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世文
(南開大學周恩來政府管理學院,天津 3003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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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術論壇山東圖書館學刊2016年第4期
綜述型論文寫作范式變遷分析
胡世文
(南開大學周恩來政府管理學院,天津 300350)
通過圖書情報學綜述型論文寫作方法變遷的梳理,認為綜述型論文寫作經(jīng)歷了基于文獻組織的綜述寫作范式、基于信息計量的綜述寫作范式以及基于知識圖譜的綜述寫作范式三個發(fā)展階段。綜述型論文寫作范式變遷是信息科學發(fā)展的結果,并由綜述作為信息組織形式的內(nèi)在邏輯所決定,且基于知識圖譜的綜述寫作范式順應了社會科學的發(fā)展潮流,將成為未來綜述型論文寫作的主流范式。
綜述寫作范式變遷文獻組織信息計量知識圖譜
21世紀是信息化社會深入發(fā)展的時期,信息空間的拓展與信息環(huán)境的延伸使得信息得以高速、敏捷地傳遞與利用,在科研領域甚至催生出專注于數(shù)據(jù)與信息分析的嶄新范式[1]。作為三次信息形式,綜述型論文擔負著“應對信息容量增加而容積減小”的任務,其寫作過程需要運用空間與立體綜合思維模式,將信息觀點多視角、多方位地按照“人、地、時”串成“時空區(qū)”,實現(xiàn)信息的最高科研成果和最高信息加工形式相統(tǒng)一、相結合[2]。綜述型論文有著不同的稱謂,如綜述、述評、評述、研究熱點、研究進展等,其類型也可以進一步細分為評論式、預測式、總結式、緒論式、文摘式、長篇式、短篇式等[3]。盡管稱謂不同、類型各異,但綜述論文的寫作過程與大體結構基本一致,并逐漸成為科學共同體中的大多數(shù)人所公認和遵循的范例,可以說已經(jīng)成為一種范式[4]。然而,隨著信息管理科學理論與實踐的迅猛發(fā)展,綜述型論文的構建思路發(fā)生了較大的變化,其寫作范式也隨之發(fā)生了變革。
通過在中國知網(wǎng)的精確檢索(主題=“綜述”,學科領域=“圖書情報與數(shù)字圖書館”類別),共獲取將近4000篇文獻,最早可以追溯至1958年。檢索結果顯示,以1978年為節(jié)點,之前的文獻呈零星分布,而1978年以后則開始成規(guī)模且連續(xù)出現(xiàn)。由于1978年以來的30多年是中國圖書情報學發(fā)生巨大變革的時期,其綜述型論文寫作也被刻上了時代的烙印,展現(xiàn)出以下三種不同的寫作范式。
2.1基于文獻組織的綜述寫作范式
從1979年至20世紀末的這一時期,可以稱之為基于文獻組織的綜述寫作范式階段。通過對這一時期的相關研究文獻的考查,發(fā)現(xiàn)綜述型論文的寫作呈現(xiàn)多種多樣的形態(tài)。對此,吳敬柯從描述方式、描述體例、文章篇幅等方面對綜述型文章進行了劃分,較為系統(tǒng)地總結了該時期綜述型文章的寫作方法[5]。雖然綜述論文的類型被分為很多種,且不同的綜述類型遵循不同的寫作要求,但是卻體現(xiàn)出一些共同的特點。一是綜述論文的寫作是建立在廣泛研讀的基礎上。對于某一研究主題的綜述往往要求作者必須盡可能全面地掌握該領域文獻,并對這些文獻進行有效地閱讀、消化和吸收。此外,對某一會議的研究綜述也是在對整個會議內(nèi)容把握的基礎上形成的。二是綜述論文的寫作具有較強的主觀性。綜述論文的主要內(nèi)容即是作者對其他文章觀點的轉述和引介,而這種轉述和引介過程與作者本身的知識結構和學術觀點有著高度的相關性,容易凸顯作者自我的學術傾向和研究偏好。三是綜述論文要求轉述和評論相結合。在對前人研究成果廣泛閱讀與轉述的基礎上,作者還必須基于自身的知識背景系統(tǒng)地評價當前研究存在的問題和未來的發(fā)展趨勢,從而為后人的進一步研究提供可能的創(chuàng)新視角。
