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中

(新疆財經大學 中亞經貿研究院，新疆 烏魯木齊 830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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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亞五國的貿易特征及向東發(fā)展的障礙

張文中

(新疆財經大學 中亞經貿研究院，新疆 烏魯木齊 830012)

本文運用商品貿易互補性、貿易集中度和貿易多樣化三個指數對中亞五國對外貿易進行分析發(fā)現：中亞國家嚴重依賴于外部市場，出口在整體上與世界各國的互補性不強，向東發(fā)展?jié)摿薮?；但其自身能力和東亞及太平洋國家關稅壁壘和非關稅壁壘的現實成為其向東發(fā)展的主要障礙。為此，在我國新的戰(zhàn)略背景下，除加大對其基礎設施投資和企業(yè)直接投資外，還應適度降低關稅水平、減少非關稅措施，使絲綢之路經濟帶成為一條雙向貿易通道。

中亞五國；貿易特征；向東發(fā)展；關稅壁壘；非關稅措施

中國自改革開放以來，東部沿海省份成為我國對外開放的優(yōu)先地區(qū)。自上世紀90年代蘇聯解體中亞地區(qū)成為獨立的國家后，向西開放才成為可能，并隨著西部大開發(fā)戰(zhàn)略的實施得到重視，中國與中亞的貿易額快速增長。2010年處于新疆跨越式發(fā)展的需要，向西開放更進一步提升為國家戰(zhàn)略。習近平總書記提出建設絲綢之路經濟帶戰(zhàn)略后，向西開放更成為我國戰(zhàn)略再平衡的關鍵，中亞地區(qū)的重要性空前提升。但國家乃至地區(qū)之間的合作都應該是雙向的，在我們齊心協力西進的同時，也應該考察一下中亞國家向東發(fā)展的可能性。除中亞自身的不利因素外，包括中國在內的東亞及太平洋地區(qū)是否存在限制中亞國家向東發(fā)展的政策壁壘也值得研究，但相關文獻卻鳳毛麟角。

一、中亞五國的貿易特點

本文選擇聯合國貿發(fā)組織推薦使用的商品貿易互補性、貿易集中度和貿易多樣化三個指數對中亞國家的貿易特點進行判斷，并就中亞國家相互貿易特征進行分析。為與中亞國家向東發(fā)展的考察邏輯相一致，主要以出口指標反映其貿易特性。

(一)中亞五國與貿易伙伴國的互補性

商品貿易互補性指數*該指數的計算公式詳見聯合國貿易統計手冊。是用來衡量出口國出口結構與進口國進口結構的一致程度，其數值在0～1之間。該數值越接近于0，說明兩個國家在進出口結構上差距越大，其互補性越差；該數值越接近于1，說明兩國進出口結構差距越小，其互補性越強。根據聯合國貿發(fā)會議資料，該指數計算時只包括價值在10萬美元以上或出口額占一國出口總額0.3%以上的商品。

1.中亞五國作為出口方的商品貿易互補性指數。按照聯合國貿發(fā)會議數據，中亞五國作為出口方與世界其他國家的進口需求結構一致性不高，商品貿易互補性指數自1995年—2012年18年間的平均值為：哈薩克斯坦0.22、吉爾吉斯斯坦0.27、塔吉克斯坦0.12、土庫曼斯坦0.15、烏茲別克斯坦0.21。其中，實力最強的哈薩克斯坦商品貿易互補性指數在1998年—2004年期間徘徊在0.16～0.2之間，2005年—2012年期間緩慢上升，從0.22上升到0.27；吉爾吉斯斯坦相對處于高位，商品貿易互補性指數一直穩(wěn)定在0.23～0.28之間，最近幾年穩(wěn)步上升，到2012年已達到0.35；烏茲別克斯坦一直在0.2上下徘徊；其他兩國則一直沒有超過0.2。

2.中亞五國與發(fā)達地區(qū)的商品貿易互補性指數。從表1可以看出，中亞五國18年間與發(fā)達國家的貿易互補性非常低，但相對來講，與歐洲發(fā)達地區(qū)的商品貿易互補性指數最接近于各自的世界平均值，與美洲發(fā)達地區(qū)的相應數值均低于各自的世界平均水平，說明中亞五國在貿易互補性上與歐洲更加接近。與亞洲發(fā)達地區(qū)日本的數值只有哈薩克斯坦和土庫曼斯坦超過了各自的世界平均水平。

表1 中亞五國與發(fā)達地區(qū)商品貿易互補性指數平均值(1995年—2012年)

