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開林

(華中師范大學(xué)文學(xué)院，湖北武漢4300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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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壽曾集外佚作輯釋* 1

陳開林

(華中師范大學(xué)文學(xué)院，湖北武漢430079)

摘要:劉壽曾的詩文作品生前未結(jié)集刊行。卒后，由其孫劉葆儒蒐集整理，編為《傳雅堂文集》四卷、《傳雅堂詩集》一卷。囿于見聞，該集收錄劉壽曾作品不全，偶有遺漏。本文新輯其集外文4篇、詩1首。

關(guān)鍵詞:劉壽曾;劉葆儒;《劉壽曾集》;輯佚;目錄學(xué)

劉壽曾(1838－1882)，字恭甫，江蘇儀征(今江蘇揚州)人。祖父劉文淇、父親劉毓崧均以經(jīng)學(xué)名家。祖孫三代傳經(jīng)，研治《左傳》，編纂《左傳舊注疏證》，蜚聲藝林。可惜劉壽曾年僅45歲，①顧云《劉明經(jīng)壽曾傳》(載《盋山文錄》卷五)、孫詒讓《劉恭甫墓表》(載《籀庼述林》卷九)、平步青《霞外捃屑》卷七稱其卒于壬午年(光緒八年，1882年)，張舜徽《清人文集別錄》卷十九稱其卒于辛巳(光緒七年，1881年)，誤。遽而謝世，以致未能卒業(yè)，僅止于襄公四年而已。

張舜徽稱“劉壽曾承其祖若父之業(yè)，亦根柢經(jīng)學(xué)，旁涉四部”，［1］(P476)生平多有著述，如《昏禮重別論封駁議》《臨川答問》《南史校義集平》《芝云雜記》《續(xù)左劄記》《春秋五十凡例表》等。除《昏禮重別論封駁議》《臨川答問》曾刊行之外，其他均藏稿于家。其孫劉葆儒于1034年對其詩文加以裒集，輯為《傳雅堂文集》四卷，附《傳雅堂詩集》一卷，并于1937年鉛印刊行。2000年4月，林子雄先生據(jù)此鉛印本加以點校，經(jīng)楊晉龍先生校訂，總題為《劉壽曾集》，作為“‘中央研究院’中國文哲研究所古籍整理叢刊”之一種，由臺灣‘中央研究院’中國文哲研究所籌備處出版發(fā)行，［2］(P25)同年11月再版。而大陸尚未刊行整理本。

然而，劉葆儒輯錄《傳雅堂文集》《傳雅堂詩集》時，距劉壽曾謝世已經(jīng)50余年，因此搜羅工作頗為不便。輯本《傳雅堂文集》錄文84篇，《傳雅堂詩集》錄詩98題、175首，就數(shù)目而言，正如張舜徽所言“意其生平述造，散佚已多”。［1］(P477)囿于見聞，劉葆儒所輯難免有遺珠之憾。筆者新近發(fā)見劉壽曾集外文5篇、集外詩1首，因加董理，并附考釋。

一、《贈征仕郞儀征縣學(xué)增廣生員黃先生衣冠墓志銘》

同治十一年秋，執(zhí)友黃元墉寓書壽曾曰:“咸豐三年，吾父殉粵寇之難，弟元堉、元埏、元堣、元域從死，傳聞在六月。元墉與弟元垠流離之中，時地皆不能詳，且冀萬一，以有待也。今二十年矣，吾母以同治元年違養(yǎng)，旅殯通州，貧未克葬。失此不圖，懼貽歿世無窮之悔，則罪戾滋重。敢援漢李燮遭父固喪，招魂營殯故事，卜吉十二月，葬吾父衣冠于甘泉西郊雙墩之原，以吾母祔，追行三年喪。乞子之文，以納諸幽?！眴韬?壽曾忍銘先生之墓哉!先君子謹交游，所友多通人名德。考其遭遇，未有如先生之窮者也。

