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 旭

(西藏民族大學(xué) 民族研究院，陜西 咸陽712082)

從兩京一都制到兩京制
——明朝曲折的定都之路

林 旭

(西藏民族大學(xué) 民族研究院，陜西 咸陽712082)

國都是一個政權(quán)的政治中心,也是一個政權(quán)存在與否的重要標志，一般不可以輕易變更。但縱觀明朝，定都之路十分曲折，從明初的“兩京一都”到后來的“南北兩京”，南京、北京、鳳陽、開封，都在明朝的定都之路上留下了濃重的痕跡。本文旨在討論大明王朝曲折的定都之路，分析各個都城建都的前因后果。

明朝；定都；兩京一都制；兩京制

元至正十六年(1356年)，朱元璋親自統(tǒng)率水陸大軍，第三次進攻集慶，戰(zhàn)爭進行得十分順利，不到10天，集慶便被攻下。朱元璋改集慶路為應(yīng)天府，作為他一統(tǒng)天下的基地。元至正二十四年(1364年)，朱元璋在應(yīng)天即吳王位，置百官。1368年，朱元璋登極稱帝，同年的八月初一，以應(yīng)天為南京，以汴梁(開封)為北京。洪武二年九月，朱元璋又以自己的家鄉(xiāng)臨濠(鳳陽)為中都。至此，明初的兩京一都格局確立了下來。1421年朱棣正式定都北京城，于是北京成為了京師，南京便成為了留都。至此，明代的“兩京制”開始形成，到英宗時期終于被正式確立了下來。

一、兩京一都制

朱元璋雖在金陵登極，但是大明王朝的京師卻遲遲未定，這件事一直困擾著朱元璋，在接下來的歲月中，朱元璋選定了應(yīng)天、開封、臨濠這個三個地方，并分別冠以“南京”、“北京”、“中都”之名，實質(zhì)上這就形成了明初的“兩京一都”格局。洪武十一年(公元1378年)正月，南京正式成為京師，“兩京一都”的格局最終被打破。

(一)南京——應(yīng)天

南京，又名金陵、建鄴、建康。地勢險要，氣象雄偉，物產(chǎn)豐富，交通便利。使得歷史上諸多政權(quán)以其為都城，“三國時諸葛亮曾贊曰‘鐘阜龍蟠，石城虎踞，真乃帝王之宅也’”[1](P103)。大明洪武元年(1368年)正月，朱元璋于應(yīng)天登極稱帝，并以應(yīng)天府為南京，但是卻沒有將南京定為京師。其實，早在朱元璋稱帝之前，就開始對應(yīng)天府進行營建了，由此可以看出，朱元璋對于“三吳佳麗城”并不是十分滿意的，究其原因無非四條：1.明代以前，在南方定都的政權(quán)多是半壁江山，有偏安一隅的不利影響；2.以北元為代表的北方少數(shù)民族勢力對新建立的大明朝虎視眈眈，定都于南京對北方的控制顯得鞭長莫及；3.群臣當時對于定都何地莫衷一是，使得朱元璋也舉棋不定；4.明故宮大內(nèi)是填燕雀湖而建，地勢有下沉跡象，朱元璋認為這樣會破壞皇家風(fēng)水。所以，朱元璋對“京師”這一重要稱謂并不想就這么輕易地給南京，于是他便效仿古代兩京制，在應(yīng)天成為南京的同時，以汴梁(開封)為北京。當然朱元璋也知道，如果定都南京也是有著極大好處的：1.南京有長江天塹作為屏障，且虎踞龍盤頗具王氣；2.南宋年間，我國的經(jīng)濟重心已經(jīng)南移完成，至明初，南京地區(qū)經(jīng)濟繁榮，財力雄厚，交通發(fā)達；3.朱元璋是以南京為根據(jù)地進而統(tǒng)一全國的，可以說南京是朱元璋的龍興之地；4.明初的文武百官多是江浙人士，相對而言，他們更愿意呆在南京； 5.北方地區(qū)剛剛穩(wěn)定，若定都于北方地區(qū)，勢必要新建宮室，恐勞民傷財，會激化矛盾。經(jīng)過前前后后長達十多年的反復(fù)考量，最終，洪武十一年(1378年)正月，朱元璋正式下詔“改南京為京師”，南京正式以大明王朝的國都出現(xiàn)在了中國歷史上。雖然，定都于南京了，但是南京城固有的缺點還是讓朱元璋在接下來的金陵歲月中十分頭疼，他時時刻刻都有著換都城的想法。洪武二十三年(1390年)，他還特派太子朱標去三秦故地視察，但是當時的關(guān)中已遠非隋唐時那么繁華了，朱元璋只得作罷。洪武時代的末期，南京的皇宮大內(nèi)下沉得十分嚴重，陰陽師進言，這不利于皇明的江山穩(wěn)固，已是垂垂老矣的朱元璋只得發(fā)出“興廢有命，惟有聽天”的無奈嘆息了。