因此,從以上綜述論文的寫作特點可以看出,該時期的綜述寫作呈現(xiàn)出如下流程:收集某一領域盡可能全面的文獻,進行詳細的閱讀,通過自身的學術處理提煉出若干研究主題,再將與主題相關文獻的主要觀點濃縮后用以支撐主題。這也正如張麗華所提出的綜述論文寫作由概述歸類、摘要、批判、建議四個步驟組成[6]。在此情境下,綜述論文也成為了名副其實的“文獻綜述”,也可以將其稱之為基于文獻組織的綜述寫作范式??陀^上講,基于文獻組織的綜述寫作范式在這一時期也涌現(xiàn)出較多包含深刻思想和觀點的綜述型文章,并引領了本領域研究工作的持續(xù)開展,成為初始研究的奠基性材料和重要知識來源,時至今日仍被學術界所提及和關注。然而,這種基于文獻組織的綜述寫作范式無疑具有一定局限性,如寫作的主觀性對于一些初級研究者較難掌握;綜述寫作停留在主要觀點的介紹與引述上,卻忽視呈現(xiàn)在外部的文獻信息;作者對相關觀點的概括不全或曲解原意;文獻量激增對閱讀和提煉全部文獻信息的巨大挑戰(zhàn)等。
2.2基于信息計量的綜述寫作范式
21世紀初期,圖書情報學界開始突破機構研究范式,圖書館開始將研究重點放在信息資源體系及其過程當中。到2003年,國內(nèi)主要圖書情報院校都完成了院系更名,這一變革也使得圖書情報學科建設全面進入信息化時代。在此潮流下,信息計量學的研究順應了社會科學定量化走向,成為了圖書情報學研究的點睛之筆。
在這一時期,伴隨著科技的飛速發(fā)展,信息化建設不斷完善,中國知網(wǎng)、萬方、維普等數(shù)據(jù)庫開始逐漸步入人們的日常生活,許多中文引文索引開始得到利用,這些數(shù)據(jù)庫均為信息計量提供了便利的通道。在信息組織等相關理論的指引下,學界也開始將以學術期刊為信息源的文獻外部特征計量引入到綜述論文寫作中。從2003年開始,綜述型的文章出現(xiàn)了對選取文獻主題的計量,綜述型論文的篇名中也較多采用“文獻計量”“信息計量”等字眼。順應了這一趨勢,在隨后的幾年里,大量的綜述性文章采用了這樣的寫作方法,例如針對文獻的關鍵詞、主題詞、作者單位、作者地域、基金層次、文獻年份、期刊以及等級分布狀況等項目的計量[7]。此外,武漢大學邱均平教授集中探討了信息計量學在各個相關領域的具體應用,帶領其博士生團隊發(fā)表系列文章,全面實踐了信息計量的相關方法,將信息計量引入綜述寫作之中,倡導以信息計量為基礎的實證,通過獲取數(shù)據(jù)并進行計量分析,從而得出結論,使得綜述的內(nèi)容開始具有定量基礎而更加規(guī)范和可信[8]。由于這一時期相當多的綜述文章大都采用了信息計量的寫作方法,因此基于信息計量的綜述寫作范式開始逐漸形成,即在確定研究領域后,檢索出相關文獻,并通過對文獻外部特征的計量分析該領域的研究特點和重點,選擇相應文章觀點作為支撐。
應該說,基于信息計量的綜述寫作范式的優(yōu)點是顯而易見的。一是信息計量有助于更加準確地確定研究領域的主題分布。作者通過對大量文獻關鍵詞、主題詞的科學計量可以確定該領域的主題分布,這就大大降低了研究主題界定時的主觀性。二是信息計量有助于更加深入地挖掘文獻信息。除了對文獻的主題分布情況分析外,信息計量通過對作者單位、基金層次等文獻外部特征的研究可以深入挖掘“每個科學共同體的作者的特征”“每個領域由哪些科學共同體組成”等信息[9],從而有效解決基于文獻組織的綜述寫作范式所存在的問題。然而,基于信息計量的綜述寫作范式也存在一定的缺陷性,如僅僅依靠文獻外部特征的計量無法深層次的揭示主題之間的關系;僅僅通過作者的發(fā)文量指標來判定是否為核心作者也較為淺顯。總之,基于信息計量的綜述寫作范式無法進一步深入地捕捉到某研究領域更為隱性的信息。
2.3基于知識圖譜的綜述寫作范式
2.3.1基于知識圖譜綜述寫作范式的理論基礎
