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中晶　袁勤儉

〔摘 要〕以Web of Science中SCI、SSCI和A&HCI數(shù)據(jù)庫收錄的2007-2013年我國教育學領域的4 362篇文獻為研究對象，借助Bibexcel、SPSS和Ucinet工具采用共詞分析、聚類分析和戰(zhàn)略坐標圖對這一時期我國教育學走向國際的研究熱點、主題演化和研究趨勢進行可視化展示。研究發(fā)現(xiàn)，2007-2013年我國教育學國際發(fā)文研究熱點主要集中在交互式學習、智能輔導、移動學習、高等教育、特殊教育、教師教育和電子學習7個方面；從2008年開始，我國教育學國際研究領域有了很大的拓展，研究主題更為豐富；進入2010年后，在深化傳統(tǒng)研究主題的同時，新的研究主題也不斷出現(xiàn)；交互式學習是核心研究主題，移動學習、特殊教育、教師教育和電子學習是邊緣研究主題，智能輔導和高等教育是潛在研究主題。

〔關鍵詞〕教育學；共詞分析；聚類分析；社會網(wǎng)絡分析；戰(zhàn)略坐標圖

DOI：10.3969/j.issn.1008-0821.2015.07.020

〔中圖分類號〕G5266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8-0821（2015）07-0105-07

〔Abstract〕Based on a total of 4362 pedagogy papers included in SCI，SSCI and A&HCI databases from 2007 to 2013，using clustering，social network and strategy diagram，this paper analyzed the research focus，evolution and trends.The results showed that the research of international education papers in China focuses on seven aspects，including interactive learning，intelligent tutoring teaching，m-learning，higher education，special education，teacher education and e-learning.Since 2008 the education research has great development and research topics are more abundant.After 2010 the traditional research topics are deepened and new research themes are also emerging.Interactive learning is a core hot spot，m-learning，special education，teacher education and e-learning in the research of edge location while intelligent tutoring teaching and high education are potential research themes.

〔Key words〕education；co-word analysis；cluster analysis；social network analysis；strategy diagram

隨著全球化的推進，各國學者越來越重視國際間的學術交流與合作以及在國際舞臺上展示自己的研究成果，借此提升其本人的學術研究水平，增進國際學者對其本人及其所在學科的了解，進而提高其本人及其所在學科的國際影響力。國際學術論文是不同學者進行國際間正式交流最主要的途徑，對某一地區(qū)學科國際論文進行主題分析可以幫助研究人員把握該地區(qū)學科走向世界的歷史進程與發(fā)展現(xiàn)狀，然而在文獻調研過程中沒有發(fā)現(xiàn)有學者對教育學國際論文主題進行分析。本文擬以集成了SCI、SSCI和A&HCI三大國際著名引文數(shù)據(jù)庫的Web of Science（WoS）中收錄的2007-2013年我國教育學論文為主要研究對象，采用共詞分析、聚類分析、社會網(wǎng)絡分析和戰(zhàn)略坐標圖等可視化方式直觀的展示我國教育學走向國際的研究熱點、主題演化及研究趨勢，以期為國內學者的后續(xù)研究提供參考。

1 研究方法及數(shù)據(jù)收集與處理

11 研究方法

共詞分析屬于內容分析的一種，主要是通過對能夠表達某一學科領域研究主題或研究方向的專業(yè)術語（如關鍵詞）共同出現(xiàn)在一篇文獻中的現(xiàn)象的分析，判斷學科領域中主題間的關系，從而展現(xiàn)該學科的研究結構[1]。共詞分析常常伴隨著聚類分析、社會網(wǎng)絡分析和戰(zhàn)略坐標圖分析；聚類分析是在共詞分析的基礎上根據(jù)關鍵詞之間的相似程度將一組詞語劃分為不同類團[2]；社會網(wǎng)絡分析是對行動者的社會關系結構及其屬性加以分析的一套規(guī)范和方法[3]；戰(zhàn)略坐標分析是在聚類分析的前提下計算出每一類團的密度和向心度，然后將所有類團分為4個象限，借此描述某一類團內部聯(lián)系情況以及不同類團之間相互影響情況[4]。