資料來源：聯合國貿發(fā)組織會議統計手冊。

3.中亞五國與亞洲發(fā)展中地區(qū)的商品貿易互補性指數。從表2數據可以看出，中亞五國與亞洲發(fā)展中國家的貿易互補性與發(fā)達國家在程度上相差不大，其中與東亞和東南亞國家的商品貿易互補性指數在18年間總體上低于與整個亞洲發(fā)展中國家的相應水平，與南亞只有哈薩克斯坦高出其平均水平。相對而言，也只有哈薩克斯坦和吉爾吉斯斯坦的數值明顯高于其他三國。

表2 中亞五國與亞洲發(fā)展中地區(qū)商品貿易互補性指數平均值(1995年—2012年)

資料來源：聯合國貿發(fā)組織會議統計手冊。

綜上所述，從商品貿易互補性角度觀察，中亞五國所有數據都未超過0.3，說明中亞五國的出口在整體上與世界各國的互補性不強，也就是說，中亞國家難以提供滿足其他國家進口需要的產品。在國際貿易上相對更偏重于歐洲和西亞地區(qū)，東部市場并沒有得到很好的滿足。除中亞國家過分依賴自然資源、工業(yè)落后外，地理因素特別是向東缺乏出?？谝彩蛊涑隹诋a品難有競爭優(yōu)勢。

(二)中亞五國商品貿易集中度

商品貿易集中度指數*該指數的計算公式詳見聯合國貿易統計手冊。(又稱Herfindahl-Hirschmann指數)反映一國或地區(qū)進出口市場的集中程度，其數值在0～1之間。該數值越接近于1，表明市場越集中，說明越依賴少數特定市場；反之，該數值越接近于0，表明市場越多元均衡。該指數計算時同樣只包括價值在10萬美元以上或出口額占一國出口總額0.3%以上的商品。為更符合中亞國家貿易研究的需要，本文先按通常的國家分組進行比較，然后對中亞五國進行單獨比較，以便于準確地判斷中亞五國的情況。

1.主要區(qū)域出口集中度指數。從表3可以看出，發(fā)達國家集中度指數最接近于0，且低于世界平均水平，說明其出口市場相當均衡,并不依賴特定市場；發(fā)展中國家的指數是發(fā)達國家的2倍；而轉軌國家和獨聯體的同類指數均達到發(fā)達國家的5倍以上，說明其對特定市場的依賴程度相對較高。

表3 主要區(qū)域出口集中度指數

注：1.按聯合國貿發(fā)會議分類，中亞五國包含在轉軌國家組；同時獨聯體也包含了中亞五國。2.轉軌國家中不含中國。

2.中亞五國出口集中度指數。從表4數據可以看出，除吉爾吉斯斯坦和烏茲別克斯坦均低于中亞五國所在的轉軌國家組和獨聯體外，其他三國均大幅度超出兩組平均水平。按照世界平均水平看，即使相對較低的吉爾吉斯斯坦和烏茲別克斯坦兩國也超出2.5倍以上，其他三國大致在7～9倍之間，屬于嚴重依賴特定出口市場。

表4 中亞五國出口集中度指數

資料來源：聯合國貿發(fā)組織。

從表5可以看出，哈薩克斯坦早期主要以轉軌國家為主，后期較依賴歐洲發(fā)達國家市場，但近期也開始轉向亞洲市場，其他四國對歐洲市場的依賴都有所下降，但除了吉爾吉斯斯坦主要轉向獨聯體等轉軌國家外，塔吉克斯坦、土庫曼斯坦和烏茲別克斯坦都呈現出轉向亞洲市場的趨勢。

表5 中亞五國出口區(qū)域所占份額

續(xù)表5 中亞五國出口區(qū)域所占份額

資料來源：聯合國貿發(fā)組織會議統計手冊。

(三)中亞五國貿易的多樣性

貿易多樣化指數*該指數的計算公式詳見聯合國貿易統計手冊?？梢越沂疽粐Q易結構與世界平均水平的差異程度，同時也能反映國家之間的貿易相似性。其數值在0～1之間，該指數越接近于1，說明該國與世界平均水平的差距越大，越依賴少數幾種商品，則貿易的多樣性較差。從出口商品多樣性角度考察中亞五國的情形，先按國家組列示(如表6)。

表6 主要區(qū)域出口多樣性指數

數據來源：聯合國貿發(fā)組織。

如表6所示，發(fā)達國家經濟體出口商品的多樣化指數最低，發(fā)展中國家經濟體的同類指標略高于發(fā)達國家，說明這兩個國家組可供出口的商品呈現多樣性，出口商品種類較均衡，不易受國際市場商品價格波動的影響。而中亞五國所在的轉軌國家組和獨聯體的出口多樣化指數平均是發(fā)達國家的3倍以上，也明顯高于發(fā)展中國家，說明其出口商品的多樣化不足。而表7顯示出中亞五國的多樣化指數更高，年平均達到發(fā)達國家的4倍以上，表明中亞五國貿易都過于依賴少數產品，且五國出口商品結構相似度較高，存在國家間的貿易競爭。

