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曉曉
(新鄉(xiāng)學(xué)院 外國語學(xué)院,河南 新鄉(xiāng) 453003)
《巫術(shù)師》女性形象分析
趙曉曉
(新鄉(xiāng)學(xué)院 外國語學(xué)院,河南 新鄉(xiāng) 453003)
本文從男性對女性的態(tài)度與看法出發(fā),分析了《巫術(shù)師》中尼古母親、朱莉/朱恩、艾莉森三個截然不同的女性形象。通過人物解讀,本文指出,三位女性在塑造男主人公尼古這一人物形象方面,起到了重要作用。
圣母瑪利亞;塞壬;夏娃
《巫術(shù)師》是福爾斯的第二部小說,講述了中產(chǎn)階級放蕩青年尼古,經(jīng)歷神戲,找到真實自我,并學(xué)會真愛的故事。通過梳理、研讀相關(guān)研究文獻,可知,國內(nèi)外學(xué)者運用存在主義、原型批評、后現(xiàn)代主義等批評理論,對《巫術(shù)師》進行了主題分析、人物分析、敘事技巧分析。其中,對《巫術(shù)師》中女性形象整體分析,少人涉足。在這部小說中,女人要么扮演貞女的角色,要么扮演蕩婦的角色。而在傳統(tǒng)意義上,在男人的視野里,“女人被看作要么是圣女,要么是魔鬼。前者指的是圣母瑪利亞,脫離于女性固有的性別,將基督帶給上帝;后者指的是夏娃,人類之母,人類苦難之源”。[1](P28)本文試圖以以上視角為切入點,對《巫術(shù)師》中的三個截然不同的女性形象進行分析。
圣母瑪利亞是西方神學(xué)中的重要人物,在中世紀的西方廣受推崇。在19世紀以前,女孩子從小就被教育,要甜美、可愛,做一切令人愉悅的事情。“女性須有天使的優(yōu)雅,圣女的美德”。[1]女性的社會地位十分低下,尤其是已婚女子,被認為只是男性的附屬品,幾乎失去了自由,存在感十分微弱。女性不能做自己喜歡的工作,她們的活動范圍基本被局限在家庭、社交場合,女性的創(chuàng)造力完全來自于男性,因而也受到了壓制和忽視。女性在社會上顯然處于劣勢,可是女性并沒有因為弱小而受到保護,恰恰相反,在家庭或者公共場所,女性常常受到攻擊和騷擾。
《巫術(shù)師》中男主人公尼古出生于一個充滿男權(quán)意識的典型的中產(chǎn)階級家庭。其父親為準上將,“只是因為生逢其時,而不是他有什么了不起的職業(yè)天才”。[2](P3)他的脾氣像“一只紅毛狗,時刻都被帶在身邊”。[2](P4)然而,其“母親堪稱這位未來少將模范妻子,從不敢與他頂嘴,即使他在千里之外,她也是規(guī)規(guī)矩矩,就像他在隔壁房間聆聽她的動靜一樣”。[2](P3)在尼古母親看來,“真正的女人應(yīng)順從,貞潔,虔誠,將婚姻視為自己的恰當目標,在婚姻中,應(yīng)視丈夫為如同自己父母一般的權(quán)威”。[1](P28)在這個夫權(quán)意識主導(dǎo)的家庭里,為了生存,尼古母親必須順從于尼古父親,按照其丈夫的喜好規(guī)范、約束自己的行為。她屬于男性,屈從于他們,不被允許有自己的想法和生活。作為客體,她扮演了鏡子的角色,以積極、飽滿的狀態(tài)反映男人的存在。她必須夫唱婦隨,保持其中產(chǎn)階級特性:“在我求學(xué)的最后幾年,我終于認識到,我父母最大的錯誤在于他們對我向往的那種生活不分青紅皂白地持蔑視態(tài)度?!谖倚哪恐?,D. H. 