(二)北京——開封

明初，與南京相對的就是北京，即今天的開封。其實早在關(guān)于1367年，朱元璋向北方的元朝勢力發(fā)動進攻時他就萌生了另選都城的想法。因為隨著朱元璋的勢力不斷向北方推移，地處南方的應(yīng)天府在此時已經(jīng)顯得不能掌控北方局勢的變化了，如果將來天下既定，而選應(yīng)天作為京師，想必是很難將北方地區(qū)置于朝廷的掌控之下。后來他在稱帝時的詔書中說到：“鐘山之陽即皇帝位,于南郊定有天下之號曰大明,以是年為洪武元年?！盵2]至此，朱元璋也并沒有明確大明王朝的京師是否定于應(yīng)天亦或是其他地區(qū)，這就為后來選擇其他國都留下了伏筆。1368年4月16日,徐達等攻占汴梁,這就為朱元璋在北方建立政治、軍事中心創(chuàng)造了條件。當時，北方尚未統(tǒng)一,元順帝還在大都控制著北方的疆域，汴梁位置居中,因是北宋故都，若在此建都還可以鼓動百姓起來抗元。為此，朱元璋還特地多次到汴梁去考察，對于考察結(jié)果十分滿意，并且做了一系列的準備：改汴梁路為開封府、置中書分省于開封、任官職、駐兵、囤糧。隨著徐達的部隊不斷向北挺進，北方局勢瞬息萬變，應(yīng)天府不利的地理位置更加凸顯出來了。朱元璋終于下定決心于洪武元年八月下詔：改應(yīng)天為南京，改開封為北京，這也正是明初兩京一都制的開端。正當朱元璋為自己的決定而滿懷欣喜的時候，也就是下詔的第二天，徐達等就率義軍攻占了元大都，元順帝北逃漠北，全國形勢終于發(fā)生根本性的變化。此刻的“朱元璋對中原地區(qū)經(jīng)濟凋敝有了更清晰的認識,對建都大梁的想法有了動搖,因而遲遲未有建大梁城池之命?！盵3]就這樣，北京(開封)在明初歷史上所起的作用也就是與元朝作戰(zhàn)時的臨時指揮地和糧食補給的中轉(zhuǎn)地罷了。朱元璋也很快就將他親自選定的北京給遺忘了，終于在洪武十一年(1378年)下詔罷除了早已名存實亡的北京，改北京為開封府。