表7 中亞五國出口多樣性指數

數據來源：聯合國貿發(fā)組織。

表8 中亞五國出口商品大類結構 單位：%

數據來源：聯合國貿發(fā)組織。

從表8可以看出，中亞五國出口雖各有偏重，但主要集中在農業(yè)原材料、燃料和礦石金屬寶石黃金上，其中，哈薩克斯坦和土庫曼斯坦一直高度依賴石油、天然氣等燃料出口；其他國家則相對平衡。如果繼續(xù)細分，可將近兩年出口前十的商品詳細列出，如表9所示：

表9 2011年—2012年中亞五國出口前十位商品 單位:%

數據來源：聯合國貿發(fā)組織。

由表9可以看出，中亞五國出口前十名的商品占各國出口總額的比例都超過了一半以上，其中，土庫曼斯坦超過90%；哈薩克斯坦和塔吉克斯坦都超過80%以上；烏茲別克斯坦超過70%以上；只有吉爾吉斯斯坦最低，但也超過50%。除吉爾吉斯斯坦和烏茲別克斯坦出口結構相對分散外，哈薩克斯坦、土庫曼斯坦和塔吉克斯坦高度集中。排在前十名的出口商品基本全部屬于初級產品，反映各國制造業(yè)能力嚴重不足。

為了判斷中亞五國對區(qū)域內外國家的出口依賴性，可以用區(qū)域內出口額占該區(qū)域世界出口總額的比重表示。由于缺乏中亞五國相互之間的貿易數據，根據聯合國貿發(fā)會議的統計口徑，本文選擇三組包括中亞五國在內的組別(即轉軌經濟體、內陸經濟體(無出海口)和獨聯體)，同時與發(fā)展中經濟體和發(fā)達經濟體進行比較，以間接判斷中亞五國貿易依賴性的地區(qū)特征。如表10所示：

表10 不同經濟體內國家間出口占區(qū)域總出口的比重 單位：%

資料來源：聯合國貿發(fā)組織會議統計手冊。

從表10可以看出，發(fā)達經濟體內部貿易(出口)占其出口總額的比重一直較高，雖然總趨勢有所下降，但仍然高達66.74%，說明發(fā)達國家相互間的貿易占據優(yōu)勢。發(fā)展中經濟體的相應指標穩(wěn)步上升，已接近60%，正逐漸擺脫外部依賴。包括中亞五國在內的其他三個組中，轉軌經濟體和獨聯體的指標平均不超過20%，且有下降的趨勢(獨聯體的成員在統計口徑上同時也被歸為轉軌國家，所以指標略低于轉軌經濟體)，說明其對外部國家的貿易依賴比較嚴重且逐年增強。而沒有出?？诘膬汝懡洕w其相互之間的出口貿易只占其出口總額的5%左右，而向世界其他地區(qū)出口的份額卻高達95%，說明其嚴重依賴于外部貿易。因為沒有出海口，地理位置接近的周邊國家成為其主要出口市場。就中亞五國而言，歐洲、俄羅斯、中國、西亞、南亞等國成為其主要的商品出口地。

二、東亞及太平洋主要國家的貿易政策限制

如上所述，中亞國家嚴重依賴于外部市場，近期有向亞洲國家發(fā)展的趨勢，而東亞及太平洋國家無疑擁有廣闊的市場。換句話說，中亞國家向東發(fā)展具有巨大潛力。但實際上，除自身能力外，中亞國家向東發(fā)展還受到東亞及太平洋國家貿易政策的限制，這直接影響了中亞國家的出口結構，具體表現在關稅壁壘和非關稅壁壘上。

(一)關稅水平

關稅是一國最常用的貿易保護工具，關稅的高低直接影響進出口價格進而影響自由貿易。表11列出了東亞及太平洋主要國家對歐亞國家實施的進口關稅。表中sector1、sector2、sector3分別代表歐亞國家出口的三類產品組。其中，sector1代表活體動物、肉與食用肉、魚、奶制品、動物源制品、樹木及其他植物、食用蔬菜與水果；sector2代表石油；sector3代表剩余其他產品。從表11可以看出，包括歐盟在內，表中所列國家在面臨歐亞國家出口時對第一類產品征收的關稅都高于第二類和第三類產品，第三類產品的關稅水平在多數情況下都超過第二類產品，可以明顯看出貿易保護傾向和優(yōu)先順序。中國在所有來自歐亞國家的三個進口類別上施加的關稅都顯著高于其他國家，其中，對中亞五國出口到我國的一類和三類產品征收的關稅相當高。韓國也基本與中國類似，其他國家則相對均衡。世界銀行認為，這可能是阻礙中亞國家出口多樣化的原因之一。