勞倫斯是本世紀最偉大的人物。我父母肯定從未讀過勞倫斯的作品,除了知道他與《查萊太夫人的情人》有關(guān)之外,可能對這個作家一無所知”。[2](P5)在教育尼古方面,其母親必須與其父親的態(tài)度、目標高度一致,“父母身上有些東西,本來我是可以擁有得更多一些,如母親情感上的溫柔,父親有時歡心愉悅,可是我所喜歡的優(yōu)點,恰恰是他們不喜歡被別人喜歡的東西”。[2](P5)尼古母親正是圣母瑪利亞,她深受男性主導(dǎo)價值的影響,以至于她沒有身份、被動地對男性權(quán)威順從、屈服。進而,成為男性的客體與他者。
塞壬是河神??肆_厄斯的女兒,是從他的血液中誕生的美麗妖精。因為與繆斯比賽音樂落敗而被繆斯拔去雙翅,無法飛翔。失去翅膀后的塞壬只好在海岸線附近游弋,有時會變幻為美人魚,用自己的音樂天賦吸引過往的水手使他們遭遇滅頂之災(zāi)。塞壬居住的小島位于墨西拿海峽附近,在那里還同時居住著另外兩位海妖斯基拉和卡呂布狄斯。也正是如此,那一帶海域早已堆滿了受害者的白骨。在希臘神話里,英雄奧德修斯率領(lǐng)船隊經(jīng)過墨西拿海峽的時候,事先得知“塞壬的音色很特別”,[3]令凡人無法抗拒直至斃命。于是命令水手用蠟封住耳朵,并將自己用繩索綁在船只的桅桿上,方才安然渡過。傳說中還提到,太陽神阿波羅之子,善彈豎琴的俄耳甫斯也曾順利的通過塞壬居住的地方,因為他用自己的琴聲壓倒了塞壬的歌聲。同樣是女人的頭和鳥的身軀,塞壬與哈耳庇厄比較相似,但鳥身女妖多被描寫成兇暴粗野,興災(zāi)作亂的惡獸;而陰毒致命的塞壬,卻是姿容嬌艷、體態(tài)優(yōu)雅。
雙胞胎姐妹朱莉/朱恩正是扮演了塞壬的角色,姐妹兩個先用美妙的歌聲吸引尼古,再用曼妙的身姿誘惑尼古,當尼古真正進入角色之后,又對之進行審判,致使尼古身敗名裂,被所任教學(xué)校辭退,并被無情地逐出希臘。最終,尼古得到了“解毒”,理解了真愛。
初入希臘,尼古感到虛無,這種虛無比肉體上、社會上的孤獨更可怕,這是一種被放逐到孤島上形而上學(xué)的感覺。這是一種幾乎可以觸摸到的東西,像癌癥或肺結(jié)核。這種感覺將尼古推向了自殺的邊緣,借了獵槍之后,他進入山林,準備自殺。然而,“后山上傳來了一個姑娘的聲音……。她正縱聲歌唱,無拘無束的聲音喊到了最高限度。聽不出她唱的是哪首歌,歌聲時斷時續(xù),是土耳其的民歌,這歌聲聽起來似曾相識……”[2](P65)此刻,歌聲似乎非常神秘,是孤寂和痛苦的心聲,相形之下,尼古的孤寂和痛苦顯得渺小而荒唐。尼古坐著,把槍橫放在雙膝上,歌聲透過夜空飄落下來,他一時無法動彈,天黑下來之后,尼古放棄了自殺。女子塞壬般的歌聲,引發(fā)了尼古的無限遐想,這種好奇心使得尼古不由自主地進入康奇思所設(shè)計的神戲之中。
暴露身體是朱莉/朱恩對尼古誘惑的第二步。朱莉/朱恩姐妹誘惑尼古在海水中暴露自己的身體:
她的手指在水中輕摸軟觸,極盡挑逗撩撥之能事。
……
她的左手往下摸,兜住我的陰囊,撫弄著,托起又放下,輕輕按壓。后來她的纖纖細手順陰莖而上,抓住它輕輕按壓。看樣子她并非老手,手指不很靈巧,怕把我弄疼了。我把另一只空著的手伸下去教她,教完把手收回來,托起她的頭,吻她的嘴……她突然變成了溫順的日本妓女、變成了可愛的美人魚……[2](P467)
