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鉑淳鐘倩宋欣雄
(1.湖南信息學院,湖南長沙,410151;2.廣州大學,廣東廣州,510006)
漢語詞語意義建構研究的新思路——以邵陽文化身體詞語為例
尹鉑淳1鐘倩2宋欣雄1
(1.湖南信息學院,湖南長沙,410151;2.廣州大學,廣東廣州,510006)
前人關于漢語詞語意義建構的研究仍存在可完善之處。以邵陽文化身體詞語為例,邵陽文化身體詞語意義建構的基礎為“身體”概念框架,突顯方式為隱喻或轉喻,結果為語義的變化或轉換;且突顯方式中,轉喻被更多地應用于邵陽文化身體詞語的意義建構,隱喻則相對較少;意義建構結果為變化的詞語數(shù)量遠少于轉換的。
邵陽文化身體詞語;意義建構;概念框架
漢語詞語意義建構似乎已成為一個較為成熟的認知語言學研究模塊,關于意義建構的研究雖是數(shù)目繁多,且成果頗豐[1]-[5],但仍存在可完善之處。
源自民間的言語單位承載了豐富概念,最能展現(xiàn)出普通民眾的知識結構及認知操作,又因身體是人體驗最多的對象之一,故以漢語身體言語單位(句子單位之下)為研究對象,又因其中間夾雜著詞和短語,且區(qū)分二者對本研究意義不大,故統(tǒng)一稱之為詞語。本研究從邵陽方言中,通過內(nèi)省以及對當?shù)厝说难哉Z調查,選取了155條漢語文化身體詞語①文化身體詞語指擁有規(guī)約的、具有專門意義的詞語,如“人手”,于語境“我們店缺人手”中,其并非施指人的手,而是員工。作為研究語料。值得注意的是,考慮到普通話于邵陽的日漸普及,以及邵陽方言詞語和普通話詞語本就具備的“灰色地帶”,本研究的部分語料難免不是“純”的邵陽方言詞語,甚至可能直接被視為普通話詞語,這是本研究最大的困難之一,只有在篩選語料的過程中更加嚴格才能盡量避免此類問題的產(chǎn)生,而本研究已經(jīng)做了這樣的努力,即盡量通過年長的、不會講普通話的邵陽人去進行語料的篩選。
本研究擬于前人研究基礎上,嘗試解決問題主要有:首先,前人意義建構研究的可完善之處有哪些?基于前人研究之基礎,意義建構研究可添加哪幾個研究模塊?其次,漢語文化身體詞語的意義建構應如何進行研究?
談及意義建構,不得不提及Fauconnie的研究,其研究范式大致如下:
以“外科醫(yī)生是屠夫”的意義建構為例。輸入空間1中的概念框架為“屠夫手執(zhí)屠刀殺生”,輸入空間2的概念框架為“外科醫(yī)生手持手術刀救治生靈”?;诩せ畹陌倏浦R可知,醫(yī)生的目的是救人,而屠夫的目的則是殺生,兩個輸入空間的目的發(fā)生了沖突。接著,輸入空間1將部分概念框架“屠夫切肉的手法”投射到整合空間,輸入空間2則截取出部分概念框架“醫(yī)生動手術的過程”并投射到整合空間,兩個框架經(jīng)過整合,獲得概念“醫(yī)生在動手術的過程中使用著屠夫的手法”,最終獲取浮現(xiàn)結構:a.這個醫(yī)生手法過于拙劣;b.這個醫(yī)生醫(yī)德淪喪[5]。
無論是上述意義建構研究范式,亦或是其他范式,或多或少皆存在可完善之處:
(1) 未于生成視角②生成視角是一種視角,該視角關注語言生成者(說話人)如何基于自身知識結構,通過認知操作,將知識結構中的元素語言形式化。與之相對的是理解視角,其關注語言接收者(聽者)如何基于自身知識結構,通過認知操作,致使語言單位與相應概念結合,產(chǎn)生語義。研究意義建構;
(2)未專門關注意義建構的基礎;
(3) 未關注意義建構過程中概念元素的突顯和隱略,且未關注突顯方式;
(4) 未關注意義建構的結果。
