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馮玉華　　唐漢衛(wèi)

新媒體時代學校榜樣教育有效性的弱化及對策*

●馮玉華唐漢衛(wèi)

在新媒體時代，復雜的社會環(huán)境、青少年群體自身的特殊性以及學校自身榜樣教育的不足，致使學校榜樣教育有效性逐步弱化，具體表現(xiàn)為傳統(tǒng)的道德榜樣遭到批判和質疑，榜樣教育機械化、單一化、形式化，榜樣教育實踐中的“知而不行”“知行不一”，在分析原因的基礎上，從榜樣的選樹、榜樣教育的層次性、榜樣教育的方式、榜樣教育的原則、大眾傳媒的宣傳和引導五個方面提出了改進策略，以期為提高學校榜樣教育的有效性提供啟發(fā)和借鑒。

新媒體時代；學校教育；榜樣教育

近年來，隨著互聯(lián)網(wǎng)的高速發(fā)展，由數(shù)字、移動等新技術衍生出的新媒體逐步取代傳統(tǒng)媒體而占據(jù)主流地位，智能手機、數(shù)字電視、電腦等固定或移動的多媒體終端成為人與人之間提供服務和傳播信息的主要媒體形態(tài)，即所謂的新媒體。這種以數(shù)字媒體為核心的新媒體形式，以其特有的技術手段和多功能渠道改變人們生活的同時，也將人類送入了信息爆炸、價值多元、偶像泛濫的新媒體時代，學校榜樣教育在諸多因素的影響下有效性逐步弱化。因而，如何以新的時代視角重新審視學校榜樣教育，深入分析、探討其教育效果弱化的問題并提出有效的應對策略，從而促進榜樣教育的新發(fā)展，是擺在每個德育工作者面前的重要課題。

一、新媒體時代學校榜樣教育有效性弱化的表現(xiàn)

互聯(lián)網(wǎng)的快速發(fā)展和新媒體的出現(xiàn)，使得學校榜樣教育也面臨著信息化社會前所未有的挑戰(zhàn)，教育效果呈現(xiàn)弱化態(tài)勢，主要表現(xiàn)在：

（一）傳統(tǒng)的道德榜樣遭到批判和質疑

在當前個人利益普遍覺醒的市場經(jīng)濟條件下，“專門利人、毫不利己”“只求奉獻、不求回報”的傳統(tǒng)榜樣已極少為人們所認同。但無論過去還是現(xiàn)在，教育者在選擇榜樣、樹立典型時，總是認為只有高大、完美、全面的榜樣形象才具有感召力和影響力，所選的榜樣基本都是失卻了人的基本欲求、剝離了基本人性的高高在上的“超人”。而當代青少年學生具有敏銳的洞察力、強烈的批判意識，他們往往不相信生活中有如此完美之人，從心理上排斥此類虛假、拼湊、抽象的榜樣形象，他們質疑這些榜樣的道德動機，藐視榜樣的崇高精神，批判榜樣的先進行為，學習起來也感覺無從下手、不得要領，對道德榜樣的認同度大大降低。

（二）榜樣教育機械化、單一化、形式化

在學校榜樣教育中，教育者通常將自己認為值得青少年學習的形象作為榜樣推介給他們，將榜樣所體現(xiàn)的高尚的道德情操、正確的人生觀、價值觀等以道德知識的形態(tài)，以簡單、機械的說教形式灌注給學生，于是，本應閃爍人性光輝、充滿鮮活生命力的榜樣教育演變成了空洞直白的道德說教，而學生則淪落為既定道德教條的被動接受者，于是榜樣教育自說自話、榜樣闡釋聽者無意，榜樣教育的積極意義大打折扣、榜樣難以深入人心。這既是對扭曲變型榜樣教育的一種懲罰，也是簡單、機械、形式主義的榜樣教育的必然結果。

（三）榜樣教育實踐中的“知而不行”“知行不一”