先生諱春熙，字慎臺，儀征人，仍世儒業(yè)，門望方雅。祖諱洙，以名進士官汶上知縣;父諱祿來，國子監(jiān)生，生子二:長奎光、先生其仲。叔父諱禧來，無子，先生嗣為后。先生齠齔，事國子君暨母潘孺人孝，雖撻之流血，茹痛不敢言，汶上君尤愛憐之。汶上君故廉吏，歿于官，家徒壁立。國子君、潘孺人相繼亡，先生孤貧能自振拔，讀書常至申旦。受詩于江都黃先生承吉、梅先生植之，以格律聲情為宗。通小學(xué)，擅文筆，賦才尤高。旁及翰札、丹靑、金石刻，靡不研貫，早為阮文達公所稱賞。年二十八，始受知于龔尚書守正，補諸生，旋補增廣生。浮湛閭里中，鮮知重先生者。又孤介寡諧，益郁郁不得志。嘗語其弟子曰:“吾或日旰未具食，友朋知而繼粟，然義不欲于人也?！壁w文恪公視學(xué)浙江，招先生入幕，賓禮甚至。圖詠其山川以歸，歸未三年，而及于難，春秋四十有六。著述佚于兵火，僅存《古風(fēng)今月之齋文集》一卷。跡先生生平，學(xué)足以潤身，行足以善俗，而天之窮先生且如此也，其命也夫。配張孺人，柔惠有婦德，痛先生膺難，泣而失明，卒年四十有四。子元墉，候選縣丞;元垠。孫秉劉。

銘曰:是為先友黃先生之藏，淸白吏子孫，郁而未光。魂兮歸來，西山蒼蒼。生為雅儒，歿為國殤。其永安斯幽堂。

按:文載平步青《霞外捃屑》卷七《縹錦廛文筑》“劉恭甫司馬文”條。［3］(P523－524)此條先敘劉恭甫生平，所載頗為詳盡，且記有與劉壽曾的交往情況。二人別后，劉壽曾“復(fù)寄所作文三篇”。平步青對劉壽曾文章評價很高，稱“若論古文，當(dāng)以司馬為首”。鑒于劉壽曾“所著未梓行，因載三文如此”，［3］(P523)文題分別為《贈征仕郞儀征縣學(xué)增廣生員黃先生衣冠墓志銘》《亡姑國子監(jiān)生田君妻劉孺人墓志銘》《守蒙紀略后敘》。其中，《守蒙紀略后敘》已收錄于《傳雅堂文集卷二》。［2］(P76－78)

平步青(1832－1896)，字景孫，號棟山樵、霞偶、常庸。浙江山陰(今浙江紹興)人。清代著名學(xué)者?！断纪廪苄肌饭彩?，為其代表著作。劉葆儒蒐集乃祖作品時，未曾參考此書，以致漏收。

二、《亡姑國子監(jiān)生田君妻劉孺人墓志銘》

同治十二年六月乙亥，國子監(jiān)生江都田君溥光妻劉孺人，終于兄之子壽曾江甯寓舍。疾革，語壽曾曰:“《禮》:‘婦人內(nèi)夫家，外父母家?！嶂哟耍瑲v十七年，權(quán)也。其殯吾于尼寺，其葬也，子銘其穿?！?/p>

姑諱汝士，字仲博，先大父女。先大母生先考暨姑。姑行居次，幼多疾，好讀書。先考所誦肄，姑輒默識不忘。年二十，為田氏婦，移所以事先大父、大母者，以事其姑王太孺人，太孺人稱之曰賢。國子君力學(xué)不遇，傲岸負奇，姑壹以和平為佐助，生女一，不育。側(cè)室周，舉子增義，姑撫敎有恩。姑歸田氏十一年，而國子君卒。又一年，而王太孺人卒。又五年，姑依先大母以居?；浛茉俜笓P州，先大母患足疾，姑扶掖岀郭，行三里許，以脫于難。姑侍先大母，庀家政，肅而不察，寸楮尺緡，必藏弆以供缺乏。佐先考、先母、繼母治家亦然。歡其愉樂，恤其陵夷，蓋終其身如一日云。

嗚呼!姑生五十四年，安舒優(yōu)裕之境甚少，宜有所不自得者。然姑不戚戚于貧富，遺榮止足，有山林之風(fēng)。喜誦《淮南·原道訓(xùn)》、嵇康《養(yǎng)生論》，間為小詩，雅有理致，史所稱高行者，姑實近之。增義將以是年十二月甲申，葬姑于揚州沙河橋之西原，祔國子君垗。用撰次懿德，泣而載之石。先大父諱文淇，優(yōu)貢生，注選訓(xùn)導(dǎo)。先君諱毓崧，優(yōu)貢生，薦舉八旗教習(xí)。其家世學(xué)行見《儀征劉氏舊德錄》，今不具書。