(三)中都——臨濠

朱元璋為了加強對中原地區(qū)的控制，意欲定都于中原，可當時實際上已經(jīng)“定都”于南京了，但是南京偏安江南確實不利于對北方的控制，于是朱元璋就效仿古代的兩京制，改開封為北京?？勺栽蠖急还ハ乱院笕珖謩轂橹蛔?，朱元璋又為自己設(shè)立北京感到十分后悔。為了避免朝令夕改而有損皇帝威儀，朱元璋便將北京棄而不用，決定另立新都。洪武二年(1369年)九月，朱元璋下詔詢問群臣定都之事，群臣“或言關(guān)中險固金城，天府之國；或言洛陽天地之中,四方朝貢,道里適均；汴梁亦宋之舊都，漕運方便；又或言北平元之宮室完備,就之可省民力者。”[4]可以說群臣的建議都是比較合理地，既考慮了地域問題，也考慮了當時全國的局勢。但是朱元璋對此并不滿意，并一一指出了各建議的缺點，因為他心中已經(jīng)有了絕佳的地方，那就是他的老家臨濠。當朱元璋提出建都臨濠的想法，群臣無不感到十分意外，但是懾于朱元璋的皇權(quán)，除了劉基都表示贊同。朱元璋自然不顧劉基的堅決反對，下詔將自己的老家臨濠升格為中都。自此，明朝初期的兩京一都制至此形成。用朱元璋自己的話來說就是“臨濠則前江后淮，以險可恃，以水可漕，朕欲以為中都。”[2](P222)朱元璋不滿意自己不久前設(shè)立的北京而另選他處，除了他說的理由外，至少還有四點：1.明初，開封經(jīng)濟早已是凋敝不堪，不再適合建都；2.開封一帶無山川之險可依，防御工作十分困難；3.臨濠是朱元璋的老家，建都于此，可以光宗耀祖；4.朱元璋認為自己取得天下，也應(yīng)歸功于祖墳的風(fēng)水好，他想利用風(fēng)水學(xué)說為自己的統(tǒng)治蒙上神秘的色彩。從洪武二年九月起,在鳳陽舊城西20里鳳凰山南麓興建中都，至洪武三年十二月,外城全部完工。與此同時在離皇城南十里處，開始大規(guī)模擴建明皇陵，為其父母和兄嫂建造規(guī)格更加宏大的萬年吉地。但是隨著工程的不斷進行，鳳陽城的地理弊端逐漸顯現(xiàn)出來了。表面上此處地勢高亢，四周圍山，北有淮水，東南有濠水，符合好風(fēng)水的要求，但實質(zhì)上此處地形并不開闊，不符合建都的要求。因此，劉基上奏“鳳陽雖帝鄉(xiāng),然非天子所都之地。雖已置中都不宜居。”[6]至此，諸大臣也聞風(fēng)而動，紛紛上書表示中都的營建是不科學(xué)的。但盡管如此，朱元璋仍是視而不見，繼續(xù)堅持營造自己心中理想的都城。營造中都可以說是傾全國之力，工程質(zhì)量要求極其高，但是洪武八年(1375年)四月，朱元璋以“勞費”為由，將精心營造了6年并且即將大功告成的中都工程給停下來了。應(yīng)該說，朱元璋親自去中都的營建工地視察后也確實發(fā)現(xiàn)，自己關(guān)于中都選址的決策是失誤的，于是他便停下了這項聲勢浩大的工程。中都在明朝之后的歲月中被陸續(xù)拆遷，僅僅被當成了禁錮皇室宗族罪犯之地。

二、兩京制

建文四年(1402)六月，大明朝的京師被打著“靖難”旗號的燕王攻破，建文帝下落不明，燕王朱棣于南京登極，次年改元永樂。朱棣對于被戰(zhàn)火洗禮過的京師并不喜歡，于是大明王朝的新京師將被定于何地再次被提上了議事日程。經(jīng)過一系列的精心準備之后，永樂十九年(1421年)元旦，北京被升為京師，南京城自然就成了留都。雖然南京不再是京師了，但是一整套的中央機構(gòu)和制度被原封不動地保留了下來，并仍然發(fā)揮著作用。至此，頗具特色的明代二京制開始形成了，這個制度于英宗年間被正式確立，一直延續(xù)到明亡。

