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 麗，王彩霞

(遼寧中醫(yī)藥大學，沈陽 110032)

《黃帝內(nèi)經(jīng)》脾藏意主思的研究*

楊 麗，王彩霞△

(遼寧中醫(yī)藥大學，沈陽 110032)

脾藏意主思是脾藏象理論的重要組成部分，與脾藏象理論同出于《黃帝內(nèi)經(jīng)》(以下簡稱《內(nèi)經(jīng)》)，《內(nèi)經(jīng)》原文明確提出“脾藏意”及脾“在志為思”。故探討《內(nèi)經(jīng)》中與脾藏意主思有關(guān)內(nèi)容，分析脾藏意主思的含義，脾藏意中的“意”有記憶、思維兩方面的含義，而脾在志為思之“思”只是情感范疇的“思”，不應包括認知上的“思”。討論了脾藏意主思的原因:“脾藏營，營舍意”，故脾藏意;“思出諸情”、“脾為四臟本”故脾主思。對《內(nèi)經(jīng)》中的思傷心與思傷脾進行了探討，認為思傷心應早于思傷脾之理論且長期并存，思既可以傷脾又可以傷心。脾為諫議之官也是脾藏意主思的反映，其理論基礎(chǔ)是脾藏意生血。

脾藏意;脾主思;脾在志為思;《黃帝內(nèi)經(jīng)》

脾藏意主思既是中醫(yī)學脾藏象理論的重要組成部分，也是中醫(yī)情志學說的重要組成部分，在《內(nèi)經(jīng)》時期已經(jīng)初步成型。《靈樞·九針論》及《素問·宣明五氣》中明確提出“脾藏意”?！端貑枴り庩枒蟠笳摗分醒云⒃谥緦佟八肌保m未直接提出“脾主思”，但已經(jīng)闡述了“脾”與“思”的密切關(guān)系。后世醫(yī)家多在《內(nèi)經(jīng)》的基礎(chǔ)上進行發(fā)揮及運用，對其進行注釋或者直接用于臨證。

1 《內(nèi)經(jīng)》中脾藏之意與脾主之思的含義

1.1 《內(nèi)經(jīng)》中脾藏意之“意”的含義

《內(nèi)經(jīng)》中的“意”字共出現(xiàn)76處，有記憶、思維、注意、意志、思念、預測、心療、懷疑、任意等多種含義［1］。與脾相關(guān)之“意”見于《素問·宣明五氣》:“心藏神，肺藏魄，肝藏魂，脾藏意，腎藏志，是謂五臟所藏?！薄鹅`樞·九針論》“五藏:心藏神，肺藏魄，肝藏魂，脾藏意，腎藏精志也。”《靈樞·本神》中“所以任物者謂之心，心有所憶謂之意……脾愁憂而不解則傷意，意傷則悗亂，四肢不舉，毛悴色夭，死于春?！弊跉v代醫(yī)家之注，脾所藏之“意”有記憶、思維兩方面含義。

1.1.1 記憶 “心有所憶謂之意”《黃帝內(nèi)經(jīng)太素·臟腑之一》注:“意，亦神之用也。任物之心，有所追憶，謂之意也”［2］，“意”即回憶?！捌⒉匾狻蓖醣ⅰ耙狻睘椤坝浂煌咭病保?］，也將“意”解釋為記憶。

1.1.2 思維 思維指思維、意念?！靶挠兴鶓浿^之意”，張景岳《類經(jīng)·本神》注:“憶，思憶也，謂一念之生，心有所向而未定者，曰意。［4］”“意”除了記憶含義外，還可解釋為心接受外界各種現(xiàn)象、變化的刺激而有所反應，對之一動形成了初步的想法就稱為“意”。意向是還沒有定型的想法，一旦意向定下來就成為“志”?！饵S帝內(nèi)經(jīng)素問吳注》“心之意念謂之意”［5］，心之發(fā)動藏于內(nèi)而未表現(xiàn)于外則稱為“意”。

