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心怡
(桂林航天工業(yè)學院 外語外貿(mào)系,廣西 桂林 541004)
《李爾王》中修辭手法探析*
向心怡*
(桂林航天工業(yè)學院 外語外貿(mào)系,廣西 桂林 541004)
莎士比亞作品蘊含豐富的修辭語言,修辭研究一直是莎士比亞語言研究的重要部分。文章嘗試從修辭手法上來探討莎劇的偉大深邃之處,通過分析莎劇《李爾王》中雙關、悖論、反諷、重復、比喻、平行對照幾種修辭的運用和作用,展示莎劇獨特的文體藝術風格。
莎士比亞;《李爾王》;修辭;文體藝術風格
20世紀80年代以來,我國莎士比亞語言研究取得了較大進展,相關學者如顧綬昌(1982)、王佐良(1991)、李偉明(2002),等在該領域取得了一定成果。近年來,基于語料庫語言學的莎士比亞語言研究在學界興起,如胡開寶(2016)。但縱觀我國莎學發(fā)展史,目前尚無人對莎士比亞語言進行系統(tǒng)研究,可以說國內(nèi)學界對莎士比亞語言的研究仍是一個薄弱環(huán)節(jié)。在莎劇的修辭方面,國內(nèi)學界雖有較多關注,但多體現(xiàn)為在論述莎士比亞其它方面時涉及其修辭,系統(tǒng)、深入的研究成果較少。相比而言,國外學者在該領域的研究則做得更為詳盡,相關專著和論文的數(shù)量也較多,如Madeleine(1976)、Hussey(1982)、Blake(2002)等。更有學者已經(jīng)開始運用語言學的新理論成果來研究莎劇語言,如Freeman(1993)運用認知隱喻理論分析《李爾王》的開場語言,探究兒女親情及家庭關系的隱喻投射。
《李爾王》作為莎士比亞的千古名作,其語言藝術之輝煌、主題思想之深邃至今吸引著眾多讀者的目光,而該劇豐富多樣的修辭手法更是值得人們?nèi)バ蕾p和研究。本文旨在以《李爾王》為例,對莎劇里修辭手法的運用和作用做系統(tǒng)性的闡述,同時展現(xiàn)莎士比亞非凡的語言能力,讓讀者體會戲劇藝術的魅力。
雙關是莎士比亞使用頻率最高的修辭手法之一, Sister Miriam Joseph(1947)認為莎劇中的雙關語涵蓋了文藝復興時期四種最常見的修辭格——同詞異義雙關(antanaclasis)、一詞多義雙關(syllepsis)、近音雙關(paronomasia)和歧解雙關(asteismus)。通過對劇本的精讀,筆者發(fā)現(xiàn)一詞多義雙關語在《李爾王》中運用得最多。
1.1 一詞多義雙關
在《李爾王》的第一幕第一場中,當Cordelia沒有像兩個姐姐那樣用阿諛逢迎之辭表達對父王的愛時,Lear感到了極度的失望和憤怒,他說:
(1)I lov’d her most, and thought to set my rest
On her kind nursery. -Hence, and avoid my sight!-
So be my grave my peaceas here I give
Her father’s heart from her!
(KingLear, 1.1)
在這里,“my rest”就是一個一詞多義雙關。一指“all my remaining lands”,即當時Lear在退位之前要將其擁有的所有領地分給他的三個女兒;二指“my repose”,即指Lear退位以后的后半生生活。雙重含義的表達更強烈地表現(xiàn)出了當時Lear的失望和憤怒,當然,也從側(cè)面揭示出了Lear的盲目,為情節(jié)的發(fā)展做出了鋪墊,造成了強烈的戲劇效果。
1.2 歧解雙關
在《李爾王》第一幕第一場的最后,當Burgundy,Cornwall和Albany公爵得知Cordelia因惹怒Lear而無法獲得一分一毫領地的時候,都相繼打了退堂鼓,唯獨法蘭西國王看破了兩個姐姐的華而不實而看到Cordelia的真誠和善良,他毅然選擇Cordelia當他的王妃,他說:
(2)My love should kindle to inflame’d respect.
Thy dow’rless daughter, king, thrown to my chance,
Is queen of us, of ours, and our fair France.
Not all the dukes of wat’rish Burgundy
Can buy this unpriz’d precious maid of me.
Bid them farewell, Cordelia, though unkind.
Thou losest here, a better where to find.
