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 賀

(中央民族大學歷史文化學院，北京 10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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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旅行雜志》刊發(fā)的海外游記探析*

楊 賀

(中央民族大學歷史文化學院，北京 100000)

民國時期創(chuàng)刊的《旅行雜志》是中國第一本專門以旅行觀光為內(nèi)容的專業(yè)讀物，其出版年限之長、社會影響力之大、內(nèi)容涵蓋面之豐富為我國近代旅游出版刊物之最。值得注意的是，其中刊登了大量的海外游記，這些游記內(nèi)容豐富、特點鮮明，具有重大的歷史價值。

民國時期；《旅行雜志》；海外游記；歷史價值

《旅行雜志》創(chuàng)刊于1927年3月，?？?954年7月，是較少跨越了民國和新中國兩個時期的雜志，且時人評價較高，張恨水先生曾撰文說 ：“愚讀《旅行雜志》，亦有五六年矣，每卷郵到即置百事于不顧，匆匆展讀一遍，以當臥游。而明窗凈幾，偶作遐思，亦轍于書架上抽取一卷讀之，而解枯坐之苦悶，由是言之，可知《旅行雜志》不僅為旅行家備之，正亦可為居家者備之。因居家者，旅行未得，可讀此書以神馳于宇內(nèi)也?！盵1](P61)而其中刊發(fā)了大量的海外游記，展現(xiàn)了絢麗多彩的民國世界畫卷，為現(xiàn)代中國人認識世界提供了更加便利的渠道。

一、《旅行雜志》刊發(fā)海外游記的內(nèi)容

據(jù)統(tǒng)計，從1927年到1949年，《旅行雜志》刊登的國外游記共達720余篇，內(nèi)容涉及非常廣泛，幾乎囊括了當時世界上所有著名的國家和城市。按照記述的對象，大體可以劃分為自然景觀型游記和人文景觀型游記。自然景觀型游記以抒寫自然山水為主，《旅行雜志》刊發(fā)的文章大體都屬于此類，而人文景觀型游記則以人類社會的政治、經(jīng)濟、文化、風俗等為主要記述對象，所表現(xiàn)出的情感傾向主要是帶有強烈理性色彩的文化意識、政治意識、社會意識等。[2](P28)

(一)自然景觀型游記

山水型游記幾乎在古今中外所有游記中都是占有主體地位的，《旅行雜志》當然也不例外。游記中出現(xiàn)了很多到現(xiàn)在都耳熟能詳?shù)膰H名勝，以十一到十五卷為例，其中自然景觀型的就包括《在瑞士爬阿爾卑斯山》、《記美國黃石公園》、《東部喜馬拉耶山探險記》等多篇游記。如《在瑞士爬阿爾卑斯山》中，作者黑林就詳細介紹了登山的過程、景色、體會等?！拔矣浀梦覀兩仙降臅r候，正是盛夏，汗流浹背，到了山巔確已隆冬，大家都瑟縮發(fā)顫。不過日中的太陽，仍然是和暖得可愛，這時爬山正好，還能出汗。矚目四望，除雪而外，了無一物，山徑上是雪，山石上是雪，山洞里是雪，有時間我們看見他在腳下融化，過夜復結(jié)冰，我們用鐵斧筑成的小徑，又復堅固如昔，渺不可見矣。日落黃昏后，天氣驟寒，初登山者，極宜注意，匪特傷寒之可慮，亦且無人照顧，欲前不可，欲后不能，進退維谷，真此之謂也?！盵3](P37)類似這樣的記述，不勝枚舉。

(二)人文景觀型游記

人文景觀型游記描述的對象是與人有關(guān)的，主要介紹景點的文化特征、風土人情等。這樣的游記也非常多，尤其是以城市為主體的記述?！堵眯须s志》就涉及到非常多的城市描寫，如倫敦、巴黎、柏林等，在《巴黎小駐記》中，作者程志政就從“巴黎的國慶日、巴黎地道車、小賬在法國、談?wù)劙屠璧膸鬃ㄖ钡人膫€方面對巴黎進行了采風式描寫，涉及到了節(jié)假日、城市交通、風俗習慣 ：小費、還有著名建筑等內(nèi)容。如對小費的描述就比較有趣 ：“在中國我們常常感到給小賬是一個很麻煩的事，有旅館和菜館里，正賬上已有加一了但還得另外給小小賬，相習成風，牢不可破，直等到新生活運動提倡以后，方幾有打破小賬的趨勢，然后除了大都市稍有成績以外，其余各地，依然盛行著小賬和小小賬的制度，給者自給，受者自受，無形中成了一個定律。至于輪船上的小賬，更有加到百分之百以及幾倍以上的?！盵4](P61)這其中透露出20世紀初的巴黎實際上也有希望破除這種習慣，可惜成效不大。