基于前人研究之基礎,本研究以為,意義建構研究可于生成視角,添加意義建構的基礎、突顯方式和結果三大研究模塊。本研究擬以漢語文化身體詞語為研究對象,對其意義建構進行研究,以此為例。
漢語文化身體詞語的意義建構可劃分為意義建構的基礎、突顯方式和結果三個模塊進行研究。
1.漢語文化身體詞語意義建構的基礎
概念在本質上是知識結構,語言單位并非“攜帶”了先前包裝好的概念,而是提供了一個通往知識結構的接入點,即概念能激活一個關于它的知識結構。概念的知識結構指關于某個概念的百科知識網(wǎng)絡,是一個概念包或概念集合。人類通過與客觀世界的持續(xù)互動,形成了經(jīng)驗,經(jīng)驗概念化形成了概念,大量的概念結構化、系統(tǒng)化形成了概念的知識結構。概念的知識結構是一個有組織、有層級、有邏輯的系統(tǒng),故概念的知識結構亦可稱作概念框架。
概念框架可劃分為事物概念框架,如“桌子”和事件概念框架,如“我有一本書”;事物概念框架又可劃分為具體和抽象事物概念框架,如“桌子”和“精神”,事件概念框架可進一步劃分為行為、領有、存現(xiàn)、狀態(tài)事件概念框架,如“我吃飯”、“我有一本書”、“我住在這座美麗的村莊”、“我很郁悶”等[6]。
漢語文化身體詞語意義建構的基礎為“身體”概念框架。佐證如下:“頭頭”初始表征了事物概念框架“頭”,倘若缺乏對該事物概念框架中元素“位于人體的頂端”、“支配整個身體”、“最為重要的器官之一”等的通曉,即便擁有再豐富的認知操作,也無法建構出義項“領導”。漢語文化身體詞語“扒手”初始表征了事物概念框架“用來扒的手”,倘若缺乏事物概念框架“小偷”,便無從得知前者隸屬于后者,更是無法建構出義項“小偷”。故概念框架是漢語文化身體詞語意義建構的基礎。
2.漢語文化身體詞語意義建構的突顯方式
本研究發(fā)現(xiàn),漢語文化身體詞語意義建構的突顯方式多為隱喻或轉喻。
隱喻的傳統(tǒng)研究者普遍認為,隱喻是一種修辭手段,現(xiàn)代的認知語言學家則更多地將其視為一種認知操作[7]143。Lakoff指出,隱喻是人類的一種基本認知操作——借用相對熟悉的、具體的事物或事件去理解或說明相對陌生的、抽象的事物或事件,且兩個事物或事件之間具有相似性。概念轉喻是一種認知操作即利用某事物或事件熟知的或可感知的部分來替代該事物或事件或其他部分,二者間具有鄰近性[8]。概念框架中有諸多元素,于具體語境中,并非全部突顯,僅是部分,突顯的方式可以是基于相似性的隱喻也可以是基于鄰近性的轉喻,如“我們店急需人手”,概念框架“員工”中有諸多元素,僅突顯了“人手”,因為“員工”與“人手”具有整體和部分的關系,故突顯方式為用“人手”代“員工”(部分代整體),即轉喻;再如“小明,你是豬啊,這么晚了怎么還不起床”,其激活了兩個概念框架“豬”和“小明”,于上述語境中“小明”和“豬”具有相似性:皆懶,故突顯的元素為概念框架“小明”中的“懶”,方式為將概念框架“豬”中的元素“懶”映射至概念框架“小明”之中,即隱喻。
(1)隱喻。突顯方式為隱喻的漢語文化身體詞語數(shù)量為50,所占比例為32.3%。
邵陽話常稱珍愛的人為“懷心”?!皯研摹背跏急碚鞯臑槭挛锔拍羁蚣堋靶呐K”?!靶呐K”與“珍愛的人”具有相似性:對說話人皆很重要,都是說話人所珍愛的事物,故可將事物概念框架“心臟”中的元素“重要”和“珍愛”映射至事物概念框架“珍愛的人”之中,依靠框架,突顯了事物概念框架“珍愛的人”中的“重要”和“珍愛”,突顯的方式為隱喻。