銘曰:貴不必賢，富不必仁，子厚所以悼嘆于其姑陳夫人者也。已矣吾姑，至哀無文，其永安于茲墳。

按:文載平步青《霞外捃屑》卷七《縹錦廛文筑》“劉恭甫司馬文”條。［3］(P524－525)此文墓主乃其姑姑劉汝士。

三、《開有益齋讀書志跋》

上元朱述之先生，起家巍科，服官兩浙，以研精博物聞名東南。所著《開有益齋集》，都十余萬言，佚于兵火。此《讀書志》六卷、《金石文字記》一卷，蓋全集三之一，嘉興王君春漁福祥得于寧波，以致先生喆嗣崇嶧桂模，別題今名者也。崇嶧之言曰:“先君子藏書至富，每遇秘笈，尤喜傳鈔。金石刻之佳者，亦多儲庋。咸豐癸丑，粵寇陷江寧，先君子方官浙中，慨收藏之灰燼，因取旅次所存數(shù)十篋日夕關(guān)覽，掇其大旨，若考證之詞筆于別簡，其叚自友朋者亦為題記。嘗曰:‘吾集序跋最夥，與《甘泉鄉(xiāng)人稿》相類，無空言也。汝其志之?！劣?，浙中寇亂，所謂數(shù)十篋與生平著述并佚。今序跋之文佚而復(fù)顯，會有天幸，抑先君子精神所憑依與?乞子編次，將寫定付筑氏。”

壽曾曰:此先生之志也?！端逯尽分潯秳e錄》、《七略》曰:“剖析條流，推尋事跡?！蹦夸浖抑涤谝也?，其體蓋至尊。其傳于今者二十余家而已，而廑記書名、別無解題者強半焉，辨版本之良窳、覆傳印之早晚，當(dāng)別屬鑒賞家者又強半焉。先生四庫在匈，言成典則。其敘錄宗旨以表微扶佚為先，大者在經(jīng)訓(xùn)儒術(shù)、典章法制，次者亦多識前言往行，為征文考獻之資。旁涉校讎，亦多精審。方駕晁、陳，殆有過之，誠有得于目錄家之原者。其以金石之文推證史傳，亦與近儒王氏、錢氏、畢氏、阮氏相近，可謂大雅閎達之選矣。既依類排比，并取先生自著書序附各類后，復(fù)于崇嶧而志其緣起如此。

先生著書滿家，已刊行者有《北山集》、《梅里詩輯》，未刊行而手稿尚完者有《曹子建集考異》、《昌國典詠》、《金陵詩征》，其湮佚者又五六種，尤以未能盡見為惜也。光緒元年夏五月，后學(xué)儀征劉壽曾謹識。

按:文載朱緒曾《開有益齋讀書志》卷末。［4］(P176－177)朱緒曾(1805－1860)，字述之，江蘇上元(今江蘇南京)人。朱緒曾雅好藏書，于戰(zhàn)亂之后，書籍多毀于兵燹。后取行篋所遺，撰寫提要，編為《開有益齋集》。朱氏歿后，此集亦散佚。其子朱崇嶧(字桂模)勤加搜集，并請劉壽曾加以編次，輯為《開有益齋讀書志》六卷，見朱崇嶧《開有益齋讀書志跋》。［4］(P178)