(一)京師——北京

北京，古稱薊，又稱燕京、幽州，氣候宜人，四季分明。在封建社會時期，一直是北方的軍事重鎮(zhèn)，并且諸多政權(quán)定都于此。特別是北方少數(shù)民族興起以后，北京地理位的重要性就更加凸現(xiàn)出來了。蒙古貴族在勸忽必烈定都北京時就說“幽燕之地，龍蟠虎踞，形勢雄偉，南接江淮，北連朔漠。且天子必居中以受四方朝覲。大王果欲經(jīng)營天下，駐畢之所，非燕不可?！盵7](P145)北京地理位置之重要，可見一斑。洪武元年(1368年)八月徐達攻克元大都后，改大都路為北平府。由于朱元璋當時并不想定都于此，為消除此地的前朝王氣，他便下令將元大都的大內(nèi)宮殿全部拆毀。后朱元璋第三子朱棣被封為“燕王”，就藩于此，燕王府便在元朝“西內(nèi)”的舊址上開始興建。朱棣在對蒙古部落的戰(zhàn)斗中軍功顯著，權(quán)力也不斷擴大，最終成為北方諸王中的最強者。歷經(jīng)4年的“靖難之役”使得朱棣從他侄兒手中奪過了明朝的最高統(tǒng)治權(quán)，成為了大明朝的新皇帝。雖然洪武和建文兩朝都以南京為京師，但是新即位的朱棣并不喜歡南京城，便急不可待地決定遷都，并且開始了一系列的舉措。永樂元年(1403年)改北平為北京，并且開始往北京大規(guī)模地移民。永樂五年又開始在北京興建宮室，把之前居住的燕王府改為皇帝行宮，以備北巡時居住。在永樂八年行宮的奉天殿剛剛落成之際，朱棣便急不可待地來到北京在奉天殿接受群臣朝賀?！芭c此同時，永樂正準備遷都，皇城、宮城和主要宮殿也正積極準備起建，不僅規(guī)劃已定，人力物力也多已調(diào)集?！盵8](P539)雖然營建北京城始于永樂四年(1406年)，但是達到營建高潮是在永樂十五年，工程參考了南京城和中都的營建規(guī)格和樣式，于永樂十八年十一月完成。這項浩大的工程，前后歷時十五年，“當時有二十三萬工匠、上百萬民夫和大量兵士被迫投入宮殿營建工程，全國各地擔負繁重勞役的勞動人民，更是不計其數(shù)。”[9](P233)大明永樂十九年(1421年)元旦，朱棣在新落成的皇宮里接受百官朝賀，并正式下詔改北京為京師，南京降為留都。朱棣遷都于北京，究其原因無非以下幾條：1.北京是朱棣的龍興之地，也是朱棣自身的勢力范圍；2.北京物產(chǎn)豐富，交通發(fā)達，易于資源補給；3.北京處于北方地區(qū)，對于控制北方的少數(shù)民族十分有利；4.當時大明朝的主要軍事威脅就是在北方，朱元璋的“封王就藩”以為朝廷屏障的格局被朱棣打破；5.朱棣是篡位，不是合法繼承皇位，因此對于父親和侄兒所居住的南京城，朱棣感覺難以居住下去；6.朱元璋晚年也有遷都之意，朱棣此舉也算是“繼高皇之先志”；7.隨朱棣發(fā)動“靖難之役”的將士久居北京，他們也愿意回到北京去；8.建文遺臣多是江淮人士，遷都北京可以切斷其勢力根基。由此可見，朱棣遷都北京并不是出于一時的沖動，而是經(jīng)過多方的考慮才下此重大決心的。至此大明朝的京師經(jīng)歷幾番波折終于定下來了，雖然洪熙、宣德年間還一度想還朝南京，但是并沒有實現(xiàn)。正統(tǒng)年間，朱祁鎮(zhèn)正式下詔再次明確北京就是京師，于是北京便一直作為大明王朝的國都直到明朝滅亡。

