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紅
(甘肅省秦安縣文化館,甘肅秦安741600)
淺議國畫大寫意
李太紅
(甘肅省秦安縣文化館,甘肅秦安741600)
大寫意國畫調(diào)是作者要具有真情實感的真實狀態(tài),創(chuàng)作的過程就是一種情感宣泄式的過程,讓繪畫作品能夠充分記錄和展現(xiàn)這種高度自由化的狀態(tài),于無法中求有法,達到超以象外的感覺,讓繪畫作品盡顯作者的個性,情感、學養(yǎng)和功力的藝術(shù)作品。
國畫大寫意;形意;藝術(shù)表現(xiàn)
中國的寫意畫是中華民族文化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以其鮮明的藝術(shù)特色自立于世界藝術(shù)之林,自古以來,畫家們一直把追求意境美放在首位,自身的文學修養(yǎng)也直接反映到作品中,那種以詩入畫的特色,正是其耐人尋味的重要原因,因而取得了其他畫種難以企及的獨特藝術(shù)效果。
大寫意,顧名思義,乃直抒胸中逸氣,寫其大略而已。大寫意畫以草書入畫,體現(xiàn)了中國人獨特的造型觀和境界觀。大寫意畫既是高度自我的藝術(shù),又是高度忘我的藝術(shù)。大寫意是最具有中國畫繪畫風格的一種藝術(shù)形式,它集中體現(xiàn)了“吾道一以貫之”、“天地人合一”的中國哲學思想,是對東方美學的闡釋。
在中國美術(shù)史上,大寫意是成熟的比較晚的一個畫種。唐代畫家王恰就以“潑墨”畫法留名畫史,而后的五代畫家石恪將水墨技法帶入人物畫,開創(chuàng)了大寫意人物畫;之后的南宋畫家梁楷又更上一層樓,他的簡筆畫法去繁就簡,大大地開拓了大寫意的表現(xiàn)手法,名滿天下,成為大寫意繪畫發(fā)展中一個不可或缺的關(guān)鍵性人物。明代是大寫意真正成熟時期,譬如畫大寫意花鳥的徐渭、八大;畫高古人物像的陳老蓮、崔子忠皆可稱為大寫意的一代宗師。這時期的大寫意作品無論是在質(zhì)量上還是理論上(石濤《畫語錄》),才真正的完備起來,形成一個比較系統(tǒng)的畫種。
20世紀初,西學東漸,在西方繪畫觀念的沖擊下,大寫意曾一度被“疏遠”,但仍不乏有像齊白石、吳冠中、李可染、黃賓虹這樣大家。近三十年來,隨著改革開放的深入,中國人民生活水平迅速提高,對精神上的追求越來越多,拍賣行中這些近現(xiàn)代大寫意大家的市場行情也水漲船高,大寫意又重新為更多人所關(guān)注。
“大寫意”所擁有的無窮魅力正是來自于畫家對“超脫于形”,“無窮于道”的一種意境的表現(xiàn)。何為大寫意中的“大”?這個大并非指尺幅大,而是畫作的氣象大、內(nèi)容大、意境大。其表達的意境和道家思想聯(lián)系很緊密,老子說:“大象無形,大音希聲”,對“無”的追求是道家哲學思想的最高境界,大即是無,這與大寫意繪畫中的留白不謀而合,留白所體現(xiàn)出的虛實相生襯托出寫意的大意境。
所有畫種都能傳達意境,意境雖無高低之分,卻有大小之別。小寫意的意境傳達的是小情小調(diào),猶如一個待字閨中的姑娘,面若桃花,羞羞答答,觀者的確感覺到“她”的美,卻不能盡其意也。大寫意的意境就要突出一個“大”,大象無形,就如我們頭頂上的藍天一樣,真正的“大”是讓人感覺不到它的存在,卻又時時身在其中,超脫“形”的束縛,是一種筆盡而意無盡的意境之美,使人心靈得以解放,與觀者產(chǎn)生共鳴。
大寫意繪畫表現(xiàn)的還是“意”,古人強調(diào):意在筆先。不僅僅是指在作畫之前必須想好自己的構(gòu)圖、筆法、色彩,這都是表面的,更深一步的要醞釀自己的情感,宣泄自己胸中逸氣。如果平時積累的不夠,呈現(xiàn)在畫面上的效果一定差強人意。
心境產(chǎn)生畫境,畫境產(chǎn)生意境。蘇軾有云:雖然有道有藝。有道而不藝,則物雖然形于心,不形于手。(《書李伯時山莊圖》),蘇軾所指的“道”就是畫者的心境,心境進一步表現(xiàn)為畫卷上的意境,這將繪畫與意境的關(guān)系統(tǒng)一了起來,從中我們可以看出,繪畫就是要將心中所悟的道抒發(fā)出來,將它具象化,然后方可書寫心中之“意”,將無形的道,變成畫卷上的“意境”,徐渭的繪畫就是這樣,他早年充滿荊棘的仕途之路,讓其心境提升到了一個常人無法企及的境界,徐渭又受到晚明“人性解放”思潮的影響,藐視封建禮教的既定法則,他用過人的藝術(shù)天分在畫紙上縱情揮灑,彰顯獨立自我的個性,宣泄心中憤憤不平之情,看似“無法無章”,其實是要將這種憤憤不平的心境轉(zhuǎn)化為畫卷上的“意境”,呈現(xiàn)在世人面前,流傳千古。清代的袁宏道觀徐渭之畫也不禁贊道:“強心鐵骨,與夫一種磊落不平之氣,字畫之中宛宛可見?!彼哉f,畫是道之形(藝者,道之形也。劉熙載《藝概》);意是心之道;“意境”是畫之魂。
寫意畫的抒情達意,靠稱為筆墨圖式的藝術(shù)語言。筆墨圖式有兩個要點。一個是“妙在似與不似之間”的造型,另一個是處于再現(xiàn)與表現(xiàn)之間的筆墨?!懊钤谒婆c不似之間”的造型,不是客觀對象的模擬,也不是不顧對象特點的抽象,而是體現(xiàn)對象形神的圖式。其具象的因素,在于把握對象的生命與特質(zhì)。其抽象因素,是造型圖式的符號化與程式化的趨向。這種圖式比之客觀對象要簡略,有剪裁、有夸張,還有變形,更有程式化與秩序化,按照一定程序來操作。這是中國畫早已形成且不應丟失的重要特點。這一特點,也來源于以漢字書法入畫的傳統(tǒng),漢字以“六書”(象形、指事、會意、形聲、假借、轉(zhuǎn)注)為造字法則,體現(xiàn)了民族思維方式,也是一種取其大要的表現(xiàn)方式。
總之,大寫意繪畫從表象來分析,就是一種介于潑寫之間的一種繪畫形式,它更強調(diào)是作者要具有真情實感的真實狀態(tài),創(chuàng)作的過程就是一種情感宣泄式的過程,讓繪畫作品能夠充分記錄和展現(xiàn)這種高度自由化的狀態(tài),于無法中求有法,達到超以象外的感覺,讓繪畫作品盡顯作者的個性,情感、學養(yǎng)和功力的藝術(shù)作品。
J5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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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5-5312(2015)26-0188-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