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 葶
(吉首大學 文學與新聞傳播學院,湖南 吉首 416000)
論晚清民國新樂府創(chuàng)作的詩史特征
方葶
(吉首大學 文學與新聞傳播學院,湖南 吉首416000)
摘要:晚清民國新樂府創(chuàng)作具有明顯的詩史特征,在此以馬壽齡《金陵癸甲新樂府五十首》以及民國年間鄒弢主編的《希社中興續(xù)編》為中心從以下三個方面進行探討:一是晚清民國新樂府詩中史實的即時性及完整性,二是晚清民國新樂府詩多引用典故,三是晚清民國新樂府詩諷刺之意仍存、獻諫之旨盡失的特點。
關鍵詞:晚清;民國;新樂府;詩史特征
“詩史”一詞最早出現(xiàn)在《宋書·謝靈運傳》:“至于先士茂制,諷高歷賞,子建《函京》之作,仲宣《灞岸》之篇,子荊《零雨》之章,正長《朔風》之句,并直書胸情,非傍詩史,正以音律取高前式。” “詩史”在此是指前人的詩作。而“詩史”真正具有概念意義的是其出現(xiàn)在晚唐孟棨的《本事詩》中,文中這樣寫到:“杜所贈二十韻,備敘其事。讀其文,盡得其故跡。杜逢祿山之難,流離隴蜀,畢陳于詩,推見至隱,殆無遺事,故當時號為‘詩史’” ,[1]“詩史”在此是指詩文中所陳敘的歷史其事,這一觀點在宋代得到認可,杜詩中的敘事性及寫實性被宋人推崇。然而到明代時,明人楊慎及王廷相等人卻分別從辨體角度及詩歌意象方面對宋人尊杜詩為“詩史”的觀念進行抨擊,“詩史”說存在與否在此時受到質疑。明清之際,逢改朝換代,文風轉換之時,“詩史”說再次成為探討重點。錢謙益、黃宗羲、吳偉業(yè)等人繼承發(fā)展了“詩史”說,使“詩史”理論得到確立。
“詩史”說的提出到確定,經(jīng)過了漫長的歷史演變。本文將以咸豐年間金陵馬壽齡所作的《金陵癸甲新樂府五十首》[2]以及民國年間鄒弢主編的《希社中興續(xù)編》[3]中的新樂府詩為例,淺析晚清近代新樂府創(chuàng)作的詩史特征。
一晚清民國新樂府詩中史實具有即時性及完整性
著名學者陳寅恪先生的《元白詩箋證稿》[4]是學界公認的高水準的元白詩史箋證,在此擇取著作中對《七德舞》一詩的箋證為例。陳寅恪先生認為:“凡詮釋詩句,要在確能舉出作者所依據(jù)以構思之古書,并須說明其所以依據(jù)此書,而不依據(jù)他書之故。若僅泛泛標舉,則縱能指出最初之出處,或同時之史事,其實無當於第一義諦也。故茲於論述樂天此篇之主旨后,即進而推求其構思時所依據(jù)之原書,并先說明其所以取用此書之故也。”依據(jù)這樣的箋證思路,陳先生推測白居易所作《七德舞》是從唐《六典》中拾取材料構成詩之骨干,并對詩中的“太宗十八舉義兵、二十有四功業(yè)成、二十有九即帝位、三十有五致天平”一一進行考證,得出樂天之《七德舞》之史實確實依據(jù)唐《六典》而來??梢姡自娭方杂兴罁?jù),而晚清近代新樂府的詩史則截然不同。
當涂馬壽齡作為金陵居民,目睹了金陵陷落的全過程,所寫之新樂府詩皆是自身所經(jīng)歷的事情,并無“依據(jù)古書以構思”這種說法。馬壽齡《金陵癸甲新樂府五十首》首篇《謝河工》記錄咸豐元年黃河決堤,江蘇北部的豐北受到嚴重的洪澇災害,同年太平軍起義,朝廷忙于剿敵而忽視河務致使百姓流離失所;緊接著《接廷寄》描寫清廷下旨剿殺太平軍后將士們離妻別子去抗敵的情景;《失九江》則是清廷官兵痛失九江的真實反映;繼而《破皇城》《催進貢》《搜財物》《當圣兵》等詩都是描寫太平軍破城時、破城后的所作所為。