉殆盡”等字眼出現(xiàn)的頻率極高。其直接后果便是糧價飛漲,“谷貴”、“斗米五百文”、“谷價高騰”、“米價甚高”等描述是其真實寫照,以至于出現(xiàn)人相食的慘景。
(2)肆虐的大水、無情的火災(zāi)等導(dǎo)致大批房屋倒塌、大量人員傷亡。大水來臨時,由于排水系統(tǒng)不暢,平地水深數(shù)尺,街道可以行船,導(dǎo)致廬舍漂沒。另外,突發(fā)的火災(zāi),經(jīng)常引發(fā)延燒數(shù)百家甚至上千家的情景。
(3)水災(zāi)、旱災(zāi)及疫災(zāi)及其他次生災(zāi)害,導(dǎo)致人員傷亡很大,甚至背井離鄉(xiāng)、流落他鄉(xiāng)。持續(xù)的水、旱及火災(zāi)之后,經(jīng)常會引發(fā)疫災(zāi),“死者相望”、“死者甚眾”、“道殣相望”、 “餓殍相藉”等描述充分體現(xiàn)了災(zāi)害的破壞性,而“民多流亡”、“流離載道”等展現(xiàn)了災(zāi)荒面前災(zāi)民的無奈及傳統(tǒng)社會救濟(jì)政策的不力。
參考文獻(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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