12 數(shù)據(jù)來源及處理

為獲取2007-2013年以來我國大陸、臺灣、香港和澳門教育學的國際發(fā)文情況，本文以WoS包含的SCI、SSCI和A&HCI子庫為數(shù)據(jù)源，于2014年6月21日共檢索到相關文獻4 362篇（由于數(shù)據(jù)庫收錄文獻存在一定時間差，因而2013年的統(tǒng)計數(shù)據(jù)并不完全）。對這一文獻集抽取關鍵詞，在進行同義詞合并等規(guī)范化處理后，累計獲取頻次為14 002的7 448個關鍵詞。根據(jù)2/8法則，占詞頻總數(shù)20%以上的關鍵詞為高頻詞，因此本文選取頻次15以上的關鍵詞作為高頻詞。在剔除一些無研究意義的關鍵詞如“China”以及一些概念寬泛的關鍵詞如“Teaching”后，最終得到75個關鍵詞（見表1）用于Bibexcel工具構建共詞矩陣。共詞矩陣中關鍵詞共現(xiàn)次數(shù)與關鍵詞頻次相關，并不能很好的反應關鍵詞之間的親疏關系，在此使用Ochiia系數(shù)法消除頻次差距的影響，得到關鍵詞相關矩陣。具體公式是：endprint

Ochiia系數(shù)=關鍵詞A和B共同出現(xiàn)的頻次關鍵詞A出現(xiàn)的頻次關鍵詞B出現(xiàn)的頻次

相關矩陣中包含太多“0”，為避免其影響分析結果，使用1減去全部數(shù)據(jù)，得到關鍵詞相異矩陣（由于篇幅有限，此處省略各個矩陣結果）。

2 2007-2013年我教育學國際論文研究熱點

對我國教育學國際發(fā)文中的高頻關鍵詞進行聚類，結果得到7個類團，分別是：交互式學習、智能輔導教學、移動學習、教師教育、特殊教育、高等教育和電子學習（詳見圖1）。

21 交互式學習研究

交互式學習研究主要包括交互式學習環(huán)境、教學策略、協(xié)同學習、遠程教育、教學媒介、多媒體系統(tǒng)、學習團體、成人教育、中等教育、教育問題、學科領域的應用等共19個關鍵詞。這一類團重點涉及虛擬學習社區(qū)環(huán)境下初等教育、中等教育以及終身學習的具體交互式學習策略及其評價。有學者發(fā)現(xiàn)混合學習環(huán)境下教育網(wǎng)站中交互式學習活動的設計對于學生學習方法的應用、溝通能力的發(fā)展以及學習內容的理解有著明顯的促進作用[5]。通過與傳統(tǒng)教學課堂進行對比，也有學者指出社會建構主義視角下的交互式教學可以有效增強學生的學習能力，提升課堂質量[6]。

22 智能輔導教學研究

智能輔導教學研究包括的關鍵詞有虛擬現(xiàn)實、模擬、智能輔導系統(tǒng)和工程教育。隨著信息技術以及通訊技術的發(fā)展，虛擬環(huán)境下智能輔導系統(tǒng)的構建及其應用逐漸得到了研究人員的關注。LinHCK在研究過程中通過面部表情識別將情感表達應用到智能輔導系統(tǒng)中，不僅提高了系統(tǒng)交互的靈活性，而且深化人機互動的水平[7]。ShyrWJ針對工程教育提出了一種圖形化人機界面技術，實驗結果表明這一技術在幫助學生理解概念和掌握基本技能方面有著很大的作用[8]。ChanJCP基于動作捕捉和虛擬現(xiàn)實技術設計了一個舞蹈訓練系統(tǒng)，該系統(tǒng)通過結果的反饋可以有效地激勵和引導學生[9]。

