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 堃
(國家圖書館 北京 100081)
政府出版物是政府部門在其公務活動中形成的文獻,并通過官方渠道向公眾公布,或由指定或授權的出版單位出版,其能夠及時反映政府機關的施政方針和公務活動,包含大量準確詳實的統計資料,是頗有價值的一類特殊文獻,歷來為各國政府、新聞出版管理部門和圖書館界所重視。
政府出版物在我國古代又稱為“官書”,中國自古以來就有政府直接參與出版事業(yè)的傳統,但在專制政體統治下,傳載政府信息的政府出版物一直沒有受到重視并獲得發(fā)展。民國時期,政體的轉變和行政理念的變化帶動了政府出版物的編印工作,近代出版業(yè)的繁榮更是為政府出版物的印刷出版帶來了便利,中國政府出版物數量開始逐漸增加。但是這一時期政府出版物的刊印與傳播頗為分散,缺乏統一的印刷出版機構,再加上民國時期政治動蕩,政府機構更替、裁撤與合并十分頻繁。這些都為政府出版物的收集帶來了困難?,F國家圖書館的前身北京圖書館(成立于1926年,后更名為北平北海圖書館,1929年與國立北平圖書館合并)及國立北平圖書館在經費支絀、政局動蕩、內憂外患的艱苦環(huán)境下,努力搜羅了一批數量殊為可觀的政府出版物,為我們今天了解民國時期各類政府機關的活動留下了頗有價值的第一手資料。系統梳理和回顧這一時期國家圖書館對中國政府出版物的收集整理情況,有著一定的歷史意義和現實意義。
北京圖書館對中國政府出版物的收集源自于出版品國際交換的需要,隨著書刊國際交換的開展以及中外圖書館界交流的深入,政府出版物的價值逐漸被重視,北京圖書館也開始了中國政府出版物的系統收集。
1886年3月,比利時、巴西、西班牙、美國等八國在布魯塞爾舉行會議,簽署了布魯塞爾出版物國際交換公約(又稱《布魯塞爾公約》、《布魯塞爾協定》)?!恫剪斎麪枀f定》共包含兩項公約:《關于官方出版物、科學與文學出版物的國際交換公約》(Convention for International Exchange of Official Documents,Scientific and Literary Publication)和《關于官方期刊、議會記錄與政府文獻的即時交換公約》(Convention for the Immediate Exchange of Official Journals,Parliamentary Annals and Documents)。
1925年8月6日,北京政府國務會議決定中國政府加入《布魯塞爾協定》,并在北京設立出版品國際交換局,隸屬于教育部,負責出版品國際交換事務。由于《布魯塞爾協定》規(guī)定締約國應將出版品(特別是政府機關出版品)目錄分送各國,作為交換時選擇的根據,而我國向來沒有此類目錄的編制,因此交換局需要編制一部官書目錄以便與各國接洽交換事務。但由于當時政府信息的出版缺乏統一的規(guī)劃管理,政府機關各行其是,更為糟糕的是很多政府機關對于本機關出版過哪些文獻都無記錄留存,因此使得政府出版物的調查與編目工作陷入困境,不得已,出版品國際交換局只好委托北京大學圖書部將該部所藏之政府出版品編成一部總目,即《北京大學圖書部所藏政府出版品目錄》,于1926年出版[1]。