在描述巴黎地鐵的時候，作者還對巴黎和倫敦的地鐵做了比較 ：“初從倫敦到巴黎的朋友們，?？隙ǖ恼f ：‘巴黎地道車遠不及倫敦’，誠然巴黎地道車有許多地方的確比不上倫敦，可是也有許多地方是倫敦不及她的?！薄耙驗槠睋?jù)制度不同，結(jié)果在工作方面，也就有繁簡之分。我們在倫敦的重要地道車站，可以看到十幾架乃至幾十架的自動售票機，這筆開支，在巴黎是沒有的，理由是票價既然一律，售票的手續(xù)，也就十分簡單，一個窗洞，有一個女售票員主持，便可應付裕如了。”游記中的這些描寫為我們展示了巴黎這座城市有血有肉、多姿多彩的生活。

除了以上兩種類型外，實際上還有一些綜合了自然與人文的游記描寫，數(shù)量也是不少的，可以稱為綜合型游記，比如《芬蘭的風物》中就有“芬蘭他部的農(nóng)村風景、業(yè)聚的田莊建筑、湖澤之區(qū)、卡累利阿的景色、芬蘭北部、芬蘭之南、沿海諸島、諸城概況”[5](P81)等內(nèi)容，既涉及了自然山水，又包括了人文風光，涵蓋異常豐富。

二、《旅行雜志》刊發(fā)海外游記的特點

(一)五花八門,包羅萬象

縱覽《旅行雜志》刊發(fā)的海外游記，涉及的內(nèi)容絕對可以稱作五花八門，包羅萬象。

從地域上看，涉及到的國家囊括了亞、歐、非、美、大洋洲等五大洲的范疇，北極、南極亦有涉獵。記錄了世界上幾乎所有最著名的國家和城市，歐美的如巴黎、瑞士、倫敦、紐約等地，亞洲的包括新加坡、越南、朝鮮等地。如在形容菲律賓名勝地時，作者這樣寫道 ：“菲律賓為一海島，海山環(huán)繞，綠樹參差，名勝之多，難以枚舉，故游客每多流連忘返，誠以天然美景之富，又兼人工之建筑，到處聚成美術(shù)化之花園?！盵6](P9)

從具體內(nèi)容上看，又包括了景觀概述、日程安排、飲食住宿、當?shù)仫L俗、具體花費等。如在《西伯利亞途中》中，作者就這樣寫道 ：“中國到歐洲取道西伯利亞，既省旅費，又省光陰，但是明白這條路的人很少，大都道聽途說，以一般妄窺全貌。這次我因中國旅行社朱經(jīng)理的委托，往西伯利亞沿途特別注意，把我個人的觀察及經(jīng)歷寫出來作赴歐者之參考?！盵7](P19)之后作者從行裝、護照、買票、等次等方面對旅程需要注意的事項進行了詳細說明，可以稱得上事無巨細，面面俱到。

(二)搭配大量插圖，形象鮮活

《旅行雜志》刊發(fā)的游記有一個比較大的特點，就是大都圖文并茂，搭配了較多優(yōu)美的插圖。這也是在每一期的《征稿啟事》中特別強調(diào)的，如第九卷十二號的《旅行雜志投稿簡章》中這樣寫道 ：“投寄本志之稿，如國內(nèi)外游記小說等凡就旅行范圍以內(nèi)，不論創(chuàng)作翻譯、文言白話均所歡迎，來稿最好附寄照片或圖畫。”而在許多游記中也確實搭配了大量的圖片，以《上加拿大采風錄》為例，從71頁到92頁，就搭配了包括 ：加拿大銀行之巨廈、森林大火、獨木舟、野雞、野雞池、狐貍、冬季鄉(xiāng)野主要運輸具之狗撬、世界最大水力發(fā)電所、渥太華國際賽狗、多朗都公園遛霧角道、多朗都大學、飛機下瞰之耐亞嘎拉瀑布、安別麓阿湖畔新書蘭運河口、安別麓阿省政府、加拿大全國展覽會游船競賽出發(fā)情形、加拿大全國展覽會之娛樂娛樂里、裝貨入船之巨管、平和鐘樓內(nèi)紀念壇、加拿大國會及和平鐘樓等19幅插圖，[8](P71)基本上每個版面都配有插圖，讀者在閱讀雜志的時候，足不出戶就可以達到臥游的目的。