(KingLear,1.1)
在這里的“wat’rish”就是“waterish”,是一個歧解雙關,一指“well-watered, abounding in rivers”,在這里是指出了Burgundy的公爵聲名顯赫,頭頂名門望族的榮耀;二指“poor in spirit, thin-blooded”,指出了Burgundy的公爵內(nèi)心膚淺,冷漠無情。在這里,Burgundy公爵顯然僅會從字面意思上去理解這句話,而法蘭西國王要表達的意思當然是第二種。這種按各自的意圖選擇雙關語中的一種含義,排斥另一種含義的語義分離,耐人尋味卻又頗為諷刺,反映他們各自的潛意識,曲折地道出他們的心理活動, 從而使得戲劇語言更生動又暗含諷刺。
悖論在英語中叫“paradox”,該詞源于希臘語,在修辭學上指“表面上自相矛盾但卻潛藏著真理的陳述”,其特點是將矛盾的兩個方面統(tǒng)一起來,并引導讀者展開批判性思維挖掘其中的真理。
2.1 人物形象層面的悖論
莎士比亞借助這種獨特的修辭方式在《李爾王》中描繪出了一個充滿悖論的世界,作品的主要人物Lear體現(xiàn)出了兩個顯著的悖論。Lear既是悲劇的締造者,也是悲劇的受害者。與此同時Lear的內(nèi)心世界也經(jīng)歷了從“理智中的瘋狂”到“瘋狂中的理智”的演變過程——當他是至尊至上的君王時,看似理智的Lear卻以一種近乎瘋狂的方式來確定自己的繼承者;而當他遭受女兒的遺棄,在荒野流浪的時候,卻在一種前所未有的瘋狂中尋回了自己的理智。這可以被稱為人物形象層面的悖論。
2.2 語言層面的悖論
莎士比亞對這一修辭的使用在其他人物的身上也得到了充分的體現(xiàn),例如傻子(Fool),莎士比亞在其多部劇作中都設置了這一宮廷丑角,他們出身底層,供人玩弄,但表面瘋癲的他們實際上卻內(nèi)心清醒、洞察世事,該劇中的傻子更是時常用他的瘋言瘋語點撥Lear。在第一幕第四場,傻子對大臣Kent說:
(3)Why? For taking one’s part that’s out of favour. Nay, an thou
canst not smile as the wind sits, thou’lt catch cold shortly.
There, take my coxcomb! Why, this fellow hath banish’d two son’s
daughters, and did the third a blessing against this will. If
thou follow him, thou must needs wear my cox-comb. -How now,
nuncle?Would I had two coxcombs and two daughters!
(KingLear,1.4)
coxcomb(雞頭帽)是傻子身份的象征,傻子反復提出要把雞頭帽給Kent戴,暗指Kent跟傻子一樣:瘋傻,因為看不清形勢跟了一個“失勢的人”;卑微,因為不久就要流落荒野。這段話更在旁敲側(cè)擊地講給Lear聽,他跟Kent一樣也是“傻子”:處境堪憂而不自知,看不穿兩個女兒的本質(zhì),也看不清自己慘遭唾棄之前路?!吧底硬簧担钦卟恢恰笔窃搫〉你U撔揶o用得最巧妙之處。傻子話語中的悖論在以下對白中也得到了充分體現(xiàn):
(4)LearI would learn that; for, by the marks of sovereignty,
Knowledge, and reason, I should be false persuaded
I had daughters.
FoolWhich they will make an obedient father.
(KingLear,1.4)
“An obedient father”一語道破“君已不君、臣已不臣、父已不父、子已不子”的混亂現(xiàn)狀,封建社會的倫理觀念在該劇中已經(jīng)處于顛倒的狀態(tài)。傻子話中的悖論,我們可稱之為語言層面的悖論。
2.3 主題思想層面的悖論
除了人物形象和語言這兩個層面,悖論還存在于主題思想層面。劇中人物Cordelia在父王面前敢于堅持真理和捍衛(wèi)自己的尊嚴,不說一句奉承之詞;而在父親最落魄的時候,善良的她又以自己美麗、高尚的靈魂去醫(yī)治父親心靈的創(chuàng)傷。然而,這個集人性美于一身的人物最終卻慘死兩個惡婦之手,莎士比亞以此向我們揭示《李爾王》中主題思想層面的悖論:真善美為世間所不容,假惡丑卻能占得上風。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莎士比亞通過這個人物使?jié)鉂獾谋瘎「猩钊氲阶x者心中,她的死可被稱為該劇主題思想最大的悖論。
通過悖論這種修辭手法的使用,莎士比亞揭示了人性的深刻矛盾和人類生存的復雜性,從而使《李爾王》成為世界悲劇史上的不朽典范。
3.1 結構反諷
《李爾王》整部劇作之中無不透露著強烈的反諷意味, Lear僅憑巧言去判斷孝心,對說真話的Cordelia棄之如敝屣,而法蘭西國王卻視之為珍寶,劇中這兩個角色的價值判斷構成了沖突,而讀者在欣賞該劇時也會把劇本世界和現(xiàn)實世界結合起來進行認知加工并形成自己的價值判斷,如此一來,這三方面就形成了精彩的結構反諷。
3.2 思想反諷
在第四幕的第一場,失明了的Gloucester終于看清世界的真相,他說:
(5)I have no way, and therefore want no eyes;
I stumbled when I saw. Full oft ’tis seen,
Our means secures us, and our mere defects
Prove our commodities.