1926年,北京圖書館受教育部出版品國際交換局之委托,成為接收外國政府出版品的專門機構。凡是交換局中以國際交換收到的出版物,全部交由北京圖書館編目庋藏,公開閱覽。并參照美國國立圖書館前例,組織官書部,遴選專員專司其事。1927年奉系重組北京政府,交換局工作基本陷于停頓,每有書籍寄到之時,便由北京圖書館派館員前往為之整理,為了繼續(xù)維持出版品國際交換,所有對外交換出版物之事宜,皆由北京圖書館代為履行。為應對交換需要,北京圖書館在整理外國政府出版物的同時還需要搜集中國政府出版物分寄各國。1928年5月出版的《北京圖書館月刊》第1卷第1號刊載了《本館史略》一文,文中介紹了北京圖書館建館至1928年的書刊采購情況,其中第九條便提到了中國政府出版品的采集工作:“本館既接收外國政府出版品,對于締約各國,例應交換,乃先搜集中央政府所出版者,以備國際之交換。賴各部院之協助,共搜得約一千種,編為專目,業(yè)已出版。”[2]81此外,該文還提到,“政府出版品代表一國之政治得失,晚近科學發(fā)達,各國政府于其中央或地方政府之下,另設局所,促進科學事業(yè)。其出版品之價值,恒在各學會之上。”[2]81可見收集中國政府出版物,并不僅僅是為了應對交換需要,政府出版物獨特的價值也是對其進行專門搜集整理的重要原因。
上文提到的中國政府出版物專目即《北京圖書館現藏中國政府出版品目錄(第一輯)》,北京圖書館1928年出版,共收錄截至1928年3月為止該館所藏的中國政府出版物838種①上文提到該目錄共收錄官書約一千種,但根據筆者實際計算所得,為838種。,出版品按機構分類,共收錄國務院、審計院、外交部、內務部等29個中央政府機關及其下屬單位的出版品,附錄收各省政府出版品53種。中央與地方政府出版物收集數量的巨大差異主要是地緣因素和時局影響。北京圖書館位于當時的首都,在收集中央及北京周邊地方政府出版物方面自然近水樓臺,其他地區(qū)政府出版物則受到路途遙遠、政局動蕩、南北對峙的影響,只收集到了很少,且主要集中在直隸地區(qū),如《直隸商品陳列所概覽》、《直隸植物名稱識別表》、《直隸省重要物產一覽》、《直隸教育統計表》等,此外還有幾部山東、上海、察哈爾、綏遠等地的政府出版物。這些出版物少部分是北京圖書館購買的,大部分則是由私人或政府機關贈送的[3]。
《政府公報》無疑是北京圖書館此時所收集的政府出版物中較為重要的一種,作為北洋政府中央級官報,其前身是1912年2月13日開始出版的《臨時公報》,袁世凱就任臨時大總統后改名《政府公報》,其內容體例主要可分為“法律、命令、呈批、公文、公電、判詞、通告、附錄、外告、廣告”10項,是北京政府各項法令文告的權威發(fā)布刊物[4]。根據目錄所載,北京圖書館收集的《政府公報》是從民國十五年一月起的。還有一個條目是《洪憲政府公報》,是1916年袁世凱稱帝后的政府公報,除了紀年改為洪憲元年外,其余包括廣告在內都沒有變化。《政府公報》從袁世凱擔任臨時大總統時期開始每日出版,從未中斷,而北京圖書館所藏《政府公報》1926年1月以后是連續(xù)的,以前的只有較具特殊性的《洪憲政府公報》,這也從另一個側面證明了北京圖書館系統地收集政府出版物是從1926年承辦出版品交換事務開始的。
1928年9月,北京圖書館奉大學院指示,將出版品國際交換事宜移交中央研究院辦理。但其對于中國政府出版物的收集,并未因無需承擔出版物國際交換義務而中止。
1929年北京圖書館與國立北平圖書館合并改組,至1937年抗日戰(zhàn)爭爆發(fā),國立北平圖書館組織機構相對穩(wěn)定,業(yè)務建設也得到迅速發(fā)展,這段時期政府出版物的收集與整理工作也逐步走上正軌,取得了相當的成績。
1929年,教育部與中華文化教育基金會董事會議定將國立北平圖書館與北平北海圖書館合并改組,改組后仍名國立北平圖書館,改組后的國立北平圖書館對組織機構進行了一定調整,官書組仍然保留了下來,設于采訪部之下,與中文采訪組、西文采訪組并列,對中外政府出版物進行采訪搜集。這一時期的官書采訪“一部分系本館備價夠得,其大部分則由私人或機關捐贈本館”[5],當然,國立北平圖書館也在主動向各級政府征集其出版物。筆者曾在國家圖書館民國書庫內發(fā)現一部國立北平圖書館官書組索書存根,向各機關征集“貴處刊物目錄(如無印就者請抄寄為感)貴處及所屬各機關各項新舊刊物最近職員錄?!