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晴
《全宋文》存在一些難以避免的疑誤疏漏之處,根據相關文獻,可予補訂。依據例證的屬性,茲分佚文、代擬制文重收、錄文重出、作者歸屬、已收文章補訂共五類20則,以求為以后《全宋文》之系統(tǒng)、條理化修訂積累點滴經驗。
關鍵詞:
宋文;輯佚;重收;作者歸屬;補訂
中圖分類號: ? I2060文獻標志碼:A文章編號:1009-055X(2015)05-0097-05
《全宋文》為有宋一代文章的淵海,[1]為世人提供了一份詳備的兩宋文章圖景。本書所收兩宋名家之文,除據其本集外,遍考四部典籍及碑刻、書畫等材料以作輯佚,收獲頗豐。筆者在進行唐宋文集編纂的研究過程中,常常參考此書,從中查閱到許多珍貴的史料。斷代詩文全集的編纂,難以避免的疏漏就是重收、未收、異文等現(xiàn)象,筆者在參鑒《全宋文》的過程中,比勘過他種文獻,注意到其中有一些問題,猶待考索或論定。下面以所舉諸例證的性質為分類依據,札考佚文、代擬制文重收、錄文重出、作者歸屬、已收文章補訂共五類20則,并加辨析。
一、佚文三篇
1蘇軾《孤松賦》
明人承天貴纂《(正德)汝州志》卷八收蘇軾賦兩篇,分別為《中山松醪賦》和《孤松賦》。[2]《中山松醪賦》見于蘇軾本集《蘇文忠公全集》卷一,《全宋文》卷一八四九據以收錄。[1]85冊,144《孤松賦》不見于蘇軾傳世文集及《全宋文》,有可能是蘇軾佚文,然《汝州志》并未交代此賦之文本來源,故尚無法坐實,今標點迻錄于下:
《孤松賦》
怡神林藪,隱逸巖穴。臥泉石之兩間,賞孤松之一絕。干則純修正直,枝則槎牙孤潔,葉則且愛長生,花則惟便早發(fā)。經九夏而披雨,值三冬而帶雪,接春露而抽心,抗秋霜而峻節(jié)。能存終而與始,豈避寒而趨熱?負秀氣而凌云,擢高材而偃月。是以獨守奇操,單知固窮。無情黨物,有志排空。依自然之養(yǎng)性,托幽閑而屏蹤。惟棲神于俗表,不炫異于塵籠。援清苦以超華,撥繁秀而出叢。時長吟而遣日,乍引嘯而迎風。成變調于云里,更翻聲于月中。共管弦而韻別,與絲竹而音同。然則宮商道合,律呂冥會。曲妙聲清,音高響大。朝則似撫琴瑟,夜則疑吹簫籟。感風雨之鬼神,和陰陽之否泰。特見利而招損,固藏名而遠害。寧掛網于人間,且懸羅于物外。[2]
2岳飛《報李綱書》
清葛嗣浵《愛日吟廬書畫續(xù)錄》卷一載岳飛書信一篇,為《全宋文》所失收:
《宋岳飛報李綱書冊》
軍事旁午,未得時候臺安。遠蒙翰教,忠懷義氣,直薄云漢而貫金石,凡在含靈,能無感奮,況飛素切同仇者耶?比以鼓勵軍士,直抵淮陰,滅此而朝食,已報國恩而答知己,飛之愿也。即不然,亦惟力是視,死生以之,決不狼顧偷存,視昔〔葛嗣浵注:此“昔”字原本點去。〕息于人間耳。吏還附此,申謝不宣。岳飛頓首觀文相公閣下。[3]492
按:本文見葛嗣浵《愛日吟廬書畫續(xù)錄》卷一所錄岳飛墨跡,題下注曰:“紙本,凡六幀,每幀高九寸,闊四寸六分?!?[3]492夏之芳題跋謂:“武穆書跡不多見,此予故友朱子鹿蘋所藏,舊有王文成、文待詔二跋及梁文康手書‘精忠遺跡四字?!盵3]493可證其流傳有序。后錄翁方綱《岳忠武答李忠定手牘》七古題詩,詩注中從“忠武小楷似顏,見《謝在杭集》”“忠武學蘇書。見相臺跋”等角度對此書跡進行了鑒定。[4]67卷,307詩后另有梁章鉅等人題跋,可見此手書在清代士林傳閱之廣。故而葛嗣浵卷末附記曰:“至考流傳、審真贗,則夏、翁、梁三君已任其勞。”據梁章鉅跋,蘇齋老人刻石湯陰廟壁,是據此手書模勒。清蔣敦復《嘯古堂詩集》卷五有《書岳忠武王手書石刻后》,[5]145即是詠岳飛此件手跡石刻。