顯而易見,馬壽齡的《金陵癸甲新樂府五十首》都是即時所作,隨著時間的推移、太平軍的舉動變化而作,詩中既有即時性特點又有史實的完整性。此處所說史實完整性是相較白詩中簡略記史而言,馬詩在記錄金陵飽受太平軍摧殘的每一首詩中都力求展現(xiàn)完整的歷史經(jīng)過或是在一組詩里有意識地將歷史過程呈現(xiàn)出來,最明顯的就是置于前頭的《接廷寄》《失九江》《保金陵》《閉城守》《掘地道》《破皇城》一組,從“臘月上旬廷寄來,十四十五船未開”到“濡滯一月抵九江,靜坐蓬窗俯流水”到“正月十九大將回,百姓面色都成灰”再到“正月十九大將回、賊船廿七乘風來”再到“二月初四傳將令,長繩系之使上城……初十天明猶未明,巨甕兩枚轟城傾”最后到“大兵已破攻皇城,皇城止有八旗兵”,從這六首詩中每首詩里記錄的時間變化過程將清廷官兵的抗敵、敵軍的進攻情況呈現(xiàn)無遺。從戰(zhàn)爭爆發(fā)再到抗敵最后到金陵陷落,這是完整的一個過程。金陵被攻占后詩人又從其它詩中具實反映太平軍的活動情況,可以說馬壽齡的《金陵癸甲新樂府五十首》作為第一手的史實資料,對研究太平天國運動這一段歷史是非常有價值的。
民國的新樂府詩也具有即時性特點?!断I缰信d續(xù)編》中鄒弢、蕭亮飛、吳惟聰三人的《總統(tǒng)夢》表現(xiàn)了民國總統(tǒng)腐敗無能、品格低劣、貪婪無恥的現(xiàn)實。鄒弢的“總統(tǒng)尊,立民表,族黨親鄰益光耀。中華革命十余年,此位流傳已不少。孫文起首到曹錕,每況愈下稱國盜。袁項城,估帝號。黎元洪,菩薩貌。河間東海各爭雄,不示慈祥但示暴。養(yǎng)成豬仔化貪狼,鈔幣五千投一票。吳李邊王羽翼成,更有將軍作周召。抽大麻,陪眾妙,混沌乾坤爛和調。有時麻雀斗三圈,政客周旋外人笑。君不見白宮往來運金銀,拍馬吹牛關緊要。總統(tǒng)尊,成胡鬧”一詩則直接以“養(yǎng)成豬仔化貪狼,鈔幣五千投一票”寫出了1923年轟動一時的曹錕總統(tǒng)賄選一事。賄選案后,曹錕成為臭名遠揚的“賄選總統(tǒng)、豬仔總統(tǒng)”,受賄議員則被世人諷為“豬仔議員”。而《拉夫謠》二首、《掘濠嘆》二首、《從軍怨》《從軍樂》則是據(jù)實寫出了1924年9月3日的江浙戰(zhàn)爭,又稱齊盧之戰(zhàn)、甲子兵災,詩中描述了飽受戰(zhàn)爭摧殘的江浙百姓的凄慘處境,富庶江浙被戰(zhàn)爭毀壞無遺的悲劇,督軍們?yōu)闋帗尩乇P及控制權發(fā)動戰(zhàn)爭卻罔顧百姓生死安危,民國年間的兵荒馬亂、政客間的爾虞我詐,被累及的是最無辜可憐的百姓,誠如詩中所言“將軍實惠累良民”,又如“腐臭安認誰氏尸,如斯慘狀終難忍。拉夫民,賤如命”。
二晚清民國新樂府詩多引用典故
參考《金陵癸甲新樂府五十首》及《希社中興續(xù)編》新樂府詩,筆者發(fā)現(xiàn),晚清近代新樂府創(chuàng)作多使用典故,具體分析如下:
馬壽齡《金陵癸甲新樂府五十首》中:《盤糧》“何人醉飽棲洞房,遽遽夢醒炊黃粱”化用“黃粱一夢”的典故;《禁裹足》“纎趾幻金蓮,風俗嗟已敗”化用“三寸金蓮”一典;《領稻》“不食東陵盜跖粟,便作西山伯夷餓”引用“西周西山伯夷餓死不食周食”的典故。