闭骷瘜ο鬄樯轿麝兾鲀墒〉姆诔?、襄陵、府谷、鎮(zhèn)安等縣政府,日期全部為中華民國廿四年一月十九日,每一張存根都有一個編號,筆者發(fā)現的這部存根編號從“官字第2601號”至“官字第2700號”,共一百張,也就是說共向一百家縣政府發(fā)放了索書單。從編號數字推斷,征集對象應當不僅限于這一百家縣政府,還可能向其他政府機關進行了征集。根據《國立北平圖書館館務報告(民國二十三年七月至二十四年六月)》中的附錄二《最近六年增書統計》,從民國十八年至民國二十四年六月新增官書數量如下。
從表1可以看出,民國十八年七月到民國二十一年六月國立北平圖書館沒有官書入藏,民國二十三年七月之前的兩年新增官書數量分別為105冊和108冊,而民國二十三年七月至二十四年六月間這一數字激增為3333冊,捐贈數量的大幅增長極有可能與官書征集工作的大范圍開展有關。
國立北平圖書館政府出版物的編目工作是單獨進行的。民國二十二年出版的館務報告中述及1932至1933年中文新書的編目工作:“(一)本年度新收及上期編目未畢之書籍雜志共四千五百四十余冊,現已編就者三千六百六十冊,提出之官書七百零四冊參考書八十三冊,余在編輯中。(二)本年度共收到小冊子一百四十余冊,已編就三十余冊,提出官書七十余冊,余在編輯中?!盵7]由此可見,官書的編目工作與普通中文新書是分開進行的。二十四年、二十五年出版的館務報告中也都統計了中文官書的編纂工作,“共編七百余冊,制成目片一萬零三百余張?!盵6]17“中文官書編成八七三冊”[8]。由于編目能力有限,每年都有積壓未編的圖書,如民國二十一年七月至二十二年六月收到的新書官書只有105冊,但是從新收及上期編目未畢的書籍中提出的官書有704冊,二十三年七月到二十四年六月收到官書3333冊,但是只編了700多冊,官書編目積壓嚴重。
表1 國立北平圖書館民國十八年七月至民國二十四年六月新增官書統計[6]附錄二
1926年,美國學術團體聯合會、美國圖書館協會及全國研究委員會共同組織了一個委員會,負責編纂各國官書中之定期刊物書目,1932年出版了一部名為List of the serial publications of foreign governments,1815-1931的專著,國立北平圖書館協助編纂了其中中國政府刊物部分,將調查所得的刊物匯集后寄至美國,副館長袁同禮先生還協助美國方面校對補充了美國國會圖書館、紐約公共圖書館及加利福尼亞大學圖書館所藏中國政府刊物的書目信息[9]。
1932年,國立北平圖書館編制了一部《國立北平圖書館現藏官書目錄第二輯——國民政府之部》,收錄時間始于國民政府成立截至民國二十年年終,包括少量國民政府粵漢時期出版物。正文共收錄各級各類政府機關出版物997種,附錄中為海關稅務司的英文出版物99種,各機關職員錄19種。相比1928年出版的第一輯官書目錄,此次編纂的官書目錄有以下幾個特點:
(1)對于政府出版物的外延做出了一定調整。由于國民政府是國民黨一黨專政的政權,國民黨中央及各級黨部實際上是凌駕于各級政府之上的決策機構,因此國民黨中央黨部、各省市特別黨部以及中央政治會議的出版物也被列入政府出版物。
(2)收錄的地域范圍更大了,省級行政機構(包括各省政府及直隸于行政院的市)出版物收錄的地域范圍更加全面,除新疆、青海兩省外①當時西藏與內蒙古未設省,因此沒有計入此次統計。,其他省級行政機構的出版物都有收錄。
(3)定期出版物收錄較為全面,特別是政府機關公報入藏頗具系統性。國民政府五院及行政院下屬各部公報,各省政府政府公報以及民政、財政、建設、教育公報基本都有收錄。
(4)收錄了政府機關職員錄并且對政府出版物進行了分類匯總,每一個政府機關的出版物中,定期刊物排列在前,非定期刊物排列在后。