榜樣教育的目的不是為了在學生心中刻畫一個虛無飄渺的形象，而是要讓榜樣從書本上、課堂里深入到學生的頭腦、心里，最終能夠化為行動、知行合一。但事實上，在學校榜樣教育中，許多青少年雖然認可榜樣形象、贊同榜樣行為，但在現(xiàn)實生活中我們卻常?？梢钥吹剑耗慷眯⊥敌懈`，不少人保持沉默；面對摔到的老人卻陷入扶與不扶的糾結，面對歹徒公然行兇，卻選擇明哲保身……上演著一出出 “知而不行”“知行不一”的道德冷漠紀錄片。

二、新媒體時代學校榜樣教育有效性弱化的原因分析

（一）復雜多元的社會環(huán)境限制了榜樣教育力量的發(fā)揮

1.“道德同一性危機”削弱了榜樣的影響力

在價值觀多元化發(fā)展的當今社會中，個體的思維方式、生活方式、行為范式也日趨多元，青少年的價值選擇取向也從過去的一維轉向多維，義與利、利他與利己等不同價值觀陷入爭辯與共存的局面，“道德觀念同一性的喪失”這一當代社會最深刻的危機由此出現(xiàn)。這一方面導致教育者選樹的榜樣所代表的主流道德價值觀演變成了多元社會、多樣并存的價值觀中的一種，青少年的自我認知需求成為榜樣價值選擇的標準，因而榜樣也只能被與該榜樣持相同價值觀的個體所認同。另一方面，這種危機也造成了在劇變的當代社會中，由傳統(tǒng)的意識形態(tài)所設定的無私、忘我、毫不利己等集體主義道德觀的規(guī)范和引領作用弱化，原來被樹為榜樣的形象在當代卻引發(fā)道德爭論，或得不到青少年群體的認同，致使這些榜樣的影響力被削弱。

2.全媒體格局下“大眾麥克風”式的信息傳播弱化了榜樣的感召力

當今的青少年作為“網(wǎng)絡世代”，喜歡并習慣于從網(wǎng)絡中獲取信息。但是，“大眾麥克風”時代下的網(wǎng)絡信息善惡、美丑錯綜交織，正負信息交叉?zhèn)鞑?，這就在一定程度上弱化了榜樣教育的效應：首先，教育者往往根據(jù)自己的道德價值觀和教育需要對榜樣形象進行包裝、美化、加工，甚至不惜夸大、拔高榜樣事跡。而當真相被揭露并借助微信、微博等超時空新媒體快速傳播時，榜樣原有的先進事跡甚至社會樹立的其他榜樣都會遭到青少年的質疑。其次，網(wǎng)絡宣傳中既有全國道德模范、感動中國人物等先進榜樣人物，也充斥著大量貪污腐化、道德墮落的負面形象。這種正負信息之間的沖突致使青少年在思想上認為榜樣只是“鳳毛麟角”，常人可望而不可及，榜樣感召力相應減弱。

3.消費文化背景下的大眾傳媒娛樂化解構了榜樣的崇高性

近年來商品消費文化大行其道，電視、網(wǎng)絡等大眾傳媒也在經(jīng)濟利益的驅動下呈現(xiàn)娛樂化、低俗化的傾向。諸如雷鋒之類的傳統(tǒng)榜樣人物的英雄事跡、思想道德在一些媒體中非但得不到正面宣傳，反被變著花樣 “惡搞”，傳統(tǒng)的榜樣人物形象遭到丑化甚至重塑，榜樣的崇高性被娛樂解構，這無疑會對青少年正確價值觀的形成產(chǎn)生誤導。而對于鋪天蓋地的各路偶像、明星，媒體卻專注于孜孜不倦地炒作其丑聞、緋聞和花邊新聞，大肆宣揚明星的豪車、豪宅和奢華婚宴等，對于其成功背后的艱辛與努力卻鮮有報道，于是乎，大眾傳媒的價值引導功能和文化教育功能慢慢被純粹的娛樂和感官愉悅所取代，廣大青少年既不能從偶像形象中獲得積極的精神激勵和道德引領，亦不能正確地認知傳統(tǒng)榜樣，榜樣的覆蓋面和影響力遠不如前。