而近代新樂府詩中用典頻率更高,從《希社中興續(xù)編》中收錄的二十三首新樂府詩來看幾乎首首用典。例如:《總統(tǒng)夢 其二》“阿瞞金多象焚身,驅爾郤是自家人”引用“象齒焚身”的典故;《總統(tǒng)夢 其三》“鼎沸中原成逐鹿,鹿死誰手未可知”引用“逐鹿中原”的典故;鄒弢的《金錢弄》“財神狂笑孔方兄,汝輩貪人被利用。紫標黃榜守終身,到頭只算邯鄲夢……劉寵清廉王衍高,逐利場中作爭佼”引用“孔方兄”的典故以及“南朝梁武帝弟蕭宏以紫標、黃榜封記財庫,落得貪愛財物的‘錢愚’封號”的典故,還化用“邯鄲夢”以及“東漢劉寵以愛民如子,清廉正直出名,世人稱一錢太守;西晉王衍則口不言錢”的典故;吳惟聰?shù)摹督疱X弄》“狗茍蠅營偏惑眾,象有齒兮焚其身”引用“象齒焚身”之典;《廢帝行》“商辛夏桀傾寰宇,帝德淫昏難作主……君不見隋煬受試思宗縊,失國之帝皆難全”化用“商朝夏朝統(tǒng)治者辛、桀因暴政昏庸而亡國”的歷史典故以及“隋煬帝滅國后自縊而亡”的典故;《五大偉人詠 六首》中的四首詩中“士少襧生愁北海,公如謝傅起東山”“ 狂瀾既倒誰能挽,又出東山謝管絃”“今日東山人再起,可能善政入平章”“蒼生群望起東山,出處神州氣運關”都用到謝安東山再起的歷史典故。此外還有“將略深沉空魏晉,神機操縱失孫吳”——三國魏蜀吳的典故;“可憐項羽非英主,佐業(yè)難成付劫灰”——項羽的典故;“本來魏武非行篡,不向清宮覬玉符”——三國魏武帝的典故;“振武如心云展足,報讐嘗膽劍橫腰”——越王勾踐臥薪嘗膽的典故;《走馬燈歌》中也運用到典故,如“中華地大多群英,文王雖無猶能興”——周文王的典故;《周老吟》里則用到項羽虞姬的典故——“項籍惜虞姬,臨死猶痛哭”;還有合德溫柔鄉(xiāng)的典故——“但見青筋白腳背,勝于合德溫柔鄉(xiāng)”。
以上例子都顯示近代文人寫作新樂府詩時多運用典故,筆者認為,寫作能旁征博引固然是一件好事,特別是能將許多典故爛熟于心、運用自如,那不能不令人欽佩。典故的引用有時能恰當?shù)卣蔑@歷史滄桑與詩作質感,但是過多地使用典故卻使人讀起來頗有些拗口的不便,如果讀者不熟悉其中典故,更是會認為詩文艱澀難讀,白居易寫作《新樂府》時語言都是簡練直白,后人稱此為“白描”手法,也有許多人對此不以為然,甚至是批評其遣詞用句淺俗、無藝術內(nèi)涵,但是白居易卻堅持自己的寫作,他表明用此寫作方式就是期望達到“老嫗能解”的目的。再觀近代文人新樂府詩,語言詞句不算艱深,但大量的典故運用仍然是讓很多人無法理解詩之精髓。
三晚清民國新樂府詩諷刺之意仍存、獻諫之旨盡失
白居易詩作分為四類:諷諭詩、閑適詩、感傷詩、律詩。其《新樂府》五十首被收錄在諷諭詩中,由此可見,此五十首新樂府是帶有諷諭性的,除此之外,它們還含有“獻諫”之意,“獻諫”即呈獻諫言給皇帝。陳寅恪在對《七德舞》一詩進行箋證時談到:“此篇專陳祖宗王業(yè)之艱難以示其子孫。易言之,即鋪陳太宗創(chuàng)業(yè)之功績,以獻諫於當日之憲宗,所謂‘採詩’、‘諷諫’、‘為君’、諸義,實在於是。斯樂天所以取此篇,為其新樂府五十首之冠也?!盵5]也就是說白樂天作新樂府諷諭詩其實最根本的目的是想要把祖宗創(chuàng)業(yè)之難以及民艱弊政陳獻給憲宗,以期憲宗能引起注意,能積極維護祖宗基業(yè),革除弊政民難,再創(chuàng)曠達繁榮的大唐盛世。
晚清近代新樂府詩中,諷刺之意一如既往的濃烈。如馬壽齡《掘壕溝》:
鴉啼一聲天尚昧,有衣無裳已成隊,(女人不許著褂。)城內(nèi)驅之至城外,母女相失呼大妹。一鍬一鉏,一擔一箕,一捧一手污,一步一淚垂,壕溝之深深幾許,掘了一處復一處,(葉)老羸瘐死女館中,周身會無二尺土。
?Purtova,Nadezda,“Property in Personal Data:A European Perspective on the Instrumentalist Theory of Propertisation”,European Journal of Legal Studies,2(3),2010,pp.193 ~208.