1.2 《內(nèi)經(jīng)》中脾主思之“思”的含義

《內(nèi)經(jīng)》中的“思”共出現(xiàn)25處，主要有三重含義:一是思考、思慮，二是思念，三是想、愿。一般認為分別有情感和認知兩個范疇的含義［6］，但詳究《內(nèi)經(jīng)》條文，筆者認為脾在志為思，應該只是情感范疇的“思”，不應包括認知上的“思”。

1.2.1 脾在志為思為情感范疇之“思” “思”作為情感范疇的概念可解釋為思念、思慮。《素問·天元紀大論》中“人有五臟化五氣，以生喜怒思憂恐?！薄跋才紤n恐”指5種不同的情志變化，劉完素將其命名為“五志”:“五藏之志者，怒、喜、悲、思、恐也，悲，一作憂，若五志過度則勞，勞則傷本藏，凡五志所傷皆熱甚也”(《素問玄機原病式·六氣為病·熱類》)［7］。當思與其他情感并列出現(xiàn)的時候，就作為情感范疇之思，生理情況下為人體對外界刺激的情感過程，但若七情太過則成為內(nèi)在的致病因素，歸情緒變化。

《內(nèi)經(jīng)》中出現(xiàn)脾與思關(guān)系的條文見于《素問·陰陽應象大論》及《素問·五運行大論》“東方生風……在臟為肝……在志為怒……南方生熱……在臟為心……在志為喜……中央生濕……在臟為脾……在志為思……西方生燥……在臟為肺……在志為憂……北方生寒……在臟為腎……在志為恐”，與“思”并列的“喜怒憂恐”都是人的情緒變化，屬于情感范疇，因此脾在志為思之“思”也應是情感范疇的。

1.2.2 認知范疇的“思”不屬脾志 認知上的“思”可以理解為“思考”。一般將《靈樞·本神》的這段論述作為脾主認知之思的依據(jù):“故生之來謂之精，兩精相搏謂之神，隨神往來者謂之魂，并精而出入者謂之魄，所以任物者謂之心，心有所憶謂之意，意之所存謂之志，因志而存變謂之思，因思而遠慕謂之慮，因慮而處物謂之智。”楊上善注:“思，亦神之用也。專存之志，變轉(zhuǎn)異求，謂之思”［8］(《黃帝內(nèi)經(jīng)太素·臟腑之一》)。在認識的基礎(chǔ)上多方分析叫做思?！八肌敝感闹杏邢胍_成的志愿，為實現(xiàn)這種志愿而進行反復的研究、思考?！额惤?jīng)·藏象類》“因志而存變，謂意志雖定，而復有反復計度者，曰思。［4］”此處的“意”與“思”屬于思維的兩個層次，但并未提及與脾的關(guān)系。我們再看下文給出了與五臟的對應關(guān)系:心—怵惕思慮—傷神;脾—愁憂而不解—傷意;肝—悲哀動中—傷魂;肺—喜樂無極—傷魄;腎—盛怒而不止—傷志，可見與脾相關(guān)的是“愁憂”與“意”，與“思”相關(guān)的臟不是脾而是心，且與后面這個“思”并列的“愁憂”、“悲哀”、“喜樂”、“盛怒”都是情感范疇的概念，也不同于前面認知范疇的“思”。

因此《本神》中的這段論述，并不能作為脾所主之思為認知之思的佐證，只是解釋說明了認知過程中的思，但并未提及與脾的關(guān)系，所以說內(nèi)經(jīng)中脾所傷之思應為情感之思，而不包括認知之思，認知范疇的是脾藏意。

2 脾藏意主思的原因

2.1 “脾藏營，營舍意”故脾藏意

《內(nèi)經(jīng)》中主要是從脾能運化水谷精微、化生血液、為精神活動提供物質(zhì)基礎(chǔ)的角度論述的。《靈樞·本神》“脾藏營，營舍意”，此處的“營”通“榮”。《素問·痹論》“榮者，水谷之精氣也，和調(diào)于五臟，灑陳于六腑，乃能入于脈也，故循脈上下，貫五臟，絡(luò)六腑也?！薄盃I”即營氣，由脾而化生，因此說“脾藏營”。