值得注意的是,漢語詞語意義建構時,隱喻作用的結果是用源域概念來代目標域概念。如戲稱某人為“猴子”,“猴子”初始表征了事物概念框架“猴子”,其與事物概念框架“某人”存在相似性:皆很瘦等。依靠框架,突顯了事物概念框架“某人”中的元素“很瘦”,隱略其他,突顯的方式是將事物概念框架“猴子”中的元素“很瘦”映射至事物概念框架“某人”之中,即隱喻,可發(fā)現(xiàn),其意義建構時,隱喻作用的結果是用源域概念“猴子”來代目標域概念“某人”,即會稱某人為“猴子”。
在表示讓別人先于自己走時,邵陽話常說“你走頭”?!邦^”初始表征的為具體事物概念框架“人類或動物的頂部”,其與抽象事物概念框架“時間上的先”具有相似性:“位置”相同(皆為“前端”),認知順序的地位基本等同(對人的認知順序是從頭到腳,對時間的認知順序是由先到后),故可將具體事物概念框架“人類或動物的頂部”中的元素“空間位置”映射至抽象事物概念框架“時間上的先”之中,此時便突顯了抽象事物概念框架“時間上的先”中的元素“時間位置”,突顯的方式為隱喻。用“頭”來說明“時間上的位置”更形象、更易理解。
(2)轉喻。突顯方式為轉喻的漢語文化身體詞語數(shù)量為105,所占比例為67.7%。
邵陽話常說:“他是個大舌頭,他講的話聽半天都聽不清”,于其中,“大舌頭”施指講話口齒不清的人。
“大舌子”初始表征的為事物概念框架“大舌頭”。于事物概念框架“講話口齒不清的人”中存在“大舌頭”等諸多元素,依靠框架,突顯元素“大舌頭”,隱略其他,突顯的方式為用“大舌頭”代“講話口齒不清的人”(部分代整體),即為轉喻。
邵陽話常以“大肚子”施指孕婦。“大肚子”初始表征的為事物概念框架“大肚子”。于事物概念框架“孕婦”中存在“大肚子”等諸多元素,依靠框架,突顯元素“大肚子”,隱略其他,突顯的方式為用“大肚子”代“孕婦”(部分代整體),即為轉喻。
在表達自己當下很忙時邵陽話常如此說:“我現(xiàn)在騰不出手腳”,“騰不出手腳”意為“非常忙”。
“騰不出手腳”初始表征的為行為事件概念框架“騰不出手腳”?!胺浅CΑ奔せ盍艘恍袨槭录拍羁蚣埽摽蚣苓壿嫿Y構第一層次由施事、行為、受事三元素構成,行為為“騰”,受事為“手腳”;邏輯結構第二層次由行為的受力點、結果、評價等構成,結果即“不出”,評價即“非常忙”。依靠框架,突顯元素“騰”、“不出”、“手腳”,隱略其他,突顯的方式為用“騰”、“不出”、“手腳”代“非常忙”(行為事件概念框架內(nèi)的三個元素代一個元素),即為轉喻。
“一口飯”中的“口”初始表征了事物概念框架“口”,其與“口的容量”存在關系“整體—部分”,即于事物概念框架“口的容量”中,存在諸多元素,其中之一為“口”,依靠框架,突顯了“口”,隱略了其他,突顯方式為用“口”代“口的容量”(整體代部分),即轉喻。類似的還有“一腿肉”,不同于“一口飯”,于構式中,前者的“腿”表征的概念框架較后者的“口”更豐富?!巴取背跏急碚髁耸挛锔拍羁蚣堋巴取保颉巴鹊捏w積”與“腿”存在關系“部分—整體”,且“腿”隸屬于范疇“肉的來源”,故事物概念框架“腿的體積”和“肉的來源”中皆存在元素“腿”,依靠框架,皆突顯“腿”,隱略其他,突顯的方式為用“腿”代“腿的體積”、“肉的來源”,因考慮到表達的經(jīng)濟性,故于形式表征中,僅出現(xiàn)“腿”。
(3)小結。突顯方式為隱喻和轉喻的詞語的數(shù)量和比例分別為50,32.3%;105,67.7%。