鄒弢《掘濠嘆》二首:
其一
眾百姓,掘土濠,安亭黃渡分其曹。面黃肌瘦不得食,雙眉慘淡空呼號。三群五群事工作,獰容隊長手執(zhí)刀。監(jiān)督嚴緊孰敢逃,一人力竭倒地死,肉驅隨處埋蓬蒿。問掘此濠何所用,藏身避炮安同袍。大帥權利不肯失,小民性命如鴻毛。五尺六尺掘不已,忽然炸彈來天高。四體橫飛濠亦破,兵民血肉涂周遭。啾啾新鬼夜深哭,將軍武略徒驛騷,乃云絕不犯秋毫。
其二
江浙富庶鄉(xiāng),處處好農(nóng)桑。地無一畝隙,倉箱如山積。莫道今人遜古人,竟有大小眼將軍。啓釁恍被鬼所使,甘為戎首殘人民。忽聞掘濠令,千軍如雷應。百濠千濠無數(shù)濠,小民都是螻蟻命。棄家避死奔他方,遑問故鄉(xiāng)熟稻粱。滿目骨山與血海,歸來翻為軍士傷。呆立濠邊淚如雨,直無一片干凈土。
三首詩都表現(xiàn)出掌權者因戰(zhàn)爭需要修戰(zhàn)壕時奴役百姓修壕的情形,修壕工作艱辛不堪,掘濠百姓之命賤如鴻毛,諷刺了掌權者大權在握而不顧百姓死活的丑惡嘴臉,更諷刺了亂世之下民眾處于水深火熱之中的社會現(xiàn)實。詩中每一句都含有強烈的諷刺意味,但是卻沒見出“獻諫”之意。
再分析鄒弢、蕭亮飛、吳惟聰所作的《金錢弄》三首:
金錢弄(鄒弢)
世間成事金錢積,世間敗事金錢逼。生前死去盡空拳,何事求之偏亟亟。借來洋債扣折兇,貧兒俄傾成富翁。一旦財豐作總長,豪華不羨銅山銅。從來財利能熏炙,顛倒人心淆黑白。君不見五千賄選豢頑豬,負腹將軍登寶極。財神狂笑方錢孔,汝輩貪人被利用。紫標黃榜守終身,到頭只算邯鄲夢??赡挝浞虿恢?,鼻孔穿香依性命。前為種土之參軍,后作販煙之司令。白打錢,黃金寶,寒不能溫,饑不飽。劉寵清廉王衍高,逐利場中作爭佼。身后名,書上考。
金錢弄(蕭亮飛)
金錢汝何物,作祟慣弄人。人人見汝愛,都謂能通神。豬仔議員藉汝勢,一賄竟能膺至尊。武力服人安統(tǒng)一,不勝荼毒惟小民。吁嗟乎,我夙甘貧復耐苦,金錢金錢汝為汝。
金錢弄(吳惟聰)
黃禾起贏馬,有錢始作人。狗茍蠅營偏惑眾,象有齒兮焚其身。千古奸雄惟孟德,貪未饜,世皆嗔。賄賂公行平衡議,議員無恥偽亂真。直似弄兒營兔窟,自來錢乃可通神,墜諸淵者加諸膝,大樹將軍花樣新,昔日之雄今在否,繁華事散逐香塵。
三位文人通過譏誚的語言、形象生動的比喻及典故把民國時期貪婪無比的總統(tǒng)政客嘴臉刻畫得惟妙惟肖。諷刺了民初官吏大肆掠財,連總統(tǒng)之位都通過金錢賄賂得來,可見當時政治之黑暗,國家之危亡無不令人擔憂。然而,縱然國內(nèi)瘡痍如此,國外勢力又虎視眈眈,無能政客們竟不思救國存亡,而是“鼻孔穿香依性命。前為種土之參軍,后作販煙之司令”,災難臨頭仍然只想著謀求錢財,結果卻也只落個“繁華事散逐香塵”的結局。
由此可見,晚清近代新樂府詩中的諷諭性不減反增,尖銳犀利的語言無不讓人感受到強烈的諷刺意味,然而在這些詩中卻難尋“獻諫”之旨,究其原因,私以為這與文人所處時代的社會政治背景不同所致。
