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娟
摘要:
自然法對于人權的確立是一個必要的論證。從某種程度上而言,自然法本身就代表了一種秩序,而這種秩序在我們的世界更多的被表現(xiàn)為一種和諧規(guī)律;而且對于人權本身來說,它需要自然法給予這種合理性的辯證。雖然這對于人權建立的整個過程來說只是一種理論基礎,但是它們之間的關系卻是如此重要,在現(xiàn)象與事件本身之中穿插著對于人類情感般的實際意義。
關鍵詞:自然法;人權;秩序;哲學
人權的建立從來都不是那么地順利,它的產(chǎn)生無疑是在一個充滿困境的情勢中逼迫著不自由的人們開始了他們的思維暴動。而通常情況下,我們可以稱這種思維暴動是一種政治性思維暴動,而且在很大程度上,自然法對它的合理性給予了很大的幫助。也就是說自然法在一定程度上為我們的人權進行了一種存在意義上地辯護,并且自然法本身就有為各種生命體辯護的職責,因此,自然法對于人權的建立是一個必要的論證。
一、人權是一種意識存在
在人類世界中,秩序的存在是必要的,但是往往給人類帶來災難的,也會從所謂的一些秩序中產(chǎn)生。在這里,我們無疑會想到那些極權主義的后果,還有一些意識性特別強烈的民族主義,總是在這個世界制造著戰(zhàn)爭與紛亂,因此,自然法的定律總是被人為地打破,而且人為秩序本身的缺陷就這樣輕而易舉地暴露了出來。但是,人權絕對是屬于人類共同事務的范疇,而且人權問題可以作為善意的紐帶連接起人性與和諧秩序的關系。人權實現(xiàn)絕對是個自利利他的事件,對于個人而言,通過思索自己的人權問題而將自身的思維空間打開,使得他們封閉的心靈去接受其他生命體,因此,對生命的尊重必然會激發(fā)起人們的情感與理性步入一種相融的境地,而不是將我們的情感與理性拆開。而且情感與理性同時都是屬于同一個人的生命現(xiàn)狀,這要如何拆開呢?
我們不可否認,對于一部分人來說,他們并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去為一些利益而去爭斗,但是他們卻充滿了對自身利益的欲望。他們不理解他們所要得到的東西,當這個沒有極限的情況固定在人性之中時,拿來主義成了人欲的代名詞,一切都想得到。因此,避免人們之間瘋狂的爭斗就必定要界定人權,這也是人權在人類公共領域中必然要興起的一個因素。人權的基礎在自然法領域中得到了更為合理的辯護,因為這個生命體的存在,所以就有生存的權力。這樣的闡釋對于自然界來說是合理的,這或許更能體現(xiàn)一種自然德性,這是本有的,因為存在著就伴隨而來了屬于他自身的權利,只有人為因素可以剝奪人的生命權,例如法律對于死囚的判定,這樣的剝奪生命存在的權力只能出現(xiàn)在人類社會,而且對于這樣的剝奪權利,人們在很大程度上是選擇了認同。而人權本身的問題更能源自于自然法的解釋領域,但是這個矛盾點在于,盡管自然法對其有了一種肯定,但是最終的執(zhí)行者仍然在于人類自身之中,即人為法是最終的執(zhí)行者,只有人為法接受了自然法,那么人權才會被社會重視,否則一切不和諧的境況只能繼續(xù)發(fā)生裂變,秩序會變質(zhì),秩序?qū)⒃诜傻难陲椣罗D(zhuǎn)變?yōu)橐环N逼迫與強制。在此,與其說世界異化了人類,不如說是人們之間相互異化,這或許是人性差異以及社會狀況所共同制造的殺傷性武器,將人性逐漸解體,留下更多的軀殼作為人類相互斗爭的證據(jù)。
當人類逐漸完善自身的文明理念時,就必須要有擺脫無知與蠻荒的思想時代,在更多的包容下探索每一種人類問題,在此,我們很難想象沒有批判的意識將會怎樣。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批判的動力是促進人類擺脫各種局限性的重要步驟,缺少了這種批判的激情,人們將會回到一灘死水之中,從而不能自拔,等待著被歲月腐蝕沖擊。人類自身不努力,那必然就是一種墮落,因此,我們對于人權這種共同的善要有積極的態(tài)度對待,如果擺脫了這種對共同之善的意識,那么即使他虔誠的祈求上帝賜福于他,這最終只不過是他的私欲的一種形式而已。