（二）青少年群體的特殊性增加了學校榜樣教育的難度

1.青春期的逆反心理導致青少年對榜樣的懷疑與否定

處于青春期的青少年生理發(fā)育尚不成熟、心理發(fā)展不健全，加之經(jīng)濟條件等諸多限制因素使其仍處于成人監(jiān)護之下，但內心表現(xiàn)自我、擺脫控制、獲得認可的欲望卻異常強烈，并試圖以反叛的心理和行為表現(xiàn)出來。這反映在榜樣教育中，則是當教育者試圖以榜樣的先進事跡和崇高精神來感染、激勵青少年、促發(fā)其進步行為時，結果卻適得其反：見義勇為、舍生取義的英雄在他們眼中成了愛逞能、好表現(xiàn)的“傻子”；勤學苦讀、潛心鉆研的學者卻被認為是不會享受、不懂生活的“書呆子”等等，有時為了標榜自我、表示反叛，他們甚至會對一些非主流的網(wǎng)絡紅人、口無遮攔的明星表現(xiàn)出盲目的崇拜。這對于青少年的道德和心理發(fā)展都會帶來不利影響。

2.思想言行的時尚性使青少年對傳統(tǒng)榜樣教育失去興趣

當代青少年所推崇和欣賞的是個性、時尚的榜樣形象。這種取向以自由、自我、個性等的混合體形式存在于思想觀念中，而以標新立異的裝扮、特立獨行的舉止展現(xiàn)于行動中。因而，外表酷酷、聲線獨特的周杰倫被眾多青少年視為心中偶像，而年輕帥氣、陽光活力的TF-Boys備受青少年喜愛，暫且不說二者是否適合作為榜樣而被效仿，但無疑是青少年所崇拜的偶像，因其能夠主動參與流行時尚、積極引領潮流文化而與青少年有著更多的同質性，所以也更具感召力和吸引力。而傳統(tǒng)的學校榜樣教育，在習慣于將榜樣塑造成完美存在的同時，又習慣性地認為青少年自行選擇、確立的偶像形象難以提取教育價值，未能將偶像崇拜這一“新鮮血液”及時注入學校榜樣教育，致使偶像與榜樣脫離，青少年對這種過時、呆板的教育逐漸失去興趣。

（三）學校榜樣教育的不科學弱化了榜樣的德育功能

1.榜樣選樹的完美性難以引發(fā)青少年的認同和效仿

學校榜樣教育中完美的榜樣雖能夠體現(xiàn)出高尚的道德情操，但也失去了榜樣的一個重要特征：可效仿性。因為榜樣的完美性一方面造成了青少年與榜樣之間的心理差距太大，難以將心比心、設身處地感受榜樣的心理，體察榜樣的態(tài)度，也就無法與榜樣產(chǎn)生情感共鳴。同時，從個體行為模仿規(guī)律可以得知：當被模仿者與模仿者在社會地位、知識能力、職業(yè)角色等方面存在適當?shù)奈粍莶顒t更易引發(fā)模仿，這是模仿行為產(chǎn)生的基本條件。但如果榜樣與學習者之間的位勢差過于懸殊而不具可比性時，學生則更容易選擇敬而遠之。因此，學校榜樣教育以圣人化的宣傳和理想化的人物介入青少年的生活世界，其神圣性和不真實性導致青少年不愿、也不能效仿榜樣，甚至否定整個榜樣教育的意義。