(三)文字優(yōu)美，文筆流暢

《旅行雜志》刊發(fā)的游記不管是自創(chuàng)還是翻譯，作者大都為社會名流，具有一定的文化水平，甚至還有很多知名作家、學者，如郁達夫、張恨水、秦瘦鷗、錢歌川、費孝通等都曾為雜志撰稿，所以《旅行雜志》中的文章除了具有較高的實用性外，還有非常高的文學價值，可以當作優(yōu)美散文來鑒賞。而且前期雜志主要以文言文為主，后期大都為白話文。下面可以看兩個實例。

第一個例子是褚民誼博士在《西歐漫游錄(一)》中的記述 ：“今請于未言游歷之先，略述赴歐應具之常識。假定吾人之出發(fā)點為上海，則赴歐之途程凡三。其一，由滬之日本，經(jīng)美國或加拿大而達歐洲；其二乘西伯利亞火車，經(jīng)過俄國而達；其三經(jīng)南洋、印度洋、紅海、地中海而達，此三種路線以時間言，則第二線為最短?！盵9](P1)

第二個例子是程志政先生撰寫的《英國的海濱》 ：“巴茅斯城市在一座高地上，臨海一帶，原是連綿不斷的小山，巴斯市政當局特地在山下臨海一帶開成大路，由高處下去，可以行也，也可以坐升降電車(如同香港的電車一樣，但高度只幾十尺)，我們乘著電車下去，一會便到了，在海濱近處玩了一會，時間已近一點鐘，不得不計劃如何去吃午餐。海濱一帶雖然不乏餐館，可是走到幾處都有人滿之患，最后到了一家很小的餐館，地點是臨著海，但是卻已沒有熱菜可吃，因為我們的目的在于充分利用時間游覽，所以便草草的吃了一餐午飯?！盵10](P51)

由上觀之，第一個例子很明顯是濃厚的文言文風格，而第二個基本上便是白話文，與現(xiàn)行的寫作風格相差不大。

(四)具有較強的實用性

《旅行雜志》刊發(fā)的游記，在作者抒發(fā)對大自然、城市風光贊嘆欣喜之際，往往會有自己旅行中關(guān)于吃、住、行、游的詳細記錄，這些都為后來者提供了寶貴的旅行參照，起到了旅行指南的作用，有點類似于今天的“螞蜂窩”、“去哪兒網(wǎng)”等網(wǎng)絡(luò)旅游攻略，是官方旅行指南的重要補充，具有較強的實用性。

如在《瑞士十日游》中，“我在瑞士共玩了十天用去瑞士法郎七十枚，按當時市價合一百零五元國幣(以英鎊兌三十元計算)。舉凡一切火車票旅館費及買一些紀念明信片之類的費用都在內(nèi)，我在歐洲逛了許多地方，都是用的最經(jīng)濟的方法，誰說歐洲的風景區(qū)是專留給美國富豪的”。此處所表達的內(nèi)容非常神似今日之“窮游”，文章中作者首先概括介紹了其在十日內(nèi)所有的行程，之后非常詳盡地敘述了食、住、行以及每天的游覽過程。如在敘述飲食問題時說 ：“有了這些之后，就只剩下一個問題了——吃飯，這問題實在是個大問題，因為一個經(jīng)濟旅行家之是否能夠維持預算，其關(guān)鍵全在他是否知道怎樣吃飯，瑞士是歐洲生活程度最高的幾個國家之一，你如果稍一疏忽，多叫了幾樣菜，則行將見你的旅行幸福全消磨在刀叉杯盤之中了。我的辦法是每日一餐(晚餐)，此外一杯白開水(早餐)及一頓干糧(午餐)。這個辦法并不會令自己枵腹，而同時在旅行時少吃些糧食，則既減腹中負擔，又去火氣，以免干燥，頗有一舉兩得的意思。”[11](P57)雖無法經(jīng)過科學的考證，但這或許就是比較早期的海外窮游攻略吧！