因此,每個人都很容易墮落,這種墮落的基礎是人失去了理解自然法則的意識理念,并且他們也不尊重所有的生命權。就如同在人類社會一樣,當人只知道更多的索取這個世界的各種機會與利益,那么他就不知道奉獻他自身的力量,這儼然是出現(xiàn)了不合理性。人類社會也如同一個機體一樣需要新陳代謝,而這種新陳代謝在人權問題上就體現(xiàn)了一種政治倫理性,因此,關于人權的討論我們絕對離不開哲學的辨析,因為哲學的智慧是屬于人類的公共領域的,它自身的自由與開放性值得我們?nèi)デ蠼逃谒?。另一方面,在關于人權的討論中,政治哲學將是更為細致地為我們打開了界限,而且在其中也包括了諸多需要討論的人權現(xiàn)象,這是一個全面而復雜的現(xiàn)象,既是知識與實踐的結合,也是批判與思維的結合,如果我們沒有一種問題意識,將很難去理解人權的實質(zhì)以及它對整個人類社會的進步有著重要的促進作用。在異化與生存之間,我們要更好的存在下去,唯有擺脫無知才可以進入真正的幸福與自由,否則人自身的缺陷將會越來越嚴重,以至于各種沖突將會不斷上升。
二、自然法對人權的辯護
人的思維與結果始終都無法擺脫客觀條件的限制,但是客觀條件有一個好處是它可以隨時改變,這意味著一切人為的因素可以被改變,這樣就為人類擺脫苦難制造了更多的解救機會。因為人自身就是一個最大的不定因素,他始終是處于變化之中;況且社會歷史隨著人類時空的載體也進入了這種秩序之中,運動規(guī)律是我們這個世界不變的秩序,沒有什么是可以停留的,但是我們這種生命屬性相對于時空來說是一種存在,存在就是一種認可,因此,認可是對人類歷史的一種證明。另一方面,人權的概念無論隱匿在人類思維之中多久,但是它本身就存在于自然定律中,因為存在就是意義,這是當下就產(chǎn)生的權利。只是在人類的歷史中,鑒于人自身發(fā)展的缺陷以及社會的進步與落后程度的差異性,導致了人為地制造出了混亂與強迫。對于人的思維領域而言,它應當是自由的,只是由于人自身的差異,導致了人類群體的多元化,但是,這種多元化是一種合理的存在,因為自然定律就是如此。尊重多元化就是尊重自然法,反之,那些抑制多元化現(xiàn)象的行為與意識,其實質(zhì)是在反人類。
另一方面,自然法本身跳出了對于一切生命體的逼迫,它只是給予一切生命體生存的法律證明。而對于人類世界來說,限于他的時空性,就必然牽涉到他自身的發(fā)展是曲折的。因此,人類社會的命運就是人類發(fā)展與進步的歷史。我們對于人權的追求也是如此,這或許更能直接地反映出人權的建立是一種必然性,如果沒有人權的存在,人類世界很難維系下去,而且人們之間只會產(chǎn)生更大的沖突與暴力,多數(shù)人就會被少數(shù)人利用,而且他們的身心世界將會蕩然無存。他們是少數(shù)人的戰(zhàn)利品,或者是接受極端的意識與行為,就這樣將人們畫地為牢,活在自己狹窄的時間與空間中,不懂得人權對于他自身來說有什么樣的意義,這就是思想異化的可怕后果。如果人們無法認識世界,那么這些人就永遠處于病態(tài)之中,他們的視界逐漸變得狹窄,所有的病態(tài)都會出現(xiàn),包括仇恨、嫉妒、冷漠等等;他們將自身與其他人對立起來,這種背離自然法則的人將是真正的扭曲之人,因為他們否定多元化的世界以及這樣的宇宙定律,他們混同了宇宙的原則與概念,曲解了事情的真相。當自然法被人們踐踏的時候,人們對待生命體的態(tài)度將會發(fā)生重大扭曲,仇恨與冷漠就是這種扭曲的后果,因此,人權的建立是要突破這種意識形態(tài)的,對于人類文明的進程來說,這是必然的。而人權所關注的就是建立在其基礎上的各種實際關系,它必須跳出狹隘的民族主義或者是國家主義,因為在整個人類事務中,人權更多的是屬于人類的公共領域,而不是某一民族或國家的私有事務。這就是自然法對于人權確立的偉大貢獻,它開拓了人類的視野,幫助人類恢復理智,為我們建立一個公共性的人類交流平臺創(chuàng)造可能性。