朱莉/朱恩姐妹的水下誘惑,使得尼古深深陷入神戲,不能自拔。而幫助尼古手淫的女子是朱恩,而不是朱莉,朱恩的介入正印證了尼古對女性的看法:“女人不是貞女,即為蕩婦”。[4]而朱恩的參與,只是想讓尼古明白:此次引誘行為只是虛幻的性行為,與真愛無關(guān)。尼古也沒有能力進行真正的愛情,其所謂的愛情如手淫一般不真實。
與朱莉的真實性愛是對尼古誘惑的第三步。在電閃雷鳴的雨夜,尼古得到了朝思暮想的朱莉的肉體:“這一次的感覺和我以往經(jīng)歷過的任何一個第一次都不一樣,它遠遠超出了性關(guān)系的范疇,你可以從中感受到上蒼賦予的未來,感受到完全的占有。我知道我所得到的遠不止她的肉體”。[2](P617)就在尼古回味與朱莉交媾帶來的快樂時,神戲有了反轉(zhuǎn),強光與一連串的黑影將尼古帶入了“審判”這一環(huán)節(jié)。這一環(huán)節(jié)中,尼古的劣跡遭到了大肆批判,他體無完膚,遍體鱗傷。而在選擇是否對朱莉?qū)嵤┍扌虝r,尼古選擇了放棄,這證明,通過神戲的洗禮,尼古進入了“解毒”過程。之后,尼古從神戲中返回現(xiàn)實,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身敗名裂,被所任教學(xué)校解聘,并被遣返回國。在以上過程中,朱莉/朱恩扮演的角色正是塞壬的角色:先以清脆嘹亮的歌聲誘惑尼古,又以情色吸引尼古一步一步卷入神戲漩渦,這些誘惑直接將尼古推到毀滅境地,并以此過程及其結(jié)果教育尼古學(xué)會愛女性,進而,將尼古推向艾莉森。
艾莉森在小說中詮釋的是夏娃形象?!跋耐蕖痹谙2畞砦闹校c“生命”的字形相近,所以“夏娃”這個名稱,與生存有關(guān)。《創(chuàng)世記》3章20記著:“亞當給他妻子起名叫夏娃,因為他是眾生之母”。[5]可知“夏娃”這個名字,是亞當為她起的,而這個名字,有“眾生之母”的意思。夏娃是世界上第一個女人。在人類未犯罪之前,亞當稱她為女人,在人類犯罪之后,亞當稱她為夏娃。亞當稱她為“女人”的時候,主要突出她和男人的關(guān)系,而亞當稱她為“夏娃”以后,卻突出了她和眾生的關(guān)系。夏娃本是從亞當出來的,但以后所有的人類都從女人而出,所以夏娃被稱為“眾生之母”是名副其實的。
在圣經(jīng)故事中,耶和華神將亞當安置在伊甸園,使他修理看守。耶和華神吩咐他說:“園中各樣樹上的果子,你可以隨意吃,只是分別善惡樹上的果子,你不可吃,因為你吃的日子必定死”。[5]耶和華神覺得亞當獨居不好,使他沉睡,用他身上的一根肋骨造成一個女人,成為他的配偶。耶和華神所造的,惟有蛇比田野一切的活物更狡猾。蛇趁著上帝不在家的功夫,誘惑夏娃偷食禁果,夏娃又誘惑亞當偷食禁果。他們二人的眼睛就明亮了,才知道自己是赤身露體,便拿無花果樹的葉子,為自己編做裙子。耶和華神發(fā)現(xiàn)后,將二人逐出伊甸園,男人飽受勞作之苦,女人必受分娩之痛。
艾莉森正是扮演了夏娃的角色,一方面,她以“性”吸引尼古,使得尼古失去伊甸園;
《巫術(shù)師》中有這樣的描述:
艾莉森總是很有女人味,她從來不像許多英國女孩那樣辜負自己的性別。她不美麗,甚至經(jīng)常連好看都談不上。但是她有一副眼下很時髦的細長男孩身材,有當代的服裝意識,很注意自己的走路方式,而且從整體上看要比看她的局部效果好得多。我喜歡坐在車里,看她在街上朝我走來,停下腳步,穿過馬路,真是妙不可言。但當她在近處,在我身旁的時候,從她的外貌往往可以看出某種淺薄,像個寵壞了的孩子。即使貼近她,我也總是免不了方寸大亂。她可能在某一時刻顯得丑陋,但她的一舉手一投足,一顰一笑,或者變換一下臉的角度,丑陋便消失的無影無蹤”。[2](P25)