表11 東亞及太平洋主要國家出口加權平均關稅水平*該表轉引自世界銀行政策工作報告“貿易政策限制：歐亞國家出口多樣化的障礙”一文。

中國印度尼西亞日本totalsector1sector2sector3totalsector1sector2sector3totalsector1sector2sector3俄羅斯3．1710．591．667．092．076．191．224．270．996．080．941．07白俄羅斯33．9172．9720．3539．844．705．400．746．721．7716．941．011．92格魯吉亞4．1312．043．583．742．057．520．472．561．577．540．541．63哈薩克斯坦10．3167．1324．2027．131．158．090．273．130．485．650．101．28塔吉克斯坦42．7969．2619．7538．001．996．034．881．102．589．810．351．17吉爾吉斯10．7712．124．5210．987．105．190．377．934．145．140．683．94摩爾多瓦13．0314．160．9813．077．725．320．229．406．7710．740．676．73烏茲別克斯坦66．6768．4920．3978．236．104．924．196．741．876．810．641．62土庫曼斯坦35．2284．2219．7476．623．995．003．166．102．915．803．082．92阿塞拜疆3．2977．4622．5153．190．316．730．076．410．289．900．064．42亞美尼亞6．188．220．456．105．283．865．006．282．432．453．922．42烏克蘭7．7614．394．028．074．135．001．454．471．6013．820．701．54

續(xù)表11 東亞及太平洋主要國家出口加權平均關稅水平

(二)非關稅措施

非關稅措施也是進行貿易限制常用的手段。表12是中國、印度尼西亞、日本對主要進口品使用非關稅手段的頻率和覆蓋率。

表12 非關稅措施的使用頻率和覆蓋率 單位：%

資料來源：聯合國貿發(fā)組織會議統計手冊。

世界銀行研究表明，中國幾乎對海關分類的5000種產品全部采取了至少一種非關稅措施，歐盟為90.1%，印度尼西亞和日本只有低于一半的產品受到影響。從覆蓋率上來說，中國和歐盟擁有較高的貿易保護水平(如表12)。但因為上述非關稅措施屬于非歧視性政策，所以也同樣適用于中亞國家。

從表13可以看出,中國在六類產品進口中全部使用了衛(wèi)生與檢疫標準措施、技術性貿易壁壘、價格控制和數量控制。歐盟使用最多的非關稅措施是衛(wèi)生與檢疫標準(食品類)和技術性貿易壁壘(其他剩余類別)。

表13 中國、歐盟非關稅措施實施情況 單位：%

資料來源：聯合國貿發(fā)組織會議統計手冊。

注：A代表衛(wèi)生與檢疫標準; B代表技術性貿易壁壘; C為裝船前檢查及其他手續(xù); D為價格控制措施; E為許可證、配額管理和其他數量控制措施。

印度尼西亞則根據不同類別采取差別化的非關稅措施，并沒有一種特殊手段占支配地位。從表14可以看出，衛(wèi)生與檢疫標準、技術性貿易壁壘和裝船前檢查在食品類進口中使用最多，紡織與鞋類受裝船前檢查和數量控制影響較大。日本的非關稅措施主要集中在兩類產品上，即食品類主要使用衛(wèi)生與檢疫標準，同時化學制品領域更多是技術性貿易壁壘。

表14 印度尼西亞、日本非關稅措施 單位：%

資料來源：聯合國貿發(fā)組織會議統計手冊。

由此可見，上述非關稅措施與關稅一樣都限制了歐亞國家的出口，可能妨礙了中亞國家的出口多元化。需要提醒的是，中國在關稅和非關稅方面都反映出了更高程度的保護，盡管這種保護并非是歧視性的。

三、中亞國家向東發(fā)展受阻對我國的負面影響

從上述分析可以看出，中亞國家出口在依賴歐洲和俄羅斯市場的同時，已經出現了向亞洲發(fā)展的跡象，其中，東亞和太平洋地區(qū)是較為具有潛力的出口市場，中國已經公開答應愿意將連云港作為中亞向東發(fā)展的出?？?。從地理位置來看，中亞國家向東發(fā)展繞不過中國，中國本身也占據中亞國家貿易的前三位。 但過高的關稅和較多使用非關稅手段似乎又形成阻礙。這會帶來什么影響呢？