2.榜樣教育過程忽視青少年的主體性，難以引發(fā)榜樣學習的積極性

學校榜樣教育不僅是教育者有意識地利用榜樣的力量引導青少年習得榜樣行為、內化榜樣精神的過程，也是青少年主動尋求、選擇、學習榜樣的過程。但在實際的教育中學生的這種主體性被卻忽視了。第一，青少年對榜樣的個性化需求沒有得到重視。榜樣教育是一種因情境而變、體現(xiàn)個體性的教育，在實施過程中，要關注不同群體、不同地域甚至不同時間段的青少年榜樣學習的個性化需求，由此確立不同的榜樣類型、選擇不同的教育方法、制定不同的教育策略。然而，個體與榜樣的匹配性問題既缺乏理論上的探究，又忽視實踐中的操作，榜樣教育的效果也就不盡人意。第二，青少年在道德層次上的個體差異被忽視。青少年這一群體跨越了兒童、少年和青年三個年齡階段，不同年齡層級的學生不僅需要不同層次的榜樣，即便是相同的榜樣，其效仿的重點和學習的內容也不盡相同。而學校在實施榜樣教育時沒有顧及人與人之間的縱向發(fā)展的個體差異，學習要求統(tǒng)一，榜樣類型單一，榜樣教育的有效性也因此被削弱。

3.榜樣教育方式機械、陳舊，導致榜樣教育與生活脫節(jié)

在榜樣教育中，說理、講授等方式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幫助青少年更好地認識榜樣形象，但道德在本質上是處于生活中的，榜樣教育說到底更是一種經(jīng)由情感體悟和行動實踐而實現(xiàn)的知行合一的教育。在傳統(tǒng)榜樣教育過程中，榜樣的樹立常常通過“自上而下”的方式來完成，學習誰、怎樣學都由教育者選擇、決定。但是當代青少年追求自主選擇、自由發(fā)展，對榜樣也有特定的學習需求和自身的選定標準，教育者推介的榜樣如果不立足于此，則會造成青少年與榜樣之間的隔閡與距離，那么學校榜樣教育既不能很好地發(fā)揮道德的引導、示范作用，也阻止了受教育者對榜樣行為的進一步效仿。

三、新媒體時代提升學校榜樣教育有效性的策略

在新的時代背景下，面對學校榜樣教育有效性弱化的難題，我們必須積極思考對策，切實提高學校榜樣教育效果，引導青少年健康成長。

（一）科學把握榜樣的選樹標準，整合多方教育資源

1.以真實的榜樣介入青少年的道德生活

值得追求和仰慕的形象須以真實性為基礎，這是榜樣樹立的首要標準。榜樣也是生活在現(xiàn)實社會中的人，而不是完美的神，榜樣之所以值得效仿和學習，其根本原因就在于：榜樣在現(xiàn)實生活中能夠抑惡從善、能從自我走向他我，即真實的榜樣是符合人性的。而榜樣形象越具體、榜樣事跡越真實、榜樣精神越可感，那么榜樣的影響就越強大，最終被學生認同和效仿的程度就越高。因而，學校榜樣教育應充分發(fā)掘青少年群體中的優(yōu)秀人物和先進代表，整合來自青少年生活經(jīng)歷中的榜樣和偶像，將其鍛造成真實、有人情味的、有個性的榜樣經(jīng)典，推動其“進教材、進課堂、進頭腦”，使廣大青少年心向往之，進而樂意為之。

2.以先進的榜樣引導青少年與崇高對話

作為榜樣，最重要的特質就在于其本身具有的典范性和先進性，這也是榜樣選擇的主要標準。當榜樣的先進和優(yōu)秀折射出社會、人類的長遠利益及發(fā)展方向時，這種先進性就達到了最高層次：崇高性。這種崇高的行為和精神所具有的深刻美感能夠使學習者心存向往、心生敬佩，進而調動潛能、發(fā)動學習。由此，在選樹榜樣時，要堅持生活化與崇高性相結合，既要引導青少年善于發(fā)現(xiàn)身邊人的優(yōu)點，也要倡導他們與崇高對話，引導其尋求引領社會發(fā)展、體現(xiàn)人類崇高精神的英雄、偉人等，并從榜樣行為和榜樣精神中汲取前進的動力，獲得戰(zhàn)勝困難的決心和勇氣。唯如此，才有可能使青少年在崇高的引領下逐步邁向更高的精神臺階。