可見,艾莉森特別可愛,頗具女性特質(zhì),與許多英國女孩不同,這便突出了艾莉森“眾生之母”的夏娃特質(zhì)。作為夏娃,艾莉森頗能吸引男性的目光,贏得男性的關(guān)注:“在街上,在餐館,在酒吧,男人總會注意到她,她自己也知道。我常常發(fā)現(xiàn),當她走過的時候,男人們的眼睛跟著她轉(zhuǎn)。即使在漂亮女人中間,她也是罕見的,生來就充滿了天然的性活力:一生中注定與男人有著永無窮盡的浪漫關(guān)系,一切全看男人如何反應(yīng)。再老實巴交的人也能感覺出來”[2](P18)。充滿活力正是艾莉森的與眾不同之處,也是尼古生活環(huán)境之中所缺失的元素,是其中產(chǎn)階級背景、父母缺少活力的教育方式、及其所受教育模式單一所致。艾莉森正是具備以上特質(zhì),深深地打動并吸引尼古,使得尼古深深陷入艾莉森所帶來的肉體愉悅之中。在靜謐深遠、宛如伊甸園的潘那索斯山,福爾斯更是通過尼古的視角,直接道出了艾莉森誘惑男性的夏娃形象:“……一陣激情向我襲來,不禁春心蕩漾。那不僅是淫欲,也不僅僅是因為她每隔一陣子換一種姿勢,容貌嬌美,撩人心弦,小小的乳房細細的腰,用一只手支著,先是甜甜的笑,后來又嚴肅起來,像個十六歲的孩子,卻不像二十四歲的姑娘;不,不是因為這些,而是因為我看穿了現(xiàn)代生活中一切丑陋,毫無詩意的各種衍生物強加在她毫無掩飾的真實自我上面。她的心靈同她的肉體一樣赤裸坦誠。超越千秋萬代,夏娃在她身上得以再現(xiàn)”。[2](P385)在尼古看來,艾莉森既年輕又古老,既清純又墮落,她正是被稱為“眾生之母”的夏娃。
另一方面,她又將尼古引出洞穴,使他看清楚事實的真相。
“我知道,這一次風(fēng)流與我以前經(jīng)歷過的都不一樣。別的不說,肉體上的快感就比以前強得多。不在床上的時候,我覺得自己是在教她,讓她的口音英國化,改正她的粗俗的舉止和方言土語。在床上則是她教我。我們各自都有一些東西可以給對方,同時也可以從對方得到一些東西……而且,我們有共同的物質(zhì)基礎(chǔ),同樣的愛好,同樣的情趣,同樣放蕩不羈。除了愛的藝術(shù)之外,她還教給我其他的東西……”[2](P30-31)艾莉森通過性,教育尼古,向尼古擺明性愛一體的道理。尼古去了希臘之后,艾莉森寄來了一封信:
我愛你,你無法理解這意味著什么,因為你自己從來沒有愛過任何一個人,這就是本星期以來我一直試圖讓你明白的一件事。我只想說一句話:有朝一日你墜入情網(wǎng),請記住今天。記住我吻了你,然后走出房間。記住我沿著街道往前走,一次也沒有回頭,我知道你在注視著我。記住我做的這一切,我愛你。如果你把我的其他一切全忘了,請你記住這一點。我沿著街道往前走,一次也沒有回頭,但是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愛得那么深……[2](P54)