23 移動學習研究

移動學習研究涉及移動學習和泛在學習2個關鍵詞。無線網(wǎng)絡技術的出現(xiàn)使得教學手段在更大程度上突破了空間的限制，移動學習這一新的數(shù)字化學習方法開始進入到人們的視野，其主要研究內容是無線移動技術的應用以及泛在學習環(huán)境的集成。移動學習憑借其較強的交互性和便利性，可以使得以往傳統(tǒng)學習環(huán)境下被動的學習者從行為、智力和情感上真正參與到學習任務中去[10]。借助移動設備實現(xiàn)的基于上下文感知的泛在學習環(huán)境在提高學生學習動機和學習效率的同時也減輕了教師教學負擔從而能更好地控制課堂秩序[11]。

24 高等教育研究

高等教育研究類團中的關鍵詞包括高等教育、在線學習、動力、自我效能、全球化、學習策略和學生。其研究內容涉及高等教育信息化、高等教育國際化、高等教育人才的培養(yǎng)、高等教育公平性以及高等教學質量及其評價等。高等教育國際化的使命不僅僅是建立一個經濟和政治強國，它代表了對人類和諧與世界和平的追求，高等教育機構在國際化進程中不應盲目跟隨英美模式的意識形態(tài)，更要結合本國文化發(fā)展出自己獨特的教育模式[12]。我國高等教育的擴招促進了不同省份在空間上的交互，縮小了各地區(qū)間教育水平的差距，走出了一條和諧的發(fā)展道路[13]。

25 特殊教育研究

特殊教育研究包含的關鍵詞共有16個，主要包括智力障礙、孤獨癥、大腦性麻痹、注意力缺陷多動障礙、發(fā)育性殘疾、多重障礙、難語癥、兒童、性別等。這一類團主要研究內容包括殘疾兒童的病理與康復、弱智患者的心理與生理健康、特殊教育技術與設備的開發(fā)等。研究發(fā)現(xiàn)，隨著年齡的增長，孤獨癥患者并沒有變得更加孤立和不積極，他們反而會更愿意加入到體育活動以及社會交往中，與此同時，社會交往越頻繁，體育活動水平也越高[14]。也有學者設計了一套動態(tài)指示追蹤輔助系統(tǒng)，該系統(tǒng)能有效地提高多重障礙患者的計算機使用效率[15]。

26 教師教育研究

教師教育研究這一類團中的關鍵詞有教師教育、職前教師、教師身份認同、職業(yè)發(fā)展、態(tài)度、博客、第二外語寫作和反思。這一類團的研究內容主要有教師教學觀念、教師職業(yè)發(fā)展、教師教育手段與技術等。有學者指出，教學理論與教學實踐之間一直存在著明顯的差距，導致這種不一致性的根本原因有3個方面：前期的培訓經歷、教學環(huán)境以及學生的需求，三者共同影響了教師對于實際教學策略的選擇[16]。教學技術手段的成功使用依賴于教師對于技術的態(tài)度，研究表明，計算機自我效能感和感知易用性是影響教師接受和使用電子學習的主要因素，因此，提高教師的計算機能力是促進電子學習等新型教學手段普及的有力措施[17]。

27 電子學習研究

電子學習研究主要包括電子學習、互聯(lián)網(wǎng)、科學教育、科學學習、問題導向式學習、知識構建、批判式思維、游戲化學習、學習策略等共19個關鍵詞。電子學習的出現(xiàn)顛覆了傳統(tǒng)的文本教學方法，其主要關注網(wǎng)絡教學平臺下電子學習的設計、應用及其效果。研究發(fā)現(xiàn)，學習者計算機焦慮、教師對電子學習的態(tài)度、電子學習課程的靈活性、電子學習的課程質量、感知有用性、感知易用性和多樣性是影響學習者電子學習滿意度的關鍵因素[18]。隨著各種信息的爆炸式增長，如何針對學習者需要提供個性化服務成了電子學習領域研究的主要問題之一[19]。