3.以具有時代性的榜樣引領青少年張揚時代精神

不同時代有不同時代的榜樣，而每個時代的榜樣也是該時代精神面貌和價值觀念的集中體現(xiàn)。正如說起雷鋒自然想起了五六十年代，提到張海迪就想到了八十年代一樣。因而，值得青少年學習的榜樣，其思想、行動應充分體現(xiàn)時代精神，這也是榜樣時代性最基本的要求。當今多變的新媒體時代，更需要“以多元并存為核心的包容精神”、“以生命至上為核心的仁愛精神”、“以社會參與和擔當為核心的責任意識”，因此，新時代青少年學習的榜樣應該是敬畏、尊重生命的人；應是包容、開放和擁有世界情懷的人；應是積極參與社會建設、勇于擔當?shù)娜?，這也是新時代對青少年道德養(yǎng)成的新要求。這就需要教育者根據(jù)時代的要求和特點去開發(fā)那些富有當代精神的新的榜樣資源，引領青少年張揚時代精神：比如，以優(yōu)秀的貧困學生典型引導青少年正確面對挫折和困難，培養(yǎng)自立、自強、樂觀、堅毅的品格；以優(yōu)秀的志愿者榜樣，引導青少年樹立愛心、奉獻、助人自助的價值理念，服務他人與社會；以敢于創(chuàng)新、銳意進取的企業(yè)家形象，激發(fā)青少年發(fā)明創(chuàng)造潛能，樹立造福國家社會的崇高理想等。

（二）突出榜樣教育的層次性，契合青少年個性化發(fā)展需求

青少年在年齡層次、心理水平、道德發(fā)展等方面的差異也會導致榜樣學習需求的層次化。因此，在榜樣教育中，應選擇和提供不同層級的榜樣供學生效仿：首先，同年齡、同經(jīng)歷、同時代的先進典型可作為低層次的榜樣，其言行對青少年具有直接的示范作用；來自各行各業(yè)、各個領域的杰出人物，因其在與人相處、打拼事業(yè)、建設生活、造福社會等方向展現(xiàn)出來的優(yōu)秀品行、高尚道德能夠更好地引導青少年確立人生觀和價值觀，當屬較高層次的榜樣；而為人類和社會發(fā)展做出卓越貢獻的偉人，以其遠大的志向、崇高的人格激勵青少年樹立遠大理想、奮發(fā)有為，可作為最高層次的榜樣。如此以來，青少年便能各取所需，滿足個性化發(fā)展要求。

（三）創(chuàng)新榜樣教育方式，推動“上下結合”的榜樣教育機制互動

隨著社會自由度的增加、信息量的增大，青少年的主體性也高度覺醒，體現(xiàn)在榜樣教育中則是他們既可以自主尋求和確立崇拜的偶像，也可以自由認同或否定所謂優(yōu)秀的榜樣。在此種情況下，學校榜樣教育想要很好地發(fā)揮道德的引導、示范作用，就要積極推動“自上而下”與“自下而上”“上下結合”的互動教育機制的建立：一方面，改變單通道的、“自上而下”的榜樣教育方式，從青少年的自我發(fā)展和自我實現(xiàn)的現(xiàn)實需求出發(fā)，教師可鼓勵青少年自行推選值得效仿學習的榜樣人物，并與教育者樹立的榜樣一起組成供青少年選擇的“榜樣庫”，實現(xiàn)“自上而下”與“自下而上”兩條線路互動。而榜樣學習的活動也可以由學生自行組織，教師則充當協(xié)助者和指導者角色，師生共同深入挖掘榜樣事例，完整而生動地呈現(xiàn)榜樣內涵。另一方面，“線上線下”雙向布局，形成網(wǎng)上網(wǎng)下榜樣教育的合力。學校榜樣教育要積極占領和利用互聯(lián)網(wǎng)這一新的教育陣地，充分利用博客、微信、微博等新媒體與自媒體平臺，進行榜樣推薦、師生在線交流與道德對話等，全面、及時地了解和關注青少年的興趣、愛好、情感以及矛盾與困惑等個性發(fā)展需要，從而使榜樣的培樹和傳播更有針對性。