(一)可能不利于上海合作組織內部的經濟合作，最終削弱該組織對中亞國家的吸引力

我們知道，上海合作組織是唯一一個由中國主導的地區(qū)性國際組織，在從安全合作向經濟合作轉型的過程中，已經確定了在2020年實現經濟自由化的合作目標。中國對中亞國家出口實施的關稅和非關稅措施盡管沒有違背WTO的貿易規(guī)則，但相對高于東亞及太平洋主要國家，這已不是什么秘密。中亞國家寄希望于通過向中國出口來拉動經濟增長，中國市場也存在更多的地緣便利性。作為大國，中國是否能更大程度地開放市場？

而且，俄羅斯一直在推動歐亞經濟共同體的建設，這對中亞國家有很強的吸引力。實際上，中亞國家與俄羅斯經濟的一體化程度明顯高于中國。在這種情況下，中國市場的更大開放將更加有利于加強上海合作組織成員國之間的經濟合作。

(二)可能不利于“一帶一路”新戰(zhàn)略的實施

在新的國際背景下，中國已經提出來新的外交理念和共建“絲綢之路經濟帶”戰(zhàn)略，中亞國家和新疆一樣顯然是該戰(zhàn)略順利實施的核心區(qū)，中國向中亞更大程度的開放不但有利于中亞國家經濟的發(fā)展和社會穩(wěn)定，也同樣會使新疆受益。相對于中亞國家而言，中國具有壓倒性的貿易優(yōu)勢，這也是中亞國家絕口不提與中國建立自由貿易區(qū)的原因，更不用說經濟一體化了。在向國際社會展現新的宏偉藍圖時，貿易保護政策卻沒有改變，這很難讓中亞國家相信我們的誠意。

因此，在新的國家戰(zhàn)略背景下，中國除加大對中亞地區(qū)基礎設施投資和企業(yè)直接投資外，還應在貿易上適度降低關稅水平、減少非關稅措施，針對中亞國家多樣化發(fā)展戰(zhàn)略，擴大對中亞地區(qū)相應產品的進口，使絲綢之路經濟帶成為一條雙向貿易通道，使中國的巨大市場成為中亞國家經濟增長的引擎。

[1]張文中.中亞五國的貿易分布、對外投資和貿易政策[J].新疆財經，2014,(3):60～68.

[2]張文中.中國西部大開發(fā)中新疆的地位：一個中亞視角[J].新疆財經，2013,(4):61～66.

[3]王志遠.絲綢之路經濟帶戰(zhàn)略的內涵解析[J].新疆財經,2014,(3):5～11.

[4]李金葉.中亞國家經濟發(fā)展研究報告[M].北京：經濟科學出版社，2014.

[5]孫力,吳宏偉.中亞國家發(fā)展報告(2014絲路經濟帶專輯)[M].北京：社科文獻出版社，2014.

[6]中國人民大學重陽金融研究院.歐亞時代[M].北京：中國經濟出版社，2014.

[7]Ana Paula Cusolito and Claire H.Hollweg.Trade Policy Barriers:An Obstacle to Export Diversifcation in Eurasia[EB/OL].Social Science Research Network,2013-05-01.

[8]Sami Ben Naceur .Caucasus and Central Asia: Need to Increase Resilience and Accelerate Reforms to Become Emerging Markets；from Regional Econcmic Outlook: Middle East and Central Asia，IMF.

(責任編輯：汪愛琴)

Trade Features of Five Central Asian Countries and Obstacles Developing Eastward

Zhang Wenzhong

(Xinjiang University of Finance and Economics, Urumqi 830012, China)

This paper analyzes foreign trade of five Central Asian countries by employing such three indexes as goods trade complementarities, concentration and trade diversification and finds that Central Asian countries rely on external markets heavily, export is not stronly complemented with the rest of the world on the whole, the potential of developing eastward is great. However, their own ability and the reality of tariff barriers and non-tariff barriers of the East Asian and Pacific countries has become the main obstacle of the development of the east. Therefore, under the background of the new strategy in China, in addition to increasing the direct investment in infrastructure investment and enterprises, it is also necessary to moderately reduce tariffs and reduce non-tariff measures to make the silk road economic belt a two-way trade routes.

Five Central Asian Countries; Trade Features; Developing Eastward; Tariff Barriers; Non-tariff Measures

2015-01-06

蘭州大學委托項目“中亞五國向東發(fā)展的趨勢與需求研究”

張文中(1963-)，男，教授，博士生導師，研究方向：中亞經濟、區(qū)域金融。

F753

A

1007-8576(2015)01-0053-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