“營舍意”，營氣是精神思維活動(尤其記憶活動)的主要載體?！鹅`樞·邪客》“營氣者，泌其津液，注之于脈，化以為血。”《靈樞·決氣》說:“中焦受氣，取汁變化而赤，是謂血?！睜I氣和津液于脈中，在心的作用下化赤而成血。血液的生成和運行正常，精神意識思維活動才能正常。

2.2 “思出諸情”“脾為四臟本”故脾主思

脾為后天之本，氣血生化之源，其他四臟都是依靠脾所化生的精微維持其生命活動。與此同時“思出諸情”，七情之中“喜怒憂悲恐驚”這6種情緒要通過“思”而產(chǎn)生［9］，如思而擔心為憂;思而肯定為喜;思而否定為怒;不及思索為驚為恐。楊上善《黃帝內(nèi)經(jīng)太素》曰:“脾主憂愁脾為四臟之本，意主愁憂。故心在變動為憂，即意之憂也;或在肺志為憂，亦意之憂，若在腎志為憂，亦意之憂也。故曰愁憂所在皆脾也。［2］”即任何情緒變化都必須經(jīng)過“思”而變化，或者說任何正常情緒變化都必須有“思”，沒有“思”的變化不可能有情緒變化。而思的這種品質(zhì)，正與脾在五臟居中屬土、灌溉四臟的特點相應［10］?！捌咔榈臅r空觀”認為:“思為七情時空之合，思屬脾土，主四時四方，思為七情時空的中心，是七情的出發(fā)點和歸宿點。［1］”

3 《內(nèi)經(jīng)》中思傷心與思傷脾之探討

《內(nèi)經(jīng)》之《素問·陰陽應象大論》、《素問·五運行大論》見“思傷脾”，而另外幾篇如《素問·舉痛論》“思則心有所存，神有所歸”，《素問·五藏生成》“思慮而心虛，故邪從之”，《素問·痹論》“淫氣憂思，痹聚在心”，《素問·本病論》“人憂愁思慮即傷心”及《靈樞·本神》之“心怵惕思慮則傷神，神傷則恐懼自失”，《靈樞·口問》之“憂思則心系急”，《靈樞·百病始生》“憂思傷心”均為思傷心，那么思到底是傷心還是傷脾，如果思傷心為什么又將思作為脾之志呢?

3.1 情志傷人先傷心再傷本臟之說

張景岳言:“由此言之，是情志之傷，雖五臟各有所屬，然求其所由，則無不從心而發(fā)……心為五臟六腑之大主，而總統(tǒng)魂魄，兼賅志意。故憂動于心則肺應，思動于心則脾應，怒動于心則肝應，恐動于心則腎應，此所以五志惟心所使也《類經(jīng)·情志九氣》。［4］”認為心為臟腑之主，主神志，因此思傷人先傷心再傷脾，而其他情志傷人也是先傷心再傷本臟。那么《內(nèi)經(jīng)》中除心主之“喜”、脾之“思”外，“憂”可傷心，“怒”“恐”可傷心嗎?縱觀《內(nèi)經(jīng)》雖強調(diào)情志與心都有關(guān)系，但卻未直接見到恐傷心或怒傷心的文字。