艾莉森是尼古的愛情導(dǎo)師,試圖以言傳身教,引導(dǎo)尼古明白什么是愛,學(xué)會如何真正愛一個人。在尼古卷入神戲之后,艾莉森仍能看清真相,并提醒尼古:“你想想,如果你回到島上,老頭不見了,姑娘不見了,神秘的娛樂和游戲也沒有了,整幢別墅永遠關(guān)閉了,將會是一番什么情景。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2](P54)無果后,她又通過假自殺、參與神戲來教育尼古學(xué)會如何愛一個人。艾莉森用自身的真誠、真心來打動尼古,利用自身的性格魅力來感化尼古,使得尼古能夠正視真實的自我,“并建立自我的主體性?!盵6](P50)艾莉森的人格魅力,正是尼古因其中產(chǎn)階級背景所缺失的內(nèi)容。艾莉森正具有“一種抽象的恒定的品質(zhì)”[7](P93)使得她能夠擔(dān)當起夏娃的角色,引導(dǎo)尼古擺脫無知,獲得真知。在經(jīng)歷神戲的洗禮之后,尼古獲得了愛的能力,學(xué)會了如何去愛。
福爾斯曾說:“我小說中的女性人物總是控制著男性,我認為男性是后天被創(chuàng)造出來,而女性才是現(xiàn)實的象征。男性代表著毫無溫情的思想,女性則是溫柔的事實。當代達羅斯與維納斯相遇,總是維納斯占上風(fēng)”。[8](P23)尼古母親屬于傳統(tǒng)女性,給尼古了傳統(tǒng)的家庭教育。時髦女性朱莉/朱恩,通過性手段使尼古明白真愛,學(xué)會尊重女性。而整個神戲為艾莉森而設(shè)計,作為蛻變而來的現(xiàn)代女性,艾莉森踐行了存在主義理念,引導(dǎo)尼古認識自我,獲得真知,學(xué)會真愛。
[1]Cornillon, Susan Koppelman. Images of Women in Fiction Feminist Perspectives[M]. Ohio: Bowling Green University Popular Press, 1972.
[2]約翰·福爾斯,陳安全譯.巫術(shù)師[M].上海:上海譯文出版社, 2001.
[3]霍克海默等,渠敬東等譯. 啟蒙辯證法[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 2003.
[4]Tarbox, Katherine. The Art of John Fowles[M]. Athens and London: The University of Georgia Press.1988: 23.
[5]圣經(jīng) 中國基督教三自愛國運動委員會,中國基督教協(xié)會. (3): 20,(2): 17-18.
[6]張曉華. 戲虐·操縱·探尋—約翰·福爾斯作品女性人物研究[M]. 呼和浩特:內(nèi)蒙古師范大學(xué)出版社,2013.
[7]Wolfe, Peter. John Fowles, Magus and Moralist[M]. (2nd Edition, Revised) London: Associated University Presses. 1979.
[8]Fowles,John. Wormholes[M]. London: Jonathan Cape, 1998.
[責(zé)任編輯:舟舵]
2016-07-25
本論文是2014年度河南省哲學(xué)社會科學(xué)規(guī)劃青年項目:福爾斯小說女性人物群體研究(編號:2014CWX012)的階段性成果之一。
趙曉曉(1980-),女,河南省輝縣人,主要研究方向為英美文學(xué)。
I206
A
1671-5330(2016)06-0109-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