至于本封書信的寫作背景,夏之芳已經在題跋中進行了說明:“按紹興二年,李忠定以觀文殿學士充湖廣宣撫使,至潭州平盜。武穆亦以觀察使權知潭州,四年除鄂州節(jié)度使。會金人與劉豫侵淮,圍廬州,武穆奉高宗手勅救淮,乃自提兵過廬州破之。書中‘直抵淮陰之語,當在此時?!盵3]493可備考證?!度挝摹肥赵里w《與某書》開篇“軍務倥傯,未遑修候,恭維臺履康吉”,[1]196冊,344與《宋岳飛報李綱書冊》行文體式相合?!度挝摹纷浴堵狅c樓書畫記》《寶真齋法書贊》中輯得岳飛信札12篇[1]196冊,343-348,失輯此函。
3楊萬里《自贊》
禹曰也有性氣,舜云直不中律。自有二圣玉音,不用千秋史筆。
按:贊文輯自宋羅大經《鶴林玉露》甲編卷二“誠齋謁紫巖”條,羅氏略謂“高宗嘗曰:‘楊萬里直不中律,孝宗亦曰:‘楊萬里有性氣,故其自贊”云云。[6]14本贊也許為楊萬里一時戲作,故楊萬里本集《誠齋集》不載,《全宋文》亦失輯。
二、代擬制文重收
4王珪《天地社稷太廟皇后廟奉慈廟奏告為立皇子已賜名曙祝文》重收作宋仁宗文
《全宋文》卷一一六八據王珪本集《華陽集》卷一四收王珪《天地社稷太廟皇后廟奉慈廟奏告為立皇子已賜名曙祝文》曰:
“蓋聞克親九族,以致萬邦之和。顧以菲德,奉承圣緒,永念宗室之蕃,思所以廣恩也。乃考于大宗,得濮安懿王之子為賢,又于國為近屬,今賜名曰曙。既以為皇子,不敢不告?!?[1]54冊,52
按:本文重收作《全宋文》卷九八四宋仁宗《立皇子告天地宗廟諸陵文嘉佑七年八月庚子》,系據《宋大詔令集》輯佚。[1]46冊,22此類由大臣代皇帝所撰之文,若重收君臣二名下,宜注出互見。據《宋大詔令集》,知“克親九族”當作“堯親九族”,《華陽集》形近而訛。
5蘇軾《皇伯祖克愉可贈忠正軍節(jié)度使開府儀同三司制》重收作宋哲宗同題文
《全宋文》卷一八五一據《蘇文忠公全集》卷三八收蘇軾《皇伯祖克愉可贈忠正軍節(jié)度使開府儀同三司制》一文[1]85冊,176,文長不錄。本文重收作《全宋文》卷三二二六宋哲宗同題文,所據出處為《宋大詔令集》卷五〇,且加按語曰:“又‘克瑜,《宋會要輯稿》作‘克愉。” [1]150冊,42蘇軾制文正作“克愉”。
6周麟之《梁汝嘉磨勘轉官制》重收作宋高宗敕
《全宋文》卷四八一五據周麟之本集《海陵集》卷一九收《梁汝嘉磨勘轉官制》一篇,文長不錄。[1]217冊,133本文重收作《全宋文》卷四五四九宋高宗《加封開國公梁汝嘉敕》,所據出處為光緒《宣平縣志》卷一三。[1]205冊,112其重收之類型與上引王珪、蘇軾二文同。
7宋理宗《崇儒詔》重收作《諭經筵講讀官章鑒敕》
《全宋文》卷七九六六收宋理宗《崇儒詔》一篇,所據為《宋史全文續(xù)資治通鑒》卷三一。[1]345冊,83按此注出處為疏失,當作“《宋史全文》卷三一,《續(xù)資治通鑒》卷一六三”。本文重收于《全宋文》卷七九七二,題作宋理宗《諭經筵講讀官章鑒敕》,所據為同治《義寧州志》卷首。[1]345冊,209當以《宋史全文》《續(xù)資治通鑒》二書所載為正。
三、錄文重出
8《論辨邪正疏》作者辨