3.2 思傷心之說早于思傷脾

《內(nèi)經(jīng)》是中醫(yī)理論的形成時期，各篇的寫作年代經(jīng)歷了從先秦一直到漢的漫長時期，其間中醫(yī)理論也是不斷發(fā)展的，尤其是隨著諸子百家、陰陽五行理論的形成，中醫(yī)理論更是與其相結(jié)合，而初步形成沿用至今的理論體系。中醫(yī)學是實踐醫(yī)學、經(jīng)驗醫(yī)學，也就是說中醫(yī)的發(fā)展是先有醫(yī)學實踐，從實踐中總結(jié)經(jīng)驗之后再上升到理論的高度。在長期的醫(yī)學實踐中，古人先發(fā)現(xiàn)思維活動與心的關(guān)系。人出現(xiàn)憂思情緒之時，機體常是先出現(xiàn)心區(qū)憋悶等反應，因此認為憂思傷心。五行學說形成后，中醫(yī)學將其引入，這就要人為地將情志分給五臟，為與五行相配，加入了怒、喜、恐而成五志，根據(jù)取類比象的方法從象而推臟，將五志配五臟。怒的時候常會出現(xiàn)頭暈目眩等肝之象而歸于肝，喜常先伴心跳的加快而歸于心，悲而哭時常會出現(xiàn)呼吸困難而歸為肺，恐?，F(xiàn)二便失禁之腎象而歸于腎，思慮過度常會出現(xiàn)不思飲食而將思作為脾志。

從各篇的成書年代也可以得到佐證。賀衛(wèi)國認為《靈樞》的成書年代早于《素問》［11］，《靈樞》中提及思的3篇均論及思傷心而未提及思傷脾，在《靈樞》中找不到思傷脾的記載，也可以說《靈樞》時代還未將思歸于脾所主。因此可以說，先有“憂思傷心”而后有“思傷脾”，“思傷脾”不能否定“思傷心”，“思”既可以傷心亦可以傷脾。

4 脾為諫議之官

脾為諫議之官出現(xiàn)在《素問》的兩篇遺篇之中。《素問·刺法論》曰:“脾為諫議之官，知周出焉，可刺脾之源?！薄端貑枴け静≌摗吩?“脾為諫議之官，智周出焉?！边@是對《素問·靈蘭秘典論》中“脾胃者，倉廩之官，五味出焉”的補充?！皞}廩之官”，谷藏為倉，米藏為廩，“倉廩之官”是指主管儲藏糧食倉庫的官員，更接近胃具有容納飲食物的功能，而不能完全概括脾的功能。

《說文解字》:“諫，證也。［12］”專指臣子批評或者忠告君王。議:語也，辯論是非的意思。《易·系辭上》曰:“知周乎萬物，而道濟天下，故不過。［13］”知周就是說人們對世界萬物的感知，并能覺察到萬物?！捌⒄?，諫議之官，知周出焉”。諫議之官的職責是負責辯明是非，糾正君主的錯誤，感知萬物，道濟天下，使天下太平。“心者，君主之官，神明出焉”，也就是說脾臟具有使心的功能正常，使身體各部分協(xié)調(diào)運行的功能。歷代醫(yī)家主要是從脾藏意、與脾氣散經(jīng)、奉心化赤兩方面論述。

4.1 脾為諫議之官與“脾藏意”

以張景岳為代表，《類經(jīng)·十二臟神失守位邪鬼外干之刺》注:“脾藏意，神志未定，意能通之，故為諫議之官。慮周萬事，皆由乎意，故智周出焉。若意有所著，思有所傷，勞倦過度，則脾神散失矣?！薄捌⑸袷?，意智亂也”［4］。認為脾為諫議之官主要是從脾藏意出發(fā)。心主神志，而脾藏之意可以協(xié)調(diào)神志，使其通暢，說明脾與精神神志的密切關(guān)系。

4.2 脾為諫議之官與“脾氣散經(jīng)，奉心化赤”

《慎五堂治驗錄·卷四》“脾稱諫議之官，知周出焉，位居中央，于行為土，于卦為坤，其色為黃，其音為宮，其隸屬之部位者，四肢也。蓋心為君主而主血，血不能自生也，賴飲食入胃而脾氣散經(jīng)，奉心化赤，血氣周流，則痛癢皆知而四肢泰然。猶之人君聽納諫，則奸邪不能蔽而民殷國富，外侮不能侵矣。令者脾氣既虧，坤順之德有慚，氣不能斡旋，運化之為漸微，所以納食時脹，勞則神疲肢倦。［14］”心賴于脾生之血，并將其運行全身而發(fā)揮其功能，猶言官對君主的影響，從脾生血的角度分析了脾為諫議之官的原因。