知識圖譜方法伴隨著知識管理等相關理論的發(fā)展而不斷演進。20世紀中葉以來,從加菲爾德系統(tǒng)地提出用引文索引檢索科技文獻的方法并編制SCI[10],到普賴斯在論證科學論文之間的引證和被引證關系時對繪制當代“科學地圖”的構想[11],再到布魯克斯系統(tǒng)的提出“體外大腦”思想[12],這些都奠定了知識圖譜方法乃至知識管理理論的基礎。美國情報科學技術學會前任主席特魯?shù)稀へ惱唷す?T.B.Hahn)在闡述了20世紀情報學對世界的最重大貢獻時指出情報學者通過文獻計量測量了信息信息爆炸,通過索引系統(tǒng)遏制了信息爆炸[13]。
進入21世紀后,這種研究思想逐漸受到我國學者的重視,以大連理工大學劉則淵教授為核心的研究團隊在介紹有關科學知識圖譜基本概念的基礎上,從數(shù)據(jù)庫、數(shù)據(jù)格式及存取、數(shù)據(jù)分析算法、可視化和互動設計、科學計量學等方面全面介紹了有關科學知識地圖繪制的最新進展[14][15]。馬費成、郝金星等發(fā)表系列論文系統(tǒng)論述了概念地圖在知識表達中的作用[16][17][18]。邱均平[19]、文庭孝等[20][21]認為知識計量包括知識單元的數(shù)量、質量、價值和關系計量四個方面,而對知識單元數(shù)量、質量、價值和關系的計量需要對知識單元關系的揭示與結構化展示才能實現(xiàn)。曹樹金等[22]梳理國內(nèi)外該領域發(fā)展歷史上的重要理論和技術發(fā)展軌跡,明晰核心人物和團隊,揭示知識圖譜應用的跨學科概貌,通過核心作者綜合指數(shù)計算、合作分析和機構分析揭示該領域研究的人物關系,厘清了知識圖譜研究的發(fā)展流派。伴隨著圖書情報研究對知識管理的持續(xù)關注,知識圖譜等理論與方法逐漸走向成熟。逐漸成熟的理論為嶄新范式的出現(xiàn)提供了堅實基礎,但是復雜的技術卻較難掌握,以知識圖譜為基礎的綜述型論文寫作方式也僅集中在有限的區(qū)域和作者之中。
2.3.2基于知識圖譜綜述寫作范式的技術支持
為了克服知識圖譜方法在應用和推廣上的技術難題,中外學者紛紛推進知識圖譜應用軟件的研制開發(fā)工作。早在21世紀初,陳光祚基于對信息關聯(lián)關系的探索,帶領其博士生研制了WINISIS軟件并大力推廣,在書目數(shù)據(jù)庫及全文數(shù)據(jù)庫的建設方面產(chǎn)生巨大影響,這也是知識圖譜軟件在我國的首次應用實例[23]。隨著計算機網(wǎng)絡技術的發(fā)展與相應文獻信息數(shù)據(jù)庫的建立,一系列可以用于繪制知識圖譜的軟件被開發(fā)出來,比較常用出的有Citespace、VOS viewer、Ucinet、Pajek;還有一些由英美學者開發(fā)并應用的,如Bibexcel、Colpalred、IN-Spire、Leydesdorf、Network Workbench Tool、Science of Science Tool、Vantagepoint、Gephi、Histcite[24]。隨著理論與技術的進步,一些傳統(tǒng)的統(tǒng)計軟件通過相應的數(shù)據(jù)分析與操作流程,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實現(xiàn)信息可視化及其數(shù)據(jù)處理步驟,如SPSS[25]、EXCEL[26]。
縱觀國內(nèi)利用知識圖譜方法進行綜述寫作的現(xiàn)狀,美國德雷克塞爾大學陳超美團隊研發(fā)出的Citespace系列免費軟件[27]由于其在使用權限、使用難度、軟件性能等方面的突出優(yōu)勢而被廣大的科研工作者所廣泛的接受和使用。如此以來,以探測學科前沿、選擇科研方向、開展知識管理和輔助科技決策為目的知識圖譜開始呈現(xiàn)出作為方法論的功能[28],這也在技術上促進了基于知識圖譜綜述型論文寫作范式的形成。