白居易是中唐人士,唐朝至唐太宗始素有虛心納諫的傳統(tǒng),因而白居易所作新樂府詩多期盼統(tǒng)治者能采言納諫,革除弊端。這種虛心納諫的傳統(tǒng)也只在唐時盛行,唐后少有這種帝王虛心納諫的開明之舉,因此,晚清馬壽齡及鄒弢等希社社員所作新樂府詩只剩諷刺之意而無納諫之旨也是合乎情理的。當然,一個至關重要的原因是:晚清近代之時,國家飽受內(nèi)外反動勢力的壓迫,國家政治以及國中百姓將要受到亡國滅種的空前災難,當權者已經(jīng)無暇顧及所謂的“採詩納諫”之事,而文人也已不存期盼當權者能採諫納言之心,因此他們將滿腔的不滿宣泄于詩中。文人目睹外國列強的蠻橫殘暴,國內(nèi)政治的黑暗、政客的無情,將對國家的危亡、民族的災難、百姓的慘痛的強烈感情用尖銳的筆端諷刺出來,可以說此次新樂府詩中的諷刺性是空前強烈的,因為它摻雜了對西方列強勢力及皇權帝制之后政客把玩政治罔顧民眾生死的激烈仇恨,這是中唐新樂府詩中的諷刺性無可比擬的。
綜上所述,中唐元白新樂府創(chuàng)作的詩史有其特色所在,晚清近代新樂府創(chuàng)作的詩史亦有其獨到之處,晚清近代新樂府創(chuàng)作來源于中唐新樂府,卻又因其時代背景大不同呈現(xiàn)出與中唐新樂府不一樣的特點。探討新樂府詩中的詩史特征不僅能幫助我們更好地把握新樂府詩,亦能讓我們從詩歌角度去認識歷史、把握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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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lass No.: I207.22Document Mark:A
(責任編輯:宋瑞斌)
On the Characteristics of Poetry of Yuefu in the Late Qing Dynasty
Fang Ting
(School of Literature and Journalism, Jishou University, Jishou, Hu’nan 416000,China)
Abstract:In the late Qing Dynasty and the Republic of China, new Yuefu poem has the obvious characteristics of the history of poetry. Jinling Capric Methyl New Yuefu Fifty Songs written by MaShouling and other books in the late Qing Dynasty and the Republic of China new Yuefu poem have the features of integrity. The allusion of the poems in the late Qing Dynasty and the Republic of China still exists and offered the purpose of evaporated remonstrance.
Key words:the late Qing Dynasty; the Republic of China; New Yuefu Poetry; characteristics of poetry
中圖分類號:I207.22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2-6758(2016)02-0120-4
作者簡介:方葶,碩士,吉首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