劉敞《公是集》卷三一載《論辨邪正疏》一文,長2 780言。本文又見于呂祖謙《宋文鑒》卷四五,題作《論辨邪正》,署為富弼作。[7]685《全宋文》編者可能未注意到此文的作者問題,所以分別收入卷六〇六富弼卷、卷一二七九劉敞卷,而未考辨文章的歸屬。
按本文當為富弼作,理由如下:
首先,據《全宋文》卷六〇六于富弼《論辨正邪奏》文后注,除呂祖謙外,宋人總集如宋佚名《新刊國朝二百家名賢文萃》卷三五、宋章定《名賢士族言行類稿》卷四八、宋趙汝愚《宋名臣奏議》卷一五皆以此文屬富弼作。[1]28冊,376
其次,宋王邁《臞軒集》卷二《乙未閏七月輪對第二札》貼黃曰:“熙寧初富弼為首相,嘗獻言曰:‘執(zhí)政大臣喜怒系人情之舒慘,邪正系朝廷之盛衰。執(zhí)政不和則有司不和,有司不和則萬務不治。或分爭於官府,或辯別於君前,咸蓄不平之心,舉無至當之論。”[8]134上王邁所提及的富弼獻言,恰為《論辨邪正》中語:“喜怒系乎人情之舒慘,邪正系乎朝廷之盛衰。是執(zhí)政者,天下之所觀望,群有司之所師表也。執(zhí)政不和,則群有司安得而和哉?群有司不和,則萬務安得而治哉?”[7]686王邁屬于以意節(jié)引,可證王邁亦以此文為富弼作,這是判斷《論辨邪正疏》一文歸屬的極有力證據。
第三,《公是集》卷三一另收錄劉敞《論邪正疏》一篇,題下注“至和二年六月”。宋代典籍如《續(xù)資治通鑒長編》卷一八〇、《國朝諸臣奏議》卷四九、《皇朝文鑒》卷四七皆謂是劉敞作[1]59冊,69,當無疑議。首先,劉敞無太大可能性就同一問題上兩篇奏疏。其次,即使劉敞先后就邪正問題上書,第二篇應當會有一部分內容與第一篇相呼應,或者談及,但仔細比對《公是集》收錄的《論辨邪正疏》和《論邪正疏》二文,兩者論述邏輯各自一軌,且皆從理到據,了然不相關。由此亦可理證《論辨邪正疏》非劉敞作。
劉敞《公是集》原編已佚,今所見傳本為四庫館臣據《永樂大典》所收以及明人輯本編成。今《永樂大典》已散佚,故無從考證《論辨邪正》誤編入《公是集》究是四庫館臣之失誤,抑或是《永樂大典》所錄即已如此。
9閔損、冉耕等贊重收
《全宋文》卷二六三據《曹南文獻錄》卷七四收宋真宗《閔損贊》《冉耕贊》《冉雍贊》《冉求贊》《仲由贊》《卜商贊》《端木賜贊》《宓不齊贊》《巫馬施贊》九篇。[1]13冊,164諸贊皆重見于《全宋文》卷四五五一宋高宗《宣圣七十二賢贊并序》,為紹興十四年五月六日作?!端问贰返诹?、宋潛說友《(咸淳)臨安志》卷十一、明陳鎬《闕里志》卷八、清阮元《兩浙金石志》卷八、清王昶《金石萃編》卷一四九皆著錄為宋高宗撰,這是當時崇奉儒學的一件大事,諸家并無異說,宋真宗卷諸贊當刪。
10蘇頌《靈香閣記》重收作錢勰同題文
《全宋文》卷一三三九收蘇頌《靈香閣記》一文,所據出處為蘇頌《蘇魏公文集》卷六四。[1]61冊,379本文重收作《全宋文》卷一七九二錢勰《靈香閣記》,所據出處為錢勰《嚴陵集》卷八。[1]82冊,289《大明一統(tǒng)志》卷四一嚴州府“形勝”引“群峰回環(huán),一水縈帶”,注為宋蘇頌《靈香閣記》。[9]41卷,702
11蘇軾《方丈記》重輯
《全宋文》卷一九七〇據《蘇文忠公全集》卷一二收蘇軾《方丈記》:
年月日,住持傳法沙門惟謹,重建方丈,上祝天子萬壽,永作神主,斂時五福,敷錫庶民。地獄天宮,同為浄土,有性無性,齊成佛道。[1]90冊,438
按此文重見于《全宋文》卷一九八三蘇軾《韶州月華寺題梁》,文曰“天子萬年,永作明主,斂時五福,敷錫庶民。地獄天宮,同為浄土,有性無性,齊成佛道”。系據《鶴林玉露》及光緒《曲江縣志》輯佚[1]91冊,228,為《方丈記》之重出文,可刪。