(KingLear, 4.1)
“當我看見的時候,我也會失足顛仆。我們往往因為有所自恃而失之于大意,反而不如缺陷卻能對我們有益”(朱生豪,1994),這跟只有發(fā)了瘋才清醒的Lear是相似的,這是對劇中的虛擬世界的莫大諷刺,也是對現(xiàn)實世界藝術化的再現(xiàn),這種主題思想層面的反諷引導讀者對現(xiàn)實進行更深入的思考:不辨是非,則有眼如盲(王莎烈,2012)。而在劇中,這些主題和思想往往又表現(xiàn)出彼此矛盾、沖突的糾葛狀態(tài)。比如在第三場的第二幕, Lear在被放逐荒野、衣不蔽體之時說:
(6)But yet I call you servile ministers,
That will with two pernicious daughters join
Your high-engender’d battles ’gainst a head
So old and white as this! O!O!’tis foul!
(KingLear, 3.2)
Lear對著象征著天神的“暴風雨”怒吼,將其比作惡人的幫兇,但這滾滾天雷、陣陣閃電又是對統(tǒng)治者敲響的警鐘,是黑暗世界的一線光明;此刻的Lear展示了一個衰弱無力、令人心生憐憫的形象,但其自身的道德缺陷又是無法掩蓋的。整部劇作既表現(xiàn)出對神權的否定,又有對上天、自然等客體的敬畏之情;既是對文藝復興時期人文精神的謳歌,又是對社會道德淪喪和個人欲望膨脹的聲討。這些思想和理念彼此矛盾、糾纏互生,構成了文本的藝術的和諧,使得《李爾王》這部劇作在歷經(jīng)了400多年之久后依然散發(fā)著新的光芒。
重復這種修辭手法通過強調(diào)某個意思、突出某種感情,能更好地刻畫人物性格, 營造不同尋常的氣氛。莎士比亞在《李爾王》中大量地使用了重復修辭手法。
4.1 用于強調(diào)
當Lear問三個女兒哪一個最愛他,并承諾將把最大的恩惠給最有孝心、最有賢德的人時,大女兒和二女兒極盡拍馬之能事, 用盡華麗詞藻,竭力夸大自己對父親的愛,并搏得了Lear的歡心。率真的小女兒Cordelia卻對兩位姐姐的口是心非極為反感, 她心口如一, 無法將虛情假意訴諸于口, 但昏庸的Lear卻因此被觸怒。
(7)Lear…what can you say to draw
A third more opulent than your sisters? Speak.
CordeliaNothing, my lord.
LearNothing?
CordeliaNothing.
LearNothing will come of nothing. Speak again.
CordeliaUnhappy that I am, I cannot heave
My heart into my mouth.
(KingLear, 1.1)
“nothing”一詞在這段對白中重復了五遍,在這擲地有聲的話語中,Cordelia的真誠和Lear的惱羞成怒得到強調(diào)。一句毫不造作的“I cannot heave my heart into my mouth”結果只換來了一聲冷漠無情的“nothing”(一無所有)。這五個“nothing”雖然簡單至極,但正是這種簡單給莎士比亞進行感情的渲染和氣氛的營造提供了干凈的通道,使得讀者更容易被置身于歷史語境之下,引起共鳴。
4.2 表達情緒
重復在本劇中還可以表達絕望、悲痛的情緒。Cordelia和Lear被捕后,在Edmund和Lear兩個女兒的秘密指使下,Cordelia在獄中被縊死。也許Cordelia的死是莎士比亞戲劇中最催人淚下的一幕。在這個沉重的打擊之下, Lear發(fā)出了悲痛的呼喊, “Howl, howl, howl, howl”,“No, no, no life”, “Never, never, never, never, never!”,這一連串的疊詞都是Lear內(nèi)心極度愧疚、痛苦和悔恨的抒發(fā),最終他帶著這樣的情感倒地身亡。
莎士比亞在《李爾王》中大量使用比喻修辭手法,尤其是在傻子的言語中,傻子大多選擇了人們所熟悉的動物作為比喻的對象。比如在第一幕第四場中,傻子說道:
(8)For you know, nuncle,
The hedge - sparrow fed the cuckoo so long,
That it had it head bit off by it young.