自然法之所以更親和于人類,在很大程度上而言,那是關乎到人類原初的狀態(tài),正如洛克所描述的那樣——“人類原來生活在一種完美的自由狀態(tài)之中,他們在自然法規(guī)定的范圍內(nèi),按照他們自己認為合適的方式,決定自己的行動和處理自己的財產(chǎn)和人身,而不需要征求其他任何人的同意,或者聽命于其他任何人的意志”①。在此,個體的獨立性就很顯而易見,在這種對個體獨立性的確立中,其實也就表達了一種人的存在條件,這個條件應該是必要的,即必須要承認個體的獨立性,它是人的一種境況需求,如果否定了個體的獨立性,那么人就無法承認自身的權利與存在。為此,從人權的界定來看,個體的獨立性既是私人領域的熱衷話題,同樣也是個體與公共領域相互合作的一個前提,否則就無法實現(xiàn)人類所謂的平等與自由。因此,我們有理由確信個體的獨立性可以為人權的建立提供一種辯護,因為“這也是一種平等的狀態(tài),在這種狀態(tài)下,一切權力和管轄權都是相互的,沒有一個人擁有多于他人的權力”②。
在我們熱衷于討論人權問題的時候,我們越來越會發(fā)現(xiàn)一個同等重要的現(xiàn)象,那就是通過自然法的關系,在人權本身之中它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種信息,即人的權利與義務是相對存在的,而且在自然法的設置里,“正義”與“仁愛”是維系我們的權利與義務的重要樞紐。從基本的原則來看,它并不是什么理想主義的言辭,只是人類經(jīng)過社會的復雜熏染,已經(jīng)不按照自然法的原則出牌,所以,更多的社會關系在很大程度上總是出現(xiàn)復雜的矛盾與紛爭,這與人類逐漸疏離自然法有著密切的關系。盡管人類進入社會出現(xiàn)了社會契約,它將人類的一種生存狀態(tài)有所改變,但是這僅僅只能作為一部分狀態(tài)被改變,因此,并不是說人類因為建立了社會契約而疏離了自然法,畢竟如前所說,我們只是將一部分生存狀態(tài)隨著社會契約的建立而改變,但是另一部分卻從未改變過,即人作為一種生命體這個事件因為人類的存在而不可改變。
為此,自然法與人權的關系存在著一種關懷性,我們與自然法存在的內(nèi)在聯(lián)系一直證明了我們處在這種自然狀態(tài)中,這是先于社會契約出現(xiàn)的一種狀態(tài)。雖然在現(xiàn)代人權被討論的各種問題中,隨時都體現(xiàn)著人與社會之間如同形影般的關系,但是作為人自身來說,人的存在儼然已經(jīng)是自然法的一種載體,而且通過人類自身的活動將其付諸于社會實踐之中。我們與自然法的關系是友善的,而且“在人類自己同意成為某個政治社會的成員以前,所有的人自然地處于這種狀態(tài),并一直處于這種狀態(tài)”③。因此,我們不可否認自然法對人權的建立給予了一種重要的辯護,但是這只是關于人權問題探究的一種證明,而不代表人權建立的所有理由?;蛟S在這里存在著自然法與人權之間的雙向性的關系,而且人權的確立本身更具有實踐性,這也是對自然法的另一個補充與闡述。
[注釋]
①洛克:《政府論》,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09年版,第148頁。
②洛克:《政府論》,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09年版,第148頁。
③洛克:《政府論》,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09年版,第155頁。
[參考文獻]
[1] 伯林:《自由論》,譯林出版社2011年版。
[2] 康德:《道德形而上學原理》,上海人民出版社2012年版。
[3] 洛克:《政府論》,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09年版。
[4] 亞里士多德:《尼各馬可倫理學》,商務印書館2003年版。
[5] 亞里士多德:《政治學》,商務印書館1965年版。
(作者單位:西北師范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甘肅 蘭州 73007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