2.3.3基于知識圖譜綜述寫作范式的應用
在2008年初,馬費成教授著眼于情報科學發(fā)展,出版了《IRM-KM范式與情報學發(fā)展研究》一書作為國家社科基金項目的結項成果,該書以Winisis軟件構建的數(shù)據(jù)庫為基礎,詳細論述了共詞分析、可視化實現(xiàn)方式、共被引分析等一系列知識管理的相關理論方法[29]。以劉則淵教授為核心的研究團隊,著眼于管理科學與工程,在大連理工大學設立WISE實驗室,在國內(nèi)最早開展知識圖譜研究。該團隊以科學知識圖譜研究促進了知識計量學的發(fā)展,迅速在國內(nèi)掀起了一陣熱潮,帶動科學界甚至企業(yè)界對知識圖譜的重視和創(chuàng)新,從而迅速達到國內(nèi)領先、國際前沿的水平,并受到SCI創(chuàng)始人加菲爾德的贊譽[30]。劉則淵教授認為利用可視化方法清晰地展示出知識計量學的學科結構和重點領域,形容知識圖譜為“一圖展春秋,一覽無余;一圖勝萬言,一目了然”[31]。以南京大學袁勤儉、宗乾進為核心的青年研究團隊,系統(tǒng)實踐了將知識圖譜方法引入綜述文章寫作當中,他們不僅把此范式應用于圖書情報領域研究熱點的查找與學科結構的研究領域,還大膽地將此范式應用于其他學科當中,以試驗范式的普適性[32]。
在此背景下,基于知識圖譜的綜述型文章開始涌現(xiàn),并且逐漸得到社會科學界的廣泛認同。首先在圖書情報領域內(nèi)知識圖譜的研究論文大量出現(xiàn),隨后發(fā)展到與圖書情報聯(lián)系緊密的檔案學科;緊接著在醫(yī)學[33]、教育學[34]、倫理學[35]、體育學[36]、政治學[37]、公共管理學[38]等學科領域也出現(xiàn)了較多與之相關的論文,基本上形成了各學科所共享的基于知識圖譜的綜述寫作范式。事實上,基于知識圖譜的綜述寫作范式通過對文獻中的作者、機構和國家的合作網(wǎng)絡、主題、關鍵詞和學科分類的共現(xiàn)網(wǎng)絡、文獻、作者以及期刊的共被引網(wǎng)絡、文獻的耦合網(wǎng)絡等的可視化分析可以更加科學和直觀地確定某一主題的重點研究領域,并準確識別和揭示該領域內(nèi)的核心期刊、文獻、作者群及其相互間的關系,從而挖掘出大量文獻背后的知識基礎、研究熱點和研究前沿。因此,基于知識圖譜的綜述寫作范式是對基于文獻組織和科學計量兩種綜述寫作范式的超越和提升。其中,該范式把樣本數(shù)據(jù)獲取、獲取數(shù)據(jù)處理、數(shù)據(jù)間構建關系、數(shù)據(jù)標準化處理、可視化展示過程視為“綜”,而把分析結果的解讀作為“述”[39]。
3.1綜述型論文寫作范式變遷是信息科學發(fā)展的結果
綜述型論文寫作范式隨著信息科學的發(fā)展而不斷演進。在傳統(tǒng)的以文獻組織為主的階段,綜述寫作主要是對文獻內(nèi)容的濃縮和提煉;在網(wǎng)絡環(huán)境下,面對信息爆炸背景,綜述寫作開始引入信息計量方法,通過對文獻外部特征的計量揭示其總體發(fā)展狀況,并通過對計量結果的分析選取主要文獻與觀點作為主題內(nèi)容;在知識管理環(huán)境下,綜述寫作采用知識圖譜的方法,通過解釋文獻之間的內(nèi)在關系去識別研究的共同體,通過對核心作者群和核心文章與核心觀點的可視化展示,實現(xiàn)了綜述內(nèi)容的定量化研究基礎??傊C述型論文寫作范式的變遷成為圖書情報學發(fā)展的鮮明寫照,科研工作者不僅要把握綜述型文章所承載的大量內(nèi)容,而且也要關注綜述論文寫作范式變革。
3.2綜述作為信息組織形式的內(nèi)在邏輯決定了綜述寫作范式的變遷
