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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態(tài)馬步芳:生我、我生者外無不奸
一段時間以來網(wǎng)上爆出西寧馬步芳公館陳列的史料和解說詞完全從正面評述這名民國時期的軍閥,而對他殘忍殺害紅軍西路軍被俘官兵及解放戰(zhàn)爭時期負隅頑抗的行徑卻做了回避。于是游客驚嘆“馬步芳簡直成了圣人”!目前,有關部門對此積極回應并承諾進行整改。
馬步芳生于1903年,甘肅臨夏人,回族,字子香。早年服從馮玉祥,后棄馮投蔣,逐步奠定了在青海的統(tǒng)治地位。曾任青海省主席、第四十集團軍總司令等職,有“青海王”之稱,以殘暴荒淫名世。
迄今為止,尚未發(fā)現(xiàn)西北馬家軍閥與侵華日軍從事軍火交易的材料。幸運的是,研究者在日本防衛(wèi)廳防衛(wèi)研究所圖書館查詢資料時,發(fā)現(xiàn)了四條抗日戰(zhàn)爭爆發(fā)前夕青海軍閥馬步芳、馬步青與日軍進行秘密武器交易的史料。它們分別為《馬步青武器購入件》、《對馬步青、馬步芳售出兵器件》、《相關給中國出售兵器件》以及《給中國出售兵器件》,均收錄于日本舊陸軍省大日記類的秘密檔案《密大日記》。
如《關于馬步青武器購入件》,此條資料收錄在昭和十一年(1936年)《密大日記》第6冊,共6頁。先是日本大本營陸軍部參謀部次官給駐華天津軍參謀長的密碼電報,再是天津軍參謀長給陸軍次官的請示報告。先看一下日本駐天津軍參謀長給陸軍次官的請示密電。
該密電提出的時間是昭和十一年(1936年)8月25日,標有“密支參庶148”。其中云:“數(shù)日前,駐在甘肅省涼州(今甘肅武威)第二師師長馬步青派其駐平(即北京)辦事處長居益三到我軍司令部,說‘為了對抗目前正從陜西方面西進的共產(chǎn)軍,馬步青意欲充實軍隊實力,依照以下條件從日本購入武器’。我以為,如果可能的話應在甘肅方面多少扶植我方的勢力,一朝有事,對蘭州平原施策時可助一臂之力,這不無意義。因此,我希望應實現(xiàn)其武器購入計劃?!?/p>
大本營陸軍省參謀部收到以上電報以后,8月27日由參謀次長進行回復,即《次官給天津軍參謀長的電報》,其中沒有新的內(nèi)容,只是對以上請示的同意批復。另外,該文件首頁標有結了時間,記為9 月15日,該時間也應是這宗武器交易結了時間。
其它三條就不一一摘錄,但從四條史料可知,抗戰(zhàn)爆發(fā)前夕的1936年底至1937年5月,西北軍閥馬步芳、馬步青與侵華日軍保持著比較密切的聯(lián)系。1936年正是中國工農(nóng)紅軍第二方面軍一部北上抗日路經(jīng)青海地區(qū),時任青海省主席、新編第二軍軍長的馬步芳,及其胞弟、駐守涼州(今甘肅武威)的馬步青,秉承蔣介石旨意,積極出兵予以堵截,并在河西走廊與紅四方面軍西路軍隊進行死戰(zhàn)。為了充實自己的勢力,裝備“馬家軍”,馬步芳、馬步青暗中曾多次與侵華日軍接觸,從日軍那里購買步、騎兵用的武器及彈藥。出于打擊愛國抗日武裝,并在我國西北地區(qū)扶植親日勢力,侵華日軍及日本大本營陸軍省對馬家軍閥的武器要求是盡力滿足。
站立者為馬步芳軍隊士兵,坑內(nèi)均為紅軍西路軍戰(zhàn)死戰(zhàn)士
雖然以上幾條記載不可能是“馬家軍”與日軍之間從事秘密軍火交易的全部,但由此可以窺見其頻繁進行武器交易之一斑。因此,以上史料是研究西北馬家軍閥歷史的彌足珍貴的第一手資料。
除了與日軍交易,馬步芳的不作為也備受詬病。1942年秋季,青海省貴德縣政府最先報告“在該縣屬魯倉、日安、尖渣各族牧區(qū)發(fā)現(xiàn)牛瘟,死亡頗多,傳染迅速,請予救治”,青海當?shù)卣畢s拿不出任何防治措施和辦法,只是聽天由命,致使瘟疫流行,“勢甚猛烈”,“民情惶恐倍增,焦灼萬狀”。進入10月,局面愈加失控,青海蒙古左翼盟長索諾恩旺濟勒稱:“統(tǒng)計各地死亡數(shù)字駭人聽聞,截至現(xiàn)在已逾卅萬頭。竊以蒙藏人民以畜牧謀生,牛只所需甚大,今遭此百年未有之慘劇,群情極形恐惶,男女老少感苦要死,圍而哭涕,痛苦萬分,莫知所措”。面對如此慘烈的災情,難辭其咎的青海省政府主席馬步芳在致蔣介石及各部委的電文中闡明災害緣起,稱:“本省牛瘟原因系先催入夏之黑霜,繼遭初秋之雨雹,天災頻仍,以致燥濕不勻,氣候失調(diào)。因而草中滋生一種細微之病菌,牛只食草后頓時口內(nèi)生瘡,兼患蹄黃病癥。正值食草嚴重之會,適又猛降急性之傳染時疫,流行疾勢遂轉劇烈,無法挽救。遂致旬日之內(nèi)竟斃牛五十余萬頭,現(xiàn)仍在蔓延中”。