（四）明確榜樣教育的生活化原則，幫助青少年獲得德性智慧

生活世界作為青少年成長、發(fā)展、成才的現(xiàn)實情境因各種交往而鮮活、生動，它既是學校榜樣教育的背景預設，也是活生生的社會存在基礎。榜樣教育是直接指向青少年生活本身的。因此，道德源于生活中最終也要融入生活，回歸生活的榜樣教育要將抽象的道德概念與鮮活的人性化合為德性、并通過與現(xiàn)實生活中特定的人物或事例相聯(lián)系的、具體可感的道德行為來影響人。由此，首先要幫助青少年樹立“近有榜樣、學有方向”的樸素榜樣學習觀，引導他們在真實自然的生活中從身邊生動、可感的個體開始擇樹榜樣。身邊的榜樣由于其成功的經(jīng)歷會引起青少年真正的情感共鳴，所以更易得到他們的心理認同，進而愿意在生活中效仿和實踐。就這樣，身邊榜樣以日?；男螒B(tài)有效融入青少年的生活世界，并在不知不覺、耳濡目染的狀態(tài)下實現(xiàn)自然轉化和定型，實現(xiàn)了青少年的內心追求和實際行動在其生活實踐中的無縫對接。其次，要注重引導青少年，使之從內心深處產(chǎn)生以人物精神特質而非以人物本身為核心的、對榜樣和榜樣精神的信服、敬佩等情感認同體驗，并由此逐漸內化為自己行動的決心、信心和意志力，繼而追求、效仿和再現(xiàn)榜樣行為。

（五）強化大眾傳媒的宣傳和引導，營造良好的信息環(huán)境

在新媒體手段廣泛應用的今天，大眾傳媒日益成為當代青少年健康成長的重要環(huán)境。因而，如何有效利用這一平臺助力青少年的道德發(fā)展就顯得尤為重要。首先，大眾傳媒要結合當代青少年的發(fā)展需求、個性特點等對傳統(tǒng)的英雄、模范、政治領袖等榜樣精神進行新的闡釋，挖掘其與時俱進的精神內涵，從而使傳統(tǒng)榜樣以一種平凡的、親民的姿態(tài)真正走進青少年的視野和生活世界。其次，大眾傳媒要堅持榜樣人物宣傳的真實性和客觀性，一方面做到不隨意質疑、也不刻意夸大和拔高，既不能有意識地掩飾榜樣的缺點，也不能因為榜樣現(xiàn)時的一些缺點就否定其先進性；另一方面，在敘事之外也應注重榜樣精神的提煉，以真實的事跡為載體向青少年明晰、準確地傳遞和宣揚榜樣精神所蘊含的道德價值觀。再次，大眾傳媒應牢記和遵守自身的道德底線，堅持社會效益取向的正確宣傳導向。在榜樣宣傳過程中，尤其涉及一些影視明星、公眾人物等青少年的偶像時，要分清大眾媚俗心理和社會主流意識形態(tài)的界限，著力塑造明星偶像的陽光健康形象，凸顯其身上所蘊含的道德精神和高貴品質，竭力在學校榜樣教育外圍營造一個充滿正能量的社會環(huán)境和信息環(huán)境。

［1］李祖超，邵敏.青少年榜樣教育困境與策略分析［J］.中國教育學刊，2011，（1）.

［2］董鵬，張育民.當代大學生榜樣教育效應弱化的原因及對策［J］.新西部，2015，（12）.

［3］夏芳麗.當代青少年榜樣教育有效性探析［D］.華東師范大學，2012.

［4］肖華.當代大學生身邊榜樣教育的有效機制［J］.黑龍江高教研究，2015，（12）.

［5］鄒欣.新時期大學生榜樣教育存在的問題及對策［D］.華中師范大學，2011.

（責任編輯：馮永剛）

*本文系國家社科基金教育學一般課題“品德課新課改十年的回顧與展望：基于生活德育的視角”（BEA120029）的研究成果之一。

馮玉華/廣東女子職業(yè)技術學院講師唐漢衛(wèi)/山東師范大學教育學院院長，教授，博士生導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