該目錄反映了這段時期國立北平圖書館官書征集的成果,從收集的數量上看,省級政府出版物比國民黨機關出版物更全面。以江蘇省為例,江蘇省國民黨黨報數量在當時各省之首[10],但在目錄中只收錄了一種——《革命民眾》。而江蘇省政府出版物方面,則除了收錄政府公報,還包括民政、建設、教育、農礦及土地整理委員會公報,還收集到了各類工作報告、統計資料、組織規(guī)章等圖書42種。
國民黨機關出版物方面,所收集到的中央黨部出版物比地方黨部出版物更全面,如國民黨中央執(zhí)行委員會的刊物《中央半月刊》(后改為《中央月刊》)、中執(zhí)委宣傳部的刊物《中央周報》以及中執(zhí)委僑務委員會的《中央僑務月刊》,中執(zhí)委宣傳部出版的《中國國民黨宣傳方略》、《三民主義提要》、《五卅慘案宣傳大綱》、《禁煙運動宣傳綱要》等多部宣傳工作的指導性圖書。地方黨部的出版物入藏則明顯呈現出缺乏系統性、地域不平衡的特點,其中平津地區(qū)黨部和軍隊系統政治訓練部的出版物入藏相對較多,如北平特別市公安局政治訓練部的《北平特別市公安局政治訓練部半月刊》、北平特別市黨務指導委員會編纂的《撤廢領事裁判權運動》、北平特別市黨政軍擴大宣傳會的《日本帝國主義與滿蒙》和《帝國主義》、天津特別市黨務指導委員會《中國國民黨到底代表的是什么》、《革命聯語》等。軍隊方面則收錄了軍事委員會政治訓練部出版的《蔣總司令北伐文告》、《總理遺囑淺釋》以及海軍總司令部政治訓練部出版的《中國國民黨是什么》、《三民主義淺說》、《三民主義要略》、《打倒帝國主義》、《中國國民黨總章》等多種宣傳國民黨意識形態(tài)的圖書。
1937年日軍占領北平后,不少館員離京南下,國立北平圖書館的工作中心也隨之南移,八年艱苦的戰(zhàn)爭歲月使得館務工作受到很大影響,抗戰(zhàn)勝利后雖有短暫的和平局面出現,但政局動蕩、物價飛漲仍然使得北平圖書館的各項工作步履蹣跚。這段時期政府出版物征集工作雖有阻滯,但仍未停止,同時也在新的形勢下呈現出一種不同的面貌。
由于戰(zhàn)爭原因,“官書組同仁均離平,所存未編書籍甚多”[2]295,留在北平這部分積存未編的官書整理編目工作基本就停止了。北平淪陷后,館藏官書更是受到了相當大的損失。1937年,日偽當局對北平圖書館藏書進行了一次檢查,認為“黨義及國家法令以及俄文書籍”[11]是違禁書刊,偽“新民會”于1938年5月派人強行提走4473冊,其中就包括中文官書1270冊,雖經司徒雷登協調要求還回,但這部分書已被燒毀了大部分[12]。
1939年1月,南遷至昆明的北平圖書館與西南聯合大學合組中日戰(zhàn)事史料征輯會,同時發(fā)布征集抗戰(zhàn)史料啟事,所搜集之資料,就包括“政府公報及官書”[2]326。根據《國立西南聯合大學、國立北平圖書館合組中日戰(zhàn)爭史料征輯會辦法》中的約定,中日戰(zhàn)事史料的征輯、采訪工作由國立西南聯合大學圖書館和國立北平圖書館負責,而整理編輯工作則由西南聯合大學歷史、社會學系的教授和同學擔任[13]。經過一年的努力,采訪到的中文文獻包括書籍2880種,期刊906種,報紙160種以及公文、電稿、鈔件照片等500余種。這些資料可分為15大類,其中第一類就是“政府機關及各政黨各社團之出版物如公報宣言油印文件等”[14]。抗日戰(zhàn)爭的爆發(fā)使得全國上下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這場關乎民族存亡的戰(zhàn)事之上,官方出版物以其發(fā)布正式、數據權威成為中日戰(zhàn)事中有重要參考價值的一類史料,從而被收集起來。
抗日戰(zhàn)爭勝利后,北平圖書館繼續(xù)官書采訪工作,南京辦事處位于當時的首都,地緣優(yōu)勢使其采訪工作收獲頗豐。在北平圖書館南京辦事處第十三次工作報告(三十五年十月至十二月)中有相關記述:“函各機關、各學校征集官書及刊物,收到甚多。一部分寄平,一部分留京?!盵2]378