四、《溫州經(jīng)籍志序》

目錄之學(xué)，蓋出于古史官簿籍之掌?！镀呗浴贰镀咪洝贰冻缥摹贰段臏Y》，皆述秘閣冊府之藏也。古者，行人采書以上于太史?？畷山杂胁炯砂?，特其事逸而莫考耳。劉居巢謂周宋孝王《關(guān)東風(fēng)俗傳》有《墳籍志》，為地志甄錄藝文之始。近世都會郡縣之志多沿其例。學(xué)非專門，事同枝贅，率蕪陋乏體要。好古之士，或就一郡一邑，考其先哲撰著，雖目錄家之支流歟，然自史失其官，學(xué)術(shù)之寄，惟黌序師儒得以講習(xí)。因地甄錄，用以辨章原流，是正文字，固大有資于風(fēng)俗政教，而無戾于古者也。兩浙人文之盛，甲于東南。溫州負山而濱海，承學(xué)之士，秀偉同予浙西;而質(zhì)有其文，信守師法，則為浙以東諸郡之冠。明人姜氏準，曾著《東嘉書目》，《自序》謂取舊志之渾列者，析為四部，“或傳其故敘，或錄其制行，或稽其撰輯顛末，品騭臧否”。以所言核之，似取法馬貴與《經(jīng)籍考》，惜其書不傳，無由知其得失。求溫州一郡之藝文者，每以為惜焉。瑞安孫仲容同年，博聞強識，通知古今，承吾師琴西先生過庭之訓(xùn)，于其鄉(xiāng)文獻，尤所研究，以郡縣舊志之于經(jīng)籍，疏漏舛駁，無裨考證，而姜氏之書又不傳也，乃討論排比，成書三十六卷，得書目一千三百余家。其部居分合出入，一遵《欽定四庫書目》，編纂義例則多本馬氏;馬氏所未備者，則宗國朝朱氏《經(jīng)義考》。僑寄人士之書，作偽之書，傳疑之書，則納于《辨誤》。游宦名賢之圖經(jīng)譜錄，則別為《外編》。限斷至嚴，考證至博。其附著之詞，于學(xué)派升降、文人風(fēng)尚異同之微，尤詳哉其言之，可謂一郡文獻之幟志矣。壽曾則謂溫州學(xué)派莫盛于宋。慶歷間，儒志、經(jīng)行開之，元豐九先生繼之;紹興以后，艮齋、止齋、水心諸公，緒益昌大，天下尊為永嘉之學(xué)。其宗旨在躬行實踐，由明體以達于用，文章風(fēng)節(jié)，皆卓然有所表見，淵源于伊川、考亭，而立于金華、永康之上者也。元以后之學(xué)稍微矣，然芬澤濡染，猶能矢音不衰。吾師嘗編《永嘉學(xué)案》以見派別之正。又曰:“欲救今漢學(xué)、宋學(xué)之弊者，其永嘉乎!”以仲容之賢而好學(xué)，而誦法其鄉(xiāng)先生之言，見于撰著者又如此之矜慎，則它日大展儒效，廣永嘉之學(xué)于天下，以達于風(fēng)俗政教者，其必有在也。目錄之學(xué)云乎哉!光緒三年春三月，儀征劉壽曾敘。

按:文載孫詒讓《溫州經(jīng)籍志》卷首。［5］(P1－2)孫詒讓(1848－1908)，字仲容，號籀庼，浙江瑞安(今浙江溫州)人。清末著名學(xué)者。劉壽曾過世后，孫詒讓曾撰寫《劉恭甫墓表》，載《籀庼述林》卷九，［6］(P295－298)文中記載了二人的交往情況。關(guān)于劉壽曾的科第，孫詒讓《劉恭甫墓表》載“同治甲子、光緒丙子，兩充江南鄉(xiāng)試副榜貢生”，［6］(P297)平步青《霞外捃屑》所載同。今檢《清史稿》列傳二七九《儒林傳三》，載孫詒讓“同治六年舉人”，［7］(P13302)同治六年乃丁卯年(1967)。章太炎《孫詒讓傳》載“年二十，中式丁卯科鄉(xiāng)試”、［8］(P212)張謇《孫征君墓表》載“同治丁卯舉人”，［9］(P429)所言正同。據(jù)此可知，二人中鄉(xiāng)試的時間并不相同。此外，劉壽曾、孫詒讓均未中進士。因此，在此篇序文中，劉壽曾“瑞安孫仲容同年”一說有誤。