脾胃是氣血生化之源，而氣血是構(gòu)成和維持人體生命活動、使人體精力旺盛的精微物質(zhì)。脾胃的氣機健運，中焦樞軸運轉(zhuǎn)有序，氣血化生充足，機體運行正常，才能不斷提供充足的營養(yǎng)物質(zhì)，使意識思維活躍。這就像諫議官員、御史大夫勸諫輔佐君主作出決定一樣。

5 結(jié)語

中醫(yī)學的神志學說始于《內(nèi)經(jīng)》，最初主張心主神明，隨著五行學說的蓬勃發(fā)展，將精神功能拆開，按五行配于五臟，使神志與五臟一一對應形成五神學說，構(gòu)建中醫(yī)神志學說的框架，也形成了今天脾藏意主思理論的雛形。

［1］謝靜濤，王米渠．試論脾藏意主思的心理病理基礎(chǔ)［J］．湖南中醫(yī)藥大學學報，2008，28(4):10-12．

［2］李克光．黃帝內(nèi)經(jīng)太素校注［M］．北京:人民衛(wèi)生出版社，2005:134．

［3］王冰．重廣補注黃帝內(nèi)經(jīng)素問［M］．北京:中國古籍出版社，2015:130．

［4］張介賓．類經(jīng)［M］．北京:人民衛(wèi)生出版社，1980:50．

［5］吳昆．黃帝內(nèi)經(jīng)素問吳注［M］．北京:學苑出版社，2001:120．

［6］紀立金．論脾藏意主思［J］．福建中醫(yī)學院學報，2001，11(1): 28-30．

［7］劉完素．素問玄機原病式［M］．北京:中醫(yī)藥科技出版社，201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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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劉來彪．中醫(yī)對心脾與心理活動關(guān)系的認識［J］．山東中醫(yī)雜志，2011，30(7):461-4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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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賀衛(wèi)國．談?wù)勊貑柡挽`樞的成書［J］．國醫(yī)論壇，2006，21(1): 37-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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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朱熹．周易本義［M］．北京:中華書局，2014:227．

［14］錢藝．慎五堂治驗錄［M］．上海:世紀出版集團，上?？茖W技術(shù)出版社，2004:85．

Research of the Spleen Storing the Idea and Dominating the Thinking in the Inner Canon of Huangdi

YANG LiWANG Cai-xia△
(LiaoNing University of Chinese Medicine，Shenyang 110032，China)

The theory of Spleen storing Yi and governing Si is the important part of the theory of Visceral picture of Spleen．They were both originated from Huang Di Nei Jing，Huang Di Nei Jing present Spleen storing Yi and Spleen responsible for Si．This article discuss the theory of Spleen storing Yi and governing Si，and analysis the meaning of Spleen storing Yi and governing Si．Yi indicate memory and thought，and Si indicate the emotion．This article also discuss the cause of Spleen storing Yi and governing Si，and investigate the theory of Si-impairing-Heart and Si-impairing-Spleen，then consider Si impairs the Heart early than Si impairs the Spleen，and they are both have the basis．The theory of Spleen indicate the critical official also base on the theory of Spleen storing Yi and governing Si．

Spleen storing Yi;Spleen governing Si;Spleen responsible for Si; Huang Di Nei Jing

R222．19

A

1006-3250(2016)09-1152-03

2016-03-26

國家重點基礎(chǔ)研究發(fā)展計劃(973計劃) (2013CB531701)-“脾主運化，統(tǒng)血”等脾藏象理論研究

楊 麗(1981-)，女，遼寧海城人，主治醫(yī)師，醫(yī)學碩士，在讀博士，從事中醫(yī)脾藏象理論及中醫(yī)肛腸疾病的臨床與研究。

△通訊作者:王彩霞(1963-)，女，遼寧沈陽人，教授，醫(yī)學博士，Tel:024-31207083，E-mail:wang_cai@1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