根據1949年前后的一份藏書統計概數可知,此時國立北平圖書館有官書13928冊又15箱,此外,48853冊中日戰(zhàn)事史料[2]394中也包含有大量政府公報及官書,這大體上就是國立北平圖書館在民國時期收集到的中國政府出版品的總數。
民國時期北京圖書館和國立北平圖書館征集到的中國政府出版物種類繁富,內容廣泛,從出版機構來看,包括國民政府時期國民黨各級黨部,北洋及國民政府時期的立法機關、司法機關、中央及地方各級政府及其附屬機構;從文獻類型上看,包括報紙、期刊、圖書、小冊子、法令匯編、年度報告、職員錄、統計資料、調查報告、外交公約、言論匯編等。資料內容涉及政治、軍事、外交、工業(yè)、農業(yè)、交通運輸、文化等多個領域,為今天的歷史研究者保留了大量珍貴資料。除了中日戰(zhàn)事史料征輯會征集到的政府出版物沒有全部留藏在國立北平圖書館,進而延續(xù)成為國家圖書館館藏外,其他各時期收集到的政府出版物目前都已成為國家圖書館重要而富有特色的館藏資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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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李致忠.中國國家圖書館館史資料長編[G].北京:國家圖書館出版社,2009.
[3]北京圖書館.北京圖書館現藏中國政府出版品目錄(第一輯)[M].北京:北京圖書館,1928:凡例.
[4]王潤澤.北洋政府時期的新聞業(yè)及其現代化(1916-1928)[M].北京: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10:43-45.
[5]國立北平圖書館.國立北平圖書館現藏官書目錄第二輯——國民政府之部[M].北平:國立北平圖書館,1932:凡例.
[6]國立北平圖書館.國立北平圖書館館務報告(民國二十三年七月至二十四年六月)[M].北平:國立北平圖書館,1935.
[7]國立北平圖書館.國立北平圖書館館務報告(民國二十一年七月至二十二年六月)[M].北平:國立北平圖書館,1933:20.
[8]國立北平圖書館.國立北平圖書館館務報告(民國二十四年七月至二十五年六月)[M].北平:國立北平圖書館,1936:7.
[9]Gregory W.List of the serial publications of foreign governments,1815-1931[M].New York:The H.W.Wilson company,1932:Introduction.
[10]張憲文,穆緯銘.江蘇民國時期出版史[M].南京:江蘇人民出版社,1993:221-222.
[11]王訪漁,顧子剛.1945年10月19日王訪漁等致袁同禮報告抗戰(zhàn)八年時期內北平圖書館在平情況[G]//北京圖書館業(yè)務研究委員會.北京圖書館館史資料匯編(1909-1949).北京:書目文獻出版社,1992:803.
[12]李致忠.中國國家圖書館館史(1909-2009)[M].北京:國家圖書館出版社,2009:114-115.
[13]段潔濱.袁同禮與國家圖書館抗戰(zhàn)文獻收藏[J].圖書館,2011(2):133-135.
[14]中日戰(zhàn)事史料征輯會.中日戰(zhàn)事史料征輯會工作報告(二十八年一月至十二月)[J].中日戰(zhàn)事史料征輯會集刊,1940(1):11-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