So, out went the candle, and we were left darkling.
(KingLear,1.4)
“籬雀養(yǎng)大了杜鵑鳥,自己的頭也給它吃掉”(朱生豪,1994),傻子把兩個大女兒比作杜鵑鳥,把Lear比作籬雀,兩個女兒不僅沒有反哺之心,反而是恩將仇報。傻子的話暗指為了權利和欲望而失去道德的人其實跟動物沒什么兩樣,人性和獸性這樣的矛盾統(tǒng)一通過比喻這一修辭手法體現(xiàn)出來,不僅展示了莎劇語言之巧妙,更推進了莎劇思想之升華,這樣的比喻堪稱經(jīng)典中的經(jīng)典。除此之外,傻子還運用了狐貍、牡蠣、蝸牛等動物作為比喻對象,把兩個女兒的丑陋、Lear的昏庸和人性的復雜活靈活現(xiàn)地表現(xiàn)了出來。
平行對照(Antithesis)是由結構平行的句子、從句或詞語排列而成,語義上相互對立或?qū)φ盏囊环N修辭手法。與“對偶”或“對比”不同,平行對照修辭既追求結構上的平行又講究意義上的對比,其目的在于獲得勻稱的形式美和強烈的對比感。
6.1 形成對照
平行對照修辭在莎劇各類修辭中所占比重不容忽視,僅在《李爾王》中就出現(xiàn)了284次,遠高于其他42種修辭手法的出現(xiàn)頻率(謝世堅,郭帆,2015)。莎士比亞在此劇中運用的平行對照使得對白節(jié)奏鮮明,結構工整勻稱,而且把人物的矛盾內(nèi)心和復雜情緒刻畫得淋漓盡致。比如在第一幕第二場,一直遭人歧視而滿腹怨恨的私生子Edmund表達了對嫡子Edgar的強烈不滿:
(9)…Well, then,
Legitimate Edgar, I must have your land:
Our father’s love is to the bastard Edmund
As to the legitimate: fine word, -legitimate!
(KingLear, 1.2)
在這一段中,“合法的愛德伽”和“私生子愛德蒙”形成了形式上的對稱和意義上的強烈對比。一個“l(fā)egitimate”既是Edmund對Edgar的羨慕又是對他身份的嫉妒,一個“bastard”既是一種自嘲又是一種發(fā)泄。整段獨白充滿了濃郁的諷刺意味,也為后來Edmund陷入人性的深淵做了一個鋪墊。
6.2 揭示本質(zhì)
平行對照修辭還有揭示事物本質(zhì)的作用,這一點在劇中傻子的語言中體現(xiàn)得較為明顯,其語言雖直白滑稽,但卻極富寓意,如:
(10)…Father that wear rags
Do make their children blind,
But fathers that bear bags
Shall see their children kind.
(KingLear, 2. 4)
莎士比亞用“破衣裳”和“大錢囊”、 “子女瞎眼睛”和“子女獻殷勤”這兩組平行對照讓讀者看到位高權重的Lear和失勢后的Lear的不同境遇,揭示了兩個女兒虛偽、拜金和勢利的本性,也對這種僅存在利益的畸形的父女關系進行了諷刺。至此,該劇的悲劇主題又得到了進一步的凸顯。
偉大詩人歌德曾盛贊莎士比亞語言文字的生動和感人之處,然而莎士比亞的作品是廣闊的海洋,而我們觸及到的只是滄海一粟。本文從修辭這一小角度研析莎士比亞戲劇《李爾王》中的片言只語,旨在希望讀者欣賞莎士比亞作品時領略其語言的無窮魅力。該劇運用雙關、悖論、反諷、重復、比喻、平行對照等修辭手法,建構起美輪美奐的語象瓊樓,喚起讀者和觀眾對人類社會和人生的全方位思考,賦予作品一種令人著迷的深度。作家本·瓊生說莎士比亞的作品“不是屬于一個世紀,而是屬于永恒”。今日,我們研究這些作品,更多地不是對過去做被動的謳歌,而是去其糟粕,取其精華,借鑒并吸取他的優(yōu)秀傳統(tǒng),來豐富我們正在發(fā)展中的文化。這也正是莎劇超越時空之深度和魅力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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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 葉桂郴)
2012年國家社科基金項目《隱喻認知視角下莎劇的修辭研究》(12BYY130)。
向心怡,女,湖南辰溪人。講師,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英漢翻譯、莎士比亞語言研究。
I561.073
A
2095-4859(2016)04-0534-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