3 2007-2013年我國教育學國際論文主題演化

選取各年頻次大于5的關鍵詞構建“年份——主題”知識圖譜（詳見圖2）。其中，方塊表示年份，小圓表示關鍵詞，線條的粗細代表節(jié)點之間聯(lián)系的緊密程度。

2007-2013年，我國教育學國際研究的熱點領域主要有：學習策略研究（主要包括電子學習、在線學習、交互式學習、移動學習）；特殊教育研究（如智力障礙、孤獨癥、多動癥）；改革推進下的高等教育研究；教學技術（人機交互、虛擬現(xiàn)實）研究；教師教育與職業(yè)發(fā)展研究。除了這些年持續(xù)關注的熱點主題之外，我國教育學國際研究內容在不同階段也呈現(xiàn)出了較為明顯的差異。endprint

第一階段（2007年），我國教育學國際研究文獻量較少，研究主題比較單一，僅僅局限在電子學習和在線學習兩個領域，側重于計算機環(huán)境下學習系統(tǒng)的設計以及在教學實踐中的應用。

第二階段（2008-2009年），我國教育學國際研究領域有了很大的拓展，研究主題更為豐富，主要涉及教學策略、特定人群教育和高等教育三大領域。（1）從教學策略方面來看，主要研究遠程教育、協(xié)同學習、交互式學習和移動學習，實際上是對2007年熱點主題的延伸，更加注重網(wǎng)絡技術在教學中的應用；（2）特定人群教育主要包括教師教育和特殊教育兩個方面，對這兩個邊緣性主題的關注深化了我國教育學國際研究內容；（3）隨著教育體制改革的推進，高等教育也成為我國教育學國際化重點研究領域之一。

第三階段（2010-2013年），我國教育學國際研究在深化傳統(tǒng)領域的同時，新的研究主題也不斷出現(xiàn)。這一發(fā)展主要是從學習策略和特殊教育兩方面展開：從學習策略來看，出現(xiàn)了以項目或者游戲為導向的較為新穎的學習方法；從特殊教育來看，研究內容擴展到了孤獨癥、大腦性麻痹、注意力缺陷多動障礙等患者的教育問題。其他新興的研究領域還包括工程教育、醫(yī)學教育、智能輔導教學等。

綜上所述，我國教育學國際研究主題是隨著國內外環(huán)境的變化而不斷發(fā)展的，主要表現(xiàn)在由單一領域的研究逐步向多領域研究轉變。其中學習策略和特殊教育從2008年開始持續(xù)受到關注，這是由于互聯(lián)網(wǎng)/移動互聯(lián)網(wǎng)技術的發(fā)展促進了教學策略的不斷完善，同時，隨著我國社會文明的不斷進步，特殊人群的教育問題也得到了學界越來越多的關注。此外，從研究主題中還可以看出，我國教育學科一直保持著對社會政策熱點的高度關注并且非常注重實踐性研究。

4 2007-2013年我國教育學國際論文研究趨勢

在聚類分析的基礎上，分別計算出各類團的密度和向心度，然后利用戰(zhàn)略坐標圖繪制出我國教育學國際發(fā)文研究熱點分布情況。如圖3所示，7個研究類團主要分布在第一、第三和第四象限，第二象限沒有任何類團出現(xiàn)，可能是這一時期我國教育學國際研究內容比較零散，很多方面都未能形成一定的研究體系，導致不存在研究成熟的獨立領域。