基于上述數(shù)據(jù)可知,突顯方式為轉喻的詞語的數(shù)量遠多于突顯方式為隱喻的詞語,這種現(xiàn)象的解釋如下:認知的經(jīng)濟性原則是指人們在交流時傾向于以最小的認知努力來獲得最大量的信息。轉喻較隱喻更符合認知經(jīng)濟性原則,能更好地實現(xiàn)交際的有效性,如將語言單位“不明白但覺得很厲害”縮略為語言單位“不明覺厲”,或以“邵陽人民”特指居住于邵陽的民眾(語義上,摒棄了現(xiàn)不居住于邵陽的民眾),前者為語言單位轉喻③語言單位轉喻是一種認知操作,基于鄰近性(包括語言單位層面、語音層面等),用語言單位的一部分來代其整體或用一個語言單位來代另一語言單位,整個過程需要對語言單位所表征的概念進行充分考究。[9],后者為概念轉喻。次之,于認知操作的復雜程度來談,隱喻對想象力和創(chuàng)造力的要求更高,反觀轉喻思維則簡單、易上手的多,小孩經(jīng)常會用一些擬聲詞如“喵喵”、“咯咯咯”來指代具體的發(fā)聲物貓和雞,而一般少用一個與該事物具有相似性的另一事物來指代其。綜上,轉喻是一種較隱喻更為常用、更為基礎的認知操作,這便解釋了本研究中為何轉喻使用的次數(shù)遠多于隱喻。
3.漢語文化身體詞語意義建構的結果
語言單位意義的變化指意義在同一范疇內(nèi)從類到屬、從部分到整體或從具體到一般,從屬到類,從整體到部分亦或是從一般到具體,亦或是從一個成員到另一個成員的變化,其本質屬性不變。換言之,意義的中心成分保留或發(fā)生非本質的變化。語言單位意義的變化用符號“--”表示;語言單位意義的轉換指意義從一個范疇到另一個范疇,包括從一類具體或抽象事物到另一類具體或抽象事物、從事件到事物和從抽象事物到具體事物或從具體事物到抽象事物。語言單位意義的轉換用符號“→”表示[10]。
于意義建構視角來看,初始義參與新意義的建構,獲得建構義,變化所獲的建構義1的“透明度”較低,轉換所獲的建構義2的“透明度”極低,如下圖所示。
圖1 語義變化、轉換圖
(1)變化。意義建構的結果為變化的漢語文化身體詞語數(shù)量為35,所占比例為22.6%。
“回頭客”,其初始義為“回頭客”,后建構為“來過一次又來一次的客人”,二者的中心成分沒有發(fā)生改變,皆為“客人”,僅是限定成分語義改變,理解較易,故“回頭客”--“來過一次又來一次的客人”。
“頭三天”,其初始義為“頭三天”,后建構為“前三天”,二者的中心成分沒有發(fā)生改變,皆為“三天”,僅是限定成分語義改變,理解較易,故“頭三天”--“前三天”。
“狗頭軍師”,其初始義為“狗頭軍師”,后建構為“愛給人出主意而主意又不高明的人”,二者的中心成分語義沒有發(fā)生本質改變,皆為“人”,理解較不易,故“狗頭軍師”--“愛給人出主意而主意又不高明的人”。
(2)轉換。意義建構的結果為轉換的漢語文化身體詞語數(shù)量為120,所占比例為77.4%。
“火燒眉毛”,其初始義為“用火燒眉毛”,后建構為“事態(tài)十分緊急”,前者隸屬于行為范疇,后者隸屬于狀態(tài)范疇,理解不易,故“用火燒眉毛”→“事態(tài)十分緊急”。
“木腦殼”,其初始義為“木腦殼”,后建構為“反應遲緩的人”,二者的中心成分不一致,前者為“腦殼”,后者為“人”,理解不易,故木腦殼”→“反應遲緩的人”。
“小屁股”,其初始義為“小屁股”,后建構為“小孩”,二者的中心成分不一致,前者為“屁股”,后者為“人”,理解不易,故“小屁股”→“小孩”。
“三粒睪子”,其初始義為“三粒睪丸”,后建構為“做事不穩(wěn)重、較輕浮的人”,二者的中心成分不一致,前者為“睪丸”,后者為“人”,理解不易,故“三粒睪子”→“做事不穩(wěn)重、較輕浮的人”。
“軟骨頭”,其初始義為“軟骨頭”,后建構為“沒有骨氣的人”,二者的中心成分不一致,前者為“骨頭”,后者為“人”,理解不易,故“軟骨頭”→“沒有骨氣的人”。
“一把手”,其初始義為“一把手”,后建構為“領導”,二者的中心成分不一致,前者為“手”,后者為“人”,理解不易,故“一把手”→“領導”。
(3)小結。結果為語義變化、轉換的詞語數(shù)量和所占比例分別為35,22.6%;120,77.4%。
