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統(tǒng)紙媒,是一種在網(wǎng)絡時代堅守白堊紀生存方式的化石級物種。
雖然紙媒編輯們的日常生活習慣與其他行業(yè)的從業(yè)者之間并沒什么本質差別:同樣在使用智能手機、同樣是“離開WIFI會死星人”等等,但在被高效綜合癥完全統(tǒng)攝的當代時間的面前,“滿紙荒唐言,一把辛酸淚”的紙媒卻經常會成為“身長衣短”的眾矢之的。
今天的紙媒從業(yè)者們所面對的時間,是一個循環(huán)中的麥比烏斯環(huán):提前一個月的籌備規(guī)劃和倉促追趕后依然會落在時間尾端的結果呈現(xiàn),讓龜兔賽跑的勵志故事成為了一段古老而陳舊的可笑謠言—網(wǎng)絡是奔跑的兔子,紙媒是負重累累的烏龜,在奔跑性能的先天優(yōu)勢面前,毅力和高效就是概念中風馬牛不相及的冰火兩重天。
慘敗而歸的效率之殤是當代紙媒的深層痔瘡:坐在滾燙的時間板凳上,看著如動車般呼嘯而過的信息洪流,更覺由內而外的疼痛與坐立不安。不會占卜未來,只能回頭絮叨,找點此時的“新聞”勾兌上觀點的佐料,變成下月的“舊聞”供新時代的看客們體驗下挖墳的優(yōu)越感—假裝在7月,回頭說6月,紙媒的尷尬時間,也是眼前時代的悖論集散地,當歷史感和滄桑感已經可以按月來計算的時候,還有什么東西可以堅稱自己不是虛無縹緲存在的一種呢?(文/郝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