三、《旅行雜志》刊發(fā)海外游記的歷史價值

《旅行雜志》中的游記或為作者的親身經(jīng)歷、所觀所感，或為譯作，但內(nèi)容都涉及當時歐、美、東南亞等地的風景名勝、社會風俗、交通食宿、政治經(jīng)濟等諸多方面，具有重要的史料價值、文學價值以及政治價值。[2](P123)

(一)史料價值

《旅行雜志》刊發(fā)的游記與其他游記相比，更加關(guān)注社會生活，所以其豐富性要比其他游記更甚。許多游記大量記載了歷史事件、文化古跡、風土人情、衣食住行等內(nèi)容。

如程志政先生的《大戰(zhàn)前后的英國》對二戰(zhàn)爆發(fā)前后的英國社會做了非常細致的描繪 ：“英國人是最富有自信力的，在這次大戰(zhàn)沒有正式發(fā)生以前，你如果和英國人談?wù)?，說現(xiàn)在時局緊張，恐怕不久要有戰(zhàn)事，那么他們必要笑你神經(jīng)過敏，他們確切相信，英國絕不會真和德國開仗，理由是 ：一、英國開仗，無論勝敗對于英國沒有好處，英國的帝國版圖已經(jīng)夠大了，不必再想擴充。但是敗了呢，那么帝國便有崩潰的可能。二、他們相信張伯倫在臺上一天，戰(zhàn)事絕不會發(fā)生，因為張伯倫無論如何總要謀妥洽，避戰(zhàn)禍。三、英國一般人民，都不愿戰(zhàn)爭，婦女們連戰(zhàn)爭這個名詞都不愿聽，民意如此，政府只有服從民意。四、相信希特勒不過是恐嚇手段，未必真會掀起世界大戰(zhàn)。況且在經(jīng)濟方面觀察，德國也不是英法的敵手!”這段描述說明英國戰(zhàn)前在思想上幾乎是毫無準備的，為其初期節(jié)節(jié)敗退埋下了禍根，而諸如此類的文章自然也就具有了重要的史料價值。

(二)文學價值

《旅行雜志》所載文章大都經(jīng)過嚴格的審核，在眾多稿件中篩選而出，所以普遍質(zhì)量較高，其文字優(yōu)美、富有韻味，尤其是中后期白話文的大量使用，使敘事抒情比文言文更加細膩豐富，也更靈活自由。而且其中也有大量的譯著，翻譯準確，讀之并不拗口，體現(xiàn)了較高的翻譯水平。

如《馬尼拉之夜生活》寫道 ：“當夕陽西墜之后，夜色籠罩了大地，馬尼拉的海濱呈現(xiàn)著一幅富有詩意的美妙夜景。天上星光閃爍，皓月初上，遠處海灣中停泊的軍艦上燈光燦爛和星兒在爭耀，反映在灣面，金光波動，美景如畫。海邊大道上，綿延徐行的汽車和成隊閑步的行人接踵而來。他們都來享受傍晚涼爽的海風和動人的晚景?！盵12](P83)再如《澳洲的夏景》說 ：“在澳洲，太陽光直照下來，綿延千里，到處可見太陽的光線和日暈。海岸一帶，更有蛋白石和珍珠的特產(chǎn)，果樹更多，自蘋果到橘子，無所不有。更有熱帶上的番瓜樹和西番蓮果，而土產(chǎn)植物有加利樹和柳樹，更是足以使詩人與畫家迷醉其間。古代的遺物，正和別個邦國一樣，直到現(xiàn)在還保持著?！盵13](P37)兩段對風景的描寫，都堪稱精彩生動、活靈活現(xiàn)，使人眼前立刻浮現(xiàn)出馬尼拉美麗的夜景和澳洲夏季的迷人風光。此類文筆一流之佳作，林林總總，不勝枚舉。

(三)思想價值

民國時的中國，戰(zhàn)亂紛飛下雖然各項事業(yè)取得了一定的發(fā)展，但是受交通條件、經(jīng)濟收入、時局動蕩等因素的影響，大部分中國人是沒有條件走出國門的，他們對外界的了解只能通過讀書、看報來獲得，而載有大量海外游記的《旅行雜志》就在一定程度上起到了進一步“開眼看世界”的作用，使中國人可以比閱讀那些專著更方便快捷地認識周圍的世界。