由上可看出,意義建構結果為變化的詞語數(shù)量遠少于轉換的。
對邵陽文化身體詞語的意義建構進行研究發(fā)現(xiàn),邵陽文化身體詞語意義建構的基礎為“身體”概念框架,突顯方式為隱喻或轉喻,結果為語義的變化或轉換;且突顯方式中,轉喻被更多應用于漢語文化身體詞語的意義建構,隱喻則相對較少;意義建構結果為變化的詞語數(shù)量遠少于轉換的。
因受筆者能力和章篇幅所限,本研究對語料的剖析尚淺,接下來可進一步關注其表征的概念框架元素的語言形式化、概念結構與形式結構的相似性等,這是日后研究的重要方向及著重關注的領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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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 楚和)
A New Approach to Study the Meaning Construction of Chinese Words——A Case Study of Body Words in Shaoyang Culture
YIN Bo-chun1ZHONG Qian2SONG Xin-xiong1
(1.Hunan Institute of Information and Technology, Changsha, Hunan, China, 410151; 2. Guangzhou University, Guangzhou, Guangdong, China, 510006)
The fruits of the previous studies are rich, but with some flaws; the foundation of meaning construction of Shaoyang culture body words is BODY conceptual frame; the profiling way is metaphor or metonymy; the result is meaning shift or transformation; metonymy is more applied in meaning construction of Shaoyang culture body words than metaphor; the meaning transparency of Shaoyang culture body words is poor, namely they are not easy to be understood.
Shaoyang culture body words; meaning construction; conceptual frame
H042
A
2095-932x(2015)06-0087-05
2013年廣東省哲學社會科學“十二五”規(guī)劃學科共建項目“文化認知視角下的漢日人體詞對比研究”(GD13XWW182013)和湖南省研究生科研創(chuàng)新項目“名詞性網(wǎng)絡新詞的認知語義研究”(CX2014B215)的部分研究成果。
2015-10-22
尹鉑淳(1989-),男,湖南邵陽人,湖南信息學院助教;鐘倩(1984-),女,陜西咸陽人,博士,廣州大學外語學院講師;宋欣雄(1972-),男,湖南婁底人,湖南信息學院講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