四、作者考證
12《虎丘題壁》乃游似作之新證
《全宋文》卷七六八五據《夷白齋詩話》收游似《虎丘題壁》一篇,且加按語曰:“《夷白齋詩話》文前記云:‘虎丘石壁,舊有景仁自中朝持劍南東川節(jié),道出姑蘇,飲餞于虎丘,其題名云。按此‘景仁當指游似,似字景仁,紹定前后為潼川提刑,均與此合。今附于游似文中,俟更詳考。”[1]334冊,13考清人陸肇域纂、錢大昕審定《(乾隆)虎阜志》卷九上“藝文”,收入游景仁《虎丘題壁》一篇,其引謂:“南充游似景仁,自中朝持劍南東川節(jié),道出姑蘇,宛陵吳淵道夫、鄮山袁肅恭安臺、寧鄉(xiāng)歷博、景仁以同舍郎泰西道主,飲餞于虎丘。”[10]可證《全宋文》考證《虎丘題壁》為游似之作乃定讞。
13張豐實為張耒
《全宋文》卷二一一〇收張豐《送秦少章序》一篇,文曰:“《詩》不云乎:‘蒹葭蒼蒼,白露為霜。夫物不受變則材不成,人不涉難則智不明”云云,所據出處為《文章類選》卷六。[1]97冊,78按此文實為張耒《送秦少章赴臨安簿序》,見于張耒本集《柯山集》卷四〇,收入《全宋文》卷二七五四。[1]127冊,288秦少章為秦觀的三弟,名秦覯?!段恼骂愡x》訛“耒”作“豐”,遂致《全宋文》編者誤以為北宋有張豐其人。
14黃庭堅《達摩頌》志疑
《全宋文》卷二三三二據《八瓊室金石補正》卷一一〇及《說嵩》卷三二錄黃庭堅《達摩頌》一篇:
少林九年,垂一則語。直至如今,多方賺舉。
實錄檢討官、著作佐郎黃庭堅書頌。朝奉郎、知河南府陵臺令兼知永安軍同簽書兵馬司公事、輕車都尉、賜緋魚袋張宗著立石。[1]108冊,24
按本《頌》并不見于傳世的黃庭堅文集,歷代關于黃庭堅的記載也未提及他有此《頌》。其實四句頌文是對禪宗話頭“少林九年垂一語,直至如今賺師舉”的改寫。明·圓極居頂《續(xù)傳燈錄》卷十三“天童山清遂禪師法嗣”之“福州大中立志禪師”:“僧問:少林九年垂一語,直至如今賺師舉。欲得不賺,便請師舉。師曰:唵?!盵11]清遂禪師曾參請?zhí)拼芏醋诙娌苌奖炯哦U師,其法嗣大中立志禪師雖生平不可考,然卒年當不出五代宋初。又宋·慶預《丹霞子淳禪師語錄》卷上《大洪山上堂法語》:“上堂?!倭志拍甏挂徽Z,流布諸方多賺舉。大洪今日老婆心,未免分明細說與。良久云:‘還會么?月里姮娥巧,金針穿斷線。半夜繡鴛鴦,能有幾人見?!盵12]由此可見,唐末至北宋時,“少林九年垂一語,流布諸方多賺舉”是僧人參禪的一句話頭。丹霞子淳問“還會么”,即是問從這句話能領會得什么。丹霞子淳卒于1119年,黃庭堅卒于1105年,二人生當同世,所以可以推測黃庭堅可能習聞這一參禪話頭,從而在撰寫《達摩頌》時增添二字,成一四言頌文,所以落款處作“黃庭堅書頌”,是黃庭堅書寫此頌之意。嚴格來說,十六字并不能認作是黃庭堅所撰寫的頌文。
15李綸重收作二人
《全宋文》卷四五九一收李綸文,[1]207冊,120而卷五四二七又重出李綸一人,收文二篇,分別是《淳熙臨漳志序》與《西園記》。[1]242冊,450其實這兩篇文章已見于《全宋文》卷四五九一李綸文,故卷五四二七重出之李綸當刪。
16錢說友疑為潛說友之訛
《全宋文》卷八二六〇錄錢說友《咸淳改立學門記》一篇,作者簡介謂:“錢說友,咸淳中為長洲縣主學。”所據出處為《吳都文粹續(xù)集》卷五。[1]356冊,427按此即潛說友,清馮桂芬《(同治)蘇州府志》卷二六收錄此文,署名即作“潛說友”。[13]《吳都文粹續(xù)集》當以“潛”“錢”音近而訛。