這里不得不提到沁明女士的《歐美采風記》，自1938年第12卷第7期開始，直至1942年第16卷第12期結(jié)束，歷時4年，累計刊登游記連載52篇?？煞譃樗膫€部分 ：“第一是渡太平洋過日赴美途中；劍橋生活記事；包括美人的生活狀況。第二是在美國及加拿大旅行一萬兩千里路程所經(jīng)歷的名勝及所得到的經(jīng)驗。第三是居留倫敦的生活記事，約略講到英人的民性及風俗習慣。第四是在鄒舟大陸上游歷的經(jīng)過，舟車旅館情形之敘述等等。”[14](P3)實際上，通過這個《采風記》，國人能非常直觀地看到作者在歐洲及美洲等地的日常所見、所聞，如作者在描寫初次到紐約的印象時寫道 ：“這是已經(jīng)踏進大紐約城的第一個證明，沿途野花遍地，樹木成林，外國人對于隨地的花草樹木，愛護備至，從沒有人踩折的，我們在一家叫做美食館的吃了中飯，飯后又趕路，此時車子應當上滑油，可是這條公園路上就不見一家汽車站，所以找不著油的原因據(jù)說這一段路十分整潔，紐約州的法律禁止設(shè)油站，恐怕弄臟了路，同時也不雅觀，兩旁路燈的柱子，全用一樣粗細高低的樹身為之，上面攀援一些藤蘿，既好看，又合實用，我認為是很聰明的設(shè)計?！庇墒强煽吹矫绹某鞘性O(shè)計理念，對當時中國的市政建設(shè)也會有很多啟迪。類似此種開闊視野、增進思想的文章在《旅行雜志》中比比皆是。

總之，《旅行雜志》作為中國第一本旅行類的期刊，其地位之重要是毋庸置疑的，而其中大量的國外游記卻沒有得到應有的重視，在諸多業(yè)內(nèi)學者的文章引用中并不多見，比之傳統(tǒng)的《大唐西域記》、《徐霞客游記》等傳統(tǒng)游記不可同日而語。所以，希望通過本文的系統(tǒng)介紹能讓學界給予應有的重視，改變這種“養(yǎng)在深閨人不識”的局面，讓其發(fā)揮應有的歷史價值。

[1]張恨水.所望于旅行雜志[J].旅行雜志，1936，(1).

[2]賈鴻雁.中國游記文獻研究[M].南京 ：東南大學出版社,2005.

[3]黑林.在瑞士爬阿爾卑斯山[J]，旅行雜志，1938，(6).

[4]程志政.巴黎小駐記[J].旅行雜志，1938，(12).

[5]呂乃瑛.芬蘭的風物[J].旅行雜志，1937，(4).

[6]吳承洛.菲律賓游覽記[J].旅行雜志，1930，(4).

[7]孟君平.西伯利亞途中[J].旅行雜志，1928，(2).

[8]秦理齋.上加拿大采風錄[J].旅行雜志，1932，(11).

[9]褚民誼.西歐漫游錄(一)[J].旅行雜志，1929，(1).

[10]程志政.英國的海濱[J].旅行雜志，1939，(12).

[11]萬行.瑞士十日游[J].旅行雜志，1941，(4).

[12]譚梅.馬尼拉之夜生活[J].旅行雜志，1941，(11).

[13]黃映.澳洲的夏景[J].旅行雜志，1941，(9).

[14]沁明女士.歐美采風記(一)[J].旅行雜志，1938，(7).

(責任編輯 朱和雙)

Research on the Overseas Travels in the Journal ofChinaTraveler

YANG He

(SchoolofHistoryandCulture,MinzuUniversityofChina,Beijing, 100000)

China Traveller is the first professional magazine with the theme of travelling and sightseeing. It is the best in the length of its publication, the social influence and the rich content among our country’s modern travel publications. It has many overseas travels which possess abundant contents, live features and significant historical value.

the Republic of China； China Traveller; overseas travels; travelling history

2016 - 06 - 07

楊賀(1983—)，男，中央民族大學歷史文化學院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中國近現(xiàn)代社會史、文化史、城市史、旅游史。

K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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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1 - 7406(2016)08 - 0094 - 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