五、《寄鮑聲甫》

山水前緣信難得，游蹤何必論通塞。夢想西湖已十年，清暉勝概如先識。去秋復(fù)賦之江游，探奇亦上南屏舟。三度登臨太草草，壯懷尚復(fù)夸同儔。鮑君卓犖東亭彥，風(fēng)檐話久重相見。道是湖山勝故鄉(xiāng)，暫辭仙境猶依戀。最好韜光近碧霄，當(dāng)樓初日對門潮。君已幽尋蠟筍屐，我慚虛度轉(zhuǎn)蘭橈。茫茫歸去馳塵鞅，俯仰低徊結(jié)遐想。憔悴青衫勿復(fù)論，卜居深羨鷗鳧長。今春寇擾皖南邊，俄聞湖上妖魂纏。葛嶺樓臺成壁壘，蘇堤花柳泣烽煙。前游棖觸真如夢，記得扁舟風(fēng)雨送。深悔緣慳三宿留，再來莫認桃源洞。周昉清才絕世無，追思舊境繪新圖。碧澗丹崖自窈窕，松門竹徑交縈紆。人世繁華如轉(zhuǎn)轂，湖山消受須清福?？v使他年續(xù)勝緣，畫圖怎認從頭讀。顧我僑羈意倍傷，廣陵久作戰(zhàn)爭場。為君再誦《蕪城賦》，鴻雪非徒感異鄉(xiāng)。

按:文載《中國近代名賢書札》。［10］(P130)詩無題，末稱“小詩題奉聲甫大兄大人。雅囑即希郢政。愚弟劉壽曾呈稿。”并鈐有三印:壽曾私印、恭父、雪坪過眼。前二印乃劉壽曾自鈐?！把┢哼^眼”乃沈鈞儒收藏印，則此書札曾經(jīng)沈鈞儒收藏過。

詩中有“鮑君卓犖東亭彥”一句，今檢《傳雅堂詩集》中有《寄鮑聲甫》2首，詩題下有葆儒按語:“聲甫先生名振玉，東臺人。”［2］(P275)《傳雅堂文集》卷四有《鮑宜甫先生墓志銘》中云“既殯君，兄聲甫檢遺篋”“聲甫將以明年囗月囗囗日葬君于東臺何垛場西海團之原。書來乞銘，壽曾與聲甫為摯友”［2］(P184)等語。據(jù)此，可知詩末所云“聲甫大兄大人”，即為鮑振玉。因此，擬定詩題為《寄鮑聲甫》。

作為清代揚州學(xué)派的代表人物，劉壽曾的別集值得關(guān)注和重視。本文通過稽考典籍，新發(fā)見了劉壽曾的4篇文章和1首詩。其中，文章包括2篇墓志銘和2篇序跋。劉壽曾曾在曾國藩幕中，參校群籍多種，深得曾國藩賞識。［3］(P522)通過他的《開有益齋讀書志跋》《溫州經(jīng)籍志序》，可以窺見其目錄學(xué)的思想。劉壽曾生平所作詩文頗多，新的佚作尚待進一步蒐討，以便《劉壽曾集》的不斷完善。

參考文獻:

［1］張舜徽.清人文集別錄［M］.武漢:華中師范大學(xué)，2004.

［2］題為劉壽曾著，林子雄點校，楊晉龍校訂.劉壽曾集［M］.臺灣:‘中央研究院’中國文哲研究所籌備處，2000.

［3］平步青.霞外捃屑［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2.

［4］朱緒曾.開有益齋讀書志［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5.

［5］孫詒讓.溫州經(jīng)籍志［M］.北京:中華書局，2011.

［6］孫詒讓.籀庼述林［M］.北京:中華書局，2010.

［7］趙爾巽等.清史稿:第43冊［M］.北京:中華書局，1977.

［8］章太炎.章太炎全集:第4冊·太炎文集初編［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85.

［9］張謇.張謇全集:第5卷藝文上［M］.南京:江蘇古籍出版社，1994.

［10］高金寶收藏.中國近代名賢書札［M］.北京:文物出版社，2006.

(責(zé)任編輯王碧瑤)

Supplement to the Unanthologized Articles and Poem by Liu Shouceng

CHEN Kailin
(College of literature，Central China Normal University，Wuhan，430079，Hubei Province)

Abstract:Liu Shouceng didn＇t collect and publich his poetry works．After his died，the works was collected and sorted by his grandson LiuBaoru，compiled a book，which named ChuanYaTangWenJi four volumes and ChuanYaTang ShiJi one volume．However，due to received by information，the set included Liu Shouceng work is not complete．There are four articles and a poem written by Liu Shouceng，which should be added to his works．

Key words:Liu Shouceng; LiuBaoru; Liu Shouceng collections; supplement

作者簡介:陳開林(1985—)，男，華中師范大學(xué)文學(xué)院2012級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宋元明清文學(xué)、古典文獻學(xué)。

*收稿日期:2015－11－26

中圖分類號:I207. 25

文章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1－7406 (2016) 01－0048－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