(二)留都——南京

永樂十九年(1421年)元旦，大明王朝擁有了一個新的京師——北京，明成祖在新落成的皇宮中十分欣喜地接受著滿朝文武的朝賀。對于“自古帝王州”的南京，朱棣并沒有將其棄置而是下詔將其改為留都，但在洪熙和宣德年間，南京還幾次差點再次成為明帝國的京師。洪熙元年(1425 年)四月，朱高熾下詔修葺南京皇城，并明確表示自己將在明年春天返回南京城，這就意味著南京將再次成為京師。但是朱高熾突然駕崩，他在遺詔中還提到自己對于還都南京的迫切和不舍之情：“南北供億之勞，軍民俱困，四方向仰咸南京，斯亦吾之素心，君國子民，宜從眾志?！盵10]即位的朱瞻基對于京師定于南京還是北京猶豫不決，直到他駕崩也沒有定論。至正統(tǒng)年間，朱祁鎮(zhèn)才正式下詔以北京為京師、南京為留都，至此明朝都城的問題終于解決了，這也標志著大明王朝的兩京制正式形成。雖然明朝以前的諸多朝代，都存在過兩京制，但是明朝的兩京制卻別具特色?！吧踢w五都，不別置員。周營雒邑，惟命保釐。漢、唐舊邦，止設(shè)京尹。宋于西京，僅命留守。保釐、京兆，即今府尹是已。未聞兩都并建六卿如今日也?！盵11](P36)也就是說除了后來出現(xiàn)的“內(nèi)閣”，京師有的一套中央系統(tǒng)，在南京都完完整整地保留了下來，這些部門的稱呼上只是多了 “南京”二字，除此以外并無差異。后來陸續(xù)設(shè)立了南京守備、守備太監(jiān)、南京參贊機務(wù)和協(xié)同守備共同管理南京城的各個部門和重大事務(wù)。南京的官員也可以稱為“京官”，從表面上看和北京的官員是平行關(guān)系，但實質(zhì)上南京的部門和官員的權(quán)力很大程度上受到北京的制約，到后來逐漸形成上下隸屬關(guān)系。也正是由于這前所未有的“兩京制”，在崇禎皇帝殉國的消息傳到南京后,僅僅一個月時間內(nèi)，南京就組建了以福王朱由崧為首的弘光政權(quán)以續(xù)朱家皇統(tǒng)。

從洪武元年(1368年)至正統(tǒng)六年(1441 年)，前后歷經(jīng)6位帝王，困擾大明王朝半個多世紀的都城問題才最終得到了徹底解決。不管是明初的“兩京一都制”，還是終其一朝的“兩京制”，朱家皇帝為了大明江山的億萬斯年，可以說是煞費苦心地尋找著適合定都的絕佳之地。政治、經(jīng)濟、文化、地理等等方面都被充分地考慮到，這也是歷朝歷代選擇皇城所必須要考究的因素，而明朝在這點上表現(xiàn)得尤為突出。因此，在研究我國古代都城問題的時候，明朝的都城制度是十分具有代表性的，他繼承并發(fā)展了前代的兩京制，形成了頗具特色的“南北兩京”制度。這頗具明代特色的“兩京制”在特定的歷史時期發(fā)揮了它的巨大作用，但隨著大明王朝的滅亡，它與其建立者們一同消逝在了歷史的長河之中。

[1]徐君峰.龍盤虎踞帝王州——中國古都嬗變與名勝文化[M].西安：陜西旅游出版社，1992.

[2]邸富生.朱元璋與明初三都[J].遼寧師范大學(xué)學(xué)報(社科版),1996，(1).

[3]劉中平.明代兩京制度下的南京[J].社會科學(xué)輯刊，2005，(3).

[4]明實錄·明太祖實錄.卷四十五[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5.

[5]黃建軍.中國古都選址與規(guī)劃布局的本土思想研究[M].廈門：廈門大學(xué)出版社，2005.

[6]明實錄·明太祖實錄.卷九十九[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5.

[7]徐君峰.龍盤虎踞帝王州——中國古都嬗變與名勝文化[M].西安：陜西旅游出版社，1992.

[8]楊寬.中國古代都城制度史研究[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3.

[9]陳橋驛.中國六大古都[M].北京：中國青年出版社，1983.

[10]明實錄·明仁宗實錄.卷十[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5.

[11]顧起元.客座贅語.卷二[M].北京：中華書局，1987.

[責(zé)任編輯：郭昱]

2016-09-01

林旭(1991—)，男，江蘇淮安人，主要研究方向為中國近現(xiàn)代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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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1-5330(2016)06-0056-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