五、已收文章補訂
17曾鞏《秘書監(jiān)制》增補
《全宋文》卷一二三六據曾鞏《元豐類稿》收曾鞏《秘書監(jiān)制》一篇,[1]57冊,82未詳任秘書監(jiān)之人為誰??记逅慰∽搿督娇h志》卷十《典冊志》收此文,題作《宋哲宗以毛漸為秘書監(jiān)丞敕》,下注“元祐三年”。[14]又《秘書監(jiān)制》“某多識博聞,操守純篤”一句,《宋哲宗以毛漸為秘書監(jiān)丞敕》作“爾漸性資明敏,問學宏深”,當是曾鞏將制文收入《元豐類稿》時刪潤所致。
18曾鞏《知州制》增補
《全宋文》卷一二三七收曾鞏《知州制》一篇,[1]57冊,99未詳任命之知州為誰??记逅慰∽搿督娇h志》卷十《典冊志》收此文,題作《宋神宗賜知州毛維瞻敕》,下注“元豐三年”。[14]又《知州制》“以爾為能”四字,《宋神宗賜知州毛維瞻敕》作“爾筠州知州毛維瞻,多識博聞,操守篤實,稱爾為能”,所羨文字,當是曾鞏所草原敕如此,而編入文集時刪去,可資考訂。
19朱熹《武夷精舍雜詠序》可據《全宋詩》補
《全宋詩》卷二三九一收朱熹《武夷精舍雜詠并序》一組[15]44冊,27610,詩序未被《全宋文》輯錄。
20宋理宗《柴中行贈寶章閣待制敕》補訂
《全宋文》卷七九八〇據道光《萬年縣志》卷一四錄宋理宗《柴中行贈寶章閣待制敕》一篇。[1]345冊,400按本敕文又見清宋俊纂《江山縣志》卷十《典冊志》,題作《贈柴中行謚憲肅誥》,下注“嘉熙二年”。且文末有“謚曰憲肅”一語[14],可補《萬年縣志》作年及謚號之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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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Correction of Oversights in The Complete Works of the Song Dynasty
LI Chengqing
(Department of Chinese Language and Literature, Tsinghua University, Beijing 100084,China)
Abstract:
Based on textual research, 25 articles can be pointed out as a correction to The Complete Works of the Song Dynasty. Moreover, this paper also plans to distinguish five types so as to make our further analysis concentrate, systematic and orderly.
Key words:
The Complete Works of the Song Dynasty; uncollected articles; repeated recording ; real authors; textual research
(責任編輯:余樹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