圖3 2007-2013年我國教育學國際發(fā)文研究熱點戰(zhàn)略坐標圖

41 我國教育學國際發(fā)文研究的核心主題（第一象限） 交互式學習落在第一象限，是我國教育學國際發(fā)文研究的核心領域。這一類團非?？拷鴺溯S，在所有類團中密度最高，但向心度較小，說明交互式學習這一主題內部關系非常緊密，自身研究已經相當成熟，但外部關系還比較薄弱，未來仍需進一步加強與其他類團的聯(lián)系。當前自媒體技術的發(fā)展為交互式學習帶來了新的契機，其在交換社會支持方面的優(yōu)勢使其作為教學媒介有著很大的應用價值[20]，因此，交互式學習策略、學習者滿意度以及學習動機等問題仍舊可能會是未來關注的主要方向之一。

42 我國教育學國際發(fā)文研究的邊緣主題（第三象限） 落在第三象限中的是移動學習、教師教育、特殊教育和電子學習，它們不僅內部關系松散，而且與其他研究主題缺乏交叉性。隨著移動計算機技術的發(fā)展以及碎片式學習的普及，移動學習和電子學習作為新的教學手段出現(xiàn)，在未來有著很大的應用空間，如Lee T Y等人通過實驗發(fā)現(xiàn)電子學習項目在兒科藥物安全管理過程中是一種非常有效的學習方法[21]。特殊教育和教師教育均針對特定對象，研究范圍有限，在發(fā)展過程中一方要加強內部對象之間的交流；另一方面要引進其他類團的思想與方法。當前全納課堂的發(fā)展對教師提出了新的要求，以往單一的教師培養(yǎng)模式已經不能滿足多樣化學生群體的需求，如何培養(yǎng)全能型教師是未來研究值得關注的領域[22]。有學者認為新的熱點一般出現(xiàn)在第三象限[23]，因此，移動學習、特殊教育、教師教育以及電子學習在未來有可能演變?yōu)槲覈逃龑W國際發(fā)文研究新的核心熱點領域。

43 我國教育學國際發(fā)文研究的潛在主題（第四象限） 智能輔導教學和高等教育處在第四象限，二者各自內部關鍵詞共現(xiàn)性較低，但與其他主題關鍵詞共現(xiàn)性較高，在整個領域非?；钴S。智能輔導教學作為輔助性教學手段，與其他主題有著很強的交叉性，如在虛擬學習環(huán)境中通過三維動畫場景可以幫助孤獨癥兒童理解和使用同情心[24]。有學者指出，社交網(wǎng)絡的發(fā)展可以有效彌補高等教育中面對面教學的不足，但其中學習者的困難以及教師對于社交網(wǎng)站作為教學工具的擔心仍舊是未來的研究問題之一[25]。當前我國高等教育已有了長足的發(fā)展，包括教學觀念的轉變、教育體制的改革等，但其中人才培養(yǎng)、教育公平性以及教學質量等問題在未來仍值得引起學者們的注意。

5 結 論

本文采用聚類分析、社會網(wǎng)絡分析和戰(zhàn)略坐標圖對SCI、SSCI和A&CHI數(shù)據(jù)庫中收錄的2007-2013年我國教育學領域相關文獻的研究熱點、主題演化及研究趨勢進行分析，揭示了我國教育學走向世界的歷史進程與發(fā)展現(xiàn)狀：

51 研究熱點

目前我國教育學國際化研究主題主要集中在交互式學習、智能輔導教學、移動學習、教師教育、特殊教育、高等教育和電子學習7個方面。

52 主題演化

2007年我國教育學國際化研究內容以電子學習和在線學習為主；進入2008年后，研究主題開始呈現(xiàn)出熱點多、范圍廣的特點；2010-2013年間，不僅傳統(tǒng)研究領域得到了深化，新的研究主題也不斷出現(xiàn)。

53 研究趨勢

我國教育學國際發(fā)文研究核心領域是交互式學習；未來有可能發(fā)展為新的核心主題的有移動學習、特殊教育、教師教育和電子學習；具有進一步發(fā)展空間和潛力的領域是智能輔導教學和高等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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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責任編輯：孫國雷）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