作為某一領域科學研究的入門工作,綜述型論文是研究者把握該領域研究現(xiàn)狀的重要手段和工具。大部分研究者在進行科學研究時的第一項任務即是撰寫其所從事領域的綜述,由此閱讀相關文獻,熟悉主要觀點,鍛煉觀點轉述等技巧與能力。但在實踐過程中,綜述寫作的主觀性因素導致部分綜述型文章普遍存在論文質量低下問題,如觀點概括不全、觀點引述失真等。通過研究發(fā)現(xiàn),綜述型論文的寫作有其內(nèi)在邏輯,綜述寫作范式的選擇也是依據(jù)現(xiàn)有研究狀況作出的。具體來說,對于新興的研究領域,由于相關文獻較少,使用基于文獻組織的寫作范式可以有效地把握當前研究的主要觀點和爭論;對于相對成熟的研究領域,由于文獻相對較多,采用基于信息計量的綜述寫作范式可以有效理解當前研究的概況和進展;對于研究較為成熟的研究領域,相關研究文獻較多,運用基于知識圖譜的綜述寫作范式則能夠展示該領域研究的全貌,進而尋找研究交叉點與空白點。
3.3基于知識圖譜的綜述寫作范式將成為未來綜述型論文的主流范式
基于情報學研究中的相關性原理、有序性原理、離散分布原理、小世界原理四大經(jīng)典理論的支撐,知識圖譜方法運用社會統(tǒng)計計量法,成功實現(xiàn)了從信息單元向知識單元轉變、從單純的外部特征研究向更深層次內(nèi)容過渡。這也使得基于知識圖譜的綜述寫作范式克服了傳統(tǒng)的基于文獻組織和信息計量的綜述寫作范式的缺點,順應了社會科學研究的趨勢,有效的實現(xiàn)了綜述寫作由定性研究逐漸向定量研究的轉變。當然,這種轉變并不意味著基于文獻組織和信息計量的綜述寫作范式的消亡以及基于知識圖譜綜述寫作范式對前兩者的完全替代,而是指新的基于知識圖譜的綜述寫作范式成為學術共同體所公認的主流,并被廣泛地應用到未來圖書情報等各領域的綜述論文寫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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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alysis of Paradigm Shift of Review Paper Writing
Hu Shiwen
Based on carding the paradigm shift of review paper writing in library and information science,the paper points out that review paper writing has experienced three different stages,such as literature organization paradigm,information measurement paradigm and knowledge mapping paradigm.The paradigm shift of review paper writing is the development result of information science,and it is determined by the intrinsic logic of review.Since the knowledge mapping paradigm conforms to the development trend of social science,it will become the mainstream paradigm in the future.
Review paper writing; Paradigm shift; Document organization; Information measurement; Knowledge mapping
G250.13
A
胡世文(1989-),男,南開大學周恩來政府管理學院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地方治理與政務信息資源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