馬步芳片面地強調(diào)了客觀原因,卻只字未提人為因素。他同時迭電蔣介石等,“懇祈派員往青視察并賜有效救治,免再蔓延,以救民命”。于是,南京國民政府采取了撥款賑濟、撫恤治災、減免賦役、設置防疫機構等一系列措施。然而相關舉措,馬步芳均不配合。如在蔣介石的推動下,農(nóng)林部劃撥銀幣120萬元用以青海獸疫防治處的籌建,并準備在防治處下設血清制造廠和防疫治療隊。該處在行政上直轄于農(nóng)林部,工作人員皆由農(nóng)林部派任,而這恰恰是馬步芳所不能容忍的。
在抗戰(zhàn)時期,青馬政權以保存實力為第一要義,因為擔心中央政權力量的滲透,馬步芳對中央在其轄境內(nèi)舉辦的任何項目都抱警惕與排斥態(tài)度。因此他表面上表態(tài)要積極協(xié)助,但青海獸疫防治處的籌建工作真正開始時,卻處心積慮地設置障礙,使這一工作遲遲無法進展。馬步芳借民之災以肥己的目的達到后,又凱覷起籌建防治處的啟動經(jīng)費,存心想要侵吞,致使籌建工作受到很大的阻撓。還是在沈鴻烈部長蒼青視察時,就己勘察選定了西寧近郊的一塊地皮作為青海獸疫防治處處址,但其離去后,馬步芳就從中作梗,使征購地皮的工作難以為繼。甚至直到1943年春末,所有有關防治處的地皮征購、房屋修建、防疫治療等事項,均毫無頭緒。凡此種種,讓沈鴻烈“感到在青海處事困難,必須親自出馬,再作青海之行”。
1943年6月中旬,沈鴻烈乘專機飛抵西寧,與馬步芳再次進行協(xié)商,總算落實了征購地皮事宜,隨后籌建房屋、購置藥械,農(nóng)林部又另外調(diào)撥了一批經(jīng)費,方使籌建工作順利恢復。之后,盡管馬步芳在建筑材料的購置等方面極盡刁難,但終于沒有能夠阻止青海獸疫防治處于1944年的最終正式成立。
馬步芳為人暴戾、荒淫無恥,人人所知。尤其是對待在梨園口戰(zhàn)役犧牲的西路軍,讓人痛心。如紅五軍軍長董振堂陣亡后,他的頭顱被敵人割下來掛桿示眾;身負重傷的紅九軍軍長孫玉清被俘后,因決不投降被大刀砍死;三十軍八十八師師長熊厚發(fā)身負重傷,被馬步芳綁在大炮筒上,活活轟死。有2400多男紅軍戰(zhàn)士被就地活埋,有的被火活活燒死,有的被釘死在樹上……
馬步芳為人荒淫無恥,在國民黨上層中少見。在大陸時,他曾公開說:“生我、我生者外無不奸?!辈繉俚钠夼?,自己家族的胞妹、侄女、兄嫂、弟媳,都難逃他的魔爪。
更讓人感到心痛的是,幾乎所有女紅軍戰(zhàn)士都遭到了馬步芳部隊的強暴和凌辱。當時擔任紅五軍四十五團政委的張力雄回憶說,“他們(馬步芳部隊)把俘虜?shù)呐?,拿去集體輪奸以后,把衣服褲子脫下來,陰道上插高粱桿,捆到樹上示眾……”當時的紅軍總醫(yī)院二所護士牟炳貞描述得更是觸目驚心:“一把把你抓起來,褲子脫掉,把樹削得尖尖的……就這么死掉。”
婦女獨立團的女戰(zhàn)士被俘后,遭受的苦難最為深重。被俘的女紅軍被馬步芳、馬步青作為戰(zhàn)利品賞賜給各級軍官做妻妾。有的被轉賣多次,有的被迫自殺,有的慘遭殺害,有的四處飄零。
就在西路軍撤離倪家營子的戰(zhàn)場上,西路軍組織部長張琴秋在一塊門板上生下了她和西路軍軍政委員會主席陳昌浩的孩子。因為戈壁灘上天氣寒冷,她因產(chǎn)后失血過多而昏迷,但孩子最后被埋在沙漠里。
戰(zhàn)斗結束以后,陳昌浩去看望剛剛生過孩子的妻子。陳昌浩安慰妻子,說自己沒盡到責任。張琴秋說她也能理解,目前要以大局為重,孩子以后還可以再生。但她沒有料到,她因此永遠都不能生育了,還落下病根:1949年以后,她只要聽說河西走廊找到紅軍留下的孩子,她神經(jīng)會緊張好幾天,還會發(fā)作婦女病。
女紅軍在西路軍失敗時,或犧牲,或被俘,或散落民間,能夠回到延安的是極少數(shù)。
據(jù)甘肅省婦聯(lián)1984年的調(diào)查統(tǒng)計,甘肅省散落民間的女紅軍還有231人,其中多數(shù)為原西路軍女戰(zhàn)士;青海各地散落民間的女紅軍,還有136人,全部是原西路軍女戰(zhàn)士。
(《青海社會科學》2003年第5期、《環(huán)球時報》2016.4.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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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落,春入泥,悲傷背后不忘京劇。京劇是我國國粹,是民間文化中最有生命力、最具有廣泛影響的積極力量之一,是我們民族的精華,是中華民族的瑰寶,無論新鮮元素如何介入當下的生活,其永遠是精神世界中的奇葩。
京?。河嘁衾@梁,國之瑰寶